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姣妇-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甄玉妒火中烧,理智全失,冲上去朝王正卿鼻梁处虚晃一招,待王正卿一侧脸避过,她一只手已是□王正卿和夏初柳肌肤紧贴处,用力捏住夏初柳胸口丰盈之处,左手一个小勾拳,勾开王正卿搂在夏初柳腰上的手,右足一踏,踏在王正卿腿弯处,借着王正卿腿弯处回弹的力道,用力一扯,已是把夏初柳扯到自己怀中,带着退开几步。

夏初柳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在甄玉怀中挣扎着,一面回头喊王正卿道:“三爷救我!”

这叫什么事啊?王正卿扶额,喝斥甄玉道:“玉娘,放开她!”

老子就不放,有本事来抢啊!甄玉搂紧夏初柳,在她耳边道:“再扭来扭去的,就剥了你衣裳,吊起来打屁股。”

“嗷!”夏初柳瞬间安静了,她认为,甄玉是敢这么做的,一时僵着身子,欲哭无泪。谁说家有凶悍正妻可怕的,家有变态正妻才可怕好不好?

王正卿深吸一口气,压着自己的怒火,再度开口道:“甄玉娘,你大半夜这样闹,究竟有什么意思?”

甄玉这才想起自己此来,是为了拿回书签的,但是夏初柳这个美人嘛,也不能白让王正卿享用就是。

“三爷,我却是想起,这次淘来的书中,除了这本孤本《治世明言》,还另有一本前朝人遗失的孤本《律法释义》,正想问你要不要?”甄玉一只手搂在夏初柳腰上,另一只手捂在她胸下,掌腹不轻不重的按揉着。

适才那会儿,王正卿肯定摸过了,揉过了,老子可不能吃亏,也要摸回来,揉回来。

王正卿听得甄玉提及《律法释义》,眼睛一亮,惊喜交集。本朝立国不过几十年,于律法一道上,并不尽善尽美,因一直在寻找前朝遗失的《律法释义》,想借它补漏。只寻了这些年,却未寻到。如今九江王要谋大事,若能得到这本书,自然大大有益。

“那本书在何处?”王正卿顾不得夏初柳了,只追问《律法释义》的下落。

按照前世的时间点,那本书却是三个月后才寻到的。甄玉不紧不慢道:“拿到书时,因见书页脱了一些,页面发黄发灰,便拿出去,让人装裱去了。装裱的人言道,要一页一页收拾,须得三个月才能装裱完成。”

“送在哪个地方装裱了,请的哪个装裱师傅?”王正卿眼见甄玉揉着夏初柳,只作视如不见。

甄玉不答王正卿的话,只道:“这三个月,你须守身如玉,不得动府中的美人,到时那书装裱好了,我自然令人拿给你。”

王正卿大悟,哦,原来是醋了,不许我碰别的女人哪!不过么,三个月不碰女人,便能换来《律法释义》,太值了。

他如此一寻思,马上道:“好,我答应你。”说着就朝一脸哀怨的夏初柳道:“夏姨娘,我和玉娘还有事要谈,你且先回去罢!”

夏初柳先前在王府时,曾在书房中当过侍婢,深知一些什么孤本之类的,对于王正卿的重要性,这会一听,也不敢求王正卿为她作主什么的,只小声求甄玉道:“三夫人且放开奴!”

甄玉温玉软香在怀,略有些不舍,少不得再重重摸一把,这才放开夏初柳。

夏初柳哪还敢再逗留?眼泪只在眼内打转,胡乱朝王正卿一福,飞也似的跑了。

小罗候在门外,在胡嬷嬷的逼视下有些胆战心惊的,突听门一响,夏初柳飞跑出来,忙迎上去扶住,喊了一声。

夏初柳举袖擦泪,急急向前,扯着小罗跑得飞快。

很快的,两人回了院子。小罗去拧巾子给夏初柳擦脸,一面试探问道:“三夫人她……”

夏初柳这会镇静下来,三夫人是一个变态的,自己万不能再和她正面对上,对上了只有吃亏的份。一时吩咐小罗道:“以后见着三夫人,须得绕路走,能避开她,便尽量避开,不要在她跟前晃。”

