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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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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怎么下床了,这伤还没好呢,你折腾什么呢?”我一下就看到桑桐竟是坐在床边上,用手抬着一条腿,费力的往地上放呢。
“呵呵,想试试看……没事儿,谭大叔今儿个来看过了,说是奴家受的伤反而帮了奴家一把,说是什么……放了什么什么血……”桑桐看我过来抱他,也就顺着倒在我怀里,反抱我的腰,这男人以前粘我,是要照顾我,现在有了情,更是越发的不控制了,恨不得时时和我绑在一起,当然,我也是如此想的。
“是淤血吧,我说呢,谭大夫上次和我说,你这受伤一事,也许并不算坏事,不过她没查明白不能妄断,现在看来啊,她指的就是这事儿。”我任他粘着我,单手扶着他躺好,我知道他性子急了,想要下地,可这事情急不来的,得慢慢治,能有知觉都是天大的恩赐了,有些人一瘫就是一辈子呢,这么想来,我都觉得应该要感谢那个已经挂了的杀手了。
“可……可奴家不放心寒儿一个人出去摆摊儿……”桑桐别扭的歪过头,嘟嘟囔囔说着,后面的话我到听的含糊。
“噗~”听的含糊却不代表我没懂他的心思,我乖乖趴在他怀里,揭穿道:“夫君可是吃醋了?因为我带着章意出去?”
桑桐晕红了脸颊,却没有否认,只是换了一种忧伤的眼神看着我,伸手抚过我额头上的碎发,再来就是把我紧紧箍在怀中,声音略哑的说道:“寒儿……奴家终于能明白什么叫情了,可寒儿万万不能离开奴家,若是……若是离开寒儿,奴家会死的……”
心灵上深深的被这句表白触动,我忍住泪水,将他压在身下,用那只能动的手去揭开他的衣衫,用力的吸住那洁白的颈脖,将自己的所有的爱都印在那深红的吻痕中,而后再顺着他的脖子往下轻舔,时不时的吮吸出声,桑桐甜腻的惑音在我们的贴近中不断传出,我不知道他的下身是否因为瘫痪而失去感觉,可这样的索取,我却是等待了很久很久了……
“唔……寒儿……”桑桐按耐不住也主动的吻上我的耳垂,我们一番胡闹,眼看着桑桐的亵衣都要被我扯开了,胸口露出一半,红色的果子正红肿着向我邀约……
“等等……”我喘了口气,把身体翻了过去,侧身躺在桑桐怀里喘气,始终还是觉着手不方便,而且桑桐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房,别自己图了痛快,后面吃苦。
“哈……唔……寒儿?”桑桐又是如我第一次侵犯他时那般,雾蒙了眼睛,红唇半张,吐着白色雾气,这半裸的身躯还真让我无法淡定。
“你……你简直就是个妖精……”我懊恼的将头埋入他的胸口,这雌雄难辨的男人,正摆出诱人的姿态,而后用着那yin dang的呻吟声勾引着我,可我该死的什么都不能做,这个世界果真是太奇妙了。
“寒儿……可是嫌弃奴家的声音?”桑桐拉过被子裹着我们,气喘着说。
“你的声音……”我还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天生的媚音吸引了,掉进了这个爱的圈套。
“如果寒儿觉得奴家的声音太过……太过羞耻,那奴家从今日起,便不在说话了。”桑桐豁出去的一般,只要我喜欢的,他一律想要给我,只要我不喜的,他统统可以舍去,难怪他一直不敢爱,这一旦爱了,便是倾其所有,若是所托非人,必将是灭顶之灾。
“傻瓜,我就是……我就是太喜欢了……”我翻身而起,准备再次化身为狼,这个男人就算死,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小一!!!小一,那人醒了,点名说要见这个家的家主,你赶紧去看看。”我正骑在桑桐身上呢,也不知是门锁坏了,还是我压根没关好门,这男人竟是直直冲了进来,看我们如此模样,便干楞了那里,桑桐也是傻了眼,上身还半裸着呢。
“我……我去看看。”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说什么,面对着自己曾经萌生过好感的男人,抱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这种奇异的体验,还是第一次,实在是尴尬到想要消失。
“唔……”我刚一下床,桑桐也跟着爬起,可那本是遮盖好的一半衣服,竟是掉落了下来,桑桐惊呼,身子一侧,我那吸的深深的吻痕立刻暴露在我和章意眼里,我总觉得蹊跷,那有那么巧的事情,可再看桑桐,却是一脸坦然,用被子抱住自己,可唯独露出了香肩……
“走吧,走吧,咳咳咳……”我只能用离开掩饰自己的慌乱了,如同逃跑一般,整理好衣衫,飞快的拉住章意,关好房门,奔了出去。
