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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聊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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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年若二十来岁的青年,一头发丝花花绿绿之极,身穿一身的金黄sè软甲,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噼啪噼啪~’,青年双手抓着头颅,往着两边扭了扭,传出一阵阵的骨骼抖动之声,然后他伸出一条舌头舔了舔脸庞,可以看到那舌头足有九寸之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凡人,应该是鬼怪之类。

    “何方妖物?寺庙内的和尚都是你杀的吗?”身后突兀传来一把男生,让得青年微微一愣下,回过了头,他看到身后之人,居然是刚才在人群中的那个白发少年。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青年抛出一大串的问题,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张落叶。

    张落叶淡淡说:“你是妖,我是修道士,自然有办法分辨。”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真是个书生呢。”青年不禁点了点头:“寺庙的和尚的确是我杀的,他们该感到荣幸,身为下等人类的他们,能被我挖了心,孝敬给‘小唯’。”

    张落叶听得顿时一张脸沉了下去,冷声说:“小唯?是指另一只妖怪吗?你们在此处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让在下碰到,就是你们的死期!”

    边说着,他一把掏出雌雄斩邪剑,在轻念了一句咒语后,就见得寒光一闪,往着对面的青年瞬间斩落。

    然而在快要斩中青年瞬间,一丝冷笑出现在后者脸上,其后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就那么突兀消失不见,让得雌雄斩邪剑一下子斩空!

    张落叶眉头皱了皱,忙放出神识查探着四周,让他愕然的是,他竟然感觉不到青年的半点气息!

    空中飘来青年的冷笑声:“人族修道士,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幸运。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小城’,再听到这个名字时,是你的死期。”

    张落叶目光一闪,身化惊鸿,往着声音的方向掠去,到得位置时,只余下一对脚印在地上外,青年早已消失不见,这让得张落叶的一双眼睛不禁眯了起来,对方的妖体似乎有某种神通,能够避过他的神识探查,至于之前能发现对方,恐怕是对方没料到自己是修道士的存在,所以大意下,有了放松而至。

    再想了一阵子,没有个所以然后,张落叶轻摇了摇头,把杂念摒除,往着云和县的方向行去,按照父亲张天德的xìng子,恐怕‘大儒’王阳手中的地图碎片不会这么容易得到,就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么样的试炼。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自己连画壁世界的事件都能闯过,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自己。

    闲话休提,却说张落叶赶到云和县的时候,天已经大白起来,县内的人们也早早起来,为新一天的生计而忙活。

    张落叶拉住一个路人,询问王府的所在,相信以大儒王阳的身份与知名度,县内恐怕随便一个人都会知道他的事情。

    然而那路人在上下打量了张落叶一眼后,口中却问:“公子是外来的书生?想必找王阳先生,是想向他讨教学问?”

    “是的。”张落叶点了点头,脸现向往的神sè:“久闻王阳先生才气冠绝,虽然修习于儒道,但学问滔天,自成一派,但凡读书人都渴望与之见面,哪怕是能倾听他的一席话,也胜读过十年书。不过小生也知道,王阳先生摆下‘琴棋书画’四道难关,只有闯过这四道难关,并得到他的认同后,才有与之见面,与之谈话的机会。所以历来便有无数自认有才气的书生、教师、塾师、廪生、秀才甚至举人、贡士、进士等,都来挑战这四道难关,能通过者,所得到的享誉,比之考中举人等还要大。”

    路人闻听,微笑说:“看来公子倒了解,的确能得到王阳先生的亲身教导,那是比之读十年书,甚至国子监教师教导,还要来得珍贵。不过可惜啊,公子你来得不是时候,若是早几天的话,还能试着通过四道难关与王阳先生见上一面,现在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足下这话是何意?还烦请能够解析一番。”张落叶不禁问道。

    路人轻叹说:“是这样的,就在几天前,王阳先生的令郎‘王行明’神秘失踪,现在整个王府乱成了一团,有关闯难关的事情已经被暂停,这也正常,儿子失踪,作为父亲的,哪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啊。”

    “失踪?”张落叶不禁微微一愣:“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端失踪的,莫非是遭了绑架?可报官了吗?”

