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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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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亲自看到取到湛封的血,若不是亲眼见证,怕是难以放心。
我装扮成锦夫人的侍女,和小雅一同跟在锦夫人的后面,而柳鹤则是跟着宿雨看热闹。
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现实中的湛封,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明明对我来讲,那是那么一张熟悉的脸,却怎样都觉得陌生。
锦夫人面色冷冷的,躬身给湛封请安。我和小雅也随着跪下。
湛封的声音比锦夫人的面色还要冷,对锦夫人道:“看着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若是身体不适,也不必出席了。铃兰身子弱,见到你还要请安。”
我瞥了一眼小雅,果然她也气的很,双手握拳握得死死的。
湛封果然是个渣。你那兰夫人天天吃得好睡得好怕是精神的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身子弱了?
湛封看到了跪在锦夫人身后的我,突然变了声音,温和道:“你是新来的宫女?来,让孤看看曦容。”
我终于明白凌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湛封看曦容的表情那叫一个舐犊情深啊,完全看不出来他对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有多厌恶,这是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我把曦容公主抱过去让湛封看,他长得很高,我站在他身边刚好到肩膀的位置。湛封虽然现在年近三十,可是依旧风采翩翩,岁月不止没有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使他的魅力有增无减。
这样一个男人,锦夫人怎么可能放得下?
湛封逗了一会儿女儿,便转身离去。
徒留锦夫人在原地痴痴望着。
锦夫人说,柳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他都这样了,我居然还不死心。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虽然现在锦夫人不受宠,但依旧是秦国国君的正夫人,铃兰再是气势逼人,也要坐在副座上。
怀了孕的铃兰并不像半个月前看到的那样轻佻的样子,沉稳了许多,脸上也有些淡淡的母性光辉。
任谁都看得出来,湛封宠爱这个新封的侧夫人及其宠爱,而锦夫人是真真正正地失了宠。
但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在底下大喇喇地坐下的那么多人里,我赫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凌然。
他怎么在这里?
病着的时候,虽然宿雨跟我提起过,这凌公子是燕国富商之子,家里有钱有势,不能得罪。
我当时心想着他这么有钱还蹭我的饭,只觉得他这个人搞不好比我还要小气,却没想到他家已经有钱到了可以当秦王的客人的程度,说好的士农工商呢!
凌然显然是认出了我,朝我这里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估计他只当我过来跟师兄凑热闹,也没有没脑子地来一句“诶?怎么国师的师妹给锦夫人当侍女了?”之类的。
我很满意,看来凌然并不是个笨蛋。
曦容公主一看就是很受父母疼爱,长得白白胖胖的,我记得柳鹤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沉。
要说柳鹤当初被救回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冻死,反而睡得踏踏实实,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我还真是个好姐姐。
虽然曦容公主沉得很,但是我还是要演好这个侍女的角色,等着看看锦夫人是如何取到秦王之血的。
锦夫人的计策很好。
秦王宫里虽然现在锦夫人很受冷落,但是好在锦夫人一贯在宫中威信就很高,比起新来的盛气凌人的妖娆少女兰夫人,各宫女太监们更喜欢平日里对他们和颜悦色的锦夫人一些,所以锦夫人要求他们做什么,只要不是掉脑袋的大事,也没什么大问题。
取血的方法用的其实很简单。
某太监上酒的时候,打碎了杯子,还是打碎在兰夫人眼前。
以锦夫人对湛封的了解,他一定会伸手替心爱的她把碎片扫到一边,然后手忙脚乱的太监顺手划上一下;再手忙脚乱地把碎片收了。
