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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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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买一匹。”
  “……”问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太阴险了!
  雷腾云策马扬鞭,原本静谧的街道间,马鸣萧萧。
  路途虽颠簸,但何夏啃着大肉包子,一点不影响食欲。
  “双手举过头顶。”
  何夏未明白他啥意思,下意识抬高双手,待手放下来时……包子没了。
  “……”何夏瞪他一眼,又从纸袋中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
  雷腾云探过她肩头,何夏吓一跳,猛地侧脸,嘴唇还不幸地撞上他的腮帮子。雷腾云用眼神示意她“速度喂”,何夏揉了揉嘴唇,不悦道:“你干啥啊,方才买的时候你又没说要吃!”
  “这事还用我提醒?”他趁何夏张牙舞爪发飙时叼走包子,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何夏见两手又空空,索性将脑瓜伸进纸袋中吃掉最后一个包子,看你还怎么抢!
  “瞧你那抠样儿。”
  “就抠,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出门咋的?烦我就让我回去啊……”
  雷腾云浑身上下只有一点可取之处,那便是从不打骂妇孺。关于这点要感谢雷腾云的母亲,雷母自小对儿子耳提面命——妻子照料夫君生活起居乃天经地义之事,而夫君作为回报,绝不可羞辱谩骂妻子。至于容忍限度,自行掌握尺度。
  “你走了谁伺候我?”
  何夏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能如此不要脸呢?别人脸上长得是肉,你脸上长得是树皮?!”
  雷腾云微怒地挑起眉:“我才不懂你为何这般暴躁,我哪句话讲错了?”
  “哎呀呀,我又没同意嫁给你,你凭啥绑架我,凭啥叫我伺候你,凭啥凭啥?”何夏揪住他脖领子猛摇晃。
  雷腾云给了她一记“你说了不算”的不屑眼神。倘若是男子对他这般叫嚣,早就被他一掌拍成稀巴烂了。
  何夏垮下肩膀:“你让我回去吧,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你……”
  雷腾云不予理会,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世间没有不会伺候男人的女子;更不存在,没能力养家糊口的男人,好坏倒是单说。
  他睨了她后脑勺一眼:“脑袋挺圆。”
  何夏嘟着嘴摸了摸:“我发现秃头也不错,风再大也不会吹乱发型……”
  “谁给你剃的?”
  刺伤刺伤!……“我娘。”何夏委屈地抖抖唇,再次勾起她伤心的往事,当初若不是她一时贪玩假扮弟弟,也不会碰上这个挨千刀的!
  “我想娘了,娘可疼我了……”何夏叹口气。
  “开口闭口都是你娘,未断奶啊你?”雷腾云嗤笑道。
  “是我未断奶还是你未断奶?!……”何夏愤愤地指向自己胸口。
  即将出镇,马速刚刚放慢,她的声音又有点大,引来守卫们一道道惊异的目光。
  “……”雷腾云干咳一声:“喂,过了你。”
  何夏怔了怔:“蹭”的一下红了脸,对哦,这种事不能乱喊。
  小城门上张贴着一张通缉令,却没有通缉人物画像,白纸黑字写了几个字——天煞魔雷腾云,杀害东镇傻二狗,手法残忍,勒令缉拿。
  何夏大致看懂,不由吞了吞口水,雷腾云真把那个地痞给弄死了?
  “姓氏名谁,家住何处,往返还是路过?”侍卫按部就班盘查。
  “雷腾云。”
  何夏当场傻眼,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报出真名来了?
  此话一出,侍卫手中的毛笔“啪嗒”落地。而另一名侍卫壮胆子上前:“请问是哪三个字?”