原本以为两人尽量会避开这个羞人的事情,绝口不提,就当章意从未看到,可就在我刚进那书生的房门口,章意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你还是成亲了之后再办吧,恩……再说……桑桐身子还亏着呢……”说完就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那眼睛里再没有以往好似有无数话语想说的感觉,只是躲闪着先行入房,只留得我流着面条泪,委屈的想哭,心中无数声的自我辩解:我不是禽兽,我不是禽兽……
第七十三章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我瘪着嘴,满腹冤屈的刚进门,就听到章意在问那个书生。
“我……我……”那人靠在床头,端着个杯子,惊恐的像只站在猫前的小耗子,眼神怎么瞧着怎么贼,到处乱瞄。
“哎呀,哎呀,她还是个病人呢,章意啊,还是我来和她说说吧,有些话,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好说,你啊,没事儿的话,去看看谭大夫,不是说给这人熬药了吗?”我假惺惺的走到那人床边,想要支开章意。
“可是这……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章意被我向门外推,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行啦,我问好了告诉你就行了。”我让章意出了房外,又顺手把门关上,这才冷下脸来,低头看那正发抖的女人。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我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就这么直直的盯住她,心中冒着怨气,都是这个混蛋,不然我的桐儿也不会受伤了。
“我……我没啊……”那人看我这么说,吓得往后缩了缩,还真像胆小的人。
“少给我装了,要不是昨儿个我对你说的话,你能醒过来?”我走到茶桌旁坐下,单手给自己翻开一个茶杯,又倒上一杯香茶,反正我也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耗。
“这里是哪里阿?”那人抱着被子,失措的来回看着房间,好像真是刚醒啥也不知道。
“不说是不是啊,行,我还是昨儿个和你说的那话,你还记得吗?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交给官府,让她们来问你,那么以后就和我们再没关系,哦,对了,我们院子里还死过一个来找你的杀手,衙门里正愁找不到可以问的人呢。”我慢条斯理的说着,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她依旧还是那副惧怕样。
“不……不……我说……你别把我交给官府。”那人差点抖掉了杯子,虚弱的爬到床边,向我央求道,虽然说这是我要的结果,可这人的一举一动,又引起我另外的怀疑。
“好,你说。”我缓下语气,以示友善。
“我是……我是线铺门口卖字画的,那天,我什么都没卖出去,所以……肚子很饿,于是就想到附近的馒头摊子上买个馒头充饥,然后就看到两个人在谈论这次招劳工的事情,其中有个人说这次招劳工,说是好事儿,可实则是征兵,要打仗了,我听着害怕,本来还想过不下去了,就去应征苦役呢,本来这我没在意,可我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两个人死在街上了,我……我也是一时贪财,因为我实在没钱了,你听我说,我没杀那两个人,是我到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死了,我只是想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钱,就摸了个东西,结果就被个黑衣人撞见了,非要我把那东西交出去。”那书生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是摆手的,眼看手舞足蹈的想像我解释缘由。
“什么东西?”这个事情太凑巧了,我分析之下,只想知道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交待。
“这……”书生犹豫,似乎不想拿出来,可她全身的衣物,我们都换过,根本没有。
“好,就说有这么个东西,那你交出去就是了,她们干嘛追着你不放。”我就姑且算是相信有那么一样东西,可她话里的漏洞,我不得不指出来。
“不,不能交出去,若是交出去了,她们一样要杀我,我把那东西藏在别处,所以……就算抓到我,她们也不会杀我,哪知,她们心狠,想打残我……就,就到你们门口了。”书生警觉的看着我,没想到她不笨,还留了一手。
