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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边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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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年轻啊,帅啊,古语有云:妈爱钞,姐爱俏。用在这里也许不怎么恰当,但道理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如果对方够俏的话,钞少点,也行。只可惜,一再地试探勾引,对方楞是没反应。再俏,其俏不为己用,看得见摸不着,那就只有冲着钞票看了。
那么,她们会跳到钞票比较多的地方也就不难理解了。
李均的广告公司,至少在这栋楼里算最大的,有六间办公室,二十几个员工,多数是美女,被盛聪讥为“黄色娘子君”。还有李均本人也不丑,除了那颗亮铮铮的头过早谢顶之外,其他的也还好了。
言归正传,盛夏广告公司的广告在报纸上登出的第一天,就吸引了几十个应征者,没办法,现在工作难找,市场提供的每一个岗位都有许多人竞争。
来应征的人倒还好点,反正都要先要过盛聪那一关。烦的是打电话咨询的,人又不来,问题又多,罗哩罗嗦的,基本上刚放下一个,另一个又来了,弄得电话响不停。把夏以南吵得什么事也不能做,只得过去跟盛聪交代了一声:“你让他们把资料填详细点,留下几个你觉得还行的,等我回来再合计,我去云溪那边看看。”
盛聪不解地问:“Bo,你还不放心那件事啊,不是已经査完了吗?”
夏以南摇头道:“不是那件事,我想拉他们另一笔生意,这个我上次跟他们的刘经理提过一下的,他没表态,今天再去请他吃个饭,试着再谈谈。”
跟盛聪交代完,夏以南往电梯的方向而去,还有十来步,眼见电梯门开了,忙跑了过去。
电梯里的人三三两两地出来了,最后出来的两个人却叫夏以南楞了一下:她们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个人中的一个也看见了他,跟他同样发了一下楞,然后疑惑地回头,正好他已经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们看见了彼此的眼睛,眼睛里闪着同样的疑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时夏以南还没想到别的,因为那未免太巧合了。林妙也没想到别的,因为,根本想不到,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很多的,比如,来探望朋友。
“阿妙,你看到谁了呀?”鲁西西好奇地问。
“一个好像见过一面的家伙。”林妙答。
鲁西西笑了起来,其实她也觉得刚从她们身边走过的那个男人有点面熟,她揣测道:“不会他也来面试的吧,就也跟你一样,准备把读书当副业,打工当正业。你想攒钱嫁人,他想攒钱娶亲。”
林妙横了她一眼:“谁说我想攒钱嫁人了?我攒钱为了早点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好摆脱我妈的逼婚。”
“得了吧,不是独身主义者就别唱高调。我告诉你,大学是未婚高龄男性的集中营,你趁早给我下点工夫捞一个,不然等你走出社会了,看你到哪里哭去。”鲁西西郑重警告。
林妙马上反驳:“你这么清楚,怎么你硕士两年不捞一个,现在马上就要进入社会了,你又到哪里哭去?”
“我这不是有目标了吗?”鲁西西亲腻地用肘子碰了她一下,朝她抛着媚眼说:“我还等着你帮我钓呢,快点啦,面试完了早点回学校去,只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你给我抓紧点。”
林妙哭笑不得:“小姐,你的追夫计划固然精妙无比,但好歹也得我有时间吧,你看我现在自己都忙不过来了,论文没写完,又要到处找工作。”
鲁西西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钱奴,都考上博士了,还找工作。”
林妙叹了一口气,真是的,都跟她解释多少回了:“我是看这家写明不用坐班才来的。只有这样的工作才适合我,该上课上课,课余跑业务,拉广告,顺便看看风景,结交一些朋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鲁西西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停下脚步说:“好了,我们到了,快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别让人说你不独立,连面试都要拉上朋友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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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二)】………
这天晚上,夏以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和林妙在一间办公室里吵架,而且战况相当激烈,吵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他的办公室吗?墙上挂的“抱着水罐的少女”,办公桌上的水晶球,笔筒里的鹅毛笔,甚至那两个女人的辞职信还在桌上呢。
他傻了,然后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而刚才的那个梦还历历在目,清晰得就像真的发生过。林妙跟他吵架时的表情:冒着怒火的大眼睛,可爱的翘鼻头,还有通红的小脸,都一一在他眼前浮现。
不对不对,他猛摇着自己的头,他怎么会觉得她可爱了?而且,天那,正好今天在电梯那里遇见她了,她不会是去他的办公室应聘吧?
