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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外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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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乔小北催了,这气氛不太对。不太适合两人。
  “小北,一起坐坐都不行么?”云皓天淡淡的,可是说着说着脸上却多了点笑容,“小北,我不是你的债主,别怕!”一边说一边却牵住她的手。
  往回缩,他不让,笑了笑:“小北,朋友之间也能握手嘛!”握着手,却忽然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搂着。
  “皓天,我要生气了。”低吼,她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会得寸进尺的呀。他甚至有说过,会食髓知味……绝对不可以。就说不能带乔浪和他一起出来玩的。只是,她能拒绝他,可是无法拒绝孩子的请求呀!
  “就抱一下而已。我保证。”他说,低低地,果然只抱了一会儿,放开她。他笑着,似乎一个拥抱就解了他浓浓相思意。
  到家,要下车。乔小北摇醒乔浪,母子俩下了车。
  瞄着云皓天似要下车,她浅浅一笑,飞快地说:“皓天,再见!”
  乔浪也很懂礼貌,笑笑地摇手儿:“叔叔挥挥!”
  “再见?”云皓天重复着这两个字,停止了下车的动作,瞅着晚霞中隽永的母子,唇畔浮起灿烂的笑容,意味深长,“小北,再见!”
  转身离开,云皓天忽然喊住,匆匆忙忙地:“小北等等。”
  什么?乔小北回头:“什么事?”
  云皓天淡淡笑了,下车,手伸过,掠起她肩头的长发,低头瞅着她淡雅的神情。他唇畔漾起浅浅的笑容,如樱花般美丽而诱人:“好了,没事。”
  只是想近点再看一眼。她逃离的态度让人心里空空的,这种感觉令人抓狂。如青春长幅的年轻男人不再逗留,大步离开,上车,艰难地挤出一脸笑容,和母子俩道别。不一会儿消失在花园门外。
  “妈咪,我好喜欢云叔叔哦。”乔浪永远有自己的渴望,也有自己的敏感,“妈咪,那个云叔叔不能当乔浪的爸爸了吗?”
  “宝贝,那个云叔叔本来就只是叔叔。”乔小北严肃地告诉儿子。
  “妈咪,那就让这个云叔叔当爸爸好了。”乔浪天真地构想着,“妈咪,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会有爸爸吗?妈咪你瞧,昨天杜啸都喊莫叔叔做爸爸了呢!”
  啊?乔小北一惊,不会这么快吧?杜心心这丫头可不是这么没原则的人,要不然这么多年愣没谈过恋爱。还是,莫二的进攻力太强。当然了,莫二就是一团火。如今是寒冷天气,那火燃得更是时候。
  司徒谦看来终究要退出杜心心的生命了。只可惜这个男人面对面都不承认杜啸,杜心心当然有恨。这种恨却发泄不出来,只能永远留在心中某个角落。哪一天触动了,再悄悄地痛。
  带着乔浪回家,没想到路瑶在。
  “小北!”路瑶这么优雅的女人,这会儿也抱上了。
  “路瑶,看来蔡成风对你一片真心。”乔小北试探着。路瑶应该也不能这样孤独一辈子,就算初恋刻骨铭心,可一辈子真的太长,很多时候孤独寂寞几乎噬心,忍不住想找个肩头靠靠。
  “因为他没有得到。”路瑶淡淡地笑,不怎么当真,“小北,男人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更何况是他全天下最花心的男人。只是哪一天一旦得到了,又会忘到脑后,那时哭死也没人可怜了。小北,宁愿嫁个臭皮匠,也不能嫁蔡成风。”
  是这样吗?乔小北觉得不太对,可想不出话来反驳路瑶。对于蔡成风她知之甚少,只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就有苏庭在,只除了昨晚。
  “他昨晚找你谈什么?”她搬救兵想方案花了不少时间,两人一起待了不少时间,应该谈了不少事。
  “叫我今天和他回香港——结婚。”路瑶摇头,神思飘渺。盈盈的杏眼有着困惑,也有着不甘。结婚是一天就能决定的事么?更何况她曾是他的情妇,这会儿如果真的走到一起,她大概会被舆论给压死。
  她绝不和他结婚。
  点头,乔小北表示理解,又摇头:“这一阵子别出去了。”路瑶处境不妙。蔡成风太强势。
  “我会乖乖听话的。”路瑶笑。却把她拉回了房中,凝重地,“小北,东方澜怎么样了?”
