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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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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行列,乘突厥人喝水停步时,一位黄胡子大叔低声告诉他,你穿着官服,到了大帐分人时,可就危险了。大叔解释说,这突厥地广人稀,近来也学起汉人在荒地上种植小麦,所以南下时既抢掠财物又抢劫人口,分给贵族和武士作奴隶,在他们的土地上和作坊里干活。对于医师和工匠,他们一般让他重操旧业;对于官员,则要不客气得多,主要是防止他逃走后将突厥的虚实动静报告给朝廷,所以一般都要杀掉,或者送到极北穷寒的地方牧羊。朱有告诉大叔,我会打铁。大叔说,好,你就说你是军队里管打铁的,兴许不会有事。在马上走了两天两夜后的傍晚,突厥抄掠队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大帐,不久便开始分配奴隶,一名突厥军士走过来,一言不发,抽刀就砍,朱有本能地一闪,刀砍在肩膀上,鲜血彪出老远。朱有急喊:我会打铁!我会打铁!军士一迟疑,过来了一名通译,问朱有说什么。我会打铁。会打兵器么?不会。会打农具?会。  突厥人也没多问,就将朱有分到了一位贵族的铁铺,在那里他干了两年,尽管技术相对生疏,但在大多数都是冒牌货的汉人中,他被推举为师傅,再加上头脑机灵,很快得到了主人极大的信任。为了寻求回国的机会,只要主人有令,他就跑得很欢;主人不在场时,作为工头,他也督促得很勤。主人一高兴,让他和当地一名牧民姑娘成了亲,草原上为了防止近亲结婚出现痴呆病傻,是非常鼓励这种远距离通婚的。三个月前,他的突厥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六斤重的儿子,因为这个儿子的存在,他才有资格被选为通译,参加了突厥人的骑兵部队,南下汉地抄掠。过了河曲,他就瞅准了机会,乘黑夜骑马跑了,对方叫骂着追了一阵子,也就放弃了。尽管他知道突厥人把人口看得很金贵,不会拿他那个天生就是奴隶的儿子咋的,但在路上他还是为这个注定没有父亲的孩子流了不少眼泪。  当初为了防止他跑掉,突厥人没让他身上带分文银子,他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口音说服了一位老爷爷,用身上的羊袍换了一件旧棉衣,这棉衣被他一直穿到了今天。本来胯下的骏马可以换笔像样的资财,但在向河东的官兵们介绍自己的散骑大夫身份时,骏马又被官兵们在大笑中给牵走了,官兵们用亮晃晃的战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划着,令他想起了突厥军士那冷不丁的一刀,只好知难而退。倒是一群盗贼在把他从昏死中救醒后,反而送给了他两斤白面、一块猪皮,那猪皮就成了他雨天的主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样用了两个月时间边乞讨边行路,从河东把自己拖到东都来的。但是皇上不在东都,听人说,皇上自那年从雁门解围回到东都后,第二年就去了江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东都也非常缺少粮食,几乎乞讨不到任何饭食,好在人们还没有开始摘树叶、刮树皮,所以七八天来朱有还勉强有东西维持,只是几乎拉不出大便,肚子涨得可真难受。  刚才经过一座寺庙时,乞丐朱有在这样的心境中仍然举手合什,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的好运似乎便从这时开始了。