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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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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今天可不地道,自己采了就采了,受罚就受罚,干嘛还要扯进别人来?没良心,有本事把全村人都扯进来!”
“哎呦,你有良心,要不是我家公公喝了那个什么紫菜蛋花汤说好喝,我能到这里来采海头发?自己会做就会做呗!干嘛弄得人皆尽知的,哼!”二栓媳妇愤愤地看了林雪漫一眼。
“这位嫂子,你是在说我了?”林雪漫会意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我是在家做过蛋花汤,但我怎么会有意弄得人尽皆知?若是你,你会到处嚷嚷?再说了,你家公公也不是在我家喝的蛋花汤。干嘛算到我头上?”
又是隔壁那个马行知,先是往她家里扔鸡,现在又是这事,他跟自已有仇啊!
“是啊!二栓媳妇,你家公公又不是在她家喝的蛋花汤,你干嘛要埋怨成宇媳妇呢?”徐娘子不满地看着她,说道,“你就不要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了,如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少说两句吧!”
眼下,她跟林雪漫惺惺相惜。自然要帮着林雪漫说几句话,何况,她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嘴碎小气的女人。
二栓媳妇见两人都在责怪她,翻了翻白眼,哼哼地没有吱声。
夜沉了下来。冷风从窗棂里呼呼地灌了进来,几个人当中,青鱼娘子最为年长,她率先走到神像前,跪下磕了个头,虔诚地说道:“龙王爷。并非民妇几个对您老人家不敬,而是那个传言实在是很蹊跷,说什么灾年能吃。顺年不能吃,说起来,去年一冬没有下雪,今年也算是个旱年!所以,我们几个采了些海头发。若有冒犯,还请您老人家原谅!”
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其他三人也依次跟着过去磕了几个头,上了香!那些火头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缕缕青烟曼妙而上,空气里顿时弥漫起那种庙宇里特有的神圣的味道。
“好了,龙王爷原谅咱们了!”青鱼娘子大大方方地指着那些青烟说道,“你们看,这烟是直的,我就说嘛!龙王爷才没有这么小气呢!小气的,永远是人!”
“谢谢龙王爷!”徐娘子和二栓媳妇立刻齐声应道。
林雪漫不禁抿嘴一笑,这样,就行了?有趣!
几个女人不再说话,抱膝坐在棉垫上,一声不吭。
二栓媳妇穿得有些单薄,冻得直哆嗦,坐了一会儿,有些扛不住了,她迟疑了一下,走到门口,见门口竟然有人来回走动着,看着她们,才转身坐下来,有些神秘地低声道:“跟你们说个事,其实这龙王庙是前些年我娘家叔父领着人盖的,说这下面其实还有个天然的窑洞,咱们还是去下面避避寒吧!你们可不能对别人说啊!”
“你早说啊!快走吧!在哪里?”青鱼娘子立刻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咱们若是一直呆在这里,早就冻死了,还说个屁啊!”
徐有贵和林雪漫闻言,眼前一亮,也忙跟着站起来。
“说好了,就咱们几个人知道。”二栓媳妇打着哆嗦,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起身领着她们,小心翼翼地绕到那神像后面,掀开围在神像上面的红布,猫着腰钻了进去。
徐娘子牵着林雪漫的手,也跟着钻了进去。
几个人弯着腰,进了神像空空的像身里面,走了几步,果然看见有一段阶梯隐隐露了出来,里面竟有了点点的亮光。
林雪漫和徐娘子小心翼翼地相互搀扶着,下了阶梯,一阵温暖而有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
还有水声隐隐传来,上面的那些亮光,竟然是些许的星光从上面斑斑点点地照了下来。
想不到,这龙王庙底下,竟然有如此玄机,够刺激。
几人下了阶梯,到了地面,才看清是一条小溪,竟然潺潺地从眼前奔过,还带着一丝温热。
难道是温泉?
林雪漫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来,洗了洗手,这水还真是温热的。
“想不到这里的水还是温热的,你们快来。”林雪漫忙招呼她们。
“真的呢!果然是热的。”几个女人大喜,忙围上来,纷纷洗着手。
突然,扑棱一声,在对面冷不丁地响起,瞬间又没有了声息。
把她们吓了一大跳。
“鬼啊!。”二栓媳妇吓得一溜烟跑上了阶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青鱼娘子和徐娘子也变了脸色。
暗夜里,这岩洞变得诡异起来,令人窒息!
