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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为缘爱为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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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去了雁城。”
  “是吗?”这些话听在我的耳里已经似是而非,直觉告诉我:他们此去雁城绝非他们说的那样!可是此刻,我却只能选择相信,还有两天的路程便要抵达雁城,他们确实可以帮我们许多。
  或许只有到了雁城,见了楚祕,很多事情才有答案!楚祕,他此刻是否依旧平安呢……
  我、侍棋,还有谦连夜出发赶往了雁城,而弥留在了沙枣园。临行前,弥和谦在交代着什么,其中有一句我听得分明,弥说:“这里的情况,要是少主在就好了,他的医术是我们不能比的……”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走风沙 埋伏ˇ 最新更新:2009…07…03 16:58:44


  天命如露滴,
  如幻更似虚。
  相逢若相知,
  逝亦不足惜。
  ————————————————
  穿越沙枣园,投身进入一小片沙漠。白日里金灿灿的沙漠,张狂而火爆,此刻在月光的洗礼下,变得内敛而沉静,一寸寸沙粒泛着沉静的白光,高贵而流离!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只有我与侍棋、谦三人单薄的身影。是的,单薄!在这样一片黄沙漠土前,任何一个人都是单薄渺小的,即便这仅是一片很小的沙漠!马蹄蹋在沙土上走了没几步,便深深地陷了下去,再也抬不起脚来。无法,我们三人只能下马行走,而将马匹拉出沙土牵到了一旁,任由它们跑去哪里,它们自由了。
  “翻越那个沙头,就是雁城了。”我们走了半个多时辰后,谦指着前面依稀可见的小山丘模样的影子说。
  我平静地点头。自从与弥分别,我们三人之间的话语便少的可怜,一种肃然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挥之不散。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天都没有休息的我们停了下来,侍棋与谦席地坐在沙土上,而我依旧站着远眺那越来越近的沙头。山头这边,是小片沙漠,有我们三人;沙头那边,是雁城,有楚祕和他的守军。
  侍棋递给我清水,我才回过身去与他们同坐,而谦已经仰面躺在了沙土上,双眼紧闭。借着月光,可以发现他俊朗的眉目更加好看,而白日里内敛的那份未脱的稚气此刻一览无遗。他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涉足那与庙堂一样混杂的江湖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份功绩了,譬如他的名号“谦公子”。
  许是感受到有人注视,谦紧闭的双目突然睁了开来,直直地盯向我。我一时忘记了回避,四目就在月光下直直对上了。那一双闪亮异常的眼眸中,起初的戒备转成了惊喜,“秦云,不管你的真名叫什么,我都叫你秦云,好不好?”在寂静无声的沙漠中,他蓦然来了这么一句。
  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我觉得。“好。”我轻轻点头,然后转开头不再看他,但我却犹感觉得到那一双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难受,可我却无法承受。
  “小姐。”侍棋唤我。这是自拆穿身份后她对我的称呼,她没有唤我“少夫人”或者“郡主”,她的素养与历练绝不会允许她那么唤我。
  我隐隐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紧绷,还未来得及询问,身后的谦已经站起身来到了我们面前,“看来,麻烦又来了。”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夜间沙漠上却听得分明。
  顾不得拍一拍衣裙上沾到的沙粒,我站起身警惕地望着侍棋与谦注意的方向,怀里紧紧搂住那个包袱,手指早已搭上了包袱中的碧玉箫。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我们眼前的沙土里窜跳起来,他们手中是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弯刀。
  “小心!”伴随着侍棋与谦的一声疾呼,我被她扑倒在了沙土上。事实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却察觉到了周身的不寻常。
  转眼看去,谦竟然站在了我们上面的沙土上,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四下一看,才明白我与侍棋所在的一方沙土正在慢慢沦陷,而侍棋依旧趴在我身上不能动弹。“侍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啊?!”我急声问她。
  侍棋勉强抬起头看我,向我展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的,少夫人。”她的那一声“少夫人”唤的是那么轻柔,听在我耳朵里只觉得越来越不安!
  “到底怎么了,侍棋?!”我顾不得其他,冲她喊道。而她却只是平静地对我笑,然后费力地抬头去看已经与好几道黑影厮打在一起的谦,那眼神中竟然透着期望与请求!
