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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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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静谧,鼻尖充斥着呛鼻的消毒水味道,秦贤坐在我身边面带怒容,配上他的一头乱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我抿了抿嘴,很识相地不说话,等待着他随之而来的咆哮。

    “醒了?”他眼眸一转,敛起呼之欲出的怒意,换上温润的笑容。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什么,”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刚才医生给你打了一针,暂时退了烧。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随便用药,只能靠你自己。”

    我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你怀孕了!”

    “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这不可能!”

    “自己看报告。”他把手边一页纸扔给我。

    怀孕这么高难度可能发生在我身上,邢质庚每次都安全措施做得滴水不漏,连前戏都坚持穿衣工作,绝对不会给我任何怀孕的机会。他把不要孩子这项艰巨的工作贯彻始终,不管是安全期还是排卵期……

    安全期……

    我无语望天,突然想起我们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安全期和排卵期,我就没来过大姨妈……

    我的天,这命中率也太强悍点了吧,第一次就中标?不去买彩票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办?”我揪着秦贤的袖子左右摇晃,“我怎么办?”

    秦贤恶狠狠地甩开我的手,“问你老公去,问我干嘛?”

    我讪讪地收回手,低下头苦涩地撇了撇嘴,生怕让秦贤看到我的不自在。须臾之间,我换上一副神秘的模样,装出兴高采烈的模样,“秦小贤,你不要和别人说哦,我要给我老公一个惊喜,你千万不可以说哦。”

    “你夜不归宿你老公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你是想给庚子惊吓还是惊喜?得了吧你,你一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你们之间肯定出了问题对不对?”所以说,秦小贤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永远都能一针见血地说出我的窘迫。

    “你连续几天没吃东西,已经有轻微的营养不良,再加上昨晚吹了一整晚的风,你的身体虚弱得风吹就倒。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不比从前,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就只能到这。剩下的都是你的家事,我无权过问。”他轻声叹息,抚了抚我额头的发,清澈的眼眸有太多我读不懂的波澜起伏。

    可此时的我无瑕顾忌,我的心思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占满。我有孩子,我有孩子,我有孩子了……

    一个不被他父亲期待的孩子!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意外。而对于我……

    “对了,秦小贤,能不能帮我订张机票?我接了好几个评委的工作,都是国际性的比赛。营养不良就得去吃回来,对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记尚算释然的微笑,“放心吧,除了吃我没有其他本事。”

    他疑惑地蹙眉看着我,“去哪里?”

    “巴黎。”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欧洲交通最为便利的地方。

    他眼神复杂地看我,半晌不语,而后望向窗外,淡淡地说了一句:“要是太辛苦,就放了自己。”

    *

    在回家的路上,我把多项工作邀约的邮件一一回复,着手准备动身的各项工作。诚然我知道现在的我不适合远行,但是我不能再不清不楚地过下去。

    站在我们的家门口,一手覆在小腹上,感觉是那么的奇特。在我苦恼多年的游泳圈下孕育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他来的不是时候,或许他的存在会是邢家所有人的希望,但他肯定不会得到来自于他父亲的喜欢。

    在我被遗弃的二十三年生命中,我深深体会到不被认同与被迫承受的异样目光,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过这样的生活。

    有外婆和秦贤不放弃,才有今天还算健全的我。

    而我的孩子,他有我,只要有我……

    新房子的一楼四面是明亮的落地窗,此时窗帘全被拉开,夕阳斜照,落日的余辉洒满一室的温暖,而温暖不了在寒风中冻了一整晚的我。

    手指一一轻触过各式的婚纱与礼服,每一件都奢华高贵,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我甚至能清晰地想象我穿着它们的模样,局促不安象个傻瓜一样,笨拙而无助。

    所谓的华衣美钻并不是每一个人拥有的时候都会喜笑颜开,欣然接受。

    身后传来开锁的声音,不用回头都可以清楚地描绘出那人的动作,他反身带上门,把车钥匙扔在玄关精致的藤篮里,换上拖鞋,边走边脱掉外套,然后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嗨,老婆,我终于看到你醒来的样子了。”

    我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怀抱,往前走了一步,声音略带沙哑地轻问:“你回来了?”

