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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汉蛮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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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双足平稳落地,他满意的微笑了一下。
回身急转。
又是一个双足并拢,双腿弯曲的刹那间,骆惊风跃身跳入了暗洞。
嘭。
一声沉闷的落地。
骆惊风半蹲在了女孩俯卧着的身边。
一个短暂的停顿愣神中,他微微颤抖着手臂,伸向了女孩匍匐趴着的肩膀上。
其实,在临行出发前,越明月从道观院落里,也就是她之前居住过的屋子里,换了一身暂新的衣着。这才让骆惊风重新披上了自己的黑绒披风。但关键是,当时因为焦急,骆惊风就根本没有仔细观看,更不清楚她到底穿了一身什么颜色的衣着。
但这一刻。
近距离的观看后,趴在地上的女孩是一袭的淡蓝色长袄,袖口处还有一圈洁白毛绒的狐皮。
一阵心跳聚升中,他奋力一板。蓝色忽闪中,女孩仰面躺了过来。
啊!
急切的一声疾呼。
骆惊风双臂急忙展开的瞬间,揽起了女孩的双臂。
昏厥的越明月在骆惊风的紧搂环抱中,浑身软弱得仿佛是死人一般。脸上没一丝血色,白得惊人;青紫的嘴唇紧闭着,却没一点呼吸的样子。
这一刻。
他感觉到了全身淌起了冷汗,仿佛顷刻间,被汗水浸透了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让他连活动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也许是紧张,亦是暗洞的闷热。
下一刻。
骆惊风汗流浃背的瞬间,感到了窒息难忍的焦虑。
当奋力站起,仰头急望的时候,他抱紧了越明月的身体,咬牙上窜,跃身而起的瞬间。
唰。
带着洞底潮热之气,窜出暗洞。
“明月,你醒醒,师傅我救你来了。”
骆惊风放好越明月躺在地上,帮着伸展四肢后,却没有丁点主意了。除了焦虑地瞅着,就是轻轻地紧握着她的手。
“你醒醒呀!明月,别吓唬我。”
哀愁的喊着,眼眶里已经是泪光闪闪。
与越明月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也不是很融洽。但来道观剿灭南邪的一段行进遇险中,也因为那次的肌肤接触,让他有了更为亲和,而又依依不舍的留恋了。
她不仅有着让他心动不已的身姿,更有着与楚天梅无法比拟的疯狂激烈;还有平日温顺、腼腆的言行举动;更有永远不反对和纠缠的默默逃避。
想着这些的时候。
骆惊风的眼泪终于无法阻拦的滴答而下。
虽然没有哭声,却非常的凄惨,几乎是肝肠寸断的哀愁了。
一刻,两刻……
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偏斜的日光,但越明月根本就没有要醒过来的一丝动静。
这时候,她脸颊在日光的撒照下,似乎出现了淡淡的微红。
喜悦一杵中,骆惊风擦了一把眼泪,圆目巨睁下,确实看到了血色的隐约游动。
“明月,明月,你能听到吗?”
高声呼喊,轻轻摇动,但最终还是失望的落泪。
奋力一个仰头。
骆惊风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无能为力。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全才能人。但此时,此地的这一刻,面对越明月始终不醒,却又游丝不断的情形时,巨大的无助让他再次泪水急涌,悲痛欲绝。
越明月那开心活波的样子,她那言不多,语很少,却又温声细语的说话,再一次浮现脑际。
他回忆着,却又急急地盯住了她的脸颊,一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虽然软弱不动,但柔滑的手心还是浸透着温热和湿滑的感觉。
“明月,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吓唬我行吗!”
骆惊风几乎是哀求着说话。
他开始了翻动她的长袄,想查看是不是受伤了。虽然不能直接脱衣细看,但长袄上,包括长袄内的紧身**,都是完好无损,根本就找不到丁点血迹,哪怕是碰撞后留下的皱折。
“明月,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给我个提示呀!”
骆惊风整理完翻动后的长袄,就在系着脖颈处最后一个纽扣的时候,却看到了她干裂而又厚实的嘴唇,似乎在微微一动。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很清晰的。
突然。
年少丰曾经为昏死过去的海天愁,呼气救人的一幕映入了脑海,而且具体的方法也是非常的清晰、明确。
噢!