本能地,他伸手拉开床头灯,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自己的心腹盛聪的号码,正要按下拨话键,他突然警醒了——也许直到这会儿他才真正醒过来。
他消掉电话,再一看保护屏,上面的时间是3点25分。幸好刚才即时清醒了,要是这会儿打电话过去,那可就囧了……打扰了别人的睡眠是一回事,万一盛聪又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以为他半夜想她想得睡不着,那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做老板的,当然需要员工忠心,可一个异性员工的忠心里如果包含了太多对老板本人的觊觎和期待,又是一件让人莫可奈何的事情。
可惜他的公司才刚起步,得力助手少,心腹更是只有她一个,他现在还真的离不了她,日常事务中总免得了和她商议,孤男寡女的,不发生暧昧才怪。幸亏他定力够,抱定了不是心爱的女人决不染指的原则,不然,要换了其他随便的男人,早和助手滚到床上去了。
他现在只希望公司能快点发展壮大起来,到时候多租几间办公室,多招点员工,少点和盛聪单独接触的机会,慢慢地,让她明白,他们俩只有工作关系,合作得再好也是同事,与那种亲密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是林妙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她真到他的公司去应聘,收不收?
第一个念头是:不收,坚决不能收!就凭她在肯德基说的那番话,这女孩嘴巴太损,别拉不到新客户,反把老客户气跑了。
可转念又想,没那么严重,她也只是好玩议论一下,男人背后议论起不感冒的女人来,可比这损多了。平心而论,那几个同专业的男同学,外表形象确实欠佳,全部都在水准线以下。其中有那么一两个,长得那叫一个怪,要真打分,只怕要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说他“歪瓜裂枣”也不为过。
再说了,林妙那丫头自己长得还真不错,最难得的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仅没变四眼妹,那天跟他在肯德基吵架,拿着奶昔作势要泼他时,那双冒火的大眼睛,明亮得让人目眩。
呃,你在想什么呢?夏以南急忙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迅速关机,关灯,睡觉!
大概是因为有半夜鸡叫的经历——请勿想歪,俺的意思是,他半夜醒来过——第二天夏以南一觉睡到8点半才醒。这对于习惯6点起床,崇尚“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工作狂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拿起手机拨响了那个昨晚就差点按下的号码:“盛副经理吗?”
“是,Bo找我?”
也懒得跟她打马虎眼了,直接开门见山:“昨天来应聘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林妙的。”
“有,她说她是应届硕士,还差两个月没毕业。Bo你说现在的就业形势多严峻啊,连重点大学的硕士都沦落到我们这小广告公司应聘了。我跟她说,我们庙小,香火不旺,供不起大和尚,把她打发走了。”
夏以南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她何止是应届硕士,她还是新一届的博士呢。她在你那里留了电话吧?”应征人员第一步是填表,然后才是面试,表上有这一栏的。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盛聪在那头支吾半天:“怎么,bo,这个人你打算收下吗?我们是广告公司,又不是学术机构,根本不需要那么高学历的。还有工资也不好开,开低了她看不上,开高了我们划不来。再说,她既然是新一届博士,那就是学生身份了,我们招的可是全职,不是兼职。”
“我知道,她留了电话号码吧?”
“Bo,我们不收兼职啊。”
本来就起晚了,她还在那里鸡对鸭讲,答非所问,夏以南有点不耐烦了,加重语气说:“我在问你,她有没有留电话,有,或,没有?”