“这样啊,那东西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不如你吃顿饱饭之后,离开我这里吧,这样杀手也不会再找我们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话,我都不想留着这颗定时炸弹。
“别,你可千万别让我走,我出去,出去一定会死的,小姐,你行行好……”那书生跪在床铺上,又是作揖,又是要磕头的,却忘记了她上次推我,差点要我的命。
“那可不行,你在这里,我们都得遭殃,看到没有,这个就是被杀手砍伤的,再留你,我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啊。”我起身走了过去,在她较紧的地方踱步,脸上却写着拒绝。
“不会的,这次她们没成,肯定会小心了,不会再来人了。”那书生仰脸可怜兮兮的恳求我,说的话却不着边。
“是嘛……”我眼眸一低,猛地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往上一翻,就看她的反映,可她只是想向后缩去,却没任何突发的反抗。
“干……干什么?”书生显然是被我这一手吓到了,脸色跟纸一样白。
“你是卖字画的?”我摸着她虎口的老茧,贴近她的脸,盯住她的瞳孔问道。
“是……”书生吓得都要瘫了。
“可我记得画画写字久了,中指上会有老茧,可不在虎口啊,若是虎口上有老茧,除非……是长时间舞刀弄枪的!”这个尝试本来前生看小说有过描写,后来听说这人虎口老茧很厚,我又专门偷偷去观察过章意,果然没错,按我的推想,这人绝对会武,我到不是说真想揭穿她,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觉着自己身份有可能暴露,会知难而退,离开我家。
“我……我……我其实不是光卖字画的!”那人憋了半天,一下闭上眼睛冒了一句。
“哦,那你做什么的呢?”不让她歇气,我接着问。
“其实……”她张眼看我,很难启齿。
“不说是吧,我立刻叫人来把你扔出去。”我佯装起身叫人,却一手被那人拉住,那人手心里全是冷汗,也同时沾了我一手,怪恶心的。
“我说,我说,其实……其实我还是个木匠。”那人说罢,人整个都萎靡了下去,低着脑袋,似乎正在等待别人批判她。
“哈?木匠?”我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和我推想的完全不同,但是木匠的虎口也确实有着老茧,因为长时间使用工具的关系,在使力,工具形状方面,还真练武的很像,我们这种不专业的,也看不出分别。
“恩,你可以骂我……”那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有种壮士就义的感觉。
“我干嘛骂你啊。”神经病,我真搞不懂这人了。
“我有辱斯文……”那人皱着眉头,把脸埋入双手之中,都带着哭腔了。
“这和斯文又有啥关系啊……”我觉得这人的思维很穿越,要么就是我实在和这个时代脱节了。
“我是村文啊……怎么能做这等粗坯之事啊……”这书生突然放声大哭,好不凄惨,好像我揍了她一样。
“村文?干嘛的?”我不明白,这里的某种行业还不能混着别的一起干?
“就是村子里考试通过的,可以进入镇试的学子,喏,她的药好了……”门被打开,章意端着药走过来,白了我一眼,鄙视我小白。
“什么?这不顶多就是个学前班嘛,还没通过学前考试,升入小学,就有辱斯文了?”古代人迂腐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她们有本事了,村文,还村才呢,一个个的蠢材,毛病!我回瞪章意,我眼睛不大,可很有神。
“什么学前班啊,你老说些我们听不懂的,不过是够陈腐的,干木匠不偷不抢的,怕人家说什么啊,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好面子。”章意把药放在书生面前,嘴上念叨着,又准备出去,不想妨碍我问话。
“别……公子,你留下我吧,我愿意当牛做马,千万别干我走啊……我出去她们一定会杀了我的,公子,你劝劝这位小姐吧。”这女人真没人样了,竟是抱住章意的大腿,哭爹喊娘的,不成体统,就算章意不是我相好的,可这动作也算辱没了人家男人的清白,我看不过眼,上去就准备拉她,章意手比我还快,一脚踹了出去,那人哎呀一声倒在床里,半天没有声音了……
我和章意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没起来,章意有点慌了,便趴过去看,却听他说道:“不好,给我踹晕过去了。”
听他这么叫着,我狐疑的凑过去看,却真见这人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头了,“没事,昏就昏呗,谁知道她是不是又装的,等会找谭大夫过来看看。”
“恩,也只能这样了……”章意内疚的将这人放平,还好心的给她把被子盖上,“你要赶她走?”章意想到这茬儿,回头问我。
