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孤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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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术？你见过吗？气功？刀枪不入？”傅立志插话：“醒醒吧。不足就要承认，赶紧学习改过，不要老是说某山野高手一拳打死一头牛。神秘高手关键在神秘，一公开就不是高手了。”

　　　　看着傅立志走出去，两人开始商量怎么找出大秦国武术的厉害证据。

　　　　吃过晚饭，照例是散步半个小时，然后是一个半小时的打坐冥想静气。

　　　　如果在武长空还没练出气感的时候遇到刚才两人的讨论，说不定武长空会认为大秦国的武术已经没落。幸好武长空在坚持练出气感，能拳掌碎砖裂木后才接触网络。通过网络才知道什么格斗、搏击、泰拳、空手道等等。论经验、技战术，武长空远远不够看。但论抗击打和打击效果，武长空估计自己不输那些专业选手。只是那些在众人眼前的比赛在武长空眼里如小丑般无聊。因为那些不是武长空的目标。十年苦练得气感，让他相信有气功，也让他坚信那些传说。用科学的说法就是人体潜能。

　　　　在巨石上练完功，武长空开始跑步下山，快到山下时听见后面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有人大喊：“不要跑！站住！”

　　　　武长空没理会，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依旧慢跑向山下。一会儿就有个身影超过他拐向旁边隐蔽的小路。接着身后冲上来一帮人。武长空听着动静心里想着不要扯上我，我只是路过跑步的。

　　　　“喊你站住你还跑！”声音冲向武长空身后。“咣！”一声刀砍在铁上的响起声。武长空随着背上传来一股冲力就明白今天要倒霉了。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家伙一边骂着粗口，一边看着发抖的空手喊道。刀已经震飞了，没人想到武长空身上穿着插满铁条的负重衣。

　　　　“x的，y的！你很牛么？”一支枪指在了武长空的头上。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武长空大喊冤枉啊：“大哥，大哥，小心走火。慢慢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刚才我看到一人从那边跑了。”武长空批了批那条隐蔽的小路。夜晚的山林，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正哥，好象不是这人。”有个小弟看来还不算很坏，小声和他们的老大说。那老大听了后把枪从武长空头上移开。

　　　　武长空看到那是把自制的*。再一扫这伙人，还有一个也拿着*，其余的人拿着砍刀。虽然不是个个牛高马大彪形大汉，但却是凶神恶煞，没一个样子善良的。

　　　　“对对对，各位大哥。真的不是我，认错人了。我只是跑步路过，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武长空急忙解释。

　　　　“路过？你以为你打酱油啊。再说这么晚了，有酱油打吗？”

　　　　“哈哈，哈哈——”那伙人狂笑。

　　　　郁闷，现在的混混也这么时尚？这么有文化？

　　　　“刚才那刀怎么回事？”那个正哥问。大家都看到刀砍在武长空身上然后弹飞出去。

　　　　“这个不关我的事啊。是这样子的，小时候我爸老打我，我就做了件衣服，上面放上铁块。这样被打就不怕痛了。后来穿着穿着就习惯了。所以一直有在穿。”

　　　　“铁衣？还玄铁衣呢？你丫小说看多了吧。”正哥边说边扯开武长空的长袖t恤。“哟，果然全是铁啊！靠！铁布衫啊！”还用手拍了拍。

　　　　正哥让一个小弟用刀割断了绑绳，扯出武长空的铁衣。“靠！真沉！”正哥一个不小心，差点拿不住那件铁衣。为了面子，只好用力提着。“x的y的！这小子穿这么重的东西？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说完推给旁边的小弟。

　　　　“看电影看傻了吧？哈哈？”小弟见太重，又传给别人。一帮人传了个遍，说笑了一通，不理武长空，走了。本来想拿走铁衣的，因为太重了，拿着走了一会就骂骂咧咧地丢掉了。还直骂武长空是神经病，心理变态。有个居然还怪声怪气地说：“我们这样说他他不会想不开，拿*炸我们吧。我好怕哦。”一帮人嘻笑着扬长而去。

