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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国公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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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外意唯有知晓才可称之为“大都”百姓,但很遗憾,我10岁前出宫次数区指可数,身为皇室不比百姓自由,怎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公子可听闻过龙?”我未直答,所答非所问。
“自然听闻。”他缓缓收回马鞭,眉梢微提。
“是否有见?”
他微愣,愣后扬高眉梢,“‘大都’百姓都似你这般无礼吗?”从口气中听不出喜怒,就连他的表情也停留在似笑非笑。
“恕不奉陪。”丢下4字,不想与他多加攀谈,迈步前行。自大的男人,他留给我唯一的印象。
身后无声,待我即将远去才闻马蹄代步音,反向。
森山脚下,陆家的单轮木板车靠在树旁,我沿板车方位向上寻找,至半山腰时闻见锯木之音。
小心向声源走去,穿过茂盛高大的树木来到一块平坦旷地。陆叔蹲在地上绑着劈成等量大小的柴,陆严则拉着木锯伐树。
“陆叔、陆大哥,吃饭了。”我朝他二人走去,边走边唤。
陆家父子同时停下手里的活向我看来,我冲他们扬了扬食盒。
“严儿,吃完饭再锯。”陆叔直身,说罢便要将沾满木屑的双手往衣服上蹭。
见状,我制止,将食盒最上两层取出搁在盒盖上,从最底层紧贴碗边处取出出门前浸湿的布衣递给他。
“呵呵,小莫你想的真周到。”他笑,擦摆手将布巾递给儿子。
砍柴伐木乃力气活,以置于他二人用膳稍显快速,想必肚子早已饿。
他们用膳,我静候,待他们用完好将食盒收回清洗。
膳罢,我将碗筷收起,并对陆叔道,“婶子让您和陆大哥早些回去,不要太晚。”
“知道了。”陆叔笑容满面,一面搓手、一面点头应。
“我先回了。”提起食盒,转身要走,陆严却将我唤住,“莫晨,等一下。”
我回身,待他续言。他瞅着我半晌只是蠕动嘴唇不发声,见状,我微蹙眉,问道,“什么事?”
“不不,没什么,回去小心。”他欲言又止,想对我说的绝非叮嘱。罢,是与不是都不需想,我点了下头离开旷地。
我未直回棺材店,而是朝离棺材店最近的“泰和酒馆”走去。“泰和酒馆”与棺材店位于同一平行线,只是前者靠前、后者居后。
今日乃陆叔45岁寿辰,陆婶让我回来时买一坛酒、与一斤鸭脖子。一年省吃俭用,除去过年唯有当家的作寿时才开荤。
父皇曾说再和平繁荣的国家都会贫富分化,且厉害非常。我儿时听来不信百姓生活贫苦,如今亲走一糟,事实明显摆在眼前,再无不信之理。
立在“泰和酒馆”一楼柜台前,我将所需告知掌柜,他将一小坛酒搁在柜上叫我等候,只因鸭脖子需些时候。
我点头,离开柜台于就近一张桌旁落坐,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于一楼扫视,已过膳时,酒馆内客人不多,只有几桌。
当目光扫视左侧靠墙位置时顿住,随即收回,眉轻蹙,郊外遇见的自大男子在此用膳。
后脑不晓得被何物打中,某物落地声轻响,我朝左前方看去,一粒花生米。未理会,甚至连后脑也未碰,谁人打我心里有数。
我不理会助涨某人放肆,花生米接二连三打中后脑,一次比一次频繁,好似故意。
花生米躺在脚边的地上越聚越多,后脑第10次被打中时我站了起来,转身,朝某人缓步走去。 。 想看书来
第014章 利嘴与结交
“有意思吗?”我立于男子桌前冷言,他看上去20岁模样,却玩着孩童把戏。
“为何没有?”他大方承认,修长手指轻转酒杯。
“是吗。”我唇泛冷笑,抄起盘子将花生米悉数泼在他脸上。
他未曾想我有此举,实受。花生米快速掉落,掉在他身上、掉在地上。
此举令其余食客抽气惊息。
我一面瞅着他、一面不慌不忙搁下盘子,他脸上沾着细小盐粒,盐粒将他的麦色肌肤点缀出雪莹之效。
我转身欲离,手腕却被抓,紧接着便闻隐含火气的沉声,“你真无礼!”
闻言,我侧身回望,目光从他抓住我腕子的手调至他面,嘲讽,“有礼还礼、无礼勿还,男女授授不亲,你不觉得抓着我更加无礼?”