当一阵马蹄声和士卒喝道声传来,他在躲向路边时不经意地一望,这一望让他时来运转,他猛地大喊一声:“王千牛——”骑兵群中为首的军官一惊,拉缰放缓了马步。他又大喊一声:“王千牛!是我朱有!”循着声音,一把明晃晃的战刀横了过来。马上的军官一挥手,刀光停在了半空中。在他第三次大喊时,那军官终于认出了他。  王千牛现在已是东都越王府鹰扬郎将,他没有忘记当初共事时朱有借助一种特殊的信任关系在皇上面前为他所做的美言,包括王千牛特意要求他转述的王千牛私下是怎样念叨皇恩浩荡之类。在他的帮助下,乞丐朱有重新变回了散骑大夫朱有。  王将军很快把朱有引荐给尚书右司郎卢楚,因为卢楚他们正急着寻找像朱有这样为皇上所信任的人士。最近几月,东都受到了瓦岗盗贼极大的军事压力。四月初,贼首李密派裴仁基、孟让率二万余人袭取了回洛东仓,烧了东都天津桥,又纵兵大掠。东都官兵出击,裴仁基、孟让大败而归。李密愤怒了,亲自率兵三万逼近东都,东都又出动七万官兵拒战,结果败回。东都被皇上经营了多年,现在拥有兵力达二十多万人,但在强悍的瓦岗军威逼下,紧张得全城警戒,官兵白天黑夜都不敢解甲。东都最大的困难在于城内乏粮,而布帛堆积得像山一样高,以至于军士们用上等的丝绢来作水井吊桶的绳索,还把布匹当作柴禾烧。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东都总有一天会断粮,那时候即使盗贼不打进来,官兵自己都会发生内乱。东都的主持者、皇上的孙子越王杨侗和一些留守大臣认为,必须派人把东都的危情告诉皇上,请皇上速回两京,主持大局,否则东都一破,大隋的江山就不保了!   。 想看书来

第五章、李渊入狱(14)
卢楚性子鲠急,说话有些口吃,言语涩难,让朱有半天没大听懂他说了什么。经过王将军的解释,朱有才明白,卢楚说,他认为朱有是前往江都向皇上说明真相、请皇上克日回京的合适人选之一。据王将军前前后后介绍,卢大臣为人正直无私,皇上去了江都后,东都官僚多不奉法,卢大臣严厉纠举,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绝不姑息,所以民望很高,堪称国家的栋梁。  从卢大臣身上,朱有似乎又看到了监工都尉的影子。他把自己几年来的经历见闻和想要向皇上报告真情的想法全给卢大臣一一讲了。卢大臣流着眼泪、结结巴巴地说,想不到散骑大夫有如此浓厚的爱民护主之心,真是可敬可佩,皇上是了不起的圣君,但身边被一群奸邪之徒包围了,他们报喜不报忧,蒙蔽了圣听。现在是国运万分危急时刻,正直的官员必须站出来,向皇上说明真相,说服皇上回到两京,通过招安盗贼寻求化解危机之道;如果皇上像汉武帝那样下轮台罪己诏汉武帝统治后期天下骚动,武帝遂下《轮台诏》向天下反省己罪,宣布今后不再出兵征伐。,大隋江山说不定还有救,甚至恢复三征高丽前的太平盛世都有可能。朱散骑啊,你的心意诚敬,一定能够感动圣听,为国为民立下不世之功。  卢大臣的鼓励令朱有坚定了以前的设想,感受到自己所负使命的神圣。卢大臣等东都官员的期待,更让他觉得肩上被压了重物,甚至压得胸肺呼吸都有些不畅。几天后,他被任为太常丞元善达的副员,作一般百姓打扮,向江都进发。  江都宫殿的巍峨可比美于京城和东都,却又多了几分江南楼阁的妩媚。皇上自从打“圣人可汗”的巅峰滑落下来,精神一直都没有得到恢复。以前那个风姿端庄、忙于规划全局的伟人逐渐消失了,那颗长髯浓黑、碧眼炯炯的头颅不再常常俯瞰着地图,而是不时地扎在美人的嫩乳下,在嫩乳的波浪之间揉搓,无数江淮民间秀女和四海美人的嫩乳沟回成了皇上优游其间的新运河。他不分日夜地在这新运河中巡视,在细语、体香、脂粉、汗水、###和欢叫中滑行,然后头枕着鲜嫩的波涛睡眠。有一段时间,困扰他很久的失眠症竟被这波涛治好了,他也正想纵情于其间,无限地啜饮,暂时忘却运河之外的一切烦恼。  皇上的酒量本来是惊人的,过去一直有所节制,现在则是酒卮不离口。