　　　　武长空悄悄跟在后面捡回铁衣穿好，继续慢跑加宿舍，洗澡睡觉。

　　　　人生波折，这只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如果眼光、目标不盯在这些小事情上，那么这些不值一提的事情也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了。有时间的话不如继续自己的修炼。有没有神仙，武长空不知道。有没有气功？肯定有！不然武长空全力一爪就不可能抓碎木板了。可是，气功修炼的最高极限又是什么？往上有没有修行得道？或者小说中的破碎虚空？武长空不知道，但他决定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为此，不会在意世俗的这些芝麻小事，也就不会为这些小事搞得麻烦不断。

　　　　现实不是小说。争勇斗狠有什么意思？打架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武长空可以打死他们，但是这不是反而让人注意自己吗？为自己惹来一堆麻烦？话还有什么时间修炼？

　　　　小事，只会随时间流逝而迅速飘过，不带走武长空的一丝在意。

　　　　武长空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八卦。

　　　　关于校怪的流言在几日内传遍了校园。如果是别人，可能没那么多人指指点点。但流言的主角是武长空就另当别论了。校怪嘛，自然和别人不一样。谁让他没事穿几十斤的铁衣在身上呢？这样的人应该是很猛很有料的说。可是现在，那晚武长空被人用枪指着头，还被抢了铁衣的事成了众人背后的话题。基本反应就是“不是吧？那个铁衣怪？都不敢还手？”“装b穿个铁衣，被人踩了都不敢动！”“他以为还是在他那小地方，天下他第一。”“要不是跪在地上求那些人，连铁衣都拿不回来！”“还被撒尿了？”等等。搞得同班同学和舍友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这个武长空当然还是直接无视。和自己练功没有关系的事情直接都会被他无视。只是，是否考虑不再穿铁衣了呢？确实这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县城。穿着铁衣似乎太招摇了，原来没有注意，只顾自己修炼了。

　　　　“兄弟，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朱自德关心地问武长空。

　　　　“没事。谢谢。”

　　　　“真的。我认识大三的老乡。他说他认识那天晚上打你的那帮人。可以帮你牵线调和。”

　　　　“不用，没事。”

　　　　“那帮人你还是不要惹的好。听说前年有个学生惹了他们，结果他们扔了个炸管到那个学生宿舍。幸好当时宿舍没人，否则就死了。后来只好找人谈判，赔了几万块钱。”

　　　　“啊。那么狠啊。不好没惹到他们。”看到朱自德确实关心自己，武长空解释到：“那晚也没什么，他们把我当成别人了。是个误会。后来他们也没说什么，不要紧的。”

　　　　“真的？有事解决不了记得和我说。大家一起的，可以相互帮忙。”

　　　　武长空笑了笑。看到曹国富过来，两人又开始讲所谓的黑社会。朱自德添油加醋讲起了从大三老乡那时听来的秘闻。什么高校区黑道势力分布啦，哪里是哪个大哥在看场啊。哪个地方出来的老乡会打架最狠啊。

　　　　看来，出来读大学真的是个错误的选择啊。只是看到父母辛苦供自己读书，就是希望看到自己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如果自己能考上而不考也太对不起父母的辛苦了。

　　　　现在生活节奏已经改变。

　　　　生活节奏！节奏！灵感突然而来。

　　　　自从练武后，武长空经过多年的摸索，发现节奏很重要。呼吸的节奏，动作的节奏，想到配合的节奏。都和气的运用和修炼有关。比如跑步，当呼吸和跑步的动作配合一致，节奏同步，那么跑起来不仅省力，而且运气后是越跑越轻松。所以，武长空一直以来都刻意注意节奏的控制与配合。

　　　　生活，什么是生活？其实就是生长。万物生长都有节奏，春夏秋冬，日出日落。这些时间不就是节奏吗？

　　　　那么过去的生活节奏自己已经适应，所以自己生长会好。现在节奏在改变，如果自己不加以改变，就和现在生活不合拍。就是自己的生长和这个生活这个环境不同步。那么生长就不会好，修炼也应该有阻碍。

　　　　怎么变？脱掉换衣？融入现在的环境？脱掉换衣的话怎么修炼？没有铁衣估计没有现在这身力量。很多书都提到从古到今都有负重训练。连科幻的也有什么二倍重力，三倍重力什么的。原来还打算来这里后加重铁衣重量呢，现在铁衣的重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如果不抛弃换衣，又怎么能适应现在生活环境？似乎没人象我一样怪啊，经常穿个铁衣的。