    路人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后,忙压低声音说:“报官也没用,据王府的下人透露,王阳先生的令郎是被妖怪掠了去。”

    张落叶故作笑道:“被妖怪掠去?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想必只是外出迷路罢了,我以为不出几天,王阳先生的令郎定会返回。”

    “呵,公子说得极是。”路人微微一笑后,向张落叶告辞,待得路人走远后,张落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沉吟。

    ……………

    王府

    “怎么样?可有行明的消息?”王阳一身笔直的儒服,头戴方帽,正满脸着急地盯着跪拜在下方的老管家。

    看着王阳憔悴的模样,老管家有些于心不忍,但至今仍没好消息,他只好在轻叹一口气后,如实禀报。

    “怎么会这样?”王阳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本就满脸皱纹的脸庞,仿佛一下子再老了好几十岁一样,若不是那双眼睛还能折shè出光芒,呼吸还在持续,真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行将就木了。

    好一阵子后,他忽然不顾仪态地咆哮说:“发散所有的人出去寻找行明,找不到,让他们都不要回来了。”

    老管家脸现犹豫的神sè:“可…。。可是,老爷,若下人都派出去的话,谁来保护王府以及老爷你的安全?”

    “我才不要保护,你们只需要找到行明就可以。”王阳大声喊道:“老管家,你也去,那些人由你来指挥,找不到,连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老爷,老奴马上去办。”老管家在心中暗叹了口气。

    以前的王阳并不是现在这样不可理喻,年纪轻轻的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所不晓,引得无数的名流义士争相与之结交,无数的富家女儿争着找媒婆向王阳说亲,就是当时的皇帝老儿,也对王阳赞叹不已,据说甚至有想要把某个公主许配给王阳的打算。

    然而出尽风头的王阳却在众人大跌眼镜的情况下,与服侍他的丫鬟成亲,这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婚后,王阳与妻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一直到妻子怀上王行明后,当其时,其妻子生了一场大病,这并危及到她与腹中孩子的xìng命,即便郎中与医生尽了力,也只能救当中的一人。

    王阳显得很是痛苦,其妻子却说,她能嫁给王阳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怎敢奢望牺牲儿子的xìng命,来换取呆在王阳身边的机会?

    妻子的决定,王阳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以她的xìng命换取王行明的出生,可以说王行明这个儿子,包含有妻子最浓密的爱,所以自王行明出生后,王阳就一直十分疼爱他,并没有再娶第二房。

    而王阳的不可理喻xìng子,便是在这期间形成的,不然以他以前广交好友的xìng子,是不会做出设下四道难关这样的事情。

    就在此时,有下人前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个书生说想要拜访你。”

    “不见,不见。”王阳冷冷地挥了挥手,现在除了儿子的事情外,其他的他都懒得理会。

    下人脸露犹豫的神sè:“可……可是,老爷,那人说他是你故人的儿子,还说你见到这件信物后,一定会见他的。”

    闻听故人儿子的字眼,王阳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略一思索,口中说:“什么信物,拿上来看。”

    “是。”下人忙把手中捧着的一个金溪令牌递给了王阳,可以清晰看到令牌的一面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王阳反复翻了令牌几眼后,向着下人说:“既然是故人儿子,不能不见,把他带进来。”

    “下。”下人应了一声,忙躬身退下,好一阵子后,下人带着一个白发少年返回。

    王阳在打量了白发少年一眼后,平淡地询问:“你便是张天德的儿子,张落叶?”