“原来这就是‘大都’的待人之道。”他狭长凤眼微眯,眸温略冰。
一语双关,明意指责“大都”,实质潜骂朝廷,“大都”乃皇城所在。
现下虽为“天商”之局,但之前却是“北皇”一直统治,我不能让他辱没了祖宗千百年的基业,故尓反唇相击,“可养出你这般自大之徒的国家又好到哪里去?”
他面色微变,暂顿,随后绷着嗓音吐出三个字,“嘴真利。”
冷哼,我垂下视线看向他仍抓着我的手,讥讽道,“还不松开?”
此局他败,再交谈对扭转劣势也无帮助。只因,我不会给他机会。
他缓慢张开五指松开我,目光冷而深邃,刹那间便似深海暗不见底。
冷瞥,我一面抚腕、一面转身,掌柜立在柜后瞠目结舌。我走至柜前问道,“老板,鸭脖子好了吗?”
经问回神,他朝怔在一旁的小二询问:“好了没有?”
“好,好了……好了……”小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拎在手的油包递给我。
接过,我将油包放进食盒,付罢银两,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提食盒离开了“泰和酒馆”。
◇
傍晚前陆家父子回归,他二人净身,我与陆婶在膳厨忙活,酉时用膳。
陆家三口很高兴,我也沾染了他们的喜气,唇边泛起浅笑。
橘色烛光轻轻摇晃,将大屋衬托得温暖和谐,陆家三口的面庞温和喜悦。
这暖人心房之夜令我忆起了儿时父皇、母后为我庆生的情景,美味佳肴必不可少,醇香酒液熏人欲醉,欢声笑语令人开怀。
我是父皇最小的女儿,百般受庞,上有五兄三姐,每每庆生我的寝宫最为热闹。
满月时母后请工匠照着我的模样用白玉雕制成一尊莹润光滑的玉娃娃,我对它爱不释手,只是不晓得商隆血洗皇城、搜宫时有否打碎……
想到此我心一痛,不由自主拧起双眉,当时兵变谋乱的情况下我根无无法将它随身携带。
“小莫,你怎么了?”耳边传唤,随即肩头一沉。
我回神望去,陆婶正担心的瞅着我。“没什么,只是忆起一些往事。”说着,我垂下眼睑。
屋内静默了会儿,陆婶拉住我的手温声说道,“你的生辰在何时?”
闻言,我被她拉在掌心的手僵了一下,心底苦涩蔓延。
我的生辰与“北皇王朝”灭亡在同一天,换言之,父皇、母后、兄姐为我庆生时商隆逆贼发兵攻城!
6月18,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日子!!
“小莫?”我的反常令陆婶攥紧了我的手,我别开头看向左侧地面,压下心头翻涌,轻声平静的说道,“我不想庆生。”
我想这样说她便会明白,果然,她不再问,长而悠远的叹息随之而来。
屋内沉默着,好端端的喜庆变成哀愁,我不希望陆叔难过,故尔为他倒酒,也为自己满杯。“陆叔,我敬您。”举杯同时抿动唇瓣牵出浅浅的微笑。
“严儿,咱们一起祝你爹寿辰快乐!”陆婶晓得我意,扫去忧愁,附和举杯。
碰杯之音悦耳,气氛慢慢地回归和谐……
◇
寝前,我除去外衣欲睡,未将衣放下便闻帘外轻唤,“莫晨,你睡了吗?”
闻言,我将衣穿回、系好,离坑立于屋中央、面对布帘,“进来。”
帘掀,陆严双手背后走进,不太敢直视我的目光,略有躲闪。
我不语,待他自行道明何意。
我二人对立,片刻后他从身后露出右手,手中托着一把木梳。
我的目光从木梳调回他面,不动声色。
“那个……送你!”他似乎鼓足勇气才将“送你”二字说出口。
未接,他的心思我懂,却无法回应。明知不可能便不要给予希望,否则只会双方痛苦。
我有心不接,却犹豫,他心地善良、贴心憨厚,我不想伤害他。只是……
思前想后,我最终接下木梳,并划开界限,“梳子我收下,但你不要有何想法。”不能将话说得太直白,却又不得不讲明。
我音落时他怔住,怔后尴尬浮面,眼底掠过窘迫,“我只想感谢你替我免去西北之灾,不会有想法!”说完,他几乎用逃的离开屋子,布帘一晃再晃。
我阂起双目立在原地,不多时张开,垂下视线打量木梳……
梳子取材只是普通的木头,但却被制做者修理光滑,一点也不刺手。看得出,他制做时有多用心。
将梳放上桌、放在铜镜旁,我收回目光除衣上坑。
★
5日已到,沈瑶派人来取冥物。
取物者捎话给我,“姑娘,我家小姐约你后日未时‘潮湖’中央‘望亭’见。”说罢,不等我答应与否便吩咐同行的下人们抬轿离去。
我望着手中的10两白银暗忖,虽不知何意,但去一躺“潮湖”又何妨?