　　　　要是有什么高人来指点多好啊。从小立志练武以来，曾希望遇到什么高手指点，从此武功大涨。可惜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话说回来，就算不穿铁衣，难道就没有那晚的事情发生吗？

　　　　所以关键不是铁衣，关键是不够警惕。当初如果感觉情景不对，先一步回避，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以前林子小，需要注意的地方不多，所以节奏简单容易掌握。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都有，要注意的地方多了，所以节奏复杂了不容易掌握。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事情的发生应该也有一点好处吧。大家可能会怕麻烦惹到自己，所以不会来骚扰我了吧？武长空暗想。

　　　　象以前一碰面就不时询问是否要加入这个社那个社的社员，现在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不再提让武长空加入的事了。金美女前阵子失败后估计还有后着的，现在也不会来招揽了吧。

　　　　实事上，很多事情是相反的。

　　　　金美女来了，又找到了武长空，相约一起吃饭。

　　　　“没时间。”

　　　　“听说你出了点事？要不要我帮忙解决？”

　　　　“不用。”

　　　　“你确定？那伙人可不是好惹的。万一……”

　　　　“没事。”武长空赶紧走人，下次不要再想她了。

　　　　金瑶瑶其实恰好知道那天事根本就没什么，所以才来找武长空。想借机骗这小子加入搏击社，谁知那小子没上当。唉，要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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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两个人
　　　　修武孤途3那两个人

　　　　生活节奏的事武长空虽然想到了，但也还没什么解决方法。所以感觉到心神被扰乱，修为没有一点进步。

　　　　远空的朝霞红得象少女羞涩的脸，晨风也吹得武长空心痒痒的。

　　　　这应该是金美女影响的吧。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古人不曾欺我。

　　　　小时候开始练武，就听说要想得真功，不可近女色。虽然那时不懂什么是女色，但却也牢记在心。一直在心中想象女色的凶恶。也因为痴迷练武，所以就算刚开始因为发育有生理反应也被武长空坚决否定，坚守不色本心。他知道，一开始就不能有，否则就很能坚持。要用超额的锻炼，坚定的打坐来驱逐的侵袭。可能因为从小就开始这样，所以所谓的道心至今没破。

　　　　现在因为生长节奏被打破，原来被压抑的本能冲动开始蠢蠢欲动。若是在以前，武长空又怎么会觉得朝霞象少女呢？一切和女人有关的想象都会自动被抹杀。

　　　　乱了，要想办法坚持！

　　　　“吹呼——嘘——嘻——呵——嘶——”武长空控制着呼吸，想平静脑子里面的乱想。今天要迟点下去了。

　　　　“上面的同学，我要上去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武长空。身影也随着跃上巨石。

　　　　“是你？”武长空认得这个人。那天看到自己从巨石上下来的人，还不是本校的。对了，不是学生。竟然冒失打扰自己，烦人。

　　　　“是我，我叫穆白。或者叫我木头，小白都可以。”对方双手向武长空抱拳：“虽然突然打扰很冒失。不过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两句？”

　　　　“坐。”武长空说完躺了下来。这家伙，能上得来肯定是不简单，自己是看走眼了。那天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从上面下来了的。不是本校也不是学生，又有一身功夫，会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放心，这个学院里面的高手只有一个。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的女孩。你也不要担心她，她和你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事直接无视。那天以后，我曾经看到你在这上面练拳，鹰爪功？如果是的话却不象正宗的鹰爪功。你的内力很好，只是不会用。而且可能是你无师自通的吧，所以进展不快。我说那么多，主要是听说你被人用枪指着头的事，但你却没放在以上。说明你有可能会在修武上有所成就。所以，我来和你说一下，如果真象我猜测的那样，你还没有师傅的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位师傅。”穆白盘坐在不远处，和武长空拉开了点距离。

　　　　看这个家伙如若沉佛般坐在那时，放在人群中就是平常人一个。没有多少英俊帅气，只是眼神透出熟悉的坚毅。原来这家伙偷看过自己练功。自己竟然没发现？武长空心里想。这就不奇怪为什么那天听不到他俩的脚步声了，应该是功夫比自己高吧。

