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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莫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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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珍和花容各自将事情说了一遍,大同小异,没有太多出入。

    “一定是你在番薯里放了附子汁!你进去隐秋院拿番薯只有你一个人,下手简直轻而易举!因为莫离也怀孕了,方夫人又一直得王爷宠爱,莫离为了争宠,所以才指使你在番薯里面注入附子汁!”妙珍无比愤怒的瞪着花容,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未说过一句话的莫离。

    妙珍此话一出,莫离忽然有种天雷滚滚的错觉,她什么时候怀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大伙儿都知道她是女人了。

    几乎屋子里所有人都惊愕起来,神色各异。
这幕后之人,心思缜密
    众所周知,这莫离是男人,身为平南王的幕僚,这才住在王府,试问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大伙儿突然觉得这妙珍是不是想要洗脱自己嫌疑而随意攀咬他人而找的理由,只是这理由是在太滑稽了。

    白晓冉却是知根知底的,忍不住多看了莫离两眼,对方柔儿的话表示惊愕。

    尽管如此,屋子里的人,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莫离身上,带着打量,或许因为她今日的女扮男装不似往日那般毫无破绽,倒还真让不少眼尖的婢女看出猫腻来。

    来自四面八方猜测的目光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束缚,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主上,属下是男子,怎么可能怀孕。若不信,可让吴大夫把脉。”此时,莫离不得不开口说话,神色依旧淡然,目光坦诚,有些无奈的瘪了瘪嘴角。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她怀孕了。

    应无求的示意下,吴大夫又替莫离把脉,只是在吴大夫要开口的瞬间,应无求投以警告的神色。

    吴大夫连忙叩头,只说莫离这两日是肠胃苦寒,不利于顺气。将莫离是男是女的问题,巧妙的避开。

    应无求怀里的方柔儿猛然一颤,懊悔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她辛辛苦苦忙活一场,莫离竟然没有怀孕!都怪这个贱婢!

    方柔儿掩着帕子,双眸陡然迸发出狠戾的光芒,吓得妙珍直哆嗦。

    此时妙珍也是无比后悔,没想到竟然是一场乌龙,本来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最终却害得方柔儿真的小产!到时候,她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这附子有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除湿等功效,肠胃苦寒之人,用附子做药,再合适不过。”吴大夫又低声说着这么一句,顿时场面都冷了起来。

    月貌忍不住蹙眉,隐秋院里的确有附子,莫离之前泡澡,他加的安神药里面就有熬出味的附子水。

    “王爷,可否让月貌检查一下这些番薯,还有做好给方夫人使用的番薯。”月貌提出着要求,顿时让吴大夫沉了脸,一个雌黄小儿,竟敢跳出来怀疑他的医术!

    花容月貌是跟在姬少商身边的两童子,又一直照顾着应无伤,医术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应无求便应下来他的要求。

    月貌检查完,一张小脸紧紧的绷着,一本正经的拱手朝着应无求道:“那布袋子里的番薯,本无毒,后来被人注的附子汁进去的,时间并不久,那附子才未来得及渗透。至于方夫人食用的番薯,应该是在炖熟的过程中,被人加进附子汁的,所含的分量要比布袋中要多。”

    月貌边说,边将炖熟的番薯掰开,可见一层极淡的褐黄色,又将地上未熟的番薯用力掰开,细看之下,可见顺着脉络渗透的淡褐黄色,并未着一层淡褐黄色。

    “这个是我从隐秋院拿来的,无毒的番薯。”月貌从袖下拿出一个番薯,又掰开,里面是正常的颜色。

    一眼看过去,几乎分别不出来有什么区别,要认真仔细的看清楚,才会发现细微的不同。

    吴大夫似不信,揉了揉眼,上前仔细的看着这三个掰开的番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又不死心的眨眼继续看。

    “老人家,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但这并不是您的错,怪就怪这幕后之人,心思缜密。”月貌冷声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应无求,微勾着嘴角,似讥讽。

    “来人,给银两吴大夫,送给他出府。”应无求沉声吩咐着,他岂会不明白月貌的意思。

    他应无求又不是蛮不讲理,滥杀无辜之人!

