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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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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呵!”男人几不可闻的一笑,又道:“我还以为瑾儿才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呢。”
  
  心脏忽得一顿,我握着他的手渐渐松了,我到不是怀疑那个瑾儿是桑桐某个相好,而是我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桑桐照顾过的小小姐,左相的女儿。
  
  “小小姐,确实是民夫曾经想要保护的人,只是民夫已经嫁人,不再适合做奶父的工作了。”桑桐一下拉紧我暗自滑下的手,毫不迟疑的表态道。
  
  “是嘛,那瑾儿也真是可怜,她原来的奶父去的早,现下要成亲了,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男人故意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座位上坐好,远远的瞧着我们。
  
  “是吗?那杨奶父已经不在了啊……”说不上是叹息还是惊讶,桑桐低低的溢出一句,可我与他一样明白,那个人因为个人私利,将桑桐赶了出去,从另一个角度看,实际上是帮助了桑桐,开启了这个赌约,所以,他要是能活着,怕是会更加痛苦。
  
  “瑾儿与她爹也不亲近,这些年来,到是去我那儿比较勤快,她老嚷着要见你,哎……真是的,若是你不见她,她该是会难过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算是领教到了,因为契约上的事情,他占不到便宜,说不上赢,也说不上输,所以他便把小小姐提了出来,想要困住桑桐,而这位小小姐怕是也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居然连和自己的亲爹都不亲了,这样的手腕,就算是没有女儿,那又如何?
  
  “民夫只与妻主在一起。”桑桐有丝动摇,10多年的感情,说没有肯定是骗人的,只是他很快镇定下来,将我与他绑在一起。
  
  “那她……”男人一眼扫了过来。
  
  “不行,她不能去,她只能留在我这里!”刺月一拍桌子,不满道。
  
  “你眼光到是不错,虽然是个废物,到有几分灵透,配你不错,只是她在桐的身边,太碍眼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骇得我心颤,这是什么意思,碍眼?所以除去?
  
  “关你什么事,你自己的人带不回去,现在瞄上我的了?”刺月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怒视那人。
  
  “她动了我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还能在这儿?不过还好……还来得及……”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却不知他的来得及,是什么意思。
  
  “大人!民夫已经不适合大人的要求了,而且……”桑桐忽然满含幸福的一笑道:“已经来不及了,民夫……已然有孕1月有余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撒花~桑桑有孕了!!是在最不适合的时候有了,但也是最适合的时候,怀孕就是那一次野外有的,过了年,秀雅消失,正好1个多月,至于谁诊断出来的~后面会说,哇卡卡卡卡,美好的飘过……

话说我日更了,我居然日更了~~~亲亲自己,我忒勤快了,明天接着斗智斗勇~




第121章

  想看什么叫做下巴落地的样子吗?那大家就可以看我了,本来就没有对桑桐是否能怀孕的问题,抱什么希望,再说,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就算看过涵棋生子,我也不是太能适应,一个男人怀着我的孩子。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性命攸关,大人都不知能否活命的时刻,这个孩子来的真是凑巧,巧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跑来凑热闹的。
  
  “不可能,你身中羡春,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左相正夫那张平静的脸,终于起了波澜,一双柳眉渐渐立起,不可置信的说道。
  
  “若是别人,怕是摸不出来,大人可不一样,不如,大人帮民夫再确认一下吧。”桑桐伸出手腕,在那人面前晃了一晃,眼角勾起。
  
  那人狐疑的看了眼桑桐的手,便再次起身走了过去,也伸出了手,一把搭上了桑桐的脉门,“是谁?”由着那男人来回的拿捏,桑桐却只是笑而不答。
  
  “到底是谁给你医治了羡春,不……不对,就算没有羡春,你也不可能……”那人甩开桑桐的手,死盯在桑桐的笑颜上,口气开始变得急切。
  
  “大人神通广大,自然是明白的。”桑桐摸着自己的肚子,反问道。
  
  “是那游医?不,不可能她所开的方子,抓到的药,我都派人查过,不可能会有差错,若是赛医仙,你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调理好,再说,你身上还有逢春的味道,是谁?”男人上上下下看着我,我头一次从一个男人的眼里,看到那样的厌恶,好像是一种看见蟑螂的感觉,让我脊背发麻。
  