    “是的。”张落叶恭敬地答了一句,在王阳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王阳,对王阳此时的模样以及神态表情,颇感失望,这与自己想象中那儒雅风骨,才华横溢的模样不同,有种货不对版的感觉。

    “坐,来人,上茶。”王阳挥了挥手,向着下人吩咐。

    张落叶本想拒绝,但仔细一想,对方是大儒,若自己表现得太过拘束的话,只会让他讨厌,况且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手中是否有父亲交给他保管的地图碎片。

    在张落叶品了一口茶水后,对面的王阳询问:“张子侄,你父亲现在还好吗?”

    张落叶简单把张天德的事情说了,王阳闻听,叹说:“原来如此,所以你到外界闯荡,便是为了寻找你的父亲,有你这份孝心,我相信你的父亲知道,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张落叶问道:“王阳先生过奖了,却不知地图碎片的事情………”

    “随我来。”边说着,王阳一把站了起来,往着后院的方向行去,张落叶见罢,忙快步跟上。

    一路上穿过好几座清幽的院落,王阳终于在某座院落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张落叶一眼,也没说话,直接推门而进,张落叶紧跟其后,进到院落房间,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得整个房间布置十分的古典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皆有,在右手方的书桌上,一个香炉正冒着白皑皑的香气,让得整个房间充满着一股檀香之味。

    王阳捧起书桌上的一个小木盒,一把打了开来,可以看到里面平放着一张地图碎片。

    他看着那地图碎片,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我自认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所不jīng,然而与你的父亲相比,我却是差了一大截,我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之后,我们畅饮了好几天,你父亲临走时,把这地图碎片交由我保管,说是若有一天,你找上门来的话,让我设下一番考验,若你做出的结果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把这地图碎片交给你。”

    “本来应该如此的,只是我的儿子失踪一事,让我彻底乱了分寸,有关考验的事情,实在没有jīng力去思考,但就这样把地图碎片给你,又辜负了好友的托付。思前想后,只能委屈张子侄你等我的儿子找回后,再过来。”

    张落叶想了想,故作点头说:“好,既然王阳先生这样说了,小侄也只能按照先生的意思办。不过,王阳先生,我听说令郎是被妖怪抓走的,可有此事?”

    王阳闻听,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般,一张脸瞬间白了白,让得一旁留意着王阳表情的张落叶,心中一动。

    好一阵子后,王阳忽然轻叹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但事实也的确如此。那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了,当时,我正与行明在后院赏花,忽然刮起一阵yīn风,在风过后,行明就那样消失不见了!我这人虽然不信鬼怪之说,但一个人就那么突兀不见,怎么想都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所以,王阳先生认为令郎是被妖怪掠了去?”张落叶插口问道。

    王阳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是的,可怜我的孩儿,还有那可恨的妖怪,希望行明在我们找到他之前,会没事,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乐的。”

    张落叶此时摸了摸下巴说道:“王阳先生,令郎被妖怪掠走,依我看,可当成是一场考验。若我能把令郎救回,可视作是完成了考验,其时,能希望王阳先生把地图碎片给我。”

    王阳听得脸sè变了变,忙劝道:“张子侄,你不要乱来。对方是妖怪,你这样只会白白送了xìng命,rì后,让我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他这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愕然地看着对面的张落叶,把手微微抬起,一团火焰自掌心突兀冒起,让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这……。这是……。。”

    “我昔年曾跟得道高僧学过些法术,降伏区区的妖怪不在话下。”张落叶撒了个谎,从对方惊愕的表情可以猜到,父亲是修道士的事情,没有向对方提及过,所以张落叶也不好向对方提及自己是修道士的事情。

    “你……你真确定你能对付妖怪?”王阳回过神来,有些满脸异样地问。

    “不是子侄妄言,子侄对付过的妖魔鬼怪不下一百,王阳先生可尽管放心好了。”张落叶微微一笑,他说的是事实。

    然而对面的王阳还是有些犹豫,口中喃喃说:“不不,还是太冒险了,要是你伤着碰着,不好跟你的父亲交代。”

