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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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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木珠“发断情断”之后,云木珠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伙儿的视线里,这时候她当然也知道了塘驿的情况。在四面被围的 时候,做为一名离国的王女,她所唯一能选择的路就是潜行而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云木珠压根就没有离开塘驿,几天后塘驿城里的士兵们都开始准备启程回金晖了,随着谢长青身体渐好,大家又 重新见到了“神仙质、菩萨心”的平郡王。
战事繁重,受伤的士兵总不鲜见,塘驿城里用药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谢长青一见了好就开始坐诊。一来是闲不住,二来是见人 病痛总不能不施援手:“比前两天好些了,再服两天药就差不多了,回去后再去金晖的药帐里取一些温舒丹,慢慢地将养着缓缓抽根 。”
“谢过平郡王。”
见士兵拿了药离开,谢长青就喊了声“下一个”,等来人坐定了谢长青一看遂喊道:“肖侍卫,你哪里不妥当?”
“倒不是我不妥当,是皇上不妥当,这几天老也吃不下睡不着,就点了安神香也没用。其实吃不下睡不着也没关系,关键是大半 夜地把人拉起来陪着练剑,还把人削得精疲力竭,你说这样下去谁能妥当得了。”肖校尉一边抱怨了两句,一边指着自己浮肿的眼睛 给谢长青看。
不是近卫的话,还可以轮着换班休息,可带来的近卫就肖校尉一个,皇帝要是折腾着不睡他就得陪着 不睡,所以肖校尉幽怨了……听着肖校尉的话,谢长青却压根不深入问下去,只说道:“等午时休诊我过去看一看,至于肖侍卫的眼 睛,待会儿开个药包,回去敷几回就成。”
而谢长青的不搭茬让肖校尉更加曲怨,没完成他们那伟大的皇帝陛下交付的任务,怎么能不幽怨啊!
“平郡王,人人夸您一副通透心肠.您就递根儿杆给我,让我顺着爬下来呗。您要再不递根杆来,我就得吊上头吹好一阵子风了 。”肖校尉也是没办法,让他一直脾气的人来做弯弯绕的事儿,哪是那份人才。
其实有时候,越直越好用,周毅山就惯是这么想的。
扫了肖校尉一眼,谢长青脸上浮起些笑意来,谢长青惯少笑得很灿烂,这时却笑得几近灼人,似乎是要把人的眼灼瞎了一样地笑 着:“肖侍卫,有些杆递得,有些递不得。”
这时谢长青心想的是,那天当着云木珠的面点破了周毅山的身份,也从云木珠嘴里知道了阿容的从前就是周毅山,但是阿容明显 不愿意提及.那他就当做不知道!
但是对阿容他可以装做不知道,对周毅山当然不能,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从前”这两个字在阿容心里的份量。
这下肖校尉苦脸了,心想:“好么,一边是皇上压了事儿来,一边是正着来不接,反着来不理,谁说平郡王好打交道的!”
“平郡王,其实有些事,早递杆是递,晚递也还是递,没区别。”肖校尉也是没话可说了,面对左 右俩位,他也实在是没了脾气。
“肖侍卫,你只管回去报说我中午时去请脉,管保皇上到时能见着我就行了。这样你也能交待了,至于你的话说没说,那不重要 。”谢长青知道肖校尉的来意,一来就说“吃不下睡不着”,摆明就是想让他问为什么,可他还就偏不问了!
这世上的事总不能桩桩件件都任人安排,谢长青送走肖侍卫后眉一挑,心说:“皇上,您这是想挑明什么,不管什么,您想挑明 的我更愿意阿容亲口告诉我。”
得了准信,肖校尉跟猴子一样很快就蹿没影儿了:“那我去回禀皇上。”
肖校尉走后阿容从隔壁诊室出来,挑了帘子把手先洗了,然后坐到谢长青身边的诊台上说:“刚才好像听到肖校尉的声音,他来 做什么,这下海能游上天能飞的人还能生病不成?”
