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怀缱绻-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过了年龄,所以不必入宫去,就留在了连云山里,成为了药女们为之热血沸腾的奋斗目标。
“好了不起,原来也有女药师的!”陆小寒看了看四周,特别感慨,心里大约想,自己连师房都还没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摸到药师的边儿。
岳红见她们一脸向往,不由得又说道:“那当然,待会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她们一位姓杨一位姓钟。唉……我做梦都想去杨药师大人的药山,听说杨药师大人是所有药师大人里脾气最好的。”
见岳红这样,阿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就不怕你师傅听了不高兴!”
……岳红连忙看了看四周,没熟人,然后拍了拍胸口说:“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其实我师傅人也很好的,就是老爱吼人吧,声音比主山的铜钟都响,猛一听可吓人了。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要是说话,大家伙就都别睡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铜钟响起:“药师大人到……施礼……”
这时场中的所有人都朝着南面药师们行来的方向深深地施了一礼,又各自退散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让药师们通过。十九名药师都着白色衣袍,身上自是没有甲子的,女药师是白袄加朱砂红裙,襟上都点了金线,衣服上前后片也都绣了花,花的面积也比药女们袖边、裙边那点缀似的小花大得多,显得华贵而且美丽。
其他药师则身着直身道袍,说是道袍其实只是衣服形制的一种,宽袍大袖有点类似道袍,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白色的道袍上绣的各色花纹也极繁复而大气,每一件衣服上的绣花纹样都是不同的,这也和药女、药童们区别开来,每一名药师在衣装的衬托下都那样的出尘绝俗,大场上千余人竟然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看着药师们从中间通过,缓缓走上高台然后各自坐下。这时候连云山的大管事也出现在高台上,看着下面说了几句什么话,不一定大家都能听得到,但估计也只是吉祥话之类的。
大管家说了几句话后,铜钟又响起,然后大场里千余人分做一百来桌各自坐下。菜也上极快,一碗接一碗的就被摆了上来,然后迅速开吃,这倒后现代的聚餐不太一样,至少不用听领导训话,这个好。
阿容一边欢快地吃着东西,一边惊叹于连云山的腐败,这桌上的每一样食材拿到外头去都是极贵重的,但这时候却跟不要钱一样摆了满桌。
吃过饭后,几十人被分作一组,据说是去听药师大人们的垂训,然后每一组听完垂训后还要去大管事那里领红包。一听还有红包领,阿容就对连云山的财力越加好奇了,想她们平时吃好穿好,一年就交那么点药材,够什么呀!
她可不知道,每一位药师、药令炼出来的药丸,每年能为连云山带来怎样惊人的财富。而且连云山按现代话来说,那是有中央财政支持的,每年户部都要拨下不少银钱来,而且内宫还要年年补贴一次。
皇商谢家,那能有亏本的生意吗?当然没有了!
听完垂训领红包,然后所有的药女、药童都被许可,在十六之前可以自由出入连云山,也就是说,她们可以出去玩儿了。又给红包,又让出山,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们出去花钱嘛。这就好比发了工资就遇上周末,太是时候了!
“阿容,明天一块去京城吧!”
京城,谢家据说在京城,她不去,怕偶遇,穿越定律太可怕,自动送上门被偶遇什么的太不好了,所以阿容拒绝去京城的提议。陆小寒没心思去,小鱼是初来乍到,想在山里熟悉熟悉所以也没去。
于是三个小姑娘在丁三七一里抱着零嘴儿围着火炉,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话场面倒也温馨得很。
“阿容,直到十六主山的食堂里才会开伙,这半个月咱们得自己做饭,我就在你这吃吧,省得我还得自己开伙。”
这个提议阿容倒不反对,关键是谁做,要让她做的话,那就有一个算一个的准备饿死吧。
“我倒是没关系,关键是我不会做饭。”这柴火她不会烧,大锅大铲的她也用不来,炒菜这种事她不是不会,只是味道差点,所以她早准备了很多小点心和水果,预备就当减半个月肥。
“你竟然不会做饭,我娘说不会做饭的姑娘将来嫁不出去,阿容,你得学做饭!”陆小寒鄙视着阿容,这时代不会做饭的贫家姑娘非常之稀奇。
“那就嫁不出去吧!”那也比四出招惹强,阿容是这么想的。
琴棋书画不会、柴米油盐不分,看能招惹谁。
嗯,您不招惹谁,但是会有“谁”来招惹您的!