    他贴身而上,皱眉打量我,“你怎么穿着睡衣跑出去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脏乱,粉色的睡衣上有碘酒的痕迹,脚丫沾满了泥土和枯黄的小草。我指了指入门小庭院内青翠的小草坪上的秋千藤椅:“我,我刚才去晒了会太阳,补,补钙。”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眉眼舒展,勾唇浅笑,“还知道要补钙,看来不需要王子吻醒睡美人了。”

    他的笑容一如从前般迷人耀眼,让人怦然心动,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昨夜那个无奈嘶吼的男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我迷茫了……

    高大的身影将晚霞拦在身后,他低头覆上我的唇,轻轻噬咬,“看来还是需要吻一下。”

    他的唇温热柔软,我痴痴地缠了上去,反含住他的唇,主动献上热吻,似有些急切地啃了起来。

    他略有一秒的呆滞,旋即搂着我夺回主动权,舌头灵巧地探入与我纠缠。

    如果此刻可以永恒,是否能就此定格,即使没有天荒地老。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从何此时这个人便已经占据我生活的全部,或许在我最狼狈、最不设防的时候,他悄然进驻。用他强势的温柔将那些我受过的伤与应有的疼痛一一收纳,让我不孤单不绝望,在我乏陈可善的世界里,他就是一个精彩而耀眼的存在,我无瑕顾忌他人,视线始终追随。

    “老婆,这是邀请吗?”他喘着粗气移开双唇。

    我惘然地看着他精致的眉眼,无一不是嚣张的俊朗,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蹙眉动作,都能颠倒众生。

    如果这是美男计,我是不是应该偷笑,应该庆幸,应该感谢上天赐予我如此色香味俱全的男人。

    “老婆,你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他用力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顿时被他手上醒目的纱布吸引了注意力,“你的手?”

    他的手不太自然地垂在身侧,“不小心切到手而己。”

    “你是左撇子,为何会切到左手?”我没有给他躲闪的机会。

    “最近在练习右手用刀,以便练成周伯通的双手互搏术。”他眯起双眸,朝我挑衅地一笑,“老婆大人随时可以检查验收。”

    我是不是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让他忘记我的身份除了是他的妻子之外,还是知名的美食评论家兼《佳肴如梦》的副总编。这个圈子里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算我不主动去问,也会有人向我通风报信。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我的合法丈夫。

    “只是这样?”

    “谁让你嫁了一个厨子呢,被菜刀切到不是很正常的吗?”他对答如流,一丝不乱。

    原来撒谎这么容易,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老婆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饭。”他挥了挥他受伤的手覆在我的颊边,暧昧地抚触我,目光迷离深邃,涌动着我熟悉的**,“先把你的胃填满,再喂饱你好不好?”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过来,我倏地别开脸,“我要喝粥。”

    我急切地退开一步,嫌恶地避开他的手。

    邢质庚的瞳仁收缩,对我的举动似乎很不满意,“你要喝粥?”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努力不去他的表情,移到礼服堆中挑了一件红色的吊带泡泡裙,腰身部分是层层叠叠的蕾丝,正好可以掩盖掉我的游泳圈。

    *

    情人节是属于爱的节目,鲜花、巧克力、烛光晚餐,无一不在刺激肾上腺素的快速分泌,爱的最终演绎终于床榻之上。

    我的情人节也不例外,只是没有花,没有巧克力,却有华美的钻戒与他亲手烹煮的白粥。

    在填饱我的胃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倒在沙发上,火热的唇在我的颈间流连。

    一阵热流自胃中升腾,我奋力推开他,“我累了。”

    在将近二个月的婚姻生活中,我从来不曾拒绝过他的求欢。可是现在的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纪予馨与他款款相拥的影象一直在我眼前萦绕不散,如影随形。

    他只是略微呆滞了半秒,便自我身上退了下来。“累了?那我抱你回房休息。”

    我按着他的手臂,“庚子。”

    他蹲在我身侧扬起他俊朗的眉眼,深情地望着我,等待着下文。

    我咬了咬下唇,艰涩地开口:“你,你昨晚没回来?”