“是皇上身体欠安,午时我去看一看就行了,大概是水土不服。”谢长青说完又叫了下一个人到诊台来切脉,当开药方和病症书 时谢长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声声,要不中午你去,这边的病患多,我不定能走得开。”
按分科来讲,谢长青可以算是大外科的,而阿容是内科,所以谢长青这么一提阿容也没往别处想。但是她可没点头,她主要是不 想多接触谢长青,其实她一直不太能找准态度去面对周毅山。
“我不去,还是你去吧,我在这儿和佟药师一块坐诊就可以了。”阿容说着就坐好了开始念号牌接 诊伤兵。
见阿容说不去,那谢长青就自一个人去,而阿容如果知道不去的结果是开启了一扇彼此纠葛的大门,那她一定会哭着喊着要去。
只是人生往住不可预知,有时候省得一时之方便,却结了更多的麻烦。
这麻烦的起因只是一张写了二十来字的纸笺,上面写得是——“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请辉。
关键还不在于这首诗,在于后头的落款——“小楼”,更关键的是这是阿容的字迹,也千真万确是阿容写的。她那歪歪扭扭的字 ,比不得闺秀们的簪花小楷,所以往往是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平郡王,您怎么了?”侍奉的小厮见谢知青脸色变得厉害,遂出声问道。
整了思绪,谢长青摇头说:“没什么。”
然后就给周毅山开了方子,写好了病症书,从院子里出去时,谢长青忍不住看了眼重重侍卫守着的小院,眉眼间一抹锐利之色。
“同和,母亲眼下是不是在开阳关?”谢长青问着身边的随从,正是阿容嘴里常念起的李护卫,本名正是李同和。
“回爷,谢大家和大公主眼下都在开阳关,正等着您和容药令回程。”李同和侧身一答,有些奇怪谢长青怎么忽然问起了大公主 来。
听了肯定的答案,谢长青不再言语,只是回转了去诊堂里。这时阿容还在那儿给伤兵诊治,谢长青 就让人去替了阿容下来:“声声,有件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猛被叫过来的阿容还把心放在病患身上呐,一听说有事商量她就有点儿懵:“啊?什么事儿啊,说吧,有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我们启程你看是随皇上回京好,还是去开阳关,开阳关眼下正逢着冰雪灾害。因为战事连云山人手不足,开阳关现在正是用人 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也正在那儿。”说句实在话,谢长青并不担心阿容,这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他明白清楚。
但他也同时明白清楚周毅山,这个人不动则已,要是动了肯定会伤筋动骨。避当然也不是办法,不过在不清楚周毅山有什么目的 前,他必需先把阿容安置好。
谢长青擅长拿人的短板,眼下拿的正是阿容有事儿就得管的龟毛脾气,阿容能不管吗?当然不能,所以她自发自动地上钩了:“ 那就去开阳关,回京的事缓一缓也没关系。”
“京里已经去信让安排明年的婚事了,姚二和海棠帮着安排,礼部那边也有人督管着。声声,你可跑不掉了!”谢长青这话是笑 着说的,其实还是多少有些忧心。
一听提到婚事,阿容就忍不住红了脸:“先帝赐婚,我就想跑也不了呀,再说我为什么要跑,你别跑就成了!”
“声声……”
“嗯,你好像有很多话要问,问吧,趁咱心情不错!”其实阿容哪儿来的心情不错,就是见谢长青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必 要来答答疑解解惑。
桩桩件件,要说起来谢长青都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总有些事情的和听的就是不一样:“你和皇上过往有些什么样的交集 。”
过往的交集,这让阿容纠结,说肯定得说,可是某些部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阿容长出了一口气道:“其实早就应该告诉 你,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陈述,既然你问了我就试着说说。”
整了整乱哄哄的脑子,阿容接着说道:“其实也就是咱们常说的‘从前’,那时候他身份还没这么尊贵,或者可以说我都不知道 他是谁,那恶俗的段子比话本里的还更俗得多……”
听罢了谢长青看着阿容眉眼间一派平和,心也知自己还是多虑了:“声声,皇上这忘人忘事的毛病不是头一回了吧!”
“啊?为什么这么说?”阿容心说谢长青也太跳跃思维了,怎么一下就到这儿了。
“不记得云木珠,初时见你也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现在谢长青回想起来,周毅山有很多举止行为奇怪的地方。
比如眼下周毅山在卫朝推行的票号和农垦制度,票号他不说,但农垦制度完全像是阿容那田间管理的升级版。而且从前的安亲王 脾性和现在的周毅山多有不同,谢长青不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只是很多时候,真相是不可碰触的!
第214章 世事难料与好好歇着
“世事大都违心愿,人情多少假文章。”
这日启程,开阳关和京城的路有一段儿相同的,当然就一块儿收拾妥当了。连云山的药师们对皇帝还是很敬重的,也远不像外人 想象的那样,对皇权压根不放在心上。
“皇上,这一路上寒湿之气重,这是祛湿丹及至和丹,皇上服下可保日夜无虞。”这一路上上随侍在周毅山左右的是余药令,惯 来是最稳妥谦恭的一个人。
这时周毅山在看书,见余药令递了丹药来就看了眼,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长青和声声呢?”