  “不论如何,民夫有了身孕,已经不适合入左相府了。”桑桐不理他的质问,只是再次重复道。
  
  “你以为,你怀孕了,我就会放手吗?我的宠物到死了还是我家养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他蛮横的一面,就算再怎么清高孤傲,也脱离不了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秉性,这个世界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实在是太少了。
  
  “民夫记得,大人曾经养过一只猫……”桑桐并没有被他吓倒,反而接着道:“那只猫长得伶俐可爱,深得大人喜欢,只是那只猫却趁着大人不备,在外偷偷怀了小猫回来,大人一怒之下,便是要将其赶出相府,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男人不以为然道。
  
  “别人都劝说,猫儿发情不能自已,不如念及旧情,仍旧留在府上,还有人说这猫儿碍眼,何必放出府去,倒不如一刀宰了……”桑桐像是讲述一个完全与我们无关的故事,可我却越听越是心惊,情不自禁搂住了他的腰身,与紧密的站在一起,这个故事,好似就像桑桐的缩影,如果将那只猫儿换做桑桐,那么看到猫儿的结果,便就是桑桐的结果。
  
  “那……我又如何?”男人扬起一丝欣赏的笑意,看向桑桐。
  
  “大人只是说,罢了吧,那畜生已经再不干净,若是它未有身孕,我还能作罢,毕竟男欢女爱也不是女人的专属,可它偏偏有了身孕,此后,它的心必定不会全部向着主人,公猫有子,便会心向幼儿,心向母猫,我若不能成为它的唯一,不如就此弃了,再不相见。要是我将其幼儿杀死,它必会心生仇恨,放在身边,就更要不得了。可让我动手将其杀死,也未免太过贬低自己,主人岂能和一只宠儿一般见识。”桑桐惟妙惟肖的学着那个男人,我在一旁,几乎都能感受到,在那个时候,那人强烈的不屑,犹如重播一样,在我面前展现。看起来,桑桐的演技,果然不是一天练成的。
  
  “你到是记得清楚。”那人点了点头,原本因为桑桐怀孕而升起的怒气,慢慢的缓了下去。
  
  “那是当然,民夫一直记在心上。”桑桐到不谦虚,略带挑衅的看着那人。
  
  “那么,你自比那猫儿?”那人转了身,与桑桐保持了一段距离。
  
  “对于大人来说,民夫与那猫儿,有区别吗?”桑桐仰头,含着一丝隐痛。
  
  “你今日绕来绕去,无非是让我放弃那个契约,然后从此再不管你。”那人有些失望的看着桑桐,总有那么点心痛的感觉,连我都觉得他是真的在乎桑桐。
  
  “这个契约,我们就算没输没赢,而民夫已经有孕,大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牵挂的人,待在身边,所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桑桐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声音带着微微颤动,似有不舍。
  
  这两人看起来暗潮涌动,又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可按照桑桐昨日给我说的往事来看,这个男人并非真心喜欢桑桐,而是像一个孩子丢了玩具,又想失而复得般的执着与任性,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都已看透,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有洁癖的人,而且一定要身边的人对他忠心无二,桑桐可以反抗,可以和女人上床,但绝对不可以有孩子,因为孩子是骨血,是牵绊。爱情可以随着时间淡忘,叛逆的心理可以通过手段驯服,只有孩子是永恒的纽带,忘却不了,放手不了。
  
  只要有了孩子,不管是否出生,那么桑桐心中最重要的部分,就会被起码分成两半,这一点,是这位拥有强大占有欲,并且在某方面有奇异洁癖的左相正夫大人,怎么都无法容忍的。
  
  只是,我现在十分担心,这位左相正夫大人目前只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还有那狂妄的自信心,认定这世上没有人是他不能掌控的,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桑桐,只为了征服的乐趣,可人总是有极限的,如果桑桐一直都不屈服,也不愿和他回去,我很怕他突然爆发,弄得鱼死网破,那桑桐与他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保了。
  