“别怕,不是鬼,好像是蝙蝠。”林雪漫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但一想,哪有什么鬼啊!这里有水,还是个岩洞,肯定是蝙蝠无疑,除了蝙蝠,她想不出别的东西。
那些蝙蝠肯定是在这里冬眠。是她们贸然闯进来,才惊动了它们的宁静。
“你怎么知道?”二栓媳妇在上面哆哆嗦嗦地问道。
“这里是岩洞,里面又暖和,肯定是蝙蝠,没错的,别怕,肯定是蝙蝠!”林雪漫轻声道。
“好像是的。”青鱼娘子和徐娘子见对面瞬间没有了声息,才松了口气。
“娘呀,吓死我了!”二栓媳妇吓出了一头汗,坐在阶梯口。竟然起不来了。
“咱们不要四处走动了,还是坐到阶梯上吧!万一,上面有人进来。咱们就快点上去。”林雪漫提议道。
青鱼娘子和徐娘子点点头,三人依次坐在阶梯上,互相偎依在一起,彼此亲近了许多。
二栓媳妇不好意思地回头冲着她们笑了笑,小声道:“真的。不是我吓唬你们,这里死过人。”
“好了,我说二栓媳妇,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多少年的事了,干嘛说出来吓唬别人?人家成宇媳妇还是新娘子呢!”青鱼娘子不满地说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徐娘子也来了兴趣。
林雪漫也忙扭头看着两人,在这个黑暗的岩洞里,谈论这样的事情。貌似比较刺激。
“你们真想听?成宇媳妇,你不害怕?”青鱼娘子扭头看了看,卖了卖关子。
“不怕,嫂子,说来听听呗!”林雪漫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太无聊了嘛!况且,肚子还有些饿了!
“其实吧!也没啥。二十多年前,咱们大齐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平浪静的,那时候还时不时发生战乱,动不动就有军队驻在这里,总之乱得很。”青鱼娘子细细地声音,在阶梯上响起。
大齐?原来这个时空是大齐王朝,没听说过,那就是架空的了!林雪漫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手,幽幽地想。
“是啊!二十年前,先是外敌入侵,后来又是皇位相争,唉!咱们这里相对来说,要偏僻一些,还不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有军队时不时路过,但还算平静一些,总之,内地更乱。”徐娘子也接着说道,她看了林雪漫一眼,见她聚精会神地在听,笑道,“你那时候还没有出生呢!自然不会知道这些的!”
“嗯,打仗嘛!自然会死人的,那时候,这地方还没有这个龙王庙,这个龙王庙是后来才修建的,之所以大家隐瞒了这个岩洞,其实是怕这里的人害怕,你想想他们当年就在这龙王庙附近打过仗,这里埋过死人,谁不害怕?”二栓媳妇插了一句。
“那你干嘛还要带我们下来?”青鱼娘子说道。
“我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吗?”二栓媳妇撇撇嘴。
“那当今年号是什么?皇上是谁?”林雪漫不动声色地问道。
“年号永安,至于皇上的名讳嘛!岂是我们这些人能议论的?”青鱼娘子小声道。
“噗!青鱼嫂子,我看你是不知道吧?”徐娘子轻笑道。
“嘿嘿,我是不知道,我哪有你知道得多?你爹是说书的嘛!”青鱼娘子笑笑。
“徐家嫂子,你家老爹是说书的?”二栓媳妇顿时来了兴趣,“反正咱们也无聊,你给来一段?”
“我哪会说书?你们若是想听书,就再等三月三呗,白天听戏,晚上听书,让你们听个够。”徐娘子拍了拍林雪漫的手,笑道,“妹子,那时咱们男人早就回来了,到时候一起去。”
“怎么?想你家男人了?这才走了几天呐!”二栓媳妇揶揄地笑笑,“人家成宇媳妇是新婚燕尔,说想男人了还差不多,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成天男人男人的,也不害臊。”
“老夫老妻的就不能想了?敢情你们男人都守在身边,不知道身边没有男人,是多么的辛苦,洗衣做饭,照顾一家老小,哼!没让你试试。”徐娘子一连串地说着,扭头看着林雪漫,“是不是妹子,你家成宇不在家,家里的活都你干,晚上一个人睡,你说你想不想你相公?”