他用统编征辽大军的风格,把后宫编为一百零八房,就像征辽大军出发时日行一军、摆出绵延千里的一字长蛇阵一样,他每日令一房美人儿作主人,在她的房间里摆下丰盛的宴席,由皇上与皇后以及宠幸的爱姬一道宴饮。外边走廊里也总是摆了一桌又一桌的酒席,坐着上千位四方贡献的美人儿。这支饮酒大军经常是一醉方休,每当席散,在朦胧的烛光下,在酒气和香风中,美人们像风中的衣袂,飘飘摇摇地向自己的宫房摸去,每当看到这一幕,皇上的心里是多么失落和凄凉。  这段时日,皇上爱看人间的景致,每逢退朝,他就脱下龙袍,幅巾短衣,手拄拐杖步行,走遍了江都各个楼台宫馆,常常天不黑不朝回走。他的眼睛总在热切地观赏着各种奇花异景,好像唯恐看不够,要把他们全部装进心里带走。  在大运河的汹涌波涛把江山社稷给弄翻了后,他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死神像飞箭一样从看不见的黑暗中悄悄射来。  皇上自己会占候卜相,又喜好说吴语。酒散后的深夜,他常常端着一壶酒,在宫楼上仰视星空,观察天象有无异常变动。“外间大有人想害侬,取侬而代之,”皇上曾对皇后这样说,“然而再怎么,侬仍然要被他们封为长城公开皇九年,隋灭陈,陈后主陈叔宝被虏往长安,后病死于洛阳,被追封为长城县公。,你也不失做个沈后,还是一道有酒喝!”长城公是江南陈国的后主死后的赠号,皇上还是晋王时,带着五十五万大军深入陈国把他捉回了长安,皇上以“长城公”自比,可见心里在朝哪儿想。于是酒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直至沉醉。  在这样没落的心境中,皇上接待了从东都出发、途中时而步行时而乘船历尽艰辛终于抵达江都的元善达和朱有。  “朱有,你还没死啊!”皇上见了散骑大夫朱有,高兴得笑了,胡子在笑中抖个不停,“有人说你投了贼,我说你那么忠于朕,怎么会呢。看,朕还是没有看错你啊。”  “皇上,有您在,朱有怎敢死去?”朱有伏地哭泣,像儿子遇到了失散已久的父亲。  元善达首先向皇上启奏道:皇上啊,越王特命臣等前来向皇上汇报实情,现在东都真是危在旦夕啊,盗贼李密的兵力有百万以上,日夜围逼东都,洛口仓被盗贼占据了,东都城内反而没了粮食吃,如果皇上赶快回去,盗贼是乌合之众,肯定一哄而散,如若不然,东都便要落入盗贼手中啦。臣所说的没有半分假话,唯请皇上依越王所请,早定北归大计,两京军民正翘首以待啊。  元善达说到这里,已然是泣不成声。他的话令皇上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整个面孔都焦黄了。  这时候轮到了朱有陈述。朱有肯定了元善达的奏言的真实性,他转述了东都越王杨侗和大臣卢楚要自己传达圣上的话。接着,他讲述了两年前他离开涿郡后在民间的所见所闻,运河的工地,东莱的船坞,家乡的饥荒和瘟疫,比盗贼还要凶恶的官兵,荒原上一堆堆无主的白骨。皇上啊,您是伟大的,在朱有的心中,您永远是世上最贤明的,请您不要上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当,就是他们把您的江山给搅乱了,请您回到两京吧,把贪官污吏赶到一边,该斩的斩,该关的关,该流放的流放,然后对黎民百姓说,朕知道你们不是真要造朕的反,除了少数坏人外,大都是被贪官污吏给逼的。你们回家吧,朕不追究你们啦。皇上啊,您可得眷顾您的在热锅里挣扎的子民啊。只要您知道了实情,就会眷顾他们的,对不对?现在全国多少地方都没有粮食吃,人们连树皮都啃光啦,张家和李家把儿子换着当饭吃,在运河两岸,却还有多少仓储堆满了粮食,请您开仓放粮吧,官府的一把米,就能救百姓的一条命啊。皇上,如果您原谅了他们,救援了他们,他们肯定会感激您、报答您的,怎么说您也是他们的皇上。这样做,大隋的江山就有救啦,皇上啊!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李渊入狱(15)