    他诧异地蹙眉,“你怎么知道?”

    “夜不归宿还敢反问我?你反了你,居然敢在外留宿。”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一些。

    “看来老婆还是在乎我的。”他把额头贴在我赤|裸的肩膀上,“昨晚暮雅轩事情太多,我就住下了。”

    “是吗?暮雅轩有重要客人吗?比我还重要?”我笑颜如花,没心没肺地扯开弧度。心里却一片狼藉,说一句实话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谎言来代替一切。

    我们这是在玩谎言对对碰吗?能不能换成真心话大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准备了锅盖神马的。你们轻点砸。

    最后一定要说水水是亲妈水水是亲妈。

    握拳。快到头了。嗷嗷……

正文 38。逃之夭夭

    邢质庚移开双目,背对着我坐在地板上,随手翻起他早已准备好婚礼筹备方案,仿若随意地回答道:“也不是,就是试了几款新酒,喝得有点多就不想开车。你知道的现在被抓到醉驾,就算出动我妈也没办法。你不想婚礼上新郎缺席吧?”

    月色皎洁,一室安好。

    我面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仰面躺在沙发上,声音却仍保持高昂的调子:“看看,喝多就不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喝多了多丢人,连抱着马桶都能唱歌,我还拍过照呢……”

    “切,我才没有呢!”邢质庚回头四处搜索我的手机,“口说无凭。”

    “难道你有人证?”我撑起上身,半靠在沙发上斜眼看他,露出邪魅的笑容:“有人吗?”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旋即恢复如常的神色转过身去,嬉皮笑脸地说道:“媳妇说有就是有,媳妇永远是对的,就算媳妇错了那也是我的错。”

    我欺身上前,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往后收紧,双颊相贴,冒出来的胡茬贴在我的手臂上,细细的厮磨,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感。

    他的体温缓缓地传递过来,鼻尖充斥他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和淡淡的独特的体味。从陌生到熟悉,而由熟悉到眷恋,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如今的我却有些麻木。

    “媳妇儿,你想谋杀亲夫啊?”他夸张地干呕出声。

    手臂倏地又往后一收,我贴在他的耳后半开玩笑地轻声威胁:“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谎言。所以,你永远都不可以骗我瞒我,就算是善意的谎言都不可以有。离婚礼还有三天,你赶紧检讨一下看有没有银行密码没有告诉我之类的秘密,或者是你无意中和哪个外国辣妹有过私生子什么的,都好好反省一下,在婚礼开始前告诉我。”

    “咳咳,你松手,快断气了。”

    “要是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嘿嘿……”我又加了一分力道,“就不只是断气这么简单了!”

    我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握,正在驶向一个未知的小岛,那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看似平坦的大地上沟壑丛生,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陷阱。

    我明明可以拥抱宽阔的海洋,一览无遗,平静无波。而为何偏偏驶离航道,荆棘顿生。

    “好吧,老婆大人英明,小的一定把银行卡的密码列出一张清单交给老婆大人存底。”邢质庚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一顿装腔作势,待脱离我的钳制之后立即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咬住我的唇,粗鲁地吮吸起来。

    “停……”我从他强壮的身体下寻到一丝空隙,“我要回家去住。”

    “恩?”

    “婚礼之前不是都不让见面的吗?”我理直气壮地推开他,“所以,我要回家住。”

    邢质庚把眉头拧成“川”字,英俊的五官在皎洁月色下愈发显得出尘入世的翩然气质。

    我抚上他的脸颊,细细地描绘,沉默间有一种我们再也无力相见的悲凉,而他的容颜将永远镌刻在最深邃的冬夜,化作永恒。

    我曲起手指用力掐住他的脸颊,凶悍地说道:“我这是给你面壁思过的机会。”

    他专注地凝视我,半晌才将将开口:“卓然,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相信,让我拿什么去相信。所谓的誓言都他妈的是骗人的,放个屁还有余味,誓言却什么都不剩下。

    我巧笑嫣然,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反省,我等你。”