  “侍棋,侍棋,你振作啊!你快起来,快起来!你到底伤哪里了?我们要一起去雁城的,要一起去见你家公子的啊!”
  “秦云!”谦一纵身跳下来将我拉了上去,而侍棋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深埋在了沙陷里,背上的一大片殷红显得刺眼而惊心。
  “快去救她啊!她受伤了!”我冲谦喊道。
  “你冷静点!那是个流沙漩涡!”谦搭在我腰间的手一刻不松,而我们周身依旧有好几条黑影攻击我们,我只能任由谦带着转来转去。等谦招架住对方的一拨攻势回到漩涡的地方时,那里除了一个大大的巨坑别无其他!
  半刻前还与我一起骑马一起休息、与我说话的人,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这样……不见了?我尚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侍棋刚刚扑在我身上的重量,怎么这会儿人却已经不在了?!
  那么迅速,那么突然,那么安静!!
  我跌坐在沙坑边缘,双眼紧盯着沙坑面如死灰!悲痛吗,可是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无动于衷吗,可是我此刻唯一的感觉就是,心中有什么已经随着侍棋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我的胸口好闷好闷,令人窒息!
  “秦云,你怎么了?刚刚那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啊!秦云,你醒醒!”谦不住地摇晃着我,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无可奈何,似乎将我救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那么窒闷呢?只不过是一个侍婢,一个伺候了我不到两个月的“监视者”,为什么我会在此刻不住地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呢?!
  姣好的容貌,如花的年纪,下得一手好棋,有一身好武功……她本该跟在楚祕身边做一番大事的,可是跟了我,她却落得这番下场……
  “为什么你不先救她?”我转向谦,怔怔而言。
  谦一愣,随即扶住我的双肩,“你是主子,她是下人吧?她的职责不是该保护你吗?”
  “是下人又怎么了?”我一把挥开他的手,冲他喊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是下人就应该为我而死吗?她哪有为我而死的职责啊!她应该效劳的不是我啊,不是啊……”我紧紧攥住他的前襟,哭不出来,却似失了力气一样软趴在他的怀中。
  “如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护你周全……”头顶上方是谦的呢喃,而我却无力回应他只字片语。
  只是一个服侍了一个多月的侍棋,当她离开时我都这样在意,那么郡王府那群与我相伴多年的人呢?倘若有朝一日郡王府覆灭,我真的会如当初所讲有所觉悟吗?原来,是我故作无所谓吗?还是,与昀漾比起来,他们都是不值一提的呢?!
  路,还要继续走。行路的人,却只剩下另个。寂静的路途不再寂静,月光下,我取出了昀漾的碧玉箫,一路走一路吹,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了祭奠侍棋的香魂,还是祭奠自己的心情!
  曾几何时,我一直闹着昀漾教我吹箫,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至今都没有开始教我,如今我身在千里之外的边关、他远在京城,再要提及教我吹吟的事情,怕也是没多少可能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平安回到京城,回到他的身边!倘若这次能够回去,那么我……那么我……
  我仰头望向苍穹,月光啊,请你见证我的这份心。倘若我能够平安回去京城,不管时局如何,不管会有多少负担,请让我与他一道吧!无论荆棘与坎坷,都让我与他一起走完!
  翌日,依旧行进在沙漠中的我们,面临的不仅是随时随处的埋伏,还有缺水的严重问题。白天的沙漠与夜间的景象完全是天然之别!虽说是春日,可是太阳烈的犹如七月骄阳,补水成了行路的我们唯一的体力支撑!
  几乎不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机会,等待我们的埋伏已经蜂拥而至。这一次的埋伏,似乎不仅是要抓我回去,更像是要将我当场诛杀!
  谦一面要护住我一面要应付七八个黑衣人,显然无法招架。两柱香下来,他已经连连喘气,显得很是疲惫。我在他的羽翼下,竭力想着为他争取时间和取胜的可能性。“你们是什么人?”我开口问他们,希望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除了刀剑相碰的撞击声,没人回答。
  “你们可知道我的身份,竟敢对我下手!”
  还是无人应答。
  我咬咬牙,继续说:“你们可是郡王府出来的?”
  回答我的,是一把朝我和谦洒来的白色粉末。耳边是谦的疾呼:“秦云,闭气!”