小罗原是王府一个未等小奴婢,因受人欺负时,夏初柳护过她一次,便有些感恩。后来夏初柳被赏赐给王正卿,当时要带同一个小丫头过来,小罗便求了夏初柳,让夏初柳带同她一起走。夏初柳也怕到了王家,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使不动劲,自然答应了小罗。现主仆在王家,虽吃穿无忧,只不得王正卿宠爱,终是心病。

夏初柳本也聪慧,这个时候便思忖了一番,隔一会跟小罗道:“且悄悄买通三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三夫人和胡嬷嬷有个什么动静,便来告诉一声。”三夫人晓得淘了孤本来讨好三爷,奴家只须知道三夫人在哪儿淘来的书,自也跟着去淘。只要淘到孤本,一样能讨得三爷的欢心。

书房中,甄玉候着夏初柳一走,只去看王正卿的书案,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并不见那本孤本的影子,知道王正卿是收起来了,便道:“那本《治世明言》却有页面破了一个洞,你且拿出来,我指给你瞧瞧,莫要不小心翻到那儿,再弄破了。”

王正卿这会如何肯拿出来?只笑道:“我看时自会小心一些,不会再弄破的。对了,你倒底是在哪儿淘来的孤本?”

甄玉不答王正卿的话,直接绕到书架后翻书,老子身为王正卿的妻室,他的书房,自然也是老子的书房,翻一翻,看一看事属正常罢?

王正卿见甄玉扑到书架前,不由大急,过去相拦道:“这是书房,你一个妇道人家乱翻作什么?”

甄玉一愣,回头朝王正卿道:“哪你把孤本还我,我就不翻了。”

王正卿深觉和甄玉有理讲不清,只叹气道:“那孤本在你手中并无作用,唯有在我手中,才有作用。还给你,却是物不能尽其用。”

甄玉手指在书架上的书划过,停在其中一本,抽出来一看,不由小小吃惊了一下,咦,这本不是自己阅过,写过眉批那本小记么?怎么在王正卿书房中?

王正卿见甄玉不再乱翻,安静翻看手中的书,便道:“这本是甄榜眼生前阅过的小记,因有眉批,我特意留下了,并不叫人焚化。你若喜欢这本书,借给你瞧瞧也行,只别弄丢了。”

甄玉乍然看到自己前世读过的小记,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一时信手翻看下去,翻到中间,才停了手,捻起一张书签看了看,脸色微变,这一张,不正是自己夹在孤本那张书签么?

王正卿见甄玉看书签,又解释道:“这一张,是夹在孤本的书签,那句诗,是甄榜眼的笔迹。度着那本孤本,应该是甄榜眼的遗物,流落到外头去的。他人一没了,底下有贪财的,定然搬了他的遗物偷偷去卖,这本,想来是其中一本了。”

王正卿说着,又低声道:“你在哪儿淘来的孤本,且告诉我地方,我也瞧瞧去,没准还能淘到甄榜眼生前的物事。”

甄玉手捧旧日读过的书,耳听王正卿说着旧事,那一股对王正卿的厌恶之感,便消了一大半,随口报了一个地址。

王正卿问出了地址,心下高兴,再想着甄玉手底还有一本《律法释义》呢,更加有心讨好她,便高声唤侍书道:“泡一壶好茶来,我要和玉娘谈谈心。”

甄玉听王正卿提及自己前世之事,也想多知道一些,便问了几句。

稍迟些,两人便分坐在书案两边,喝茶聊天。

谈了一会儿,王正卿颇有些惊讶,咦,怎么和她有些相谈甚欢的感觉?他说着话,倒是打量了甄玉一番。见甄玉装扮不同平时,却是穿了紧身的红色衫子,勾勒得胸部鼓鼓的,腰细细的,再加上眸子光波流转,唇不点自红,活生生一股风流妩媚样,比平素勾人多了,一时之间,竟又多看了甄玉几眼。

甄玉察觉到王正卿的视线,心下一惊,莫非他起了疑心?因拿眼去看王正卿,想猜度他的想法。这一看,倒是留意到王正卿散着头发,穿着白色薄衣,整个人略慵懒,竟比平素还要俊美几分,不由暗骂: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勾引夏姨娘,怪不得夏姨娘差点毁在他手中呢!

