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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麻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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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真是辛苦了。』『什么话,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工作了。』克雷莫亚说着,笑着离开了。那些高阶人员莫不人人将身体弯成九十度恭送他离去。即便在克雷莫亚离去之后,他们仍旧愕然地追逐着他所留下的气息。
                  「我们也到医院去吧!」
                  城崎对Way说道,朝着克雷莫亚先前搭乘的电梯跑去。Way也跟了上去。
                  房里只剩下那些带着彷佛被判了死刑表情的高阶主管们愣在当场。
                  原嶋做了恶梦。
                  内山歪着嘴角,勒住原嶋脖子的手加注了更大的力道。原嶋挣扎着想逃,把对方的手甩开之后,对方的手却又立刻缠了上来。
                  修长的手指头就像藤蔓缠上山毛榉一样,在原嶋身体中游移、紧勒。
                  从指缝间看到内山的脸丑陋地扭曲着,发出高亢而尖锐的笑声。
                  原嶋从喉咙深处发出不成声的惨叫,拼命地想逃,可是手指头的数目却一次又一次地增加,让原嶋越发动弹不得。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
                  沙哑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质问着原嶋。
                  「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吗?」
                  缠绕住原嶋的手指头不停地蠕动着,强行将原嶋的双手双脚钉死在地上。
                  『放开我!』原嶋想叫,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跟我……将会变成一伙……」
                  声音继续说道:「我……会监视着你……你逃不了的……」
                  令人全身寒毛倒立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着。同时又开始听到像耳鸣般的低沉风声响起。那是一种听起来像呼呼般的,胸口被紧勒住似的悲哀声音。声音逐渐接近。
                  彷佛可怕又巨大的龙卷风即将逼近。
                  (我死了吗……)原嶋茫然地想着。
                  (我不想死……钱还没有还究……)现在声音靠近到头部正上方了。轰然的声音覆盖了内山的声音。
                  (我不想死……还没有听他说清楚……)城崎的脸孔浮上脑海。
                  「裕贵!」
                  还听得到声音。
                  「……声音?」
                  瞬间,一切都消失在光中
                   

                  原嶋被射进他眼中的阳光给刺得细了眼睛。
                  然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片白色的景致。是和前天一样的医院。
                  才出院一天,现在又回来了。身体动了一下,到处都有刺痛感。尤其颈部更是难以动弹。
                  「你醒了?」
                  Way从脚边的方向出现。本来以为听到了城崎的声首,可是却看不到城崎。
                  「这一次可真的要请你好好地疗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城崎呢?原嶋想问,却又觉得难以启齿,可是Way已经察觉出来了。
                  「阿哲没有在这里。」
                  「他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
                  Way坚定的态度有着不容对方含糊其词的迫力。原嶋想找个答案搪塞过去,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毫无理由地寻找城崎,不禁大吃一惊。
                  他只是想见城崎而已。
                  上次醒来时,走进房间的是城崎。这一次他觉得城崎也应该像上一次那样,理所当然地出现在这里,所以他寻找着城崎。
                  他有种奇妙的感觉,在沉睡当中,自己的心理好象产生了某些变化。
                  看到原嶋困惑的样子,Way也不勉强要一个答案,他走近窗边,将原先只开了一点的窗户关起来,放下百叶窗。
                  「真对不起,可能是刺眼的阳光把你吵醒了。刚刚我只是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一下。」
                  「没关系……倒是为什么是你?」
                  「是阿哲拜托我的。先生说的对,我好象太过宠爱阿哲了。」
                  「城崎呢?」
                  「他有急事回那边去了。只有我留下来。」
                  「……回去了……」
                  原嶋倏地觉得全身无力。Way说的没错,真的一切都结来了。
                  「内山先生呢?」
                  原嶋突然想起刚才的恶梦,不禁发着抖。Way默默地将摊在桌上的报纸拿给原嶋。报道占了日报的三页篇幅之多。
                  「刊在右下方。」
                  原嶋发出无声的惊叫。
                  『深夜高速公路上发生车子冲撞事故』,上面有这么一个小标题。
                  「昨天深夜,在下行的高速公路休息站附近,一辆直行的自用车和正要从休息站开出去的卡车冲撞。卡车的方向盘被卡住,撞上旁边的护栏而停了下来,但是自用小客车因为正好加速,要超越中央分隔线,结果一边打转一边飞往对向车道,和一辆急驶而来的货运公司拖车撞个正着。
                  车祸当中开着自用小客车的内山贤二先生(三五)受到重伤,被送往医院之后不治死亡。卡车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受伤。根据警方调查,出事的原因是内山先生没有注意前方。东名高速公路下行车道因为这个事故造成大塞车。」
                  简直就像做了那个恶梦的续集一样。
                  『我不会让你逃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在脑海里鲜明地复苏。光是回想起来就让人寒毛直竖,全身起鸡皮疙瘩。
                  (那一定真的是内山先生……。他不喜欢一个人走,所以想带我一起走?)Way安慰着饱受冲击的原嶋。
                  「这纯粹是一桩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内山在形式上不会是机密泄漏犯,公司方面会好地为他办后事。」
                  「如果能这么容易结束就好了。」
                  「一切都结来了。阿哲回去了,内山消失了,我明天也要启程了。留在你面前的就是跟往一样的正常生活。风平浪静地生活,这不就是你的愿望吗?」
                  安稳而理所当然的日常生活。这确实是原嶋的希望。可是,现在的想法是否还一样呢?自己的心态仍然跟以前一模一样吗?
