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骨头小萌仙-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水的眼神里出现一丝压抑的戾气,接着道,“时光冢是雪族千年以来的禁忌,因为它能够轻易杀死任何一名雪族族人,无论他有多么强大,而使用时光冢弑杀族民的人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健康。而我的双生哥哥,为了浅柔能够嫁于他,宁愿让自己重病缠身,也不惜代价,使用时光冢杀死了他唯一的弟弟。”
  “你恨他吗?”我轻轻地问秋水,而他却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问话似的,继续朝后说起,“我在被时光冢杀死之后,时光冢也化为一支幻术,进入了我的身体。只要我愿意,不论过去多少年,我都可以通过体内的时光冢,回到流桑将我杀死的这段时光里,一遍又一遍重新经历自己所遭受过的背叛与伤害。”
  所以,他才会说,这所谓的时光冢,是他作为雪族皇子,秋水的墓冢。
  秋水看了我一眼,忽而嘴角微扬,道,“当我带着你进入时光冢,我会成为以前的那个秋水,故而,就算正常时光里,我的灵魂进入了流桑的病态身体,而一旦进了这时光冢,我依旧是我自己。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当把你带来这里,你的灵魂竟然会落进浅柔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秋水继而又笑着说道,“看来你可是我的福将,灵魂下达到浅柔的身体里,专门帮我来整流桑的。”
  他笑得邪恶而奸诈,我顿时,无语。
  这转变也忒快了点吧!前一刻还眼露凶光,现在就又二五起来了。
  我不露声色地瞪了秋水一眼,道,“我可没那个能耐,能帮到你整到流桑。”
  秋水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予我“鼓励”的目光,道,“你是没有这个能耐,可是不要忘了,你的灵魂现在可是在浅柔的身体里,浅柔绝对有可以让流桑要死要活的能力。”
  怎么感觉这堂堂魔界至尊如此幼稚呢?
  突然想起古艺曾经的那一句玩笑话,说秋水对待男女之情这一块还没开窍,我现在瞅他这副德行,确实像没开窍的模样。
  这货明显没长大不是!
  见我不说话,秋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严厉告诫我道,“你可记住了,现在我们在时光冢里,这时的古艺还没养过一根仙骨,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个敏敏。在此刻的古艺眼里,你是浅柔,是雪族的巫女,是与他认识的熟人,并无多少交情。”
  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克制住自己内心那股蠢蠢欲动,尽量压抑住对古艺的澎湃色心罢。
  然而,依刚才古艺的反应来看,他是知道我的,换言之,我方才所见到的古艺很有可能是正常时光里的古艺,难道他也同我们一样,灵魂来到了时光冢里?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法术尽失的吗?难道是恢复了法术?可若是古艺恢复了法术的话,完全有能力抵御流桑,为什么会来到这时光冢里呢?
  当然,眼下的情况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古艺在秋水面前称呼我为浅柔,又在之前关照我小心说话,可见,古艺想是并不想让秋水知道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用多说,在古艺与秋水之间,我显然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并且帮助古艺。 
  所以,我极其识相地朝着秋水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知道,会尽可能地少与古艺接触,放心好了。”
  秋水满意地点点头,笑了一笑,道,“那你早些休息吧,刚才突然就晕了,看来是不习惯住在别人的身体里,才会出现那样的异状。”
  我想了想,或许之前在脑海里出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根本就是浅柔的记忆,因为此时的我占用了她的身体,才会出现异状。
  觉得合理,心头一些疑惑忽消,再抬头时,秋水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匆忙到,“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搭救古艺呢!”
  虽然说古艺极有可能已经自行脱险了,可是我总该要知道自己来到这时光冢里究竟是来干些什么的吧?否则没头没尾的,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是吧。
  秋水闻声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坐下,眼神里含着些许的讥笑,道,“没想到你这根骨头还挺忠心护主的,时刻不忘主人的安慰。”
  呸!你才是条看门狗呢!忠心护主?你这词语用得太不周到!那叫真爱!真爱懂不?得了,别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瞧我,我看你这样就没恋过,懂什么叫做真爱才奇怪捏!
  当然,以上纯属我在内心的呐喊,而实际表现出来的则是一味的淡笑,笑得我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要僵硬了。
  秋水这货喜怒无常,若是贸贸然蹦出一句什么话来,没准就惹他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我的下场就有些玄乎了,所以,还是尽量少说话得好。
  唉,孽债啊,若是早知道古艺能够脱险,我又何苦随着秋水来到这时光冢,如此这般小心翼翼呢?
  还是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见我只微笑不说话,秋水却不乐意了,皱着眉问我,“成哑巴了?还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就只能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谁知秋水却甩出一句“敷衍”,之后便开始瞪我。