电话那头是难耐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极不情愿地承认:“有。”
“那好,你给她打电话,叫她明天上午来公司复试。”
讲完,立刻挂掉。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那个平日又懂事又机灵的副手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很简单的小问题,硬是磨机半天。
放下电话,他冲进洗手间梳洗,又冲到餐桌上,上面空空如也,啥吃的喝的都没有。
“妈?”他在屋里搜寻,无果。眼睛有点不置信地再看回餐桌,余光总算扫到了吧台上的茶杯下压着的纸条。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南,妈爬山去了,冰箱里有牛奶、面包,车妈妈开走了。妈字,即日。”
夏以南这才想起,妈妈不久前加入了一个自驾游驴友群,时不时有些活动。
这样也好,他打心底里妈妈多交些朋友,多运动运动,多享受享受。妈快50岁了,按现在的新政策,女人过了50就可以正式退休了,她半生辛苦劳累,真退下来可能还不习惯呢,有点寄托比较好打发时间。
等妈妈退休之后,他也三十了,的确该结婚了。到时候生个孩子给妈妈带,她会更有寄托的,呵呵。
想到这里,那双冒着怒火的大眼睛又慢镜头一样地闪现了,打住!他猛灌了一口牛奶,千万打住!不准再想那个刁钻的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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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要或不要,正面反面(一)】………
星期一上班就迟到,这对历年的三好学生夏以南同学来说,确实是绝无仅有的,谁叫他半夜想MM呢?半夜鸡叫的结果是,早上鸡就不叫了。
匆匆赶到办公楼,坐进办公椅,打开电脑,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笃笃的声音。他不看也知道,是他的副经理兼秘书盛聪小姐给他端咖啡来了。
白皮鞋,白衬衣,浅灰色的西服裙,修长的身材,端庄的神态,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好,很符合白领丽人的形象。可是,等等,两颗大大的熊猫眼?
“你怎么啦?没出什么事吧?”他不由得关切地问。
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这女孩对他的心意他都明白,虽然不能给予她所期待的**,但朋友间的关怀,他是不会吝啬付出的。
“没什么啊,能有什么呢?”盛聪对他一笑,但眉眼间的忧郁还是挥之不去。
他迟疑地看了她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喝咖啡,嘴里吩咐了一句:“你把昨天的面试情况说一说。”
“好的,Bo,你等等。”
盛聪很快拿来了几份资料,一一摊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说:“这五个您可以看一下。”
夏以南粗略一看,其中并没有林妙的,于是不动声色地问:“林妙填的表呢?还有,电话打了没有?”
“打了,”回答得倒是很干脆,没像昨天那样拖泥带水、吱吱唔唔。
“通知她来复试了没有?”
“通知了,Bo说下周星期六复试,对吧?”
“对,辛苦你了。这一周你就留在公司里负责这件事就行了,我则主攻刘经理,争取把他们客运公司的全部车载广告拿下来。”
“还是bo比较辛苦,要是这个单子拿得下来,至少我们今年的房租不愁了。”
“你本来很愁么?”夏以南笑看着自己的副手。
“不愁,不愁”,盛聪急忙声明,头摇得像拨浪鼓,末了还不忘狗腿几句:“跟着亲爱的Bo,我啥都不愁,牙好,胃口好,每天一睡到天亮,吃嘛嘛香。”
夏以南笑了起来,但目光停留在盛聪脸上时,又不由得皱起眉头,指着她的国宝眼睛问:“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盛聪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可以不说吗?”
拜托,你那像是不要说的样子吗?夏以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男人对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怜惜,尤其对那些仰慕自己的女人,可是,这从来都不是爱情,至少在他这里,是区分得很清楚的。
“当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你把他们几个的情况给我简略介绍一下。”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几分简历。
“好的,Bo”,盛聪也是在职场上打滚了几年的人,自然知道进退,老板表示“要谈正事”了,她决不会再在私事上喋喋不休。
先泛泛介绍了一下面试印象后,盛聪从那五份简历中抽出一份说:“这个人是新闻系毕业的,他自己说曾在电视台实习过一年多时间,会前期拍摄,也会后期制作,也就是说,能独立完成从拍摄到制作的全过程,他说只需要一个人给他打下手就行了。”
夏以南拿起他的简历看了看,不解地问:“那他可以去电视台啊,有大单位不去,干嘛跑到小广告公司打工呢?”
