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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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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李贵人倏地起身,妖艳的美眸怒视楼翩翩。
楼翩翩却不看她一眼,自然看不到她眸中的怒火。
其他妃嫔面面相觑,看着不怒而威的楼翩翩。
清妃更是多瞧了两眼楼翩翩。
初见楼翩翩时,看到她普通的容貌她有些失望。有些不能理解月霁为何独独钟情于眼前的女子,可这会儿,却又觉得她气势内敛,却有足够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楼翩翩,楼翩翩,这个名字怎的这般耳熟?
她确定自己不认识楼翩翩这号人物,但是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她脑海中灵光乍现,倏地站起来,“太--”
她突兀的动作,令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她,包括楼翩翩。虫
“清妃是吧?怎么了,这般看着本宫?”楼翩翩只见清妃一副见鬼的样子,死死地盯着她,颇觉奇怪。
清妃摇头,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她及时回神,若不然,她会败露了自己的行迹。
是啊,楼翩翩,难怪这个名字这般耳熟,她可是风月王朝的太后,猝死于五年前,天下人皆知。既如此,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皇后,又怎会是传说里倾国倾城的人物?
“臣妾敬仰姐姐已久,才一时失态,望姐姐莫怪。”清妃回复常态,对楼翩翩笑道。
她说着坐下,却见方才被李贵人喝斥的太监直直地看着她。
她正觉莫明其妙,有些恼怒,却见太监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当下她如遭电噬,心下大骇,脚步趔趄,差点狼狈地栽倒在地。
她的又一次突兀举动再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贤妃嗔道:“妹妹平时低调谨慎,怎会到了凤仪宫就变得毛毛躁躁了?”
楼翩翩若有似无地瞟一眼脸色发白的清妃,心生疑窦。
清妃如此失态,是因为方才看着某一个地方,而那正是月无尘所站之处。
方才所有人都站在她们这堆女人身旁侍候,包括太监宫女,只有月无尘,她特意下了懿旨,无需他侍候,所以他远远站着。
难道是月无尘做了什么事情方令清妃如此失态?
眼前的清妃,来历定有蹊跷。
楼翩翩心绪千回百转,偶一抬眸,却见有一个明眸皓齿的貌美宫女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宫女站在清妃身后,也就是清妃那边的人。这个宫女方才眼神,看起来好生熟悉。
那厢李贵人本要借故发作,却因为清妃的突然搅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一时竟有些犹豫,不知时机是否成熟,要不要按预定计划进行。
在她犹豫间,楼翩翩却起了身,淡声道:“今日天气不错,你们谁有兴致,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没有敢说不,除了骑虎难下的李贵人还在犹豫。
楼翩翩却去到月无尘身旁,拉着他的手臂,凑到他跟前道:“看本宫嘴型。你,随侍本宫,保护本宫,寸步不能离。”
见月无尘点头,楼翩翩才放开他的手臂。
在场所有妃嫔见状,免不了窃窃私语,原来凤仪宫还有一个不能言语的太监。
于是,以楼翩翩为首的一众妃嫔出了凤仪宫,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正值六月,天气炎热,又近午时,许多妃嫔娇生惯养,经不过这样的炎热天气,没走多久便香汗淋漓。
更有妃嫔故意落在后面,朝楼翩翩的背影指指点点,说她不知安的什么心,选在这样的日子出来逛园子。偏生楼翩翩耳尖,回眸看向她们道:“这是个来去自由的地方。若妹妹们嫌弃天气太热,都回去吧。”美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楼翩翩再启唇:“本宫不会怪罪你们,都回了吧。”
“是,姐姐!”美人们原是怕得罪楼翩翩。
此次她开了口,她们如获大赦,急忙离去。
到最后,只剩下贤妃、李贵人,还有清妃,她们都没有离开的迹象。
楼翩翩原来的意思就是借炎热的天气,赶退众人。这一来,确实清静了许多,只是身后仍跟着凤仪宫的一众宫女内侍。
若想单独与清妃聊几句,还是引人注目。
她对清妃主仆感兴趣,无论是主子,还是宫女,都令她兴奋,总觉得她们可能制造一些变数。
那厢李贵人见人少,觉得是个机会,当下不再犹豫,假装一个趔趄,刚好扑向楼翩翩的位置。她慌乱间抱紧楼翩翩的腰,手上的粉末便擦到了楼翩翩的衣裙之上。
站在她们身后陪侍的月无尘和秋雨同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知道那不可能是好东西。
当事人楼翩翩时刻在留意李贵人的举动,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扑向自己。更何况,李贵人的手搁在她的腰间,定是趁机做了手脚。
李贵人达到目的,端正了身体,媚笑道:“好热,我回去了。”
也不待楼翩翩开口,李贵人便摇曳生姿地离去。
楼翩翩看向香汗淋漓的贤妃,淡声道:“贤妃,你的脸色不大好看,也回去歇着吧。本宫再逛一会儿,便走了。”
贤妃脸有难色,楼翩翩见状笑了:“回吧,本宫去那边走走。”
她提起脚步,好像才省起还剩下一个清妃,意思意思地问道:“清妃,你也要回去吗?”