★
“潮湖”乃“大都”四大湖之一,位于棺材店西南正中方向。
当我来至岸边时见一只小船划来,船上一名布衣男子握桨而立。“姑娘,我家小姐已在‘望亭’等候,请上船。”
我将目光远调至湖中心,那建于水上的亭内正有位赤衣女子向我招手。
确定是她,我提裙上船,在男子稳当的摇船下来到“望亭”。
“望亭”修建精雅别致,一桌四椅。
立于亭内放眼望去,只见碧湖荡漾、波光粼粼,湖岸垂柳迎风舞,实为观景佳所。
“唤我来何事?”我收回目光直视沈瑶,她耸肩摇首,听似无奈说道,“无事就不能找你聊天、谈心了吗?”
闻言,我眉梢轻扬,未语。
“我喜欢你淡漠的性子,想与你交朋友,仅此而已。”她牵着我落坐,背倚亭栏。
“莫非你没有朋友?”我直视她的眼睛,她看上去不似缺少朋友者,只因她全身充满活力,置少几次相遇均如此。
她摇首,目视远方湖面,不轻不重、所问非所答,“你的性格决定一切,我认为选择你没有错。”
她说的话似乎透着某些特定含意,听得出,于是我“顺藤摸瓜”,问道:“莫非身为富家小姐的你也有烦恼?”
她收回远望的目光看着我,半晌一声叹气,趴在亭栏上轻声说道,“若能选择,我可生于贫苦百姓家、也不愿生于富室。”
“你可知多少贫苦百姓向往你衣食无愁的生活?”我侧身、倚栏反问。
“之所以羡慕只因不晓得富室的身不由已,百姓虽苦,却活得自由。金丝雀名贵,却整日困于牢笼,何乐之有?”她一字一句倾吐,听来近日定遇到不快之事。
不快之事是何我无心问,只是顺着话头继续说道,“贫富贵贱天注定、无法更改,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可选胸无大志、平凡一生终老;矣可选满怀报复、轰轰烈烈而亡。”说到此暂顿,随后续说,“古往今来留名青史者多数均以奋斗证明自身价值,如何走人生路、奋斗与否只在一念之间。抱怨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令一位健全者缓步走向千疮百孔。”语毕,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给她听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我望着我半晌无语,而后掌击亭栏大赞,“说得好!”起身将我细细打量,一面打量、一面兴致勃勃说道,“我愈来愈喜欢你的性格了!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从未!”
我轻笑,不以为意,若她与我糟遇相同之痛或许也会如此。
男子摇船回亭,捧着托盘恭敬的搁在桌上,盘内一只壶、两只杯、两碟糕点。“小姐,请用茶。”
沈瑶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她将我拉至桌旁落坐,将茶水倒入我二人杯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茉莉花茶。
交谈就这样在茶与糕点间继续展开,我们本为陌路,却因多次相遇知晓对方姓名,现又于“望亭”谈心论事。
事世多变、事事难料,出于私心,我认为结交一位权、财并存的朋友只益不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015章 幸存与撞伤
6月,梅雨多发时节……
绵绵细雨将午后的晴朗天空推向灰蒙,湛蓝不在、白云无影。
雷声闷鸣低沉,闪电时而划亮天空,将棺材铺笼罩于明、暗交替中。
我立在檐下望着密集雨丝,雨丝好比珠帘,将院中景掩映朦胧看不真切。
慢慢地伸出手,雨丝打在掌心散碎飞溅。1丝、2丝、3丝……许多丝落在手心形成小小水洼,清凉沁肤。
此乃入夏第3场雨,大地万物受其滋养勃发成长,就连棺材铺小院墙角都有些许青草茁壮。
一直以来,“水”便是万物存活之根本!