    这是最后的机会,过时不候。

    *

    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把自己关在房里,拉上所有的窗帘,置身黑暗。

    仿佛回到自我隔绝的那几年,世界里只有自己的悲与喜,拒绝一切可以伤害我的人与事。那时候的我有着简单而执着的信念,就是让自己快乐起来,不去讨好任何人,也不必为了别人的态度而倍受煎熬。

    我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承受成长的艰辛。

    如今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从此我将不再是一个人,我的肚子还有一个小生命。

    晚上,邢质庚来看我,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我没有拒绝,一人吃两人补,我不想吃但是孩子需要营养。

    他把婚礼最终的定案带过来给我过目,所有的菜单都是他亲自设计,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如果非要找茬,我只能说,为什么他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菜单和酒单,他都不告诉我。还有他受伤的手,还有……

    坦诚相对有这么难吗?

    “你能吃慢点吗?又没人跟你抢。”邢质庚唾弃地瞥了我一眼,抬手抹掉我脸颊上的饭粒。“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抬眸瞪他,无限鄙夷地抽回眼神,“你有恋童癖吗?”

    停在我唇边的手略微一抖,狠狠地掐在我娇嫩的肌肤上,“说真的,我还真是恋童。”

    “变态……”

    不得不说邢质庚的中餐越来越有水准了,吃得我意犹未尽,抱着饭盒舔了半天,努力记取他给我做的每一顿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说真的,庚子。除了Steve。X之外,我最喜欢的厨师真是非你莫属。”

    邢质庚抢过我手中的饭盒,嫌恶地上下瞄了我半天,“我以为你最喜欢的是我。”

    我摊了摊手,“好吧,我最喜欢的是你,最崇拜的是Steve。X。”

    他倏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罩住我,无形中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笼罩着我,脖颈间一阵凉意环绕。

    我最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挽起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线条流畅,皮质精良,微敞的领口隐隐约约能瞥见他保养得当的强健体魄。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美味。

    怎么说,那件白衬衫就好象是洁白的餐布,而他正是摆放在餐桌上的美味。

    “不要把我和Steve。X相提并论。”他咆哮着,嘶吼着,象极了被困的野兽,青面獠牙,血口大张,却又无法摆脱坚固的牢笼。

    我露出纯良无邪的笑脸,“你干嘛这么在意Steve。X?”

    邢质庚浅浅地撇了撇嘴,眸光黯淡少许。“他是你的偶像不是吗?”

    “你放心,我怎么也不会和偶像搂搂抱抱,做出有违夫妻之道的事情。”我眨了眨眼睛,继续装傻充愣,用调侃的语调唤起他的回忆。

    他眼神飘浮闪躲,避开我近乎狂热的注视,把饭盒收拾好,把我拉到沙发上继续讨论婚礼的细节。

    我兴趣缺缺,坐在他身边把玩他的衬衫扣子,解开,扣回去,再解开,再扣……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唯有我心中的寒意在反反复复的动作之间渐渐蔓延扩大,一解一扣如此容易,如同我们的婚姻一样,在一起或是分开都很轻易。

    我给了你时间检讨,并不希望你象《非诚勿扰》里的葛优,抱着神父忏悔,从记事起开始,一直不断地回忆忏悔,把神父弄得也疯狂了,还有很多的错事没有忏悔够。

    我只想要这一段时间,仅仅只是我们相遇之后的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之于你生命中的二十八年来说,微不足道。

    “对了,予馨前几天也过来了,说要给我们弹婚礼进行曲。很有面子吧,钢琴才女助阵。”邢质庚翻着婚礼方案,指着其中细节对我说。

    “不要。”我近乎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一把将他的扣子揪了下来。

    “为什么?”邢质庚满头黑线地低头看了看被我扯掉扣子的衬衫,正好露了他完美的腹肌。

    “不要就是不要。”有谁见过前未婚妻给前未婚夫的婚礼弹奏婚礼进行曲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别耍小孩子脾气,纪家二老也会来观礼,现在都已经入住暮雅轩了。做为世交,我不能撅了他们的面子。而且我们家的那几个也来了,说这样可以弥补……”他将将住了嘴,不再往下说。

    “弥补什么?”