    “王阳先生,现在不是顾虑这么多的时候,令郎被带走也有数天了,你就不担心吗?”张落叶双眼眯了眯,故作说道。

    “这……。”王阳脸sè数变后,终是叹道:“也罢,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若是发现我儿的藏身之所,先不要急着行动,通知这边,等大队伍集合后,再一起行动。”

    “好的。”张落叶虽是口中应着,但心中却不以为然,凡人就是集中再多,也不见得会是妖魔鬼怪的对手,反倒是自己一人的话,即便不敌,也能全身而退,没那么多的顾忌。

    “不知王阳先生,可否给小侄一件令郎的信物?一来供作施法用,二来找到令郎,也好让他相信,我是先生派去救他的。”张落叶想起一事,向王阳说道。

    “信物吗?”王阳想了想,摘下腰间的半边玉佩:“这玉佩以两边配成一对,一半在我这里,另一半在妻子死后,配戴在行明身上,你若把这半边玉佩给他看,他自然会信你的。”

    张落叶郑重接过,向王阳告辞一声后,轻念了一句咒语,顿时在原地消失不见,看得王阳目瞪口呆,对张落叶刚才所说的信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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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八十七章 山姝】………

    ()    ‘唉~’,一声叹息自一个满脸艳丽的女郎口中发出,后者正幽幽地看着摊开的一枚竹简。

    可以看到这竹简已经有一定的岁月了,边缘部位都变得泛黄一片,然而女郎却依旧孜孜不倦地阅览着竹简上写着的内容,一次又一次:

    …………。。

    致山姝——

    我对你的爱,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对你的爱,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rì光,甚至chūn雨。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罢管别人,仅属于我们的语言。

    你有你的柔情蜜意,像风,像蜜,也像云;

    我有我热情似火,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cháo、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爱,不仅爱你高洁的魂魄,也爱你善良的一切,这已经足够了。

    …………。。

    显而易见,第一行的那个名字有涂抹的痕迹,就像是把原来的名字抹掉,然后写上‘山姝’一样。

    好一阵子后,女郎卷起那枚竹简,艳丽的脸上似乎有了决意,她一边愉快地哼着歌,一边玉手往外拍了拍,就看得几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推门而入,没有任何迟疑地为她穿衣打扮起来。

    透过敞开的石门,可以看到外面的房间以及走廊都布置得大红大紫的一片,特别是那些粘在墙上的‘囍’字,表明此处今夜将要进行一趟亲事。

    正当女郎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刚穿上新娘服之际,门外有丫鬟禀报:“少nǎinǎi,少主子不肯沐浴更衣,还在发脾气,并把服侍的丫鬟都赶了出来。”

    女郎听得眉头蹙了蹙,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她向着其他的丫鬟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去帮忙布置石室以及准备瓜果。郎君那边,我会亲自走一趟的。”

    “是,少nǎinǎi。”丫鬟们应了一声,如释负重地躬身退下。

    其后女郎拖着裙角,穿过两条走廊后,在某间石室停了下来,她轻声呼道:“明哥,是我,我是山姝,你把门开开。”

    门内一片寂静,似乎里面的人不愿意搭理女郎。

    自称‘山姝’的女郎,也没多介意,反而对着门轻吹出一口气,就听得‘隆隆’的沉重之声,石门自动往内打了开来,可以看到一个名清目秀的青年,正端坐在石桌后,满脸麻木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仿佛石化了一样。

    看得青年的脸容,山姝一张脸顿时变得深情之极,她轻嗔道:“明哥,你为何要发脾气,是不是丫鬟们服侍得不好?要不我明天再买来几个?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rì,看在我的份上,她们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先原谅她们。”

    “并不是她们服侍得不好。”青年收回目光,冷冷地扫了山姝一眼:“问题是你,山姝姑娘。你这样把我强掠到这里,还强迫我与你成亲,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吗?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会与你成亲的,我有我爱的人,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只求你能把我给放了,我会十分感激你的。”

    山姝闻听,显得激动不已:“把你放了?让你回去与那个丑八怪成亲吗?别开玩笑了,就是令尊,也不赞成你们的婚事,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我就不明白,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丑八怪,你为什么情愿选她也不选我?”