  “还好。”乔小北用力地挤出个笑容。如果告诉路瑶说东方澜自愿挨上那一刀的,路瑶一定不会这么内疚。
  瞄着气质飘渺的路瑶,乔小北心里挣扎着是否要告诉她实情。
  “小北你有心事。”心细如路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我明天去照顾他。”别开脸,遥望窗外红霞,乔小北淡淡地,“要几天吧。路瑶,为什么越想逃开,却越会碰到一起呢?我觉得累,很无力的感觉。路瑶,有时候我想,人的缘分真的是件莫名其妙的事。但是……唉,路瑶,我想能穿越多好,我要穿越到未来……”
  噗哧一声,路瑶笑了,笑得躺倒在床上,浑身打战:“这年代果然穿越太多了,小说穿,电视穿,现在连小北也想穿。小北呀……”果然是标准的病笃乱投医,完全的阿Q心理。穿越?亏她想得出来。
  “其实东方澜也不错,就是大男人主义了些。要不,重新再考虑下?”路瑶柔柔笑着,眉眼飞扬,打趣她,“美女配英雄,未尝不可。小北,勇敢的面对现实吧。想想,你如果站在他身边去,你就以容太太的身份和苗苗相处,看她气死。小北,这主意好呢,想想,你不动一刀一枪就可以收拾她。这世上好象没有气死人也有个罪名。瞧,诸葛亮三气周瑜,人家没说诸葛亮狠,只说死了的周瑜太差劲。”
  一拍路瑶的脸,乔小北笑着,哼着:“还没天黑呢,就开始做春秋大梦了。”
  “做梦是世上最幸福的事。”路瑶笑,一边拨开乔小北拍过去的手儿,“妞,可不能这么暴力。要不然真嫁不掉了。”
  “我也不嫁了。”乔小北躺到她身边,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呀眨的,“明儿我替乔浪认个干爸爸去。嗯,这主意好,我先想想认谁。”
  “去。”路瑶笑,捏她脸儿,“被东方澜那样蹂躏过的女人,哪里受得住夜晚的寂寞。还是别太天真了,接着相亲吧!”
  “路瑶——”扑到路瑶身上,乔小北狠狠地捏她脸儿,“我寂寞了就来蹂躏你……”
  “妞,你有那玩意儿来蹂躏我么?”路瑶居然朝她眨眼睛,一跃而起,向来冰清玉洁的女人居然也坏心了,大笑着离去。
  天哪,这是路瑶吗?乔小北眨着眼睛,再眨,脸色惊异得变了形,依然不相信路瑶也这样荒诞了。果然人人有做极品的潜力啊!她绝倒在床上,哈哈大笑。畅快淋漓啊!
  不过第二天早上就笑不出来了。来到医院时,她甚至忘了要乘电梯,几乎是一步一挨地上楼,东方明雪昨天的话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东方澜就是这样,爱恨,都是如此极端。
  她承受不起,却绝对忘不掉。就算哪天真和别人结婚了,他的影子半夜都会跳出心口的。
  来到病房门口,里面热热闹闹。以为走错房了,仰头看看房号。没错啊!站下来听听,只听了两句,是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乔小北的脸色大变。不及多想,转身就走。
  他的世界还是他的世界,她永远也不想走进的世界。
  只是还来不及转过身子,容海就大步走出来:“小北,你终于来了?”
