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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神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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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赐说完就心急火燎的往外冲,差一点把进来的顾安琪撞倒在地。
“天……天赐哥这是怎么了?”顾安琪回过神,问房间里的越千玲。“怎么像中了邪似的,出什么大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他就这样永远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这样次是唱那出。”
萧连山把车停在乾陵下面,楚天赐还没等车停稳就跳下去,一路小跑到无字碑前面,双手叉腰大口的喘气。
萧连山看楚天赐这样心急,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生怕出什么事。
“哥,好好的你跑到这里……。”
楚天赐抬手示意萧连山不要说话,他需要安静的想一想。
静婉告诉过自己,进乾陵并不难,只要参悟出无字碑的含义就可以,那天来这里,揣摩了一天也不明白武则天立一块无字碑有什么意义。
而周荔提点自己,与其去想无字碑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想想无字碑立给谁看,可楚天赐依旧无法领悟周荔说这话的意图。
但现在楚天赐把所有发生的事结合在一起想,竟然冒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楚天赐深吸一口气,望着无字碑淡淡的说。
“武则天立这块碑到底想给谁看呢?”
旁边的萧连山听见楚天赐这话,想都没想就回答。
“哥,这还用问,武则天立碑当然是给后人看,难道还给她自己看不成,都死了几千年的人了,你还指望她每晚从乾陵爬出来溜达?”
楚天赐先是摇头苦笑,不过很快笑容凝固在脸上,蠕动着嘴角惊慌失措的说。
“难道……她……她真是立给自己看的!”
萧连山看楚天赐一本正经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
“哥,我就随口乱说,你还当真了。”
楚天赐揉了揉倦怠的脸上,表情很奇怪的回头说。
“连山,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
萧连山知道楚天赐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开车把他送回京兆后,就一个人回去,楚天赐心事重重的走了很久,天色渐晚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大,等楚天赐走到静婉的房子时,已经是晚上。
开门的静婉看见楚天赐一个人站在门口,吃惊的问。
“天赐,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静姑姑,我应该知道无字碑的含义了。”
静婉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
“既然你参悟了无字碑的含义,那去佛堂找你荔姨吧,她一直在等你,说你想明白了,一定会来的。”
楚天赐点点头,走到佛堂时,发现身后的静婉并没跟过来,楚天赐站在门口心神不定,足足默不作声的站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推开佛堂的门。
周荔坐在佛龛前,手里的佛珠有节律的拨动着,看见楚天赐进来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来的刚好,你静姑姑才给我沏了一壶茶,雪夜独品辜负了你静姑姑一片美意,天赐你刚好陪陪我。”
楚天赐坐到周荔对面,神情有些紧张。
“荔姨,无字碑的含义我已经知道了。”
周荔浅酌一口脸上没有太多变化,漫不经心的说。
“哦,这么快就想到了,我还和你静姑姑说起过,你天赐是聪明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参悟出无字碑的含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
“但……但是我……我并不知道,我想的答案到底对不对。”楚天赐没多少底气的说。
“天赐,你向来是一个很自信的人,怎么今天……。”周荔心平气和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淡淡笑着说。“这茶叫庐山雨雾,是上好的绿茶你尝尝,定定神再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楚天赐接过茶的时候,周荔发现他的手冰凉的如同霜露,看到出来,楚天赐心里想着一件令他都感到惶恐的事。
楚天赐喝完茶心里果然平静了很多,深吸一口气说。
“我是在蓉城认识的秋诺,对于一个像她年纪这么大的女生来说,她对唐代文化的了解完全超出了很多倾尽一生去研究的专家,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全当秋诺天赋过人。”
“呵呵,还好秋诺不在,要是她听到有人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周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诺儿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她静姑姑的功劳,从小到大她都和静婉在一起,耳闻目染再加上静婉言传身教,诺儿现在还算有些建树。”
“然后我在蓉城第一次见到静姑姑,当时我真被整座唐苑所震惊,在见到静姑姑后,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秋诺对唐代历史如此情有独钟,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对唐代更加痴迷的姑姑。”
“天赐,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周荔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倒茶说。“秋诺是对大唐文化的一种憧憬,她是活在幻想里,但静婉是对大唐历史的崇敬,她是活在回忆里!”
楚天赐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嘴角微微上翘,喃喃自语的说。
“是啊,恐怕只有一个活在回忆里的人,才能修建出像唐苑这样的房子。”
“你接着说。”
“再后来我看到了静姑姑在唐苑的地下室,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来都是旷世奇珍,可让我奇怪的是,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竟然很随意的摆放着。”楚天赐端着茶杯平静的说。“当时我以为静姑姑财大气粗,即便是珍品也不足为奇,但现在想想,其实我错了。”
“哦,天赐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静姑姑不在乎,是因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珍品!”