王正卿对上甄玉的视线,心头突然一热,又是一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之处,便起身走到书架前,拉开一处抽屉,找到自己珍藏的一卷画,报了画名道:“这幅却是前朝大儒李大家游历天下时亲笔所画的山峦图,你若想看,倒也可以借给你看看。”

“李大家?”甄玉一听大喜,自己一直在找他亲笔所画的山峦图,惜无所得,却原来在王正卿手中。她顾不得许多,站起来凑到王正卿身边,一眼见到抽屉内有两卷画作,眼明手快的,已是捞起一卷,展开细看。

王正卿拦阻不及,不由扶额,李大家的山恋图,是另一卷呀,这一卷,是自己珍藏的唐大家春宫图哪!

烛影里,一对壁人并肩共赏春宫图。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留言是码字的动力哦!

☆、争抢周姨娘

唐大家的画风偏细腻,人物活龙活现。他所画的春宫图,仅存于世的,只有三幅。而王正卿手中这幅“解连环”,却是三幅中最出名的一幅。

解连环所画的,是一张精美的床榻,榻边纱帐卷起,中有一对身子扭成连环状的男女,赤身搂在一起,妙处全露于人前。画的右上角,题词一首:解连环。狂郎太过,唤佳人侧卧,隔山取火。摩□,双手前攀。起金莲,把一支斜度。桃腮转贴吮朱唇,乱摇香股。好似玉连环,到处牵连,谁能解破?

甄玉展开看时,就瞪大了眼,前世自己也得到一幅,却是后人临摩之作,哪有这幅真品细腻?她一时兴奋忘形,指着画作中女人桃源处点评道:“艳若桃李,果然妙绝!”

王正卿闻言,呼吸一窒,接着一粗,再接着一烫,手心发起热来,嗓子略低沉,“嗯”一声算是回应。

甄玉犹自不觉自己有何不妥,又点了点画作中男人腿根处点评道:“细节处画得犹其出神入化,不愧是唐大家。”

“你看过唐大家的春宫图?”王正卿揉揉自己胸口,感觉心跳得“咚咚”响,脸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名士高人模样。

甄玉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暗道糟了,一个良家妇女手执春宫图,兴奋成这样,确实不对劲。

王正卿一问完,却又想起,先前听闻女子出嫁时,陪嫁箱中定然有一卷唐大家的春宫图临摩之作,想来甄玉也有一幅了,她看过也不出奇。

果然,甄玉解释道:“陪嫁箱中有一卷,是临摩之作,不及这真品十分之一细腻。”说着赶紧卷起画作,脸上作出严肃端庄样,好像适才那个看着春宫图双眼放光的人不是她。

王正卿俊脸略略暗红,表情却严肃认真,伸手去接春宫图,“这画儿还有一处精妙之处,玉娘可看真了?”

还有精妙之处?甄玉暗暗心痒。

甄玉前世才华出众,琴棋书画皆精通,犹精作画,偶然画得一幅两幅,众人见了,无不争抢。这样一个人,对于名家名画,自也心存欣赏,得知道画作有精妙处,如何肯放过?这会又想去展画来看,稍一回神,又按捺下了。

王正卿眼角觑甄玉的神色,双手一展,“哗”一声再次展开画作,把画横到甄玉跟前,眼睛从画卷移到甄玉鼓鼓的胸脯上,用鼻音道:“你觉得他们这动作够不够精妙?”说着用手指点点画中的男女。

甄玉一侧头,感觉到王正卿烫热的呼吸喷在颈项,不禁起了一阵鸡皮,退开半步去看王正卿,这才看到王正卿眼神幽深,唇际半含笑意,一幅古怪样子。

王正卿先前为了不负白谷兰曾经的情意,清守了一年,这几日为着甄玉之死,又清守了一段时间。今晚被夏初柳一撩,本有些按不住,这会看了春宫图,再去瞧甄玉,却是觉得甄玉妩媚风流,比平日顺眼许多,一时便逼近半步,用邪魅的嗓音道:“可要看看真人?”说着掀开领口,露出胸脯。