    吴大夫猛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事了,不用受到牵连,连忙磕头退下。
这件事,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随后月貌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妙珍,还有站在一边微微颤抖却又故作坚强的花容,冷然道:“方夫人小产这件事,还希望王爷能够彻查清楚,还花容和莫离一个公道。”

    “就是!”花容此时也跟着附和一声,指着地上跪着的妙珍说道,“你这奴婢,莫离明明是肠胃苦寒,你却张嘴瞎嚷嚷;又没亲眼见到我下毒,还紧咬着说是莫离指使我干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说,你炖番薯的时候放的附子汁?又趁着芳夏院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布袋里的番薯都注入了附子汁?”

    “奴婢没有!”妙珍急声反驳,心里却忍不住慌乱起来,连忙低下头,朝着应无求叩头,哭喊道:“王爷,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夫人亲手带来王府的,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怎么可能下毒害夫人,这对奴婢一点好处都没!是花容冤枉奴婢,他想要找人顶罪!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简直让人胆寒!”

    事情到了此种地步,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又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应无求忽而抬眸,冷然的射向莫离,眸中带着一股几乎冰冷的残酷。

    莫离脸色一白,忍不住脱口而出:“主上,您怀疑属下?”

    “王爷!我真没有像这奴婢说的那样,在番薯里面放附子汁!再说,莫离只是肠胃不适,又怎么可能让我下毒害方夫人,这奴婢说的争宠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花容急得直跺脚,连忙开口想要证明莫离的清白。

    “这番薯,是从你亲手种出来的,花容月貌两个童子又精通医术。”应无求幽深的眸子中渐渐溢出一股冷酷绝情,冰冷无情的嗓音,无疑将莫离推到了悬崖边缘。

    莫离浑身僵住,乌黑的眸子中流出一抹失望和痛苦。她忽而弯了弯嘴角,勾出一抹无声的讥讽。

    原来,主上竟不相信她!

    这一瞬间,莫离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眼中悲戚无比。

    白晓冉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忍不住抬手指着应无求鼻尖怒骂道:“昏庸!应无求,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这……”

    “放肆!”应无求一声怒喝,打断她的怒骂,朝着白晓冉身后的婢女毓秀道,“贱婢,还不赶紧扶她滚回吟川楼!”

    方柔儿眼见莫离要被罚,白晓冉又被训斥赶回吟川楼,顿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报复的快感。

    “王爷,白姐姐,你们别吵了。莫离对王爷忠心不二,不会伤害柔儿的;白姐姐也是一时心急口快为莫离抱不平,王爷你又何必赶白姐姐走呢。这件事就算了吧,是柔儿自己没有福分……”方柔儿拽着应无求的袖子,哀声乞求着,说到最后,又哭得不能自己。

    小产过后,她身子本来就弱,经不起折腾,几番哭诉,脸色越发不好,惹人疼惜。

    应无求紧紧搂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幽深的双眸,一片深邃,又深又冷,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好了,柔儿,这件事,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还是赶紧养好身子,给本王生个大胖小子。”应无求抚了抚方柔儿的后背,怜惜的替她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珠。

    就在此时,有侍卫进来禀报:“王爷,厨房老孟求见,他说今日在厨房看到异状!”

    “传!”应无求冷色一凝,冷然的扫过站在一侧强撑着一脸冷静的莫离,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光亮。

    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五官看起来憨厚老实,整个人又粗壮有力,一看就是干粗活的下人。

    他进来就有些紧张忐忑,几乎是直接跪在地上朝着应无求磕头行礼。

    “你说在厨房看到异状?”应无求冷声发问,面上一派冷漠无情,惊得老孟连连磕头,而后又哆嗦着抬头,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就在应无求不悦蹙眉之际,老孟猛然看向花容,指着他,颤抖着说道:“是他,奴才在厨房看到他往锅里放了东西的!”

    方柔儿和妙珍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又迅速分开,眼中带着相同的迷惑和不解。
王爷,真的和我无关!
    老孟此言一出,花容当即就跳脚指着跪下的老孟怒声道:“该死的老头!你胡说什么呢?!”