                  「……对了,约定!」
                  原嶋突然大声地说。
                  「明明约好要全部说清楚的!」
                  「约定?」
                  「跟他的约定……他说,只要我帮他让内山先生的罪行曝光,等事情过后,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的。」
                  这是在回公司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原嶋和城崎交换的约定。原嶋答应在身上装窃听器,帮城崎做内部调查,相对的,原嶋则要求城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事情可一点都不好玩哦!」
                  城崎说。可是原嶋坚持开出这个条件。最后城崎只好认输,发誓一定会把事实告诉他。
                  「是吗?原来如此,或许阿哲要我帮他处理的就是这件事。」
                  Way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了下来。
                  「那么,你想问什么?」
                  「全部。为什么来阿特克米斯?为什么要多管我的闲事……」
                  「哦!阿特克米斯啊?他可能是碰到了谁,听到这是一家不错的店,所以从前一天晚上就一直心神不宁,想去探个究竟,不是特别针对你而去的。真的只是偶然。唔……不过后来就不一样了。」
                  「那个药……」
                  「药?」
                  「那家伙对我下了药,一种叫艾克斯达西的麻醉药。」
                  「……哦。」
                  Way一听,点点头。
                  「那是除魔药。」
                  「啊?」
                  「阿哲那些死去的家人经常会出现困扰着他。为了治疗幻觉,他才使用那种药。」
                  「为什么?」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Way说着沉思了一下。
                  「算了,我想,阿哲把我留下来就是想让你知道。」
                  Way开始一点一滴地将城崎的过去说给原嶋听。

                  国中二年级秋天,城崎还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学生。
                  当社团的夏季合宿活动结束,载着学生的巴士比预定时间晚一点来到学校时,天空开始渐渐地被不断增加的云层所遮蔽。
                  城崎背着一个大包包,急急赶回家去,希望能在下雨之前赶到。
                  明明已经过了九月半了,这两三天却仍然非常闷热,一跑就立刻满身大汗。可是,城崎还是时而抬头看着天空,时而加速脚步。
                  五天四夜的合宿刚结束,城崎还非常兴奋。
                  他很想赶快把塞了一大堆在背包里的礼物,拿出来向家人炫耀。
                  那是一栋位于新兴住宅区当中有蓝色屋顶的小房子。看到怀念的家时,城崎不觉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
                  可是他在玄关敲门、按门铃之后,里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咦?好臭啊!」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腐臭味让城崎皱起了眉头。家里在做奇怪的料理吗?
                  今天是一般的上班日,父亲应该在上班,而哥哥这时候也应该还没有从高中放学回来。所以家里只有母亲在;可是,母亲却没有出来应门,可能是出门去买东西了。
                  这种事常有,所以城崎便到车库去拿藏起来的备份钥匙。这时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车子还在。)父亲最近辞去了以前上班的建筑公司的工作,和几个朋友一起成立了设计公司。停在车库的车子是公司的用车,父亲常开这辆车去上班。车子在车库里发出低沉的空转声。
                  不知道何故,窗户是漆黑的,看不到驾驶座。父亲回来了吗?