36.二月二的春试和春风
二月二,龙抬头,正是万物复苏,天地回暖的时候。
今年的二月二是个大晴天,碧空无云一如洗过般,四处的青山也分外精神,连着半个月的雨把连云山处处都冲洗得纤尘不染。
每年的春试也就在这大晴天里来临,春试分为药女试和药童试,按单双年轮,今年就轮到了药女。连云山上共有药女五百余人,另有药令、药侍约一百余人是不用参加春试的,但每一年的春试仍然是一个极热闹的场面。
“抽题了抽题了,你们猜今年会抽到什么试题?”药女们议论得最多的还是这个,毕竟每个人都是有长项,也有弱项的。
“前年抽的是辩药、笔试、问答,今年应该不会抽这三样了吧,去年我可被师傅骂了个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这些说话的大都是进行过春试的,所以比较有经验,因而大部分药女们都围在这些药女身边,一声一声的姐姐叫得分外甜。
要不是药侍和药令们都高个等级,说不得这会儿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这时候阿容和陆小寒、小鱼一块跟在岳红身边,岳红也是个没经历过春试的,这头回春试也少不得有些紧张:“阿容,师傅说,如果春试不能过三关,他就要罚我去翻药田一年,还要扣我的例银!怎么办啊,万一抽到我不成的项,我可没法活了。”
“先看了抽什么题在说,你别着急,万一抽到的正好全是你拿手的,你得赶紧去问问你师傅,要是得了前五十名有没有什么奖励。”阿容心说,自己忽悠人的本事是越来越顺溜了,前五十名,十个人里才有一个呐。
连云山人才济济,她心知自个儿拼了全力也未必能进前五十,毕竟连云山的药女们里,可没少出过天才和出色的。这世上总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她这时明显感觉到自己无压力了,自个儿前头还有那么多牛气哄哄的人,自个儿这小米珠子也不会扎了人的眼。
抱定了这样的心思,阿容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了。
但世上的事儿,总是你觉得没问题的时候,偏偏就会出大大的问题!
“今年的抽到的是采药、组方、试炼。你们每一个人都将领到一份病症书,上面附有详细的脉相、气色以及症断结果。你们要做的是依据诊断结果,去诸山采药,用采回来的药组方,然后各自进行丹丸的试炼。”说话的是大管事,声音依然不大,但或许是这间屋子经过处理的关系,角落里竟然也能听得清楚。
这时边上就有药童开始发放病症书,大都是约有三、五张纸的样子,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些都是历年来连云山上入档的病症书,所以无一重复,无一不详细而真实。当然原本病症书后面就应该附了药方,但春试时抽去了。
其实这回的春试对药女们来说,是个机会,但同样是个极大的难题。尤其是新来的药女,大多还在认药、辩药、种药的阶段,有几个是真正能够采药、组方、炼药的。
好在这时大管事又说:“在组方和炼药阶段,将会有药侍从旁指导,但不会给你们过多的帮助,只是给你们一个参考。话也不多说,春试有专人进行监督,你们从现在开始有二十一天的时间完成春试。采药之后会有药侍来辨识,如果你采的药不对症,出局!组方之后有药令来辨识,如果组方不对症,出局!药炼成之后会由药师来辩证,如果不对症或失败,出局!最后剩下的药女,将依据各阶段的成绩来排名次,前五十名将获得山里的奖励,至于奖励是什么暂时保密,但是你们要相信,山里能拿出手的东西,件件都不是俗物。”
三个出局,一个奖励,还神秘奖品,阿容看着身边的药女们一个个鸡血满身的样子,不由得直摇头,这就是画大饼啊画大饼。
一个春试竟然有二十一天,也就是说每个阶段有七天的时间。阿容这时候才打开自己手上的病症书,病症书果然是详细到令人发指,其实都大体列出了需要什么样药性的药材对症,只不过没有列出药材的名字而已。
“……咦,这症状可有点难办了,关节肿胀软而鼓,其触感如皮覆于液体之上,日夜皆疼,其痛难以忍受。这怎么都像是积液了,抽液呗,化脓就得消炎,不化脓就外敷消肿止痛。”这在现代可是常见病,阿容从前就见过有一位老人家,她实习的时候,那老人家在医院里喊得跟被上了刑夹似的,日也喊晚也喊,直到后来进过细菌培养后确认没有问题,才进行抽液然后打封闭针,再然后就出院了。
俗话也叫痛风,这病……在现代倒也用中药敷,但是还是建立在抽液的基础上,在这时代没抽液的记载,而且条件也不具备,所以阿容觉得自己可以画圈圈了。这下大约再努力,也只能外敷等消肿了,如果是细菌性的那可就没啥辙了。
当然中医也有消炎药,效果比较缓一些,所以病人得捱着疼慢慢来,外敷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周期至少在十五天。卫朝的药书上对用药历来讲究三天为一个周期,每一个周期的用药都不同,甚至在同一个周期内药方还有加减,所以阿容开始头疼了。
这得采多少药啊……
“风……风寒?”这是岳红的声音,这声音让阿容更加忧郁了,为什么岳红可以这么好命的抽到风寒,她就得抽到痛风。
接下来小鱼和陆小寒也深深地打击着阿容,她们一个抽到的是外伤,一个抽到的是妇科的月经不调……天可见怜啊,这些对阿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为什么她就抽不到呐!