“回皇上,都在您后头的马车上,昨日容药令似感了风寒,今天咳嗽得厉害,当家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呐。”余药令自是有话答话 ,也只当是这位随口一问,他也就随口一答。
然而周毅山原本舒展的眉和平缓的神色,在听到这一句话时迅速沉了下来,这样瞬间的变脸余药令低眉顺目没瞧着,一边正挑帘 子要请事的肖校尉却看了个正着:“皇上,属下有事禀报,这位药令大人,车内拥挤,要么您先回避回避。
等余药令拎着药箱出去,周毅山才问道:“说吧,什么事。”
“容药令似乎病得有些严重,咳嗽声一直没停过,皇上,您不去看看?”肖校尉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鸡毛蒜皮,自打做了三品 御前侍卫后,他的人生就剩下这么点微小的乐趣了。
瞥一眼肖校尉,周毅山真想拿手边的狼毫笔戳死肖校尉,但是末了忍了下来,瞪道:“多大点马车,你让朕去和长青、声声挤着,你在这坐宽敞?”
行啊,还能开玩笑,肖校尉这才连忙说正经事:“此去开阳关那边,路上最近不太安全,路上全冻了,加上路不好.派去的人往 里探了样就没再进去,一路上全封了路。”
“嗯,下去吧。”周毅山又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虽然一个字没看进去,但这样能让人平静下来。
连云山赶往开阳关的药师队伍和回京的御驾本应当在次日各奔其路,但是因为天冷路不好,延到第二天才到了晏谷口。
“声声,好些了吗?你先别忙睡,该吃午饭了。”谢长青看着阿容那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不由得心疼,惯是他伤病她来照顾, 却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没顾好,这一病起来就真叫一个“如山倒”。
“嗯……又吃饭了,不吃好不好,吃了也不下去,老是堵在胸口难受得很。”阿容难得清醒会儿,那也是刚行了针感觉好受些。
这时晏谷口驿馆里的驿承来了,端着药说道:“平郡王,您吩咐备的粥点已经备好了,您看是现在端进来还是?”
“进来。”驿承把粥点端来后,谢长青就试了试温度,见正好合适就把阿容扶起来:“不论怎么样也得吃点东西,你这症状也是 来得奇怪,丹药施针不见效,你自己给开的汤药也不见好,反倒今天似是越见严重。”
捱不过谢长劝,阿容喝了点粥,但是对平时极喜欢的点心却看都不看一眼,实在是没胃口:“或许是前些日子绷得太紧了,现在 一懈怠下来就浑身上下的不对劲儿。人不说是嘛,饿不死累不坏,闲得死歇得坏嘛!”
听着她这又一套一套的,谢长青既是止不住想笑,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还是累着了,回京后歇一段时间,你别把自己弄得跟 风车似的没个消停。”
“那咱回京,不去开阳关了,省得你说我跟风车似的不消停。”阿容一边打呵欠,一边还没忘回一句。
见她困成这模样,谢长青也不忍心扰了她:“回京也好,舟车劳顿上来还要去施诊布药只会更累着。”
躺下后听着谢长青说了这句,阿容差点又坐了起来:“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让我去,你这不是紧 着让我挠心嘛!”
等阿容睡下后,谢长青就皱眉坐在窗台前,窗外正是明光照雪分外妖娆的西北风光,这一路上不好走。开阳关上的路封了,他自 然也知道,不过走河道还是安全的。
就在谢长青沉思着的时候,李同和在门外轻声问道:“爷,您在吗?”