  合着我是不说也错,说也不对。
  无奈,敌人猛于虎,我也只能有委曲求全的份,便奉承道,“您可是魔界至尊,我就一根骨头,哪里敢敷衍您啊?崇拜还来不及呢!”
  没办法,万一他将我扔在这时光冢里,我岂不是要当一辈子的浅柔?
  不要啊!
  还有,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他准备如何搭救古艺啊?!
  我的奉承显然对秋水还是有用的,他会心一笑,道,“你这根骨头倒是有趣,嘴巴竟跟抹了蜜一样,真甜。”
  说着便单手抵住我的下颚,微微抬起了我的脸颊,注视了一番我的嘴唇,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这么甜。”
  我一个血气上涌,也饿顾不得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说了,拎起拳头就直直地由下而上,往秋水的下颚砸去。
  敢吃我的豆腐,想都别想!我可是古艺的大佛夫人!
  秋水一个没防备,被我那一拳头砸下去,头直接朝后仰去,顿了顿,似乎还没恍过神来,慢慢将脑袋扳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刚才是打了我吗?嗯?”
  虽然我是没他强悍吧,但好歹也是烈女一枚,遇到这茬子事,怎么滴也都应该有点骨气吧!便不怕死地昂了昂头,道,“谁让你先调戏我的?”
  “谁调戏你了?!”他还扮无辜!
  我当然坚持事实,回,“就你,不然还能有谁!”
  秋水显然被我惹毛了,怒了,一副我诋毁他清白节操的模样,气道,“我就碰了碰你的下颚,这就算调戏?那你晕厥前还使劲掐我了呢,那算不算你奸污我啊?!”
  听到这话,我真想当场就一口黑血喷他脸上,可又仔细看看他一脸被污蔑的委屈表情,我突然第二次想到了古艺当初的话——秋水对男女之情上还没开窍。
  没开窍到这种地步?
  那他刚才那一句“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那么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识?难道不是邪恶地想要吻我?
  难道猥琐的人是我?他倒变成小纯洁了?
  想着便向他证实,可无论我脸皮有多厚,但始终也是女孩子家的,所以,在问他话的过程中,我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微微涨红了脸,道,“那你刚才说不知道我的嘴唇尝起来是不是也那么甜,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秋水甚是憋屈,怒道,“当然是在思考,不知道将你熬成骨头汤后,味道是不是甜的!” 
  好吧,我心里五味杂陈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去,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想道歉吧可是貌似说出来显得我太那啥,也不好,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就在我踌躇之间,秋水却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我忙抬头去看,只见他双手环胸而抱,一脸惊讶,道,“你!你竟然以为我!你!太邪恶了!”
  是谁说他没开窍的?我看开得比谁都好!
  眼前这副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想到我惯用的伎俩——跑。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到做到,起身、踏步、向前进!
  而在我走出寝宫的这一整个看似连贯实则忐忑的过程之中,秋水竟然没有来阻止我,这让我很是欣慰,然而——
  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他所准备的搭救古艺的究竟是个什么法子啊?! 
  我出了寝宫,发现这里的宫殿格局的确与我在正常时光里所见的一样,眺望远处,那一大片的空地上覆盖厚厚的白雪,圣洁异常,纯净而美丽,却并没有让人察觉到寒冷之感。
  古艺所说的,被他弟弟所带走的白雪在时光冢里又恢复从前,真是绝色之景。
  那个将雪族圣洁的白雪所带走的古艺的弟弟,说得大概就是秋水吧。
  正暗暗想着,古艺的声音便在我耳畔响起,淡淡道,“他都告诉你了?”
  我转身看向古艺,阳光轻洒在他花里胡哨的衣裳之上,说不出的妖冶,我不觉又愣了愣身,感觉喉咙出干咽一下。
  古艺察觉出我的“不怀好意”,捏了捏我的鼻子,双眉微皱,显出对我的无奈,道,“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起色心。”
  我大方一笑,回,“谁让你什么时候都能风华绝代,引我犯罪呢?”说完,还未等他反应,便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袂,颇有些感伤,道,“美人哥哥,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打道回府啊?”
  俺等不及要跟你过两人世界了,秋水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要回家,调戏我的美人。
  什么?还有长风?不用怕,古艺太扎眼,长风真空去吧。
  古艺将衣袂从我手中抽出,挑眉看我,道,“说正事呢,秋水究竟有没有跟你解释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发挥小强精神地再次拽住古艺的衣袂,点点头,笑着回,“说了,时光冢。”见他有挣脱我的趋势,便又连忙问到,“可是在时光冢里,你不是应该不认识我的吗?”
  难得相见,就让我多拽着你一会儿吧,别那么小气~
  果然,被我一问,古艺也不企图将衣袂从我手心中抽开了,认真回答我道,“我的法术早便恢复了,紧跟在你们之后就来到了时光冢。”
  我疑问,“时光冢不是只存在于秋水的身体里吗?怎么你也可以自由出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亡洛的支持与评论~大么么~(^_^)

