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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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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是笑的勿乞,马义眯了眯眼睛。
燕丹体内散发出的法力波动越来越强大,频率越来越快,他强行按住体内的法力潮汐,朝坐在土台上的那头熊妖招了招手:“熊青,你和你的几个兄弟,今日就归于天运侯麾下。
小心勤勉办事,不许贪酒,不许胡乱伤人,不许半夜化为妖身后去皇室兽苑熊窝里厮混,明白么?”
熊青所化的高大汉子呆了呆,皱着一张脸不情愿的来到了勿乞身边,瓮声瓮气的朝燕丹胡乱抱拳做了一个揖。燕丹朝勿乞笑了笑,指着熊青喝道:“这厮和他兄弟,一共是十二头化为人身的熊妖,皮粗肉糙,也有一点用处。你,也用得着他们,以后就让他们兄弟几个跟着你办事吧。”
将熊青调拨给了勿乞,燕丹面色骤然一变,急忙下令勿乞等人速速离开,随后几道流光闪过,他和荆珂等人都纷纷化光遁得不知去向。碎丹成婴跻身地仙,是有雷劫降临的。燕丹他们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借助提前预备下的阵法禁制渡劫,哪里还有闲工夫和勿乞在这里磨嘴皮子?
勿乞掂了掂手上八燕禁牌,不由得咧嘴大笑。有了这块金牌,他是绝对可以在蓟都模行了罢?
再看看一脸不情愿的熊青,这家伙还有十一头兄弟?个个都是化为人身的熊妖?那就是十二头结成金丹的妖熊啊!妖怪,这可是真正的妖怪,勿乞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妖怪呢。
只不过,刚才言语中无意中得罪了这头大狗熊,勿乞琢磨了一阵,用力拍了一把熊青的肩膀。
“熊青大哥,以后跟着勿乞,大碗酒,大块肉,大刀砍人,勿乞包你过得称心如意。”
略微一顿,勿乞又怪笑道:“有了八燕禁牌,熊青大哥半夜想要去兽苑熊窝里厮混,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勿乞亲自帮你开道就是。”
刚刚还憋着一肚皮火气的熊青闻言嫣然一笑,一把抱住了勿乞,连称好兄弟不迭。
第一百一十三章盗灯
深夜,燕乐公府内传出了滚滚如雷鸣的鼾声,震得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方才勿乞回府,给卢乘风稍微提了提今天的奇遇。当卢乘风得知勿乞被燕丹钦封天运侯,得了一百三十城的食邑,还指派了十二头结成金丹的熊妖兄弟跟在勿乞身边听用时,不由得大呼痛快,急忙叫人准备了好酒好肉流水一样送上来。燕乐公府大摆酒宴欢庆勿乞今日的造化,结果就是在勿乞有意施为下,卢乘风、熊青等人醉得半死,如今全睡死在了房间里。
那雷鸣一样的奸声,就是熊青兄弟等人传出的。这十二头熊妖一醉酒会化身为熊,十二头身高在两丈、三丈不等的硕大黑熊在一起打杆,那声音绝对会让神经衰弱的人痛苦得想要自杀。勿乞很恶意的揣测,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燕丹才这么大方的将熊青兄弟丢给了自己?