甄玉想也不想,一拳挥向王正卿的胸脯。

王正卿这回有防备,一侧身已是避开甄玉的拳头,顺着她挥拳向前的力道一拉,把她拉到怀中,结结实实搂了腰,俯在她耳际道:“闹够了么?”说着话,手里的画已是掷到一边。

甄玉奋力挣扎,扬手想给王正卿一个巴掌,不想才举手,手掌就被王正卿钳住了。

王正卿把甄玉抵到书架边上,结实的双腿压紧了甄玉的双腿,不让她动弹,手掌用力,反剪了甄玉的双手,上半身倾向前,压在甄玉胸脯上,眼眸越加幽深,鼻息灼热,低低道:“玉娘啊,你也闹足了一年,今晚就别闹了。”

甄玉感觉到王正卿身体的变化,一时脸色微变,不好,这厮发情了,再待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正卿见甄玉不再挣扎,以为她半推半就,打算顺从了,一时暗喜,一把松开她的手,拦腰一抱,想抱到榻上。

甄玉候着王正卿一松手,手一扬,狠狠赏了王正卿一巴掌,趁着他愣神,已是挣出他怀抱,回身跑了。娘的,再待下去,只怕会被这厮捉到榻上“解连环”。

王正卿见甄玉“蹬蹬”跑了,待要去追,一时又止了步,罢了,冷落了她一年,如今要哄转哪是如此容易的?且慢慢的哄罢!

侍书在门外候着,见得甄玉跑了出去,忙进房来服侍王正卿,听得王正卿吩咐他去提一桶冷水来沐浴,如何不明白的?只劝道:“三爷,现下虽是夏天,但入了夜,略有夜风吹过呢!这般的,若是洗了冷水浴,就怕落下毛病。依我说,三爷还是叫周姨娘来服侍罢!”

对呢,还有一个周含巧呢!王正卿略为意动,再一想,适才是答应了甄玉,要守身三个月的,倒不好食言。因道:“罢了,还是冷水浴吧!”

王正卿洗冷水浴时,夏初柳也在沐浴,她一面泡浴一边和小罗道:“亏得只轻微涂了一点香腮儿,若是涂得多了,只怕今晚也要难受。”

夏初柳嘴里说的香腮儿,却是一种助情的香料。她今晚本是铁了心要让王正卿宠爱于她的,因在胸口轻微抹了一点香腮儿,不想未能成事又回了房,这会只得泡在浴桶中,拿焦叶来洗胸口,洗得半晌,那股燥动才渐渐息了。

甄玉回房后,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适才摸了夏初柳一把,又看了春宫图,身子燥热啊!

胡嬷嬷听得动静,进房道:“三夫人可是不能入眠?要不要点上安息香?”

甄玉摇头道:“安息香却不能常用,常用易上瘾。”

“哪,我陪三夫人聊聊天?”胡嬷嬷小心翼翼道。

先前甄玉却有失眠之症,每于晚上不能入眠时,便叫胡嬷嬷点了安息香,有时安息香也失了效,并不能使她入睡。她睡不着时,脾气便特别大。

胡嬷嬷为了甄玉这失眠之症,甚是心忧,偷偷请过名医来诊断,名医也束手无策,只让甄玉静养而已。

这几日,甄玉却是睡得香了,胡嬷嬷自是惊喜,今晚见甄玉又不能入睡,一便着急起来。

甄玉沉吟一会道:“你去叫周姨娘过来侍候。”夏初柳今晚被摸了几把,就吓成那样,再叫她过来,指不定又吓成什么样呢!还是让周含巧来吧!话说,府中养着姨娘妾侍,可不能白养。该她们侍候主子的时候,就得侍候。

胡嬷嬷听得甄玉的话,却不意外。先前甄玉睡不着时,听闹周含巧晓得一些经络按摩之术,便传周含巧来按过几回,倒有一点儿效果。一时道:“我这就让人去唤周姨娘过来。”

半荷听得吩咐,忙忙去寻周含巧。只她才走到周含巧的院子里,就见一个在书房外使唤的婆子也匆匆来了。两下一照面,不由各自奇怪,问道:“大半夜的,你因何到这儿来?”

