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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赘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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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空和呼延无敌几乎是同一时间向着镇外逃窜,能够合作与武宗强者分庭抗争不落下风,传出去也足以让二人声名大噪。

“啊!”鹰钩鼻老者怒火燃烧,被两个小辈戏弄,面子里子都过不去,怒吼一声,飞身追了上去,不将二人撕碎誓不罢休,成为武宗之后还没等享受骄傲就被两个武师逃跑,传出去自己还有何颜面可言。

出得镇子,在河边,聂空和呼延无敌又非常合拍的利用地形转身给鹰钩鼻老者来了一次袭击,两人各自以轻伤的代价,给自己赢得了一小段逃窜的时间。

自从发现与对方合拍之后,两人便没有选择分开逃离,聚在一起尚有一战之力,且并不会落于下风,有一个武宗强者充当陪练,比任何的山匪强盗都要强上百倍。

………………

马三是黑云寨的一名小头目,地处山区被几大势力夹着,黑云寨的生活不好过,油水不多上下有时还要出去打秋风才能过活。

这一日马三带着几名喽啰到外面‘找食’,刚抢了一个独脚商人,没几两银子却让几人享受了一下烧肉热酒的伙食,围坐在篝火旁大快朵颐。

两个略显狼狈的身影喘着粗气从林间钻出来,二话不说就冲到近前抢夺走两块肉,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

都是打劫别人的主儿,今日被别人抢了东西,马三等人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各拉兵刃,刚要刀兵相向,又一道身影从林间冲了出来,打理整齐的鬓发散落开,身上的劲装也有了破损,本是红光满面的形象如今也苍白可怖。

之前那两道身影手中的肉一扔,一胖子执软剑轻灵而动,一招一式刁钻狠辣,一清秀青年手持怪异兵刃,大开大合的勇悍无敌,偏生这勇悍之中还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阴辣。齐齐攻向后来的鹰钩鼻老者,离体之气一出,马三等人妈呀一声什么都不顾了,四散逃开,虽不知晓三人是何等强者,但那强大的威压气势让他们很清楚,自己在这三个人面前,连成为一盘菜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哈,过瘾,老家伙,还追不追,小爷等着你。”呼延无敌啐了一口,将口内的血丝吐出,转身看着后面追赶而来的鹰钩鼻老者,脸上满是乏累至极后的兴奋,能不兴奋吗?一个武师初入一个武师凝实,竟然与一个武宗初入的强者,激战数日,长途奔袭的偷袭与反偷袭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聂空和呼延无敌的进步和年轻力壮的身体开始抵消鹰钩鼻老者远远超出的境界,近两日,聂空甚至还带着呼延无敌展开了反追击,趁着双方约定俗成的休息之际偷袭鹰钩鼻老者,熬下去越是年轻的优势越大,鹰钩鼻老者甚至都产生了退意,要不是实在受不了呼延无敌的冷嘲热等刺激,兴许早就撤回去,为了一个人情和一些身外之物惹上这么两位,委实的不值个。

又是两日,从单方面的追杀到双方面的拉锯追杀,聂空和呼延无敌开始进行有效的反击,有时甚至是鹰钩鼻老者想要脱身他们两个反而不干,如此好的修炼对手哪里去找,这要是个进入武宗境界有一段时间的强者,两人也根本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表现,早早就会被消灭。

“老大,怎么样,追不追他。”呼延无敌是彻底服了,近半个月的追杀之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飞速进步,但更让他惊诧的是旁边这个男人的进步,最近几天他甚至感觉到对方开始有些留手,这一声在生死战斗中叫出的老大,心甘情愿。

“如果你有信心同时面对两个武宗或是一个武宗一个武师巅峰,我们到可以去试一试。”聂空望着被二人反追击的鹰钩鼻逐渐消失的背影,这两日鹰钩鼻老者的有序左移,他早就看出了端倪。