  雷腾云指向通缉令上的名讳,而后平静地垂下手指。
  四周骤然万籁俱寂,呼吸紊乱。
  何夏下意识眯眼抱头,吓得小腿肚子转筋。完蛋完蛋,官府要抓人了,就说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吧,但也得分事吧?这蠢蛋!呜呜……
  “重名重姓!放,放放放行!——”
  侍卫长一声令下,小镇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开启,随后夹道排开,谁敢惹天煞魔啊?官府原本就是走走形式,当差无非是混口饭吃,饭碗可以不要,小命必须留着。
  于是乎,雷腾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驾马离开小镇,只听身后轰隆隆一声巨响,大门火速阖起。呜呼哀哉,本镇终于顺利地“请”走杀人狂魔,值得庆祝一下。
  何夏疑惑地看向身后,居然还有向他们挥手道别的,但笑容相当僵硬。
  她又抬起眼皮:“咋回事?……”
  “恶名昭彰。”雷腾云显然乐在其中。
  “……”何夏垂下眼皮想了想,联系到那日消失的地痞流氓,原来是死了。联系到百姓们鸡飞狗跳的反应,原来是让他的名号给吓的……她没骨气地颤声道:“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伺候你是我分内的事……”
  雷腾云则坦然接受,扬鞭驰骋而去。
  ※ ※
  五日之后,晋阳城。
  城内禁止骑马,何夏牵着马缰绳,如小丫鬟般跟随雷腾云。虽已过了黄昏,但晋阳城内灯火璀璨,车水马龙,依旧一派繁华景象。
  为再次避免热心的百姓赠予剩饭干馒头,雷腾云与何夏亦换上游侠装,何夏还是一袭男装扮相,没头发只能戴斗笠遮挡。
  “小哥,进来吃杯水酒嘛,嘻嘻……”
  青楼女子们站在道旁揽客,衣裙五颜六色,各个花枝乱颤。
  何夏下意识拉住雷腾云衣角,唯恐窑姐们强行把她拖进门吃花酒。
  雷腾云正在寻觅像样点的大客栈,因为前几日一直赶路,人困马乏相当疲倦。
  “拉拉手走……”何夏伸出手。一般走到人头攒动的乱地方,都是娘领着她。因为他们一家人常年隐居,一旦进入城镇,特别是繁华的大城池,她便心慌意乱,不但被曾挤丢过几次,甚至有一次险些被飞驰的马蹄踹死。幸好爹轻功够好及时救了她。而自那件事之后,她便患上“人潮恐惧症”。
  “你先换女装。”雷腾云嫌弃地甩开。两个大男人手拉手前行像话吗?
  “……”何夏一手紧握马缰,又偷偷将马缰绳塞进雷腾云手心里,这也算间接领着了。
  雷腾云斜了她一眼,扯过她的手腕拉到身旁,这才感到她正在微微颤抖,雷腾云沉了沉气,将她托起身,反正她矮小清瘦,自当抱侄子了。何夏立刻搂住他肩膀,如释重负地吐口气,嗯啊!这下就安全了。
  “没有我,你可怎么生存?”雷腾云一哼。
  “呸,没有你,我活得才逍遥。”她又生龙活虎了。
  雷腾云做了个脱手的假动作,何夏顿感欲摔,迅速勾住他脖颈,刹那间改口:“是是是,没有你我连吃喝都成问题!”
  “你倒真说实话。”
  雷腾云搜光她所有的盘缠。理由很简单:企图逃跑么?有种走回少林,不是很远,不吃不喝步行半个月。
  何夏生怕他把自己丢出八丈远,老实巴交地不说话。
  雷腾云选定一家较为豪华的客栈,客栈位于达官显贵所居住的街道,清静幽雅。按老规矩,何夏上前充大头:“老板,请问还有几间空房?”
  掌柜子见她瘦小枯干衣着朴素,难免低看:“还几间?我看您一间都住不起。何况咱买卖兴隆着呢。”
  “倘若空房少,那就不住了。”何夏转身向门槛走去,雷腾云臭毛病多,人多的客栈不住。
  “唉?您回来回来,要几间都有,您别着急走啊……”掌柜子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主,明明价位贵住客少,还要死撑。
  何夏指向二楼:“窗户必须面向正南,房间不能有棱有角,屋内不得有一丝灰尘。”
  掌柜子见客人刁蛮,本想轰走,可何夏又道:“以那间房为中心,东西两侧十间房都要,住三日。”她掏出雷腾云刚给的十两,朝掌柜眨眨眼:“有困难么?”