清妃浅笑启唇:“今日的天气尚可,我陪姐姐逛会儿再回。”
楼翩翩冷漠颔首,径自走在前头。
清妃不紧不慢地跟在楼翩翩身后。她一直想找机会与楼翩翩相处,更想知道那个太监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只是碍于身后跟了一群凤仪宫的奴才,后宫无人不知,凤仪宫的奴才都是月霁的心腹。
“是不是因为本宫太凶,吓坏你了?”楼翩翩回眸瞟一眼清妃,打破沉默。
“当然不是。姐姐身份尊贵,贵为一国之后,让人打从心底里敬畏。”清妃忙摇头道。
“本宫还以为月霁的眼光也就这样,想不到后宫三千中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你。”楼翩翩在园中一路逛去,和清妃边走边聊家常。
两刻钟后,楼翩翩率先进入一座圆形凉亭。
见乐儿和雯儿欲跟上,她眸色一沉,利眼扫向她们。
两个宫女立刻顿下脚步,不敢再上前。
“你们都离本宫远点,半刻钟后备好点心!凉亭容不下太多人,有小德子服侍本宫就可以了,清妃,你也找一个宫女跟着即可,本宫不喜欢太多人。”下完命令,楼翩翩便率先进入凉亭坐下。
清妃命易容成小敏的秋雨跟进凉亭,而月无尘则站在楼翩翩身后,为她扇风,驱走热意。
动作不急不缓,刚刚好。
楼翩翩舒服地闭上眼,昏昏欲睡,直到有宫女端上水果和点心,楼翩翩才招呼清妃一起解渴。
楼翩翩扫一眼远远站着的众人,距离不是太远,但若是压低声音,他们应该听不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妹妹哪里人氏?听口音,不像是南朝本土居民。”楼翩翩随口问道。
清妃拿水果的动作一顿,侧耳细听周遭是否有武功高手。
确实是有一些,不过,不足为患。
她启唇一笑:“这话,我同样想问姐姐你。姐姐故意选在这个时辰前往御花园赏花,无非是想支开其他碍眼之人。”
楼翩翩接过月无尘剥好皮的葡萄,启唇轻咬,投给月无尘温柔的一眼。
清妃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你似乎知道本宫身后这是什么人?”楼翩翩看到清妃了然的神情,淡笑问道。
前夫的蛮横(10)
( )清妃看向月无尘,眼角的余光又扫一眼身旁的宫女,这是她带进宫的心腹,当下不再犹豫,朝月无尘道:“恕清儿不能向主子行大礼,周遭太多眼线,还望主子恕罪!”
月无尘扫她一眼,并未开口,楼翩翩接清妃的话道:“这么说来,你是他派到南朝的细作,那你方才在凤仪宫想说的话是--太,后?”懒
“天下人无人不知姐姐的大名。虽然事隔多年,传说中天仙下凡的楼翩翩也已过世,可我一听到楼翩翩三个字,便觉耳熟。仔细想来,自然能猜到姐姐的身份。”清妃依然不时打量楼翩翩,也好奇地看向楼翩翩身后的月无尘。
说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好的细作,太感情用事。做了月霁的女人后,渐渐迷恋了那个男人。不过她自己的身份,她时刻谨记在心。
只是她不曾料到,传闻已经离开南朝的月无尘就站在楼翩翩的身后,做了她的随侍太监。
楼翩翩的视线定格在秋雨脸上,仔细看着秋雨略显激动的表情半晌,她才不确定地道:“秋雨,是你吗?”