更关键的是,这几个人还凑一起说:“唉呀,怎么办,这个好难,要用什么药啊,要怎么用啊?”
这简直是在刺激原本就觉得自己很悲催的阿容,她忍不住泪眼看着那三个牙疼似的哼叽着的姑娘:“你们的难什么,我的才最难好不好!”
“啊,阿容,你的病症书是什么?”这时岳红才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病症书来看,一看就愣了:“湿毒浸骨之症?”
得,原来在卫朝,这叫做湿毒浸骨,倒真是非常非常形象。
岳红这一声,让很多在阿容旁边的药女都围了过来,然后一看病症书,都特同情的看着阿容,其中有一名药女说:“可怜见的,才刚来连云山,师房都没出,别就这么又被逐出去了。”
“应该不会吧,这病症这么难,到时候可以请药侍大人指点吧。”
看吧,她果然运气不怎么好,不过好在也不是没方子可以用,只是效果差点,比不上抽液和西药来得快来得直接。关键的还是,她还没看到湿毒浸骨这个病,不知道卫朝的方子是怎么样的,万一组了个卫朝没有的,她不是惨得很。
“可以请药侍大人指点吗,太好了!”阿容心说不要方子,只要指点指点用药的方向就行,比如从那儿下手,怎么样消去病症,然后她再揣测揣测方子,应该就可以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是普通的病症就不能问,你这个这么难,当然可以问的。”
这简直是仙音儿啊,阿容笑眯眯的拿着方子去找分管七八这一届药女的药侍,药侍果然给出了一些指点。但事实上,药侍对这个病症也不是太清楚,所以阿容的理解还是自己的理解。
甚至阿容也听出来了,药侍在这个病上,也是有很多错误的认知的。看来药侍和药令、药师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至少在她眼里,郭药师和黄药师这两个人,都是见了什么病都可以药到病除,条理分明的。
但是,事实上的事实里,是阿容想到岔道上去了,实际上,这湿毒浸骨在卫朝是一个很严重,甚至很棘手,就连药师也只能延缓疼痛,而不能从根本上消除病症的。
“用哪个方法好呢,前一个太猛,这个病症书上写的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人,太猛的药老人家受不了。后一个又太温和,五个周期估计远远不够,最少得二十个周期。算了,还是求稳吧,咱不图速战速决,只求把药调配好,病去如抽丝嘛,慢慢来才是对的!”
于是阿容决定用第二个方法,一共六套组方,前两个组方用四个周期,后面每一个组方用三个周期,因为没有病人在,所以就不用进行加减了,最后照着炼药就行了。
六套组方听起来并不多,甚至好像很容易,但是这六套组方却总共需要三百余种药材,于是列完药材后,阿容忍不住包着组方泪流满面,于是七天里她要采三百多种药材,太悲剧了!
要不是只要炼出样本来,光采药她就得吐血啊吐血!