  ☆、第二十一章

    古艺轻描淡写,徐徐道,“当年流桑用时光冢将秋水杀死之后,时光冢的确融入了秋水的身体中,化为一股幻术,可是,也有部分时光冢残留在了流桑的灵魂里,只是秋水与流桑并不知晓而已。”
  
  我狐疑地瞅瞅古艺,他面色祥和,倒是真有几分得道大佛的修养,如水如画的眉眼间却总显出几分隐约的邪气,似有似无。
  
  连流桑都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存在着时光冢的一小部分,而古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还有,这与古艺究竟是如何来到时光冢里的方法又有什么联系?
  
  秋水能够出入时光冢,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拥有时光冢,而我是因为随同秋水,才能进入此处,若是古艺也是同我用一样的途径来到这里的,不就是说,连流桑也来了?
  
  兴许是看我狐疑的眼神,古艺浅淡一笑,道,“不用猜了,是我抽出了流桑体内的时光冢,并将它化为幻术流光,溶进自己体内,方才能够来到此地。”
  
  抽出了流桑体内的时光冢?
  
  这样也可以?
  
  怎么总觉得其中还有蹊跷呢?
  
  古艺此时的淡笑突然让我莫名地后背发凉,古艺者,貌美心邪,怀抱这样的认识,我不自觉地松开他的衣袂,问,“那流桑呢?他被你抽出身体里的时光冢,也不知道吗?”
  
  他嘴角微扬,朵朵生莲,徐徐道,“死人又怎么会知道?”
  
  “死人?”我倒抽一口气,愣愣地问古艺,“你杀了流桑?”
  
  古艺扣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脑门上轻轻敲了敲,美丽狭长的眼睛里流动着好看而纯粹的光泽,故弄玄虚道,“你说呢?”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用肯定的语气又说了一遍,“你杀了流桑。”
  
  他有些哭笑不得,樱花一般的唇角浅浅扬起,淡笑飘逸,道,“为什么觉得是我杀了流桑?他可是我弟弟。”
  
  古艺这样一问倒是难住我了,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我确是没有见过他做什么逾越善良的事来,也就是诓诓如来,耍耍天将,觊觎观音的仙气而已,可我就是觉得,古艺有副毒蝎心肠,莫名的直觉。
  
  唉,难道我有仇美心理?不对,虽然心觉古艺是尊心肠毒蝎的大佛,我却对人家爱慕着呢,哪来仇视这么一说呢?
  