“呵呵,说下去。”
“静姑姑把另一本洛玄神策交给我,我把两本洛玄神策合二为一,得到一张没有标示的地图,同时静姑姑给我看了一幅吴道子没有记载的画,上面是有关九天隐龙决的一些事。”楚天赐面色沉重的说。“武则天曾经拥有过九天隐龙决,作为一代帝王,她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本书的重要性,所以我相信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以武则天的性格应该不会留下活口。”
“所以你当时就很好奇,为什么静婉会有这些东西。”周荔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淡淡的说。
“静姑姑似乎对九天隐龙决的事了解甚多,九天隐龙决是玄学至高无上的秘宝,知道的人凤毛麟角,我也是在古书中看到只言片语,可静姑姑一个商人却如数家珍,当时我的确很好奇。”楚天赐点点头沉稳的说。“而且静姑姑一再强调要九天隐龙决的存在危害极大,可见她是知道这本书的秘密,可静姑姑却一点不想得到这本书。”
周荔没有打断楚天赐的话,只是安静的给他到茶,等着楚天赐继续说下去。
“后来的事,荔姨您也知道了,您让静姑姑拿出佛主真身舍利,我们才有机会进入地宫,当时因为急于找明十四陵,也没有多想,这些天静下来,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您怎么会有佛主真身舍利?”
“佛主真身舍利是我因缘巧合下得到,怎么,天赐,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佛主真身舍利是佛教至高无上的圣物,每一枚都传承有序,传入中土的一共只有四枚,现在国内保存的只有其中三枚,而另一枚却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天赐,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的这枚舍利,就是消失的这枚?”
“开始我并没有这样想过,后来才意识到,这两者之前竟然有巧合的地方。”
“什么地方巧合?”
“长安四年武则天命凤阁侍郎崔玄暐和法藏、纲律师迎奉佛指舍利入宫供养然而,就在武则天虔诚迎奉佛祖真身舍利的第二年,武则天龙御归天,可佛骨仍供养于洛阳明堂尚未奉还,再后来这枚舍利就消失了!”楚天赐抬起头看看周荔。“又和唐代有关,静姑姑收集那么多唐代文物,多一颗舍利子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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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相(下)
雪夜各位清冷,茶案上的庐山雨雾已经凉了,周荔并没有对楚天赐的推测做出任何评断,慢慢站起身批上裘皮大衣。
“天赐,陪我到外面走走,房间里呆久了总感觉不舒服。”
楚天赐跟在后面,来的时间并不长,可出去才发现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整个屋外银装素裹,一片萧杀的寒凉。
周荔就站在被白雪覆盖的花园旁,风雪中的花园全是枯枝残叶。
周荔神情专注的看着萧条的花园,没回头淡淡的说。
“你说了这么多,和无字碑有什么关系?”
“去无字碑是静姑姑的提点,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静姑姑要我参悟的含义是什么,后来荔姨您提醒我,想想无字碑是留给谁看的。”
“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
周荔慢慢转过头心平气和的问。
“是留给谁看的?”
“武则天是一个根本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帝王,所以无字碑不是留给后人看,而是留给她自己的!”
周荔和楚天赐对视一眼,忽然意味深长的淡淡一笑。
“都是死了几千年的古人了,她怎么能看的到,天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楚天赐呆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后冷静的说。
“因为秋诺!我在无意中发现她竟然会写三君墨宝上的字,这个字帖是武则天亲笔所写,算是她的至爱之物,不出所料应该在乾陵陪葬。”
“三君墨宝是静婉从小让诺儿临摹的,静婉说书法可以修身养性,小时候就是用书法磨诺儿的性子。”周荔不慌不忙的说。“静婉喜欢收集唐代的文物,有一本三君墨宝不足为奇。”
“开始我也曾经这样想过,或许是余广文偷偷临摹一份流传于世也大有可能。”楚天赐声音低沉的说。“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秋诺告诉我,荔姨您的书法造诣旷古烁今,我好奇就让秋诺写您让她临摹您写过的字,谁知道……秋诺写出来的竟然是垂拱集!”
周荔慢慢收起脸上的微笑,转过头又看着花园平静的说。
“三君墨宝流传于世还说的过去,可垂拱集一百卷是武则天毕生心血,而且她又爱不释手,这样一件记载她一生的文集断不会丢失,唯一的去处一定在乾陵陪伴武则天长眠地下,所以,你很想知道,我怎么会有垂拱集,是这样吗,天赐!”