                  城崎突然觉得很不安,从车库的工具箱里拿出备份钥匙,急急赶回玄关。
                  当他来到玄关时,雨终于开始下了。一开始一滴一滴下着的雨在顷刻之间变成了豪雨。下午的电阵雨应该马上就会停止的,可是现在的雨势却让人受不了。城崎为了避雨,赶快打开门跳了进去。
                  一股厨余般的强烈臭味迎面扑来。城崎又来到外面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奇怪。城崎一颗心急速地跳动着。
                  强烈的不对劲感现在变成了无形的恐惧。城崎不敢往里而走一步。
                  屋里没有点灯,可以听到从某个地方传来噪音般的声音。那个声音好象来自电视。
                  (有人在家?)城崎多少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什么事的。这种臭味一定是有原因的吧?进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怕的?
                  城崎这样告诉自己,脱下了鞋走在走廊上,朝起居室走去。明明有电视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人气。
                  「妈妈?」
                  城崎战战兢兢地往起居室窥探。起居室的雨窗关着,里面显得有点阴暗。沙发对面的电视上的灯光反射到房里,不稳地摇晃着。起居室和餐厅都没有妈妈的身影。
                  「妈妈?妳在吗?」
                  城椅上了楼。二楼有父母的寝室和他跟哥哥的房间。
                  越是往上爬,臭味就越浓烈。越崎摀着鼻子,往自己房里窥探。里面也没人。然后他打开隔壁哥哥的房间。雨窗也足关着的,里面也阴阴暗暗的。
                  雨不知何时停了,从窗缝巾射进来的夕阳余晖将房间里染成一片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红。闷热的房里弥漫着呛鼻的腐臭味。
                  床上放着看了一半的漫画杂志。
                  「哥哥?」
                  有人里着床单躺在床边。整个头部都罩住了,这个人的头是向着对面,所以只能看到他后脑勺的头发。
                  「哥哥,你在睡觉吗?」
                  在这种充满臭味而闷热的肩里裹着床单睡觉?城崎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种奇怪景象的理由。他的腿不知不觉抖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没去学校?」
                  城崎颤抖着的脚往房里踏进了一步。他怕得想逃,可是又不能不确定一下。他走近床边,躺着睡觉的人仍然动也不动。
                  (这种事漫画里常有。他一定是想吓我一跳。他知道我今天会回来,所以想趁我再靠近一点的时候,突然跳起来吓我……)城崎的心跳快停止了。
                  「不要开玩笑了啦!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城崎很想用轻松的语气说话,可是声音却可怜地颤抖着。
                  城崎一把抓住床单的一角,用力地拉了拉。床单中的身体没有动。
                  城崎有点生气了。如果哥哥是想吓他的话,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于是城崎两手用力地一拉。
                  「你别再闹了!」
                  身体骨碌碌地动了。
                  凹陷的黑眼窝彷佛指责城崎回家太迟似地瞪着他。缠在脖子上的绳子看起来格外地惨白。
                  之后的事情,城崎都不太记得了。
                  城崎被发现半失神地站在哥哥的尸体前面。报警的是哥哥的中年导师。因为哥哥不假缺课,他担心出事了,便到家里来访问,结果发现了惨剧。
                  人已经死亡三天了。因为隔着一个周末没有被发现,再加上连日高温,尸体已经腐烂得相当严重了。警察来了之后,城崎父母亲的尸体也立刻被发现了。母亲也被人用绳子勒死在寝室,跟哥哥一样,用床单裹着倒在地上。而父亲则在车上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排气管的瓦斯被接进车内,由父亲身旁放着遗书一事,警方推测这是一件父亲将家人卷入事件当中的自杀事件。
                  经过仔细调查之后发现,父亲看似经营顺利的公司,其实已经有周转不灵的情况出现了。
                  城崎的父亲是个有干劲的人,但是头脑不够灵活。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因此树敌不少。由于这样的性格使然,使得他和合伙人发生口角,对方带着几个职员离开了公司。