他轻呼一声。
终于,脸上浮出了惊喜的表情。
微笑着,骆惊风挪动了一下坐姿,跪在了越明月躺着的侧面。急切地一低头,却感觉并不是很适合。又是一个愣神凝视中,索性抡起了蜷着的一条腿,跨腿骑在了她的小腹上。
向四处凝视一望中,骆惊风的头却缓慢地下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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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急救惊醒却激情
当鼻尖碰到她的鼻尖时,一丝很轻很淡的气息,很虚弱地飘了过来。骆惊风低头一顿中,激烈的嘴巴很急切地压在了上面。
那种气息,虽然清淡,却又无比的熟悉和撩人。
紧贴双唇后,先是,无法阻挡的一顿疯狂舔吞,甚至是轻咬着她的双唇在胡乱的吸吮。年少丰说过要用大口呼气吸气的方法救人,却在碰上双唇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刻。
他满脑子是之前在岩壁下躺着交缠的一幕,嘴里的舌尖,也就是不停的缠绵搅动,大有让舌头钻入咽喉的急迫。
一阵肆意的交缠吸吮过后,他终于被憋得昂起了头,仰面在寒风一吹的冰冷下,心智总算是清晰了起来。
俯视静看中,年少丰的要诀再一次的清晰呈现。
下一刻。
骆惊风双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但是隆起的肉丘,仿佛很有灵性般的总要撞击他的手指。心猿意马中,他迅速而又重重地压了一下胸口,接着就是一个极快的张口紧贴。
舌尖刺开双唇的时候,他憋足了气力,狠劲呼入的刹那间,又急急地吸了出来。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已是浑身烦躁的闷热。
骆惊风皱眉紧盯了一会儿,越明月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脸颊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红晕,却又是极快的晕染到了白皙的脖颈处。再一次躲开双峰巨鼎的时候,双手使劲地按压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次急急地附上嘴巴的猛吸狠呼。
咕嘟!
沉闷的一声喉腔响声。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后。
越明月挺腰支起的瞬间,双手急推猛戳中,骆惊风被掀翻在地。
“明月,你醒了哦!”
骆惊风抚摸着绞痛的脸颊,但眼神里急闪着的还是惊喜之情。
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总算让越明月清醒了过来。
哎啊!
“是你呀师傅!”
越明月急切地侧身甩臂,一手紧紧地搭在了骆惊风仰躺着的身上。眼睛里,已经荡起了感激和兴奋的混杂之光。
“你都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没得救了。”
骆惊风侧过了脸,开心地迎上了越明月的眼神。
“我都死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的嘴!”
越明月侧着身子挪动了一下双腿,靠近了骆惊风的身子。
“不是我不放过你的嘴,那是年少丰教我救人的办法。”
他憨憨地笑着,急切地盯着她。
啊!
“他在哪儿?”
越明月惊声坐起,极目四望着,却并没有寻找到另外一个身影。
哈哈!
“看把你吓得,他没来。”
骆惊风欠身一把拉住了越明月支撑在地上的胳膊。
“再躺一会儿休息好了,咱们还要赶路追上他们呢!”
呃!
“吓死我了。”
她一弯胳膊,整个身子下垂中,头枕在了骆惊风的胸口上。
他们仰望着冬日里少有的蓝天,感受着寒风吹过后,温暖的日光辐照,又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仿佛心中的一切念想和追逐,就在这么安静的休憩中,变得如此的苍白。这时候,只有静静地感受,满满地体会了。
“师傅,我很希望像现在的这个样子一直坚持下去。”
“你傻呀!这样躺着,又是两个人独处,能坚持下嘛!”
“不傻,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感觉再好,也得生活吧!要生活,就得按正常的过法走。”
“男耕女织,那才是最好的生活。”
“那只能是想象,这个世上就没那回事。”
他所有的说话,好像都是在答疑解惑。
她轻声细语,说出来的话,尽是深藏在心里无法实现的愿望。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想象变成现实呢?”
她微微地转过了脸,眼帘上翘中盯住了他的脸。
“有些事情只能想象,不能实现,更不能想办法改变。”
他奋力地勾着头,也盯住了她的脸。
“难道我们连尝试的可能都没有?”
哈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骆惊风畅笑着,弯起了胳膊,一只不算大却又非常有力的手,抚摸在她头顶的时候,轻轻地一个移动。她很乖巧地枕在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其实我什么愿望都没有,只有……”
越明月轻轻地抵了抵脸颊,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眼睛,微微搐动着嘴唇,却停止了说话。
“你只要什么呀!”
他用脸开始了摩擦着她的脸。
“就想要你!”
语气很重,还带着一丝低沉的喘息。
喔!
一声混浊的呼声。
他们的脸贴得更紧了,相互摩擦着的时候,搓起了许多皱纹。
骆惊风原本搭在越明月侧身上的手,却慢慢地上移着。在抚摸住她耳际的瞬间,轻轻却又急急的一扳,她的整个头就跟着转了过来。气息扑鼻的温热中,他的手臂揽在了她的腰际。
嗯哎!