    虽然如此,花容脸上血色却是迅速退去,一张分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迅速染上惊恐,光溜的脑门上冷汗直落。

    月貌此时也是蹙眉起来,却是没有开口,沉着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孟,又看了一眼莫离。

    到这个时候,他也看出些端倪来了,很显然,已经有人布好这个局,就等着他们跳进来,就算花容不承认,也会有所谓的指认着出现,然后牵扯到莫离身上……”

    “还不如实说来!若有半句虚言,本王绝不轻饶!”应无求厉喝一声,指着老孟,目光锐利。

    老孟连忙磕头,害怕得脸上肌肉不自主的抽动起来,看起来格外的憨厚木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哆哆嗦嗦道:“回王爷,奴才叫孟方刚,是厨房打杂的,今天在厨房后院劈柴,听到妙珍姑娘说要为方夫人炖番薯吃,这几天王府都在做番薯,于是奴才就有些好奇和嘴馋,偷偷的在窗口看了一下……”

    老孟顿了顿,吞噎着口水,微微喘息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花容,又继续道:“只见这小童子恰好进来厨房拿吃的。这个小童子经常来厨房,厨娘们早就习惯了,也很喜欢他,于是大伙儿对他都没怎么注意,可是奴才可是亲眼看到他揭开炖番薯锅了的!当时奴才只是以为这小童子贪吃嘴馋,只是笑笑,现在听闻方夫人小产,奴才这才想起来当时看到的异状!”

    老孟的声音很憨实,甚至有些呆木,和他的长相一样,憨厚老实到让人无法相信他会撒谎,甚至还因为害怕,他额头上浮出大颗大颗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发髻而下,滑入衣领之内。

    “你说谎!你说谎!”他话音一落,花容急得指着他大喊,恨不得要冲过来撕破他的嘴一样。

    “王爷,真的和我无关!我是经常去厨房拿吃的,这老头看着老实却为人龌蹉,有好几次拿吃的骗我,然后借机调戏我!”这些事情,花容本是不想说出来的,毕竟太恶心了,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朝着应无求大声辩驳着!

    月貌一听花容被人调戏,小身子迸发出一阵寒意,双眼若出鞘的利刃,狠狠的刺在跪下的老孟身上;莫离听了也是不悦的蹙眉,冷然的望着老孟。

    花容、月貌两个童子看着都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生得玲珑剔透,粉雕玉琢,又穿着醒目耀眼的大红色童子装,扎着双髻,发带垂在耳边,格外的惹人喜爱。

    花容又很活泼好动,一双眼睛水灵剔透的,像会说话一样,小嘴巴也格外的伶俐,粉嫩嫩的;月貌则老成持稳,一双眼则如千年深井,总是绷着小脸,抿紧了唇。

    两人一静一动,稍稍接触几次,就能分辨谁是谁来,容貌又生得漂亮,让人见着就喜欢。

    只是花容总是偷偷跑出隐秋院玩,莫离当他小孩子心性,只是笑而不语,没想到那老孟竟然如此下作,早对花容起了肮脏的心思,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眼见花容急得快要哭了,一双眸子里都氤氲着泪花,莫离冷冷的剜了一眼老孟,上前将花容拉倒自己身边,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花容实在是委屈至极,扑在莫离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像是洪水泛滥,很快就沾湿了她胸前一大块。

    老孟缩了缩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应无求,这才又磕头指着花容:“王爷,奴才没有说谎!明明就看到是那个童子!”

    花容百口莫辩,一抹眼泪从莫离怀里抬头,恨恨地盯着老孟!
有人故意针对莫离
    莫离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小脑门,脸色淡然而平静,看向应无求,却见他一双深邃刻骨的眸子里一片凛冽。

    她忽而勾了勾唇,心中一片黯然。既然主上不信她,那无论花容怎么辩解都无用。

    “莫离,你好狠的心,我方柔儿哪里得罪了你,你怎么这么残忍啊……”方柔儿听到这里,忍不住从应无求怀里起身,撞撞跌跌地跑到莫离面前哭喊起来,指着她怀里的花容哭诉道,“花容只是孩童,你怎么就这么狠毒,让他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要折寿遭天谴的啊……”