　　　　拜师？高人？这是小说还是现实？自己原来还想着这些，现在就出现了？有没有那么巧？命运这么照顾我？

　　　　“有没有什么条件？”

　　　　“没有任何条件。你可能从来没有和与你实力相当的人交过手吧？凭心而论，如果你不用内力，而且你的手不那么硬。那么单凭技术招式，你可能连那些好点的跆拳道、空手道、散打、搏击都赢不了。这就是有教练师傅和没有的区别，这也是有和没有同级对手对练的区别。”

　　　　“不错，所以我从来不和别人比试。我无法掌握很好的掌握轻重。我的招式都是看书和电视，视频上学来的。”

　　　　“没有任何条件的。你自己考虑，想好了如果碰不到我，可以去找韩玉娟，大三，会计二班。她就是那个高手，呵呵。你现在不是她对手，但你的潜力有可能比她大。还有什么要问我吗？”

　　　　“没有任何条件？我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确实没有任何要求和条件。你可以选择相不相信。很多东西要你答应我才能和你说，你现在还没决定要踏入。你答应了，你就会看到一个和现在不同的世界。”看到武长空不再有什么，穆白转身跳下去。

　　　　武长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应该是对方显示给自己看的。这世界真有高手啊！

　　　　武长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高手，也从不认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但因为没见过武功比自己高的人或者说比自己武功高的人曾经也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不知道中，所以感触没那么深。现在突然出现了武功比自己高的人，心里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就象明知道自己会失败，但当失败来临时感觉还是不一样。

　　　　听穆白的话，似乎真有个什么武林似的世界存在，只是自己不知道。他没和自己说，有可能是吊自己胃口，以此来让自己答应他。也有可能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他也没必要让自己知道他认为不该知道的事。

　　　　现在武长空有种滑稽的感觉。就这么突然而来的事情，这么简单的两三句话，这么被人预算似的见面。让人有种被突然吓到却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知所以的感觉。又有点井口有只动物对自己这个井底之蛙说，出来吧，外面的天空更大。或者，就象一点诱饵？

　　　　“啊——”武长空突然跳起来，丹田一运气，对着朝阳一声长喊。这是他来初阳后第一次长喊，似要把心中的某些东西统统喊出来。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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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拜师
　　　　修武孤途4拜师

　　　　穆白的回应相当迅速，就在周末。

　　　　这天，天才露白，武长空就和穆白各自骑着自行车在郊外的小路上颠簸了。武长空没有进行早锻炼，这是很少有的。本来还以为穆白会开个跑车或者名车什么的，谁知他却让武长空骑自行车。搞得武长空只好借了朱自德的自行车，算是欠了这小子一个人情。两个大男人，没有香车佳人，在郊外的路上蹬自行车。现实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没有名车？”武长空实在忍不住问穆白。按道理应该有车有随从保镖之类的呀？要不来个美女凑数也可以吧？

　　　　“有啊，我现在就骑着我的宝马。”穆白自豪地笑侃：“我看你虽然在一般的路上骑车会注意呼吸与节奏。但在颠簸的路上你就无法把握了。平常的路那是主动的，颠簸的路是被动的。人，不可能永远处于主动的地位，所以就要快速适应被动的环境。让别人的节奏同样成为自己的节奏。”

　　　　“有道理，看来以后要骑自行车爬山了。”听到穆白这么一说，武长空明白了自己一个缺陷。

　　　　“你看汽车，真出了事，逃出来就很难了。明白吗？汽车开始，所需的各种零件和运行太过复杂。人坐在车里根本无法掌控。你无法知道什么时候哪里的零件会出问题。超出掌控是我们武道的大忌。修行如此，做事也要如此。这才是真正的武道。自行车相对来说简单一点，用的零件也少点。这样我们都可以通过力来掌控自行车各个部件的运行情况。久而久之，你就可以掌控你的自行车。哪个零件怎么样？哪里螺丝松了？自行车一动你就可以感觉出来。四周有什么情况发生，我们随时可以脱离躲闪。武道的周围永远危机四伏。”

　　　　“对了，你怎么没有手机？没手机多不方便啊。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没有手机？不会是家里没钱吧？这样的话我家里正好有部多余的手机，改天我拿给你。”穆白想起武长空没有手机，联系起来不是很方便。现在聊开了，顺便问武长空。