朱有在畅言胸臆时,偶尔会看一下皇上的反应。当他看到皇上的表情十分愤怒时,心里不禁叫了起来:完了,完了,“土花瓶”一摔就碎,就当十天没有讨到一粒米,两眼一黑,唉。但是当他快要讲完时,却发现皇上双手蒙面呜咽着,他的心里顿时被一股热浪充填了,滚烫滚烫的。  讲完后,朱有模仿当年监工都尉的样子,伏地痛哭,在痛哭中,他把几年来的辛酸都随眼泪给倾泻出来。  “想不到……朕的子民……这样苦……”皇上抽泣着,“这些贪官污吏有罪啊,应该……剥皮抽筋才是。虞丞相,”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的虞丞相应了一声,“你们赶快给朕制定一个开仓放粮的计划,不要让朕的子民再……再……”皇上难受得几乎说不下去了。  虞丞相躬身拜了两拜,说道:“臣遵旨,立即就办。”  “为了朕的子民和江山社稷,朕又何惜一身。”皇上止住抽泣,双眼怔怔地望着前方。  朱有和元善达退下后,皇上还没有从巨大的精神创伤中恢复,反而焦躁得站起身来,像只饿极了的老虎,在宫殿内走来走去,目露凶暴之光,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样子,如果下面真的发现了某一位大臣属于弄得他江山动摇的贪官污吏,这饿虎肯定会立即扑过去,将他撕成碎片。  这态势令虞丞相处于相当的恐慌之中。他害怕下面有人因为极小的事由,便被这情绪即将失控的饿虎所伤。他的智慧正在迅速地运筹着,紧急寻求应对之策。  虞丞相名叫虞世基,本是陈国的尚书左丞。陈亡后到长安做了名小官,家穷得入不敷出,以至于经常上街卖书法字帖挣回几个小钱。后来写诗述怨,传到上流社会,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被当今皇上的父亲超常拔擢为内史舍人,为皇帝掌管文翰起草诏书。当今皇上即位后,因为一贯亲睐江南,对他更加信用,苏威罢相后,他被进为首席宰相。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早在去年十月就因病在江都去世了,当时皇上颇为伤感,有意重新起用苏威。虞世基和御史大夫裴蕴齐奏皇上,说苏威年龄太大,头脑已经不清醒了,又行走不便,一身老病。皇上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起初,虞丞相还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的,在来江都的路上,经过巩县时,鉴于盗贼一天比一天多,虞丞相请皇上发兵屯卫洛口仓,以防止出现意外。皇上不听,还嘲笑说:“爱卿是地地道道的书生,这也怕那也怕。”后来形势变得越来越糟糕,虞丞相知道皇上是听不进忠谏之言的,讲多了反而会引火烧身,过去功臣高、贺若弼、薛道衡、张衡被皇上诛杀,都是前车之鉴。虞丞相可不想让那样的命运落到自己身上,虽然居于首辅之位,却往往只是唯皇上意志是从看皇上脸色行事,不敢有违背皇上旨意的地方。当天下盗贼势力越来越旺,众多的郡县被盗贼攻占,虞丞相知道皇上非常不愿听到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只要有地方前来上告不利消息的,就要么隐瞒,要么说小一些,不把真实情况上达。因此,皇上越来越失去了对外间真相的了解。皇上曾派太仆卿杨义臣前往河北捕盗,降贼数十万,杨义臣骄傲地列表上奏。皇上叹道:“我过去没听说过盗贼有这么猖狂啊,杨义臣降服的贼人怎么这样多啊?”虞丞相回答说:“鼠辈虽多,不足为大患。但杨义臣灭了他们,手中掌握的军队越来越多,时间长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皇上说:“爱卿说得对。”急忙派使臣追上杨义臣,把投降的军人全都解散,放回草莽中,这些人回去后不久,因为没有粮食吃,又重新跟着叛贼走了,所以尽管杨义臣很能干,盗贼仍是平定不了。在竭力保住官位的同时,虞丞相也不放弃寻找做官的乐趣。