秋雨用力点头,回复自己的声音:“是奴婢。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娘娘。只要有娘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秋雨?你不是小敏么?!”此次轮到清妃大吃一惊。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心腹已换作他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楼翩翩的熟识。虫
“奴婢奉主子之命潜进南朝皇宫打探娘娘的消息。因为知道清妃娘娘您是主子派来的探子,便易容成小敏的模样,方便做事,还望娘娘莫怪。”秋雨长话短说,聊聊数语便将原委解释清楚。
“同样是为主子效力,无需见外。”清妃看了看周遭,又道:“娘娘要小心李贵人,她方才不知在娘娘的衣裙上抹了什么药粉,只恐要对娘娘不利。”
“不过是一些催/情药粉,属慢性,还有时间找解药,并无大碍。可能是月漓想对本宫和他下毒手,一箭双雕,本宫想离开凤仪宫,欲将计就计。有你们在,一切都好办了。本宫有一个想法,若是月霁来凤仪宫抓/奸,刚好被月霁抓个正着,你们就这样……”
楼翩翩如此这般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再将自己调好的毒药交给秋雨。
以清妃在皇宫的地位,要做到这些事不难。更何况,还有秋雨帮忙,事情就更好办了。
原想着暂时离开凤仪宫,没那么多人监视的情况下容易逃脱。可现在有了两个高手帮忙,也许他们在今晚或明晨便能离开皇宫。
清妃和秋雨同时应是,楼翩翩对清妃道:“此次事件,月霁若查到你,你一定逃不了干系。为安全起见,你与我们一起离开南朝。”
“我……”清妃欲言又止。
想到要离开这个有月霁在的地方,她就不舍。
无论因何原因她来到南朝,但她终归是月霁的女人。
若能死在月霁手中,她甘之如饴。
“清妃,这是命令,你必须离开!”楼翩翩看出清妃的犹豫,沉声道。
她看得出,清妃喜欢月霁,甚至希望能死在月霁手上。
即便如此,月霁也不可能多看一眼清妃。
清妃尚年轻,还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可以走,不能白白枉送性命。
“是,娘娘!”清妃垂眸应是。
又闲聊了一会儿,她们这才起身,出了凉亭,各自回宫。
楼翩翩这边的一举一动,很快便传到了月霁的口中。
乐儿将当初的情景详细复述一遍,最后才道:“娘娘不准奴婢们靠太近,只知道娘娘与清妃相谈甚欢,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听不真切。”
“翩翩难得出宫走走,若是她高兴,朕也高兴。只是天气热成这般,又接近午时,翩翩居然有闲情逸致去御花园逛?”月霁若有所思地道。
“皇上是怀疑娘娘另有目的?”乐儿听出月霁的话外音。
月霁点头,起了身:“她素来不喜欢应酬,这么多人去找她,她会以这种方法令那些女人知难而退,不奇怪。可以了,有什么事再向朕禀告。”
“是,皇上。”乐儿说着就要离开,提脚的瞬间,她的脚步一顿:“对了,还有一件事,李贵人今日是故意扑向娘娘,因为视线被挡了,奴婢不知李贵人是不是对娘娘做了什么。”
“那贱人若敢打翩翩的主意,朕不会饶她。”月霁目露狠戾之色。
乐儿离开承乾宫后,悄然回到凤仪宫。问了雯儿关于楼翩翩的一些动静,确定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天,平安度过。
乐儿这日当值,子时过后,她渐渐有了睡意,却被一点异样的声响惊醒。
这声音听着如此怪异,楼翩翩到底在做什么?
她悄悄步入寝殿,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向观榻方向,待看清楚凤榻上纠缠的男女,她吓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迅速退出,隐藏好自己,惊魂未定,而后叫醒雯儿,让她好生看着这边的动静,便急急忙忙往承乾宫而去。
“皇上,不好了……”乐儿冲进承乾宫,惊吓之余放大了音量。
月霁起了身,下意识便问道:“翩翩怎么了?”
这个时辰,乐儿惊惶失措地来他承乾宫,一定是出了大事。
“是,是娘娘,跟跟小,小德子在在在……”乐儿说不出口,倏地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奴婢不敢说,还是皇上亲自去看吧。”
月霁却不吱一声,乐儿不确定地抬眸一看,只见月霁双目赤红,青筋暴凸,紧握双拳,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月霁一阵风似地走出承乾宫,火急燎原似地赶往凤仪宫方向。
还未进入寝殿,便听得那里传来的淫/声浪/语,月霁脸色铁青,冲进寝殿。
那翻滚在凤榻上的男女,不正是楼翩翩与月无尘?!