“开始我的确想问的,不过后来想明白了。”楚天赐点点头说。
“你想明白什么了?”
“两样都应该在乾陵的东西,却流传在外,而乾陵又没有被盗过。”楚天赐很冷静的看着周荔背影说。“只说明武则天并没有把这两样东西埋在乾陵,而荔姨您一直瞒着秋诺,并不想让她知道,从小临摹的竟然是垂拱集。”
周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没回头声音穿透风雪。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垂拱集吗?”
楚天赐低着头,搓了搓手没有回答周荔的话,而是很平静的说。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静姑姑的时候是在唐苑,当时秋诺让我给静姑姑看相,静姑姑的面相当时我看过后就很诧异,静姑姑不应该是从商之人!”楚天赐记忆犹新的慢慢说。“看静姑姑骨相,日角之左月角之右,有骨直起欲长而大自肘至腕名虎骨,象臣。位至三公,而静姑姑的眼相为龙眼,所谓龙眼既是黑白分明精神强,波长眼大气神藏,如此富贵非小可,竟能受禄辅明皇,官属极品!静姑姑的口相,仰月口富贵,口如仰月上朝弯,面白唇红如抹丹,满腹文章发现美,竟达富贵列朝班。”
楚天赐说到这里停了停,深吸一口气说。
“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静姑姑的面相和身法完全不同,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看错了,所以我特意看了静姑姑的手相,静姑姑的手其纹如琴,昔汉张良有之,这是拜相纹!拜相纹从乾位寻,其纹好似玉腰琴,性情郭厚文章异,常得君王眷顾深。”
周荔竟然笑出身来,抬起头看看夜空意味深长的说。
“按天赐你看相的结果,静婉应该是朝堂辅佐君王之人了?”
“事实上,静姑姑的确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侯拜相的之人。”楚天赐点着头很肯定的说。“命理天数我多少还有些把握,可那一次我心里真没底。”
“哦,天赐,听你这话的意思,当时没底,现在有了?”
“是的,当时我没看错。”楚天赐胸有成竹的回答。“因为我看过荔姨的面相后,也和当时一样迷惑,荔姨面相贵不可言,女生伏羲相,必是天下主!”
“哈哈,我是天下主,静婉封侯拜相……。”周荔依旧没有回头笑了笑。“天赐,你这顶高帽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啊。”
楚天赐没有犹豫,向前走了一步,望着周荔的背影淡淡的说。
“荔姨……周荔,周荔,周武立国之主!这才是您名字的真正含义,为什么静姑姑能修建一座唐苑,后来我查过,那是按照武则天寝宫一模一样修建的,为什么您佛塔里礼佛的用品全是大唐皇室之物,为什么您会有佛主真身舍利,为什么您会有三君墨宝和垂拱集,因为……。”
楚天赐的声音在风雪中有些颤抖,嘴角蠕动一下。
“因为您就是武则天!”
周荔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花园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楚天赐吞着口水,沉默了半天后说。
“静姑姑的名字也是假的,静婉……历史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上官婉儿!”
……
雪夜里除了风雪声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楚天赐和周荔都静站在花园旁,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让楚天赐无所适从。
周荔慢慢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楚天赐。
“天赐,你刚才说的这些你肯定吗?”
“肯定?!”楚天赐想了想一脸的苦笑。“说实话我当然不肯定,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又有谁敢肯定呢,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答案。”
“你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周荔淡淡一笑问。
楚天赐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周荔转过头依旧看着花园,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切景物都穿上了洁白的素装,花园里的花草虽说枝叶凋零,但经雪一打扮,犹如银枝玉花,显得格外的美丽;偶而一阵夜风吹过,把枝条轻轻一掸,洒下团团白絮,好似一只只飞舞的蝴蝶。
周荔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字,楚天赐站在她身旁看的清楚。
明朝游上苑,
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放,
莫待晓风吹。
周荔把宣纸递给楚天赐,意味深长的说。
“现在你烧了这宣纸,你就知道答案了!”