林雪漫笑笑,没好意思回答。
“哎呦,你把人家新娘子问羞了,那还用问吗?肯定是想了,别看萧家老三平日里在外面冷着脸,在家里对媳妇肯定好,这个我有经验,越是这种男人,越对女人好,是不是,成宇媳妇。”青鱼娘子打趣道。
“好不好的,都让你们说了!”林雪漫抿嘴笑着。
昏暗的光线里,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几个女人吃吃地笑着,她们对这样的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成宇媳妇,青鱼嫂子其实是在问你,你相公在床上对你好不好,你倒是说啊!”说着,二栓媳妇竟然笑得前仰后俯地,边说边拍着地面道,“该不会也像我们这些男人一样,闷不吱声地直接上吧?”
她的笑声顿时在岩洞里回响,有些渗得慌!
“哎呦,你们干嘛那我找乐子,真是的!”林雪漫闻言,红着脸低下头。
想不到这村里的女人说起荤段子来,竟然这样的肆无忌惮,汗!
“你是新媳妇嘛!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成宇可是个读书人,才不会像咱们这些男人一样的粗鲁呢!怎么也得先说点甜言蜜语啥的,把媳妇哄开心了,然后再成好事,那多爽啊!”青鱼娘子说着,也笑弯了腰,“二栓媳妇,既然是你自己想知道,我看你干脆到人家屋后去听房好了,最好叫上你家男人一起,跟人家学学。”
“哈哈,我可不敢,我就是过过嘴瘾,要是让萧成宇那小子知道我们去听他的房,以他的脾气,不把我们两口子一脚踹飞了才怪呢!”二栓媳妇说着,竟然笑出了眼泪。
“你们俩个破嘴说啥呢!人家成宇媳妇还是新媳妇,哪经得起你们这些荤话,真是的。”徐娘子见林雪漫一声不响地低着头偷笑,笑骂道。
“不要紧,习惯就好了,两口子就那么点事,有什么值得害羞的?”青鱼娘子笑着推了林雪漫一把,“二栓媳妇怕你家相公,我可不怕,改天我就问问他,对你这个媳妇到底满不满意!”
哈哈哈!徐娘子和二栓媳妇闻言,顿时笑作一团。
林雪漫的脸更红了!这些女人……。
笑声隐隐地传出,回响在庙里。
守在外面的两个人听了,眉头皱了皱,这几个娘们,在里面受罚,还笑?有病!
正文第六十四章 因祸得福
这晚,赵顺家里,注定也不会平静。
一群人围在他身边,群情激奋地嚷嚷着,凭什么罚自家的媳妇,要罚一起罚,有本事把全村人都罚进去,摆明了欺负人不是?
还有好多是看热闹的,他们挤在赵顺家院子里,说说笑笑的,像是在看戏,全然不顾当事人的焦急不安,不就是罚跪嘛!那有什么!
赵顺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我们家的人一直在龙王庙那边等着,可是赵子良的人不让靠前,这算怎么回事?”萧景之大声道,“这事说穿了是咱们村的人,里长干嘛要让外人来掺和?”
萧成山和萧成海一听说此事便去了龙王庙,想看看弟媳妇怎么样了,可是被人拦了回来,说是没有里长的命令,不能靠前。
没有办法,老三不在家,他媳妇出了这样的事,受了罚,做哥哥的,总是要靠前的,尽管沈氏和于氏不愿意他们去趟这浑水,但是碍于情面,他们只好跟其他人一起,在海堤上等着,毕竟里面都是几个妇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就是,就是,咱们村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外人来管?”几家人附和道。
赵顺一脸黑线地站在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毕竟这是自己口口声声让她们在龙王庙里受罚的,现在去放人,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最后还是赵老爹一声大喝:“你们都不要吵了,赵顺,你跟他们一起先去庙里把人放回来,这事,明天再说。”
“不用等明天了,趁大家都在,今晚就把这事说清楚。”杜老爷子在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众人吃了一惊,这不是他们村的阴阳通吗?
这些年,这老头一直隐在家里不出门,今儿,怎么破了例?
“老爷子,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就是啊!”
“嘿嘿,好久不见,看样子老爷子精神还算不错,什么时候再给我们算算?”众人忙围上前去,七嘴八舌地问道。
连赵顺和赵老爹也颇感意外。这大晚上的,杜老爷子怎么会来到他们家呢?
“老爷子,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还亲自出来了?”赵老爹忙迎上前去,“快屋里请。”
“不了不了,我成天在屋里呆着,呆够了,今儿见到大家。心里也高兴。”杜老爷子连连摆手,推辞着,继而又正色道,“我来,是为了解释海头发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村里流传的那个传言,其实是五十年前我自己做的一个梦,说起来。我有愧啊!”
