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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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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威在小蒙城服役了多少年?在这些年中,他曾经有多少袍泽兄弟在无穷无尽的蛮潮中殒命?
勿乞怜悯的看了胡威一眼,就让这个汉子在那幻象中和自己的兄弟多聚一下吧,哪怕是短短的一曲琴音的时间。这是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这样柔情流露的时间,对他也是很宝贵的吧?
但是对张虎么,勿乞抓起酒壶,将壶中美酒慢慢的倒在了他下身高耸的小帐蓬上。
张虎打了个寒战,骤然从琴音中清醒了过来。他愤愤然的左右看了看,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是身处大殿之中,而不是在幻象内的青楼里,张虎也算有见识的人,他惊骇的压低了声音,一把抓着自己湿透的裤裆低声问到:“见鬼了,这鬼曲子是什么门道?刚才老子起码和一百个娘们在一张大床上欢好!”
勿乞瞪了张虎一眼,低声喝道:“刚才只要一化岁稚童,就能一刀宰了你!”
张虎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了大片冷汗,他忿然看了看左右,低声骂道:“弹琴的死鬼在哪里?”
勿乞没吭声,他游目四顾,发现除了台上的燕丹、燕齐君、荆轲等人,大殿中还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那个给荆柯端进来两缸美酒的内侍总管马义,同样没有陷入琴音构造的虚拟世界,他宛如一条警惕的老猎犬,稳稳的站在燕丹身边,神光四射的双目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鄣乐公主坐在高台上,双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大殿中众多重臣贵族。当她看到勿乞很快就从琴音的迷惑中清醒过来,美丽的小脸上突然冒出了灿烂的笑容,很是欣然的朝勿乞这里点了点头。她小巧的红唇无声的动了动,勿乞正好学过唇语,看出鄣乐公主正在骂人:“这装神弄鬼的丑怪女人,父王待她为贵客,鄣乐讨厌她”
勿乞抿嘴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将酒水倒在了地上。他告诉鄣乐,不管月貚是什么来历,把她当水一样泼出去就是了,一个乐师,还能和她鄣乐公主相比不成?
刚刚还有点闷闷不乐的鄣乐公主嫣然一笑,猛的挺起了身体,得意的挑了挑下巴。她煞是豪放的抓起酒壶,‘咕嘟咕嘟,两口将壶中美酒吞得干干净净,然后很得意的朝勿乞这边吐了一口酒气。
燕丹、燕齐君同时注意到了鄣乐公主的这点小动作,两人一起扭头看了过来。鄣乐公主挤眉弄眼的朝两人笑了笑,摆出了一副淑女做派正襟危坐,背后五色神光拼命的鼓荡招展,就好像孔雀开屏的尾巴一样,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得意和快活。
燕丹、燕齐君又一齐朝勿乞这边看了过来。但是勿乞早就端正了面容,摆出了一副沉浸在琴音中的模样,燕丹二人朝这边看了半天,除了一个愁眉苦脸正在默运内功蒸干裤裆上酒水的张虎,哪里能看出丝毫的不对劲?