　　　　“要那东西没什么用，没人打电话。”

　　　　“以前可能没用，以后可能就要用了。我本不好说什么。不过西洋火器曾经对我们练武之人有很大威胁。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朝代了，现代枪炮很容易会要了我们的命。当初那些老家伙对枪炮嗤之以鼻，结果付出的是血的代价。世界在变，武道不变也会灭亡。好的我们就用，很正常的选择。”穆白说教一通也是想看武长空有什么反应，如果他不爽自己的说教，那么他也不是个好人选。

　　　　“原来这样。”武长空想到了自己现在遇到的困惑。世界在变，没错。自己从小地方来到这个大地方，也就是环境在变了。如果自己不变，那么自己和这里就会越来越格格不入。环境不适合，又怎么能生长？这是个最自然的道理。

　　　　出了城不久，还要骑半个多小时的山路。虽然在山路上武长空已经尽最大努力练习，但还是没能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掌握一丁点的呼吸节奏。没有呼吸节奏，根本就无法对力很好的掌握。所消耗的能量就过大。虽然没有气喘吁吁，但心跳的节奏已经不是自己掌握的节奏了。

　　　　这还是穆白放慢了速度。按他的说法，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山路上个40公里的速度是正常的，公路的话80以上，就算是100公里以上也不奇怪。这是平地速度，而且就是普通自行车。

　　　　真的假的？变态！武长空腹夷之。

　　　　穆白带他去的是一座山神庙。一座有香火，有道士的山神庙。小庙不大，来不及俱全。武长空不奇怪，自己的家乡就有这样的小道观或者山神庙。就算现在科学发达，知识普及，但不少地区还会保留有这些信仰或说是迷信。对于神鬼仙怪，武长空一直保持着模糊的态度。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到底有还是没有？武功越练疑惑越大。

　　　　庙里没人，穆白带着武长空径直走到后院。这是一个简洁的小院，不象平时山里的院子，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可能堆在里面。墙边有棵老槐树，树下有一个瘦小的老人在睡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小桌上放了把土陶茶壶，一个碗倒扣在桌上。

　　　　老人年纪看不出来，武长空对看人不怎么行。头发没见花白，不知是否染过发，皱纹也不多。除了这些特别外，没什么特别的。

　　　　“叔，我把人带来了。”进了院门，穆白稍微等了一下，就和老人说话了。

　　　　“叔？”武长空有点不舒服。亲戚？主要是后面那句“我把人带来了”怎么听怎么感觉不舒服。

　　　　那老人睁开眼，看了一下武长空。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腾空而起扑向武长空。那眼神锁定武长空就象老鹰盯着小鸡。

　　　　武长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老人的动作就先连步侧跃躲闪。

　　　　老人却没有追击。站在武长空刚才站的位置点点头：“唔，不错，有点反应。”

　　　　武长空却心里嘀咕，靠，小说还是有点写对的，还真有偷袭度徒弟的桥段啊。“哪里哪里，说句实话，小说看多了，条件反射而已。我一进门就想着如果象小说写的那样会怎么样，结果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呵呵，小伙子有前途啊。这年头，实话实说的人不多了。明知我是长辈，明明准备作我徒弟，还敢这样和我说话。不错不错，不拘教条。”老头儿咧嘴一笑，本来有神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刚才我的眼神如果是一般人被盯住都会反应慢半拍。可是你却能及时反应，不知能否告诉我原因？”

　　　　“这个我倒没有感觉。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想可能是我恶梦做得多了，麻木了吧。我在梦里有时都感觉很真实。各种凶神恶煞，妖魔鬼怪都遇到过。有时候就算醒来都可以感觉到刚才梦里的鬼就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武长空边想边说。

　　　　“有这样的事？”老头显然感觉武长空回答很奇怪，但也没显露怀疑的意思。

　　　　想了一下，老头做出了决定：“我可以收你这个徒弟，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你不同意，那也没什么，就当大家做个朋友。我也实话实说，我目前是全国通缉带枪凶犯。要不要拜师你可要考虑考虑。你放心，你不拜师也不会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