湛封不是没有生气,不过这个时候宿雨出来,说今天大好的日子不宜见红,最多是打上二十大板就拉倒了。
一切顺利。
取到的血一定要在一个时辰以内服下,否则便失了效力,因此一刻钟后,锦夫人推辞身体不好,便退了席。湛封乐得锦夫人不在场,便难得地嘱咐了两句好生休息。
我随着锦夫人离开的时候,分明看到了满场的同情与怜悯。
叹了口气,我装作没有看到。
为了防止我睡到一半被惊醒,锦夫人这次特地为我找了间屋子。
其实我觉得委实不需要这个样子,不过我这人睡觉一贯喜欢清静,倒也无妨。
那屋子虽小,但是却布置得很精致,床坐上去也很舒服,我非常喜欢。
锦夫人亲自把碎片浸在酒里,过了片刻,把碎片取出,隐隐约约地看得到丝丝血迹在酒中蔓延,我也没过深地去想这酒干不干净的问题,赚钱吗,总要有点牺牲的。
“劳烦柳姑娘了。”锦夫人端庄大方的脸看起来很是讽刺,我摆摆手,“锦夫人不必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我正准备喝下那一杯晶莹透亮的酒,小雅突然来报说小公主开始哭闹,我看着锦夫人着急,便请她回去照看公主了。左右这秦王宫,也没人闲着来刁难一个小宫女。
一切顺利。
锦夫人离去之后,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葡萄美酒很香甜,但是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一丝辛辣,酒量尚浅的我意识模糊,却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发现屋子的门被人缓缓推开。
推门的人貌似是个男的,我大惊。
那个男人走到床边,轻轻摸着我的手。
完了完了,但愿那个男的看不上我这比一马平川还要平的身材和烂大街的脸,或者但愿他干脆是个断袖。
我还没有但愿完,便已彻底没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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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所不知道的过去
本着一颗八卦的心,我觉得有关于锦夫人和湛封这一段恩怨情仇再看一遍,毕竟有锦夫人不知道的很多事情我还是很介怀。
比如说,到底当初湛封跟温丞相说了什么,能让他眉头皱了三日却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
我带着这颗八卦之心在梦里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发现旁边有个人。
我揉了揉眼睛,梦里有人是正常的,若是没人这个梦就白做了。可是为什么出现在我眼前的既不是年幼的湛封也不是年幼的温暮锦,而是凌然啊?
我又揉了揉眼睛,不疼,果然是个梦。
不过我反应了一会儿,废话,这本来不就是梦么?
我指着凌然,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梦中的凌然笑得好看:“在下也不知道,在下看到柳姑娘和锦夫人在一起,便想过来打个招呼,可没想到柳姑娘貌似醉了酒。在下只碰了一下姑娘便没了意识了。一睁眼睛就出现在了这里。”
梦中的我一贯脑子不大灵光,听着这话也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只说了句“啊,原来那个进来占我便宜的人是你啊”就了事。
虽然我不知道凌然到底是怎么入梦的,然而左右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多了个观众,恰好有人陪我一起看戏,我也乐得有人一起讨论剧情。
况且,虽然师父和宿雨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梦见师,但是私心里我还是觉得,自己只有这一项能拿得出手的,若是没有人知道,岂不是太可惜了。
因此我兴冲冲地对凌然说:“你别小瞧了这梦境,这里你看见的,全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柳姑娘难道是梦见师?”
我瞪大了眼睛,“你居然知道梦见师?凌公子你好厉害!”
凌然在我心中的好感度瞬间上涨。
“所谓梦见者,梦中所见。一见其过去,二见其未来。不知在下说的有没有错?”
我大力点点头。“凌公子你居然,连这么隔路的东西都知道啊。”
“隔……路?”凌然疑惑道,“这从何说起?梦见一术,十人中有一人学成便已算万幸,一直以来,若非乐正血统的幻术师,学得此术的寥寥无几。柳姑娘既是梦见师,又不姓乐正,想必是十分优异的术士了。恕在下眼拙,此前并未察觉。”
“这个……真有这么厉害?”
凌然颔首。
师父诶!虽然我晓得梦见术不好学,但是没有想到这已经不好学到了一个传奇的程度。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废柴,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强烈收回!原来我是这么厉害的人!