摇摇头,燕丹朝燕齐君低声笑道:“鄣乐,长大了。”
燕齐君淡然一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他又扭头朝勿乞这边看了过来,双眉一挑,锦利如刀。
蓦然间,琴音骤停,大殿内出神的众人一齐倒吸了一口气,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叹。那些年轻的豪贵不落口的赞叹感慨,用尽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赞誉之词称赞月貚的琴音已经到了一个神乎其技的境界。在这些豪贵的称赞中,月貚简直已经是神仙中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红尘俗世。
环佩叮当,一名白衣女子抱着一具瑶琴,缓步走进了冲天殿。大殿内刚刚还不落口称赞的众多豪贵一时哑然,全部整肃了面容,纷纷起身朝这白衣女子行礼。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豪贵,就好似发情的公鸡看到了小母鸡一样,纷纷努力的展示自己的姿容仪表,恨不得扑上去向这白衣女子袒露自己的心迹。
勿乞也仔细的打量着这女子。能够用琴音催发幻象,勾引出人潜意识深处记忆的手段,这已经是仙法之中很厉害的迷神之术,他倒是要看看,这样厉害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看之下,勿乞不由得大为失望。这女子身材纤细窈窕,倒是一副好身材,但是周身都被厚厚的白色披风包裹,除了莹白如玉近乎半透明的双手,居然看不到她半点儿皮肉。
她头戴紫竹丝编成的斗笠,边缘上垂下了三尺白纱,遮盖住了她的面孔,只能勉强看到她生了一张瓜子脸,具体什么模样却是看不出的。
偏偏这么藏头露尾的行径,让这月貚格外多了几分诱惑力,就连勿乞都有点蠢蠢欲动,恨不得揭开她的面纱,扯下她的衣衫,仔细的看看她到底生了一副多好的娇躯,有一副怎样的绝美容貌。
刚刚想到这里,勿乞心脏又是一抽,七圣神麾一阵悸动,无形的魔力遮盖住了勿乞识海,寒气让他精神一震,再次清醒过来。这月貚身上的魅惑之力这样强,勿乞差点又一次落入了她的诱惑中。
深吸了一口气,勿乞低下头,不再去看这女子。连续两次挣脱月貚的魅惑力量,勿乞的灵识力量已经消耗了三成左右,他可不想在这里耗费太多的精神。
月貚宛如行云流水一样走到了大殿尽头高台之下,冉冉向燕丹行了一礼。
“民女月貚,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百零二章三问
轻声一笑,燕丹随意抬了抬手:“琴宗月貚,三年来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需多礼,马义,请月大家入座吧。”燕丹随手朝高台上一指,那面容赤红的内侍总管马义急忙招呼几个小太监,抬了一张黑漆各案放在了高台第二层燕丹所指的地方,请月貚登台坐定。
随后宫宴正式开始,燕丹举起酒爵先敬了天地一轮美酒,随后大殿内众多重臣贵族齐声欢笑,勿乞身后的众多乐师齐奏乐曲,又有馥郁的香气从大殿各处散发出来,众多舞女翩然进入大殿献舞,众人饮酒作乐,好一派乐融融的胜景。
燕丹接受了几个资格最老的臣子贵族,诸如荆啊等人的敬酒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大殿。紧随燕丹离开的,就是荆轲这样的老臣。等这些人离开后,大殿内主持宫宴的,就变成了皇太子燕齐君,大殿内的气氛也骤然一松,众多臣子贵族的言行举止也放开了许多。
燕丹、荆柯等人在大殿时,他们身份太高,没有一个臣子敢过于放怀作乐。等他们走后,燕齐君主持宫宴,他的威势不如燕丹那样严肃沉重,对人也和蔼可亲了许多,故而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就火爆子起来。
满殿奏乐,宫女起舞,络绎有大臣起身,向鄣乐公主敬酒祝贺。年仅十五就结成了金丹,鄣乐公主的前途可谓是无限光明,以她如今受到的宠溺,未来她在大燕朝的权势只会越来越重,众多臣子都小心翼翼的用最优美的辞藻赞美鄣乐公主,只求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唯恐有丝毫的不敬让她惦记上了自己。
可是勿乞看出来,鄣乐公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人的身上,她一对美眸只是不落眼的盯着端坐不动的琴宗月貚。那情况就好像一只美丽骄傲的花孔雀,骤然发现另外一只羽毛华美的珍禽进入了自己的领地,近乎本能的就起了敌意。勿乞在心中暗笑,女人,这就是女人啊。
就在勿乞盘算鄣乐公主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刁难月貚的时候,鄣乐公主已经站起身来,端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硕大海碗,倒满了一碗美酒,朝月貚举起了手:“琴宗月貚?三年而名动天下,好了不得耶!紫嫙敬月貚大家一碗,来人,给月貚大家满上!”