他上前,一手拧起月无尘,狠狠一脚踹飞,再一掌扇向楼翩翩,打了个正着,狠声道:“贱/人!!”
楼翩翩被扇得头昏眼花,也不忘以锦衾裹好自己赤果的身子。
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月霁像是回到了那日,这样的羞辱令他无法忍受。怒极攻心的他一声怒啸:“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拿下,押入大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
“是,皇上!”乐儿忙上前,替楼翩翩整理好衣裳,这才命人将楼翩翩和月无尘押出凤仪宫。
几个侍卫接手,押着楼翩翩往大牢方向而去。
途经一个偏僻处所时,众人突然浑身动弹不得,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翩翩及月无尘被人带走。
来人,正是清妃和秋雨。
一行人上了马车,没有稍作停留,便往皇宫最偏僻的北西门而去。
清妃在宫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脉,早已打点妥当,只是亮出自己的腰牌,便顺利出了皇宫。
他们直奔皇城大门而去。那里清妃也已派人打点妥当,迅速出了皇城。
楼翩翩回头,看向越来越远的皇城,不曾料到离开南朝如此容易。
以往千方百计想要离开,可这会儿真离开了,还带着月无尘一起,却没什么真实感,感觉像是在做梦。
正在楼翩翩胡思乱想的当会儿,马车停住,一行人迅速上了另一辆马车。
借着夜色,楼翩翩看清楚来人,竟是月无尘去至南朝时所带的两个户卫,正是钟南与关宇。
“是巧合,还是你们才刚联络上?”楼翩翩眸色微沉,心生疑窦,看向月无尘。
月无尘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似乎听不到她说话。
楼翩翩也觉乏累,便也躺下打盹。
马车一路向前飞奔,很快消失在深浓的夜色中。
一道黑影站在马车经过的方向,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帘,若有所思。
他来了,结果,却迟了一步。
这果然就是天意么?!
男子仰望空中皎月,静立良久,仿若石化。
另一厢,南朝皇宫。
约半个时辰后,见月霁似乎消解了些怒火,乐儿才敢上前道:“皇上,娘娘这事很奇怪。娘娘素来懂得分寸,又怎可能与小德子发,发生那,那……”
前夫的蛮横(11)
( )月霁脸色一沉,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
在他眼中,小德子就是月无尘,所以他才会气急攻心。
可楼翩翩眼中,小德子就是小德子,而非月无尘。如果她知道小德子就是月无尘,那可能事先早有预谋,若她不知道小德子是月无尘,她又怎会与一个太监发生苟且之事?懒
“迅速派人去大牢--”月霁话音未落,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便冲出了凤仪宫。
去至大牢,月霁才知楼翩翩与月无尘根本未曾押至。
月霁第一时间派人封锁宫门,两刻钟后调查发现,清妃曾在一个时辰前出宫。
找到守宫门的官员,问询后心凉了半截。
毫无疑问,楼翩翩已经离宫,而助她离宫的人正是清妃。
月霁一路追至城门,守城侍卫如实交待,确实有一辆马车经过,也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月霁依然不肯罢休,飞鸽传书,严锁边境,任何人不得出入,他则奋力追往边境。
待追至边境,那里才有打斗过的痕迹。
月无尘一众人等已顺利越境,回到了风月王朝国土。
月霁龙颜大怒,将一众守城侍卫拿下,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即便如此,月霁还是难消心头之恨。
他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彻查楼翩翩为何会与月无尘搅和在一起,查清楚来龙去脉,李贵人被当场杖毙,凤仪宫的宫人内侍及侍卫,除了乐儿与雯儿,无一幸免,全部被月霁处死。虫
“朕说过,你能动任何人,却不能动翩翩。漓儿,你为什么要逼朕对你下手?!”月霁去至月漓的宫殿,在寝殿找到她,沉声道。
月漓为病重的女儿盖上锦衾,抚上月月消瘦不成形的脸,头也不回地道:“看到我的小宝贝,你就该知道为什么。我的一生苦难全拜那对男女所赐,若我不为女儿报仇,我枉为人母。”
前尘往事一起涌上心头,所有的爱恨情仇能在今日划上一个句点,她觉得,这很好。
不必再恨,不必再夜不能寐,不必担心女儿哪一天便没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因为遇到了月无尘,我这一生面目全非。曾经我与他也有过一段情份,虽不是男女之情,但朋友之谊是不少的。而后就是楼翩翩,那个令我痛苦半生的女人。有时午夜梦回,我也会想,如果没有她,今时今日的月漓会怎样。是否也能遇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子,像皇兄这般倾心相待。是否也会儿女成群,不像月月这般自出生开始便得不到妥善照顾……”
