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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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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我也够不着啊。”阿容看着这猴子就想起野毛子来了,实在是这俩猴一样的肥,看着都让人担心那那树枝挂不它了,那就跟吊了一大冬瓜似的。

…网…药童还是有些办法的,哄了一会儿好歹是把那药猴哄了下来,阿容一针下去,把穴给扎住了,那药猴四肢使不上劲就在那儿“嗤嗤”地发怒。阿容就趁它张着嘴,赶紧塞了静气丸下去,静气丸就好比是镇定药一样,可以让兴奋地神经安稳下来。

…整…等过会儿那药猴不发狂了才收了针,这时候那药猴才露出了平时的老实温顺来,乖乖地站在那药童身边,还不住地打量着阿容:“刚才施的是通泄针,看来确实是药性太冲,药猴受不住……啧,怎么这么脏。”

…理…“是啊,昨儿才洗过呢,刚才一直挂在树上呢,怎么就全身泥乎乎的。黑得跟墨汁一样?”

这就让俩都有点想不通了,于是阿容和那药童一道蹲在药猴前头,直把那药猴看得上下使劲挠俩人都没想出原因来。

“有可能是刚才我没看着,它上哪儿弄脏了,没事儿就好了,劳烦盛药女了。”药童终于圆了个答宁出来。

阿容听了想着也有可能,于是就没在意,这时候再折回炼药房里去,就听得里头安安静静的,于是也放下心了,至少黄药师没疯癫。

进了炼药房,就见药王蹲在黄药师跟前,正在那儿皱眉想着什么似的,药王见阿容来了,连忙说:“你来看,有几处穴道涌出了这些黑青的脏污,看着像是体内的污物似的……”

体内的污物?阿容心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排除毒素一身轻松?这方行词一想起来,阿容就不由得喷了自己一脸。这样的效果要么是广告,要么是那种仙仙侠侠的故事里的。

不过阿容才喷完自己,就想起件事来:“刚才那猴子身上好像也有些脏污,也是这么黑乎乎的,难道……真有这作用。”

“对,也不对。”这时候黄药师好模好样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阿容笑眯眯地,只是这笑多少有点狼外婆的味道。

药王扫了黄药师一眼说:“润安,这到底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不管是药猴还是我,长年试药下来身体里存了不少药材的杂质,有些是不能经由身体正常排出的。要是身强体健常年习武的,这些药材的杂质倒是没什么,运功可以从穴道里排出,不运功也可以缓缓轻由各处排出。不过要是沉疴在身,杂质就会积在血脉里,最终毁人性命。”黄药师说到这儿就打住了,而是看着药王脸上略带着笑意。

这时候药王跟恍然间醒了过来似的,略带着些喜色地说道:“通经脉,祛沉疴,这是大疏经活络丹。”

别看就比疏经活络丹多一个大字,那药效和贵重稀罕程度可就不止大这么一点儿半点儿了。

这下阿容咽了咽口水,撇了撇嘴有点无奈,不过这回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出来了,要让她再试一回也未必能成。

不过阿容倒得出一个结论,炉中火果然是厉害的东西,延寿丹就是通过缓缓排出体内的毒素,慢慢改善身体状况以达到延年益寿驻颜等效果,但经过炉中火一萃取,这就升了若干个等级,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阿容,再备份药材炼一炉,这炉中火究竟怎么出来了,咱们得好好研究研究。”

“但是,不一定还能成的,药材都很珍贵,不好浪费的。”要让一对药材极执着的人浪费药材,那简直是在要她的命,阿容豁不出去这命,所以她舍不得。

听她这么说,药王瞪了眼说:“你哪怕炼废十炉,有这一炉也够抵消了,你待着,我去给你备药。”

药王走后,阿容看了眼黄药师说:“药师大人,天晚了,我还得去周大人那里一趟。”

“嗯,你先去吧,办完了赶紧过来。”

黄药师挥了挥手,还在那儿看着自个儿身上涌出乌青稠液的穴道。

于是,阿容再次泪奔,让她浪费药材,让她炼这么逆天的药,她怎么能不泪奔啊!

那周大人那里,已经有药童按吩咐煮好了泡洗的汤药,她去的时候正在那儿泡着,她不便进去,只好温了澄酒再把丹药交给药童,细细地叮嘱了然后磨磨蹭蹭地回炼药房。

半道上才想起,自个儿给谢长青的图纸,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办,她还惦记着灵乌呐!