  可是,终是晚了一步。我的意识开始混沌,身子渐感沉重。陷入黑暗前,我似乎看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楚祕身边的侍剑!
  是侍剑吧?可能吧……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乱我心 相见ˇ 最新更新:2009…07…07 18:30:20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心多烦忧。
  ——————————————————————
  我躺在似金流沙上,仰面朝天,艳阳高照,四周空无一人。没有杂念,没有顾及,没有恐惧,我闭上眼任凭自己就这样躺着,难得的放任自己一回。渐渐地,周身的沙土在震动,接着慢慢沦陷、沦陷,我睁开眼睛向上望去,看见沙坑的边缘站了好几许人。我慢慢辨认,有父亲,有舒祈洛,有昀漾,有楚祕,有思婕,有齐嫣然,有侍棋……
  侍棋一脸平静的微笑,望着我静静地向下沉去,与她拉的越来越远。她的双手和背后的衣衫静静地低着鲜血,滴落在金色沙土上静静地绽放,刺目惊心!我向她伸出一手,希望她能够将我拉上去,她娇美的脸上溢出了更加夺目的笑容,听不见她的声音,我却清楚地看见她樱红的双唇一张一合吐露着几个字,“人各有命”。
  我垂下了手,安静地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已是淡紫色的床顶,而非那个真实的不像话的梦境。我的脑袋空白了半响,接着沙枣园和沙漠中的事情在脑中渐渐明了,回过神时身边已经有了来人。
  “少夫人,你醒了?”
  这是一个冷静而有些熟悉的女音。我转过头望去,竟是一身男装的侍画。望着她姣好的容貌,侍棋的音容笑貌不自觉地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沉下了不少。
  见我只望着她不开口,她也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声音变得更加没有情绪。“公子交代,‘迷蝴蝶’的药性还需些时候才能过去,要是少夫人醒了就好好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公子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会过来。”
  我静静听着,依然没有说话。侍画见了,转身径直出了房门。房门口,我看见了侍剑静静地伫立。他瞥了一眼侍画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我,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可是我却依旧能够敏感地察觉到隐在表面下的暗涌!“少夫人中了‘迷蝴蝶’,昏睡了一天一夜,公子日以继夜地陪守在一旁。少夫人醒来前一刻,公子接到了急报才离去的。”
  虽然他很不愿意对我开口,但是他依旧开口为楚祕做了解释,虽然简短,却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一个侍画,一个侍剑,他们虽然原本冷静寡言,却对我并不冷酷,可是此时……我大概知道其中的原由,侍棋大概就是主要因素。
  记得没错的话,中了‘迷蝴蝶’昏迷前那一刻,我看见是他带来了救兵。我对侍剑浅浅一笑,“谢谢。”
  他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很公事地略略点头便请求告退了。他大概以为我是为他说的那番话答谢,殊不知我的谢意仅仅为了他那时及时的出现!
  我看着被阖上的房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嘲弄的笑意。嘲弄什么,嘲弄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简单古朴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却是干净而细致,令人看得出房间主人不随便的格调。被子是柔软的蚕丝被,淡淡的有着空谷幽兰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那样。我以为,楚祕戍守边关是住在军营帐篷里的,现在看来,这里的条件没有我原先以为的那般艰苦。
  晚上,我在侍画的搀扶下下了床,坐在桌边一个人用饭。心中有好多事情理不清头绪,不知道雁城与烈国的情况,不知道沙漠中那群要置我于死地的黑衣人的幕后人是谁,不知道那个故意在守军与沙枣园百姓之间挑起矛盾的人是谁,不知道谦的境况,不知道沙枣园那边的情况……
  蓦地,我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鼻息间是幽兰的淡香味。我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只感受到耳边热热的气息,听着沙哑颤抖的轻唤。“云沁儿,云沁儿,云沁儿……”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熟悉的轻唤,就在一瞬间,这一路来一直伪装坚强的心崩溃了下来。也就在这一瞬,我明白到,即便自己没有爱上楚祕,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作为我心灵上的一个支撑而存在。
  我放下筷子,伸手刚碰上他环在我身前的手,他便将我一把转了过去面对他,然后是他已经欺上来的放大的俊脸。他的吻很急切,几乎在刚碰触上我唇瓣的时候,他的舌便窜进了我的口中,绕住我的与之纠缠。我一时不适应,便想着逃脱,可无论我的唇舌逃到哪里,他便能紧跟着下一瞬便纠缠上我的。半响下来,我已经溃不成军、气息紊乱,而他却游刃有余、越缠越勇。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他的热吻中窒息时,他放开了我,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我,迷醉却不迷离,没有任何□。
  我的双唇被他吻得痛麻麻的,相信此刻定是鲜艳欲滴。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双唇,“真的是云沁儿,活生生的云沁儿,真的是你……”
  我一手抚上他的脸颊,一手将他的手贴在我的唇上,“是我,你不是刚刚证实了吗,是活生生的我。”
  他一把将我紧用在怀中,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一般,搁的我的骨头生疼。他一直重复呢喃着相同的话:“你居然来了,真的来了,云沁儿……”
  我知道他的不确信,也能够理解,而我自己又何尝能够相信呢!我明明是从郡王府的云沁郡主,朝野、市井任谁都将我视为“郡派”的一员吧,我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不顾一切地远赴边关,为得只是给楚祕报一个信!!我究竟,要告诉他父亲的野心吗?