杜老汉见他爹心情有些激动,便上前把他爹的那个梦的起因,一五一十地说给大家听,“我爹这些年一直很内疚,他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此事而弄得伤了和气。毕竟咱们的日子都不宽裕,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五十年的一个梦。来惩罚那些女人,如今,这事说破了,还请里长放了她们,大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这……。”赵顺有些为难,他犹豫不决地看了看他爹。
“既然老爷子都这样说了,那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守着这个传言,乡亲们,你们说呢?”赵老爹沉思片刻,抬眼望着围了一圈的渔民们。
“我们当然赞同老爷子的说法,再说了,这海头发其实就是海里的一种海菜,只是名字叫的怪而已,说到底,跟鱼虾一个样,都是龙王爷给的,咱们也没有必要较真了,是吧?”萧景之也趁机说道,其实,他从来都没有信过这个传言!
“对,萧夫子说的对。”站在一边的二栓和刘青鱼也大声喊道,他们的媳妇也被关在里面呢!
“是这个理。”大家见村里最有威望的萧夫子和赵老爹都这样说,自然也是纷纷附和,他们其实对这事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不就是一种海菜吗?长在礁石上,除了打渔的时候,缠在渔网上有些麻烦,吃起来,还是很美味的。
一边的马行知听了,也连连点头,上前说道:“各位乡亲,我是个外乡人,按说不该管这样的事情,但是你们这里的海头发,其实书本上还有一个名字,就是紫菜,既然这事闹了这么长时间的误会,不如以后不要叫海头发了,跟着书本上叫紫菜吧!”
“紫菜?”
“紫菜?其实这名字还蛮好听的。”
人群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赵老爹和萧景之对视了一眼,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又冲赵顺点了点头。
赵顺触到他爹的目光,会意地走上前去,大声道:“好了,以后海头发就叫紫菜了,咱们现在就去海边放人。”
“好,走了走了。”众人这才纷纷走出门去。
守在龙王庙前的那两个人见赵顺领着一群人吵吵闹闹地来放人,也知趣地走了,他们本来就来就是奉命行事,如今,里长都亲自出面放人,他们还能说什么!
“三嫂,三嫂。”萧云忙上前推开庙门,闯了进来,大声喊道。
“大妹,我在这里。”林雪漫忙从阶梯那边跑了过来,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和大妹,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咱们回家。”萧云上前拉过她的手,忍不住地抽噎了几声,虽然才小半天的时间,但毕竟是自家人受了委屈,她心里一阵难过。
“好了,我没事,你看好好的呢!”林雪漫看着站在面前抹泪的小姑子,心里一阵感动。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回家去吧!”赵顺站在外面喊道,“这么晚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在里面受罚的几个女人一出来,人群顿时围了上来,各自拉着自家的媳妇,问寒问暖了半天,才各自散开回家。
萧成山和萧成海远远见人出来了,便一声不吭地回了家。没有上前。
一路上,萧云挽着林雪漫的胳膊,不停地问害不害怕,冷不冷等等。
“不怕,好几个人呢!”林雪漫笑笑,这小姑子还真是体贴。
萧景之走在两人前面,清冷的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愈发显得他高大清瘦。
“爹,让您受累了。”林雪漫快走几步,说道。她看着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用说。为了自己的事情,他肯定忙前忙后找人说情了。
“没事就好。”说完,他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媳妇,你没事吧!”杨氏跟萧晴也急急地从前面走来。
“没事,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林雪漫忙迎上前去。
“好了娘,咱们快回家去吧!三嫂还没吃饭呢!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吃了饭明天再说。”萧云见她娘眼里又有了泪,忙催促道。
“嗯,好,咱们快回家去吧!”杨氏应道。“娘一直给你热着饭,先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月色下。一群人稀稀拉拉地走着回村的路上,寂寞的田间有了些许的生机。
林雪漫在老屋吃了点饭,才回到新房,倒头睡下,这一天。真累!
凡事祸福相依,这句一点不假。经过了这场闹,龙潭村突然可以采海头发了,不是,是可以采紫菜了,这让林雪漫惊喜不已。
她从萧云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里对隔壁的马老汉很是感激,这个人的心底其实蛮好的!
为此,她特意去他家道了谢。
马行知哈哈笑着说,此事因他而起,理应因他出面平息云云。
赵子良知道了,一个劲敌埋怨赵顺没有主见,竟然让村民牵着鼻子走,太没规矩了!