“嘿嘿,老大你有留手,胖子我也不是白给的,这机会不会很多,赌一把,不死就发了,武宗不留手的实战陪练,总院内都没有几个吧?”呼延无敌摊了摊手,抹掉额头夹杂着泥垢的汗渍,兴奋的劲头丝毫不减,胖子怕累,胖子不怕挑战。

“伙计,陪我一战!”聂空哈哈大笑,豪气冲天的举起残刃,呼啸着向鹰钩鼻老者追去,那一对残刃,竟然给予了嗡嗡颤抖的回应,看得后面的呼延无敌双目放射骇光:“靠,这小子太牛了吧,自制的武器竟然产生了器魂的雏形,强人,大虎人。”

第三十二章本命器灵

果不出聂空所料,在一个小山村附近,鹰钩鼻老者按照设计将两人引了过来,在这里他有一个帮手,一名武师巅峰的修炼者,瘦小的身躯山羊胡,兵刃是手中的烟袋锅,本是隐居在小山村享受着晚年时光,对武宗境界不敢奢望,突然间到老友到访本该是高兴的事情,感受到老友突破更该是举杯欢庆,奈何此刻的老友之狼狈,让他委实难以相信,武宗强者会被两个武师逼到如此境地。

“洪兄,助我擒住这两个小兔崽子。”

山羊胡洪雄腾的一下窜起来,手中烟袋锅一抖,飞溅的火星透着一股张狂的凌厉。

“宋兄,放心。”

鹰钩鼻老者宋国阴狠的望着来路,抓起院子中洪雄晾晒的一点腊肉,塞入嘴中嚼着,似在嚼着二人的骨肉,牙齿之间的挫声,将内心的恨意完全显露。

“走喽,老狗找帮手喽。”山林之间,响起呼延无敌嘲讽的笑声,抓着树上结着的枣子充当食物的二人,从追到跑,完全极限的自身挑战,一个不慎即是身死,在这种状态下的聂空和呼延无敌,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顿都要格外谨慎,吃喝困乏磨炼意志,如此残酷惊险的训练方式,呼延无敌过去连想都没敢想过,跟着身边这个看似一湖净水实则无比疯狂的男人,竟然尝试到了这种训练方式,骨子里的疯狂因子被点燃,愈发的兴奋,回去之后那些师兄弟要是听闻此间经历,还不震死他们。

“我来这个。”洪雄是新加入的,体力异常充沛,聂空二人转身不远就被追上,聂空未看洪雄一眼,挥舞着残刃迎向了鹰钩鼻老者宋国,透支体力精力后的逆袭,敢于单战精气神都有些跟不上的武宗宋国。

可以说宋国是个悲催的角色,刚刚突破到武宗境界,还没有来得及炫耀一把,就因为一点贪欲碰到了聂空和呼延无敌二人,那点突破的自信心逐渐被消磨干净,尤其是此刻,当那最初面对自己勉强招架逃窜的小子竟然正面迎击时,宋国本已经无以复加的怒气再一次的爆发。

呼延无敌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感动,是兄弟,点滴小事就能成为一辈子的兄弟。

灵巧对灵巧,同在一个境界内,呼延无敌面对山羊胡洪雄,并没有太过落于下风,强大的武技搭配绵长的气息,一时半会儿,洪雄还真就拿他没什么办法,拳怕少壮,又值呼延无敌不断进步感悟的阶段,针锋相对斗个旗鼓相当。

另一边的聂空以给人文弱清秀的形象,完成了一场真正称得上悍勇无敌的战斗,清秀的面庞略显狰狞,鲜血顺着口鼻流淌而出,身上去掉衣衫可见处处青紫,内伤外伤皆有,可就是半步不退,硬生生的与宋国进行对攻,实打实的以武师境界挡住了武宗境界强者的攻势,并不少于对方攻势进行反击。

真正的勇士,会在绝境之中爆发,聂空在这个拥有了两成把握的时刻,选择让自己陷入绝境,谋求爆发。

噗!噗!噗!