“吱嘎”门启,打断思绪,我牵回心神望向院门……
陆严头部映入眼帘,其次身体,当身体完全呈现时我放下盛接无根之水的手微微蹙起双眉,雨水顺指滴落。
他背回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受伤晕迷者。
“莫晨,你看着他,我即刻去请大夫!”他快步走至檐下搁放油伞,将晕迷者放躺在床,丢下一句便又撑伞奔进雨中。
我无应,立于床前打量。晕迷者年约15、6岁,衣着破烂脏污,面部、胸部、脚腕处圴有伤痕,细碎繁多,大部分伤口发炎溃烂。
打量其身体,不经意间瞥见裸露在外的小半截前臂顿停扫视,随即上前一步撩起破烂衣袖。
一只墨色狼头刺青赫然入目,我的大脑于这一刻略显苍白,随即恢复,霍青回都时囚押的落败者与“莫达王”窝森纳之阴诲头颅显露脑海。
一道白光划过,我晓得为何觉“莫达王”耳熟,令我忆起的便是狼头刺青!
狼头刺青乃“桑莫国”特有,每位国民前臂从初生时便会刺下此图腾,圈腾随婴孩成长日渐扩大,孩童*图腾也深深烙入骨髓无法剔除。
曾闻父皇述,“桑莫国”虽小,却人性敦厚淳良,此国与“北皇王朝”世代友好近500年,不想却因商隆称帝而改写两国交好的历史!
据闻“桑莫”已遭灭国,晕迷少年是谁?他既为幸存为何冒死进入“大都”,莫非认为最危险之地也最为安全?
双问齐涌,我想若非“桑莫国”多为陡山险岭,也不会历经一年耗时方被攻破……
时候不长,陆严领大夫归,大夫为少年诊断验伤,将其溃烂皮肉挖下。诊毕提笔开方,陆严携银两随他回药铺抓药,往返废去多时。
他未顾自身已淋湿的身体烧水为少年净身,我于内屋等候,待他为少年净毕身子、沫好药时方出屋。
“在哪儿发现的他?”我立于帘前不冷不热发问,目光淡淡的瞥过他看向洁净少年。
污去,少年俊秀白晳的面容完全呈现,只需一眼便可断定绝非寻常百姓,只因气质无法做假,非贵即尊!这令我脑中掠过大胆猜测。
“街尾,我送纸钱回来时见他浑身是伤趴在地上。”陆严一面拭汗、一面回答,忙毕的他轻舒口气。
“可有旁人见你将他背回?”我将目光调回他面,续问。
他摇首,道,“外头下雨,街上无人。”
闻言,我轻点头,随后岔开话题另言,“去沐浴,别受凉。”
他微愣,愣后红着脸掀开陆叔、陆婶的屋帘拿换洗衣物,出来时偷偷瞧我一眼,撑伞走去柴房。
我以指背轻贴少年额头,很烫,怕是退烧需些时候……一切待他醒来再说不迟。
★
抓药回返,少年已昏迷整三日,我未将其为“桑莫国”幸存者之事向陆家三口告知。对于他们来说不知为佳,不会有任何负担。
我不赞同将少年留下,不想陆家因此蒙难。但,少年已入“大都”,若他伤势痊愈陆家誓必挽留,少年已无处可去,留下几率过大。
留,以何理由?不留,以何借口?垂首、蹙眉思索……
拐入药铺至棺材铺必经之巷,由于思索较为专心,故尔未见巷外情形。
当踏出小巷时只觉一道劲风袭来,未及反应、棕黄入目,随即左肩传来剧痛。
“唔——”痛哼,被大力撞得身形歪斜,旋转中更多棕黄与黑色进入视野,双色离我尤为近,未有减速迹像。
当我认为自己会被撞飞时一条健壮手臂及时揽住我腰,将我护入怀中。
长串马蹄音自身后疾过,左臂剧痛令我紧闭双目无法睁开,拎在手里的药包已失。
钻心刺痛,*继继续续自喉咙滚出,我身子腾空而起,救我者抱着我向药铺赶去。
躺在药铺的临榻上仍旧睁不开双眼,拧眉任由大夫诊治。左臂*辣的痛,清凉药膏抹上才稍稍减轻一丝痛意。
抹罢药膏,大夫小心拉拢我的衣裳,随即起身出屋。
“那位姑娘伤势如何?”一道清朗浑厚的男音于屋外响起。
“左臂受创较为严重,但未伤及筋骨,静养一月方可痊愈。”
“多谢大夫。”
“不客气,老夫为姑娘抓药。”
“有劳。”
对话结束,帘掀,稳健脚步直达榻旁。
我咬着嘴唇、努力撑开眼皮看去,一张刚毅之容由模糊逐渐清晰。看清这一刻瞳孔紧缩,全身也有僵硬迹像,为掩饰,我借痛再次闭目。不敢相信,救我者竟是他!