“柳姑娘?”
“啊?”
凌然看我回了神,便指着前方问道,“不知,这是谁的过去?”
我看了看远处秋千上的小姑娘,还有一低头就能发现的草丛中的两个人,轻声道了句,秦王,湛封。
凌然突然皱了眉,“可否冒昧地问一句,柳姑娘此次梦见,可是与锦夫人有关?”
我没有做他想,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锦夫人想看看秦王和兰夫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叫了我过来。”然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他说:“你要是敢把今天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小心我给你下咒。”
我对凌然终究还是存了一份怀疑,毕竟他一个燕国人,若是在这梦境中看到了什么秦国的秘密说了出去,那我就是秦国的罪人了不是?
凌然答应得痛快,“在下一介商人之子,所谓的商人,只要有钱赚就可以了,有些事情对我们没有什么大用处。”
我不知怎的,莫名的对凌然的话信任得紧,却没想到,将来我也后悔得紧。
湛封的过去依旧是从那日初见开始。
温暮川为了跟湛封炫耀自己有个好看的妹妹,在课业间休息的时候拉着湛封来妹妹一贯玩耍的地方碰运气,恰好看到了年幼的温暮锦在荡秋千唱童谣。
从湛封的角度看过去,那扬起的裙摆伴随着稚嫩的歌声,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后来一如在锦夫人的梦境中看到的。
只是锦夫人不知道的是,每次湛封偷偷跑出宫给她带东西,回去之后都要禁足几日,然后抄书。年幼的湛封大半夜地点着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篇又一篇地抄,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令人格外的怜惜。
然而抄过之后罚过之后,他依旧贼心不改,该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依旧出去,该去丞相府给人家小姑娘送礼物的时候依旧送礼物,却没有在温暮锦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妥。
我摇摇头,道秦王真是个傻的,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告诉锦夫人,我为她付出了多少多少,这个样子好歹人家也会感动一下的嘛。
一旁的凌然也摇头,道:“柳姑娘你不懂男人的心思。一个男人,是不会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喜欢的女人的。”
“可是,”我歪着头问他,“若是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把自己所有的好与坏都让对方知道么?”
凌然没有回答我,我便继续围观这一出一波三折的折子戏。
很快便到了那日锦夫人十五岁生辰。
湛封准备的礼物,本来是那个首饰盒的。
那个我在锦夫人记忆中见到的玉镶金首饰盒,原来是湛封提前了三个月,去找了卫国最巧的工匠即墨寻所亲手打制。即墨寻这个人在能工巧匠界的地位相当于我师父在幻术界的地位,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自古以来即墨家的人都生了一双巧手,能制造出各种精美的物件。大到各种机关武器,小到首饰发簪,无所不能。女子若是得了即墨打造的首饰,那便此生不愁嫁人无忧;男子若是得了即墨的武器便是天下无敌。
这话说着虽然有些夸大,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表现出即墨家是有多强悍的。
不过即墨寻这个人,我记得师父提起过,是个脾气奇怪的。大抵比较厉害的人脾气都是奇怪。若是求他打造什么东西,定是要接受他刁难的。
就像那种传奇话本里经常提到的,某少侠要拜师学艺,而隐居的世外高人给他出了三道难题,在各路朋友的帮助之下终于完成了难题,而少侠也终究成了高人的关门弟子。
然而话本到底还是话本,即墨寻只给湛封出了一道题,湛封也没有带什么朋友。只是就算是一道难题,也够湛封受的了。
即墨寻说,在他所居住的山后,山崖上有上好的孔雀石,三日内取一块给他。
我以为湛封好歹是个世子,打发手下人去做便好,可是即墨寻又说:“这孔雀石定是要你亲自去拿,不得经由他人之手。若是被我发现了,东西你也别想了。”