    莫离冷然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方柔儿,护着怀里委屈痛哭的花容,一言不发。

    事情已经到了此种地步,她多说无益,反而会越描越黑。

    一场风波,扑所迷离,层层剥开,最后矛头直指向她,让她百口莫辩。

    “莫离,你还我孩儿来……”方柔儿此时激动不已,咬牙切齿,悲愤至极,双手挥舞着,朝莫离而去。

    莫离连忙双手护着花容,微微偏头,移动脚步躲开发疯的方柔儿。

    她拉着莫离的瞬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瞬间,莫离遮领的男装被她撕扯开,露出脖子上的痕迹,还有她内里的衣衫……

    整个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几乎所有人都惊愕起来。

    之前妙珍所言竟然是真的!这莫离真的是女子!

    她刚刚还直言自己是男子,现在被当众拆穿,形势逆转,谁是谁非,其中的曲折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面对大家神色各异的目光,莫离顿时红了脸,局促不已,放开花容,伸手将衣服拉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忍不住双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平静慢慢剥落,露出细微的惶恐。

    应无求忍不住深深蹙眉,过来拉住方柔儿,又冷眼扫了一圈屋子,按住情绪激动的方柔儿:“柔儿,你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彻查清楚!”

    方柔儿却不似一副柔弱的模样,一抹眼泪,咬牙怒指莫离,又昂头朝着应无求道:“奴家深知王爷您宠爱莫离,将她金屋藏娇安置在隐秋院,四周守卫森严,又让她以男装示人,以防他人觊觎!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莫离,是她让花容放附子汁,害得奴家小产,为什么王爷迟迟不做决定!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偏心?!那个化成一滩血水的孩子,也是您的骨肉啊!”

    方柔儿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的,又偏偏符合眼前的事实。

    莫离在隐秋院替应无伤解毒的事,只有极少数的知情人。

    故而,方柔儿这样说,大家恍然大悟,只会觉得她说得相当有道理,莫离为了争宠害得她小产,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也无可厚非。

    应无求脸色难堪至极,他倒没想到,本是保护应无伤的举措,最后成了他金屋藏娇,强宠莫离的表现。

    “方柔儿!”应无求忍不住沉下语调,冷喝一声,却见方柔儿眼角泪水如雨下,委屈地咬着下唇,哭得极为伤心,因为应无求这声低吼,加上失去孩子的打击,伤心难过,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应无求眼疾手快的接过她软倒的身体,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婢女偷偷瞄像他的目光,惧怕之中暗藏抱怨,他顿时眸色一变,倏然厉喝:“来人,把花容关进地牢!将莫离囚在隐秋院,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准她离开半步!”

    “慢着!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月貌眼见花容要被侍卫带走,忍不住出声喝止,冷静的脸上阴沉一片。

    应无求望着他面上的坚决,对视半晌,都不见月貌移开眼,忽而勾了勾唇,一挥手,率先走到了偏厅。

    “王爷,我和花容都是公子的人,只是因为替无伤公主解毒这才从医仙谷过来。”月貌这话里不乏有威胁的意味在里头。

    “你胆子倒是不小。”应无求冷哼一声,睥着眼前才到自己腰际的孩童,沉声道,“刚刚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有人故意针对莫离。”月貌迅速说着,忍不住又看了应无求两眼。

    “那就将计就计。”应无求最后解释了一句,眼中多了一份凛冽和薄怒。
都是奴婢的错,夫人饶命啊!
    芳夏院中人群渐渐散去,应无求守着方柔儿睡着,也起身离开。

    他刚走,假装睡着的让柔儿便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苍白秀美的容颜一片狰狞,嘴角染着一抹诡谲的笑。

    妙珍见她醒来,一个哆嗦,连忙将婢女都赶出内室,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她床头,,频频磕头,低声哭起来,“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夫人饶命啊!”