　　　　怪不得我说这老头怎么有点印象？原来是学院里贴的通缉令啊。“那么，我能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不错，敢于发问。有自己的原则和个性。”老头坐回睡椅，穆白也拿出板凳两人在桌边坐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县太爷的儿子想侮辱一个外地小姑娘。我看不过去，出面阻止了。结果对方先叫来一帮地痞。为了救那个小姑娘，我只好打倒那帮地痞。没想到那县衙内竟然又收了警察。我只好带着小姑娘跑了。没想到过几天，我就被通缉了。还真快啊！哼，我当时根本就没用枪！那些狗官，为了让我被通缉什么都可以编。当时我一个人也没杀，断胳膊断腿那是肯定有了。”说完看了武长空一眼：“对付那些人，我还要用枪？就算是你都可以轻松搞定。不过，说起杀人，我手上确实有不少人命。你也不用追问我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杀自己想杀的人。如果你走了这条路，以后也有可能会杀人。所以你一定要想好。”

　　　　老人沉默了一下，看着天空：“我们习武，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追求武道的真谛，也为了不被束缚。我们应该是自由的，不被别人利用驱使，不为他人喜好而活，不为世俗名声、仁义道德所累。而我的鹰爪功，就如同雄鹰一样，翱翔蓝天，俯瞰大地，一切尽在眼中。”

　　　　“我从来不会保证什么，也没有什么承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别的爱好和目标，就是觉得一旦不练武，感觉空空的象失去了什么似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武道极致，也不知道什么是最高境界。我只是习惯了练武。但，我确实想要象鹰一样自由飞舞。小学的时候，我家里有只鸡，在我眼前被一只鹰从空中飞扑下来抓走了。我当时在屋子里。后来在村里多次被抓走家禽后，村里多次组织人围捕那只鹰。最后杀死了那只鹰。那只鹰在山里被打伤后，挣扎着飞，最后掉下来死了。就掉在我的面前。那眼神是一丝的不甘。我原来为被老鹰吃掉的鸡伤心，还恨那只鹰。可是当那只鹰在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却更为那只鹰伤心。鹰吃鸡是天性，人一样也吃鸡。后来我在一收破烂的后面捡到一本掉落的书《鹰爪功》。我想起了那只鹰，觉得老天的意思就是让我练这本书。于是我就照着那本书练了。长大后，看到一部电影才知道，许多练功的书都是假的。我那本也应该是假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却真的变得有力气了，也可以跳得很高很远。于是我继续练，到现在我能抓裂木板。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武长空看向天空，似乎天上的云朵在随风流逝。仔细一看，却只是在缓缓变化。

　　　　“天意？别说得那么玄，跟小说似的。不过，你这样练竟然没练岔，也没有走火入魔，还真是奇迹。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没有师傅在旁边指导的话，十个有十个是出问题的。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真正会武功的人那么少的原因了。”穆白啧啧摇头。

　　　　“我教你也没有什么承诺，没有什么条件，没有什么要求。你想学，我想教，就这么简单。如果哪天你不想学了，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或者哪天我不想教了，我也会和你说一声。而且你一样可以再拜别人为师。教你是因为希望鹰爪功有个传承。你以后如果遇到可以教的人你也可以教给别人把鹰爪功传承下去，如果遇不到也不用勉强。一切都是天数。”老人顺手拿起土陶壶，倒了碗茶水慢慢喝了起来。眯着眼睛望着远山或者天山的浮云。

　　　　穆白和武长空也拿起自带的瓶装矿泉水慢慢地喝着。

　　　　“要什么拜师仪式吗？要什么见面礼？拜师礼吗？”武长空想着如果拜师仪式太麻烦复杂，或者借机收费什么的就不学了。

　　　　“没有那么复杂。你想学的话我就教你。你叫我一声师傅就可以了。”

　　　　“师傅，弟子武长空今后想向你学武功，请您教我。谢谢！”武长空站起来，双手抱拳向老人弯腰鞠躬。武长空不知该怎么弄，想起穆白和自己见面是是抱拳施礼的，就也抱拳鞠躬。如果一定要跪拜的话，武长空的性格也是不愿意的，宁愿不学。其实武长空心里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先叫声师傅再看看后面怎么样。

　　　　“好。”老人站起来，双眼一裂，精光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