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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裂区13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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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后我就不再叫她姐姐,更不叫璇儿了,我都是叫她:璇。



    “你跟我回诊所吧,今天试试催眠疗法。”杰帕边说着,边把他有一边微微翘了起来的衣角重新按平。



    我随意的耸耸肩:“好啊。”



    杰帕的私人诊所开在这个城市角落里的一条小街上,黑色的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杰氏私人心理诊所。



    “你这店是不是就我一个客人?”我调笑道。



    杰帕推了推大框眼镜,微微一笑:“我啊,是落魄的自由业游民,你是我的病人,就不要互相嘲笑了。”,我眨眨眼:“杰医生,我可没有嘲笑你,我倒是有种专属医生的感觉,就好像富豪家里不都是有私人医生私人司机吗?”



    杰帕把身后背的大包摘下来,放在了屋里的一个凳子之上:“你啊,就是贫嘴。你姐姐既然把你交给我,你就要对我敞开心扉,聂尊。”



    我再次眨眼:“杰医生,我一直都有对你敞开心扉,不过我今天不想治疗,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杰帕淡笑着瞥了我一眼:“你怎么跟你姐姐一个样,这么喜欢为别人的衣食住行操心。”



    我轻吹了一声口哨:“杰医生,你谈起璇的时候要不要这么一脸温柔?你要真是喜欢她,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换身装扮了,来来,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她弟弟的人的眼光吗,走走。”



    我推着杰帕往门外走,杰帕被我说的脸微微一红:“你姐姐竟然说你自闭不健谈,我看你倒是一直很多话。”



    我嘴角微勾:“那要分对谁。”



    拉着杰帕来了商场,给他挑选了一身合体的西装,换了一个时尚款的眼镜。



    我双手环起上下打量了杰帕一番,杰帕明显是第一次换成这样的衣服,很是拘谨。



    “哪里不对呢”我来来回回的又打量了他一遍。



    突然,我打了个响指:“没错,是发型,走走。”



    杰帕微微惊恐:“不,不用了吧,发型就不用换了吧,聂尊。”



    我勾唇一笑,强硬的拉着杰帕走进了街边的一家理发店。



    “给他这边这边,都修剪掉,刘海留这么长,要弄成绅士的样子。”我示意理发师,理发师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杰帕一脸小惊恐,似是要反抗。



    我狭促一笑:“杰医生,信不信,你按我说的换完这一身装扮,我姐姐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于是,本来可能是要反抗的话语,最终还是憋回了他的肚子里。



    我好整以暇的在这间理发店里转了一圈,最后拿着一本杂志坐到了角落里,打个哈欠,再把杂志打开铺在脸上,悠然的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杰帕果然不出所料的焕然一新了。



    看着眼前很是不自在的杰帕,我满意的点点头:“杰帅哥。”



    杰帕俊脸一红。



    “哇好绅士的帅哥,快看快看。”正巧进门两个女生,指着杰帕窃窃私语。



    杰帕脸更红了,我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恩,西装、眼镜、还有发型都很得体。



    “那边那个坐着的黑衣帅哥也好帅啊。”



    “不过这季节也不冷啊他怎么带黑手套。”



    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双手之上的黑手套,淡然一笑。



    杰帕似乎听到了这番话,他推了推眼镜:“走吧聂尊,跟我回去,今天还有事要做。”



    明白我的杰大医生是要示意我治疗不能断,我耸耸肩:“OK”



    正当杰帕背上那个硕大的不离身的包,我也准备和他踏出这家小店的时候,小店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女生。



    我想我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生吸引了目光。



    这个女生是披肩的黑色长发,穿着一件红色的短外衣,一条红色的裤子,脚上则是一双红色的女式尖嘴鞋。她很瘦,瘦的下巴都是尖的,所以看上去整体谈不上很漂亮。



    但是我却忍不住一直盯着她。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漠然孤寂的,似乎什么都进不了她的眼。



    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也没有看过我一眼,不只是我,她似乎谁都没有看,只是用连一向五感敏锐的我都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理发师说:“可以给我染红色的头发吗?”



    我还没有听到理发师的回答,就听到了刚才夸杰帕帅的那个女生惊呼:“她怎么会来这里,高中毕业后还以为不会再见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另一个女生也丝毫不遮掩的大声说道:“是啊是啊,这个怪人,是个精神病啊,快走吧,毕业了还能碰见她,可真是晦气,别在这里剪头了。”



    于是,两个女生就这么拉着手快速的跑出了店。



    杰帕看到这场景也停下了脚步,大概是作为一个医生,对精神病几个字异常敏感,令他也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回眸看向那个女生,那个女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而是又张口用比之前稍稍大了一些的声音对愣住了的理发师说:“可以给我染红色的头发吗?”