听着声音谢长青就推门而出:“去那头说,声声刚睡下。”
到廊尽头,风雪吹来正是寒风刺骨的时候,而李同和的消息则比这寒风还更加刺骨几分:“爷,谢大家和大公主被挡在开阳关了 ,关里眼下米粮不济,去探消息人回报,说是谢大家领着几名药令出诊被暴风雪困在开阳关外的林子里,至今找不到人,已经过去四 天了。”
“父亲被困了?派人出去找了吗,母亲怎么样,城里还安稳吗?”谢长青一听这消息,脸上就自然 而然地多了几分急躁。
“爷,城里还安好,大公主也安好。开阳关那边,当年我随军打仗去法山深林密,天晴好时弯弯绕绕的还能出来,要是一碰上风 雪天,当地人都得迷路。谢大家是六天前去出诊的,那时候天儿还好得很,这回程地就起了暴风雪。”李同和得了信儿后看了良久, 这会儿尽量把事情描述得清楚一些,也是为了安谢长青的心。
其实开阳关谢长青也去过,打小随谢大家行医四方,卫朝少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准备启程,你立马整一队药令、药侍出来,跟 他们把困难说清楚,愿意去的就安排同行,不愿去的就护送声声回京。同和,你就不要去了,在声声身边护着她。”
对于谢长青的安排,李同和并不同意:“爷,我知道您也去过开阳关,但是当年我们在那儿驻扎过大半年,我去了能更方便些。 至于容药令,有药令们关照也是一样的。”
一想也是,毕竟阿容现在在病中,其实谢长青想带着阿容一块,这样才能放心。可是眼下阿容病成这样,他怎么也不能再让阿容 一路风雪相随。
开阳关不能不去,阿容又去不得,当然只能交托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关照:“你现在立刻去请齐大先生来,只有交托给齐大先生我 才能安得下心。”
“是,爷,我这就去请。”李同和说罢立刻转身。
而谢长青则缓缓地步回了屋里,门一关上,门雪就被挡在了外头。
屋里这时正烧着火墙,自然显得得暖融融的,阿容也睡得极踏实。
看着阿容静静稳稳地睡容,谢长青禁不叹了口气,行了几步坐到床榻边上,眼神柔柔地看着阿容。许久后伸出手轻触了触阿容的 脸颊,又是一声叹息过后,谢长青轻声道:“声声,你从前好说好事多磨,如今我们也要好事多磨了。”
或许是谢长青的叹息声惊醒了阿容,她模模糊糊的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长青,热……别压…被子!”
因为阿容唾觉实在不怎么老实,这些天病着更不能受半点凉,所以谢长青总是压着她的被角不让她伸手伸腿出来。
没想到她睡梦中都念叨着这个,谢长青松了松压得过紧的被子,笑得一脸温切,就像是四十度的温水似的,暖暖地沁人心脾:“ 没你这么不老实,这一手一脚力气,将来半夜里岂不是要被我踹床底下去。”
这个畅想让谢长青觉得挺愉悦,心头的郁郁又去了几分,这时齐大先生也到了门外。
领着齐大先生一块儿到了偏厅里坐下,谢长青特慎重地把阿容的安全托付给齐大先生。齐大先生见谢长青这般慎重,自然也肃然 起来:“爷,您且安心,容药令托付到我这儿,必当安全无虞地在连云山等您回来,谁来也伤不了容药令半分。”
“劳烦齐大先生了,在我回来前,干万不要让阿空去京城,好好在连云山养着,京里难得太平,别受了牵连。”谢长青担心的还 是阿容太过于莽撞,京城里的事沾上边就得出问题,何况阿容这脾性,就是个招事儿的。
也因为京里有周毅山,阿容绝对不是周毅山的对手,好在有齐大先生一路周护,否则谢长青怎么能舍得了。
“爷,您说的我记住了,也明白因由,爷请放心,京城风浪再大也沾不到连云山,更沾不到容药令身上。”齐大先生自然不是一 般人,在军中待这么多年,处处要和军中大将打交道,那一个个火爆性子的将军们在他面前,还不照样得服帖。
安排启程的时候是下午,谢长青这时已经在阿容的床榻边坐了良久,或说几句话,或只是看着,最后等李同和来请时。谢长青还 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紧紧握了握阿容的手道:“声声,不必等你回连云山,半道儿上我定追得上来。”
出了门返身关上,谢长青顿了顿身半晌没动静,旁人也不敢催促,末了谢长青看着齐大先生低声道:“声声的药斟酌着用,一路 上让她好好歇着,正好补补觉!”
闻言,齐大先生先是皱眉,他明白谢长青什么意思,但这违背施药之人的本心。不过权衡再三,齐大先生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 比较妥当的办法:“是,爷。”
第215章 求心安与难心安
当谢长青迎看风雪领着连云山的队伍走时,周毅山就在驿店的楼上看着,青色的帘子半垂下,正可见外边儿白雪骄阳分外明媚灿 烂。
有时候周毅山也是个心软的人,谢长青的身体才刚好,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这一路奔波只怕要亏了身体:“吩咐护送的人多上 点心,平郡王不能出差错。”
“是,皇上。”
做为天下之主,一朝君王,周毅山明白谢长青的重要性:“这天下想要安定,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身体倒和精神上的健康富足 才真正能得出一个太平天下来,要想盛世长安,谢长青和连云山都得稳住啊!”