“有这打算,她在这里我们很不安全,刚才听她说了,好像她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我也不瞒他,这男人就是江湖心太重,不过虽然仗义,可也不会为了外人害了自家人。
“其实我到觉着,她走与不走,我们都一样……”章意把我拉到一边儿,因为害怕那人装睡,所以声音小了不少。
“怎么说?”我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可还不能确定,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你想啊,上次杀手来了一次了,死在咱们这里,谁杀的,大家都闹不明白,而且那死法,很像江湖中有名的杀手雅将,你说如果他们是个杀手组织,那后面的人大概会以为雅将混在我们当中,所以救了我们的性命,但东西毕竟还是丢了,如果这人从我们这里出去了,被那帮人抓住了,心里还记恨我们将她赶出,诬赖东西在我们手上,那我们没拿到东西,反而被人栽赃,再看他们杀手组织的架势,似乎那东西很重要,那么就算有雅将在我们其中,那他们也会不惜余力的干掉我们,一来为了东西,二来嘛……杀我们灭口。”章意严肃的给我解释其中道理,其实我之前也有想过,可总觉得她在这里很可怕,反正那些人都是要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不如让她滚出去,这样她本身的威胁性就没有了,我们只要专心考虑外来杀手的威胁就行了,不然等日后内外夹击,不是全完了嘛,谁知道这混蛋按的什么心。
“你说,雅将真的存在吗?”我斟酌了一下,之前的事儿也怪异。
“那是自然,杀手排行榜第一位呢,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我就想见她一面。”章意憧憬的模样,就跟我女儿追星一样,哎……少年时哪个不爱做梦呢……
“行了,别怀春啦,那你说下次再来杀手,我们等着被抹脖子?”这人是丢也不成,不丢也不成,我可犯了难了。
“要不,留着她,搞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再说,不然咱们不能白白的送死,起码握个把柄在手上,再说官府的人最近在这附近也加强了巡逻,我觉着这事儿不简单,再不行,等她身子好了,再赶她走,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口,对方的目标总会转移的,何况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章意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将就着办,我哀怨的侧过脸去,看着床上装死的女人,心里连杀她的心都有了,这要是外面有人告诉我,送她出去,能让我们都安全了,我第一时间将她送出去,死她一个,幸福我全家。
“也只能这么定了,我让毛黄子多盯着她点,太危险了,你啊,也少靠近她,她脑子也不太好。”见人第一面就抱人大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是抱了章意的大腿,这要是抱了桑桐的,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你是害怕她……”章意做了个举刀的动作。
“就怕有什么阴谋啊……”我又习惯性的摸着胸口的护身令牌,想着文书领走说的话,心情沉重。
“你和桑桐不是要成婚了嘛,她说她是木匠,咱们就试试她,看她到底行还是不行,这东西半吊子做的肯定有破绽,等她做好了,咱们找个老师傅一问就知道了。”章意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放下心,也给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行,就这么办……”我勉强笑着,反正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
“喂,章意……将来……将来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啊……”商量完毕,我们一同出门,他去找谭大夫,我则回去继续练习烧烤,顺便找毛大哥问问,有没有见过卖蜂蜜的,可就在岔路口要分手的时候,我嘴贱,想到自己就要成婚,也担忧起章意的婚事,毕竟我们也有过说不出来的微妙过去。
“我?哈哈哈,肯定不会找小一这样的……你适合居家……而我……”章意潇洒的挥了挥拳头,豪爽的笑道:“我要个能与我一同上天入地,仗剑江湖之人,我们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作为,夫妻同心,遨游江湖……”