躺在榻上一声不吭,以最快的速度平和方才受惊之心,歇息约摸两柱香时候,我慢慢地张开双眼。
“姑娘,可感觉好些?”
未语,我以右臂撑身欲起,但,身子一动刺痛即袭。
见状,他扶我起来,并道,“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不予理会,我拨开他摇晃起身,既知晓救者何人便无送理,不想与他扯上干系。
“姑娘!”他再次扶住我歪斜的身体,“我送你回去!”说罢,小心将我抱起,不由分说来到药铺大堂。
药铺伙计忙将包好的药递来,他伸出托住我膝弯的手将药包提住。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回去。”拧眉,我现下的情况已引来多方注视。
“我只想将你送回,并无恶意。”他语气诚恳、眼神坚定,我双眉愈发拧紧。
他望着我,我则拧眉望着过往百姓,僵持半晌终让步,对他道,“‘陆记棺材铺’。”
不想成为焦点,与其在此僵持不如尽早回去。肩,很痛!
第016章 桑莫国太子
我单手搂着他颈,左臂垂在身前。他大步稳健、步速稍快,抱着我于人流中穿行。
过往百姓无不朝我投来好奇、鄙夷、羡慕的多重目光,令我眉头拧皱不舒。我不喜成为焦点,只因百害而无一利!
我垂首、他目视前方,自药铺至棺材铺双方无语。前方便是陆家,不想他再行,于是阻止,“请公子到此止步。”
闻言,他脚步即顿,垂下些视线看着我。
“请公子止步。”我直视他的眼睛重复要求。
他不再坚持,轻轻将我放下,并将药包递至。
我接过、颔首,道了句“有劳”转身行。我不会对他心存感激,此情感多余,不需有。
回来时陆叔正往膳房抱柴,见我手提药包便朝大屋唤道,“老婆子,小莫买药回来了。”
陆婶出屋,想从我手里接过为少年熬药。我将药包向旁避开,道,“药是我的。”
闻言,她怔愣。当下,我将归时发生事简单告知。
“那位公子呢?”她朝院门口张望。
“他有事,先走了。”我随便找借口搪塞。
“快进屋让我瞧瞧!”既已走她未多说,拉着我健康的右手步入内屋。
小心除去我的衣裳,当看见乌紫的整条伤臂时倒抽急凉之气,面色大变。
“为何如此不小心?撞得好严重……大夫怎么说?”她眯着眼睛不忍心,嘴唇微微颤抖。
“受创较为严重,但未伤及筋骨,静养一月方可痊愈。”我将断语重复,复罢轻轻拉拢衣裳。
“这些日子无工可做,你好生修养,切莫令伤势恶化。”她一面说着、一面轻抚我的脸颊,眸中疼惜掩藏不住。“快躺下休息,晚膳时叫你。”
我点头,她望着我的伤臂好一会儿才出屋。
阂目,片刻后张开,我扶着坑沿慢慢躺下。现下能做的便是休息,左臂一丁点力气也使不上。
许是太过疼痛、许是惊吓未过,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醒来已是酉时,睁开略显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陆婶慈祥含笑的面庞。
“饭做好了,起来吃。”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我从坑上扶起,并蹲身为我穿鞋。
此景令我心头受撞,微有心酸迹像。
她为我穿鞋令我忆起身为公主的安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宫女、太监尽心尽力的伺候。
她抬首,见我神色有异不禁问道,“小莫,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别开目光看向布帘,将激涌的心湖加以平静。
我发觉自从离开苦力地、自从住进陆家后自己便开始有了正常情感,这不对!我一心复国,情感多余,万不可多沾!