    方柔儿此时看起来很不正常,嘴边挂着让人心寒的笑,一双眸子泛着冷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披散着头发, ;宛若来自地狱的索命女鬼,让人心悸。

    妙珍被她这副摸样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哆嗦着身子,如秋天落叶般。

    事情的根本不该发展成这副模样,妙珍是真的害怕极了,这方柔儿铁定饶不了她。

    原本方柔儿怀疑莫离怀孕,便让妙珍找机会给莫离下药,让她小产。

    正在妙珍愁于怎么着机会的时候,遇到了花容拿着番薯过来厨房炖着吃,于是她就想到了办法。

    那附子汁明明是放在花容的番薯里,可不知道为何,却成了方柔儿吃下,直到她小产,妙珍才知大事不妙。

    还有中途出来指认的老孟,虽然不知道是谁安排出来的,但确是朝着她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于是便顺着杆子爬了下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烛花燃烧的声音,发出轻微的响动。

    方柔儿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白色的内衫,苍白的脸,惨白的唇,凌乱的头发,冰冷而凌厉的眼神,嘴角的诡谲笑容,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女鬼!

    “的确是你这贱婢的错。”方柔儿沙哑的开口,哭了太久,伤了嗓子,声音便格外的渗人。

    妙珍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连忙将头睡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害怕得颤抖,连跪着都感觉跪不稳,方柔儿那阴测测的冰冷目光看得她牙齿直打颤,一股阴寒从从头皮窜到四肢百骸……

    方柔儿缓缓走过来,脚步虚浮,身子摇晃,她眼光凌厉冰冷,缓缓地低下身子,掐着妙珍的下颌,强行抬起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妙珍,你我同出女儿楼……”方柔儿低声说着,表情狰狞扭曲,眼光狠毒而阴辣。

    妙珍抖得更加厉害,她可不信这个时候方柔儿是来跟她叙旧,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不敢出声。

    “做了女儿楼的姑娘,都会喝下一碗绝子汤,以绝后患。在我决定接客的那天,女儿楼的老鸨,就让人按着我,灌了一大碗绝子汤,从此,我便失去了做娘亲的资格。”方柔儿低声说着,声音听不出半点喜怒,可妙珍却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甚至闻到了死神阴冷的气息,忍不住哭喊着求饶起来。

    “这个孩子的降临,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大夫告诉我,这个孩子活不久,最多四个月就会胎死腹中,所以啊,妙珍,让他小产是必然的,只是还没到时候,我还没有享受够做娘亲,你却让他提前离开了!”方柔儿边说,边慢慢的抚着妙珍的侧脸,最后一句话,陡然狠下语气,狠狠的掐住了妙珍的脖子!

    妙珍瞳眸暴睁,一瞬间透不过气来,好似能听到自己浑身血液流动的声音,临近死亡的阴冷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一起的挣扎起来:“夫、夫人、饶、饶命啊……”

    方柔儿此时已经到了癫狂边缘,想到以前在女儿楼被逼着灌下的绝子汤,又想到自己这个孩子……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浮上来,激起她最深沉的恨,她怨恨老天爷的不公!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夫人、饶、饶命啊……咳咳……”妙珍游走在死亡边缘,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起来,鼓起最后的力气,朝着方柔儿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方柔儿刚刚小产,妙珍那一脚,踢得她松开手,捂着肚子倒在一边痛苦的低哼起来。

    妙珍一得到自由,就连滚带爬远离她,伏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一个呻吟,一个咳嗽,主仆两人都狼狈不堪……
主上不信我
    方柔儿捂着肚子,倏然抬头怨毒地瞪着她,大骂道:“小贱人,你胆敢踢我?”

    妙珍害怕得直缩脑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抓着方柔儿的裙摆,哭喊道:“夫人,饶了奴婢吧,真的不关奴婢的事,那附子汁明明是放在花容的番薯里面,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掉包了……怎么的不关奴婢的事……”

    “蠢东西!如果不是你办事不利,事情会弄成这副样子?!” ;方柔儿气得一脚狠狠地踢开她,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坐下,阴沉地看着妙珍匍匐在地,目光晦暗不明。

    这孩子的离去,只能她亲自动手,由不得别人来插手!很显然是有人插了这么一脚,就算都是针对莫离,她也不允许自己当了枪手!

    她好不容易在这王府里站稳脚跟,又怎会允许别人抢走她的幸福!更何况是她一直忽略的莫离!