“啊……那还真不好找……”我仔细想过认识的每一个人,还真不认识什么黑社会的……
“若是雅将在此,我立刻就嫁了……”章意玩笑着扭头走去,我则摸摸自己的手,细皮嫩肉的,哎……配不上啊,果真是配不上……
自嘲着同样背身而去,释怀的准备投入桑桐怀抱……不过……天还是好冷啊……
第七十四章
大过年的,我们反倒都不能歇着,反而提心吊胆的私下盯着那书生,我现在很怀疑她第二次昏倒的动机,怕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赶她走了,第二天起床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少,也奇迹般的可以下地了,只是一说让她离开,就跟犯病似的,手软脚软,走不动道儿了,让人看着都要跟着生闷气,可又与章意商量好了,不能赶她出去,她到好,省了出去干活的力气,白吃白住,整个就是一无赖,特别是看到我家桑桐的时候,竟是……竟是流出口水来了,要不是我手暂时性残疾,非把她打得满头包不可。
“秀……”我半抱着桑桐让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这是谭大夫吩咐的,和复检一样,为了增强腿的活动能力,防止肌肉萎缩,等站住了,再考虑行走,总之,要一步步来。
“在呢,啥事儿?”我叫的是那个书生,看那德行,瘦得跟个猴子似的,还取个文雅的名字,叫秀,喊她都让我想吐,特别是她趴在桌子上,吃饱了晒肚子的模样,跟个痞子一样。
“你不是咱池莲的吧。”我遮挡住这书生的视线,省得她老盯着我男人看,这女人也真能装,看着外表唯唯诺诺的,什么都怕,可那眼神就不地道。
“嗝……唔……我从埋乡旁边的小村落,青屯过来的……”秀儿都打着饱嗝了,还往嘴里塞着馒头,也不怕撑死。
“你到过埋乡吗?”我没听说过这个村落,可埋乡却真是熟悉啊。
“到过,青屯翻山过来就是埋乡,但那是大地界,咱们混不下去,卖字画的可多了去了,于是我琢磨着池莲不错,总有需要写信对联啥的,就过来了。”秀儿抹了把嘴上的馒头屑子,而后也许是觉着自己的动作不雅,又紧张缩回袖子里,不想让我看到那只抹了屑子的手。
“哦……”我抱着桑桐让他坐下,好好歇会儿,练这么一会儿,浑身都是汗,也真难为他有这毅力,“那你过来的时候,埋乡有啥情况?”我想到文书很有可能去那里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不是又变了。
“什么情况?都是有钱的姐们,你想去那边讨生活?可千万别去啊,我跟你说,那里不是普通人可以生活的地方……”秀急急说着,想让我断了念头。
“那里不好吗?听说都是郡守的侄女当了县官,那不是更加繁荣嘛……”我倒了杯茶递给桑桐,却被他拉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紧靠着我,闭目养神,听我们说话。
“是更好了,可不是咱们穷人更好了啊,富人靠着关系可以买官,可以欺压良民,杀了人,花点钱就能出来,反正能从我们这里榨钱的地方,绝对不会漏掉,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秀儿咬牙切齿,似有切肤之痛,这点她到是没说假话,我的客人不少,人来人往,总会落下闲话,我都听着,记着,也观望着,不过,我这前夫的新任妻主也不是什么好的材料,刚刚上位,就急着搜刮民脂民膏,不是她活得不耐烦了,就是她后面有人撑着,私下授意的,若不是她那郡守姑姑,就有可能是更上面的人,而这搜刮的钱……哼,怕也不是用在什么好去处。
“这样啊……”仔细想想,这人也不可能知道文书的行踪,也算我多问了,反正我也不会再去埋乡,被人认出可就尴尬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你可别见怪。”秀儿捏着衣角,有点害怕的挪着屁股,向我这边儿探了探身。
“说……”我搂住桑桐软软的身子,懒洋洋的回道。
“小姐你看你这儿有宅子有钱的,还有……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可没必要去埋乡,那里总没这儿好。”秀儿说着还忍不住窥视我的桑桐,可桑桐听到人家说他漂亮,倒是睁开了眼睛,算是正眼瞧了这人,礼貌的问候式点头谢过。
“行了,你是怕我们全家都跑了,把你一人丢下,然后没人保护你,你就被人杀了吧。”我还能猜不出她这点心思?我白了她一眼,抱起桑桐就准备回屋去了,这男人还是自己藏起来好。
桑桐看我这举动,自然明白我气闷的原因,他到乐得如此,抱着我的肩头,偷偷亲着我的耳垂,算是向我讨好。
“我就看不惯她那贼样。”嘟嘴不满,刚进了房门,我就把他放在床上,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
“奴家看来,这人啊……呵呵……真有本事。”桑桐故弄玄虚的笑着,伸手理着我头上的发髻,温柔说道。