  寻思许久,我终是开了口,“楚祕,我父亲……他,对你起了杀心。”
  楚祕没有露出我料想中的严肃或沉思,反而脸上的柔情更深。他将我的双手紧握在手中,“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千里迢迢赶来的吗?”
  我看着他,轻轻点头。
  他将我的手放至唇边轻轻吻了吻,“你瘦了。”
  简单三个字,我却听得鼻间酸涩,胸中一直压抑的情绪暗暗涌动。一路上的艰辛、危险以及委屈,在这一刻似乎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一切似乎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释然了!
  我望着他,开始细细打量起他来。依旧是俊眉无可挑剔的容貌,依旧是那一袭耀眼的紫衣,只是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此刻变得略显粗糙,却一点也影响他的风采,原本外露的华贵气质,如今已然为坚毅沉稳的气质所压制。眉目间,看的出他淡淡的疲倦与劳累,却依旧神采奕奕,看着我的眸光灼灼炽烈!
  “你也没胖。”
  楚祕听得朗声笑了起来,极为愉悦。他坐了下来,手上将我抱得更紧,转向了饭桌。“那我们可要好好进食了!”说着,他的手上一用力,我轻呼一声被他一把抱到了他的腿上。
  “你做什么,这样子哪好吃饭?”我用眼瞪他。
  楚祕的笑意更浓,伏在我耳边温言,“答应我云沁儿,以后不许对我清清淡淡的,我要的不是端庄的皇家郡主,而是真实的你。”我猛然抬眼看他,他径自说道,“就像第一次见你那样,生气的时候就发火,高兴的时候就笑,在我面前我不允许你将心思全掖着!以前在我面前你是怎样的我不管,可是如今,我楚祕对你掏了心了,你就不许以面具来对我!听见没有,云沁儿?”
  我垂下眼,静靠在他胸前不语。楚祕紧抓着我的双肩迫使我看向他,他一脸认真与严肃,眉头微微蹙着,语气也不似刚刚的温柔,“云沁儿,你听到没有?”
  我叹了一声垂下眼,淡淡开口,“你好生霸道。”
  楚祕听得一怔,随即笑着将我拢进怀里,他的胸膛因笑着而此起彼伏,我却觉得异常平静。头顶是他愉悦的声音,“你瞧见我对哪个女子霸道了吗?”
  我一时羞恼,推了他的胸膛一下却见他纹丝不动,他见状笑得更欢。一顿饭,在我和楚祕的推推闹闹中度过了,用了将近半个多时辰。
  饭后,我要坐回旁边的凳子上与他谈话,他却硬是不让我起身。无奈,我只得依旧坐在他身前,任他从后将我搂在怀里。“楚祕,我想知道目前的情况。”几番斟酌下来,我决定与他开门见山地谈。
  等了半响,身后也不传来他的声音。我用胳膊肘向后推了推他,再唤一声,“楚祕?”
  我不由地头往后转去看他,只见他微蹙着眉头略有所思,刚想再唤他,谁知他来了一句:“这个称呼不好。”
  “什么?”我委实一怔。
  “哪有娘子连名带姓地称呼夫君的?你得重新给我个称呼!”此刻的楚祕,竟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耍赖样子,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我“啊”了一声,更加愣怔了。而楚祕的气息瞬间凑了上来,“啊什么?再不想个妥当的称呼,看我怎么办你!”