说罢摔门进了屋子。
湛封那时候真是个老实人,二话没说带着干粮和水就去了山后。这件事若是我去做,铁定会命手下去的。
当我把这句话说给凌然听的时候,凌然勾起嘴角,道:“是呢,他若是知道将来他和锦夫人是这样一个结局,也不知会不会后悔。”
这话说的扫兴,我全当没有听到。
既然是山崖上,湛封的行动便可以用一个“爬”字来形容。
那山崖看着很大,却很光滑,没有太多的下脚地,饶是湛封从小习武身子骨硬朗,也几次险些脚滑掉下去,看的我心惊胆战的。
好在我知道结局。
湛封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找到了即墨寻要的石头,那是在山崖正中间的一个石洞里,我怀疑那就是即墨寻自己放进去的。
被石头划得一道一道的湛封用了最后的力气爬了上去,一步一步地走到即墨寻的门前,敲了敲门,看到即墨寻的脸后,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倒下了,手里还死死地握着那块孔雀石。
精疲力尽的湛封于三日后终于缓缓醒来,手下告诉他,即墨寻已经着手准备了。
他点点头,收拾了下仪容,又去了即墨寻的家。
即墨寻此时已然在画着图纸,头都不抬一下,口中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是给心上人做的吧?”
一贯一身傲气的湛封红了脸,点了点头,“这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还请大师费心。”
即墨寻也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三个月后,在锦夫人十五岁生辰的前两天,湛封接到了即墨家送来的首饰盒。
精致无比,巧夺天工。
金镶玉的首饰盒,上面的玉,赫然是那块他亲手取来的孔雀石。
湛封很开心,那日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就连新来的丫头一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身上,他都笑着说没事然后自己收拾了。
“那个丫头一定是故意的。”我自言自语道。
然后发现凌然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继续看下去,我才发现,那盒子,他本是想在锦夫人生辰前一天送过去的,以免第二天事情多,锦夫人忙不过来。
结果他没有送出去。
。。。
 ;。。。 ; ;
第12章 凤舞九天
湛封揣着刚到手的盒子,还揣着一颗萌动的春心,偷偷摸摸地从温府后门轻车熟路地进去,当他在那棵海棠树下找到温暮锦时,却怎么也没法挪动步子。
温暮锦在树下翩翩起舞。
平心而论,锦夫人的舞跳的一般,特别是凤舞九天这种难上加难的舞蹈,但是在湛封眼里,这就是极美的。
虽然锦夫人素衣白裳没有那一身大红的水袖,虽然她只簪了个簪子脑袋上没有那三斤沉的发饰。
我恍然大悟,难怪当时兰夫人是那样的一身装扮。
湛封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起舞的温暮锦,却没有迈出那一步,待到舞毕,他便转身离去了。
温暮川在后门见到他,觉得好生奇怪,道:“你不是给我妹妹送礼物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不是锦娘她不喜欢?”
湛封摇摇头,道:“不是锦娘不喜欢,是我不喜欢。”
温暮川笑了,连声道世子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连即墨家的东西都看不上眼。
湛封大步迈出丞相府,脸上紧绷着。
我嘴角带了嘲讽的笑,抬头问凌然,“你说,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凌然疑惑,“还能做什么?”
“他会找一方信笺,然后在上面题上两句诗。”
“哦?”
“然后将信笺放在盒子里,这便是,他为锦夫人准备的礼物。”
越看着湛封如此一心一意地为锦夫人忙这忙那,我越觉得心凉。以往看着折子戏话本子里的负心汉,总觉得那只是故事里的故事,那样不懂得怜惜眼前人的人,定不会有,戏文只是戏文罢了。可如今,我才知道,戏文也好,话本也好,大抵都是有些依据的。
湛封果然找出了一方淡色的信笺,浓浓地研了墨,仔仔细细,净了手,仿佛对待什么珍宝一般,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柳姑娘,秦王他,写的是什么?”