赵顺只是笑,人家阴阳通都亲自出面解释了,村里人也不再计较了,他还较什么真啊!
这几日,海边那片礁石上人来人往的,大家都趁着空闲的时候,纷纷来采这些紫菜,然后学着林雪漫的样子,回家晒干,放在布袋里贮藏起来,留着做汤喝!
大家都知道,紫菜的采摘都是有日期的,天气热了,就采不了了。
林雪漫和萧云自然也不闲着,几乎天天都呆在海边,帮着老大老二清理完渔网,便到那里去采紫菜,看着家里越堆越多的紫菜,一家人笑开了花,就算是不卖,自家吃也行啊!
沈氏和于氏是没有时间采紫菜的,她们每天去镇上卖完鱼,还得回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每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还得抽空织渔网,总之一个字:忙!
日子转眼进了二月,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萧成宇走了十几天,还没有回来,林雪漫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怎么还不回来?
杨氏这几天也开始念叨,既然是去执勤,那么也该回来了,至少,来个信也行啊!
为此,萧景之还专门去衙门跑了好几趟,问了卢知县,得到的回答是,不要急,过几天,他们就会回来了!
一家人只好安心地等着,毕竟这里的那几个海事巡卫全都去了,也都没有回来,不是只有萧成宇一个人。
令人欣慰的是,王庆年也如约再一次来到了龙潭村,去镇上备完货以后,在萧家小住了一晚,把林雪漫腌制好的那些鱼罐头,也带到了船上,准备去京城试试。
“味道还算不错,估计能卖个好价钱,我尽量吧!”王庆年看着这些精致的小泥罐,笑笑,“包装还不错,亏你还能想出用泥罐来装。”
“大叔见笑了,是成宇想出来的。”林雪漫见王庆年对她这些鱼罐头很是上心,心里也很感动,毕竟人家当真来拉货了,不是说着玩的。
“嗯,不错,辣口小黄鱼,名字也好。”王庆年越看越满意,“你那些紫菜我看过了,能放很长时间,也一并给你捎去,放在我的铺子里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原来大叔在京城里还有铺子?”林雪漫问道。
“嘿嘿,这些年我一直给人送货,这次过去准备在那里开个杂货铺子,专门卖咱们渔州这边的特产,等铺子开起来,我就把我一家老小接过去,让他们看着铺子,过两年,我就不跑船了,让我儿子接着跑这条海路。”
原来,王庆年还有个儿子,那一定是比萧成宇小吧?林雪漫心里暗自思忖道,只是王庆年这个儿子是亲的?
“大叔还真是走南闯北的人,走一步,看好几步,把以后的路都铺好了。”林雪漫看着他,若是婆婆跟了这个人,那也是不错的,毕竟这人也非平庸之辈……。
“哈哈,难道你不是吗?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好好地把这个海货琢磨透了,就保准能过上好日子,只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愁挣不到银子。”王庆年一本正经地说。
“嗯,我知道了!”林雪漫趁机问道,“那这批小黄鱼,您觉得卖多少合适呢?”
“你这些鱼,这样,先按五文钱卖吧!若是好,再慢慢往上调价。”
“好,一切都您的。”林雪漫爽快地应道,脑子里迅速地算了一下,每瓶卖五文钱的话,二百瓶就是一两银子,加上她那些大一点的干鱼和那些紫菜,杂七杂八下来,还能挣上点,再说了,她这些基本上没有什么成本,就是挣个手工钱。
虽然说这个王庆年跟自家的关系不薄,但是在生意上,还是要按生意场的规矩来,到时候,运费人工费什么的,都要算清楚的!
毕竟这是第一桩买卖,原装不动地拉回来也说不定,到时候再说吧!
杨氏对王庆年的到来,虽然很高兴,但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激动和欣喜了,两人淡淡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
倒是萧景之一如既往地陪着他吃饭聊天,丝毫没有半点芥蒂!
搞不懂!
难道,是自己弄错了?萧成宇根本不是王庆年的孩子?
林雪漫又想起了那块玉佩,想起了杨氏的话,她说,除了萧景之,谁也不知道,那么说来,王庆年也不知道了?
这么说来,萧景之肯定也在隐瞒着这件事情,那么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世才能让一个男人甘愿这样无悔无怨地养着别人的孩子呢?
杨氏还说她是清白的,那既然萧成宇不是萧景之的孩子,她干嘛还说自己是清白的?
明明前后矛盾嘛!
算了,不想了!