“怎么说?”我知道桑桐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定是有所发现,我和章意明显粗枝大叶惯了,不如他心细。
“寒儿多注意她便是,只是这人意图不明,看不出来意,却是可以让大家无法弃她不顾,这岂不是本事?”桑桐让我躺在他怀里,随后风情万种的靠在床上的厚垫上,半眯着眼睛,领口凌乱,一手撑着脑袋,袖口落下,露出藕臂,散漫的说道,原本的端庄却变作了妖冶。
“她不就是为了躲避人家的追杀嘛,还连累我们,这要是再害我们受伤,她千刀万剐都不够恕罪的。”我狠狠说道,还在记恨我家桑桐身上的伤痕。
“不过奴家到要谢谢她……”桑桐也想起他受伤的部位,不自觉的摸上他自己的腰间。
“神经啊,她是个祸害……”我拉住桑桐的手,不让他去触碰那伤口。
“可她……让奴家得回了寒儿,这是奴家八辈子都要感激她的……”桑桐过来将我抱的更紧,呼吸与呼吸之间,听得很清晰,我知道他很怕失去我,就如同我曾经很怕失去他一样,当然,现在也是如此。
“切,算她就只有这点用处了……”我嘴硬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不过,她逃到这里,却又有人出于援手救助咱们,很不寻常,寒儿你可要留心,这礼尚往来,咱们欠那神秘人一家子性命,这未来,会让咱们用什么还……”桑桐靠在我肩头,低低细语,说出来的却也让我十分赞同,桑桐想的远,毕竟非亲非故,人家救我们,总会不可能是雷锋精神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在一起。”全身都靠在桑桐身上,忽然觉得事情实在太多,肩膀上的胆子也太过沉重,这时,只想好好歇歇,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说话,或者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等双眼睁开,元气恢复,我才能继续努力的走下去,可我不在孤独,现在,我的身边终于有个人,可以拉住我的手,不再留我一人了……
休假偷懒,躲在被窝里睡到日照三竿,这梦一般的生活,恍然而过,等到人家卖肉的师傅上门询问今年收肉订单的情况时,我才意识到,我幸福的假日已经过完了,又要开始那忙忙碌碌的烧烤生涯,只可惜,那天我让毛大哥打听的蜂蜜没有着落,也不知道是这里没有蜜蜂呢,还是这里的蜜蜂不产蜜,要么,就是这里没有专门养蜂的人?总之,又只能拜托七娘走货的时候,帮我留意了。
上工前夕,让我松了口气的是,杀手并未再来滋事,我这具年轻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那只残废的手,也终于恢复了功能,咳咳……自然少不了对桑桐的骚扰,只是他比我还要开心,也很渴望我的触碰,所以,我得加紧成婚,省得抵不过这女尊女人的生理压迫,做出啥未婚先孕的事儿,让桑桐给人笑话……
“你到底行不行啊……”为了赶着结婚,我当然不能放过这宅子里最好的劳动力,那个自称是木匠的秀儿,我家里的家具早在那杀手来的时候,就几乎都毁了,连床都是借了客房的床过来将就的,可怜陪伴我已久的那块垫被子的木板也开了裂,立在墙边,所有的家具都要重新打过,这要是找家具店,定是要花不少血本,好在这次七娘赔的,就是木材生意,我成本买回一些,让这秀儿给我打打,要是做的好了,我放过她,要是她吹牛,我肯定把她踹出去,也算揭穿她的谎言,找到理由。
“你床板准备做什么样的,有要求没?或者你找个人画个样式给我?”秀儿拿根线绑在重物上,我以前记得这是专门测量是否垂直的。
“我画了,你就能做?”我觉着她是夸口了,就算是十多年的老木匠,也不敢如此肯定,这还没看过我画什么呢。
“你若不信,就拿个萝卜给我,然后你随意画个图,我给你雕出来便是,这样就不会毁了你的木头,你看可好?”秀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这是毛黄子昨儿个才给她买的木刻工具,本是还要给她买刨子的,结果人家说只要买个刀锋,其他她自己做。
“这可是你说的,你等着,我给你拿去。”哼,小样儿,现在得意吧你,等会我画个流氓兔,看你雕去,我颠颠的跑去厨房,准备回来看这秀儿的洋相。
不等跟毛大哥解释,我从框里故意挑了两个长的坑坑洼洼的小瘪萝卜,我本就在心里对她有气,再说也看不惯她那德行,第一次见她,是在线铺门口,好像很懦弱,很需要人保护,可现在虽说有陌生人在的时候,她也那样,但似乎她也太把她自己当盘菜,面对我们,倒是当成自家亲戚,完全是个小赖子,把我们的家也当成她自己家了,我整她都不解恨。
拿着洗干净的萝卜,我随手在纸上画出一只肥肥的披着斗篷的流氓兔,这东西我年轻时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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