  再且说,我的直觉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我扬起脸来直视着古艺,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如实告诉他道,“姑娘我就是觉得罢,这貌美倾城的男子,他的心肠一般都毒邪,何况你还生得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
  
  这个说法好,既诚实,又赞美了古艺一番。完了,我又添了一句,“更何况是流桑先想杀你在前,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你看你看,这一大家子可真奇葩,弟弟莫名其妙想杀哥哥,哥哥没办法,反过来杀了弟弟,而另一个弟弟吧,讨厌哥哥的同时又关心起哥哥的安危了。
  
  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是弯路十八弯,把我弯得头昏眼状,摸不清状况。
  
  听我那么一说,古艺却轻轻摇了摇头,垂眸看我,一笑颠覆众生,道,“你倒是将弑杀弟弟这个罪名在我身上给钉死了。”
  
  他笑得我口干舌燥,偷偷咽了咽口水,收敛语气中的肯定,轻轻道,“如果不是你杀了流桑,那我这样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古艺不说话,只是眉眼舒展,倒泼墨山水一样的儒雅起来。
  
  他不接话,我便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你的态度如此淡然,说明我刚才所讲不假,而你根本就不介意我知道你杀死了自己的弟弟,是吗?”
  
  古艺依旧不语,只是看着我浅然而笑,风度翩翩,却让我心里毛毛的,因为对他的琢磨不透而产生一些潜意识里的微微害怕,这种感觉,让我极其不自在。
  
  见古艺如此,我嘻嘻一笑,干脆扑进了他怀里,腻味地环抱住他的腰身,侧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以缓和我心里出现的丝丝心悸与害怕。
  
  而古艺却并没有推开我,甚至没有说任何的话,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我正觉纳闷时,怀抱中古艺的身体却变得虚晃起来,几近透明,最后化为清风一点点消逝在我的双臂之间。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木了,定定地望着古艺化为的那股清风飘散在空气里,徒留一阵余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疑惑堵塞在我胸口,越来越浓重,我整个人都快化为团团雾水了,可看看四周,正常得很,似乎古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可刚刚他明明还在这里跟我说话来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我急得在原地使劲挠头发,手心里却突然散下一些零星的幻术流光,浅淡的银白色在空中缓缓飞舞而下,我看着那些属于古艺的银白流光,脑中闪过一个激灵,茅塞顿开。
  
  太过分了!
  
  这是□□幻术!我刚刚拥抱的根本就不是古艺本尊,而是古艺的一支□□幻术,他定是嫌弃我,不愿听我唠嗑,故而,当我在他面前陈述“他杀死弟弟”的事实的时候,他便趁我不注意,溜之大吉了!
  
  美人,你怎么能如此待我?现在就这样了,成亲之后可怎么活?我还有很多话要跟美人你唠嗑的!美人你快回来啊~
  
  后一些日子,古艺都没有现身雪族,我每天见到了除了秋水就是流桑,偶尔也会见到几次白袍子,不然就是一些其他记不得相貌的族民。
  
  经过上次那个“短暂而尴尬”的对话,我与秋水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到底哪里怪,他也不提日后要将我怎么熬汤了,我对他也不那么“敬而远之了”,却也不算亲近。
  
  我的那一颗骨头心就一直顾念着古艺什么时候能够出现。
  
  然而,关于秋水原本究竟是打算怎样从流桑手中解救古艺的,一直在我心里是个疙瘩,不解开就是闹心。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我踱步到宫殿花园,而碰巧遇上正在“赏月”的秋水时,我再一次问出了这个疑问。
  
  秋水听见我的声音,将视线从天边那轮莹黄满月上移开,落到我的身上,道,“最笨的方法,就是在时光冢里,告诉这时的古艺,日后流桑会对他不利,让他提前做好防范。”
  
  听秋水这么一说,我只觉有无数条黑线从我的脑门一条条争先恐后地落下。
  
  你个白痴!幸亏我家美人冰雪聪颖,否则凭你这一烂招,古艺他还不被流桑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或许是察觉出我眼神中摇摇晃晃的小火苗,秋水的表情显出几分的无辜,道,“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想到更好的?”
  
  我的大脑转了转,当时秋水病弱,而我也只有送死的份儿,所以,这个办法虽然愚不可及,但貌似也就这一条出路了。
  
  想着便“咳咳”了几声,连忙转移话题,道,“没想到魔还有闲情逸致黑夜赏月。”
  
  秋水的眼里的光泽却暗了暗,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还是雪族的皇子,而如今,月色能依旧,我却已经为魔。”
  
  眼前这“伤春悲秋”的真的就是当初想要将我吃掉的魔界至尊吗?
  
  我不觉打了个哆嗦,对这样的秋水很不适应,随便开口道,“你现在不还是雪族皇子嘛!在时光冢里,你还没有入魔啊。”
  
  秋水怔了怔,而后转过身去,不再看我,若有深意地道了一句,“你懂什么?”
  