  什么终于来了,难道东方澜的孤儿院的兄弟姐妹都在这儿等她大驾光临么?看来已经走不掉,她只得大大方方转过身来,挺直着背走进病房,笑容浅浅,气定神闲。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面前的人,最后却定在容涛身上。瞅了他整整十秒,她眸光流动,整个人居然楚楚动人,轻笑:“容先生,我现在还记得你那瓶硫酸,也一直好奇,那瓶硫酸到底是为了谁?”
  对于乔小北来说,之所以还记得这件事,实在是好奇对方到底替谁出头。
  容涛有些尴尬,掻头:“乔小姐,当年我还太年轻,有些冲动……”
  这是变相的道歉么?看来他是不想说是为谁为难她乔小北了。
  也罢,不说就不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掠过众人的脸,在经过汪晴晴的时候停了下。汪晴晴憔悴多了,虽然还是那么极漂亮,可是少了神采飞扬,居然给人枯萎的感觉。乔小北眼尖地发现,汪晴晴如今并不敢和床上那个混蛋对视。
  汪苗苗似乎更加柔弱,身子站着时都颤颤的,让人感觉风一吹就会没了。可是身子骨不行,神采飞扬,比汪晴晴精神许多,那双明明阴冷却让人觉得美好的柔美眸子正含笑瞄着乔小北。
  苗苗美人啊!好久不见!深呼吸,乔小北浅浅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戏虐地、慢慢地对准了美丽绝伦的病美人。
  偶尔间,扫向沉默着的东方澜。
  其实,只要她乔小北愿意,也可以搅乱一池春水……
  拨开了挡着视线的汪苗苗,乔小北对着东方澜盈盈笑:“容先生这么多兄弟姐妹照看。我就不来掺一脚了。多谢容先生昨晚见义勇为,我和路瑶会很感激容先生的。再见!”
  说着,竟非常有礼地深深一躬,浅笑依然,缓缓后退。
  容海急了:“小北,我们只是来看看容澜伤得怎么样。小北,容澜还等着你照顾呢,我们半个小时就会走。小北——”
  半个小时?乔小北认真的瞅着容海,是么?忽然转身,回头看着病人。向来强势的男人此时竟摆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给她瞅。看得她心里一跳。
  想着他惯常掠夺的神色,这会儿倒是有些可爱。她浅浅笑了,多希望每天看到的都是这个样子,她一定要好好地欺负他,把他欠的全要回来。
  她笑了:“好啊,我半个小时后来。”
  说着转身就走。她蹓跶去。
  可是才走出病房,发现汪苗苗正跟着。虽然看起来随时要倒的样子,可走路还真快。就说,这毒丫头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汪苗苗冷笑,“人尽可夫的女人!”
  深呼吸,乔小北笑给她看:“因为我爱他。”
  汪苗苗脸立即苍白:“可是你配不上他了,为什么不主动离开他?乔小北,世上比你践的女人没有了……”
  “没有离开他是因为……”乔小北浅浅笑了,神情淡定,雅致如风,“他——爱——我。”
  “容澜怎么会爱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胡说八道你……”汪苗苗发出尖锐的一声喊,脸色瞬间苍白,捂着胸口,一手扶着走廊,慢慢地倒了下去……
  想不到一句话能起这么大的效应?乔小北愕然,却慢慢地明白了一件事。眼眸含泪,轻轻笑了。汪苗苗这么多年的心病,这么多年最害怕的事,原来就是东方澜爱她乔小北。
  汪苗苗尖锐的喊声把里面的人都引了出来,手忙脚乱间,孤儿院的兄弟姐妹一起把娇弱绝美的女人送进急救室。病房里面没有留下一个人。
  乔小北蹙眉,不得不回房照看那个行动不便的病人。
  “小北,苗苗……”东方澜似想询问,可是终是停了。
  “我没有骂她,连衣袖都没有碰她的。东方澜,我乔小北向来是个文明人。”乔小北平静地凝着床上的病人,淡淡地,“我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我爱你。”
  “啊?”三个字打得东方澜措手不及,向来统管全局的男人黑瞳定住,人也无法动弹。
  “还有一句是——你爱我。”乔小北静静地,好象在说别人的事。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锁紧东方澜邪魅逼人的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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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病房里一片寂静。静得听得到窗外秋风经过的声音。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他有些惊艳与震憾,而她却在探索着他黑瞳里的东西。似乎想知道他为什么发呆。