掀帘,出屋用膳,桌旁只有陆叔。当即,我向墙角看去,少年不知何时已醒,陆严坐于床畔喂他喝粥。
初醒的少年面色苍白无血,双目半阂,精神状况不好。身上伤处过多,想必疼痛已占据他多半个大脑。
落坐,陆婶为我盛粥、加菜,青菜、咸菜均有。
我庆幸受伤的不是右臂,否则进食更为费力。
我一面喝粥、一面望着少年,他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一碗清粥喝罢不再进食,面露疲倦。
陆严小心扶他躺下,将薄被轻覆在他身上,这才坐回桌旁用膳。
我望着少年微眯双目,他阂了眼睛,眉心时而拧皱、时而舒缓,看得出饱受痛楚煎熬。
膳后歇息片刻早早就寝,只是伤臂之痛令我辗转难以入睡,后半夜时方勉强浅眠……
★
少年清醒已有两日,两日间未发一言,除去进食便是修养。
我掀帘出屋,瞥向墙角,他正倚着墙壁恍神。现下陆家三口均不在,于是我缓步走至床边由上向下俯视。
他从恍惚中回神,仰首。
“太子殿下独入‘天商’胆量非凡,不怕被商兵发现斩草除根?”我并无十足把握断定身份,不过借此试他一试。
音落,他面色骤变,本以苍白的俊秀面容立显惨白骇人。
“你是谁?!”他嘶哑低吼,眸光连闪,震惊、痛恨、警戒。其中,痛恨、警戒尤深。
他问句、神情已证实我猜测只真不虚,闻父皇述,“桑莫国”有位与我同龄的太子名唤蒙非,想必就是他了。
“我若有心将你献于皇上何需救治,死人不比活人来得省心?”我不答反问,眉梢轻挑。
我的说辞令他去掉些许戒备,大半仍存。“你想做什么?”他半是试探、半是命令的问道。
“待你伤愈主动向陆叔、陆婶辞行,我不希望陆家因你引来灾祸。”我直言,边说边走向桌旁落坐。
他未曾想我明下逐客令,微怔,怔后急道,“我早已无处可去!”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语气冰冷,屋内温度急降。
“你怎可见死不救?!”他大叫,难以置信的瞠圆双目。
“有何价值要求?”我此言一出他顿时静下,眸光急闪,由急切转为颓废、从有神转至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尤如霜打的茄子。
我不觉言语过重,事实摆在眼前岂容挣扎?“桑莫国”毁灭已是不争事实,好似当年“北皇”,不愿接受也无法倒退时光将其扭转。
他无力靠倚墙壁,悲痛的深阂双目不再有所言语。
我望着他脆弱的模样心中没有怜惜、更无同病相怜之情,软弱非旦无法复国、更会断送掉自己的性命!
★
苦力地的忙碌早已习惯,现下静养实觉无趣。
我独自走在街头,右手托着左臂于身前,尽可能避免与人擦碰。未时街头人流较少,午膳后大多歇息。
慢步中来到“潮湖”,立于湖岸看向“望亭”,亭中4名男子把酒畅饮。
20天前我与沈珤占据“望亭”谈心论事,谈得投机,且许多看法、想法均一致,她归去时面带笑容。
富家小姐不可整日抛头露面,不似寻常百姓,富人家规、戒律层层条条……
凝望波粼湖水,夏风吹拂略显温暖,我微眯双目享受着这份平静。
“望亭”中4名男子撤去酒菜摇船返岸,仰首望天,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望着黯然失色的湖面片刻,收回目光转身,该回去了。
我半垂首,转身时见一双墨绿软靴。心一惊,只因不知何时有人立在身后。
一面抬首、一面后退一小步,算计着与湖岸间所剩距离,落足时刚好踩在岸沿。
当看清软靴主人时我即蹙双眉,自大男子,是他!
他抓住我左臂,低声笑问,“想投湖吗?”
“唔……”我痛哼,牙齿咬住下唇,“快放……手……”吐字艰难,只因他抓得过于用力。
似晓何意,他松开我左臂,拉着我右臂将我带离湖岸。
我甩开他扶树而靠,以右手托着剧痛的左臂,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现下无心质问,只望痛楚快些褪去。
我以背示他,他绕至我面前伸手拨开我的衣领。
见状,我痛怒交加,扬起右手朝他挥去。
他扣住我手腕阻止耳光响亮,轻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无……耻……”我咬牙吐字,他不仅自大,更加轻薄!
“错”他伸出食指轻摇,“我若当真无耻早在你将花生米打在我脸上时就无耻了,何必等到此时?”
我张口欲言,他抢先一步打断,“我不想听你伶牙利嘴,我有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不必了。”我冷情拒绝,随即抽手欲离,怎耐他却收紧五指。“放开!”我低喝,火气点燃。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倔强之人。”他凤目微眯,隐有不悦。
他不放手,我只得用力挣脱,身子一扭一晃间左臂越发疼痛。
我拧深双眉,痛息时只见他扬起手掌朝我劈下。来不及反应,颈痛,随即黑暗侵袭……
第017章 侮辱与割肤
意识恢复,只觉颈部些许酸痛。掀起眼睑,洁白幔帐入目、金钩揽挂。左臂阵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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