宋国的爪在聂空身上抓了好几下,血肉模糊很是恐怖,聂空未曾退后半步,不退是憋着这一口气,这一口气要是泄了,也就没有能力继续拼下去。

一对一,宋国第一次受伤,聂空的手都是血,握着残刃的部位更是血肉模糊,第一次实打实的残刃在宋国身上来了一下子,鲜血喷溅,残刃给宋国的右腹部来了一下子,要不是对方躲得过,这一下子就能让宋国肠子流满地。

愤怒的宋国也豁出去了,也不闪不躲,开始与聂空玩对攻,占据着绝对优势的他始终出去主攻,打得聂空就像是沙袋,可这沙袋万万不能小瞧,时不时露出狰狞那一下,足以让任何人都退避三舍。

半个时辰之后,宋国服了,准确点说是洪雄服了,不再是单打独斗,趁着一个闪招摆脱呼延无敌冲向聂空,力求与宋国前后夹击,将聂空击杀。他不认为悍勇到这种地步的男人,自己能够活捉。

“老大,走啦。”呼延无敌服了,有这半个时辰,老大日后定然天下无敌,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得倒他。

聂空硬生生扛了宋国一爪,那边呼延无敌的救援也起到了作用限制了宋国继续攻击,转过身的他满是红血丝的双眸盯着洪雄,那一瞬间,洪雄产生了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来自远古的凶兽。

那一瞬间的失神,聂空手中的残刃闪电般的划过,如不是背后那一爪将他的身体轰向一旁,这一下,洪雄会被残刃一劈为二。即便如此,洪雄老了老了,退隐山林还是没能逃离悲惨的下场,整个左臂被残刃割断,哀嚎一声退了下去。

鲜血喷溅聂空一身,脚步不停的在洪雄身边冲过,咧呛着速度不减的向着远处的山林钻了进来,宋国没有即刻去追,带着些微惊愣的从怀中掏出最好的外伤药撒在了洪雄的伤口上:“洪雄,兄弟,老哥哥对不住你。”

洪雄年轻时也是风里来雨里去淌过河的主,本就憋着一口气,现在又受了伤,无牵无挂的生活越来越乏味,与其这般老去窝囊败给一个小辈,不杀了对方焉能解恨,也不顾地上断臂,简单包扎后咬着牙说道:“宋老哥,追,我要手刃了那两个小兔崽子。”

“洪雄,你这样还是……”

“没关系,这附近我熟,他们跑不了。”洪雄是真怒了,闯荡了一辈子身上没丢一个零件,这老了老了,把胳膊混没了,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也清楚,今日不除,他日人家必来找自己的麻烦。

宋国点了点头,不过在他心底隐隐有了些忧意,这样的敌人,自己还要追下去吗?

“哈哈哈哈哈……”聂空狂笑着,声音在山林之间响起,抹掉脸上身上的鲜血,手中残刃逐渐流露出别样的光芒,与他两只手上流淌出的鲜血一个颜色,迎着烈日,闪出血腥光芒。

用生命做赌注的奋斗之战,鲜有修炼者会在有选择下让自己进入这种状态,而收获,也接踵而至。

就在这一刻,在体内心脏之前方印的两侧,缩小版的残刃模样之两道淡淡虚影,逐渐凝实。

半个月来海吞江不曾出现一次,该说该教的都教了,剩下就要看聂空自己领悟,这半个多月他都看在眼里,只能言一句这孩子前途无量。而这一刻,是真真正正连海吞江都被震惊了,小小的武师,竟然孕育出了本命器灵。外人看会羡慕聂空的兵刃拥有了器魂,也唯有海吞江作为魂灵能够从他体内看到更为真实的状况。器魂是器之生命,器灵则为器只灵智,本命器灵则为完全依附主人的衍生体,而非那些先天孕养或是无主神器内的难以驯服灵智器灵。

曾有传言,越早让自己拥有战斗本命器灵的修炼者,成长空间越大,本命器灵成长空间也越大,实力也越强劲,。聂龙空是绝世天才,传承了方印,踏入先天本命器灵孕育而出,纵横大陆雄霸一方。

武师境界孕育出的本命器灵,会多强大?