楚天赐不明白周荔是什么意思,按照吩咐点燃宣纸,火光在夜风中攒动,照亮了周荔的脸颊,那是一张充满骄傲和威严的脸,令人不敢直视。
火光渐渐微弱直至消失在楚天赐的手中的时候,他看见周荔笑了,自信而从容的笑容中,楚天赐看到花园里覆盖的积雪纷纷落下,像是被人在摇动。
雪夜里放眼望去一片银白,可花园中慢慢有颜色在显露,楚天赐慢慢张开了口,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刚才还一片衰败的花园里,举目望去,满园的桃花、李花、玉兰、海棠、芙蓉、丁香等全部怒放了,一丛丛,一簇族,绚丽多彩,争芳斗艳。
夜风摇曳着花朵,皎洁的白雪衬着绿叶,随风轻摆,时俯时仰,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借春赏花……当年武则天令百花冬日盛开,百花莫敢不从……。”楚天赐蠕动的嘴角断断续续说。“只有真龙帝王才能做到,您……您果真是武则天!”
武则天平静的淡淡一笑,看着楚天赐身后说。
“婉儿,我没说错吧,天赐早晚会参悟无字碑的含义。”
楚天赐连忙回头才发现静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双手托着的木案上用黄绫罗遮盖着。
“静姑……。”
楚天赐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千古一帝历史上唯一的女皇,而另一个是被誉为称量天下两朝专美的才女。
楚天赐一个劲的掐自己手下,隐隐作痛,他用这种感觉告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两个千年前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
“过眼云烟,这里没有武则天,也没有上官婉儿,天赐,你记在心里,我是你的荔姨,她是你的静姑姑,不必介怀。”武则天笑了笑平和的说。“这东西是给你准备的,你现在可以拿去了。”
楚天赐手足无措,虽然武则天说了平静,可一时半会根本反应不过来。
楚天赐掀开黄绫,一方上纽交五龙,方圆四寸的玉玺出现在自己眼前,楚天赐一怔,小心翼翼的把玉玺翻转过来,上面八个字清清楚楚。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传国玉玺!”楚天赐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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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谣言
武则天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惆怅的微笑,看着花园里竞相开放的花,重重叹了口气,旁边的上官婉儿已经把一件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
“陛下还是尤胜当年,即便千年以后,您一纸诏书百花莫敢不从。”上官婉儿埋着头恭敬的说。
“又来了,都告诉过你多少次,我早已不是你的陛下,这些年你我二人相互扶持,早已不是主仆之情,我那你当妹妹,你今天怎么又忘了。”武则天宛然一笑拍了拍她的手。
上官婉儿眼角湿润,泪光在雪夜里若隐若现,声音哽塞的说。
“今年看到您号令百花之势和当年洛阳赏花神态一模一样,恍然间,我还以为又回到了大唐,心里难免有些感慨。”
“你啊,天赐都把你给看透了,天赐说你是活在回忆里的人,都千年前的事,你怎么还是没有放下。”武则天宽慰的小声说,忽然抬起头看看楚天赐。“婉儿活在回忆里,那我呢?在天赐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楚天赐和武则天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避开她的目光,她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势,即便是在笑,可她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骄傲的威严。
“您……您是一个靠时间打败一切的人。”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武则天仰头大笑,回过头对上官婉儿说。“婉儿,你以前是专掌起草诏令的,天赐这样的回答,如果是以前我会怎么做。”
“妄言揣测,悖逆犯上,罪不赦,处车碾之刑,九族连坐!”上官婉儿低着头想都没想就说出来。
“哈哈哈,听见了吗,天赐,我在位的时候你要是说出这样的话,会被我杀头的,而且株连九族!”武则天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问。“婉儿,可是天赐说的的确是实话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代帝王明君,似乎都不太喜欢听实话。”上官婉儿对答如流。
武则天用手指了指上官婉儿,抬头笑着对楚天赐说。
“天赐看见了吗,这才是你真正的静姑姑,这张嘴可是了不得,在当时别看她是才女,她手里的笔一挥,到底有多少人头落地,恐怕连我都不清楚。”
楚天赐听的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则天看看楚天赐窘迫的样子和颜悦色的笑了笑。
“我给你开玩笑而已,时至今日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过眼云烟无可眷念,今晚你要问我事恐怕还有很多,好久没有秉烛夜谈了,外面风大,进屋去说吧。”
上官婉儿低着头轻声说。
“难得您今晚兴致这么高,我再去给您沏壶茶,品茶夜谈也不算负了这良辰美景。”
“沏完茶早点过来,天赐这脑子里估计现在的疑问都快装不下了,等着问咱们呢。”
武则天说完回到房里,楚天赐紧紧抱着传国玉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突然感觉很拘谨,连怎么走路都有些不会,只在书上看见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终究是没领悟其中的意思,不过现在楚天赐或多或少有些明白。
对面坐着的是旷古烁今的一代帝王,而且还是名垂青史唯一的女皇。
楚天赐手脚无措的很不自然,就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到现在他才领悟到什么叫如履薄冰的含义。
楚天赐并不怕武则天,但对面是一个本该在几千年龙御归天的帝王,如今却活生生的看着自己,在这雪夜里多少都有些诡异。
“别低着头啊,你现在的样子就差曾经跪在我面前的臣子了。”武则天宽慰的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天赐,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问我呢?”