  “好了,开开玩笑。你的苗苗如此娇弱,骂不得打不得,只能消遣一下。我爱你也好,你爱我也好,可能只是哪句歌词,东方先生别对号入座。”许久许久,乔小北先别开了头。若无其事地坐下,轻轻地,似笑非笑:“东方先生当年若这副模样,怎么去应付东方寿林。”
  他清清喉咙,似乎要说些什么,结果黑瞳一扫,停在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上。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东方先生,想想,我乔小北总被你可爱的苗苗骂人尽可夫。感觉如何?”她笑,笑不及眼,指尖却微微颤抖着。
  “小北……”向来强势的大男人居然说不上一句话来。可一双深邃的眼,有着外人看不出来的痛苦。
  “不用害怕。”她轻笑,“你要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被同一个女人骂上几年,而且这么不堪入耳,总不是件舒服的事。如果东方先生有意见,以后我看到汪苗苗小姐主动避让。我保证看到人自动回避三十米,这样皆大欢喜。东方先生是不是想我这样做最好?”
  心中不平,说话自然含讽带刺。可语气轻快,脸上笑意盈盈。微微抬眉,无意掠过东方澜的脸。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今天看上去有够傻有够笨。
  长臂一伸,他握住她手臂,声音有些嘶哑:“小北,对不起。”
  微愕,含泪,眸子闪开,绝不看他:“你在为自己说对不起还是在为汪苗苗说?如果是替她,你可以去死了。要不让你的苗苗也去同样经历一次,然后我乔小北跟她说一百句对不起。”咬着牙,隐藏不住的恨。
  “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北。”他悄悄合上细长的眼。
  她别开眼,默默地瞅着窗外。一张倔强的脸儿略显苍白。
  “小北,你两句话里面最少有一句是对的。”
  “哦?”挑眉,眸间隐隐有着疑惑,似在询问,但显然并不想听下去。所以她起身,可是被他握得紧紧的,怎么也挣不开。
  “小北,你怎样才能原谅……”他小心翼翼地,似乎这瞬间失去了男人的骄傲。
  有些心酸,淡淡一笑,她眸子晶莹:“除非历史翻转过来。”
  他深思了会,忽然侧过身,拿笔写字,给她看,上面是历史两个字。瞅她看了,他松了神情,却把那张纸翻了过来。声音微微地紧张:“小北,历史飘渺,也是可以翻过来的。只要……你不在意。”
  投机取巧。冷哼,再没有闲情逸致和他说话。她沉默着。
  “陪我一会儿。”他说,竟抓住她的手去摸他的脸。
  “那个……”她笑,笑得他的心高高提了起来,“如果苗苗来了,万一看到她喜欢的容澜做这个动作,会心脏病复发的……”
  “小北……”东方澜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没有笑容的男人此刻黑瞳闪亮,“小北,你恨苗苗是该的,恨我也应该。可是……”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乔小北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该听。她如今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所以她打断他的话:“恨,那是当然,但仅仅是当年。如今我想过平静单调的日子,恨着太难受了。东方先生,请以后提醒我一下,如果汪苗苗出现,请让我避开。我怕你的苗苗小姐。”
  说着说着,只觉得手腕被抓紧。抬头,乔小北吓了一大跳。东方澜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东方澜拉她一把,人便从椅上坐到了床上。他原本有着灼亮的眼此刻又有些幽暗,摸着她的手,凝神打量着她的纤纤十指,低低地:“小北,苗苗变了。但小北还是那个善良的小北,我还是希望,小北能容忍我的失误,站到我容澜身边来。小北,如果你想气苗苗,也得站到我身边才能气着她对不对?”