  好吧,我的确不懂什么。
  
  谁叫我当了那么多年的骨头,经历是硬伤啊有没有。
  
  秋水继续欣赏他的月色,把我晾在了一边,我觉得无趣,也便想早日回到自己的寝宫,可刚一转身却看见站在长廊处的流桑,正望着我和秋水,眼神怪异。
  
  不,那不是怪异,是隐忍着没有爆发的醋意。
  
  流桑啊流桑,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浅柔啊!
  
  然而,这些话我是绝对不会对流桑说的,不然不知道秋水会怎么对付我,可流桑那火烈烈的眼神真真让我有些吃不消啊,便不露声色地后背几步,戳戳了秋水的后背。
  
  秋水一把打掉我戳他后背的手指,转过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我怪异的眼神,便一路循着我的视线望去,然后,和我一起将目光放在了流桑的身上。
  
  流桑见我与秋水两人都望见了他,这才抬步朝向我们这里走来。
  
  秋水在我身旁狡黠一笑,低语道,“醋坛子又打翻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语毕,流桑已经站到了我们面前,我看着他,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他却对着我满目柔情地回笑,看向秋水的眼神虽然被温静极力掩盖,却还是隐隐泛出一些的敌视。
  
  未等流桑开口,秋水便率先说了话,道,“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我难得与浅柔月下缱绻,就又遇见你了。”
  
  秋水、流桑、浅柔,这三人绝对是孽缘,无疑的。
  
  可是,真正的浅柔究竟喜欢流桑还是秋水?
  
  面对秋水稍带攻击意味的问话,流桑只是淡然回答,道,“意外而已。”
  


  ☆、第二十二章

    秋水“哦”了一声,故意拉长了尾音,伸出手揽过我的腰身,故作亲密,道,“我怎么觉得流桑你对我日后的王妃也有好感呢?”
  
  好吧,我并不想介于秋水与流桑的家长里短,便干脆充当木头,任凭他俩怎么王碰王,而我就在心里想着我家美人,沉默是金。
  
  流桑不动声色,道,“离你登基为王还有数日,此刻还是不要妄自将浅柔当成王妃的好。”
  
  秋水嘴角一扬,铁定了心要气一气流桑,道,“迟早的事。”说着便低下头在我的头发上吻了吻。
  
  吻完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秋水的身体僵了僵,呃呃呃,由于近日实在太过忙碌,一切来得太快有木有,所以骨头我,呃,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洗过俺那乌黑黑油亮亮的长发鸟~
  
  反正最近见不到古艺,形象什么的,似乎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而流桑就完全一个局外人了,完全没有察觉出秋水的异象,接话到,“自古以来,变数颇多,没有什么事会是完全的定数。”
  
  秋水虽然在我的头发上小小地栽了一个跟头,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反驳流桑的热情,秋水清了清嗓子,完全自负道,“就算我当不了雪族的王,也不可能会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让流桑尽快对浅柔死心。这个大脑少根筋的秋水啊,明明就知道结局是怎样,却还死命嘴硬,我看他日后入魔,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逼流桑逼得有点紧了,甚至咄咄逼人。
  
  本是双生兄弟,为何偏偏要如此这般呢?要说是因为女人而吃醋,可为何我愣是没觉得秋水有喜欢浅柔呢?
  
  还有这流桑也真是貌善心狠啊,弟弟只不过耍些小任性,你倒好,为了个女人就把弟弟给杀了,害弟弟入魔不止,想企图伤害我家古艺美人,敢情长得美的都跟你有仇啊!
  
  想及此处,我不自觉地瞪了流桑一眼,而他正好瞧见了我的这一个瞪眼凶光,我那叫一个尴尬啊,而他却似乎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也不再理会秋水,苦苦地笑了笑,看着我,道,“浅柔,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日后的夫君定是一个会全心全意爱你的男子,因为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足以与你匹配。”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秋水一眼,道了句别,转身儒雅向前走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流桑刚完全离开,我便立马偏头看向秋水,问道,“流桑后来跟浅柔怎样了?浅柔喜欢的究竟是谁?”
  