半荷道:“三夫人睡不好,唤周姨娘过去按摩呢!”

婆子“哟”一声道:“三爷也睡不好,也是来唤周姨娘去按摩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下,突然同时开口道:“是我先来的,周姨娘自然要随我过去。”

周含巧已是歇下了,突然听得外间有声音,便问道:“谁在外面吵闹呢?”

服侍周含巧的丫头春柔掀帘进去道:“三爷和三夫人同时使人来唤姨娘过去按摩呢!”

一听是王正卿和甄玉传唤,周含巧忙忙坐起来,让春柔给她换衣梳头,一面问道:“三爷使谁过来唤的?”

春柔道:“是一个外书房使唤的婆子。三夫人那边,却是使了半荷姐姐过来唤的。”

周含巧“哦”了一声,心下已有计较。想在府中好好立足,有一席地位,光讨好三爷是没用的,重点得讨好三夫人。

稍迟些,周含巧就随了半荷过去甄玉的院子。

那一头,婆子自去和侍书交代,说道没请着周姨娘,周姨娘被三夫人请走了。

侍书傻了眼,只得回身去跟王正卿交代。

王正卿差点跳脚,今晚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泡了三桶冷水,心头燥火居然还是不消。没奈何只得让人去传周含巧,不想周含巧又被甄玉给唤了去,真是没法忍了。

他跳脚了一会,突然一喜,发什么愁呢?现下过去甄玉的房中便是了。

这会儿,周含巧已到了甄玉房中,见甄玉斜坐在榻上,似乎有些烦躁,忙上前请安,福下去道:“三夫人又睡不好么?且让奴给三夫人按按背,或者就好了。”

“好主意!”甄玉见周含巧乖巧,一时微喜,这个妾侍好,知情识趣的。她想着,已是趴到床上,唤周含巧道:“过来按吧!”

“是。”周含巧柔顺的应了,挪步过去,坐到榻边,先令人打水来净了手,擦干了,这才把手放到甄玉背上,轻轻按揉起来。

“手势不错。”甄玉脸朝里,只夸着周含巧,一时心里痒痒的,突然翻身坐起,把周含巧扑倒在床上,抽走她的腰带,扯开她的衣裳,压了上去。

周含巧受惊,失声要叫喊,嘴里突然被堵住了,只发出呜呜声,一时却是挣扎着,身子拼命扭动。

这当下,王正卿却是掀帘进了房。昏黄的烛光下,便见着他的娇妻和美妾,衣裳散乱,正在滚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夫妻同荣辱

床上情景,香艳而诡异,却是比春宫图更加活色生香,令人兽血沸腾。

王正卿立在门边,因适才走得急,背上出了薄汗,心口发热,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有怒气奔涌。

先前便有听闻,说道甄玉娘夜里不能安眠时,爱召周含巧过来按摩打闹,甚至掐得周含巧一身青紫,当时只当八卦听一听,并不信甄玉娘如此荒唐。可是今晚所见,分明甄玉娘就是如此荒唐之人。那会在书房,见甄玉娘摸揉夏初柳,还只以为她吃醋,特意要折腾夏初柳而已,如今看来,只怕她真个好这一口。

他王正卿,新科状元郎,少年俊杰,九江王身边的得力人物,将来自然也要出相入阁。如此的前途,身边怎能放着这样荒唐的一位正妻?看来和离一事,誓在必行了。

王正卿怒火袭胸,身上那股燥热倒是压住了,只重重“咳”了一声。

甄玉搂着周含巧翻滚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已是重生为一个女人,再不是当时风流潇洒的榜眼爷了。猛然的,一股难过涌上心头,却犹自不舍得松开周含巧,只伸手重重摸了一把,突然听得“咳”一声响,这才松开周含巧,抬头看向门边。

周含巧含着泪,把嘴里塞着的手帕子扯了出来,慌慌掩好衣裳,系了腰带,这才下床向立在门边不动的王正卿请安。

王正卿不看她,只看着甄玉,脸色沉沉道:“玉娘,你如何解释?”