她回头看向月霁:“皇兄,你好歹还有一个可以倾心相爱的人。而我呢,总是在恨意中迷失自己。你我兄妹一场,我想劝你,还是放下楼翩翩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痛苦的人是自己。不要像我现在这样,复仇的结果,自己却痛不欲生。”
临近死亡,却也看透了。
前因今果,非一日之寒。
若是她懂得放下,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当日若非她执意进宫,欲报复楼翩翩,今时今日的她定会比现在更幸福。
她端起鸠酒,一饮而尽。
“漓儿,是为兄不好。”月霁接住月漓虚软的身子。
“与皇兄无关。这世间待我最好的人,除了父亲,就是你了,我希望皇兄比现在更快乐……”月漓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儿,泪如雨下。
原来,还是会不舍,即便知道有一日女儿也会随她而去。
月漓用力抓上月霁的手,瞪大美眸看着月霁:“皇,皇兄,月月若没,没了,把她跟我葬,葬在一,起……”
月霁还未回答,月漓的手便无力地滑落在他的掌心。
月霁呆怔地看着月漓素白的小脸,痛苦地闭上双眼,发出一声怒吼。
吼声传出大殿,响彻云霄。
另一厢,风月王朝某个小城镇,天祥客栈。
楼翩翩正在酣睡,突感有人在偷窥她,这人是……
她倏地睁眼,与那人的眸子直直地对上。
男人不曾料到她会突然清醒,眸中的柔情来不及掩饰,一瞬有被抓个正着的窘迫。
“喂,别走,陪陪我。”见他又要跑,楼翩翩忙一把拉住他。
男人却粗鲁地拨开她的手,逃也似地飞奔而去,消失在她的寝房。
恰逢秋雨入室,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她摇头道:“皇上现在变成这样,难怪不敢面对娘娘。”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吵不闹,就是性子别扭。明明是想看我,却装作不在乎的模样,我跟他说话也不搭理,无趣得紧。”楼翩翩下了榻,开始洗漱。
秋雨上前服侍,若有所思地看着楼翩翩优雅的动作。
感觉到她的视线,楼翩翩回眸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想不到还能见着娘娘,有时就像是在做梦,不太真实。想必皇上的感觉会更复杂吧?”秋雨微微叹息:“皇上这些年可想娘娘了,刚开始是睹物思人,时间久了,皇上不再去凤羽宫和冷清殿,只说,逝者已矣,回不来。可现在想想,回来了,娘娘和皇上还是未能走到一起,只叹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
楼翩翩眸色一黯,轻声喟叹:“是啊,世事无常,我们都回不到最初。其实我……”她晃了晃头:“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
“娘娘是嫌弃皇上口不能言,又毁了容貌么?”秋雨焦急地上前一步问道。
“不是,你想多了。”楼翩翩回避秋雨的眼神。
“那娘娘为什么对皇上若即若离?一时对皇上好,一时又避着皇上?皇上现在没有自信,求娘娘别再折磨皇上了,好不好?”秋雨激动之余,用力握紧了楼翩翩的手腕。
楼翩翩莞尔:“看来在你心里,他才是你的主子,看你紧张护他的样子就知道了。”
“娘娘别想回避奴婢的问题。奴婢想知道娘娘为什么不能跟皇上在一起,若说当年种种,皇上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皇上这个一国之君比任何人都苦。好不容易见着了,才逃脱虎窝,娘娘为什么还要跟皇上这么生分?”秋雨满脸疑问。
她是真的想知道原因。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楼翩翩自从离开南朝,回到风月王朝境内,对月无尘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
“生分好。”楼翩翩无声低喃。
此后秋雨还想探听口风,楼翩翩却死活不愿开口。
这一日,楼翩翩都没有去找月无尘,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内发呆。
到了晚膳时分,秋雨忍不住又去找楼翩翩诉苦:“娘娘,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下人吧。皇上大发脾气,不愿用膳。午膳没吃,晚膳这顿也不吃。奴婢才将膳食端到皇上屋内,皇上便把膳食全给扫了。”
“你们这个皇帝的脾气任何时候都很大。浪费粮食这种不道德的事他也做得出来,活该他饿死,甭理他。他饿了自然会用膳。”楼翩翩的视线未曾离开书本须臾,事不关己的淡然姿态。
她没有耳疾,自然知道隔壁客房的动静。乒乒乓乓地没完没了,已经发泄了一个下午,那个皇帝小子虽没用膳,精力却挺旺盛。
“娘娘怎么这般狠心?今日皇上还没吃药呢。最起码要喝药,才有开嗓的可能,娘娘不觉皇上不能说话,和皇上沟通很困难么?”秋雨坐在榻上与楼翩翩聊家常。
“就算他能说话,与他沟通也有困难。不喝药的病人可以直接将他废了!”