心里这么想,可周毅山做的尽是让谢长青和连云山都不稳的事,由此也可见,知道怎么做对一点用也没有,关键学是得做对来。 而眼下的周毅山么,无疑是在错的路上进走越远了。
“趁着天好,去安排,联也该归朝了。”每当用到“联”这个宇来自称时,周毅山就觉得像是在看戏,还是看自己演戏!
这夜里天更寒了,自午后天下了雪籽,一粒一粒敲打在车马和行轻的路上“簌簌”作响。晚上在驿馆里安置好后,周毅山呵着寒 气手挥开了口冲肖校尉招手道:“去问问声声醒了没有.怎么老也睡不醒,连云山的药不是效果好得很吗,怎么到声声这就没用了! ”
对于周毅山的抱怨,肖校尉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转身去问,齐大先生会同几名药令在那儿陪同着:“齐大先生,容药令这回患的什 么病症,起先不是说感了风寒吗,怎么不见好?”
对于这个问题,齐大先生要是想找个话来搪塞,那是件容易得很的事儿:“确实是风寒,只是近段时 间来容药令既没歇好,也没吃好,天天绷得跟弦似的,这一下等同是把人都抽空了,这时候再一病就跟山倒了似的,哪儿那么容易好 。”
“那就由着这么一直昏昏沉沉下去,这样也不好吧,天天昏沉着人哪儿来的精神啊!”肖校尉这下心想的是,姑娘家就是姑娘家 ,一病倒了都一样儿的娇弱招人,也就怪不得他们家皇上要操心得上火了。
“是啊,再加上这天气寒,地无生气,人的生气也难养。只是带来的药备不齐方子,只能慢慢将养着,等回了山里请药王或黄药 师大人诊过再用药,那就应该会好一些。”齐大先生心说.施缓药怎么能快好,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慢养身子骨,对绷久了了阿容来 说也是件好事儿。
得了回复后,肖校尉就去回票,把话跟周毅山一说,周毅山就在那儿皱眉不说话:“那就让他们好好照管着,有什么事你多照应 。”
这边是周毅山和阿容各对灯烛,阿容睡得昏沉香甜,而周毅山则有些睡不踏实。那一边住开阳产在去的谢长春就更不踏实了,好 不容易赶到了开阳关,这会儿正是心里冷是跟这天一样的时候。
“母亲,您别担心,凡事有我,您先去歇着,我去同他们商量怎么安排。”谢长表一边哄着大公主去睡觉,一边还得安排布置。 而惯是精明强干的大公主这时双眼垂泪,哭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长青,已经好些天了,你得加紧,我怎么找也我不着,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大公主这时也是乱了心,要不然这时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来,只会增添谢长青肩上的压力而己, 殊无半点益处。
“母亲,父亲多年行走各处,什么险境都遇到过,这回也断然不会出事,您放心。我跟着父亲也四处施药行诊过,再困难的场面 父亲都走过来了,这场风雪也难不着父亲。”谢长青心里虽然居心,可半点不露在面上,反而言行里透着十分的信心。
有了谢长青的话,又有他主持这场面,大公主也才放下心来由着人扶去歇息。等大公主进去了,谢长青才揉着额角往前厅去,前 厅这时已经坐了满满一屋子人,有药令、药侍,也有当地的一些人。进了屋大家要行礼,谢长青就摆了摆手说:“这时候不讲这些礼 数了.都坐下吧。”
“爷,刚才我们把事儿又顺了一遍,附近的地图也画出来了,您要么歇会儿再听。一路走来您也累了,晚饭还没用呐.这晚上天 儿的也没法我人,您还是先顾好自己为上。”说话的是连云山总房的管事,安排起事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可这时候谢长青哪里理会得了这一套套的辞儿和事,只摇头说道:“先说事吧,晚上也派功夫好的去找,点了火把四干里喊,父 亲若是在附近定然能予以回应。”
见谢长青坚持,管事也不劝,直接把事跟谢长青从头到尾再说了一遍,然后指着画好的地图说:“按理,谢大家要出诊回来,必 定走的是这条路,但是我们沿着路找没有找到人。起初以为是被风雪卷到了坡下,但是也没有,到那边村里再问又说谢大家已经往回 走了。”
一路商量下来,等马事安排好后已经是天渐亮了,因为厚厚的白雪,天似乎亮得更早一些。开阳关里天才有点儿光,大家伙就陆 续出去找谢仪温,而在驿馆里这时大家伙儿也正是起床洗漱的时候。
阿容早上难得的清明过来,没见谢长青在屋里,还以为去处理事儿去了,洗漱过后本来等着吃东西,可一趴到桌上打了个呵欠竟 然眯着眼就睡着了。