    理发师似乎还在回忆刚才那两个离开的女孩说的话,所以点头的动作看上去有些呆傻。



    红衣女生见理发师点头,就径直走到了镜子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看过我和杰帕一眼,即使是坐到了镜子前,她也不曾向着镜子投去任何好奇新鲜的目光,而是面容平静淡漠,眸中满是毫无波澜的清淡的光。



    怪人吗?



    想起那两个女生对她的评价,不知为何,心情竟然会有一些好,呐,我果真是个恶魔,看别人被另眼相待,我却要如此愉快吗?



    勾唇一笑,终于没有再多看的兴趣,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后对杰帕说:“走了,杰医生。”



    “哦,哦好。”杰帕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了我的脚步。



    “聂尊,今天就不用催眠疗法了,不然你想起来的就总是那个梦里的那些事,我再说一遍,你自己心里首先一定要清楚,你的父母,还有那些你以前的邻居都不是被你克死的,你爷爷临死之前说的话也只是出于神志不清,你自己首先要在心里告诉你自己,关于你没有掌纹的那只手,只是一个迷信,那是不科学的。”



    杰帕唯有说到关于治疗我的病的时候就头头是道了。



    我一边和他往诊所的方向走着,一边打着哈欠。



    “聂尊你不要总是听不进去我的话,我知道在你的心底一直对这些人的死内疚,自责,但是你知道吗,本来这些事只是一个巧合,而别人非要迷信你克命,可能你本身并不信,但是这些人的死让你内疚,而这种心理会催使你相信自己是个恶魔,你内心反复暗示你自己,这种潜意识最终是会让本来不是真实的事情变成真实的。”



    我邪气一笑:“不要说的这么严重杰医生,我可没认为我自己是恶魔哦”



    我抬起一只带了黑色手套的手,玩味的来回看着:“我只不过是一个,少了一点掌纹的残缺品而已啊”



    杰帕突然很郑重的停了下来,看着我说:“没有掌纹,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是你的身体缺陷,你不能把它变成你的人格缺陷,聂尊,你是完整的,你有我和你姐姐一直在陪着你。”



    一直在陪着我吗



    我淡淡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



    一直吗?



    在这个世界,一直陪着你,这样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



    “走吧,接受你的治疗去。”我对着杰帕温和的一笑。
聂尊篇 ; ;没有掌纹的男孩(下)
    任由杰帕对我一番所谓的药物治疗之后,实在懒得动,就顺便在他的诊所椅子上睡下了。而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心理医生,又在熬夜看各类的医学书籍。



    嘀嘀嘀!



    连铃声都懒得设置,一直用原机自带铃音的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喂,你好,请问你是聂璇的弟弟聂尊吗,她出差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xxx医院,你能不能快点来一趟。



    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正在看一本厚厚医书的杰帕吓了一跳,眼镜都差点掉了下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许颤抖:“璇,她出车祸了”



    ///赶到那个医院的时候,急诊室的灯刺眼的亮着。



    我斜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之上,看着急的眼眶都有些发红的杰帕在我的对面搓着手。



    低头亲手拽下左手上的那只黑色手套,我盯着自己那只没有掌纹的左手。



    呵呵,我果然是个怪物啊现在就连我最爱的璇都要因我而受到伤害吗呵呵



    璇你知道我不会哭的吧,我答应过你,要做最坚强的尊儿



    可是你不能离开我啊



    我看着自己的这只手,突‘无‘错‘小说‘m。‘QUlEDU‘然觉得很想笑。于是我抬起这只手,一下,一下,稳稳的,不慌张的往医院的墙上砸去。



    嘭,嘭,嘭。



    鲜血已经流了下来,而我依然没有想要停止。



    杰帕已经走了上来,眼神略微慌乱:“聂尊,你别担心,没事的,璇她会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



    呵呵



    当我再次想要抬手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一群人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



    “啊———快快送进急诊室!”



    “天啊快离开这儿,她疯了!”



    “快送学长进急诊室啊医生!!!!”



    “这个怪物快让她离学长远点儿!!”