    青年却摇头说:“不,钟姑娘一点也不丑,在我看来,她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美。她的淳朴,她的善良,她的笑容,她的细语,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我爱她,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我爱的是她的人,她的灵魂。”

    “够了,不要再说了!”山姝一把捂住耳朵,尖叫一声打断青年的话语。

    “明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气我而已。你看,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定情诗。”

    边说着,山姝把怀中的竹简掏出,一把平摊在桌面上。

    青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口中说:“我根本就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而且看这竹简的痕迹,也有一定的年份了,恐怕比我的年龄还大,就更不是我写过的东西。”

    “不,这是你写的。”山姝脸露肯定的表情:“只不过现在的你忘记罢了。”

    “你这话是何意?”青年眉头微微皱了皱,出声询问。

    山姝轻叹说:“或许你不信,但这便是你我的因缘,一切该从你的上一世说起。当时的你是一介平凡男jì,而我是一株刚刚修炼chéng rén形的花妖。但这个世界便是这样,不论你是否做错了事,只要你是妖,你就是不对,可怜我什么错事都没做过,就遭到了那些修道士的攻击,身负重伤。”

    “而当时,不念我的身份,把重伤的我救起,并悉心照顾的便是你。你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看着你为你身为男jì的身份而痛苦,我也感到十分的伤心。我情愿我是你,这样的话,我就能帮你分担你的痛苦。不久,我们成了亲,然而人妖殊途,我们的结合,让得当时的人们很是惶恐与愤怒。”

    “他们请来了修道士,把我抓了起来,要把我当众活活烧死,你不忍心,向着他们磕头,磕到头都破了,你不知道,我当时看着,心都快要碎了。然而那些该死的东西,不为所动,坚持要把我烧死,你愤怒下,也跟着扑入火堆中,与我一起殉情。结果,我因为道法而活了过来,而你却被烧成了灰烬。”

    “这些年,我在修炼法术的同时,一直在暗中寻找着你的转世,这一找,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年,我都快要变得麻木了。但在某一天,我碰巧遇到了你在酒楼与人对诗,我一下子就把你给认出来了,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高兴吗?天公体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这一世,就是把我杀了剁了,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这………”青年张着一张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山姝说的一番话实在太惊人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难以应对。

    半响,青年轻叹:“你……。。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有说话的机会吗?”山姝责怪地看了青年一眼:“在我把你带到这里后,你天天就是吵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今天要不是成亲的缘故,让你变得安静下来,我想你还是不会听我的。”

    “我……。”青年有些哑口无言,只得把目光看向了书桌上的竹简,在轻念了几遍当中的诗词后,他忽然自语说:“这真的是我上一世写的吗?”

    山姝闻听,几yù落泪的模样:“你以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我一个女孩子,什么尊严,什么矜持都抛弃了,这么低三下四求你,挽留你,难道就因为我天生犯贱吗?我们当年许下情定三生的承诺,我一直没有忘记,一直在努力维持着它。即便你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仇人,我也不在意,我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受啊。”

    “对不起……。。”青年虽然自诩才华横溢,能文说道,但此时居然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只得笨拙地道歉了一句。

    山姝听得目光闪了闪,故作说道:“我才不要你的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或许是我太过纠结于当年的承诺。其实我是知道的,你今世投胎,已经不算是‘他’了,你有你爱的人,有你的生活,我不该打扰你的。这成亲就取消,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然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你面前的,从今往后,不再打扰你。”

    边说着,山姝含着泪水,转身往门外走去。

    一旁看着的青年脸现痛苦的神sè,仿佛在做着极之剧烈的心理斗争,在山姝快要踏出石门瞬间,他忽然喊道:“山姝姑娘,等等。”

    山姝故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青年一眼,低声问:“明……。,不,王公子,你还有事吗?”