月貚落座以后,她就一直手指轻按琴弦,除此以外没有丝毫动作。当众多大臣起身向鄣乐公主敬酒的时候,她也只是像一尊冰雪雕像一样坐在原位,没有半点儿反应。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株离群索居的冰雪精华凝成的兰花,静静的在山谷深处开放,不沾染半点儿人气。
偏偏这朵冷到了极点的兰花时刻散发出诱人的魅惑力,引得大殿中众多年轻豪贵的双眼不断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那种冰清玉洁的冷傲和独特的魅惑力结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极其矛盾却又极其和谐的感觉。
就是这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鄣乐公主却猛不丁的将矛头对准了她,月貚的反应果然是有点愕然。她呆了足足两个呼吸的时间,这才摇曳生姿的起身,轻柔的说道:“殿下盛情,月貚心领。但是月貚不会饮酒,不知可否用茶水代之?”
大殿内骤然一片死寂,比刚才燕丹发威呵斥秦清水的时候还要安静得多。远处宫殿内,众多中下层权贵欢呼畅饮的声音遥遥传来,衬托得大殿内越发的沉寂。刚才还偷偷摸摸打量月貚的那些年轻豪贵,此刻都乖乖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朝她那边看一眼。
鄣乐公主的凶名赫赫,蓟都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琴宗月貚的诱感力和鄣乐公主的威慑力比起来,那还是远远不如啊。不过是先天境界的鄣乐公主就能在蓟都内横行霸道,如今已经结成金丹,修成了人仙的鄣乐公主,那就是一条母暴龙,能敬而远之的话,那就千万不要触怒她。
就连坐在高台上的燕齐君都是脸一板,脖子一缩,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帷幕,上下打量着黑色帷幕上几只凌风高飞的燕子,笑呵呵的似乎在品赞这燕子的绣功实在是精妙精到。
鄣乐公主很妩媚的笑着,她端着那足以容纳三斤好酒的大海碗,冉冉走到了月貚身边。将海碗朝月貚面前一递,鄣乐公主嫣然笑道:“那月大家着实不给紫嫙脸面呢。不过是一碗酒罢了,月大家用茶水应付,着实没有道理的。紫嫙先干为敬,月大家,就看你的了。”
俏笑一声,鄣乐公主举起大海碗,‘咕咚’几口将足足三斤多美酒一饮而尽。金丹人仙无论是气息还是肉身,都超过了先天真人百倍以上,区区三斤美酒,对人仙而言,就好像寻常人一条九尺大汉喝一滴水酒的程度,完全算不上是在喝酒。
随手将海碗一倾,鄣乐公主挑起了下巴,斜睨月貚冷笑道:“今日是庆祝紫嫙金丹大成的喜庆之宴,月大家既然不会喝酒,还来冲天殿做什么?”目光一转,鄣乐公主悠然吟笑道:“莫非月大家今日就是为了借紫赃的名义,在大燕荐猪多臣公面前扬名不成?这可不像话呢,本宫最讨厌别人利用本宫了。”
一番话宇宇诛心,满大殿的文武豪贵没一个人敢吭声。
月貚身体微微一抖,突然轻叹了一声:“殿下此言,月貚着实不敢当。来酒,月貚恭祝殿下金丹大成,跻身人仙之境,从此长生逍遥,不再是红尘俗人了。”早就有内侍太监捧了一个大海碗走了上来,海碗里注满了美酒。月貚接过海碗,微微挑起蒙面的白纱,露出小巧精致的下领和半张水红色的妙唇,小嘴儿叼住了碗沿,无声的将一碗美酒喝得干干净净。
最后一滴美酒入嘴,月貚动作曼妙的将海碗朝外一亮,一滴酒水都没剩下。
大殿内不知道是哪个胆子生了毛的豪贵突然鼓掌大叫起来:“月大家海量,好酒量哪!”
月貚的身体骤然一抖,鄣乐公主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好似雪山。森严的目光缓缓扫过大殿内数千豪贵,方才那放声大叫的豪贵早就缩起了身子,哪里还敢冒头?鄣乐公主没有找到始作俑者,只能将一肚皮的闷气全发在月貚头上。冷笑一声,鄣乐公主举手就抓向了月貚的面纱:“既然到了冲天殿,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解下面纱,让本宫看看月大家是多美丽的人儿!”