第三十三章杀人者,恒杀之

半年前,如果有人跟呼延无敌说,天底下最年轻的修炼天才在武道总院,他信,天底下最凶悍的勇士也在武道总院,他同样信。

而今,前者他依旧相信,可后者,他已经实在无法将总院内的那头‘猛兽’与身边这位相提并论。

自从宋国和洪雄汇合之后,本已经开始倾斜的天平再一次的一边倒,失去了一条胳膊的洪雄不仅战斗力未曾受损,反而激起了年轻时的凶性,越战越勇。

一个月的转战追杀,宋国和洪雄将老当益壮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每一次,当宋洪二人就要成功的时候,聂空便会成为救世主,拯救他和呼延无敌的生命。

一次次血的战斗,一次次残暴的战斗,鲜血伤痕是家常便饭,生命也只在一线间,呼延无敌能够感受到自己一点点的进步,这要是换做往日,定会欣喜异常,可他面对的是聂空,一个浑身伤痕普通人足够死上十回而他却依旧在战斗的男人。

身体内的凶性一点点被释放出来,山林间的猛兽凶禽面对聂空时都会不自觉的退避三舍,一次次在宋国和洪雄联手布置的杀戮中逃脱,呼延无敌曾经以为自己无论何时都不会成为累赘,可这一个月来,他站在聂空的身边,一次次的战斗也都拼尽全力,也都能够限制敌人的攻势,但真正让二人能够绝地逃脱的,还是聂空的疯狂。

一个月时间,宋国和洪雄怕了,他们不敢不追又没得力气继续追,每一天都是苦熬的过程,每一次的追击无功而返,数十次的功亏一篑,想要退的时候却又得到了来自聂空的挑衅。

狰狞着面容,苍白的脸颊,模糊的神情,虚弱的身躯,就是这样一个数十次承受了两名强者攻击而不倒的男人,用谁都无法理解的疯狂,近一个月的疯狂逃亡之后,第一次转身,让刚刚坐下来准备吃点东西的宋国和洪雄不得不重新投入战斗。

“你们不是追杀我吗?”

“你们不是追杀我吗?”

是啊,你们不是在追杀我吗?如今,我反过来追杀你们,不为过吧?

宋国和洪雄咬着牙,狰狞着,坚持着,战斗着,收效却越来越微乎其微。

武师初入,武师凝实……

一道道伤疤,一道道血痕,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疯狂,聂空用了一种谁都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的方式,一次次的淬磨着自己,就像是在‘空空如也’时淬炼精铁一样,他不求精铁最后如何华丽,他要是这些普通的铁坯能够在最根基的地方绽放属于它们的光芒。

一名气功修炼者,他有着千万条修炼的道路,也有着千万种修炼的方式,生死一线间的抉择也不会缺少,呼延无敌见多了各类的修炼者,他们会让自己在困境绝境中战斗,却很少见到如此初级便越级挑战让生存考验变成生死考验的修炼者。这几天他在害怕,害怕聂空就此迷失心智,随着越来越疯狂的战斗方式和飞速提升的级别,当下的聂空如果走进城镇,必然会让人退避三舍,那血红的双眸充满戾气的眼神,口鼻之间透出的狰狞,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浓郁杀气,都让人觉得可怖至极,与入魔的修炼者并无二致,要不是聂空的思维当下还算清醒,呼延无敌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这位短暂接触便觉得兄弟一生的男人。

“呼!”