楚天赐定了定神,支吾了半天才小声的说。
“秋……秋诺是……是谁?她难道也是唐代的人?”
“不是,秋诺是我的养女,她并不知道我和婉儿的身份。”
楚天赐长松了一口气,忽然不由自主的苦笑,心想着,万一秋诺知道和自己每天朝夕相对的竟然是才女上官婉儿,她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而自己一直敬重的母亲,却是一代女皇武则天,不知道她的承受能力有没有自己好。
“您……您是怎么……怎么活……。”楚天赐实在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问出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和婉儿一直活到今天的,对吧。”
楚天赐尴尬的点点头,压低声音说。
“史书上记载,神龙元年,宰相张柬之等人发动政变,逼迫您退位,您将皇位让给中宗李显,复唐国号,同年十二月……您……您病逝于洛阳上阳宫。”
“历史都是由王者来书写的,千年前的是是非非,一纸史书又能记载多少真真假假。”武则天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平静的说。“张柬之能当宰相,并不是他才高八斗,而是他的中庸和愚笨,根本没有什么政变,一切都是婉儿杜撰出来,再让史官记下流传后世而已。”
“可……可您难道就不怕这些人中,谁把真实的情况记载下来,传出去?”
“当然不怕!”
“为……为什么?”
“死人永远不会开口!”上官婉儿推门进来,放下刚沏好的茶。“知道真相的人都被我下令处死,一个不留!”
楚天赐听的后背发凉,怎么看眼前的上官婉儿都是一个优雅淡然的女子,可她口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生冷和决绝。
“史书上记载,张柬之同年被流放泷州,途中病故,宫廷以肃清党争为由,大肆清洗官员,就在武则……就在您病故的那一年,朝堂上血雨腥风,原来……原来是您想封这些人的口。”
“都说天下悠悠之口堵不了,其实只要方法用的对,没有什么堵不上嘴。”武则天很平静的说。
“为了守这个秘密……到底……到底死了多少人?”
“肃清党争的诏书是我亲笔写的,三天时间大小官员以及皇宫内廷相关人等,一共三千七百九十二名人头落地!”上官婉儿一边给楚天赐倒茶一边淡淡的说。
武则天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看看手中的佛珠惆怅的说。
“诏书虽说是婉儿所写,事情也是由她一手督办,可下令的人却是我,这双手上沾了太多血腥,这千年来我一直惴惴不安,越是时间久越是懊悔,到后来我礼佛就是为求个心安,有时候闭上眼睛也能想起当年的一切,三千多人……长安城的护城河都被他们的血染红了。”
楚天赐皱了皱眉头,很诧异的说。
“您当时既然运筹帷幄,又何必装病逝退位呢?您大可以一直当女皇啊?”
“呵呵,我也曾经这样想过,国家我可以治理,百官我可以让他们臣服,百姓我也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武则天笑了笑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可是,即便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贵为九五之尊,但有一件事我无法一直隐瞒下去。”
“什么事?”楚天赐好奇的问。
“天赐,你说过我是一个靠时间打败一切的人。”武则天看了看楚天赐淡淡的说。“事实上,我没输给过任何人,却输给了时间!”
“输给时间?”楚天赐完全不明白武则天这话的意思。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一个人的阅历、心境和性格,当然还有容貌。”武则天喝了一口茶,稍微停顿了片刻。“当我看着身边花容月貌的宫女一个个慢慢在时间的面前老去,我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宫女,直到最后我发现,我已经不能再换了,因为……因为我的容颜一直没有改变过!”
楚天赐恍然大悟,看看对面的武则天,年纪应该三十多岁,可她包养的实在太好,相信很多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会误认为她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
三十多岁的武则天,在当时的大唐,永徽六年刚被册封为皇后,就是说从武则天当皇后到最后病逝,这期间她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过。
“这中间有五十多年的时间,您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吗?”楚天赐好奇的问。
“当然有人起疑,我可以每隔三年换一批宫女,可是我不能每隔三年把满朝文武百官都换一次。”武则天声音低沉的回答。
楚天赐很明白武则天这话的意思,每隔三年把身边的宫女换一批,当然,这些宫女只可能有一个去处,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处决宫女不是困难的事,但是要面对文武百官,这的确有些麻烦。
“那……那您是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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