  掌柜子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绿豆眼变成元宝眼,他走出柜台,亲自服侍深藏不露的败家子:“没,没困难,贵客里面请,旅途劳顿,小的这就命人预备糕点茶水去——”
  何夏揉了揉心口,那多银子浪费在空房上,心疼啊。
  店小二重新打扫指定客房,又经何夏验收之后,雷腾云这才步入客栈。掌柜子亦步亦趋嘘寒问暖,伙计们前簇后拥,挪桌搬椅为他腾出一条宽敞的通道。客房里,好酒好菜逐一上桌,洗澡水一盆一盆倒入木桶,加上生意惨淡点,客栈上上下下全跑来伺候雷腾云一人。据何夏分析,即便是皇爹驾到,也不如此吧?
  “你不摆谱能憋死咋的?”何夏忍不住发牢骚。
  雷腾云抿口茶,不解道:“一楼那几个来回走动的是什么。”
  “是人是人!就你住得起贵地方啊?烧包有的是!”何夏真受不了他那挑剔样儿,抱起一身干净衣服怒步而出。
  “谁允许你乱跑了?”
  “我去洗澡吖,免得弄脏您一尘不染的地板……”何夏的声音飘远,对他铺张浪费的可耻行为相当不满。她决定了,前半夜睡一间,后半夜睡一间,二十间空房都得住一下!
  何夏嘟嘟囔囔地来到公用澡堂,不由一怔,澡堂装潢古朴典雅,堂内花香四溢,水中漂浮粉色花瓣,泡澡池旁预备了藤椅,精致的藤桌上摆放凉茶糕点等。别说,这世间真没有花钱的不是,连个澡堂都这般豪华舒适。
  她仰头算了算,自从入住少林,她有一个月未痛痛快快洗过澡,今日……何夏咧嘴一笑,甩掉衣裤鞋袜,“噗通”一声跳入澡池,水温合适,香气宜人,她四仰八叉躺在水中,满足地眯眯眼,舒坦哇……等她有了银子,一定要带爹娘和弟弟也来享受享受。
  同一时间,少林寺
  恃贠方丈手持一封信函,待阅读完毕,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年。少年眉宇清秀,透着一股灵性。
  “少侠乃是雪山派掌门的外侄子,虫花花?”
  少年起身行礼:“正是晚辈,雪山派与少林情深义厚,恳请方丈收下晚辈。”
  恃贠方丈捋捋白须,他与雪山派掌门乃故交。这封信确实由掌门亲笔所写,信中提到外侄虫花花自小体弱多病,雪山派地处高寒之地,体弱者不适宜在门派修炼。望,以休养生息为基准的少林派,教导外侄几种强身健体的武功。
  “既然雪山派掌门有此意愿,老衲自当应允。但,习武练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可吃得了苦?”恃贠方丈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颇感担忧。
  少年浅浅一笑:“实不相瞒,晚辈自小习武强身,三脚猫的功夫也会几招,不怕吃苦。”
  恃贠方丈微点头:“既然你有此决心,老衲也无需多言,随悟嗔去吧。”
  “谢方丈收留,晚辈定会勤加练习。”虫花花态度谦卑,眼睛却悄然扬起一抹狡黠。
  待离开方丈院,虫花花大摇大摆跟在悟嗔身后,雷腾云啊雷腾云,你以为躲进少林寺,本尊就抓不到你了?哼……
  “悟嗔大师,在下生性羞涩,可否单住一间房?”
  悟嗔面有难色:“方丈并未安排,贫僧无权做主。”
  虫花花吹了吹指尖:“那您还不去问问,我是雪山派掌门的侄子,给点特权也不为过嘛。”
  “……”悟嗔为人憨厚,眨眨眼,真就返回方丈院询问。
  不一会儿
  悟嗔笑盈盈返回:“少侠可与另一位俗家弟子同住。”
  虫花花挑起眉:“何人?好相处么?”