盛聪说:“这一点我特意问过他的,他年纪还小,还没学会撒谎,就照实告诉我,他其实是来学经验的,他还自比唐僧,说来这里是专程取经的。”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他也可以去大公司啊。”
盛聪笑道:“这人很有意思,虽然我嫌他啰嗦了点,话匣子打开了好像就关不住,倒也坦率得可爱。他说,他家的那点家底,最开始只开得起我们这样的公司,所以,他想知道小公司怎么运作。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是能把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搞大搞红火,他以后自己开公司就轻车熟路了。”
夏以南的眉头挑了起来:“他的意思,就是把我们公司当他的实验田了。试验田成功了,再开辟新的根据地,在那里推广经验,好取得大丰收。”
盛聪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当他听说我们公司已经开了一年多的时候,居然大惑不解地问,怎么一年多了还只有这么大呢?要是让他经营地话,肯定已经发展起来了。”
夏以南越听越好笑了:“他以为开公司是吹气球啊,那他有没有说,要我把这经理让给他,我直接回家当挂名董事长去?”
盛聪看他脸色不悦,小心翼翼地问:“那要不要把他的简历抽出来直接扔垃圾桶去?”
“不用”,夏以南摆了摆手:“不仅不扔,我还要留下来好好研究研究,未来的手下啊,而且还是如此野心勃勃的手下。我要深入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免得那天被篡了权,夺了位,还蒙在鼓里呢。”
盛聪错愕地问:“Bo打算收下他?”刚刚不是明明脸色不好,摆明了不喜欢这样狂妄的人吗?
夏以南低头看着他的资料说:“是有这个意向,但还要等我跟他本人聊过再说。”
他倒不怕手下有野心,从某种意义上说,野心就是进取心。相比起来,没有野心,打算一辈子得过且过的人更没有价值。所谓“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野心不见得是坏事,有野心,他就会努力去打拼。他要把公司当试验田就随他好了,反正,一切的决策,到头来不是还得由自己把关吗?
在盛聪回自己的办公室之前,夏以南再次提醒她:“把林妙的简历给我拿过来。”
“哦聪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她的表情和声音,都让夏以南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提醒她,她肯定会假装忘了,不会给他拿来。
这个副手,越来越感情用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这样做,就不是感情用事吗?平心而论,盛聪昨天讲的那些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首先,林妙跟他一样是在校学生,有必修课非得去上,他这个当老板的,还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她如果进来了,一个当职员的,也限制多多,什么什么时间段不能安排工作,哪个老板会愿意?他们公司可没好到养活一个员工无所谓的地步。
还有,两个人已经是同学了,再加上一层同事的身份,容易互相影响。
最后,盛聪对她有明显的排斥情绪,这一点也不能无视。公司小,就那么几个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保持和谐的气氛很重要。
可是,即使能摆出一千一万个否定的理由,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拨响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吁出了一口长气,很好,她不在!不是他不要她来,是联系不上她。他为他们的关系努力过了,是老天爷不作美,或者说,是他们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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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迎风点烟,第一次没点着,曰:“点烟不过三,过三不吸烟”。
第二次又没点着,再立誓:“点烟不过七,过七我不吸。”
谁知第三次又没着,于是发狠道:“管它三七二十一,啥时点着老子啥时吸!”
请看下集夏以南同学的精彩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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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要或不要,正面反面(二)】………
前回说到,夏以南同学给林妙同学拨了一个电话,可是那边关机。于是他对自己说:俺尽到义务了,俺想给她打电话,就很勇敢很大方地打了,是她自己不在么,怪得了谁?