                  有一阵子,父亲就跟留下来的几名职员一起工作,可是后来业界开始传出对父亲公司不利的谣言。散播流言的就是现在已成为对手的那个朋友。工作上的订单开始锐减,经营越来越辛苦了。
                  遗书上还对离职的那个朋友下了诅咒。
                  城崎的人生从此整个改变了。因为冲击太大而和外面的世界隔绝的城崎,只能长期在医院里疗养。
                  「听说后来有一阵子,他处于模糊的无色无形无声的世界当中。阿哲自己好象也不记得当时的事情。是他自己把记忆封锁起来,以免自己被那过大的冲击给逼得疯狂。在那边,阿哲是孤独的。可是,回到这边,他一样也是一个人。
                  当阿哲住在疗养院期间,他父亲的公司解散了,职员也都跑了。阿哲过了一年没有人来探访的寂寞病床生活。就算他失去了相信人的心,我想也没有人能责怪他。」
                  Way很痛苦似地细了眼睛。
                  「阿哲诅咒那个背叛父亲的男人,诅咒不关心他的亲戚,诅咒所有不顺他意的事情。当时,阿哲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十五岁小孩子,没有办法找到那个背叛父亲的男人。」
                  逃走的男人。原嶋对这个字眼有过敏的反应。对原嶋而言,那也是一个痛苦的关键。
                  Way瞄了一眼紧咬住牙关抗拒着冲击的原嶋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阿哲形同脱逃似地离开了医院。在医院中,阿哲不过是个可怜的病患而已。他无法忍受这种事。后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好象是他没办法再待在日本,就到美国去了,在这之前,他做尽了所有的坏事。
                  当我第一次见到阿哲时,他有着冰冷的眼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他不需要任何人,一个人这么活过来了。」
                  原嶋专注地听着Way讲话,连呼吸都忘了。原嶋第一次遇到城崎时,城崎藏在太阳眼镜后面的眼睛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原嶋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那是因为他怕被那种冰冷的视线盯着看。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在那种眼睛的注视下还保持平静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进入WELLCHEMICAL?」
                  「先生很喜欢阿哲,认他做养子。因为先生没有小孩。」
                  「先生?」
                  「对了,当时你昏过去了。我说的先生就是WELLCHEMICAL的会长理查.克雷莫亚。」
                  原嶋被Way突然提起的名字给吓了一大跳。他当然听过克雷莫亚的名字,可是实在无法理解他和城崎之间的关系。
                  「克雷莫亚的孩子?养子?那么……」
                  「嗯,哲也.城崎.克雷莫亚是理查.克雷莫亚的儿子,是WELLCHEMICAL下一任的会长。」
                  这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事情。不是监察室的特派员,是儿子?
                  「为什么?一个小兔崽子跟会长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
                  「一切都是偶然,就像你跟阿哲相遇一般。」
                  原嶋想知道城崎过去的处境是不是跟原嶋一样,可是Way以事关先生的隐私为由,坚决不肯透露。
                  「阿哲遇见了先生之后,很痛苦地发现自己能力的极限。知道自己就整个社会而言只是个弱者的事实,让原本自视甚高的阿哲饱受冲击。他上了大学,拼命地吸收知识,社会地位和知识成了阿哲的护甲。」
                  「那为什么还要吃药?」
                  「是闪回作用。太过强烈的冲击在阿哲的心里留下了不必要的礼物。」
                  「闪回」这个名词对在制药公司这种医疗场所工作的原嶋而言并不陌生。遭遇重大变故或灾害等强烈冲击的人,有时候会因为完全不相干的一点小事而回想起当时的冲击。原本应该已经忘记的恐惧和痛苦,会活生生地在脑海里复苏,让当事人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同样的痛苦。那种痛苦一定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吧?