    原本对医院里的嘈杂没有兴趣,但是‘这个怪物’这几个字再一次的吸引了我,我下意识的停下砸墙的手,回过头。



    回头的时候,就连我也要微微的一惊。



    走廊那边,几个似乎是大学生年纪的男女生簇拥着一个张正在往这边移动的急救床,匆匆忙忙。而床上似乎躺了一个男人,但是这人满脸满身都是鲜血,我看不清模样。



    鲜血顺着床沿上随着床的移动滴落了一地,在医院镜面般的地面之上留下了一条血滴拖开的印记,鲜明而又刺眼。



    急救床很快被这几个人从我身前推过,送入了这条走廊另一头的急诊室。



    而远远的尾随在其后,并没有跟进去,而是走到了走廊中间就停了下来,盯着地面上的血印的那个女生,我中午刚刚见过。



    就是那个理发店里遇到过的红衣女生。



    只不过她似乎是已经染完了头发,或者是用别的什么染了,总之,此刻,她的头发是鲜红的颜色。



    她的脸上有被溅上的血的散血花,一直延伸到她领子之上露出的光洁的肩膀。



    她身上还是穿着那身红衣,所以我看不出那衣服上是不是有鲜血,但是此刻她就站在离我并不远的地方,我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道。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从她沾满了黏腻鲜血却丝毫不颤抖的双手一直打量到她的眼眸。



    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有些错愕,我几乎在这一瞬间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白天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此刻她的眼睛不是那种无神的孤独的死寂,而是亮的出奇,带着一抹玩味和戏谑,偶尔扫眼过来,还夹杂着一丝妩媚。



    而她的嘴角,除了血,还挂着妖娆的笑容。



    我有些发怔,这和白天看到的她,差距太大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投来一个少女般慵懒诱人的眼神,仿佛很自然的就带了些许挑逗,她看着我,轻声开口,声音柔软而又动人:“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你害怕我吗?”



    我突然觉得她有趣的很,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双手插回了裤子两侧的口袋,把那只带血的手也隐藏进了口袋。



    我走到她面前,凝视她带着血花的脸:“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她竟微微偏头,唇角顿时流泻绝美的微笑,眼睛闪闪发亮,伸出红嫩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她嘴唇上的星点血花,随着她的动作,她的红发顺着她的一侧肩膀流泻下去:“你是很有意思的人呢,可惜,我一会就要把这身体还给她了,可能我们不会再见到了噢。”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闪亮的眼睛,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美的眼睛了,这双眼睛是活的,就好像璇的眼睛一样,是鲜活的,毫无暗淡和绝望。



    人的眼睛或多或少都会带有一些暗淡的绝望,只是那绝望有多有少,时隐时现。



    但是眼前这双眼睛显然是不知绝望为何物的,仿佛可以随意的屠戮这个世界的一双眼睛。



    “她是谁?”我笑着问道。



    她慵懒的抬起一只还在滴血的手,轻轻掩嘴一笑,这动作配上她一身鲜红和满身血腥,看上去竟然带有着诡异的妖艳,几乎令我无法移开目光:“她呀,住在我这里呢。”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她啊,总是不懂得保护自己,我啊,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出来帮帮她,不过,她不懂我的心啊。”



    走廊那边突然传来很是嘈杂的脚步声。



    她似乎是有所察觉,她抬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她突然从手指之上摘下来一个戒指。



    刚才她满手鲜血,我竟然没有看见她食指之上还带了戒指。



    那是一枚黑色的,带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骷髅的戒指。



    她把这戒指缓缓拿下,随着她的动作,她手上的血沾染到了那枚戒指之上。



    然后,她竟然左手突然快速伸过来,从我的裤子口袋里拽出了我的那只左手。



    我愣住了,竟然下意识的没有反抗。



    她唇角啜着温柔而又绝情的微笑,睫毛微微的闪动,她盯着我同样带血的左手,然后,将我的手掌摊开。



    于是,这只带血的,没有掌纹的手就这样在她的眼前彻底敞开。



    我没有反抗。



    她抬眼,一双闪亮的水眸和我自然的对视,她轻启红唇:“她叫黎慎,如果你还有机会再见到她的那一天,能否替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呢?”