  这么想着,我不留声色的站到桑桐身前,即便我力单势薄,可论起拼命,我应该不会输给别人。
  
  “你当真以为我不愿杀你?桐!看来那些年,我太纵容你了。”男人面无表情,可我已知他开始变脸了。
  
  “就算死,民夫也会和民夫的妻主在一起。”桑桐拐上我的胳膊,一副相携赴死的模样,到把我弄得心里咯噔一下,甚至有些不解,他之前不是说一定不会有事?不过不论他的想法如何,我都会与他站在一起。
  
  “是吗?她啊……”那男人又转回头,用一种锐利,几乎可以说扎人的目光,第一次真正的看向了我,可是这种目光,却带着死亡的意味。只是此刻的我,突然什么都不怕了,也许是为了桑桐,也许是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够了,我不管你和你家的宠儿有什么纠葛,至于那个契约的胜负,也与我无关,但是!这个女人是我未来的妻主,你不能动!”面前多了一条胳膊拦住,我忽然有点感激刺月,因为不论是什么目的,至少他在这时护住了我。
  
  “你不就是要找个听话的女人嘛,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男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似乎很不愿意刺月靠近自己,我估计这人不止精神洁癖,连身体都洁癖。
  
  “不必,我只要这个。”刺月一皱眉,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我只接触过他两次,就已经有点了解他的脾气,平时的事情,他不紧不慢,很有条理,可一旦触及底线,他就会像只点燃的炮竹,性格火爆,甚至残忍。
  
  “可是她动了我的东西!”男人一直在强调这个,我真的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在乎桑桐的所有权,却又放他离府,而后又不阻止他找到我,与我成婚,直到现在怀了孩子,才跑出来要杀我泄愤?
  
  还是说,这男人就是想把桑桐弄成绝育的宠物,然后放出去遛一圈再回来?结果事情并非他想,结局也不是他要的,所以就要全部毁灭?像是前世玩RPG游戏,线路不合心意,所以删除存档,重新再来买嘛?那也太没有人性了,我们凭什么要按照这些富人的想法过日子。
  
  “是你的宠儿找上我的女人,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刺月横在我们之间,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我都能听见大厅周围脚步开始移动,一波一波的,不知道是谁的人。
  
  “这个我不管,但我不能容忍她让我的东西失去价值!”男人嘴唇抿成一字,面色开始变沉了。
  
  这两人对视,就像强强对抗,空气都变得凝固,过强的势头压迫着我的神经,却没冻结我的大脑,我偷偷的护住桑桐,带着他往后退去,至少等会刺月发火,和那个变态动起手来,不会伤到我相公。
  
  “那也是你的宠儿爬上了她的床,她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刺月一指桑桐的鼻子,恶狠狠的吼道。
  
  “所以,这个游戏没用了,我也没兴趣了,我不需要这个宠儿了。”那人冷冷的说道,一挥手,大厅里果然出现10几个女兵,都带着家伙,那明晃晃的大刀,看得我直冒冷汗。
  
  “我说过了,你的人可以带走,要杀要剐与我无关,可我的人,你不能带走!更不能要她的命,她是属于我的东西。”刺月扫过那队女兵,两袖一震,接着走到这个大厅内,最粗的那根顶梁柱旁,一掌拍下,就是个手印,顿时骇的那些女兵倒退几步,看起来功夫颇深,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殿下,你如果卖我这个人情,日后的好处,自然不用我说吧,大家都是游戏一场,打发时间而已,我可不信,你真对那个废物有什么感情。”那人明显也是有点忌惮刺月的武艺,可两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场象棋比赛,多吃一个卒,和少吃一个卒的问题,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这些当权者的男人们就那么无聊,拿人命当游戏?还带讨价还价的。
  
  “我不让又如何?”刺月拍拍手里的木屑,高傲的笑道。
  
  “你别忘了,桐可以用那个逼迫你放手,我也可以,消息的来源是我给的!”利诱不成,男人就开始强逼了。
  
  “你不会!因为你是绸青,你是个心比天高,不屑为个宠儿而伤了大局的男人。”刺月狡猾的看了我与桑桐一眼,毫不受威胁,大概两人相交,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好!算你聪明。”那男人瞪住刺月良久,几乎我都要以为他会冲动的与刺月动起手来,可他还是硬生生压下这口气,收起了对我的杀念,看来,即便他们再猖狂,也不会拿大局开玩笑,我们是消遣,皇家的事,才是正事,玩笑不得。
  
  “你,和我走!”那男人想要伸手去拉桑桐,却被桑桐躲过了。
  
  “民夫哪里都不去,只愿和妻主待在一起。”桑桐摇头,却一反常态的躲在我的身后,把头压得低低的,显得有些虚弱,我不知他是不是身体不适,只是知道面前的男人要抢走我的桑桐,而之后说不定那人就会把桑桐毁灭的一点不剩,消失在这世上。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的耐心到头了。”男人又是伸手,这下被我拦住了,男人收起最后一点容忍,一抬手道:“把人给我拖走!”
  