在后院湖泊中吸出了一片朦脆水汽,勿乞借着水汽遮盖,化身一道利箭,迅速遁出了燕乐公府,直奔城外白阳山而去。一出城,勿乞就架起一柄下品法器级的飞剑,化身一道三尺多长朦胧不明的剑光,小心翼翼的贴着草丛树木,一路飞向了白阳山。
一边御剑飞行,勿乞一边连连惊叹今日的所见所闻。燕丹等人居然是因为心魔,而一直没有突破金丹境界。自己胡诌的几句话,居然能让他们顺利突破,真不知道他们这两千多年修炼都是去做什么了。还有就是熊青兄弟十二人,他们是妖怪,是真正的妖怪啊,结成了金丹的熊妖,这如果是在地球,铁定是被抓去切片研究的下场,说不定还得被关进铁笼子里,每天抽取几百毫升的熊胆汁。
这可是成精的熊妖出产的熊胆汁效力可比其他的普通黑熊强太多了。
“妖怪,真的妖怪啊!”勿乞连连感慨,为这世界的神奇而叹喂不已。
青色的天空中,有纤薄的白色云层缓缓飘过,大片繁星点缀天空照耀得天地一片雪亮。勿乞驾着刻光在这静谧的夜里顶风飞行,只觉周身飘飘然有出尘之感。这么神奇瑰丽的世界啊,勿乞突然有一种明悟,他的脚步绝对不仅仅限于这大燕朝,限于这小小的一片天空。
未来的他,一定要循着盗得经内的各种记载,去各种神奇的地方去走走,去看看。他要站在这世界的巅峰,然后去欣赏更加瑰丽不可思议的各种奇异。大燕朝,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是结束。
双臂水灵脉中,两颗水属性金丹内不断涌出精纯凝炼的真元。在真元推动下勿乞御刻飞行的速度可比独角麋鹿快了两倍不止。短短一刻钟,他就来到了白阳山的山门前,没有惊动任何人的长驱直入。
白阳山的护山大阵是后来人增补的。大燕朝的阵法师所能掌握的最高级阵法也不过是八根阵图,勉强达到了八卦阵的水准而已。裂天剑宗并没有自己培养的阵法师,外聘的阵法师为裂天刻宗布置护山大阵也没尽心尽力,只是勉强布成了一个由五根主阵桩组成的‘逆反五行天火寒冰阵’而已。
这样粗浅的阵法,勿乞无视而过。越过护山大阵,一路避开了一些小巧的预警禁制,小心的避开了十几队裂天剑宗夜间巡逻弟子,勿乞悄然来到了白阳山主峰下。
四周静悄悄的渺无人迹勿乞深吸一口气,身边突然荡漾起了大片水汽,化为几缕飘忽不定的流云,卷起他随着一阵夜风,轻盈的飘上了悬崖。勿乞的身体在水云中消失不见,盗得经内水属性遁法‘水云术’掩盖了勿乞的身影,他身体化为流云就连悬崖上的大群白鹤都没有惊动,轻飘飘的一直到了崖顶。
白日里被鄣乐公主无意中招来的雷霆轰得稀烂的崖顶已经填平,只有那些被雷电轰碎的古松没有了踪影。崖顶无人勿乞也没有丝毫犹豫,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急忙蹿进了剑由心生洞府大步走过了洞府内的数重禁制和阵图。外层的三重幻阵迷阵宛如无物,内层的由一百零八根阵桩组成的大阵在勿乞熟练的灵诀操控下也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被他轻松度过。
在这一刻,双眼发光的勿乞深深的感激传给他盗得经的那人。没有盗得经内高深微妙浩如烟海的阵法精义,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进来这里?毕竟这是大燕朝仙道十三宗门排名第一的裂天刻宗核心腹地。
悄然进了洞府,勿乞一步迈过了那条灵气充沛得不像话的小河,并没有走那条上面起码设置了十八处预警禁制的玉桥。洞府内灵气充沛,天地灵气凝成了白雾四处飘荡,勿乞身化白云随着灵气凝成的白雾迅速在洞府内转了一圈,很快就弄清了洞府内诸人在做什么。
聂白虹不在洞府内,他应该有自己的掌门居所。洞府内有金丹人仙十六人,其中金丹中期的二人,其他十四人都刻刚结成金丹不久。所有人都分别占据了一处楼阁打坐运气,做修炼者夜间性命交修的功课。
洞府最深处,一处开凿在山壁内的小型炼器房内,聂药女则正在借助地心熔岩之火,炼制三柄火光四溢的飞剑。
因为地心火元力过于强烈,奔涌的火气四散,几乎冲散了隐身水云的关系,勿乞偷偷的张望了一眼正在全心练剑的聂药女就不敢多看,匆匆的离开了炼器房。匆匆一眼,勿乞对聂药女的炼器水准也有了几分盘算,材料都是很不错的材料,三柄飞剑使用的都是万年以上的地心熔岩雷火砂提炼的火雷红孩铁,性质至州至阳,是铸造火属性法宝的上好材料。
但是在聂药女手上炼出来的三柄飞刻,顶天能有上品法器的水平,完全就和使用的材料、辅料不相匹配。看聂药女辛苦得汗流浃背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心神在炼制这三柄飞刻,可是炼器也是需要天赋资质的技术性活计,聂药女如此辛苦的炼刻,最终也就是三柄无限接近下品法宝的上品法器罢了。
以勿乞继承了盗得经的眼光,上品法器,他甚至是不屑于偷盗的。
摇摇头,勿乞转身进了剑阵无双阁,缓步到了正中供奉的真一仙人画像前。看了一眼骑在蛟龙身上,面容模糊的真一仙人,勿乞长身朝他做了一揖,随后脚下一片水云涌出,悄无声息的托着他飞到了屋粱柱上,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无垢灯。
“一盏无垢灯中,有先天灵物三种。
如果这三种先天灵物都是真一仙人留下,那他的品级,起码是传说中的太乙金仙一流。先天灵物啊,不是太乙金仙,怎么可能弄得到手?又怎么可能这么大方的留下来给自己的后生晚辈?”