他的外表沉稳审慎,颇具首辅气象,但背后却又纵容手下人鬻官卖狱,贿赂公行,门庭若市。于是朝野之士对他非常怨恨。朝政也变得越来越坏。  维持现状是虞丞相的主要使命,即便这现状是一艘即将翻倒在水中的船,他的任务也不是想方设法将船扳平,而是维持船长和船员之间的相安无事,至于船翻了是否会将大家一起扣在水中,就要听天由命了。  “皇上,越王年龄还小,他身边人有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迫使皇上按他们的意志行事!”现在,虞丞相找好了说辞,便上前启奏道,力图把皇上的情绪给抚平,将他身上的猛虎给赶走。“皇上,您想一想,如果情况真像这两人所说的那般严重,那么,他们又怎么能来得了这里呢!”  皇上勃然大怒:“元善达这个小人,敢在朝廷上侮辱我!想靠这个升官吗?办不到!怎么朱有这孩子也跟着沾上了不良习气?不过,他还是忠于朕的,其志可嘉——虞丞相!”  “臣在!”  “刚才要你制定开仓放粮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去办。另外,准备为东都调派一些官兵增援,免得他们吓破了胆。”  “是,皇上。那个元善达怎么办?”  “这种奸狡之人,你竟敢还在朕面前再提起他!”  虞丞相唯唯诺诺走下台阶,冲着台下侍立的御史大夫裴蕴颔首示意,裴蕴挤了挤眼睛表示领悟。  一个时辰过后,礼部馆舍里,元善达和他的副手朱有被御史大夫派来的军士就地软禁了。朱有正在赞叹着皇上的伟大圣明,筹划着次日朝廷一有答复,便去拜访沈光、王公公等老朋友,现在突然遭受如此待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从军士那里,他们也得不到一个字的回应。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李渊入狱(16)
数日后,元善达和朱有被民部派往东兴催运粮食,据说这批粮食解到后将想方设法运送到东都。两人高兴地受命出发了。在一座小桥边,他们遇到了抢掠的贼人,元善达为群盗所杀,朱有走投无路,跳进了小河,不久就浮起,倒扣在水面,像一片树叶儿一样朝下游飘去。  

第六章、太原起兵(1)
晋阳城郊的一处原野,二千名骑兵在长孙顺德的指挥下向远方冲刺,身后飞起漫天的烟尘。  一声喝令下,骑兵纵队掉头向回冲杀,在飞速奔驰之中,队形仍然保持着严整,军刀飘忽,像一条闪烁着星光的冰河。伴随着越来越近像暴风雨一样急骤的马蹄声,健儿们发出雷霆般的怒吼:“杀啊——”军刀砍下,一个个木桩夺夺飞出,像人头一样四下滚动。看热闹的百姓个个吓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哎呀,这才叫正规军!”人们赞叹起来。  “是啊,我看比突厥的铁骑还要强呢!”  “刀准,那箭也准,不信你待会儿看!”  人群身后不远的大树下,一位白衣骑马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紧皱着双眉,神色间一片深深的忧郁。  他是马邑郡丞李靖,长着高高的鼻梁,目若朗星,容貌魁伟。一个多月前,边塞马邑发生了叛乱,军官刘武周突然袭杀了郡守王仁恭,领着上万人作乱,李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随雁门的官兵前往###刘武周,又遭到刘武周和突厥骑兵的联合夹击,大败而还。李靖随后飞马赶到晋阳,向太原郡守李渊汇报军情,此后一直滞留在这里。这一日,李靖骑马往郊外散心,偶然碰到了这场骑兵演习。  李靖是京兆隋置京兆郡,领京师长安及附近二十余县。三原人,舅父是大隋名将韩擒虎,他年轻时,舅父每与他论兵,总是称善,还鼓励他说:“配和我谈论孙吴兵法的,只有你了。”他满腹文武才略,可惜一直未得施展,又遭遇如此巨大的变乱,一肚子惆怅,正为家事国事忧虑。