  我哪里能让他就这么把桑桐带走,我估摸着桑桐的计策已经失效,如果现在桑桐离开我,我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看到他了,反正我也不会做刺月的妻主,到头来反抗,或者他失去了兴趣,我一样都要死,不如今日搏上一把,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不许动!要这个人,你自己拉走,侍卫不许上前。”刺月再次发话,又是对我们有利的,不过他应该不是向着我们,而是源自于他多疑的性格。
  
  “你什么意思,平日你与我不和也就罢了,今日又想为个下奴来找我晦气嘛?”那男人看侍卫都僵持不动,也动起气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将我的人杀了,到时候人死都死了,我又能奈你何?我平日里吃的暗亏还少嘛?”刺月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变态的男人,诡计多端,万一真有个混进来的,一刀结果了我,刺月也拿他没办法。
  
  “你!!好!!我亲自来,贱人!还不和我回去。”那男人也许也是真正被刺月激怒了,脾气也上来了,上前一步,就要拉扯桑桐,动作很是粗鲁,我在中间阻隔,不停挡在桑桐面前,却还是让桑桐踉跄了几步,看得我心惊,这要摔了,怕是真要动了胎气,所以护得更紧了。
  
  “你!你倒是个痴情的种,不过,今日给我死到一边儿去。”去了云淡风轻的味道,还不如一介泼夫,男人上前一把打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
  
  我反射性的捂住耳朵,可不想被他抓住了桑桐,正准备往边上拖,我头脑一热,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反正今儿个也不想活了,今日老娘要是不发威,你当我吃素的啊,想到这里,我用力扯回桑桐,双眼一红,胳膊一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耳光子就还给了那人。
  
  就见那人在原地起码转了三个圈圈,周围所有涌动的人都停住了脚步,顿时一片的寂静,整个厅里只有我甩着胳臂,还很精神的破口大骂道:“他爹的,你当这个世界就没有女人会打男人啊,告诉你,老娘今日抽定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余光突然扫过怀里的桑桐,却见他嘴角拈笑,有种诡计得逞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桑桐前面做的,包括怀孕爆料,都是为了刺激那个不容易动怒的变态,然后两蚌相争,才好得利,不过小一那巴掌抽的爽了,哇卡卡卡卡卡!

她脑热了,反正也绝望了,起码死的时候想要点尊严,所以爆发了。




第122章

  “你!!”那位左相府的正夫大人,闺名绸青的男人,现在正捂住半张被我打肿了的脸,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哆嗦着嘴唇,眼角还含着泪珠,声音带着含糊,仿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怎么啊?看什么看,再看我还抽你!!”不自然的甩着手,完全不感到有什么愧疚,反正前世女人打男人就是天经地义。只是,看看这男人的身子骨,再想想这个时代女人们的力气,暗暗后怕,这万一被我一巴掌打死了,那可真是死罪难逃了。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我还在想,要不要再去补个巴掌的时候,身旁的刺月像是突然被人点了笑穴一般,从开始的小声忍笑,到最后弯着腰,抹着泪,不停的挥着手,指着绸青,笑得极其大声,一点儿形象都没了,后槽牙都看到了。
  
  “你……笑什么笑!”绸青恼怒的捂着脸,嘴角溢出一线血丝。
  
  “小一!小一!太解恨了,哈哈哈哈,我从来……哈,我从来没见到他今日这幅模样,先是被你们激的恼了,然后……哈哈哈……然后你居然打他,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不行了,太解气了,再多抽一个就好了……让他平日老压着我……”刺月踉跄的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样子,然后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我都害怕他这么说话,下一口气上不来了,人就这么过去了。
  