第74章小药女的名正言顺与年龄问题这次没有炉中火,只成了普通的延寿丹,药效虽然长进些,但也没长进到哪儿去。于是阿容也不明白了,为什么上一炉会出现炉中火,现在她自己也想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炉中火了。

对于没有再出现炉中火,药王和黄药师也不得其门,两人甚至各自炼了一炉延寿丹,也都没有出现炉中火。于是原本还兴奋着的三个人又给了下来,最后还是药王说子一句:“可遇不可求,看来这炉中火的出现是个很偶然的特例。

因为没有再出现炉中火,阿容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她也就专心致志地给那位周大人施药炼药。

却说这日周大人觉得自个儿好些了,活蹦乱跳地回了趟衙门,这下可好,再回来继续疗程的时候,周大人给阿容招来了好几名病患。话说那些病患也有遗传的,也有感染的,黄药师一看这苗头可不成,自个儿的徒弟可不是给他们专程治糜溃之症来的。

于是黄药师就安排了药山上的药令给施药,只不过全是按着阿容的方子来而已,这下阿容也腾出手来了。

这时候也是开春地气渐暖了,眼看着就该开始新一年的播种和种植药材了,阿容就禀了黄药师:“药师大人,眼见开春了,我也该回甲九三三去安排种药材了。”

而黄药师现在则在准备起程起顾周山,他其实也想带着阿容去,可明显阿容更喜欢待在连云山,那也只好随徒弟去了:“也好,有什么事等我从顾周山回来再说,另外那位小申姑娘的事,我已经替你跟钟药师透过话了。阿容啊,以后这样的事,透亮了讲就成,你堂堂一连云山大师姐,难道还要为这些个小人挂心。”

噗……又是大师姐,不过阿容想想,要是大师姐就能有这好处,她倒也愿意当上一当。不过她怎么就成大师姐了,这到底咋回事。

“药师大人,为什么她们要称我大师姐,我比大部分药女前后到。”终于还是问出话来了,这种事儿憋在心里不好受,所以趁着这工夫赶紧问了。

只是她这话问得黄药师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说:“就为你这句话,我决定明儿给你开拜师典,省得你这脑袋转不过弯来。我的大弟子,药王的长徒孙,不是连云山的大师姐还能是什么。不是……我说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东西,愣是能管舅舅叫师公,就不兴叫我一声师父。”

师……父,阿容愣神了,咋就成师父了,难道自个儿天天拿这当挡箭牌,还就挡成真的了,还是黄药师拉不下这脸,只好承认了:“可是,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听完这句,黄药师不想叹气了,他想吐血三升:“我能说我看上你这笨到娃娃家去了的脑袋吗,还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我说你自个儿都已经承认了是我徒弟,现在想反悔都不成了。要不想认我这师父,早干什么去了。”

这下阿容听明白了,敢情黄药师早就收了她做徒弟,而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自个儿揣着小聪明在那儿自以为是,结果就成了一大笑话。好在这笑话也就她自个儿知道,要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想通了这关节阿容就看了黄药师一眼,心里估摸着:黄药师的首徒,药王的徒孙,这似乎够她活得安稳些了吧。

招风是招风,可还有更大的树在自个儿头顶罩着,她想着也安逸,那也不错,她一想通了倒也老实,就低下头喊了声:“师父。”

这一声“师父”,可真让黄药师心里舒坦。那就跟大冬月里吃了人参炖鸡一样,这下看着自家徒弟是哪哪顺眼,哪哪舒心了:“这就对了,这声师父也没那么难出嘴不是。”

“师父,拜师典还是等您从顾周山回来再说吧。”阿容现在有点受不住,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呗。这就好比一人,一直以为自个儿是根不正苗不红,却装着根正苗红的,猛然间发现自个儿就是那根正苗红到不行的,那就真是跟捡着了一样。

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阿容也敬黄药师对药地执着,所以认这师父也不单只是为了自己过得安稳,也实在是想将来好好跟着这位学习药材的知识。

已经吃了人参烧鸡的黄药师当然不着急了。阿容这么说也就由着她去:“成,等回来再说,那也正式些。”

再起程去顾周山的时候是二月初,再是新的一年试训要开始的时候,这一年是药童的试训,没阿容什么事儿。本来像阿容这样的药女,是会被安排一些试训相关的差事的。但现在阿容不是黄药师的徒弟嘛夕,这些事自然不用她去忙。