月貚脚下一动,宛如一片流云倏忽向后滑退了数尺,堪堪避开了鄣乐公主那一抓。
鄣乐公主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来人,给本宫把她面纱摘下!今日是本宫庆功喜宴,在这里蒙着面纱缩头缩尾的,是有意示清高么?”她这一声令下,当即十几个内侍太监就急忙朝这边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就要去擒拿月貚。大殿内好些今年轻气盛的权贵’也看到了讨好鄣乐公主的机会,在坐席上摩拳擦掌‘时刻准备冲上去献殷勤。
月貚高呼一声,转向了燕齐君:“月貚应邀而来,蒙面白纱,乃是月貚长辈所命。公主要揭下月貚面纱却也可以,但是还请太子做主,须要按照月貚规矩,应了月貚三问,若是回答合乎月貚心中的答案,月貚自己动手揭下面纱。若是不能,还请太子原谅月貚限于长辈之命,无法顺从公主之意。”
轻轻一声咳嗽,燕齐君喝退了那些内侍太监。他笑呵呵的朝鄣乐公主说道:“紫嫙,月貚琴宗白纱蒙面,这是她家长辈的意思,这三年来,月貚琴宗的确从没有用真面目示人,倒不是有意在你的庆功宴上如此施为。你要揭下月大家的面纱,就按照她的规拒如何?”
略微顿了顿’燕齐君干笑道:“月大家可是父王邀约来的。”
冷冷的看了月貚半晌,鄣乐公主突然笑了起来:“三个问题?好,大燕朝数千栋梁在此,莫非还回答不出你三个问题?今天本宫就听你三个问题,谁能回答出来,将月大家面纱揭下的,本宫重重有赏!”
高傲的甩了一下裙摆,鄣乐公主回到了自己坐席上缓缓坐下,美眸须臾不离月貚。大殿内众多大臣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小半人同时摇了摇头。勿乞看得大为惊讶,难不成这些人都听过月貚这三个问题?看这些人尴尬的表情’怕是没有一个的回答能让月貚满意吧?
好奇心起,勿乞集中精神看向了月貚,这女人能有什么问题问人呢?
只听幽幽一叹,月貚手指轻勾琴弦,发出几声脆响。她在高台上随意走了几步,突然开口问道:“月貚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江山红颜何为重?”
又是轻声一叹,月貚继续问道:“月貚的第二个问题就是,长生红颜何为重?”
看了一眼大殿中众多大燕朝的顶级权贵,月貚轻声问道:“月貚的最后一问就是,若有一女子知你、懂你、信你、爱你、不惜一切的为你,自幼就陪你、伴你、助你、护你、付出所有的帮你,这样的女子,诸位愿为她如何?”
三问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真的有如墓地一样死气沉沉的死寂。
满殿的大臣、贵族、人中之龙,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晌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殿后的数百舞女歌女,则是痴痴念念的复述着月貚的三问,一个个面容憔悴,显然心神大伤。
鄣乐公主也是呆呆的坐在席位上,一对妙眸不自觉的就朝勿乞的方向看了过去,恰恰和勿乞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第一百零三章三答
宫宴散了。天空尽是乌云,大片大片雨水直泻而下,蓟都好像被泡在了水里,到处都是让人难受的水气。狂雷闪电在乌云后面肆虐,震得天地都要转一个个儿。各处城墙上的灯火昏暗,淡黄色的灯光只能勉强照出几步远就失去了效力。
这样的鬼天气里。大量士卒宛如木桩子一样矗立在城墙上。警惕的审视着四周。这样的天气,一些作奸犯科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容易发生。士卒们必须提高警戒。将某些不好的苗头拖杀在萌芽状态。燕丹不出关的时候,蓟都城内的防务还可以松懈一些,燕丹出关后,如果还和以前那样混日子。那就是在找死。
所以城墙上每隔两步就站定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卒。在特制的防风防水火把的照耀下。这些士卒警惕的盯着一条条大街上缓缓驶过的车马人龙。这些人马都刚刚从宫里出来,全是大燕朝顶尖的权贵。哪一个出了一点事情,负责今夜防务的城防将领都要被扒一层皮。由不得这些士卒不谨慎小心。
天气不好,刚刚出宫的权贵们脸色都很难看。其中一些年轻的权贵,还在陈设奢华的车厢里低着头。念念叨叨的琢磨着三个问题。琴宗月貚的三个问题。当场难倒了冲天殿中所有的权贵,足足冷场了一刻钟,没有一个权贵起身回答这个问题。
江山和红颜哪个重要
长生和红颜哪个重要?