他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开始打开电脑,想看一下流行资讯。虽然云溪客运公司的车载广告一事至今没有很大的进展,但星期一早上还是不要骚扰别人比较好,免得弄巧反拙。那么大一个公司,星期一肯定是最忙的。
至于其他业务嘛,暂时还没找到。
要说呢,广告公司忙起来固然没日没夜,不忙的时候其实也挺闲的。夏以南现在就处在“农闲”阶段。
关于广告公司的日常营运情况,有一个很形象的说法,叫“三个月不开张,一开张吃三个月”。当然这是夸张的表述,要真三个月不开张,夏以南大概也坐不住了,即使顶着大毒日头,也要出去跑业务,拉单子。
现在他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也是因为最近几个月做了几笔单子,底气比较足。若不是公司利润不错,也不会让别人眼红嫉妒,背地里搞三搞四,把税务局的人都招来几次了。
好在,他被税务局的人査惯了,现在也不怎么当回事了。过一段时间没见他们来还不习惯呢。所以,现在每次见到那几个特高科的家伙,他都会很亲热地迎上去说:“来了呀,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
特高科科长板着脸说:“我们无恙,你待会儿有没有恙就不知道了。”
一边饱含深情地想念着税务局的同志们,手一边无意识地在桌上摸索,待他的手机赫然出现在手中时,他愣住了:这是怎么了?难道那电话才打一次,就打成习惯了?
手机在他手上转那转那,他也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到底打不打呢?
实在拿不定主意,后来心想,算了,还是交给老天爷决定吧。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手掌上,双手当心祝祷:“正面就打,反面不打。”
硬币抛出,在空中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然后静静落在掌心,夏以南一看,当即决定:一次不算,按国际惯例,三打两胜制。
连抛三次后,望着手心那朵不变的牡丹,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好笨呢,这硬币前面只有一个“1”字,后面有那么大一朵牡丹,肯定是后面重前面轻嘛。我本来就搞错了,正确的设定应该是:正面不打,反面打。
于是再次合掌当胸,默默祝祷,然后,抛出,傻眼,再抛出,再傻眼,再抛出……
终于看清那个“1”字以万夫不挡的架势老气横秋地躺在他的手心后,他很从容地把硬币放回口袋,拿起手机给林妙打电话,嘴角浮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老天爷就是老天爷,太了解女人的心理啦,女人喊你“死鬼”,意思是“亲爱的”;嗔着“谁要你来的”,意思是“你怎么才来呀”;说“不要嘛”,地球人都知道,意思是“我要!”。
硬币虽然是无生命的金属物,可他抛出之前向老天爷祝祷过了,硬币于是禀承老天爷的意旨,以女人惯有的表达方式告诉他:快给她打电话吧。
兴高彩烈地拨下那个号码,可是,还是关机。
那丫头在干嘛?睡懒觉?看书?还是和朋友一起玩?
朋友二字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名词:男朋友。这么可爱的女孩,会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立刻就在他心里生了根,他发狠道:“如果有男朋友,我就不收你!让你找不到工作!
过一会儿又想:不对,越是这样越要收,然后天天让她加班,跟他满世界跑业务,让她男朋友受不了寂寞自动消失。
越想越烦,他知道今天上午算是白来了,好在,暂时也没什么事。5个人的公司走了2个人,连老板都有这样一种心理:现在是过渡期,等新成员招来后再统一分派工作吧。
何况,刚参加完复试,他也想放松一下,休息一下。上半年真的太累了,尤其春节前后,是复习考博的关键时期,也是公司拉生意和收款的关键时期,他恨不得像孙大圣那样从脖子后面拔根毫毛,变出几个自己来用。
好不容易成功地做成了几笔,赚到的钱够今年一年周转了,博士也考上了,他就开始不安分,想泡MM了。
古人真是智慧啊,饱暖思淫欲,说得多好,他现在,不就春心萌动,春情勃发?