  “何尚师弟,为人斯文有礼,学识渊博,与少侠年纪相仿。”
  虫花花砸吧砸吧嘴,寄人篱下似乎也不好提太多要求,大不了把同住一屋的碍眼家伙气走。
  说曹操曹操到,悟嗔迎面走近:“小尚,贫僧正要找你。”
  何尚刚从山下返回,沿路打探何夏去向,却一无所获,难免愁云紧锁。
  “又寻兄长去了?”悟嗔关切道。
  何尚落寞地应声,一觉醒来,惊见道别信一封,先是匆忙找到方丈。据方丈证实,雷腾云确实已与他辞行,也承认欲与何夏同行,恃贠方丈受何云炙之托照看一双子嗣,自然不以应允。雷腾云表面上答应得爽快,却还是带走了何夏。
  那日,恃贠方丈见何尚忧心忡忡,坦言相告:雷腾云在江湖中乃呼风唤雨之人,安全可保。且,何夏乃女子之真相,他们娘亲奈嘉宝,已在临行前告知于他。恃贠方丈慈悲为怀,睁一眼闭一眼装糊涂很久了。
  话所如此,何尚依旧寝食难安,何夏与一般女子不同,言语没轻没重,做事大大咧咧,雷腾云身为魔头之首,真能对姐姐容忍相待吗?
  “喂!想什么呢?”虫花花重力拍上何尚肩膀,悟嗔师兄都走没影儿了,小伙儿还发呆呢。
  何尚睨了少年一眼,直径飘走。
  “喂!咱们以后是室友啦,等等我。”虫花花三两步追上,当别人心情差之时,她心情就特别的好。
  何尚推门而入,坐在椅边,思忖不语,完全无视虫花花的存在。
  虫花花堂而皇之跟进卧房,环视简陋的房间,嫌弃地拧起眉。
  雷腾云为了解毒,竟然容忍这般不堪的住房,他转性了?
  第二十一章 。。。
  虫花花便是西狱山御媚派掌门盅慈花,“虫花花”是她的乳名,雪山派掌门是她家亲戚也为真,只是鲜少有人知晓罢了。毕竟雪山派乃名门正派,偶尔出现几个恶名亲戚实属无奈。
  她摊开双掌,使用蛊梵毒掌打伤雷腾云并非逼他武功尽失,而是娶她啊娶啊,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还得逼着施毒者亲自找上少林,乃至求着他解毒不可!哇呀呀——他不从,我从;我从,他不要!娘啊,您在天有灵,教教闺女该如何将这个别扭的男人拐到手啊?!
  “小秃秃,你知晓雷腾云在哪不?”
  何尚蹙着眉,倏地提起剑:“我还要找他呢!”
  “唉唉,你这是要作甚?”虫花花挡住何尚。
  “练功。”
  语毕,何尚再次飘走。
  “……”虫花花搓了搓下巴,看这小秃子长得斯斯文文,脾气还挺臭!不尊重她的人……虫花花眯起眼,只有三个字——蹂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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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第二十二章 。。。
  何夏洗完澡香喷喷,穿衣服的时候,只见一对中年妇人走入,其中一名妇人唉声叹气,另一位则在旁劝慰。
  “跑就跑了,晋阳城这般大,再找一个。”
  “你说得轻巧,这种事谁愿意上赶着去啊?呃?……”妇人无意间看向何夏!……光溜溜的秃头。
  何夏见妇人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询问道:“大娘您看啥?”
  两妇人使个眼色,神情略带喜悦,而后,双双上前,一左一右将何夏夹在其中。
  “姑娘,你并非本地人吧?”
  “嗯,路过。”
  原本惆怅的妇人喜上眉梢:“你是尼姑?”
  何夏摇摇头,但又懒得解释,所以点点头:“算是吧。怎了?”
  妇人盘膝而坐,甩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忽悠:“晋阳城首富李老爷三日前过世,家眷想请位高僧给超度超度。香油钱少不了你的。”
  “……”何夏摆手:“我不行,也不高。”
  另一名妇人从怀里掏出一锭刺眼的金元宝,放在何夏手心:“这有何难,无非是念念经打打禅,有银子大家一起赚嘛!”