“但是,堂堂太乙金仙的洞府,留下的护洞阵法实在是差得可以。
留下的剑诀法门,居然还欠缺了土、火二相的剑诀。这是有意和后生晚辈开玩笑么?留下三件先天灵物,却连传承的五行剑诀都少了两门。”
“燕丹他们,确定就是我知道的那个燕丹,是我知道的刺秦皇的荆柯、高渐离。但是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而且燕丹白日里说,他的人头被自己父王斩下送到了秦皇面前,他的魂魄还在自己人头中,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切。他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一边翻腾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勿乞一边小心翼翼的折却无垢灯。
掌心一翻,大缠丝手悄无声息的发动,先天离尘石中的一缕先天戊土灵气被勿乞吸入体内,迅速存储在了双臂土灵脉中。随后他的掌心贴近了先天醒神木,将里面一偻先天青木灵气吸入了双臂木灵脉中储存。
采了土、木两缕先天灵气,勿乞只觉周身一阵阵的清爽。两缕先天灵气一进入他身体,就开始和他的肉身相融合。先天戊土之气让勿乞的肉体力量越来越强大,让他的身体越发的壮硕有力;先天青木之气让他的身体回复力越来越强,蕴藏的生命力越来越旺盛,而且青木生风,风雨化雷,勿乞的灵敏度以及肌肉的爆发力都在一丝丝的向上增加。
最后就剩下了威力最强大、最罕见的禁律神炎。
勿乞带着七分的忌惮心,小心翼翼的从禁律神炎中抽取了一缕先天丙火灵气融入火灵脉中,然后咬咬牙齿,一口气深深吸进,眉心一道灵识卷出,将那拇指般粗细、长一尺二寸的紫青色神火吸入了识海。无量紫青色神炎在勿乞广大的识海中疯狂炸开,无数火光四射。勿乞识海中那一汪绵延数千丈的水波骤然泛起诣天大浪,迅速裹住了这一团暴乱的神炎,将无数散开的火光强行归于一体。
勿乞的精神力迅速的消耗,他不断的以精神力在识海中凝结出一个个玄奥的符印,配合着识海中的水波镇压了禁律神炎。这些符印都来自于盗得经的传承,专能禁锢天地一切有形无形的阳火、阴炎,是世上最精妙的御火神诀。
一百零八个纯粹由灵识告成的赤红色符印团团裹住了识海中的禁律神炎,勿乞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看外形保持完好,除了三道先天之气被勿乞盗走,顺便连禁纤神炎一并偷走的无垢灯,勿乞急忙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白日里在四海集采购的各项材料。以万年不灭的鲂人油为灯芯,配合数种材料为燃烧的辅料,一缕紫青色火焰又在无垢灯中燃烧起来。
随后是以断虫魂、隔尘障、金蛛丝等材料,在无垢灯上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禁制。勿乞顺利的完成了盗取先天灵物的任务。以这些珍稀之物为材料布置一个隔绝尘土、镇定心神的禁制,也能发挥出原版的无垢灯三成左右的功效。只要鲂人油不干涸,就绝对没人发现无垢灯已经不是原装货。
但是一滴蛟人油就能燃烧百年,勿乞在无垢灯中加注了二两敛人油,足足能让灯火万年不灭,短期内他才不担心有人发现无垢灯被窃的事情。
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布置的禁制,勿乞悄无声息的化为一缕流云遁出白阳山。