    他抿了抿嘴岔开话题,“这个都决定好了,也没有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说了不要,你要是敢让她弹琴,我就敢不出现。”我撂下话来,头也不回冲上二楼,反身关上门,不理会邢质庚的呼唤。

    我害怕还会有谎言,还会有欺骗,以及随之而来的我无法承受的伤害。

    婚礼的前一天,邢质庚给我电话询问我对婚礼安排的意见,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安排向我一一阐述。我安然地听着,不表态也不反对,只推说你决定就可以,便挂了电话。

    而他却不曾再向我提及关于婚礼进行曲的弹奏人选,他躲闪的言辞已足以说明一切。

    我想说,我是一个偏执到极点的人,也是一个懦弱到极点的人。我没有勇气问,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不愿意坦城相对。

    我把手覆在小腹上,轻声低语:宝宝,和爸爸说再见吧!

    唉,我现在终于能理解闺蜜当初带着小茶叶四处颠沛流离的心情,爱而不得的疼痛终是将人挫骨扬灰。

    即将步她后尘的我又会是何种落魄的境况,我只能捂眼不去想。

    在一段关系中彼此坦诚相对,他没做到,我也一样。那么,还有什么一辈子可言。

    我宁愿当一世鸵鸟,也不愿成为飞上枝头的乌鸦。

    *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我阴霾到极点的心情,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不一会儿便拉起雨帘,大雨倾盆而下。

    我反锁了房子,把一份委托领智律师事务所江川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寄往暮雅轩,并叮嘱江川一定要把离婚协议办好,无论如何也要让邢质庚签上他的大名,否则我将拒付律师费。

    为此江川对我吹胡子瞪眼,把我视为贩夫走卒的匪类。

    最后,我特矫情地把一段早已编好的短信发给邢质庚,做为我们婚姻关系最后的告别。

    其实也就几个字:我走了,婚礼缺席。勿念。

    我挥了挥衣袖,只带走一个孩子和一粒扣子。

    大雨滂沱肆虐,一路上不少道路积水堵塞。我被堵在半路上动弹不得,为了不误航班,我顶着大雨从半途下车,走到路的另一侧换车绕路继续前行。

    我坐在出租车内长吁短叹,纠结着要用哪张机票,一张是c市直飞巴黎,秦贤帮我预计的,一张是邻市直飞米兰,我自己订的。

    我望向窗外犹豫不决,思索着给秦小贤打个电话,不告而别有点太不厚道了,好歹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宝宝的干爹。

    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我悲催地发现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也遗弃了我,跟着前一辆出租车跑了。

    “司机大哥,去机场快还是去邻市的机场快?”我百无聊奈地和司机攀谈起来。

    司机大哥特鄙视地睨了我一眼,“你想去哪个机场,我都能快。”

    “我……”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问您干嘛呀,我挫败地听着出租车内的广播,不断地播报着各个路段的交通状况。要是有车祸什么的就好了,我就能做出英明的决定。

    “机场高速路段发生车祸,一辆白色路虎冲上护栏后被压在一辆集装箱运输车下而造成公路阻塞的即时新闻,并暂时禁止通行。请过往车辆绕道而行……”

    在A与B的选择题中,已经有一道题不能再选。于是,我没有犹豫地选了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终于更新了。。

    顶着锅盖继续跑过。

    继续呼唤水水是亲妈亲亲亲的亲妈。

    嗷嗷。。。

    好吧,下章开始虐男主了。

    

正文 39。我的小卷卷

    人生际遇有时候是很微妙的,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会变成回忆。然后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狭路相逢。

    这一年,小卷卷三周岁。我正为他该继续在意大利上学还是回国接受传统的国学熏陶而苦恼不已。

    于是,我不断地纠结该不该回国。要是回去遇到邢质庚怎么办?这四年来他都没有找过我,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个孩子的来历。万一不幸遇到,我大可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个孩子是我与别人生的,反正出生证明早就改好了。

    不用怀疑,小卷卷正是我带走的孩子,有着和邢质庚一样微卷的头发,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好在他的模样随我,不会让人一眼便认出他是某人的儿子。