    “我们成亲。”青年咬了咬牙,终是道。

    山姝听得脸上一喜,但随即恢复如常地问:“王公子,你没在开玩笑?这可是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情。”

    青年轻叹:“你说的话,我并不能确信,但你语气中表现的那份肯定与悲伤,我能清晰感觉得到,你没有骗我的必要。既然你能信守承诺这么多年,我身为男子,自然不能逃避责任。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今夜成亲如常。”

    山姝按耐住心中的喜悦,故作问道:“那位钟小姐呢?你就舍得抛弃她吗?”

    青年闻听,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让得留意着青年表情的山姝,心中腾起一丝不悦,但又不想因小失大,便装作看不到的模样。

    “我与钟姑娘萍水相逢,惺惺相惜,既是书友,亦是诗友,她若知道你我成亲,只会默默祝福我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只怕你忘不了她。”山姝的语气显得有些酸溜溜。

    青年强迫自己语气坚硬地说:“我既然与你成亲,自然会忘了她的,请你相信我。”

    你能忘记才怪呢,山姝明显不信青年的这番话,但也不好当面拂了他的意,便故作点头相信的模样。

    两人再说了一阵子话后,山姝满脸喜悦地出了去,青年谢绝丫鬟的服侍,表示自己沐浴更衣,丫鬟们俱都吃吃一笑,以为少主子害羞。

    待得所有丫鬟出去后,青年重新把门关上,然后失神般地跌坐在地上,心中暗付,钟姑娘,请原谅我不能履行与你的约定,这里有比你更需要我的人在,我不能辜负了她。

    就在此刻,忽然一把声音突兀响起:“请问,兄台是王阳先生的令郎‘王行明’吗?”

    “谁?”青年心中一惊,往着四周打量,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这让得他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疲累而出现了幻觉。

    然而刚才的那把声音再次响起:“请问,兄台是王阳先生的令郎‘王行明’吗?”

    “到底是谁?”青年确认不是幻觉后,满脸jǐng惕地打量着四周,终于让他发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一只折叠的纸鹤,正在半空振翅飞着。

    纸鹤再次传来询问的声音,青年略一犹豫后,口中说:“小生便是王行明,却不知足下是谁?”

    闻听青年的声音,纸鹤不禁微微一颤,其后传来声音说:“王兄,可让我找到你了。我名张落叶,是令尊故人的儿子,受令尊的委托,到此处寻找你的下落。”

    “你说你是我父亲故人的儿子,可有证据?”王行明脸露怀疑的神sè。

    “请稍等,在下这就把令尊交给我的玉佩传来,你便可知我说的不假。”纸鹤声音落罢,忽然冒出一团刺眼的白光,然后一块阵板与一块半边玉佩落了下来。

    王行明伸手接过,忙把腰间的玉佩取下,与那半边玉佩拼合在一起,完美无缝,正是父亲王阳随身携带的玉佩。

    “如何,王兄该相信在下说的话。”纸鹤传来声音。

    “敢问张兄,家父还好吗?”王行明略一犹豫后,开口问道。

    “不好,在你失踪的这些时rì,令尊茶饭不思,到最后已经卧病在床上,出气比吸气还多,依我看,唉~”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行明听得脸sè变了变。

    “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骗你吗?可怜你的父亲孤苦无依地靠在床上,天天念叨着你的名字,我看着都感到于心不忍啊。”

    “怎么会这样啊,这才几天的事情。我真是不孝,连父亲身受重病都不知道。”王行明忍不住热泪夺眶。

    “好了,我刚才传送过来的,还有一块阵板。你且依照阵板的图案,找个空旷的地方,用笔墨依葫芦画瓢,然后把阵板置于中心处,人也站在阵法内,我这边便可施法,把你传送出来。”

    “这………”王行明咬了咬牙,摇头说:“对不起啊,张兄,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在这里还有事情,等几天过后,我会回家向父亲负荆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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