第一百一十四章人头
清晨。
昨夜鄣乐公主回宫时,因为和熊青口角,心情郁闷的鄣乐公主仰天长啸一声,结果蓟都方圆百里内就下了一夜的暴风雨。大清早的时候,应该是鄣乐公主心情恢复的关系,云散雨收,东边天空露出了一片红光,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夜的风雨将蓟都刷洗得干净宜人,空气中尽是清新的水气,站在屋顶上面朝东方调息运气的勿乞心情大好,只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土、木、火、水四大先天罡气在双臂灵脉中奔流不息,土之厚重,木之活力,火之热烈,水之轻灵,四种美妙的感觉在体内不断翻滚,勿乞双眸中隐隐有四色祥光隐现,周身充盈着舍而不吐的强大力量。
距离得到无垢灯中三大先天灵物已经一个月。因为有水源篇奠基的关系,加上水灵脉中已经结成了两颗水属性金丹,勿乞修炼土源篇、火源篇、木源篇的速度绝对是一日千里,每日都有极大的进展。如今这三篇功法都已经修炼到了先天养脉阶段,周身经脉由分别由三属性先天灵罡仔细的淬炼了上百次,勿乞的经脉强度、柔韧度,几乎达到了元婴期地仙的水准。
此刻站在楼顶,面对东方朝霞吞吐每日天地滋生的第一缕先天朝霞紫气,勿乞身周气流滚动,身体飘飘欲飞,直如要腾云直入九霄。过了足足一刻钟,当朝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腾而上,放出无量红光照耀天地时,勿乞才缓缓收功,嘴里鼻腔中喷出三道白气直喷出了一丈多远才缓缓消散。
此刻站在楼顶,面对东方朝霞吞吐每日天地滋生的第一缕先天朝霞紫气,勿乞身周气流滚动,身体飘飘欲飞,直如要腾云直入九霄。过了足足一刻钟,当朝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腾而上,放出无量红光照耀天地时,勿乞才缓缓收功,嘴里鼻腔中喷出三道白气直喷出了一丈多远才缓缓消散。
身边瓦片一响,卢乘风也纵身跳上了屋顶,草草的对着东方做了一番吐纳功夫,这才揉了揉惺忸的睡眼,长叹了一口气:“以后,能不让熊青和鄣乐公主碰面,那是最好。那莽货言语中容易得罪人,昨天不是你拉着,鄣乐公主真要生劈了他!”
用力舒展了一下身体,灵识透入储物戒指,看了看戒指中堆积如山的各色上品灵石,勿乞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没事,鄣乐公主面恶心软,说是要杀人,其实下不了手。她也知道熊青兄弟几个就是一样没脑子的蠢货,怎会和他们计较?”
储物戒指内,堆满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上品灵石。
这些灵石有一些是卢乘风领地上开采出的灵石矿,有一部分是勿乞如今的食邑淮扬之阳一百三十城上供的礼物,还有一部分是鄣乐公主这个月来偷偷摸摸送给勿乞的——她知道勿乞在修炼裂天剑宗的五行运气术,唯恐勿乞进度慢了,所以忙不迭的将五种属性的灵石都给勿乞送了许多。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勿乞打量着戒指内的各色灵石,很有点幸福的苦恼。他下定决心,如果下次熊青再在酒后胡说八道,说什么要勿乞和鄣乐公主赶快上床生娃之类的话,他一定会亲自找根铁杠子,好好的让熊青明白什么叫做臀痛!