    当然,小卷卷的出生日期被我往后篡改三个月,即使遇上他的亲生父亲,我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可怜了我家小卷卷,明明是年底出生的人,被我往后一延,将将小了一岁,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要老成一些,这让我颇为郁闷,长得一张小可爱脸蛋的他怎么总是有类似于某人蹙眉浅笑的举动。虽然混搭很流行,但是身为亲妈的我很愤慨。

    “妈咪,我不要剪头发。”卓子尘瞧见我手中猎猎作响的简易儿童剪发器,眼神畏惧地抖了抖,立刻钻进写字台底下,猫腰怒视着我。

    我扬起手,娇躯一震,摆出一副晚娘脸孔,“小卷卷,你再不出来,我就打电话给小茶叶姐姐。”

    卓子尘一听小茶叶姐姐立刻蔫蔫地从写字台下钻了出来,扯着我的裙摆轻轻摇晃,“妈咪,我让你剪嘛,你不要叫小茶叶姐姐来,上次、上次她把我剔成象足球那样的,就象是小狗狗啃过的,把小卷卷弄得一点都不帅。”

    奸计得逞的我得意地笑了,套上防尘罩,开始把小卷卷的卷卷全都毁尸灭迹。

    卓子尘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我上下开工也没有挪动分毫,生怕他一个不乖,我就把小茶叶给招来似的。

    说到小卷卷与小茶叶的恩怨,还是半年前的事情。小茶叶的无良父母光顾着逍遥快活搞什么环游世界,非得去马尔代夫晒日光浴,小茶叶虽说9岁了,但还是不太适合去那种过于开放的国度,只好把她扔给我。

    小茶叶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又懂事,小卷卷跟着她我也就放心出去工作。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小卷卷那一头漂亮的卷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沟壑纵横道道不平的梯田,小脑袋上参差不齐的头发那叫一个坑坑洼洼。

    那天之后,小卷卷足足有一个月不出门,哭着喊着说不帅了,要小茶叶赔他头发。

    小茶叶很不理解小卷卷的恋发情结,一再坚持男人的头发就该象她爹地那样,短发才精神才有男人味。

    从此,小卷卷对小茶叶是又爱又恨又想又惧,活脱脱童话版的虐恋情深。

    看着镜中被剪成可爱短发的小卷卷,我由衷地感到欣慰,我的剪发手艺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已经能剪出相对平整的发型,朝着我心目中的莫西干发型又迈进了一步。

    卓子尘把头压得低低的,连看都不看镜子一眼,怨气很大地冲了出去,“爹,爹……妈咪又剪我头发了。”

    “那是妈咪又想偷懒不给卷卷洗头了,你要理解妈咪,她工作太忙,剪短一点也比较好收拾。”

    “可是,爹,你的头发也不是短发,让妈咪也一起帮你剪了吧?”

    我顿时精神百倍地握着简易剪发器就冲了出去,在秦贤面前冷冷地笑了,剪发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小贤贤,你让我试一试莫西干头吧?”

    秦贤忙躲在卓子尘身后,半个身子都缩了起来,大声惊呼:“卓然,你敢碰我头发试试……”

    “怕你不成?”我磨刀霍霍,目露凶光。

    “爹,你不要怕,有卷卷在,卷卷会保护你的。”卓子尘做出老鹰保护小鸡的模样与我对视。

    我奋力冲上前去,三个人扭作一团,洒满一室的笑声。

    在我离开c市半年之后,秦贤经由游月茹和小茶叶找到我,为我分担怀孕期间的种种辛苦,帮我打理好一切,就象我们一起在欧洲求学时一样,事无巨细,一手由他操办,我做月子期间所有琐碎的事情他都没有怨言,一力承担,连卷卷的尿布都是他亲手洗的。

    还是那句话,没有秦贤,就没有我,更不会有卷卷。

    卷卷开始学说话的时候,我教他喊秦贤“干爹”,可是他总是学不好。大一点之后,他嫌“干爹”两个字太难念,干脆就省掉一个字,变成现在的“爹”。但是,卷卷从来不会喊他“爹地”,他知道“爹地”在很远的地方等着他,等着卷卷开口喊他。

    我尽量在成长的过程中予以卷卷最大的关心,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他一个相对完整的家庭。我学着换尿布,学着做饭,学着许多以前我不会想要去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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