                  「因为闪回作用,阿哲还没办法完全从那个事件中抽离出来。那种乐在麻药当中算是一种可以强化幸福感和与人的亲和感的药。对害怕孤独的阿哲是最有用的药。」
                  原嶋怎么都想不到,之前让他那么憎恨的药竟然是基于这种理由而被使用的。
                  城崎的伤探得让人无法想象。
                  好想见城崎。
                  就算见了面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可是……可是就是好想见他。

                  「打扰了。」
                  一个拿着病历的护士敲敲门走了进来。她快速地帮原嶋量了脉搏和体温。
                  「怎么样?」
                  Way问道,护士露出可亲的笑容说:「没有问题。生命迹象已经稳定,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那太好了。」
                  Way说道,站了起来。
                  「我该回去了。这裹是采完全看护制。」
                  「你要回美国去了吗?」
                  「嗯,阿哲在那边等我。」
                  Way的话刺痛了原嶋的心。Way可以待在城崎的身边,而自己再怎么想也没办法去见他。他只能躺在床上,目送Way离去。
                  这让原嶋感到又气又遗憾。
                  看到原嶋的表情,正要走出病房的Way停下了脚步。他笑着对原嶋说出了让原嶋非常惊讶的话。
                  「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只要阿哲愿意,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宿命VI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个月。
                  很多职员都为内山的猝死而哀悼。原嶋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可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实情。卫藤提起内山还一度红了眼睛。
                  但是,这极情况也维持不了多久。内山为何深夜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又要前往何处?……各种臆测开始被大家所注意,不久之后,这些传闻又渐渐为大家所遗忘了。
                  由于公司内部开始进行企业重整,大家都没有心思再多管闲事。
                  总公司毫不留情地锁定日本分部进行重整。过多的高阶主管被减去了一半,总务、人事等部门也一样,接着一般的职员也受到了重整的冲击。
                  可是,只有公司的心脏部门——研发部还依然保持平静。
                  内山空出来的缺立刻有新人补上。虽然气氛不是很稳定,但原嶋四周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步调。
                  不过,原嶋的内心深处却经常潜伏着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寂寥感。好象心中某个重要的部分已经完全被掏空了一样。
                  他知道原因出在城崎,但是他不想去正视自己的心情。因为他觉得这种事多想无益。城崎已经跑到他构不着的地方了。
                  尽管他自己刻意去忽略,但是却好象仍然在无意识中表现出来了。
                  「原嶋先生,你最近好奇怪啊!」
                  某一天,送文件来给他的卫藤这样说。
                  「奇怪?哪里奇怪?」
                  「你不是老在发呆吗?眼睛总好象望着远处。」
                  「是吗?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想,内山先生的事毕竟造成不小的冲击吧?」
                  「啊!哦……」
                  卫藤的误解让原嶋稍稍松了口气。这种事就别再去说什么的好吧?公司内部有很多人知道原嶋和内山交情匪浅。
                  「说的也是……毕竟让人觉得很落寞吧?连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是啊!走得太突然了。」
                  (是的……太突然了。至少也要等我醒过来再走。)这种失落感好大。
                  「不过,他没有碰上这股重整旋风也算是运气好。一个跟我同期在人事部的家伙之前被砍头了。」
                  一想到站在最上头下指示的是城崎,原嶋就无话可说了。
                  「哎——我们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个嘛……只有听天由命了。」 


                  原嶋是在几天之后发现异常的。
                  午休时间,他吃过饭后顺道到银行去,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奇怪。」
                  把领到的薪水存进帐户之后,原嶋发现留在自己户头中的余额多得不正常。他怎么想都觉得里面应该只剩上个月份的薪水才对。
                  (为什么?还没有转帐吗?)原嶋满腹疑问,他决定先到附近的公用电话去跟银行联络。
                  「什么时候付的款项?」
                  话筒那边的女职员用不带感情的职业语气问道。原嶋告诉她是上个月份,她要原嶋稍待一下,随即响起保留的音乐。原嶋一直心惊胆跳地等着。如果帐没转成,就得付延迟赔偿金。其实,他实在不想有再多的支出了。
                  「让您久等了。您的款项已经完全结清了……」
                  「啊?」
                  原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狐疑地反问道,女职员不耐地重复说道:「您的贷款在上个月就已经完全付清了。」
                  「……是吗?」
                  「所以这个月没有转帐。」
                  「哦……我明白了。」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原嶋仍然拿着话筒呆站在原地。贷款应该还剩五百多万的……。
                  一个可能性立刻浮上他脑海。可是,他没办法确认。
                  (在他看来或许只是做一点慈善事业,五百万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原嶋一边想着,心跳却不自然地加速了。好久没有感受到的城崎的气息,让他的一颗心高声鸣叫着。
                  他还没有贷款完全还清的真正感觉。不但如此,上个月和这个月阿特克米斯的薪水也原封不动地留在帐户里。
                  (是的……不用再为贷款忍气吞声过日子了。)他的疑惑比喜悦还强烈。
                  原嶋在午休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回到公司,课长早坂立刻背来一封E…mail,吩咐做下午两点在会议室碰面。
                  他有不好的预感。
                  原嶋比预定时间提早一点走向会议室。曾被城崎大肆破坏过的会议室,在原嶋住院期间已经恢复了原状。会议室里一点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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