别急,要淡定,毕竟还有更吐血的还在后头呐……
37.春试中的采药女和吐血女
(泪,乃们不留言~~扔炸弹了,出来透口气,不要天天在水底下看得暗爽或者暗不爽~~)
——————————我是分割线——————————
春试的第一天其实很少有药女会出去,大都在屋里头想着方子,药女们之间不可以互相讨论,但可以仔细地思索一下,或者跟药侍交流交流,从中得到一些指点与帮助。
因为在允许的范围内,药侍会尽量的回答她们的问题,第一天就跟药侍禀了去采药的,除了阿容这样的愣头青,就是那胸有成竹的。当然阿容也算是胸有成竹,不过她这竹份量有点重,所以她还得慢慢成。
“采药在连云山各个山头都可以,但是药田里的不能采,一定要是野生药材。我们已经看过了,你药田里没有药材,你自行去采去是了,现在各个药田都看守得非常严,万万不可生取巧之心。”这位药侍姓韩,一脸的温和,也顶顶的好说话,但越好说话的人底子里都越圆滑。
所以,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从这位韩药侍嘴里得到任何太有用的信息,从对湿毒浸骨这个病症上的了解,阿容就知道了,这位也就是个种药和背药书还成的,全是书本上的照本宣科。
“是,我明白了,谢谢药侍大人指点。”
禀过了后,她就可以背着药筐,拿着小药锄上山了,还带了些干粮。对于她带干粮的举动,那韩药侍有些不理解,心说这姑娘采的药难道很稀罕吗,竟然带上了干粮。
对于韩药侍的目光,阿容的反应是,挠了挠头露出招牌式的笑,带着点傻和天真的,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盛药女,你们分到的都应该是常见病症,所以采些常见的普通药材就可以了。”
“是。”
常见病症,病症倒是常见了,药材大部分也都是常见的,可药的种类很多好不好。阿容背着药筐一路碎碎念,如果说这湿毒浸骨在卫朝是常见病,那么治起来一定很昂贵,连药材都好几百种,这果然是富贵病呀!
“盛药女进山吗?”野生的药山都要经过通行,要登记药牌,照着册子一核对就知道她是谁了。
“是的,请问今天有很多人进山吗?”阿容顺嘴问了一句。
“几座大药山上的弟子倒是有很多进山的,像盛药女这样的新进药女也有很多进山的。”这位说得可真明白,意思是要么有把握的上山了,要么就是愣头青上山了,而阿容当然是被当成了愣头青的其中一个。
进了山后,倒真是遍地草药,连云山经营了数百年,历朝都有公主或皇室成员下嫁,可谓荣极盛极。这天下总是这样的,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就大夫也别得罪连云山,谁让连去山搞垄断呐,有些药材就连云山有,你得罪吧,不给你供药你准得哭。
对上连云山从不涉身权利中心,而是一味的做美好光辉做那“药不过谢家”的金字照牌,对于钱和药的兴趣,表现得远远大于政治权利。连云山能绵延数百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存在的,至于到底了的原因,那就真是谁也说不清楚了。
“唉,我还得空想这些,采药才是正经事。啊……七星逐露,这可是好东西啊好东西,不过我用不上,你长这么好干什么,我会忍不住伸手采你的!”采了无关药材会扣分,所以再好的药材她也不能乱伸手。
这就好比一个装备都带齐了的人,进入了一坐宝石矿里,规定了她只能采哪些,而另一些可能更贵重更好的不准采,于是阿容又悲剧了。
在一株七星逐露前就蹲得脚都麻了还不肯走,直到看得眼都有些晕了,才恋恋不舍地说:“亲爱的,我一定会再来的,你要乖,在这里不要被别人采走了,要藏好不要这么招摇。低调懂吗,低调才能活得更长久!”
离开了七星逐露,阿容终于看到了几株自己需要的药材,痛痛快快地采了,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七星逐露的方向,然后拧头泪流:“有药不让采,痛苦!”
“人生最可恨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好东西在眼前,不能伸手啊不能伸手。”
一边怨念着,一边往前走,这不走还好一走她就忍不住停下来扶着树,恨不能从嘴里喷出口血来:“玉斗参……采吧,扣分也没关系,反正不就扣点分嘛,咱又不拿第一,采吧采吧……”
但是正要伸手去采的时候,一个人影蹿了过来,尖叫着看着玉斗参,一伸手就从阿容眼前,极其粗暴的把玉斗参拔了出来。然后那姑娘还特显摆的拿着玉斗参晃了晃,露出得意的笑容,特可恨地说:“不好意思,手快,没办法!这应该是治头风吧,玉斗参治百病嘛,我采了总没错的是吧!”
看着那姑娘从自己眼前转身跑远了,阿容欲哭无泪,然后回转身抱着树干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用玉斗参来治头风,姑娘啊……你就不怕把头风治成全身风,还包治百病,你当是狗皮膏药!暴殄天物最为可耻了,我为什么不早点伸手!”