  何夏托着沉甸甸的元宝,满脑子都是:盘缠盘缠,逃跑的盘缠。
  她想了想,雷腾云不可能让她独自走出他眼皮子底下,所以她依依不舍地将元宝还给妇人:“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家客栈。”
  俩妇人看出她小有心动,试探道:“莫非有人管着?”
  “嗯,走出去打折腿。”何夏坦言相告,雷腾云经常这么吓唬她。
  “那你实话告诉大娘,想赚这笔银子不?不止这一个金元宝,这只是定钱。”
  “……有点想。”
  “此人是你的?……”
  “也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特不讲理的恶霸。”
  两妇人面面相觑,一个兴奋地鼓掌,一个开心地拍大腿,哎哟喂,原来是同道中人,话说这丫头还真够倒霉的,前脚碰上地痞流氓,后脚撞上人贩子。
  于是乎,她将金元宝和一个小瓷瓶递给何夏,心怀鬼胎地讲解道:“将药粉掺在酒里,可令此人足足睡上半天,待那人醒来之时,你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如此以来,银子也赚了,更不会该打受罚,此计如何?”
  何夏一手捂元宝,一手攥瓷瓶,世间还有这种“好”药么?那她还真想留一瓶,一日三餐喂给雷腾云当下酒菜。
  “我还是得想想……”何夏站起身,娘说过,天下不会掉馅饼,因为天帝并非武大郎。
  俩妇人都是老油条,深知逼迫得越紧,越容易适得其反,所以她们客客气气送何夏到门口:和蔼道,“慢慢想,想好了来找咱们,咱就住在二楼拐角“乙”字房。李老爷家就在客栈对面,来回还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好好考虑哟……”
  何夏应了声,边琢磨边离开。
  妇人望着她的背影,慈颜变狞笑。
  “老姐,你说这丫头会上当否?”
  妇人眼中划过一道凶光,冷哼道,“那便要看她的造化了,一百两一条命,这笔银子咱必须得赚到手!”
  晋阳城富商李老爷过世,李家公子为显现其孝心,出重金购买陪葬尼姑及和尚各三十三名,如今就差一名尼姑。俗称:人殉。
  人殉习俗在黄河流域尤为盛行,所谓人殉葬制度——并非陪葬奴隶或战俘,而是以妻妾为开端,家世越显赫,人殉越多,几十乃至上千不等。由此彰显死者生前尊贵的地位。处死陪葬者的方法不尽相同:吊死,毒死,砍头,活埋最为常见。其中绝大多数陪葬者亦是迫于无奈逼迫至死。
  ※
  何夏歪着头返回客房,屁股还未坐热,雷腾云又再吆五喝六。
  “虾皮剥了。”
  何夏看看虾,看看酒杯,看看他可恶的脸。
  雷腾云见她神色异样,不由拧起眉:“你别找事,赶紧过来。”
  何夏拖沓上前,刚欲剥虾皮……
  “你洗手了没?”
  何夏又溜达到水盆边涮了涮手,坐在桌边,屁股刚粘上椅面……
  “叫人换酒。”
  “……”何夏瞪了他一眼,慢悠悠打开房门,扯开嗓门大喊:“我家大老爷有命,立马换一坛上等猫尿!”
  雷腾云就知晓她故意找茬,“呯”的一声拍下筷子:“闲来无事讨打玩儿?”
  倘若无人煽风点火,何夏也不觉得有多委屈,如今有了一条“光明”后路,心里的小火苗还真就蹿起来了。
  她重重摔上门板,双手环胸颠颠脚:“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那么多事儿呢?米饭硬了不行软了不行,茶凉一点都嗷嗷叫,最可气的就是睡觉还要点长明灯,你睡我不用睡啊?!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生怕小鬼半夜三更找你索命是不?!”
  雷腾云正色道:“米饭不用你煮,茶水不用你换,我说花银子让店伙计点灯,你又说不习惯半夜有人推门进屋。女人,不可理喻!”