  “你!居然……”也许今日是这位绸青大人,第一次如此丢脸,更是第一次毁坏掉原本冷若冰霜,几近完美的形象,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看到这位大人,头顶冒烟,快要爆炸的样子了。
  
  “绸青啊绸青,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你失算了。”缓解了一下,刺月擦了擦眼睛,继续不惜余力的讽刺他,生怕那位气得不够,不用看也知道,刺月和绸青的梁子结下不少。
  
  “失算?没有,我不可能失算,就算有,我也要让它变成没有!”绸青往帕子上吐了口鲜血,想着也许是我用力太猛,打烂了他口腔里的内壁,而现在,便是他要报复回来的时候了,“统统的,全部的,不留一个!!”
  
  “谁敢动?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方,容不得你们放肆!” 刺月收起笑容,双手成拳,接着一双冷目扫过众人,阴森森的说道。
  
  “今日人我不带走了,就地解决……”绸青像是倦怠了一般,用一种毫无感情的眼神只看了桑桐一秒,便有些狼狈的往外走去,接着从人群里立刻跑出一个小奴,拿着浸湿的帕子跑了过来,绸青拿过帕子,为自己像包子一样的脸轻敷着,再不回头。
  
  音落,厅里的女兵很快恢复过来,训练有素的举着大刀奔我们过来,我一把揽过桑桐,往角落退去,就算是要死,也要拖延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当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刺月撇了撇嘴,拍了几声巴掌,顿时从房梁上跃下不少黑衣人,也都是在下一刻,拔出腰上的软剑,与那些女兵对峙起来,气氛又变得凝重了……
  
  “我不希望殿下为了两个下奴,与我有所冲突。”像是忽然变回了一开始那般超然的绸青,背对着我们,重重的说道,一点不肯让步。
  
  “我若不愿呢?”刺月一仰首,我又发现厅外瞬间跑出一队不同服装的女兵,将出口团团围住。
  
  厅外,大门,都是刺月带来的人,厅中靠近出口的地方,却是绸青带来的人,而厅内深处则是一群拿着软剑的黑衣杀人,也不知道和怨夜杀手组织有没有关系。此刻,所有人都紧张的站在自己的阵营里,大厅之内,只有我与桑桐孤立无援,像是一叶孤舟,飘荡在大海上,只要两边一个冲突,我们很可能就被殃及,做了刀下之鬼,可再想退,或者再想出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了。现下的我们真正算的上是俎上鱼肉了。
  
  “你只不过是花了两年时间,去观察一个女人的生活而已,真正要找个妻主,这样的太弱,要貌没貌,要钱没钱,连个基本的势力都没有,你想想看,连那个县城里的寒家男人都不要她,你还真的起了心思?再说了,就算你有这个心思,觉得这个废物以后能给你乐子,但是你要想想,今日她打了我,也就是打在左相脸上,这伤害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我想你不会替她背吧。”好个绸青,冷静了之后,竟是这般心思细密,为了个奴才吵架玩闹都可以,但是殴打朝廷命官的家眷,那可是重罪,而以这个情形来看,刺月和绸青真正撕破脸,也太不明智了。
  
  “你……”果然,刺月的气势减弱了,而且分明带着几分犹豫。
  
  我虽然希望他此刻能帮我,但是我也不是个拉人下水的缺德鬼,人是我打的,要杀要剐随便他,只是……我的桑桐,桑桐怎么办,抱紧了怀中那个温热的身体,他现在有着身孕呢,有着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他陪着我一起……
  
  “寒儿,别担心……”桑桐旁若无人的粘着我,像是虚软般趴在我的肩头,好像完全不在乎我们的困境。
  
  刺月难以抉择的看了会儿绸青,又把目光转向了我,眼见他将拳头慢慢捏紧,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点不安的问我道:“若是我救你,你愿意娶我嘛?”
  
  他问了个很明显我不会答应的问题,可那问题也许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我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可桑桐和孩子呢?想到这里,我本该一口回绝的,但还是迟疑了,随后腰上顿时被桑桐勒的刺痛,我忍住痛,无视桑桐的不愿,慎重的问道:“我若是答应了你,你能保下桑桐与他肚子里孩子的命吗?”
  