  而秋水的视线却还未从流桑离去的方向上离开,有些放空,颇有点感概的意味,道,“如果没有浅柔,他会是个好哥哥,好弟弟。”
  
  如果没有浅柔,流桑会是个好哥哥,好弟弟……好弟弟?这么说来,流桑欲杀古艺的原因也在于浅柔?难道……浅柔喜欢的是古艺,而流桑醋意大发?
  
  也难怪,想我古艺的翩然绝色,有哪家姑娘不会动心。
  
  我轻轻拽了拽秋水的衣袂,问到,“浅柔喜欢的是不是古艺尊者?”
  
  秋水闻得此言,这才将视线放到我身上,皱了皱眉头,道,“你当真以为全天下女人都喜欢古艺一人呐!”
  
  我挠了挠头发,撇撇嘴,道,“难不成浅柔喜欢的不是古艺,而是你?”
  
  “你还真说对了。”秋水的语气里颇为得意,却又显出些许幼稚,道,“浅柔喜欢的还真就不是古艺,正是鄙人是也。”
  
  我半信半疑,倒也不愿再与他纠结于这个问题,便话题一转,问道,“既然浅柔喜欢的不是古艺,那为何流桑要杀死古艺?”
  
  秋水道,“说来话长”夜风拂过他的肩头,如墨长发悠悠扬起,在半空轻轻摆了摆,又落回肩头,配上他此时略显回忆悠长的眉目,倒是颇有一种诗人的气质意境。
  
  我晃了晃脑袋,不要被他的这副好皮囊给骗了,他们这个家族都一样的表里不一啊有没有。
  
  古艺貌美,遗世独立,出尘得不食人间烟火,可这尊“得道”的大佛心眼里却尽是毒邪的小九九,花花肠子,有仇必报。
  
  流桑外表儒雅,温文有礼的模样,可实则却偏执无义,自私残忍。
  
  秋水初看心狠手辣,再瞧诗人意浓,可这位魔界至尊的骨子里却是三人中最纯粹的,纯粹得几近幼稚,像是资深二百五。
  
  我不觉叹出一口气,看了看秋水,又轻轻摇了摇头,顿了顿才道,“愿闻其详。”
  
  秋水对我的反应露出稍许疑惑的神情,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耐着性子给我解释起来,徐徐道,“古艺具有天生的佛根,而他的佛根可以助浅柔重生。”
  
  “助浅柔重生?”我疑惑,又暗暗想了想,道,“浅柔当初是怎么死的?”
  
  秋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又转过身去抬头凝视那轮满月,双手交互放于身后,诗人伤春感秋的气质又出来了,这货又开始扮忧郁了不是。
  
  我感觉自己的脑门麻麻的,各种长短的黑线爬啊爬,但还是安静地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候秋水的下文。
  
  他望了一会儿月色,又叹了一阵气,方才说道,“那也是个傻孩子。”
  
  听到“傻孩子”这一词,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地抖了抖,怎么听秋水说别人是孩子,我就浑身不舒服呢?
  
  好吧,因为这只魔明明自己就幼稚得二五,却还故作老成地称呼别人为“傻孩子”。
  
  想完之后,我又抖了抖,当然,秋水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不然也不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讲。
  
  秋水道,“在我登基为王的前夕,流桑用时光冢将我杀死,而后成为新王,当他迎娶浅柔的那一刻,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因为雪族的诅咒?”我问,“流桑作为新王却爱上自己所迎娶的巫女,所以巫女便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秋水摇了摇头,道,“在浅柔还未嫁于流桑为妃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自尽。”
  
  “自尽?”我轻呼出声,难不成浅柔喜欢的当真是秋水,所以就在秋水死后殉情了?
  
  这个剧情……恶俗了……不,逝者已矣,我要尊重她的爱情。
  
  不过,那浅柔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古艺不爱,怎么会喜欢上秋水?秋水虽也美貌,但比起古艺还是相差了一大截。
  
  不,逝者已矣,我要尊重她的选择,人家可是高尚有追求的巫女,哪能像我这样肤浅呢?只有肤浅的我才会觊觎天下最美的绝色。
  
  想起古艺,我的一颗小心脏里又是桃花漫天飞舞。
  
  秋水的声音将我的心思拉回主题,他敛着眉目,道,“是我辜负了她。如果她爱的是流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