甄玉翻滚了这一回,虽不能成事,因身上出了薄汗,燥火渐消,却是镇定了许多,一时道:“还不是夏美人,不知道往胸口涂了什么,我嗅了之后,心跳加快,回来又有些受不住,适才见着周姨娘,神智竟有些不清,误认她是我阿娘,自然要撒娇一番,结果呢,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了。”

王正卿虽不大相信甄玉的话,但自己适才确实也一股邪火难消却,莫非真是夏初柳在胸口涂了什么,引致他和甄玉失了神智?

周含巧虽乖顺柔巧,但却有些排外,自打夏初柳来了,便极不喜欢夏初柳,这会一听甄玉的话,便证实道:“三夫人平素并不是这样的,适才却是失了神智的样子,想来是着了别人的道。”

王正卿平素本不喜甄玉的性格,今晚一番谈话甚投机,才有了改观,这会见着她的行为,那股不喜又涌了上来,先前一点好感荡然无存,虽听周含巧代为解释,到底将信将疑,语气冷淡了下来,瞥妻妾一眼道:“你们倒和睦!”

甄玉整理好衣裳,才要说话,就见立夏冲了进来,神色慌慌张张,不由问道:“怎么了?”

立夏急急道:“九江王派人来传三爷,说是王府有急事,请三爷即刻过去。”

自打甄玉亡了,王府诸事纷杂,更有一些原先依附甄玉的人四处蹦达,想另找靠山,九江王也有些措手不及的。现深更半夜来传唤,定然是有重大急事。

王正卿不敢耽搁,一抬脚,已是出了房门。

甄玉一听九江王有急事,却也急了,只眼睁睁看着王正卿走出房,又不能跟随他一道去瞧个究竟。

周含巧见甄玉魂不守舍的,忙站起来告辞。

甄玉这才回过神,一把拉住周含巧道:“适才可有弄伤你哪儿?若是伤了,便上了药再走。”

周含巧暗暗打个寒噤,硬堆起笑容道:“并没有伤着。”

先前甄玉也有传唤她过来按摩,有时烦起来确实也掐过她,但并不过份。像今晚这般扒了衣裳搂着翻滚的,实属异常。但是,她除了逆来顺受,又能如何呢?她是王家的奴婢,卖身契本在宁老夫人处,后来却又转到甄玉手中。现虽抬了姨娘,但又不是贵妾,主母若是看不顺眼了,要送人,或者要转卖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王正卿房中侍候的美艳丫头,原来可是有四位的,甄玉一句话,就全卖掉了。宁老夫人和王正卿不是也不言语么?现如今,她还得继续逆来顺受,直至怀上王正卿的孩子为止。

甄玉心中有事,并不留意周含巧的神情,挥手道:“既然没事,就走吧!”

“是。”周含巧福一福,低头退了出去。

甄玉托着头,回想起前世种种。

当年,甄玉考中进士,金殿取士时位居第二位,本也是荣耀之事了。可他不是京城人氏,在京城中并无世交亲眷,也无人脉,虽是榜眼,也一样苦苦等候着职位派遣,不若王正卿这个状元,很快在京城走马上任,进了户部。

甄玉父母早亡,是兄嫂抚养他长大的。待得他考取进士,写信回乡报喜时,兄嫂回信,那股子喜悦之情,至今令他难忘。那时便想着,须得好好奋斗,位极人臣,将来衣锦还乡,给兄嫂长脸。只没想到,他在京城等着职位派遣,直等到其它进士皆有了着落,他还未有消息。那一日郁闷之下在酒楼多喝了几杯,出来时却冲撞了权贵,当得知权贵的名号时,当时心如死灰,只想着这一遭,怕是前途尽毁了。亏得当时九江王经过,解了他的围,又邀请他一道喝酒。一席话谈下来,九江王却是对他起了欣赏之心,邀请他进王府相助。

他正感走投无路,一听九江王相邀,如何不答应?