这样一来阿容就有时间开始鼓捣灵乌了,这东西折折腾腾地也耗了她很多工夫了,越是耗精力耗得多,阿容就越想把它给弄出来,要不然从前的努力不是全白费了。

且说为水培画的图纸是给谢长青了,却没见这人有什么动静,阿容是个想到事儿就等不住的人,于是只好杀上门去了。

哪儿想得到还没见着谢长青,先见到了姚承邺,现在阿容最烦的就是这位每回见了都能想到那天的事儿。阿容心想的是:“我这辈子没指望过什么幸福美好的爱情,但也不会至于给人伏低做小当侧室。这时代的庶出了女就不算是个正经的出身,到哪儿都低人一截儿,尤其是大家族里更作孽。”

“阿容姑娘,别拿这眼神瞪着我,小心瞪出一窟窿来。”姚承邺还是一贯来的说话语气,也不因那天的事有什么变化。

“姚东家,公子跟我说过,您是为了想报施救之情才有了这样的决定。但是您这样的决定还得得考虑考虑我的心思,我虽是寒门出身,却到底不愿意自薄了命途,还请您高抬贵手,以后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既然碰上了,阿容就把话说出了口,她不愿意以后见人就躲,反而埋汰了自个儿。

其实这会儿姚承邺是真没什么心思了,他是订了亲的,而眼下这姑娘身份也渐渐出来了,也不是个可以为妾为庶的身份:“阿容姑娘,我这人看时候做事就是想当然,那天虽道过歉意了,今儿既然提及了就再道句抱歉。”

这话落定了,阿容心里一松,总算这位算是过去了,这潜规则还好没潜上。于是阿容心里一琢磨,可能真是自已太自作多情了,哪能就凭着穿越女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左右招人,不能啊,再潜规则也没这么潜的。

于是再去见谢长青时,阿容就抱了几分平常心,再不像从前那么苦着张脸存着逃避的心思了。

而谢长青在屋里正查阅着连云山去年一年来的进出,猛听得门一响还皱眉,心说:明明是吩咐了不让来扰的,怎么还有人来。

等一开了门见是阿容,谢长青那眉头就一下子散开了,竟是不自觉地就放柔和了眼神说:“是阿容来了。”

闻言阿眯眯一笑,莫明地这笑意在谢长青眼里少了几分憨傻,多了几分娇软的姑娘家模样。

阿容可不知谢长青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心里没有了潜规则后,一切JQ都只不过是浮云而已:“公子,我打扰着你了?”

“一些杂事,倒是你来有什么事吗?”谢长青可知道,这姑娘是没事儿不会来的,躲他还躲不及呢。一想起这事儿,谢长青就不由得多看了阿容两眼,心道:这姑娘今儿倒是落落大方起来了,也好,要一直那样儿以后还怎么说话办事儿。

见谢长青直入正题,阿容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想问问交过来的图纸上的东西可办妥当了,要是公子这忙着,我就把图纸领回去自个儿跟总房的人商量着办。”

图纸,谢长青想了片刻才记起来那事当时交待总房去办,好像最近总房是来回了说已经办好了。也是最近开春事忙,而阿容又在黄药师那儿,所以这事就一直拖着没办:“说到这事,已经妥当了,也正好我有事要去总房,就领你过去吧。也好看看这事办得怎么样,也顺道瞧瞧你这水培究竟是怎么进行的。”

当两人一道出书房时,徐少南和姚承邺早已经下了赌盘,姚承囤赌这二位肯定得一块出来,徐少南不信,愣跟人赌阿容会自己出来。事实证明,别乱跟商人打赌,会输得很惨,徐少南就输了一年的月例!

“姚爷,你心里就没点不舒服,你不是对盛药女顶上心的嘛?”徐少南对这位还能如常跟自己开赌局非常不理解。

“以直报怨不是爷干得来的事,以怨报直也不是爷的风格。”姚承邺是个重情义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和谢长青一路情义笃深到现在,早就大浪淘沙淘走了。

那出门的两位可不知道这里有人在拿他们开赌局,走到门口了谢长青忽然说了一句:“阿容,你今年该满十六了吧!”