  这回,我真的只有干望着他的份了,嘴巴微张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前这人,真的是来雁城前的那个楚祕吗?!脑子中还在思考着什么,楚祕的双唇顿时覆盖上了我的,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仅不赶紧想称呼,还敢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还想着我怎样办你啊,云沁儿?”楚祕的双唇离开,看着气喘的我说道。
  眼见他又要凑上来,我的双手马上抵在他胸前,阻止他再靠近。“我没走神,我刚刚就是在想啊!”
  楚祕笑,“是吗,云沁儿?”
  我连连点头,“当然!”
  “云沁儿那么聪明,肯定已经想出来了,我听着呢!”
  心中气结,却碍于与他实在靠得近,怕他再有什么举动,只得依他所言。心下快速思量着,却苦于真的不知如何叫他。
  “云沁儿?”熟悉的俊邪笑容爬上楚祕的嘴角,他的俊脸再一次倾过来。
  我推住他脱口而出,“楚大哥?”
  楚祕顿住,眉头皱的更紧,微微有了恼意,“这是什么破称呼!”
  见他复又倾过来,我双手已经被他一手抓住,再无他法。在他的双唇离我的只有半指距离时,我闭上眼喊道:“少君!”
  楚祕再一次顿住了身形,我缓缓睁眼,楚祕一脸讶异之色。“你怎么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往后仰了仰,将他轻轻推了推,使我们的距离拉开一些。呼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以前让思婕查了他,说出的话却极讲究并且隐晦:“嫁到楚府前,我做过一些准备。”
  楚祕静看了我一会儿,随即露出了笑意,声音中已无玩笑之意。“你可知,这个表字除了家父与他,没有第三个旁人知晓。”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到他们之间的秘密信函是否也是以此表字来署名的?不过……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
  楚祕敛了笑意,寻思地看着我,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光芒。这一刻,我的大脑与思绪顷刻间清醒了过来,我们终究还有许多要面对,我与他之间注定了不单纯!
  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已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一如既往。“你是说,舒祈洛?”
  他的眉头动了动,终是看着我隐忍地点了点头。 
  也是,他曾认定碧玉箫是舒祈洛所曾,而我与舒祈洛之间是两情相悦。至今为止,他或许仍是这般认为,舒祈洛或许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可是,现在要与他解释我与舒祈洛之间的纠葛,时间与地点都不合适,现下的境况也不允许!于是,我只好看着他胸前的衣襟,闭口默不作声。
  良久,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以后,你便这么唤我吧。”
  听不出喜怒,我抬头望他,他已经别开眼望着其他方向,连他的表情也见不得。我心下怅然,看来今日是很难与他谈事情了,更问不出我想知道的了。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论形势 封爵ˇ 最新更新:2009…07…09 23:09:32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意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
  楚祕推门而入时,我坐在镜前将一根碧玉发簪插入发间固定。今日起,在雁城我都需做男子装扮,方便我行事。我看着镜中的楚祕向我走来,神色间微微有些倦怠,昨夜又来急报,他便去了议事厅便没有回来,想来连续几夜未眠是他练武之人也是吃不消的。
  “我是秦云,还请楚尚书多多关照。”不待楚祕说话,我便站起转身看他。
  他看着我与侍剑、侍画所差无几的装扮,眉头隐隐蹙起,却也没有其他异议。“秦云,云沁?”
  我浅浅一笑,从不怀疑他能够一下子识破我的小伎俩。“对,这一路来我便化名为秦云。我想,今天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楚祕看了我一眼,伸手往我头发上弄了弄。“先吃早饭吧。”
  “好。”
  雁城毕竟是边关之地,吃穿用度不比京城。早饭是普通的白粥与包子,配有一些花生米。我愣愣地看着一手拿着包子一手端着粥碗、吃得很平静的楚祕,忘记了自己吃饭。楚祕似有感觉,侧头朝我看来,嘴角一勾,“怎么,可是吃不惯这些?”