  所有的语言瞬间失去。乔小北无语地瞄着他的手指纠缠着她的手指——这人男人什么时候有这闲情逸致玩她的手指了?
  “你不去看苗苗?”当作没听到,乔小北顾左右而言它,“好象真的不太好。”
  这句话她没有说假话。仅仅一句话,汪苗苗那样快地倒下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否认那条命虽然不够高尚,不够美好,可是仍然是一条命。于她,她乔小北并不希望她死,汪苗苗若一死,就尝不了人世间的痛苦了。
  而且她若真这样死了,她乔小北还真脱不了干系。虽然她不怕死,但是如此仅仅说了两句话就要杀人偿命,可真是该死的混蛋。
  她还要活得好好地把乔浪养大成人呢!
  “苗苗这几年发作得都很厉害。生命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小北,医生说她不会活过两年。”东方澜平静地,“小北如果真连看到苗苗都不高兴,我答应这两年让苗苗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小北,我欠她一命……”
  “我去买早餐给你吃。”不想听下去了,说到最后又是死局,乔小北很明白。可是不甘心,她浅浅地笑,“东方澜,如果我说,她欠我一命。那又该怎么算?”笑着说,说完却哽咽了。
  “小北?”东方澜霍地抓紧她的双手,几乎抓断她的十指。灼灼黑瞳,几乎灼烧了她。语音却是轻颤的,“小北,别说了。我们忘掉曾经,重新来过。因为,我爱……”
  “停!”厉声喝住。不想说,可真是忍不住。乔小北回忆着往昔,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氤氲起来。一个凄美的笑容浮在脸上:“东方澜,在东方家的时候替你疼,为你担忧,甚至想着东方集团根基动摇,你压力太大,你想怎么要我我都配合,真的很爱你呢。为了替你守身,我差点就跳进了碧湖。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冰天雪地,零下三度……”说着说着,言语难继,淡雅的女人别过脸,晶莹的泪掉落地上,眼如秋水澄清,回过头时却是一脸笑容,“好了,那是当年,不提了。东方澜,我说爱你也不算假话,只是那是当年。至于说你爱我,那是开玩笑的,东方先生请别当真。我们如今可真是陌路人。东方先生还是学会尊重女人的好。”
  说完,坚决挣脱他的掌握。大步走出病房,萧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小北——”东方澜明明一直沉默,这时扬声喊。
  “什么?”乔小北微停。
  “我要喝豆腐花。”东方澜平静地请求,语气里隐隐有着试探。
  “啊?”谁会临初冬时卖豆腐花?乔小北霍地转身回来,站在床边咬牙,“你再敢提要求我饿死你!”好吧,她是很生气,要不然不会说这么没大脑的话。他的亲友阵容强大,无论如何也饿不死。一个电话那一堆所谓的兄弟姐妹全出来了。
  就如今天早晨,可恨东方明雪都不事先告诉她一声。叫她一大早遇上一大堆不想见到的人。
  生气的女人无比生动。东方澜想说什么,结果唇动了动,没两下乖乖闭了嘴。
  躺在床上的大男人忽然间让人感觉到无比脆弱。
  难得看到面前这人变得这么温驯,乔小北倒有瞬间的怔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转身。哼,才不把他当伤者看,她就买两个包子填他的肚子。就不要他恢复得那么快,等他生龙活虎之时,八成她乔小北又该开始想要逃到哪儿去。