  今不知两人是面相反冲还是怎的,他平日从不反驳,这一反驳可麻烦了,令何夏一口闷气噎在胸口。何夏气得七窍生烟,她也不知哪来得勇气,怒步冲上前,将一桌子酒菜翻倒在地,而后叉腰愤愤道:“是谁不讲理?!我根本不想跟你同行,是你连威胁带吓唬才把我弄出少林寺的!你这人咋这么混蛋呢?!——”
  雷腾云冷冷地注视她,眸中怒火冉冉,一掌拍于桌面,只见桌板四分五裂碎开。
  何夏见他真火了,先是愣怔,气势随之荡然无存,不由小蹭步退后。
  雷腾云阔步上前,一把揪起何夏脖领,“咚”的一声抵上坚硬的墙面,怒然一指指向何夏脑门:“绑你怎了?就绑了!你奈我何?!”话音未落,他一脚踹开门板,咆哮道:“喊!大声喊,雷腾云不但绑人还杀人,你给我喊啊!——”
  何夏确实未见过他真正恼羞成怒的一面,那架势,好似随时可以将她捏得粉碎。她还知晓怕字咋写,眼眶一红,扑簌簌掉眼泪。最没出息的是,不止是流眼泪,竟然还吓得尿裤子。
  “我要回家,我想我娘,呜呜……”
  “……”雷腾云绷着脸,瞄向她湿漉漉的裤管,怔了怔,已知此举过分了。
  他松开手,何夏两腿一软瘫倒在地,雷腾云见她依旧哭哭啼啼,叹了口气,蹲□,明知不该笑还是忍不住扬唇:“至于么,吼你两句就吓得尿裤子?”
  何夏不回话,一把鼻涕一把泪,横向蹭开几尺,她真被吓坏了。
  雷腾云欲言又止,走到门外吩咐了店小二几句,而后扶正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店小二在旁屋准备好洗澡水,雷腾云应了声,捏住何夏腋下,双臂平身,远距离架走何夏。
  “噗通”…… 何夏连衣服带人跌入大木桶,她也不叫嚣了,可怜巴巴地擦了把脸上水渍,雷腾云指向另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洗两次再出来。”语毕,他阖门离开。
  何夏不敢反抗,轻声啜泣,默默洗澡,雷腾云是魔鬼,必须跑,必须的……
  待她洗完,才发现没准备换洗衣裳,她又不愿意找雷腾云帮忙,钻入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卧在床头继续哭。娘啊,闺女好惨呐,呜呜……
  一个时辰之后
  房门敲响,何夏不予回应,还将被褥猛过头顶。
  “何夏!你还好吧?”雷腾云的声音稍显急躁,他一直在门外等候。想到何夏小受气包的模样,他第一次因担心而不愿离开。
  他敲了数声无回应,推了下门板,察觉门闩反锁,他沉了沉气,猛然一脚踹开门。
  何夏瞪大眼,仿佛受惊的小猫,裹着被子使劲往墙角钻。
  雷腾云见她活着,下意识舒口气,刚欲向前一步走……
  “别过来别过来!——”何夏惊慌失措地尖叫。
  “……”雷腾云微拧眉,反脚踢上房门,径直走到床榻前,何夏则慌乱地站起身,脑顶不幸撞上床顶架,因动作太猛太急,这一下撞得着实不轻,雷腾云见她摇摇欲摔,快步上前,用胸膛挡住她身体。
  何夏依附在他肩头,吃痛地闷哼,眼泪哗啦啦狂流。
  雷腾云没有哄人的经验,他生硬地拍拍何夏脊背,语调毫无起伏地道歉:“是我错,日后再也不对你鬼吼鬼叫。”
  女人的眼泪战胜了对与错,轻易令男人忽略最初为哪般。
  他这一开口相劝,何夏反而泪水绝提:“我想回家,我想爹娘想弟弟,你放我走吧,求求你,让我回去吧,呜呜……”
  雷腾云思忖片刻,搂住她坐于床边,双手一环将她揽入怀中:“先别哭,这样吧……”
  何夏听他语气柔和,拉了拉被子角,抬起一双泪眸,惨兮兮地等待好消息。
  “除了放你走,其他事都可以答应你。”
  “……”何夏吸了一大口气,眼泪再次大面积溢出。
  “你干啥啊你,我跟你有仇啊?……”她已泣不成声,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雷腾云缓慢地眨眨眼,这丫头少根筋怎的,一路上由着她又打又骂,吃好住好还不是怕她吃苦受罪,难道她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别样情愫吗?