“这些话,私下里和我说就可以了,何必当着人家鄣乐公主的面胡说八道?人家小姑娘面嫩,你这莽货熊精不是自讨苦吃么?”想想昨夜被一通狂雷劈得皮焦肉烂的熊青兄弟几个,勿乞只是连连摇头。
卢乘风也伸了个懒腰,望着天空一群高飞过去的鸟群笑道:“也是,鄣乐公主明知道熊青他们是什么人,也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熊青兄弟们,怎么都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皇室供奉,也不怕鄣乐公主真下令杀他们的头,吃点皮肉苦头,他们皮粗肉糙的也不在乎。”
两人正在这里讨论昨夜熊青一句话让鄣乐公主发飙的情形,下面后园里,已经传来了熊青兄弟几个晨练的动静。十二头身高在二丈到三丈不等,通体青黑,密布着鳞甲和黑毛的异种暴熊恢复了本体,磨牙擦掌的在后园里相互扑击殴打,好好一座后花园被撞得花木碎裂一片狼藉,地面隐隐震动宛如地震。熊青一群莽货晨练就好像和死敌拼命,每一招每一式都用足了力气,看得勿乞都是眼角直抽搐。
一声巨响,熊青最小的弟弟熊不饱惨嚎着被三个兄长联手一熊掌拍飞了近百丈远,当场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卢乘风看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跳下屋顶转身就走。这群莽货又打上了瘾头,一旦发狂,那是六亲不认无差别全力攻击,好几次差点没被他们打死的卢乘风,再也不敢在他们身边凑合。
看到熊不饱那等惨状,勿乞也是激灵灵一个寒战,急忙转身就逃。
一边追上卢乘风,勿乞一边大叫道:“今天高令国和离山国争夺苍狼江上游金矿的事情,可得左国正府做出裁决了。那金矿到底是刻分给高令国还是离山国,或者让他们均分,这可得马上弄个对策出来。两国三十万大军,可早就隔江对峙,就要动手开战了哪!”
卢乘风脚步一停,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两人一边并肩往外走,一边商量着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
身为大燕朝左国正,自责大燕朝西方三十七诸侯国的各种国务监察和调解重责,两国相争,争夺各色矿产资源的案子,也是需要宗主国的主管国正府进行调解的。
但是这种争执往往牵涉到巨大的利益,争执的双方不是两个私人,而是两个拥有强大国力的诸侯国,这一个处置失当,就是天大的麻烦。
一路商量着,勿乞、卢乘风都有点头痛。两国争夺金矿,这个案子是半个月前提交上来的。但是提交的资料含糊不清,苍狼江上游那一块山林到底属于哪个国家都没弄清楚,这样的葫芦案,让卢乘风怎么判?
计议了一阵,眼看就要到燕乐公府大门口的时候,勿乞长叹一声,双手一摊冷笑道:“不如这样,他们不是双方一共出动了三十万大军对峙么?让他们三十万大军开战好了。以三日为限,按照死剩的士卒数量刻分金矿的利益分成比例,这样公平合理。”
听了勿乞极端不负责的话,卢乘风差点没摔倒在地,他恼怒的斜睨了勿乞一眼,低声骂道:“你怕陛下不找我的砒漏不成?这主意做不得,万万做不得。”
勿乞耸耸肩膀,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到燕丹,勿乞也觉得奇怪。一个多月前,燕丹他们的确是进入了碎丹成婴的过程这几日,燕丹已经开始正式上朝了,却没有传出他和荆柯等人结成元婴的消息。难不成他们有意隐瞒了这个事情?勿乞对此虽然有点疑虑,但是还没蠢到到处打探这个事情的程度。他只是将这事藏在了心底静静的看燕丹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鄣乐公主结成金丹都大肆庆祝了一番,这一次这么多人一齐结成元婴,居然没有丝毫动静,实在古怪。
带着疑问走出燕乐公府大门,恰好看到门前大道上,一列黑漆马车正快速朝燕乐公府行来,一路喝退了几位正要赶去自己衙门的大臣队伍,带着一股子毫不遮拦的嚣张气焰,径直来到了门前。
那些被大声呵斥被逼带着随行护卫避到路旁的大臣似乎也认出了这支车队的主人是谁,一个个面带怨怒之气的远远躲闪开,更有几个大臣不断朝这边看了过来,对着燕乐公府指指点点的谈论着什么。
看着那队马车,勿乞轻咳了一声,张虎、胡威率领大批护卫冲下台阶,拦在了车队面前。罗克敌、马良一左一右护住了卢乘风,罗克敌厉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停下车驾,此乃燕乐公府,不得冲撞!”