宋国跑了,不顾洪雄生死的跑了,在聂空狂啸着战斗中晋级武师巅峰的时候,选择了落荒而逃,从最初的不屑到现在的害怕,传出一名武宗被人吓跑谁也不会相信,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早已经没有了当日潇洒的宋国,状似野人,晋升武宗后的气息也都消失无踪,鬓白沾染着脏兮兮的物体,发髻打绺,眼带慌乱之色,根本不顾老兄弟的生死,一头扎进了深山消失不见。

聂空拧了一下鼻子,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手中的残刃却没有闲着,已经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洪雄早已被聂空的战斗方式吓破了胆,实力大打折扣,一个没留神宋国选择逃跑,他成为了聂空攻击的首选,残刃就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划破了他的身躯,那打穴奇准的烟袋锅也被一分为二,伴随着那早已灯枯油干的洪雄,成为了聂空在武道修行上真正意义上战败的强者。

“追!”低声的吼叫了一声,聂空知道呼延无敌一定会跟来,身子一矮,也跟着钻入了深山,这一大片的山林地生活环境艰苦,就连无所不在的山匪强盗,都在外围消失无踪。

呼延无敌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洪雄,摇了摇头担忧的望着聂空消失的方向,如此下去,他岂不是要沦入……

两个尚且没有优势,剩下年老的宋国更完,高一个层次他却不敢有任何的主动,后面那小子就是个怪物,只是一次雇佣,至于吗?

这时候宋国想到了至于吗?当初要不是聂空的强悍,他杀掉聂空和呼延无敌,绝不会产生如此念头,而聂空和呼延无敌死了也就死了,谁还会记得他们存在过。

杀人者,恒杀之。

洪雄敢参与进来,就要有死的觉悟。武道一途,踏入那一日起,就要想到有朝一日战死疆场客死异乡的结果,放不下生死的修炼者,一辈子都只能在温室中充当花朵。

聂空二十年来的经历,让他拥有了一颗恒心,能够在适应环境中迅速的融入,心底那点不想自卑的卑微之心,让他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不容有失。

我既进入这条路,必要在这条路中冲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宋国的悲催命运开始,反击对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并且自己需要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不再是单方面的屠杀,互有损伤的战斗本该是聂空拖不起,事实却是宋国拖不起,对方受伤就如同没事一般,年岁不小的宋国则不行,一次两次受伤还行,时间长了行动精力都受到影响,他现在开始害怕,害怕对方那近乎于变态的进步速度,害怕自己一旦实力无法展现战力后的下场。

又过了十天,宋国不再反击,完全就是躲藏,在一片空无人烟的区域躲藏,在距离圣天皇朝三大凶地之一的参天绝林外围的密林中,这如同捉迷藏般的追逃才算是告一段落。

第三十四章狂人

宋国胆破了,一个修炼者,胆子都没有了,再强的实力又如何。

最近一次的交锋,聂空血红着眼珠伤口迸裂鲜血喷溅脸色苍白的画面,举起残刃的画面,让宋国不战而逃,边逃边发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诡异笑声。

呼延无敌如何都不敢相信,如果按照宋国刚才的表现,状似疯癫,被这连续两个多月几乎不间断的战斗逼疯了,可能吗?能够修炼到武宗的强者,会被轻易逼疯吗?

不仅呼延无敌不相信,聂空也不相信。

不相信怎么办,聂空再一次用实际行动为呼延无敌演绎了什么叫做彪悍。

在半山腰搭了一个草房,聂空竟选择了在这里结庐而居,观察那在山林之间蹿行一副疯癫状态的鹰钩鼻,是不是真的疯了。

“老大,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是真服了。”连续不断的战斗,聂空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给人感觉是更为精干健硕,反倒是呼延无敌,看上去没有一点减份量的意思,给人感觉他好像还累胖了似的。

聂空没提走,呼延无敌也不提,住下来吃喝全部由他解决,如此二人林间猛兽自然是远远躲之,第一天的烤乳猪吃的呼延无敌仰面朝天一动不动,太久没有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了,看聂空平静的模样他也知道对方是没打算先休息,也不客气,钻进草房当中躺在草堆上,呼呼的打起鼾声,一直坚持着实力固然是不断的进步,身体内的乏累一旦停下来便全部涌了上来,这一觉,是呼延无敌这辈子睡的最香的一觉,却不知他这一觉错过了很多东西。