萌动就萌动,勃发就勃发吧,这一年来,为公司刚开张,为博士考试,他全力以赴,过了近一年的苦行僧生活,现在也是时候开戒了。
可是从哪里下手呢?电话打不通,打通了也不好涎着脸扯招聘以外的事情。
现在这种情形下,还是先从旁边的人入手比较好。
谁呢?那始终跟在她身边的闺蜜?
突然,一张讨厌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个人虽然很讨厌,很JP,却是她的未遂男朋友,据说,掌握了许多绝密材料。
想到这一点的同时,他已经起了身。经过隔壁办公室,见盛聪正在跟一个应聘的人说话,他简单地交代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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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现代文,也不知道现代文该怎么写,哪些题材、情节比较引人关注,希望得到书友们的指点。俺的qq号330164659,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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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谁都想近水楼台】………
走出电梯,夏以南立刻按响了那个人的号码,一个男声传了出来:“老夏,你找我有啥好事?”
“有人请你吃饭算不算好事?”
“你请我?”
“是啊,今天我妈不在家,我不想做饭。一个人出去吃也挺没劲的,就想找你一起吃。”
“果然是好事呢,嘿嘿,夏总要请客了。这样吧,我11半下班,你到我们学校门口接我。哦,对了,我的本本坏了,正好在电脑城那里维修,你反正顺路,就帮我取回来吧。”
夏以南嘴角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这个人,一天不占人便宜会死吗?电脑送修,让别人取,那修理费也是别人给啰,事后,费用问题他肯定问都不会问起的。
把手机放进口袋,走到地下室发动车子。车子从电脑一条街开过时,他看都没朝那些店面看一眼。跟极品打交道的原则是,一切不合理要求坚决无视之。
蔡勋在一个私立学校上班,不是教书,而是当辅导员。他只有本科文凭,不够资格上讲台。
因为就业难,现在连保安都要求大专以上,街上发传单的先生小姐好多怀里揣着本科文凭。私立大学的门槛也水涨船高,变成了硕士毕业,但蔡勋因为有一个亲戚在这所学校的教务处工作,所以他还算是破格录取的。
车到学校门口,蔡勋已经出来了,站在车门边问:“我的本本呢?我先把本本放回宿舍,再跟你去吃饭,吃完饭后你载我去世纪广场买点东西。”
夏以南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还真会想,世纪广场在长江对岸,离这里少说也有20公里,来回得两个小时吧。以前没买车的时候曾打的去过一次,单程就要了50多。这人,什么要求都能张口就来,当别人是他家司机呢。
不过他也没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他:“我没取你的本本。”
“为什么不帮我取?你顺路啊,这点忙也不帮,真是的。”
预料中的质疑,早已想好的答案:“你又没告诉我具体地址,我怎么取啊,那条街上几百家店。”
蔡勋急了:“你不知道不会打我电话问那?”
夏以南耸耸肩:“我怕你在上课,不敢打扰。”蔡勋总跟别人说他带了多少课,有多累,那就姑且当他在上课吧。
“那你先无聊想找人陪你吃饭的时候又敢打扰了。”
得,敢情请他吃饭还是欠他人情了,夏以南几次深呼吸后,还是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算了,与其在这里受罪,还不如从那位闺蜜身上下手,人家好歹是女孩,不会这么难缠,这么无耻。
心里这样想,语气也就冷了下来:“要是你工作忙,没时间去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我跟你去啦。”蔡勋生怕到嘴的中餐跑了,长臂猿一样攀住车窗,夏以南只得让他坐了进来。
中餐保住了,其他未满足的欲望又开始折磨他,蔡勋忿忿不平地嘀咕:“你现在变得好小气,让你帮我取一下本本,你也找借口推掉,那能要你几个钱?最多一两百吧,你出去吃个饭都不只这点钱。”
夏以南真的被他烦到了,皱着眉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好不?如果你的本本是我用坏的,别说修理费,帮你新买一台都是该的,可是那明明是你的电脑,我摸都没摸过,凭什么要我帮你出修理费?”
“你有钱么。”蔡勋说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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