那车队好生蛮横虽然有张虎等护卫拦在了车前,他们依旧做出一副收不住缰绳的架势朝前狂奔了数丈,逼得张虎等人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府门前台阶上。最前面的那辆黑漆马车拉车的四头狂贲兽一直踏上了燕乐公府门前的车阶,这才气鼓鼓的打着响鼻缓缓停下。
勿乞双眼一瞪,身边寒芒一闪祭出贪狼剑就要一刻斩下,卢乘风已经上前了几步瞪着那辆几乎冲上台阶的马车轻喝道:“阁下未免太骄横跋扈。驱车直冲本公府邸,意欲何为?”
那些马车的车门突然开启,鱼贯走出了数十名黑甲护卫。
居中的一辆马车上一条猩猩红地毯滚了出来,一个肥头大耳身穿金色冕服,手持一根银色手杖的老人缓步踏着地毯走了出来。这老人抬头看了看勿乞和卢乘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抖手将一个尺许方圆的木匣子丢向了卢乘风。
卢嘉风身体一闪避开了那黑漆木匣子。
勿乞上前一步,一把接住了木匣,毫不犹豫的打了开来。木匣子里垫着白色的绫罗,上面端端正正的搁放着一个面皮红白,宛如生人的人头。看这人头的模样,大概就是二十岁许的青年,生得英俊英武,好一副小白脸的容貌。只是这样的一副好容貌被放在了木匣子里,就带上了一股子诡异的气息。
勿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那肥胖老人怒道:“大清早的送死人头,阁下有意触我们霉头么?”
那肥胖老人又咳嗽了一声,无比倨傲的斜瞥了一眼勿乞,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天运侯啊,嘿,到了现在,蓟都内还没人知晓为什么陛下突然赐封你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儿为侯!只不过,都说天运侯运道无双,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冷笑了几声,肥胖老人沉声道:“这人头,是拓拔木香的人头,是本公亲外甥的人头。”
面色古怪的朝卢乘风看了看,肥胖老人沉声道:“还请燕乐公告诉秦清水那条疯狗,本公和燕乐公不羁之死无关,不要再找本公麻烦。为了拓拔木香能继承燕乐公遗留的职位,本公长子拓拔青叶已经被杀,他秦清水如果再找本公麻烦,休要怪本公和他没完!”
拓拔木香?拓拔青叶?勿乞突然知道了这老头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滢川
献国公拓拔獒,现任献国的国君拓拔獒。拓拔昊风和死鬼拓拔青叶的生父,手掌献国三十八郡,雄城九百四十三座,坐拥百万铁甲雄师,在大燕朝过百诸侯国内国势可进前三之列的献国之君。
大燕朝巡风司秘密档案中记载,拓拔獒幼时遭逢宫变,嫡母被毒杀,刻出生两月的拓拔獒被忠心宫女带出献国王宫。宫女被追杀坠崖而亡,拓拔獒在悬崖下,被一群异种啸月蹑虚神獒抚养至三岁大小,这才被上任献国公找回。因为在獒群中长大的关系,拓拔獒生性粗鲁蛮横,在大燕朝众多诸侯中,是最蛮不讲理杀伐成性的一个。
就看他的名号,堂堂献国公以‘獒’为名,献国宗室奈何不了他,大燕朝廷对此颇有微词,却也没办法把他怎样。今日一大清早,他就带着一票护卫直冲燕乐公府,将自己亲外甥的人头送上门来,这行事作风果然是野蛮狠辣到了极点。
勿乞望着一脸横肉直哆嗦的拓拔獒,脸色很是难看。手中拓拔木香的人头,似乎也变得沉甸甸的。
拓拔獒阴狠无比的望了勿乞和卢乘风一眼,他狞声道:“拓拔木香,是本公亲妹和燕不羁的私生子。本公亲妹未婚生子,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故而本公将他以嫡子的身份养在宫里。这次燕不羁坠江溺毙,本公承认对燕乐公的爵位起了窥觑之心,出谋刻策为拓拔木香谋算一二,难道有错?”