我淡淡开口,“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之后的剧情就和之前看到的一眼,我因已经知道了过程,便没了兴趣,但是凌然倒看的是津津有味,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做着评论。
凌然定睛看过去,果真是那两句。我在凌然的眼光里隐约看到了一丝的佩服。随即听到他说,“这两句诗未免有些不太吉利,虽是诉了衷情,却没有什么好的兆头。而且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
我颔首,一言不发,凌然倒是个和我志同道合的。
顺着湛封继续看下去,很快便到了,那日小雅过去找他的情景。那些我在锦夫人的过去中没有看到的东西,如今终于明了。
有些事情,下人们有下人们的处理方法,虽然说,湛封身边没有那种一贯的小厮的角色,然而近身的侍卫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小雅作为锦夫人的贴身侍女,理应也必须与某个侍卫交好,以便私相授受。
小雅找到了跟他一贯交好的那个侍卫,郑重其事地将信交给了他,然后等待湛封召她前去。
湛封拿了信,看到熟悉的笔体,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想了一晚,第二天便去丞相府登门拜访。
丞相府书房。
湛封垂首立在桌前,世子的威严慢慢,对恩师兼未来岳父说道:“我以我秦国世子的身份保证,此生只爱锦娘一人,不离不弃,若是有负于她,我秦国三代之内必亡。”
我切了一声,坐等看看秦国三代之内会不会灭亡。
凌然倒是饶有兴趣道:“秦王既敢以国家大事来起誓,想必定是对锦夫人爱到了一定程度啊。”
我不以为意。
我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这两人的恩爱,便加快了进度,直接到了那日的周岁宴。
湛封为曦容公主准备了许久,排场隆重得不亚于前两年小世子那场盛大的宴会。
湛封意气风发,一手揽着锦夫人的腰,一手抱着才满周岁的曦容公主,锦夫人锦衣华服,珠光宝气,手边牵着小世子,看着真是光彩照人。
曦容公主很有她父母的风范,抓周的时候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小刀,一群拍马屁的都说小公主将来定是文武双全。我以为这话其实根本就没有夸人家的意思,女孩子嘛,终究是要将来变成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才好,什么文武双全,以我切身的经历来讲,这靠不住。
但是湛封和锦夫人很开心。笑得跟宫里那棵海棠开花了的似的。
晚宴进行了一半,锦夫人便带着曦容公主离了席,临走时还带着那如花的笑容。我想,若是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想必定是笑不出来的。
随后便是最关键的一幕。
铃兰出场时,其实没有引起在场人多大注意,若不是凤舞九天的丝竹声想起,怕是大家都不知道她跳的是凤舞九天,因为世人皆知,凤舞九天标志性的装备便是一身大红水袖伴着脑袋上繁复的发饰。
而就算音乐响起,众人也就是感叹句,这个舞姬长得虽是漂亮,舞跳得也可以,不过怎么连最基本的衣服都不对?没了大红衣服的凤舞九天也叫凤舞九天?
不过湛封却看的痴迷。
我想,至少在那时,他眼里看的都不是铃兰,而是十多年前那个海棠树下起舞的少女。
一曲舞毕,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屑,但是湛封却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
大家一看湛封是如此态度,也跟着赞。
我又切了一声。
凌然微笑,“不知柳姑娘觉得这曲凤舞九天如何?”
我学着师父的口气,“虽然姿态优美已有,眼神媚人也有,可是却无娄可妍的那份灵动与大气,还差得远。”
当然,我少说了句话,只是这样的程度,我都比她强了几分。难道是最近跳凤舞九天的人愈发的少,所以差不多敢跳就不错了?那哪天我也去跳一次,说不定赚钱要赚的比我当梦见师还要多。
凌然失笑,“听柳姑娘这口气,可是怨念的很。难道柳姑娘对舞也有一定的研究?”