    我静默三秒,然后轻声开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她突然就笑了,笑容美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能为之颤动:“因为我知道,你和她是一样的人啊,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和她一样的,名字叫叫做‘孤独’的味道呢”



    说罢,她不顾我错愕的神情,而是自顾自把那只沾了她手上的血的骷髅戒指,缓缓戴上了我左手的尾指。



    仿佛早就注定,这戒指竟然和我的尾指没有丝毫的不契合,紧致的扣在了我的尾指之上,带着鲜血。



    她给我戴完之后,用那只手抚摸上了我的脸,她的眼神妖娆而又动人:“要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她变成怎样的魔鬼”



    这句话似乎还没有说完,我突然看到她身后跑过来好几个警察。



    而我身后也传来刚刚送那个男生进急诊室的那几个大学生的声音:“警察,快抓住她,就是她刺的学长!”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这个她突然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炫目的微笑,看着我。



    然后,她就直挺挺的向着后面倒了过去。



    就好像瞬间失了灵魂一样,整个人向着背后的地面,昏迷过去。



    这时,那些警察和大学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跑到了她的身边,其中一个警察查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另外一个警察说道:“是真的昏迷了,恐怕要先找医生给她看看了。”



    “她有什么可昏迷的,她又没有受伤,这个杀人凶手!”其中一个女大学生眼眶通红的盯着地上的她。



    后来眼前的景象就匆匆忙忙的改变了,他们又将她抬进了急诊室,徒留一地血印和一直呆站在原地的我。



    杰帕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微微皱着眉:“这女孩有些古怪,刚才看上去像是失了神智。”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突然从急诊室里跑出来一个女护士,她匆忙的跑到我身边对我和杰帕说:“你们是病人聂璇的家属吧,她受伤很重我们要找主任来进行这个手术,但是能不能救活我们也不知道,几率很小,所以我们建议你们在这手术之前再和她见上一面”



    没等她说完,我就冲进了急诊室。



    随后而来的,是也同样好像瞬间变成猎豹一样急速飞奔进来的杰帕。



    等我跑到手术台前的时候,我看到的是苍白的,璇的脸。



    璇的嘴上已经带上了呼吸器,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即使憔悴也依然带着光彩的眼睛,此刻也依然动人,她的声音微弱而又似乎带了些许痛苦,她对杰帕说:“杰帕尊儿他交给你他不是怪物”



    杰帕跪到了她旁边,而我愣在了一边。



    医生在一边催促:“你们看一眼就赶紧出去吧,我们会尽全力的。”说完几个护士和这个医生就开始准备似乎是比刚才更加复杂的器材。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了。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手术台上的璇。



    璇温柔的看了我一眼,又费力的将眼睛转向杰帕,她的声音已经微弱到了我几乎听不见的地步,她说:“杰帕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杰帕终于痛哭出声,这个作为心理学博士毕业却一直因为处处倒霉而事业无成一直碌碌无为的男人,认识这么久即使再多的灾难空降在他的头上,我都没有见过他哭的男人,此刻哭的泣不成声。



    我终于再也无法看清眼前的这一切,我感觉到了世界彻底的黑暗。



    这一瞬间,我并没有挣扎,在看到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来接我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害怕,而是敞开了双臂。



    当我向着后面倒去的时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爸爸妈妈,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们了,对吗?



    就让我坠落吧



    最该死的一直都是我



    对吗



    我仿佛坠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无穷无尽,一直坠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的内心也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顿时睁开了眼睛。



    放眼望去,四下空旷,远处是一片白花花的墙壁。



    这空旷的,仿佛天堂又更似地狱的地方,突然走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他端着一杯高脚杯,杯里不知道是什么,鲜红一片。



    他帅气的混血脸庞之上,闪现一抹神秘的笑容:“聂尊,欢迎来到禁裂区13号。”
绞S篇 ; ;杀人的娃娃(上)
    我叫黎绞。



    如今我一十八岁了,却还不会自己梳头发。



    之所以不会自己梳头发,是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她在给我打理。



    她是谁?



    她是我的姐姐,黎晴。



    黎晴,晴,天晴。



    她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美。



    而她的心?



    她的心更美。



    美丽的事物往往有毒,越美丽,越有毒。



    姐姐大我五岁,她从小就被称为天才女孩。



    三岁就会算数加减乘除,五岁上小学,最后连续跳了三级,七岁就小学毕业。



    姐姐就是那么优秀,是我父母的骄傲。



    作为父母的荣耀和骄傲,她得到的回报就是,她想要的一切,我父母都毫不犹豫。



    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她手中的玩具,包括我。



    曾经的我并不知道我的出现对于姐姐而言是多么大的威胁。



    父母眼中、亲戚眼中、所有人眼中独特的天才女孩,原本只属于她的那份独一无二的优待,因为我的出现,受到了威胁。



    聪明如她,即使是那么小的年纪,她的心里就已经非常清楚,我这个妹妹的出生,对于她而{无}错{小}说 M。QULedu。言,是一种不该存在的存在。



    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回忆起当初,想来,我也许可以理解她的心态。



    该有多惶恐呢。



    在那些亲戚一一道贺说,一个女儿是福,两个女儿就是洪福齐天的时候。



    在那些亲戚一一期待说,第二个女儿会不会比第一个女儿还要聪明啊,说不定会是天才中的天才呢的时候。



    她的心里,该是怎样的恐慌和无助呢?