  乔小北一离开,东方澜轻轻地合上细长的眼。许久许久,才拿过电话,拨号:“找你们云氏总经理。”
  电话似乎接通了,对方传来声音。东方澜合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皓天,我是容澜。不对,东方澜……”
  一报名,对方很不客气地挂了电话。东方澜瞅着手中的电话机,悄然放下。生命中许多的无可奈何,早在当年已经埋下种子,如今只是长得更加茂盛而已。
  乔小北经过一楼大厅时,发现容海正在排队交费。张了张嘴,乔小北却没有说出话来。
  若她是汪苗苗,一定不会过得这样辛苦。可惜……每个女人都有爱人的能力,但汪苗苗更迫切了些。也许在她狭隘的人生里,三十二年来真的就只有一个东方澜……站在爱人的立场,她这反应不算最毒;站在为人的立场,苗苗绝对的下三滥。
  摇头,乔小北苦笑。大步出去买早餐。
  回来时才发现汪苗苗又坐在东方澜床头,娇娇柔柔的,几乎有气若游丝的感觉。当然,东方澜说了,这个拼命争的女人寿命不会超过两年。
  苗苗一双如水眼眸盈盈地瞅着面前的东方澜,似乎很难过,为东方澜的伤而难过。
  容涛站在容海后面,静静地。汪晴晴就站在门口,漂亮的女人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忧郁,她面对着走廊,可是会偶尔瞅着里面,哀愁的目光淡淡扫过病床上的男人。乔小北被她的目光惊住,看来汪晴晴真对东方澜的真心,远远深过她所能想象的。
  总共才见过三次面的汪蒙蒙正在劝人。
  汪蒙蒙就是一女巾帼,说话粗声粗气,有杜心心爽快,可比杜心心粗鲁多了。她完全不理会汪苗苗的娇柔:“多亏这是医院,你自己才这么容易稳住病情。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万一不小心摔倒了,还要躺在床上的容澜爬起来扶你。我告诉你,现在容澜自己还爬不起来呢!乖,跟大姐回去。”
  乔小北淡淡地看着,听着,默默地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在容澜沉默的目光中离开,自己找了张小椅子坐到阳台上去了。心中郁闷,只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太好,北风紧,干燥,乌云密布,可能是个雨天。
  有点和她的心情相对。东方澜,你的伤快点好吧。
  不瞄病房内,只是感觉到病房过于安静时才转过头去看。哟,这景象有点奇观,因为病房里不吵了,而都是看着她乔小北。连汪苗苗在内,一个个认真得像听课的学生。
  瞅了瞅自己一身上下,咖啡色的羊毛衫,棕色的西裤,棕色的靴子,普普通通的打扮,没什么特别。
  不过他们这样认真的打量她,她还是表示表示吧。站起,走进去。来不及说话,听到汪蒙蒙又在咕哝:“苗苗,你瞅人家大方得——苗苗你有点丢人现眼呢!”
  “汪蒙蒙你给我回家。”汪苗苗极不耐烦,没力气的胳膊硬是拼命甩开了汪蒙蒙。
  “这丫头果然没救了。”汪蒙蒙有些无可奈何。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剧,乔小北总觉得这个汪苗苗样子还是娇柔,可脾气比当年暴躁多了,说话也粗俗很多。多瞄了两眼,可看到汪苗苗淡眉深蹙,还是飞快地转过头去。
  转过头时看到门口的汪晴晴投向汪苗苗的目光有些厌恶。这两人一如当年,互相支撑互相厌恶,乔小北赶紧瞅向窗外,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容海在旁叹息:“这丫头……唉,容澜,你看怎么样才好?”