因为没有采到玉斗参,阿容怨念过后决定回头去采七星逐露,结果走到那一看,一个雷就劈了下来:“是谁……把我的七星逐露采走了,我明明还盖上了草叶子,怎么还能被人发现。七星逐露果然是太显眼了,就连埋在草里都被找出来了!”
丢了西瓜回来捡芝麻,结果发现芝麻也被人捡走了,这世上如果有后悔药,阿容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去囤几个仓库,她总是在事后后悔,而后近来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因为先后丢掉了两颗自己看重的药材,而且还是被人用极粗暴的方式拔走的,阿容决定不管什么分不分的,看到药材就先收起来,小心翼翼地呵护它们,不要再被人粗暴的对待。
“龙纹木……整棵?”望着高入云端的龙纹木,阿容紧紧抱着不肯撒手了,这东西真好啊,金楦木宁心静气驱外邪防百病,而龙纹木晒干磨粉,就相当于现代的沉香一样,是极为贵重的药材。至于用途,真的不广泛,而且可谓鸡肋,但就是这样的鸡肋,和沉香一样是片木片金的!
连云山里究竟有多少这样珍贵又鸡肋的药材谁也不清楚,但是阿容有种预感,她将会是第一个清楚的人。
“算了,这东西也没人会搬走,这么大棵呢。”她搬不走,别人也搬不走,于是她能平衡得了,不用像玉斗参那样吐血!
后来的采药旅程充分地证实了阿容的预感,她遇到了很多或珍贵或鸡肋的药材,有部分在现代已经灭绝。要么是没成熟,要么是搬不走,要么是被人挖走了,只剩下茎叶还在那招摇。
百余药女上山,而阿容随便一蒙就蒙中了历史最悠久,名贵药材最多的药山,那本来就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所以她的遭遇完全只是她“运气”太好的缘故!除了这儿随便换座药山,她都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当傍晚踩着夕阳的余晖从山上下来时,阿容那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模样把看守药山的人吓了一大跳:“这位药女,你是怎么了,没采到药材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很难过……”阿容在心里加了一句:“我看重的不是被人采跑了,就是采不动,所以我难过!”
“那就赶紧回去歇着吧,还有几天呐,采药不急在一时。”看守药山的人以为是没采到要采的药材才难过,所以安慰了一句。
“我能不能问一句,七六三三是谁?”就是那个跟她同线路,当着她的面采走了玉斗参,尔后又在她眼皮子底下采走不少好药材的姑娘。她在路上瞄了眼七六三三的药筐,连最开始的七星逐露都在,所以阿容记住了她,记得不能再深刻了。
如果可以,她要回去做个草人,扎上几针解解恨才好,要不然她喉咙里这口血非呛死自己不可!
“七六三三,我翻翻看……姓卢,是关药令的弟子,今年才刚出师房的。”
卢药女,七六三三,我记住你了!阿容在看山人同情的眼光中,踏着沉痛而忧郁的步伐离开,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
路上遇到岳红,岳红问:“阿容,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没力气,你上山采药了,不顺利吗?”
阿容顿时间飙泪,拉着岳红说:“岳姐姐,太不顺利了,我看中的被人在眼前采走了,我心里憋闷啊!”
“可怜见的,别难过了,来我帮你提吧,瞧你累得脚步都乱了。”岳红见她脚步特沉重,就从阿容背上取过药筐。
阿容正悲着,就由着岳红去,但是岳红以为药筐很轻,哪想得到里边有很多药材,于是一下子就砸脚面上了,岳红尖叫一声:“啊……你这是采了些什么,石头吗,沉死了!”
打开药筐一看,岳红就拍了阿容脑袋一掌,就像从前药女试训时一样:“你采这么多药做什么,采对症的就行了,采了没用的要扣分。糟了……黄药师不在,没人给你放水了!”
原来直到现在,岳红都以黄药师在试训时放了水,因为阿容到连云山后的表现,实在太不起眼了……
38.某药女的中箭与无辜
第二天阿容当然还要继续去山上采药,昨天初算了一下大约采了六十余种药材,大约能在五、六天左右采到全部需要用的药材。毕竟昨天她为那些名贵药材纠结了很久,打今儿起,她决定再也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了。
所以按着指点,她去了那些没有名贵药材的药山,今儿倒是没在再遇着七六三三了,也幸好没遇着,要不然她真怕自个儿伸手掐死那姑娘。
但是下午采完药回去后发生的事,让她不止是想掐死那姑娘,是直接想跺了去喂狗,那真叫一个躺着也中箭啊!