    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我的出现对于她来说,还只是一块喜欢的糖被别人看到了。



    直到我也五岁了,对于她来说,这块糖终于落入了别人的嘴里。



    我没有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长成另一个天才,老黎家也没有出现第二个天才少女。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身体还有些弱,偶尔显露的比同龄人多一点点的聪慧,也不过是偶然概率昙花一现。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父母对我的疼爱,不比对我姐姐少半分。



    出于孝顺的角度,我本不该评论父母。



    但是实际上,要是指心而论,我父母其实对我更好。



    不是有那样一个定律么,当父母有两个或者更多的孩子的时候,他们更喜欢更溺爱的往往是最小的,或者相对而言,最弱的那一个。



    那个孩子也许不聪明,不懂事,甚至不听话。



    但就是由于这些弱势,反而会获得父母更多的青睐。



    我好像就是这样。



    我的父母对我无微不至,甚至有时候忽略了作为天才的姐姐。



    我的父母是秉性温和的人,当然不存在什么虐待,事实上他们对姐姐也很好。



    只是,姐姐固执的认为,如果没有我,他们对她会更好。



    如果没有我,夸她聪慧的次数会更多,她想要的,会更容易得到。



    是啊,就算是条件还不错的家庭,如果孩子想要的任何东西,都由一份变成了两份,那么,得到的容易程度自然就会降低。



    聪明如我姐姐,她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却也正是因为聪明如我姐姐,所以,她并没有像其他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用哭闹去表达反抗。



    其实,那才是一个孩子该做的事。



    可是我姐姐不是孩子,她从小就不是孩子,她拥有不属于她的年龄应该拥有的智慧和头脑。所以,她选择了她自己的方式来对待我这个从天而降的灾难。



    从我三岁起,姐姐就给我买娃娃。



    到了五岁,我已经有了好多娃娃,也开始逐渐有了记忆。



    到了十岁的时候,姐姐十五岁了。



    大概很多天才儿童都只有在儿童期间才会有超乎常人的智商,十五岁的姐姐已经远远不如五岁时的她比同龄人要聪慧很多了。



    由于儿时的跳级一些基本的东西她学的也不够扎实,于是,上了高中的她,就只能算得上是还算出色,而绝非是天才少女了。



    姐姐还是那么爱我,给我买很多娃娃,年幼的我,心里只有欣喜,以及对那些娃娃的宠溺。



    但是更多的时候,姐姐喜欢把我打扮成娃娃。由于年纪不大,还是个孩子,姐姐把我打扮的卡哇伊一些,玩偶话一些,也没人太在意。我父母只觉得欣慰,因为我姐姐能这么喜爱我,善待我。



    那时候我也真的这么以为。



    关于童年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淡薄,但是深入骨髓的却是姐姐温柔而又蛊惑的嗓音。



    “绞儿要做娃娃哦,要做姐姐喜欢的娃娃好不好?你看,娃娃多好看呀,只要你愿意做娃娃,姐姐就给你买好多好看的衣服,帮你梳漂亮的头发,好不好?”



    而那时的我,只知道欢欣雀跃的回答:“好啊好啊,姐姐我要做娃娃,要做最漂亮的娃娃。”



    她只是无比温柔的看着我:“好,绞儿就做姐姐一辈子的娃娃,一辈子哦。”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句关于‘一辈子做你的娃娃’的承诺,只是一颗种子,而它终有一天会长出恶魔的果实。



    仍记得那年,姐姐将一件新的蓬蓬裙套在我身上的时候,她看着我,用她那双白皙的柔荑抚摸着我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玩具一样对我说:“绞儿,你知道SD娃娃么?”



    我嘿嘿一笑:“知道啊眼睛大大的最漂亮的那种娃娃。”



    “在姐姐心中,你就是最漂亮的SD娃娃,以后你就做SD娃娃好不好?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就叫绞S,好不好?”



    答应的毫不犹豫的我,只记得SD娃娃有多美,却不记得那时很多人就说,SD娃娃虽然好看,但是神情却诡异而又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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