  显然,女人一横起来,就是没人摆得平。容海不是个普通人,可是见到苗苗也无可奈何。当然不能打,而且说重了些就发病。容海觉得世界上最能处理的是女人。
  病房里真是吵,东方澜似一直在养神,被容海问到了才睁起细长的眼,轻轻地:“苗苗,容海会好好照顾你。我现在真的没精神……”
  “可是她在……”苗苗的手指指向了正斜倚门窗的乔小北。
  看来她终究是逃不开这团乱。乔小北这才离了门窗,淡淡一笑,走进:“汪小姐,我只是容先生的一个看护。”说着,果真坐在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早餐。打开盖子,拿起勺子,眼睛一挑,竟强硬命令:“容先生请坐好,吃早餐。”
  “啊?”汪苗苗显然被她的一句强硬命令压住。犹疑地瞅着两人一眼,居然一下子说不上话来。只眼睁睁地瞄着东方澜坐好,果然听话地吃早餐。
  没有人看到,东方澜细长的眸间有着几不可察的笑意——她给他打的是豆腐花。真难为这么冷的天她还能打到热的豆腐花。
  “可是,我也会喂啊!”汪苗苗不服输。
  乔小北二话不说,无视面前男人的以眼暗示的警告,干干脆脆地把手中的一次碗交到汪苗苗手上。实话说,当看到汪苗苗在跟前时,她十万分的不想和东方澜有所接近。
  虽然,心中似有不平,心中也有难堪。
  她还得坐回阳台去,撇撇嘴儿,坐着看戏好了。这个苗苗不就是擅长演戏……可是听到东方澜的呼痛声:“苗苗……”
  很好,烫到他了,那个不怕刀枪的大男人竟缩起手背,很痛的样子……等等,这么个冷天怎么会怕烫,那豆腐花可是打回来十分钟不止了。轻扬柳眉,乔小北只用余光瞄那个这会儿会用小心眼的大男人。真想瞪死他……
  汪苗苗果然中计,赶忙放下豆腐花,怯怯地:“容澜,我打凉开水给你喝。”
  说着赶紧站起来,可是她身体弱,穿得笨重,泡泡的全黑羽绒衣十分碍事。一个转身,床头柜上的豆腐花就被衣摆勾住,随着容海几个人的不约而同的惊呼,豆腐花洒了一地。
  “容澜……”汪苗苗这会儿说不上话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干的坏事,很好,这会儿别说服务,容澜连早餐都没有了。
  “就说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容澜嘛!”汪蒙蒙摩拳擦掌,大眼猛瞪,有要发飙的前兆。
  汪苗苗显然被这粗犷的汪蒙蒙给气到了,回头找扫把:“我扫干净就行了嘛!”
  却被拉住,回头,是东方澜。他在笑:“苗苗,别逞强。跟容海回去……”
  “我不嘛……”三十二岁的女人也撒娇。汪苗苗嘟起嘴儿,竟坐到床边上,紧紧握着东方澜的手连连摇头。
  别人不知道有何感觉,乔小北只觉得鸡皮疙瘩撒了一地。当年她觉得汪苗苗其实还没做作到这程度……隐隐约约间她有一种错觉,这汪苗苗确实不可爱了,所以东方澜厌烦了,才再次找上她乔小北。
  明明脸儿对着外面,她眼角的余光却瞄着这一对儿。心底竟产生十分怪异的想法,她想看到东方澜再次宠溺汪苗苗。只要东方澜一如当年宠溺汪苗苗,她乔小北服侍他伤好后,就可以和路人甲一样对待他了。
  “苗苗,听话。”东方澜渐渐严肃起来,“苗苗,三年前我们说好的。再不听话我就送你去杭州了。苗苗!”
  “可是那时这个女人没有孩子啊!”汪苗苗不服,本以皱眉,倾刻间又换上柔美笑容,“瞧,她都有人家野种了……”
  “苗苗!”语气严厉得让阳台上的乔小北都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站起,走进来,默默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在说她乔小北吗?
  貌似两人三年前有协议,那时应该是他们订婚的时候……
  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不觉对上他细长的眼。本来虚弱的伤者,这时眼神间无比犀利,一如当年那般,有些骇人,却同时会心安神定,觉得身边有他,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
  他正在用眼示意乔小北过去。
  乔小北转过头看乌云——凭什么他一个眼神她就得服从他呢?就算平时体力悬殊,她不得不被他欺侮,可是这时她可是强者。
  她不过去,他忽然揭开被子,作势下床。这一举动几乎吓坏一屋子人,连房门口的汪晴晴都大步进来:“容澜你别乱动,你的伤口深得很,再不好好休养有并发症就麻烦了。容澜,你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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