  刺月看了眼我怀里的男人,不以为然道:“你只能有我一个相公,而我的妻主,却只能有我生的孩子。”
  
  声音清晰的划破大厅的静寂,也划破我最后一点的希望,我慢慢侧过头,吻了吻男人的嘴唇,无比愧疚的说道:“对不起了,相公,看来,我们要一起走了。”
  
  桑桐只是笑,将我拥抱的更紧,于是我侧过头冲着刺月抱歉的说道:“看来,我不能娶你,此生,我拥有桑桐足矣。”
  
  “你就那么傻?为了个男人,命都不要了?”刺月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完全不能承受他所看到的,一双眼眸又开始涣散,残忍的气息开始渐渐散布开来。
  
  “那位谁的正夫,若是你要杀,那就先杀我吧,反正也是我打的你,现在你能不能念在你与桑桐好歹生活在一起10多年的情分上,放他一码。”最后的努力,我真心希望那个男人对桑桐还保留最后一点点的情意,只需要一点点,哪怕是习惯,哪怕是怀旧,也能保下桑桐的性命。
  
  只是,事与愿违,“杀!”绸青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刺月一个摆手,绝情的撤掉了所有的抵抗,像是放弃了一样,退到一旁,嗜血的看着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恐怕说是看了我两年,说不定,这两年并不是只看我一个人吧,今日我不识抬举,偏要为个男人找死,那么明日,他就有可能去寻找下一个培植目标。这些个当权者,是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的,何况是婚姻那么大的事,说白了,我就是众多小白鼠中的一员罢了。
  
  绸青的命令很快让那些拿着大刀,不知或进或退的士兵们重新前进,反正刺月也不管了,我们就两个平民,杀起来就跟杀小鸡一样简单。我护住桑桐,把背留给她们,我将桑桐的头埋入我自己的怀里,只是希望,她们杀我的时候,不要让桑桐看见我满是痛苦的脸,我想让他永远记住,我们曾经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生活过,忘却一切死亡的恐惧。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我们终究是可以死在一起,不用分离了……
  
  “乳父!乳父!”人群之外,脆生生的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甚至声音都是在颤抖的。
  
  怀里的桑桐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抬起了头,接着出乎我意料的缓了口气,双眼一弯,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了,终于是来了。”
  
  刚刚说完,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一眼望向了桑桐,双眼就湿润了,接着更让我费解的是,那女孩用力将我推开,一把将桑桐抱在怀里,大声的哭泣起来:“乳父,乳父!瑾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乳父了,你这两年到底是去了哪里?”
  
  望着那两个相拥喜极而泣的人,又望了望我虚空的怀抱,嘴里不由泛出苦意,相公,就这样被人抢走了吗?
  
  “小小姐!别来无恙。”桑桐也满含着温情的看着瑾儿,想要摸她,却自卑的收起了手。
  
  “瑾儿不好,乳父都不要瑾儿了。”瑾儿哭得满脸是泪,一个十多岁的大姑娘,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我都替她害羞,还抱着我的男人!!
  
  “因为乳父嫁人了啊。”桑桐有些费力的从瑾儿怀里挣脱出来,面带羞涩的过来拉住我,向瑾儿介绍道:“这是奴家的妻主,奴家……已经有孕了。”
  
  飞刀!绝对是飞刀,我今天已经数不清楚第几次被人的眼神刺伤了,那个看起来还有点稚气,却已经长得比我还高的秀气女子,正用一种类似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一点点的掩饰,好歹她名义上的爹,在没被我气炸前,都选择无视我的,她却这般直白,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太弱,没有必要顾及,还是因为这个女子单纯的令人讨厌。
  
  “瑾儿,你乳父说,因为要跟着他妻主,所以不回府上了。”绸青在后面又添了把火,瑾儿的脸更臭了。
  
  “乳父,府上已经没有那个姓杨的了,我也与爹爹不常来往了,所以乳父,随着瑾儿回府上吧。”依赖,我曾经觉得自己很依赖桑桐,可我现在在明白,我就是小巫见大巫,她是赤。裸。裸的粘人,没有一点点的演戏成分,居然为了桑桐都可以与自己的亲爹决裂,到底桑桐在她心目中,是怎样的存在。
  
  “可奴家已然成婚,自然要和奴家的妻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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