若有一女子知你、懂你、信你、爱你、不惜一切的为你,自幼就陪你、伴你、助你、护你、付出所有的帮你,这样的女子。你愿为她如何?
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问题。却让大燕朝最顶尖的一群权贵尴尬无比。没一个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或者他们心中有答案,但是他们也自知这个答案肯定入不得月貚的法眼。与其说出来被月貚嘲讽,还不如乖乖的藏拙的好。对这些顶级的权贵而言,江山自然重于红颜。长生自然胜过红颜,他们的婚事都是家族安排定下的,他们又哪里有什么相知相爱不惜一切的情人?
他们都是大燕朝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当着数千权贵的面,也没人能拉得下脸当面说鬼话蒙人。如果月貚是在四下无人的僻静角落向某个人单独问这个问题,那么这些权贵绝对都会口若悬河的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答复。
但是月貚当着这么多人问出了这个问题,谁也不会不要脸到那个程度去当众骗人。
好好的一场庆功宴,就因为这三个问题彻底冷场口气得面色发白的鄣乐公主等了足足两刻钟。结果没有一个权贵出面回答月貚的三个问题口气急败坏的鄣乐公主掀翻了自己的条案,转身就回了内宫。正主儿都走了。无可奈何的燕齐君只能宣布宴会结束。众多权贵只能草草散场。琴宗月貚三个问题吹散了鄣乐公主庆功宴会的八卦,看样子能够让蓟都的权贵们津津乐道小半年的了。
“江山和红颜哪个重要?”
“长生和红颜哪个重要?”
“若有一女子知我、懂我、信我、爱我、不惜一切的为我,自幼就陪我、伴我、助我、护我、付出所有的帮我,这样的女子。我愿待她如何?”
数百护卫簇拥着勿乞和卢乘风的车驾,缓缓在幽深的长街上行过。前面和后面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点点灯火,那是同样正在赶回自家府邸的其他权贵的队伍。车厢里。卢乘风正把玩着他平时用来雕刻阵桩的小刀。若有所思的翻来覆去的重复月貚的三个问题。
只不过。自幼在卢家长大,受尽歧视和迫害,一直都在努力挣扎求存的卢乘风,虽然在侍女身上丢了自己的童男之身,这所谓的情爱却和他无缘的。他也没有这么一个自幼就伴随他一起长大,知他、懂他的红颜美女。他和大燕朝的其他年轻权贵一样,除非昧着良心说胡话,否则根本不可能回答这三个问题。
轻叹了一声,卢乘风摇头叹道:“勿乞。你说这江山、长生和红颜比起来,谁重要?”
翘着二郎腿斜靠在一张软榻上。勿乞紧握一块上品水属性灵石,一边吸收灵石内的灵气。一边冷笑道:“我说,都要。真要换了我。江山我也要。长生我也要,红颜我也要。谁敢抢我江山。杀了;谁敢阻我长生。杀了;谁敢动我红颜。杀了,杀之前先把他给阉了。熊掌。我所欲也。鱼,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谁敢说我不可得兼,就砍下他的狗头。不就都能得到了么?”
卢乘风被勿乞的回答弄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勿乞,过了好久才突然大笑起来:“你这家伙。和你没得说。没得说!月大家的这三个问题。大有玄妙在里面,大有玄妙啊。得仔细推敲推敲。她所谓的红颜,莫非所指的真是女子不成?不对。不对。她应该另有所指。唔,她在指代什么呢?”