“嗯,我秋日里生辰……”咦,不对呀,怎么忽然问起年龄来了,有问题……这话总算说透了,阿容以后不用再揣着了第75章突如其来的疫症与施药从长青园到总房路并不远,于是阿容和谢长青一路并肩行来,竟然也没惹多少人看几眼。谢长青是连云山上的药女、药童们见了就要退避开的人物,而阿容现在也开始光荣的加入到这个行列里来了。

从她有了做黄药师徒弟、药王徒孙的自觉的时候。她就明白,自个儿是注定要招一些风的。人要低调,有身份了她做的那些事才能低调,她也是这时候才想明白一件事,有了这个身份,她再做出什么来都不会被围观了。

以后不怕再被围观了,这可真美妙,顿时间阿容觉得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挺高兴的?”谢长青看都不用看,这姑娘高兴的时候,走路都透着爽朗气,只往身边一站就能体会出这感觉来。

闻言阿容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倍加透亮了。

见她这样,谢长青也不由得露出些笑来,到总房时正逢着总房的管事在那儿吩咐事儿,管事吩咐完事后一出门口就看着这俩了,当时心里就“咯瞪”一下:“这二位咋连笑脸都一样!”

“爷,盛药女。”总房的管事弯了弯腰施了一礼,心里再犯嘀咕。礼仪总不能差的。

“起吧,那日交过来的图纸,办在哪儿了?”

总房的管事一听问的是这事,连忙领着两人去,水培室安排在了总房的后头。总房的管事也是个人精,要不然也走不到这位置上,一看图纸就知道是了不得的东西,再说了又是谢长青交待过来的,那当然是慎重了又慎重。

因此当阿容和谢长青看到水培室时,两人都被震撼了,连云山财力雄厚,阿容是一直知道的,可今天阿容才知道在连云山,金砖铺她也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连去山上的道儿,不管大道小道都是碧晴石一路从里铺到外,而眼前的水培地是顾山玉铺成的,排水渠和进水渠也都是上好的顾山玉。

顾山玉说是玉,其实是富贵人家铺花地用的,皇宫里也就有数的几个地子是顾山玉铺成的,据说顾山玉铺池鱼肥花好。想来也是这个原因,才让总房的管事选了顾山玉,要不然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肖管事,这地子花了不少银两吧?”阿容不由得不这么问一句,然后心里想,医啊药啊果然是这天底下最挣钱的行业,更何况人还是垄断的。

“盛药女,您还不知道吗,这些都是姚爷送来的。”总房的管事一句话就道破了。

于是阿容不由得看了眼谢长青,然后说:“公子,您都不知道吗?”

看了眼水培池,又看了眼阿容略带着些无奈的表情,谢长青摇头说:“我不知道,只是跟姚二提过一句,没想到他手脚倒是快得很。这天底下也就姚二能这么奢侈,回头你该去姚府看看,那真是叫珠镶玉嵌。”

有钱烧的,阿容腹诽了一句。

不过她虽然这么腹诽,顾山玉的池子是真好用的,十几日后培育出来的灵乌苗经过洗根后移入定根网,再加到顾山玉铺的水培池里时,竟然没有出现不适应的状况。且连着好几日水池都清澈不生半分污物,冉进去的营养液本来应该造成水质浑浊的,但杂质却在顾山玉池里消失了。

被营养液养着的灵乌长得极好,因为后期才会出现朱线虫,阿容也没全把心思留在种灵乌上。她鼓捣着,再试试别的名贵药材。

正在阿容忙这些事忙得不亦乐乎,把什么都给忘了的时候,总房的管事出现了:“盛药女,不好了,上个月月末发水,泾河那边全淹了,当时就留意了怕生疫症,没想到还是起了这事。眼下疫症越来越厉害,药师们都已经到总房商议去了,几位药师点了你的名,让你也一块过去。”

一听是疫症,阿容也顾不上水培室了,前几日就听说了这件事,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了。疫症……这时代最可怕的就是这东西了,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一个流行病毒可以改朝换代。

一路走,阿容一路在心里想着,有没有什么方子对疫症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有过非典有过HINI,现代中医绝对不会对疫症束手无策。于是有几帖清瘟汤之类的方子被阿容想了起来,但是现在没见过疫症的特况,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才对症。

到了总房商议房里,管事给安排了坐在一侧的座上,眼下有名药师正在那说着疫症的症状和用药的一些记录。这正是阿容现在想知道的,当即就认真听了起来……“染疫症后先是咳嗽,后至咳出血,后期有高热症状。至乏力昏迷不醒,有少部分患者可能出现幻觉。最重要的是反应一直在变化,开始的几十例只是咳出血,几丸清生丹就能治愈。但现在就是瓶清生丹下去,怕也不见好转。”

病毒变异了,阿容不由得皱眉,这是最可怕的状况。说完了症状,现在就开始指派各人负责的工作了,派到阿容头上时,连云山的大管事停了片刻后说:“你师父也不在山上,你就替你师父管着药山吧。”