待他进了王府,九江王百般恩待信任,待他如手足。他也竭尽所能去报答九江王的知遇之恩。直至九江王登上大宝,他还雄心壮志,想要助着九江王成为天下贤主。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绞尽脑汁助了九江王成大事,却油尽灯枯而死。

如今重生到景泰四年,虽为女儿身,依然盼望九江王这个旧主能成就大事,不负自己前世那番脑汁与苦心。

胡嬷嬷进房时,见甄玉发着呆,便有些着急,上前摇她道:“三夫人,您没事吧?”

甄玉回过神来,低声道:“没事。对了,嬷嬷这些时间多多留意三爷的消息。”

胡嬷嬷应了,展了枕头,扶甄玉上去躺着,又劝几句,见她有了睡意,这才退了下去。

甄玉第二日早上醒来时,却是头痛欲裂,一时着人去请大夫,又暗暗心惊。前世起病时,便是由头痛开始的。昨晚不过寻思了一遍前世的事,稍稍动了脑子,老天便要罚自己了么?

宁老夫人听得甄玉生病,自也派丫头如意过来慰问。

如意探望完甄玉,便回去跟宁老夫人禀报道:“容色憔悴,瞧着确实是病了,倒不是装病。”

宁老夫人叹息道:“三天两头的,不是装病,就是真的病了,她究竟想怎么着啊?可怜三郎娶了这么样一个媳妇,助不得他,分不得他的忧,却时时要拖后腿。且如今三郎得王爷重用,无瑕分心,偏她时时要闹妖蛾子,教人心烦。”

如意见宁老夫人发牢骚,却不敢接嘴,只低头听着。

宁老夫人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丫头跟前说这些,是失言了。一时让如意下去,只寻思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帮王正卿摆脱了甄玉娘这个累赘。

宁老夫人寻思了良久,自是寻思不出好法子来。至晚,候得王揎回房,便挥退丫头,把这件闹心的事说了,未了道:“当初结亲,也该打听一个玉娘的性格,如今可好,天天不是闹就是病,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王揎到底也有些悔意,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结这头亲事。只是甄玉娘进门后,虽小吵小闹的,又没大的过错,如今要休她,也说不过去。且他们这等人家,是轻易不休妻的。一旦休妻,名声必然不好听。

宁老夫人见王揎犹豫,便道:“不若寻个错处,送了她到庙中清修,不许她回来。咱们先给三郎寻一个良妾,助着打理家事。将来的事,再慢慢说。”

宁老夫人言外之意,却是甄玉多病,若是送到庙里,没有人好好看顾,必熬不了多久。候着她一死,王正卿自可以再择好妻室,不必动用休妻这一招。

王揎不语,若这样做,到底对不住好友。

宁老夫人却是暗下决心,不管王揎同意不同意这样做,她都要找机会这样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甄玉拖累。

甄玉这几日却是安心休养着,不希望重蹈前世的覆辙,只想把自己养得肥肥壮壮,健健康康。

胡嬷嬷见她安份,自是欣慰,又和她禀报王正卿的行踪,低声道:“三爷这几日早出晚归,一旦回来,却在外书房中和章飞白商议要事,很晚时分才回内书房安歇,周姨娘和夏姨娘,是见他不着的。”

王家府中,却也养了几个仕途不顺,又自认有才华的门客。胡嬷嬷嘴里的章飞白,便是王正卿养着的门客之一。

甄玉一听章飞白这名字,忆起前世之事,不由皱眉。前世时,这章飞白虽是王正卿的门客,却有心转投别人门下。当时自己无意间得知他的行径,有心要提醒王正卿,因着种种原因,却又没有提醒。后来此人果然出卖王正卿,狠狠绊了王正卿一个绊子。也正因此,王正卿在一个阶段内,才没有压过自己成为九江王最得力的臂助。

如今自己重生为王正卿的妻室,夫妻同荣同辱,这章飞白的行径,总得找机会告诉王正卿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眯眯更新了!

☆、好茶赠佳人

甄玉病了几日,颇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再一想现下已是女儿身,对着美人只能意淫,再不能人道时,不由痛心疾首,一时便有些恹恹的,略略消沉。

胡嬷嬷见得她这般,以为她又是为着王正卿之故,便百般要逗她开怀,又说起以往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