手指轻轻的叩动脑门,卢乘风皱起了眉头。他翻来覆去的琢磨月貚的这三个问题,越想越觉得其中玄妙无穷。所以他越想越是头疼。越想越觉得纠结难以开解。到了最后。卢乘风干脆盘膝坐定,宛如老僧坐禅一样。陷入了深沉的冥思状态。一心一意的钻研起月貚的三个问题。
勿乞看得好笑。他摇头叹道:“都是一群多纯情的男人哪。一个深闺怨妇装样问题。就让你们纠结减这样?嘿,江山、长生和美人。月貚这女人修炼的功法稀奇古怪,问得问题也是古灵精怪。唉,装。继续装。这女人。就是靠装点门面糊弄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权贵。”
摇摇头,勿乞对月貚的三个问题很是不以为然。江山、长生和红颜的问题?在他来这个世界之前。在地球上。这种问题哪里有什么意义?红颜?荷兰红灯区里面。只要你有足够的票子,多少红颜得不到?不要说红颜了。人妖变态之类的,你有足够的票子,还不是勾勾手指头就来么?
径不丁的。队伍突然停下,一辆马车从路边小巷里横穿了出来。拦在了勿乞等人的队伍前。
马车的车窗突然被人打开。白竹儿从车窗里探出半张面孔,用力朝这边招了招手:“勿乞先生可在?公主有事找你。快点,快点,公主心里很不痛快呢。”
车门略微一动。勿乞已经一溜烟的窜出了车厢,两个起落就到了那架马车前。淡淡的水汽缠绕在勿乞身边,天空密集的雨滴还没落下就被水汽震飞,一滴雨水都落不到他的身上。勿乞端正了神色,肃容站在马车边深深的鞠躬一礼:“勿乞谢过公主,殿下上次送来的回礼,实在太重了。”
一只玉手按住了白竹儿的面孔。将她一把推到了一边去。披散着长发的鄣乐公主皱着眉头从车窗里露出了大半张面孔。她瞪了勿乞一眼,压低了声音低声呵斥道:“少说这些有啊没的,那点东西算什么。要你这样惦记着?今天那装模作样的女人的问题。你听到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勿乞骇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下意识的问了一每。
“对啊,你的答案是什么?”鄣乐公主不转睛的瞪着勿乞,低声呵斥道:“江山和红颜,长生和红颜,你看重哪个?还有。后面絮絮叨叨一长串什么什么知啊懂的,你的意见是什么?”
勿乞犹豫了一下,车厢里突然五色神光大盛,鄣乐公主瞪圆了眼睛望着勿乞轻喝道:“快说,不许和本宫打马虎。今天必须给本宫三个答案。否则本宫就拆了燕乐公府!”
沉吟了片刻,勿乞看着鄣乐公主笑了起来。他竖起子一根手指,轻声说道:“江山,是说的男人的事业。”
鄣乐公主皱了皱眉,缓缓点了点头。
在大燕朝,这江山,自然是燕丹的,谁也不敢就这么公开回应江山的问题。勿乞以男人的事业替代江山,实在是应有之意。否则大燕朝任何一个权贵说江山是我的。第二天说不定就被巡风司抓进大牢灭了。
点了点头,勿乞继续说道:“功名利禄,富贵前程,兵戈铁马万里觅封侯。男人为了一条金腰带。可以杀人放火。可以杀人盈野。但是那功名利禄是汪洋大海。男人就是海上一条船儿,那知心的红颜。就是男人的港湾。没有港湾的船儿,迟早会在暴风雨中倾没。”
怒气冲冲的鄣乐公主突然变得开心了起来,一对美眸眯成了一条线,笑呵呵的看着勿乞:“第二个问题!”