送走了王庆年和那些货,林雪漫心里有一种成就感,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她在这个异世谋生的一种途径吧!
萧云说得对,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正文第六十五章 去千礁岛看他
天渐渐地暖和了,又连接下了几天的雨,冻了一冬的土地也松软了起来,田间地头也仿佛一夜间变了颜色,开始有了斑斑点点的绿,令人眼前一亮!
待天晴了以后,大家纷纷扛起䦆头,开始在地里翻地,田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龙潭村的土地大都在矮山的后面,那里的地势还算平坦,被山后的一条大路分成了路东和路西两部分。
萧家的地原先是连在一起的,前几年,官府出面修这条路的时候,被分成了两块,路东一块,路西一块。
路东五亩,路西四亩。
后来分了家,路西的四亩分给了萧成山和萧成海,路东的则一直是老屋在种。
萧成宇先是在私塾读书,后来又在衙门听差,也顾不上地里的活,所以家里的地,这几年都是萧景之父子三人在干,家里的女人们也只是在秋收的时候到地里帮帮,其他时候都是在海上忙着,不去地里。
林雪漫自然也不用下地干活,她家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院子里的菜地要翻一下,过些日子种点菜什么的,鸡窝也要修整一下,鸡是肯定要养上几只的……。
每天还要去海边采那些紫菜,然后回家晾晒,总之,忙得团团转。
这段时间,徐娘子成了家里的常客,不时地来串个门,话题自然是她们的男人怎么还不回来等等。
青鱼娘子和二栓媳妇偶尔也会来坐坐,说笑几句。
家里时常有人串门,倒也热闹!
经历了那次龙王庙事件,几个女人反而走得更加近了。
豆腐家向里长告状的事情也被二栓媳妇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说。
然后大家义愤填膺地骂几句!
萧云知道此事,更是气愤不已,发誓要找个机会整治整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王大海大概也知道了他娘告状的事情。每次见了萧家人都躲着走,尤其是见了萧云,更是不知所措。
回到家,还莫名奇妙地冲他娘发了一通脾气,说他娘闲着没事就知道给大家添乱。
气得豆腐家的直骂她儿子是个窝囊废,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老娘翻脸。
知子莫若母,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呢?
说起来,王大海也十九岁了,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加上家里的家境也还算不错。一过年就有人嚷嚷着要给他说媳妇,他总是说不急,敢情是看上了萧家大妹了!
说起萧家大妹。豆腐家的脑子转了转,这姑娘虽然风风火火的,脾气冲了一点,可是手脚麻利,人也勤快。将来是个能持家过日子的媳妇,这一点,她很满意。
一想起萧家里的那些人,她犹豫了,萧云的娘说起来是个继室,跟萧景之的两个儿子媳妇相处的也不是很好。家里常常闹矛盾,吵架,而且他们家的人个个不好惹。若是成了亲家,又在一个村里住着,日后,指不定会有多少矛盾呢!
但是她儿子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看上去就认准了萧家大妹了。这一点,让她很为难……。
她一边推着木板车。一边想着,若是儿子有了媳妇,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每天去镇上卖鱼了,呆在家里跟他爹一起做个豆腐,种点地,逗逗小孙子,多好。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浮起一丝笑,这样的日子,谁不想?
“哎呦,我说婶子,想什么这么入迷,有人给你家大海说媳妇啊!”沈氏也推着车,从她身边走过。
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这事呢!就碰上了萧家的两个媳妇。
若是平日里,她也会不咸不淡地回应几句了事。
但今天不同,今天她得为了她儿子,跟这两个女人寒暄几句。
“哪有,谁能给我们说媒啊!”豆腐家的一脸和气地冲两人笑了笑,“看,你们妯娌两个相处的多好,每次卖鱼都一起,村里人都羡慕着呢!”
“那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嘛!”于氏也在身边应道,继而又疑惑地跟沈氏对视了一眼,敢情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豆腐家的,怎么变得这样和善?
“我说婶子,你跟我们家有仇啊?”沈氏笑笑,冷不丁地问道。
把豆腐家的吓了一跳,忙问道:““侄媳妇,这话怎么说?”
“谁不知道是你把海头发的事情告诉了里长,害得我们家老三媳妇在龙王庙里呆了大半晚上,这是我们老三不在家,若是在家,你想,他会轻饶了你?他连他哥都敢揍,何况你们。”沈氏冷笑道。
她当然不是在为林雪漫鸣不平,而是在幸灾乐祸!
“其实这事吧!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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