这厢楼翩翩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一声巨响,房屋有轻微的震动。
秋雨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娘娘,小声点儿,皇上的脾气现在可大了。”
“就他有脾气,别人就没有?!”楼翩翩反而加大音量,存心让隔壁的火爆龙听到。
随后,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有了心理准备的楼翩翩和秋雨还是吓了一跳。
她们对视一眼,同时失笑。
和母后谈谈情(1)
( )楼翩翩想静心看书,可隔壁不时传来的暴响令她定不下心,只觉好笑又好气。
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脾气还大得很,反让他身边的人遭罪。
秋雨又忍了一天一夜,着实没办法了,又向楼翩翩诉苦:“娘娘,奴婢实在没办法了。皇上执拗,每回药才端到皇上跟前,便被他狠狠摔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皇上得尽快喝药诊治,才有机会痊愈。”懒
楼翩翩却径自看书,秋雨只差没给她下跪:“娘娘就发发慈悲,救救皇上。只要娘娘说几句好话,皇上一定会听娘娘的劝。”
“让我看完这章节再说,别吵我。”楼翩翩头也不抬地道。
秋雨不敢再闹,退至一旁,静等楼翩翩看完。
半个时辰后,楼翩翩终于看完自己预定的章节,这才施施然到隔壁。
她远远站在门口,冲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大老爷道:“姓月的,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发誓,出了这个门以后再不回来!你若是听到了,就点个头。若不然,我和你无话可说!”
月无尘紧抿薄唇,自个儿生闷气。
都说生病的人最大,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让着他一点儿?
“我数三下,你若点头,我就留下。你若没反应,我走!”楼翩翩又道,开始倒数:“三--”虫
“二--”
不点头?好,她走。
“娘娘别走,皇上已经点头了。”秋雨一把拉住楼翩翩道。
楼翩翩无奈地折回,小声嘀咕:“我还真希望他不点这个头,这样我就不用遭罪了。”
看一眼板着脸的月无尘,秋雨干笑道:“娘娘就喜欢说笑。”
她忙着将准备好的药碗交给楼翩翩,楼翩翩上前,把药碗交到月无尘手中。
月无尘却搁下药碗,对秋雨使了个眼色。
秋雨忙求救地看向楼翩翩:“皇上想要娘娘喂药,娘娘,您看--”
她怕急了楼翩翩不理她,正在秋雨心里七上八下的当会儿,楼翩翩却端起了药碗,开始给月无尘喂药。
月无尘这回乖巧听话,唇角还挂着可疑的笑意。
秋雨满心欢喜地出了房,留独处的空间给里面的男女。
“都已经成这样了,还遭贱自己的身子,真不懂你。你以为不吃药,我会心疼你吗?告诉你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楼翩翩叨叨不休地道。
月无尘却径自傻笑,点头附和她说的话。
楼翩翩拿丝帕拭去他唇角的药汁,忍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得很白痴啊?”
月无尘忙合上嘴,可脸上眼角的笑意,却忍不住泛滥。
楼翩翩不觉莞尔。原来所谓的大男人,三言两语就能哄住了。
喂他喝完药,楼翩翩忙不迭地退开,一脸嫌恶地道:“你老实说,自己有多久没洗澡了?”
月无尘伸出三根手指,代表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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