“不,大管事,我和药师大人们一块去吧,师父最擅长的就是疫症,我虽不足师父之万一,但也一定可以帮得上忙。”阿容心里想的是,疫症都已经传到连云山外几十里处了,就算猫在连云山也未必安全。

这时候还不如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好先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束手无策。而且她也自信自己对流行病学的了解,远在这个时代之上,毕竟她脑子里的东西,就是建立在对历史的总结上的。

但是大管事可不能由着她这么来,只说道:“令师不在山上,我不能让你这时候出什么问题,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跟黄药师交待。你就不用再说了,安心待在药山上等你师父回来,再说你年纪也小,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疫症区做什么。药师们都去了,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安心待着吧。”

听了这话,阿容知道,从大管事这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口了。当即她也不再说什么,她决定去找谢长青,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有儿了解这个人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相十足十的圣人癖。这样的事谢青是绝对要插上一手的。

谢长青要插上一手,那她就顺道跟着要求也沾上一沾,这总也不算太为难的要求。而且谢长青身份总是比她尊贵得多的,谢长青都去了。大管事也没理由不让她去了。

但是阿容没有想到,当她找到谢长青时,谢长青竟然……“谢长青,你这是……”阿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好好的谢长青不是一直待在过去山吗,怎么会染上了疫症。她进书房时,谢长青正是在咳嗽,捂着嘴的帕子上溅出几点血花来了。

见是她来谢长青拢了手里的帕子,只笑着说:“不碍事,我自己的身体总是明白的,已经服过药了,大抵无得。”

阿容走近了谢长青,只见谢长青面前的纸上记录着一些关于病症时的感觉,已经病症作用于哪里,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每一个变化会出现什么症状及脉相:“为什么你会染上疫症?”

“前几日回京城,遇上一个从疫区回来的人,那是一位故人,我不能不伸手。”

这几句话阿容就明白了,敢情这位的圣人癖又犯了,这时候派谁去不是派,偏偏要亲自伸这手。这位怕是故意染上的。这圣人癖可真好:“您的圣人癖该收收了。”

其实是阿容不知道能被谢长青称为故人的,大多也不是普通人,这位所谓的故人正是宫里的,谢长青又能耐何。大公主还阻止不了宫里召他去呐,他完全把不了圣人癖。

至于染上病症,那倒不是故意的,谢长青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没能幸免:“我倒是想收,可是人不允我收啊!”

“那您就好好待着找药师大人来治呀,一个人在这做什么!”阿容不由得翻白眼。

“父亲现在在疫区,要是闻说我病了肯定得赶回来,还得惊动了母亲,母亲知道了肯定得怪皇上。阿容啊,我背不起不忠不孝不顾大局这八个字。”谢长青气息有些短促说完了这句话,明显得是有些疲倦了。至于话外没说尽的,谢长青也不愿多提,世家子这三个字听着风光,实际底里也是无奈多多的。

也是这时候阿容才看出来,原来这位可一点也不活得轻省,这染个病还可能闹出个大场面来:“那你就这样儿?”

谢长青没有回答她的话,却问出一句话来“阿容,我能相信你吗?”

这话问得阿容愣了愣神:“啊……什么?”

“拿着,不要声张,你尽力施为吧。”谢长青说话间,就把病症书递到了阿容手里,接着便又是一阵狠狠地咳嗽。

而阿容拿着病症书完全懵了,末了才反应过来谢长青这是要让施药……公子不易啊,要装神装仙要做完人,哪是这么容易的活计!

第76章小药女的压力与顿悟拿着疫症书的阿容倍感压力,施药制药的人最怕什么,怕在同行面前用药,尤其这位还是“药不过谢家”的谢大公子。

当时阿容就想拒绝,可一看谢长青眼下的样子,还是把拒绝的话咽回了嘴里。不管怎么样吧,不管是谁染了疫症她见着了人,都不能让人自生自灭,要是连这点心肠都没有了,那她还不如趁早出这行,别将来误了人命。

“那你得相信我,我用什么药你都不能置疑,甚至不要问我用的是什么药。”这样的病症,阿容没有把握不用到卫朝没有的方子,更不可能完全依靠这个时代现有的医药知识。

论起卫朝的药理知识来,她就完全是个书面的。经验实在不够看。

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实习,以及当初跟随爷爷和导师时的所受到的指导。

“好,我信你。”谢长青把“我信你”这三个字咬得很重,自打多年前他就不轻易地说出这三个字来了,轻易的托付信任,得来的却是些不堪回首的结局。但是今天,他又提起了这三个字,这不由得连他自己都叹一声:“不容易啊!”