自然是怨念,听了多少年了,“我小的时候,将将学过一些,虽说不上有多少造诣,可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哦?那在下可希望,什么时候能有幸目睹柳姑娘的舞姿。”
这话本就是客套话,却未想到将来做了真。
“妾身思慕君上已久,但心知君上和锦夫人情深似海,铃兰别无所求,只愿能亲自敬君上一杯,以表多年情愫。”
铃兰的声音响起,我又把注意力转回湛封身上。
我可以确定,此时的湛封眼里,仍旧还没有铃兰的身影。
想是他怜惜这个女子,便点了点头。
铃兰亲自斟了酒,亲自递上前去,我死死地看着,没有一丝的问题。
湛封结果酒杯,一饮而尽。
铃兰就此退下,当时无论是谁,都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但是我和凌然却晓得,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晚宴如期举行,湛封喝得开心,虽有一丝醉意但不影响灵台清明。只见散席之后,湛封脸上依旧带着满足的笑容,步履稳健地向锦夫人殿中走去。
之所以我要强调他灵台清明,实在是为了后面的事情做铺垫。湛封在路上遇到了貌似正要出宫的铃兰。
我说她貌似,委实是因着她自己是那么说,但是我却觉得她就是在那里等着湛封的,要不然哪里有那么巧,偏偏就遇上了?
湛封心情好,便问了她两句话。随后狗血的一幕发生了。
铃兰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直直向湛封那里摔过去,湛封就顺手那么一接。
可是这也就是锦夫人一生的噩梦。当铃兰满面红晕地含羞从湛封怀中抬起头时,湛封看着她,已经是满眼的深情。
我揉揉眼睛,这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抱了一下,湛封就变了心?
“凌、凌公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声,“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凌然神情严肃,道:“兰夫人一不小心摔倒了秦王的怀里。”
总结的干净利落,完全没有问题。
我突然有种预感,锦夫人在我这里,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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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可奈何
湛封径直抱起了铃兰,然后径直地走向了自己的寝殿,再径直地踢开了门。
凌然捂住了我的眼睛,话语中带了些许的笑意与严肃:“小姑娘家的,不要看这样没羞没臊的东西。”
我不以为然,表示这一段我又不是没看过,不过没有从头看到尾只是看了一部分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貌似世间的女孩子,大多对这样的事情都是羞耻的,为了符合大众的要求,我也该脸上泛些红晕才是。
饶是心里这么想,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便还了下口,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罢了,跟我们山里的小花和小黑也没什么区别。”
“小花和小黑是谁?”
“我养的猫。”
凌然的捂住我眼睛的手猛地一抖。
其实当时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毕竟梦境这种地方,是发生了什么都不令人觉得奇怪的。可是事后我才发现,在这飘渺的梦境之中,他是怎样精准地悟到了我的眼睛呢明明,我连他的脸的都看不清,都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方。
凌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这一段床上运动,我心里觉得很不公平,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我还是沉默了,左右他也看不了多久了。
锦夫人如我所想地推开了门,带着满脸的惊愕。
我挣脱了凌然的手,拉着他离开,道:“我们可以醒了。”
我强行将凌然带出了梦境,一睁眼,眼前还是那个精致的屋子,还有趴在我身上的凌然。
我推推他,“喂,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反应。
糟了。我从未将别人带入梦境中,难不成是将他留在梦里了?若是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敲着我的脑袋说我学艺不精的。
我摇着凌然的身子,,急切地叫道:“凌公子?凌公子你醒醒啊!喂!凌然!”
随后凌然他便悠悠转醒,睡眼朦胧道:“柳姑娘?”
我看他终于醒了,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可算不是把他留在梦境里了,听师父说过,以前就有过梦见师学艺不精结果把一同入梦之人留在梦里没出来的,最后那个人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凌然这样的身份,若是变成了个一睡几十年不醒的,估计我也就完了。我觉得像我这样绝对是学艺不精中的学艺不精,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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