聂空不是不信任呼延无敌,只是方印具有空间的能力他没打算跟任何人提及,衣服破碎的不成样子也不管,血嘎与衣服碎片长在一起也没去管,将残刃托起,看着那已经隐隐有些崩齿的刃锋,看着那被宋国爪功点的坑洼的刃面,心底深处的戾气冲袭而出,眼眸内瞬间血红,低低的嘶吼从喉咙中发出,又是一个多月没有出现的海吞江出现在他身边,不知该说什么好,越是高端的强者越不会轻易干涉别人的修炼之路,有时候看似一两句提点的话语,可能就将对方给提点废了,这也是很少有晚辈超越活着祖辈的缘由。除非两人之间的鸿沟大到对方几乎没有可能超越。

你的路,你所认知的武道,你眼中的世界,就一定是正确且适合他的吗?最初海吞江存了一些小心思,想要在潜移默化之间影响聂空,进而改变他的性格,但有了这一个多月之后,海吞江放弃了最初卑劣的想法,暂且不说能否奏效,就算有他能忍心毁掉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吗?

那份对敌狠对自己狠的勇气,海吞江自问不如聂空,这一段时间选择了旁观,此刻,看着聂空遇到了修行中的第一个大难关——前期的基础打得过于牢固,致使泥潭深陷难以自拔,很明显有入魔的趋势,他该怎么办?海吞江希望他自己解决,那样的聂空,会让海吞江相信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可以重获新生,也会见证又一个奇迹的诞生,一定比聂龙空更为强大的奇迹。

聂空也好似没看到海吞江一样,擦拭干净残刃上的血迹和灰尘,拿出了方印中的那柄普通剑,剑鞘也没拿出来就无需对呼延无敌解释,一句捡的就可以,走了十几米用剑砍了一棵小树,做了一个结实的木箱子,将残刃放入其中,合拢盖子后随手扔到了草屋内。

走到溪边,小溪潺潺水尚算清澈,就是有一些蚂蝗和蚊虫,聂空也不在意,随手挥舞着长剑,那些靠近的蚊虫就成为了一具具的尸体。

撕掉身上的衣衫,有些已经与伤口结嘎长在一起,往下揭的时候有些疼,有些地方伤口还没有彻底长好,血嘎被揭掉后新肉没长出来又渗出血丝,聂空浑然不觉,两个多月没洗澡还尽是在战斗,衣服裤子早就馊了,身上更是味道刺鼻的难闻。

海吞江有些不解,这小子究竟在干什么,以为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就能够抹掉入魔的险情吗?

“你也在害怕吗?”

“臭小子,我是在担心你,根基打得过了,这一关,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现在我才愿意相信,你我之间有了基本的信任。”聂空摆了摆手,狠命的搓弄着身上的污垢,血渍也随着而下,平日里很爱干净的他实在不能忍受身上的味道。

“那我拭目以待。”海吞江还真就想看看,聂空究竟有怎样惊艳的表现。

“呵呵……”聂空笑而不语。

呼延无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这一觉睡的好饱,感觉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大叫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心思:“我靠,睡过头了,老大还没睡。”

一个纵身跳起来,细致的扫了一眼角落的木箱冲出了木屋,正值正午阳光充足之时,眯着眼睛抵御刺眼的阳光,逐渐适应了光线,呼延无敌觉得自己眼花了,看到的东西一定不是真的。

在他身前数米远的树下,聂空披着一件七零八碎但还勉强能够遮体的衣衫,裤子稍强一些都洗得很干净,盘膝而坐一块青石之上,铁剑搭在双膝之上,头发竖起很整齐,面容清净,最重要是那双眼,不再是血色狰狞,不再是狂暴残刃,不再是杀气冲天,不再是坚忍不拔……

淡然,清净,儒雅。

手中长剑,身上气质,都让呼延无敌一瞬间的恍惚,仿似站在他面前的聂空不是那个跟武宗强者拼杀了一个月的凶悍存在,没有了霸气凶气,如果换上一身干净的儒雅衣衫,你只会觉得这是个练剑的翩翩公子哥,出入迷倒一大片的那种。

呼延无敌揉了揉眼睛,才清楚的感知到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老大还是老大,勇悍无敌的老大,那股冲天气焰并没有被完全掩盖,可即便如此,呼延无敌也足够惊诧,难道老大是要……

他不知道,一觉睡了两天的他哪里清楚,那个谁也看不见的海吞江最清楚,无以复加的震惊,不敢想象聂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信心,竟敢这么做!