  我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想起了在郡王府中与昀漾一起喝白粥豆浆的日子,只感叹世事无常,还有一丝寂寥。“没有,我喜欢喝白粥。”
  楚祕微微皱了皱眉头,也就没再说话。
  待侍画将碗筷收拾出去,我便决定与他开门见山。“我要知道目前的情况。”
  楚祕俊眉一挑,“京城的?这里的?亦或是……那个与你同行的男子的?”说到谦时,楚祕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
  “都要知道。”我不带一丝犹豫。
  楚祕转身走向案后,“那……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此刻,我听不得他那种慵懒的语调,迅速接口:“先说这里的情况吧。”
  楚祕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意,语调不再慵懒。“云沁儿一路过来,应该对情况有些认识了。”
  “是你下令封了沙枣园的?也是你命人逐步屠城的?!”我紧紧盯住他的俊脸,一瞬不瞬,句句紧逼。“我不信。”
  楚祕看着我,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向我伸出一手,我犹豫地顿了顿才走过去,还未走到他身边,他便长臂一捞将我拥抱在他的腿上。我的双颊立刻烫了起来,挣了挣,“你做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
  楚祕紧了紧拥住我的手,笑盈盈地凑到我绯红的腮边,“这样也可以好好说呀,云沁儿在怕什么?”
  我心下羞恼,瞪了他一眼也就作罢,听他给我介绍目前的形势。
  “云沁儿,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军中出了个武功厉害的女子吗?”
  我迅速回忆了一番,“你是说女扮男装被你抓到那人?”
  “正是。她正是挑起民兵之间纷乱的关键人物。”
  我回想着在沙枣园时弥的那番说辞,“你是说,是她关押了沙枣园十几个百姓,致使百姓死在牢中?是她领人去封城,甚至想屠城?”
  见楚祕点头,我心中渐渐理出了一条思路。“也就是说,她瞒着你做下了这些事,而百姓反抗、甚至投靠了烈国,对付的是你们整个雁城守军,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人从中作梗。”
  楚祕做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你说我这雁城守军的头当得多亏!”
  我却没有楚祕那样的轻松,反而拧紧了眉头。“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你们雁城守军,不,或者就只是你!”
  楚祕俊眉又是一挑,满脸的不以为然。“那又怎样。”
  “或许……”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测,可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依你看,她是谁的人?”
  楚祕轻“哼”了一声,“朝中要我楚祕命的人多了去了!”
  是吗,这么多人中也包括我父亲啊,只是昀漾会成为父亲的侩子手吗?犹在沉思中,耳垂突然一阵温热濡湿,微微撇头一看,竟是楚祕含住了我的耳垂!“喂,楚祕!你做什么!”
  就在此时,他不轻不重地咬噬一下我的耳垂,油然而生的酥软感觉窜上全身,差一点令我呻吟出声。他放开我的耳朵微微抬眼看我,笑得俊邪得意,“看你再唤错!”
  我马上会意,一边躲开他一边口中求饶,“我错了,少君,我错了!”
  “唤我什么?”
  “……少君。”
  “唤我什么?!”他扬了扬声,语气中的欢喜与得意满满溢出。
  “少君,少君,少君!”
  我的连声呼唤惹来他爽朗不止的笑声,笑声回荡在不是很大的房间内,久久不散。以致于多年以后,每当我忆起楚祕这个时候的笑声与他畅快温柔的神情,我都会觉得此时的光景是那么珍贵而又美好,时间抓不住的总是那似水匆匆的年华!
  “从武功路数来看她是江湖人,身手如此不凡应当有些来头。”楚祕如是说的时候,我还沉浸在他先前的音容笑貌中,半刻后才回味过他话中的“她”是谁。
  “有答案了吗?”我问。
  楚祕一手伸向桌案上的灯烛,只见他往灯烛中间的铁柱上轻轻一按,一个小小的暗格便弹了出来,他伸手取出一个红色的小件来。“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应是代表了身份的东西。”
  我接过一看,是一支女子用的红玉发簪,玉是上乘的寒玉,摸上去凉凉的很舒服,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触感。我微微转动玉簪,竟发现末端处很隐秘的刻有什么东西,细细一看,竟是一个很小的“绡”字!
  我的脑袋空白了一下子。有什么,似乎被我刻意忽略了!!
  我不着痕迹地转动玉簪,然后将它递还给楚祕,下意识地不想他发现这个字。但,事与愿违,他其实早就发现了!
  “你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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