勿乞琢磨了一阵,缓声长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深深的看着鄣乐公主,勿乞沉声道:“长生是一片天空,青天万里,无穷无尽。求长生者,是一支大雁,纵能高飞万里。若是失了伴,孤雁又有什么趣味?总得比翼双飞,鸣声相合。那长生路上。才不会走得孤寂凄凉。长生长生。若是这长生路上只得一人。求长生作甚?”
鄣乐公主呆了半晌他,她喃喃念诵了一番勿乞无耻到窃的词句,突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还有呢?”
勿乞看着鄣乐公主。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若是有一女子知我、懂我、信我、爱我、不惜一切的为我。为了我而付出一切,那我就爱她、护她、宠她、顺她。将满腔心血都倾注与她。风雨同丹,相濡以沫,在茫茫红尘中相互扶持。相互依偎。不弃、不离。”
车厢里五色神光再次炽盛。四周风雨骤然停歇。乌云后隐隐有淡淡的光芒射出。眨眼间蓟都上空的乌云消失无踪,一轮明月高照,满天青光耀目。照得蓟都偌大一座城池纤毫可见。
眉开眼笑的鄣乐公主看着勿乞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勿乞耸耸肩膀。淡然道:“如果有。自然是真的。”
鄣乐公主眼波流转。突然放下车窗帘子。赶车的宫禁卫轻嘘了一声,车驾迅速远去。
勿乞看着车驾远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月。月光如水,洒了他一身都是。
第一百零四章故事
燕乐公府一阵人声鼎沸,勿乞等人回府了。一众下人忙碌了好一阵子,这才服侍着勿乞等人进了府,分别去沐浴更衣。闹腾了一整天,勿乞他们虽然都是先天境界的修为,却也弄得精神疲倦、体力也有点吃不消,用热水好好的泡了一个澡,更换了洁净衣物后,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后院湖心的木台上,勿乞、卢乘风席地而坐。卢乘风神色微妙上下打量着勿乞,手上端着的茶盏依旧是满满的,一滴茶水都没动。勿乞没好气的连灌了三碗香茶,这才瞪了卢乘风一眼:“有话就说,没话的话,喝了茶就去休息。嘿,皇帝亲自点兵,一年内做不出成绩来,你可就要隐修了!”
干咳了一声,卢乘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职司上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把握,应付陛下足矣。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鄣乐公主从辈分上论起,是我的姑奶奶。唔,若是你以后入赘……”
勿乞无比凶狠的瞪了卢乘风一眼,卢乘风眯起眼晴,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忙不迭的连灌了好几碗香茶,再也不说一个字。勿乞没好气的将茶碗远远丢进了湖里,叽里咕噜的念叨道:“入赘?嘿,我勿乞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美女嫁给我做妻子,要我入赘,不可能。”
再次干咳了一声,卢乘风神色古怪的说道:“可是大燕朝宗律,公主是不能出嫁的,驸马只能入赘哪?”
良久的沉默后,勿乞目光古怪的瞪着卢乘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其一,我和鄣乐公主没有什么。其二,就算有什么,也只能是她嫁给我,爱不爱娶她还要看大爷我的心情。其三,如果你还要用这件事来嘲笑我,就乖乖的叫我一声姑大爷听!如果你再说这件事情,我明儿就入赘!乖侄孙!”
卢乘风明智的闭上了嘴,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胡诌了几句有啊没的问题,然后话题就转到了韦笑笑的身上:“你说,聂宗主会杀了韦笑笑么?那韦氏的名声很大,在吕国,七成的军械都是韦氏的商会一手操办,我是早就听说了大燕朝有这么个庞然大物。若聂宗主杀了韦笑笑,怕是我们的麻烦会不小!”
说到正经事上面了,勿乞也丢开戏谑之心,皱着眉头仔细的盘算起来。过了许久,他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首先,以后我们只能称呼师尊,聂掌门这个称呼,是用不得了。然后么,明天要燕不归把巡风司的机密档案抄一份出来韦氏现今的详细情报,我们要弄一份。”
双眸中凶光一闪,勿乞狞声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从韦氏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以公子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你能稳固燕乐公、左国正的权位,有当今皇帝做主。韦氏也不能把咱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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