咬牙切齿的瞪着面色难看的勿乞和卢乘风,拓拔獒狞笑道:“乘风公能继承燕乐公之位,莫非双手就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腥?大家彼此彼此,又何必死抓着这个由头不放?为了燕乐公的爵位,本公嫡长子拓拔青叶已经被你们斩杀,现在本公又将罪魁祸首拓拔木香的人头送上,如果谁再用这件事情和本公纠缠不休,休要怪本公对他不客气!”
两行浊泪滚滚流下拓拔獒仰天长呼道:“拓拔青叶,拓拔木香,你们两个贱种,该死!”
重重的跺了跺脚,拓拔獒放声大呼了十几声该死将正在路过的众多王公大臣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他才狠狠的杵了一下手杖,转身进了马车。一声喝令传来,献国的众多护卫纷纷走进马车那些驾车的车夫呵斥了一声,一溜儿黑漆马车转过头,顺着来时的路扬长而去。
卢乘风气得脸色发青,他低声呵斥道:“跋扈,跋扈,实在是横行无忌!就算他是献国之君,骄横跋扈至此,他难道忘了,献国也在本公的职权治下?他献国也是西方三十七诸侯国之一!”
狠狠一脚跺在了台阶上,一块方圆数尺的石砖无声无息的化为粉碎。卢乘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之辱,本公和他拓拔獒誓不罢休。献国,哼哼,献国!他送上拓拔木香的人头,莫非就占了道理不成?”
掂了掂手上人头,勿乞随手将人头递给了卢乘风。
卢乘风呆了呆,随手接过了人头抱在怀里,望着勿乞低声说道:
“大清早送个人头过来,难不成真的是秦清水逼他太紧了?可是秦清水逼他做什么?还记得那天夜里秦清水分明是要配合拓拔青叶计算我们么?他怎么现在又找上了拓拔獒的麻烦?”
勿乞沉吟了一阵,摇了摇头,他皱眉说道:“拓拔獒都说秦清水是疯狗一条,他的想法,谁能猜得透?公子尽管去左国正府议事,高令国和离山国的争执,就慢慢拖着吧。勿乞这里有了些想法回来再和公子详细分说。”
冷笑了几声,勿乞朝卢乘风点点头,转身就进了燕乐公府。他顺着围墙疾走了一阵看了看左右,轻盈的掠过了围墙,顺着大道就朝拓拔獒车队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公府门前的卢乘风抱着人头发了一阵呆突然愤愤的将人头丢给了燕福要他好生将这个人头葬了,然后气鼓鼓的上了车驾带着大群护卫径直往左国正府的方向去了。
紧随在卢乘风身边的燕不归下意识的看了看拓拔獒离开的方向,又看看勿乞进门的背影,急忙用巡风司密探独有的一套手势打了个讯号。大街上几个好似无意中路过的路人转身缓缓离开,等距离燕乐公府足足有百多丈了,这才身形突然加快,遁入路边的小巷子,也同样朝拓拔獒的车队追了上去。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通过蓟都城内无数大大小小的网络,拓拔獒大清早登门拜访燕乐公,送上自己亲外甥,也就是燕乐公卢乘风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拓拔木香人头的消息,就传遍了莉都。那些知道拓拔獒平日里为人的权贵听了这消息只是晒然一笑,拓拔獒从獒群中养出的野蛮性子,又发作了。
蓟都长街上,拓拔獒的车队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撞伤了多少无辜路人,几乎绕着蓟都的内六城转了大半个圈子,前前后后转了数十条大街小巷,这才突然在一个荒僻无人的小巷里停下。
小巷中已经有三支外形和涂漆颜色完全不同的车队等候。拓拔獒阴沉着脸下了车驾,随意挑了一支车队走了上去,随后一声轻喝,四支车队缓缓离开小巷,没入了大街上穿梭不息的人流中。那支黑漆车队在大街上绕行了一阵,最后径直来到了献国在蓟都设立的会馆,这里也是献国质子平日里起居的所在。
勿乞没有被拓拔獒的障眼法迷惑,他一路紧盯着拓拔獒的车队,悄然随着他在蓟都内绕圈子。一路上他发现了车队所过之处,起码有近千的眼线观察拓拔獒车队前后的动静。勿乞他亲眼所见,起码十八个巡风司的密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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