天初亮起来,周毅山行经阿容的门。要去院里练剑,走到房门。时忽然停了下来,肖校尉在后头喊了声:“皇上,这会儿容药令 怕还在睡呢。”
肖校尉的意思多明显,人在睡就别打扰了呗,一姑娘家的闺房外人总不好进去,别说皇上表哥,就是父亲也不能随意进成年的女 儿屋里。
可周毅山能管这个吗,当然不会,把剑往肖校尉怀里一送:“捧着剑在外头守着。”
日里夜里有连云山的人看着,好不容易这会儿正是没人的时候,周毅山怎么会不抓住机会。这感觉多新奇啊,还刺激,周毅山莫 明的有点儿兴奋,甚至有点儿紧张。
打开门时,一股热浪夹杂着药香气扑面而来,这药香里有一丝甘绵的回味,闻起来让人舒缓安适。只 一眼周毅山就看到趴在桌上睡的阿容,先是皱眉摇头,再是笑着摇头:“你这儿哪哪都能睡着的毛病还是没改,好在屋里暖和,怪不 得你这总不见好起来,这样睡怎么能好。
说着周毅山就要上前去,就像从前一样把犯阿容抱回被窝里头去,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僵在了那儿,不为别的,只为阿容嘴里咕嗓 一声叫的是:“长青,冷……”
这时的阿容就习惯了冷也一句“长青”,热也一句“长青”,总不可能还叫“周毅山”吧!
所以周毅山手僵在那儿了,脸上原本能滴出温糖水的表情也僵了,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阿容。然后心里狠狠地抽了一 下,只这一下抽就得他心里酸疼得很。这是头一回,周毅山感觉到“酸疼”是个什么滋味儿。
最后周毅山收回了手,从架上取了件厚实地披风盖在阿容身上,然后坐在阿容边上的凳子上,就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阿容,良久 后才在有些幽暗的光线里吐出一句话来:“小楼,从前……你也是这样的感觉呜,”
这话一说出来,有些尖锐的感觉在心头穿梭,周毅山莫明地紧了紧手掌握作拳:“小楼,你问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样的念头,其 实我没有什么太多想法,只是想就这么看着你,静静地…….就像你从前静静地盼着、等着一样。”
“我知道你更愿意忘记小楼的身份,全心全意地做声声……”正是这个认知让周毅山既是不甘,又 见悔恨。
人嘛,是得不到与失去了的最美好,而“小楼”在周毅山心里既是得不到的,也是失去了的。
“再给我点儿机会,也不要求像你对谢长青这么慷慨,三成就够了。小楼,在这今时代里,有谁比我们更互相了解的,有谁还能 像我们一样可以无话不谈、言无不尽。”周毅山是这么认为的,这世上就他和阿容是相同的,际遇与环境以及回忆等筹……但是很明 显的,阿容压根就不这样认为,这才是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真正原因。阿容对周毅山所谓的道歉总是持保留方式,以及他的带有补偿 意思的种种。周毅山还停留在很表面的地方,他因为某些执念而觉得自己用情至深,但其实更多的只是求心安,求把前世的残缺补成 圆……所以,周毅山如果要求所谓的“三成机会”,那他注定会失望,阿容到现在连半成、半点儿也不会给。
机会,机会……有机缘才能恰逢其会,而属于周毅山的机缘多己结束。结束了的人不甘心,要强留下一些来惦念一番,那就麻烦 了,再加上这位身份现在有特权,可不就曲折了么!
第216章 最后一根稻草与一滴泪
从金晖到京城,约是一月左右的路程,因为临近年关,所以车马队走得更快一些,不论怎么样,年末年初的大祭还是要皇帝亲临 才能主持得了。
车队走到一多半路时,阿容清醒的时候就稍稍多了起来,她本来就身体底子好,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可骨肉结实。那风寒本 来早就该好了,也是齐大先生的药用着,所以才延援了。
这时候她才知道谢长青去了开阳关,还把她一个人扔下来:“齐大先生,您可不地道。”
前些日子昏沉的时候多,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可这时候再一琢磨,就咂出药味儿不对来了。再一寻思,那几味药的作用不言而 喻,阿容这才看着齐大先生说不地道。
再说齐大先生,多会说话办事的人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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