或许是感觉到了谢长青这份信任的不易,阿容也慎重了起来,好在长青园里药材和炼药的用具都一应具全,甚至没有比长青园里更齐全的地方了。

徐少南被谢长青刻意打发出去办事了,又借口研究疫症不让旁人进园子里来,也是谢长青平时不怎么人伺候,要不然这一关不过不了。

处理好了外部的干扰,阿容又把病症书细细看了一遍。抬眼时见谢长青还在那儿端坐着,心说这位也不嫌累得慌,都什么时候了,还端坐得跟尊菩萨似的:“你先躺会儿吧,这时候最是要好好歇着了?”

“也好“…”谢长青本来想,这姑娘不得问自己点什么吗,但他不知道阿容现在正在脑子里想着方子。

阿容想的是各种流行病的对症组方,她总相信连非典都扛过来了,还有什么流行病是扛不过去的。对于已经染上病症的人该怎么施药行言,对于没染上又经常接触病患的人,应该用什么药来预防。

传统医药讲求的是一个内气正则外邪不侵,这在西医可以解释为抵抗力强免疫力高,那么有哪些中药材是可以强正气养元气的。

“唉,本末倒置了,得先看谢长青怎么样了。”阿容一拍额头,然后才起身来,走到谢长青旁边时,谢长青正半眯着眼和衣躺着。那青衣温容在阳光下安闲的模样,哪里像是个病弱的人,反倒是显出几分清贵舒缓之气来。

正在阿容喊谢长青的时候,谢长青却眉眼不动地喊了她一句:“阿容。”

这一声让打量着谢长青的阿容差点蹦了起来,稳了稳心种才应了一声:“嗯,公子。”

“我刚才忽然想了一件事,如果我一病不起了,这世上有几个人会真心实意地为我伤心。但这个念头,就跟你平时的那些念头一样的傻。如果去了,能真心实意伤心的人,但愿他半点不要伤心,那些虚情假意的又何必来伤心。”谢长青或真是病中虚弱了,竟然能想起这些话题来。

这话就听得阿容直撇嘴,心说:公子,您文青了,这种事儿想着有半点意思么。

“我只知道,如果您一病不起了,我肯定得真伤心的,您家那两位肯定得生吞了我,我这人最惜命了,所以您可千万好好活着。”阿容说着话坐下了,把病症书放到一边,示意谢长青把袖子挽起来。

谢长青一边挽袖子,一边看着垂目的阿容。那脸上有淡淡的光辉在流转,也许是他病中眼神也不好了,竟觉分外灿然动人。人一虚弱起来,果然是会出现幻觉的,这一刻谢长青便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这会儿阿容仔细地切着脉,哪有工夫看一眼谢长青是什么个表情,其实这时候她只需要抬眼一看,就能从眉梢看到谢长青的眼底心底去。只是这一刻,她没有抬头,而他也没有说话。

静静地诊着脉,就像是普通的医患之间一样静溢,诊脉结束后,阿容说:“现在还没看出什么变化来,跟您在病症书上写的一模一样。我记得药师大人提过一句,病症中期会有身上各脏府出现按压疼痛,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出现疼痛了?”

“疼痛,好像是有一点,现在四肢开始发麻泛冷了,接下来不按也会开始疼了。”两对病症都心知肚明的人说起话来就是简单,三言两语就能把病症说清楚。

这时候阿容停下珍治,坐在床塌边上低头想:够快的方子不够安全,够安全的方子不够对症,对症的方子又……惊世骇俗。

想到这些阿容不由得一声长叹,然后说:“我现在去炼药,您先歇会儿,盖厚实一些。我先去准备汤药,丹药炼了也得明天才能服上,今天就先喝汤药吧。”

走到门口时,阿容又回过头问了一句:“对了,吃东西了吗,如果吃东西还是先吃些吧,你也是知道的,空腹喝药药效就会打折扣。”

榻上的谢长青应了一声,却是动也没动,这时候他动了动都嫌累得慌,吃东西这种事儿还是再说吧。

但是阿容却对这事上了心,虽然她厨艺不行吧,好歹煮个粥还是成的,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不会做饭,就是靠煮粥过来的。再说煮粥也顺手,正好都可以在炼药房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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