“你是说七六三三说那些药材是我告诉她,然后让她去采的?”XX个OO,早知道那些药材不该采,但是因为太吐血,她完全没有阻止的心力,当然那姑娘也没给过她机会。每回她敢要手住手,那姑娘就已经洋洋得意的把药给收进了药筐里,且手段极其粗暴与残忍!
见她这样,岳红就知道她是被那卢药女给牵连了:“嗯,药女们采了药,药侍们是会抽查的,只要抽查到了你采了太多不该采的药,就会直接判定你出局。这头一个出局的,当然是垫底的了,卢药女虽然刚出师房,但有关药令做靠山,当然可以去解释解释,不过你就遭殃了。”
“然后呢,会直接把我赶出连云山?”阿容可不相信,正当自己满怀着小热血,打算继续自己的中医药研究与“玩”中时,竟然一盆冷水就浇在了脑袋顶上,这也太打击人了!
这么一问让岳红也愣了愣,然后赶紧想起来,说道:“待会儿会有药侍过来检查你的药材,阿容,你的药方有没有信心,你采过的每一样药都在药山出口那儿登记过,是半分也不能做假的。你要是有信心没关系,要是没有的话,你跟黄药师大人熟络,赶紧让黄药师大人想想法子。”
但岳红的话还在嘴里转悠,她又一摇头接着说了句:“也不行,黄药师大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要不我请相熟的药童替你送信去郭药师大人那儿,郭药师大人素来和黄药师大人交好的,看在黄药师大人的面子上,一定会关照你的!”
阿容摇了摇头坐了下来,能不能帮是一回事,肯不肯帮又是另一回事,再说黄药师几时和自己熟络了,那完全是岳红的错觉啊错觉:“我再想想吧,应该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再说我信自己的方子,断然不会出问题的。”
知道阿容对药方有信心,岳红也放心了些:“那就好,只要你的方子没问题,采的药全都对症,那就半点事儿也干不到你。毕竟一个自己采对了药的人,绝对不会指点错的,当然前提得是药侍大人们相信你不会恶意指错,要知道山里最忌讳这样的事,这样的话也是会直接逐出连云山的。”
这时小鱼和陆小寒也采了药回来,一问事儿就开始替阿容不平起来,但这会儿再不平也没有用,毕竟事已经发生了。更重要的是那头有靠山,而阿容还是没出师房,没人管的小药女一枚,谁来都能欺负欺负。
姑娘们不平着的时候,外头响起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七八二一盛雨容在屋里吗?”
一听这声音,岳红连忙领着姑娘们出来,只见外头站着不少人,岳红连忙带着她们一块见礼,也就她知道眼前的人都是谁了:“见过总房郑管事大人,见过各位药令大人。”
“岳药女也在啊,那我的来意你们可清楚?”这郑管事看起来倒像个不偏不倚的人,眉目间很是清正。
“是的,已经向盛药女解释过了。”岳红打听这事的时候就没瞒着谁,这会儿当然也不用在郑管事面前遮掩什么。
只见郑管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阿容说:“你的药材在哪里,都拿来看看吧,然后把你的方子给我们看看,如果方子上的药对得上你采的药,且都对症,那就没事了。至于别的什么事,咱们到时候再另说。”
这状况阿容当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应了一声是,就把药方取了出来,然后又领着郑管事和诸药令去看她采的药材:“采的药材都在这里,还剩下些没采的,正准备这两天去采来,已经采过的都在方子上画了圈儿。”
“这么多药材,你的病症书呢,拿来给我们看看,什么病症需要这么多药材?”有位药令拿着那好几大张写满药材的纸张,再一看眼有百余种药材不由得皱眉,心说这姑娘看来真是半知半解还要乱指点的。
于是又取来了病症书,病症书上最后一页的结论是湿毒浸骨,那药令一看就愣住了:“这湿毒浸骨日常只需要取些药材止痛消肿,外敷就是了,你采的药材倒有些是对症的,方子上也有些是对的。不过你开了汤药,这些汤药的方子是完全没有见过的,湿毒浸骨最常用的成方是袪湿丹,你的方子是错误的。”
袪湿丹,那东西对症?阿容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心说:那东西要对症的话,我把眼前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