方印,先祖至宝,开起了聂空的修炼之路,是他一切的源泉,是他在未来需要探究的神秘存在!

本命器灵残刃,是聂空孕育而生的大杀器,以海吞江的见识没听过有谁在武师级别孕育出本命器灵,还是这种充满了攻击性的本命器灵。

常人有之一,站在天下的。聂空坐拥其二,此刻在主修的却是另一样东西,一把谁都不会认为有什么前途的剑,在用感受剑之灵巧君子来掩盖抚平残刃的暴虐杀气。

狂人!

第三十五章法,万物;则,大同

“老大,贪多嚼不烂。”

“老大,我觉得吧,你那残刃完全可以更加强大。”

“老大,你这样我有心担心,你别在人格也跟着分裂了。”

如果那些认识呼延无敌的人看到此刻的他,一定不敢相信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会是那个打破了胖子必须悲催魔咒的强大男人,那个在武道总院内一方豪杰的男人。

聂空笑了笑,没有回答呼延无敌,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疯了,疯了,这家伙真的疯了。”

聂空没有给呼延无敌解释,却用实际行动在向他阐述心志坚定强大男人的另类选择,有些人,就是能够一心多用。

两个大男人定居在深山老林,时不时到山林之间找寻一下那疯掉的宋国,看着一个大活人疯癫的生存在山林之间,呼延无敌更加笃定日后谁要是成为聂空的敌人,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

舞剑,自修。

一心二用。

聂空一边跟着舞动长剑,将《荒兽功》和那神秘传承技法以另一种方式演绎,孤阳不涨,孤阴不长,在将残刃的狂暴战斗方式演绎到极致之后,聂空突然觉得可以再有的选择,又因戾气的丛生,他选择了这种尝试,事实证明,效果是好的,却不适合进行推广,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一心多用,或者说不能忍受一心多用带来的精神错乱乏累。

舞剑,自修,悟残刃,感受方印的气息,这是聂空每天都需要做的,并且是除了短暂的睡觉之外一直在做的。

一天一天,呼延无敌也进入了修炼状态,这两个多月来的拼杀,与他在武道上的收获也是无与伦比,趁着这段时间感觉还没有散掉,好好修炼一番他有信心对自己在为某个时刻冲击武宗境界,会有着非常大的作用,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每一战都是那么的重要那么的值得回味。

聂空则整日以一种呼延无敌看来有些疯癫的状态把玩着手里那把剑,除了一心二用的自修让呼延无敌佩服之外,整个人就像是疯子。

半个月后,呼延无敌有了改观,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上涌出浓浓儒雅气息的剑者。

一个月后,一个全新的剑者出现了。

两个月后,聂空和呼延无敌都确信了宋国是真疯,如今的他与野人无疑,并且两人对宋国都不再有丝毫的惧意。

“吒!”

“喳!”

崖顶之上,呼延无敌软剑收入腰间,本就破烂的衣衫又有了一道破痕,在他对面,聂空平举长剑,神情专注,对胸口那一点痕迹毫不在意,刚刚如果不是切磋,聂空定然被呼延无敌用软剑刺穿心脏,但他也不会好过,聂空手中的剑,已经初具杀伤力,那剑,颇有些刹那风情的意思,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也不似高手所施展,可真正到了生死之间的战斗,那剑,就在刚刚,让呼延无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来自死亡的恐惧,他不认为聂空有能力使用一把刚刚学了两个月的剑法跟自己来个同归于尽,可那感觉却是实打实的,这让他非常的不解,开口询问聂空也只是笑而不语。

呼延无敌看不到听不到的世界,海吞江神色凝重的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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