凭他的军事阅历,他知道眼前的骑兵已经是大隋最精锐、最强悍的军队了。李渊拥有这样精锐的军队,为何不去援救马邑和雁门,留在这里做什么?李靖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几天,李靖向高君雅将军和鹰扬府几位熟悉的军官打听这事儿,他们都表现得很吃惊,压根不知道有这么大规模的一支骑兵存在。他们说,郡守李渊最近的确在招募武勇,准备对付刘武周,因为已经和朝廷失去了联系,招募武勇的事是郡守自己决定的。具体事务由李渊自己分管,他们不大清楚。  从所看见的骑兵的数量,李靖就可以推知新募武勇将有多大的规模,而这样大规模的军队征召,居然一没有朝廷允许,二又不为军中同仁所知,为何如此神秘?而且据他现场观察,在参加演习的骑兵中,最少有三成是老兵,十分地剽悍,可见这支骑兵的骨干囤积已久啦!他的心里蹦跳出一个词儿:“刘武周”!莫非,太原郡守李渊心怀帝王之志,要做第二个“刘武周”!李靖几次尝试过否定这一致命的怀疑,但思前思后,他明白这一怀疑是没法儿推翻的。  他不敢再向朋友们打听下去,尽管早就听说高、王二将军与李渊不和,但他也不敢轻信,万一那是李渊同党制造的假相,他就有性命之危了。他明白,此事极端险恶,极其微妙,必须立即向皇上告发此事,否则大隋的江山危险了,因为太原的地位太重要,而李渊的能力太强。  情急之中,李靖采取了一种机巧的办法,他向朝廷设在晋阳的驿站站长秘密请求,把他当作朝廷命犯给囚禁起来,用快马火速送到江都,好向皇上报告太原即将发生严重军事叛乱的危情。驿站站长告诉他,由晋阳到江都的驿道最近已经被沿途盗贼给完全封住了,只有先从晋阳赶到长安,再由长安想方设法转向东都和江都。李靖只好接受了,他立即被双手套上木枷,押上快马,驰往长安。知道他此行的真实意图的,只有驿站站长一人。  王仁恭要算李渊的好朋友了,毕竟一道在边陲共同抗击突厥两年之久。过去他曾是大隋国有名的清官,当他由汲郡太守调任信都太守时,汲郡吏民拦住马头,在道上号哭,数日不让他出境。在马邑郡守的任上,他曾经多次以微弱兵力击破突厥铁骑。自从天下大乱、尤其是与远在江都的皇上消息不通后,王仁恭渐渐地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受赃纳贿的贪官。去年底到今年初,马邑一带发生了大饥荒,由于无法与皇上联系,王仁恭不敢擅自开仓赈济百姓,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本郡大量百姓被饿死,而身为郡守的他近乎无所作为,令马邑士民怨声四起。  鹰扬府校尉刘武周过去李渊是见过的,长着一双飘忽的眼睛,身材高大威武。据说他深受王仁恭信赖,担任着王的卫队长,他和王的侍婢早就私通上了,时间一长,害怕事情败露,又见天下大乱,暗暗产生了枭雄之心,于是以开仓济贫的名义纠集乡闾豪杰,假装入郡府言事,乘王仁恭不备,把一柄短刀捅进了王的后背。他的同党迅速占据了要津,也真的把粮仓打开救济百姓,引得四方百姓前来投靠,不到十天便聚集了上万兵力。为了防止受到朝廷和突厥的两面夹击,他派出使者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纳贡,当他与来自雁门的平叛军对阵时,突厥的援兵到了,两下夹击,平叛军大败,退回雁门郡城固守。这是大业十三年二月间的事儿。到了三月份,刘武周又攻取汾阳宫,把俘获的大隋宫女敬献给突厥始毕可汗。始毕可汗回送他一千匹战马,还封他为定杨可汗,赠给他一面突厥的狼头大纛。刘武周于是即皇帝位,立妻沮氏为皇后,改元天兴,设置百官。   。 想看书来

第六章、太原起兵(2)