  何夏哭了许久,压根未看不出雷腾云是在生闷气,且认定他不回话就是默认。她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臂抹眼泪:“你就痛快说了吧,是不是不把我活活折磨死誓不罢休?……”
  “嗯。”雷腾云低沉应声。
  “……”何夏顿感天昏地暗,望天留遗言:“爹娘,闺女不孝,不能再服侍二老,您们自当没生过我吧。来世!我先杀了这个王八蛋,再投胎给爹娘当闺女,呜呜……”
  雷腾云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做才能令她停滞哭泣,所以学着她的模样也望天,一本正经道:“爹娘,此女便是二老未来的儿媳,她不疯,就是脑子笨。”
  “他爹娘!倘若你们在天有灵,别让他再造孽了,快带他走吧!……”
  “何夏爹娘,倘若你们在天……”
  “你给我闭嘴,我爹娘还活着呢!”
  “哦。”
  何夏愤恨地怒视他,他皮笑肉不笑,无意间一垂眸,目光落在何夏赤。裸的身躯上。
  何夏顺着他的视线下滑眼皮,而他的眸色已从黝黑转为深褐色,经她三番五次的遭遇证明,他即将兽。性大发。
  “你就不能放过一个快被你折磨死的秃子?!……”
  雷腾云充耳不闻,双手一环将她拉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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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第二十三章 。。。
  雷腾云对何夏的“蹂躏”简直达到肆无忌惮的程度,好似她一生下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女人,占多少便宜亦是理所当然。
  “呜……”
  何夏已从大哭转为轻声啜泣,主要是她实在没力气哭天抢地。
  雷腾云此刻比她更痛苦,血脉不断膨胀,欲。火攀升,他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不难预见,在这样下去,血气方刚一条汉子,迟早成了“萎靡不振”的太监。
  彼此密不可分地贴合着,身躯沁湿在滚烫的汗水中,何夏一手护着胸,一手推拒他肩膀,他的皮肤如火焰般炙热,肌肉如岩石般坚硬,烫得她手心发麻。
  就说洗澡水宽裕吧,也不带连续洗三次的,快洗掉一层皮了。
  “想想法子,我很难受……”雷腾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一缕缕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何夏缩了缩肩膀,亲亲抱抱都忍了,自当大发善心救助苦难众生,可他能再无耻点不?还要她想办法帮他解脱?
  “你平日不都用匕首……”何夏话到一半又有些迟疑,因为注视他伤痕累累的手臂。每当他不能自控时,他便采取最直接的方式“解决”自己,长此以往,新伤叠旧疤,整条胳膊都快废了。
  “我就纳闷,满大街都是女子,你咋就不能换个人祸害祸害?……”何夏真希望他扑别人去,关进大牢为最佳。
  提到此事,雷腾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蛊梵毒掌”之毒不该存有针对性,比如指定染指某人之类的暗示,或者有,他不得而知?
  雷腾云嗅了嗅何夏的肌肤,她的身体除了散发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之外,还掺杂着少许的中药味儿。
  但,高涨的情绪无暇令他加以分析,手指不由自主滑向她两腿之间,何夏本能地并拢双腿,她在无奈之余,不得不承认身体已产生一些怪异的反应,随着他手指的触碰而感到燥热,喉咙发涩,令她既害羞又欲拒还迎,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仿佛一棍子打中她的头,昏昏迷乱,使她辨不清什么才是心底真实所想。
  雷腾云一手托起她的背部,迫使她上半身弓起,视觉的冲击令他欲罢不能,理智飞出九霄云外,俯身,恣意吸允着,手指再次游移向她紧护的部位……她的肌肤相当稚嫩,却要遭受他如狼似虎的侵犯,正如何夏对他的指控:是个禽兽。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般憋屈的禽兽,还真不多见。
  “疼!……”何夏顿感撕裂般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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