    应无求虽然宠她,但是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每次只有她跳舞的时候,应无求才会露出真实的温柔,不管那份温柔应该属于谁,她方柔儿都不准有人夺走她在意的一切!

    她肚里的孩子,根本就留不住,她打算按在白晓冉头上,让她应无求面前永远都不了身,如今却提前小产,让她后面的算计无法进行。

    还有在番薯里放附子汁一事,明明都是天衣无缝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让她吃下了有附子汁的番薯,小产的时候,她还措手不及,匆忙之间,只得把一切都嫁祸给莫离,顺带拆穿她是女子。

    她越细想,就越觉得应无求对莫离有多宠,怎么也要让她惹上一身腥,虽然理由漏洞百出,但是后来出现指认花容的老孟,让事情变得顺其自然,她就顺手推舟,大演苦情戏,在拆穿莫离是女子时,让不可能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最遗憾的是没能拉白晓冉那个贱人下水,让她站在一旁看戏,就算应无求呵斥着让她离开,可方柔儿潜意识里觉得,是应无求不想白晓冉继续在这里参和。

    等她身体好了,她方柔儿一定要将白晓冉这个贱人凌迟!让她在王府没有立足之地!

    方柔儿脸上表情变幻纷呈,妙珍看得直打颤,不敢吭声。

    ——

    方柔儿小产的事,已经过了两天,隐秋院本来就有王府侍卫守着,如今不过是将暗处的他们现身出来,一行人装束干劲利落,眼光锐利,面容严肃,脚步沉稳而轻灵,全神贯注地守在隐秋院四周。

    “莫离,你一点都不担心?”月貌看着莫离认真的摆弄着番薯,似乎打算再种一波。

    花容虽然被关进地牢,可月貌知道应无求不会对花容怎么样。

    “月貌,这些番薯在南疆的推广,到时候你可要多指点一些了。”莫离淡然一笑,乌黑的眸子光芒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神色安然恬静,看着脚边的这些裹着泥土的番薯秧苗。

    金秋十月,是个收获的季节,好在南疆温度适宜,说不定这些番薯种下去,开年的时候还能收获一些。

    月貌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悠风吹过,莫离突然低声道:“月貌,对不起,是我害了花容……”

    平时这个时候,花容都会叽叽喳喳的嚷嚷着。这隐秋院本就冷清,此时少了花容的声音,便显得更加安静了。

    “你都知道是你害了花容,那你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月貌沉着脸,冷声说着。

    “主上不信我。”莫离沉默半晌,笑得苦涩而落寞。

    她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因为被诬陷的惶恐和愤怒,只有晦暗和落寞,因为应无求不信她的落寞。

    她又低笑了两声,看了一眼月貌,有些话,她只能憋在心里,月貌毕竟还是孩子,说了他也不明白。
是你将有附子汁的番薯换到我这里了!
    阳光下,莫离一头青丝高高竖起,挽在头顶,微微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越显惨淡,好似失望,又好似是叹息,看起来格外的悲凉。

    莫离神色越发淡漠,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弯下腰摆弄着脚边的秧苗,又轻声道:“月貌,你家公子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花容被关进地牢了,这次公子肯定要早些回来。”月貌看了一眼身边浮动的树枝,还有那些草药,一双剔透幽黑的眸子波澜平静。

    “他每次回来都是风尘仆仆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一阵风。”莫离想起姬少商,忍不住弯起嘴唇,淡然一笑。

    在她眼里,姬少商是个很神秘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总是装出一副放浪轻佻的样子,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大概他那张脸生得太漂亮了吧。

    月貌讨厌她脸上这副伪装的平静表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月上柳梢,轻柔的白月光静静的笼罩在王府上空,繁星点点。

    吟川楼里,白晓冉面容冷静,伫立在月光之下,如一尊毫无瑕疵的玉雕,周身带着隐隐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

    一名黑衣人鬼魅般的身影落在她身后,无声无息,落地并未惊动一片树叶,其内功修为非同一般。

    “主子,已经布置好了,就等您回水月宫。”

    “知道了,我这两天就会离开。”白晓冉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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