李渊听说刘武周称帝的事非常感慨:“自从天下大乱,盗贼蜂起,还没有一个敢自称王侯的。刘武周不过是边塞的一个混小子,一朝暴发了,就敢自称是天子,胆儿可真够大的啊,这说明世道人心的确变啦。”  “这就和当年秦末陈胜起事,为汉高祖开辟了道路一个样,”李世民兴奋地在室内走来走去,手中拿着一根箭杆挥舞着,“现在是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就看谁跑得最快,谁最强有力了。”  他们呆在晋阳宫的一间密室里,围着一张木台,台上放了一副博盘。室内还有两人,一人是这儿的主人、晋阳宫副宫监裴寂,另一人是晋阳令刘文静。  刘文静不停地把手中的色子掷出,色子的溜溜地旋转着。“我觉得刘武周虽然凶暴侥幸,但在对突厥的态度上还算明智,”刘文静说着,用手上前把色子按住。“否则,两面夹击,他活不到今天。”  “正合我意!”李渊仰首拈须,笑着说道,“早在前年我第一次去马邑,就酝酿了一个和亲的设想,历代对待边患,都是先和亲,送给他一些财物,等到中国实力强盛后,再用武力解决它。刘武周与突厥联合只是一时的求生小技,对于我们来说,这是长期的大韬略。突厥的问题当今皇上解决不了,他在雁门受了一次惊,就吓破了胆,逃窜到江南不敢回,这个问题只有我们能够解决。”  众人一致认为,现在是着手准备起兵的时候了。两个月前,在出狱不久,李渊便安排刘文静私造诏书,以皇上的名义宣布,发太原、西河西河:今山西汾阳。、雁门、马邑士民年二十以上五十以下全部应征入伍,约定年终在涿郡集合,准备第四次出击高丽,闹得太原一带人心恐慌,很多人都想作乱。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一招了,因为出现了更好的借口:刘武周事件。  “我要让高王二人来求着我征集新兵,我作出一个不得已的样子,勉强接受他们的请求,哈哈!”李渊的这一设想被众人认为很具可行性,就这么干了。  “差不多了吧?”裴寂起身说道,“我去搞点吃的,喝他几盅!”他走过去拉开门,门外天色已近黄昏,晚霞从对面的墙上折射进来,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见开了门,朝这边点了点头,却是长孙顺德,他在示意一切正常。  过了一会儿,裴寂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女子,端着一个盛满了酒菜的大盘,那女人长得婀娜风流,似乎不像一般的伙房中人。  李世民看到那女子瞟李渊的神情有些异常,再看了看父亲李渊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自在,就背过身子,做了个鬼脸,向刘文静示意。刘文静不敢回应,只是似懂非懂地不住点头,玩着他的掷色子游戏。  郡府议事厅。李渊和王威、高君雅等在商议军机大事。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烽火台传递过来的边塞风云。  早在一个多月前,刘武周作乱之初,李渊就对王威、高君雅等人说:“刘武周闹得很凶,我们都负有讨灭的重责。如果让他进入汾阳宫,将皇上的妃嫔抢走,我辈又不能将他剪除,按国法都是要被灭族的啊。可是要征讨他,这点兵力怎么够!”高君雅等非常恐惧,一再主张要召集新军。李渊见他们急成那个样子,便装作深思熟虑地说:“等到他攻占楼烦后,我们再暗中做些准备,外表做出无意和他硬来的姿态,免得他在我们尚未准备好时就来相攻。”  现在刘武周已经南破楼烦郡,进据汾阳宫,宫女都被他抢走,还送给了始毕可汗,消息要是传到皇上那儿,对于大伙儿来说可是非常的不妙,几个月前李渊遭受的无妄之灾便是一个小小的先例。  “现在可真是危险啦,”李渊严肃地对同僚们说,“应对危险的办法有三条:军队必须戒严,城内必须加强守备,粮食必须拿出来救济灾民。这三条缺一不可,都必须尽快操办,请诸公帮忙判断一下,该如何运筹。”  王威他们哪里想得出什么更好的主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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