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模糊呢喃。
他们奋力地抱在了一起。
这一刻。
又是一次天昏地暗的交缠,又是一次忘记所有的肆意妄为。
寒冷似乎不再是那么激烈,北风似乎躲在了峭壁之上,阳光似乎因为他们的激烈,被飘过来的薄云掩盖。暗淡中,激烈中,除了静就是交缠滚动着的人影。
一刻,两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但越来越浓烈的激欲,使他们风急火燎地相互推开了身子,焦急万分的眼神对视中,骆惊风豁然一下站了起来。
他转动着身子,急急地寻望着。
“师傅,你在找什么?”
越明月蹲坐着,却仰头注视着,一手早早地抓在了已经被卷起的长袄开襟处纽扣上。
“我在找你怎么从这儿掉到暗洞里的原因。”
骆惊风深吸冷风的时候,再一次转动着头颅,避开了越明月急切的眼神。
咿!
“你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木头。”
她无力地垂下抓在衣襟处的手臂,缓慢移动中,极为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拉扯长袄的时候,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骆惊风。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掉进去的嘛?”
他走到了她身边。
“我是被人偷偷地推下去滴。”
啊!
骆惊风吃惊地大张着嘴巴。
“怎么回事,能说明白一点么?”
他急急地迈开了步子,走到小径边侧,又抬头望了望暗洞的地方,脸上惊现出了疑惑的表情。
从他所站的地方到暗洞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正常的行走,根本就不可能经过暗洞的上沿。即使有人要推着下去,那也要等越明月专程走过去才能让推下去。
深思一想。
骆惊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还是好好说清楚吧!我怎么感觉这中间有问题存在。”
他缓步移动,慢慢地站到了越明月身边,一脸的怀疑不解。
越明月一个极淡的微笑后,拉扯了一下长袄的下摆。直腰起立的时候,彻底整理着全身的衣着,尤其是领口和腰际的褶皱处。却对骆惊风的问话不理不睬,更是没有一丝的紧张之神。
“明月,你倒是说话呀!”
“你让我说什么?就是被人推了下去,能有什么问题存在?”
此时,她的声音不但低沉,而且还带着极其生气的声调。
因为骆惊风的突然变卦,让越明月正酣的激情飞扬,瞬间宛若冰冻后的激流,阻滞难受。但是迫于难于开口,却又极度难忍,所以她在寻找着各种借口,想出一下心中的恶气。
“从这里到你掉入下去的暗洞,有这么长的一段路程,而且又不是必经之处。你好好的行进中,又没有任何响动,为什么能被推下去呢?这还真是让我难以想象。”
骆惊风根本没有明白越明月激怒的原因。
“那你就慢慢想吧!”
越明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之前的激怒神色,变成了愤怒之色。
“你不说明白,让我怎么想,想破了头还是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呀!”
他越来也焦急了,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呀?我是真心的焦急你知道嘛!”
“我也是真心的等你,你却是三番五次的这样对我。”
“明月,我又怎么对你了?”
骆惊风一松手,瞪大了眼睛。
“师傅,上次你也是在关键的时候被地黄一个惊吓,而不顾及我的感受。眼下,你又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越明月两眼泪汪汪地瞅着骆惊风,一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哦!
“我问的是你怎么掉下去的,不是那个事情呀!”
骆惊风强忍了一下,还是没有环臂而抱。
“我说的就是眼前的事,谁跟你提说那没用的事情呢!”
越明月双手搂紧骆惊风的腰身的顷刻间,踮着脚尖,仰着头急急地送着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巴。
一刹那间。
骆惊风又变得疯狂了起来。
这一次,他却是急切地弓腰下压中,两手紧箍猛抱着,她娇小的身子一下子陷入了他怀抱。一阵压抑的激吻后,骆惊风展开双臂,认真注视的刹那间,抱起了她向着陡壁处一个暗窝走去。越明月的脸上终于急闪出了满意之情,双手紧紧地环抱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二百五十五章 留恋思春步入城
两心相悦,且又是十分满足的时候,走路行动也就非常的轻松了。 。。
一路走来,骆惊风一直是手牵着越明月的手,虽是疾奔箭步,但双双不时驻足相拥中,仍然感受着暗窝里的那阵激情交缠。
躲在土坡之后,最后一次相吻交缠后,骆惊风捏了一把越明月娇艳粉嫩的脸颊,眼神里闪现着的却是不愿离开的忧思。
官道尽头,颍阳城清晰可见。
“明月,咱们已经到地儿了!”
骆惊风松开了牵着的手,却皱了皱眉头,回头张望了一眼城门口,整个表情遽然中变得沉静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善变的主儿,刚才还是激情四射,此时就变成了这一番脸色,真是雷厉风行哦。”
越明月摇了摇头,脸颊上激荡着的还是甜甜而又幸福的微笑。
“这不能怪我呀!谁让你叫我师傅,师傅就得有师傅的样儿。”
他转身迈步的时候,也是微笑着瞅了一眼她。
“那你怎么在做那事的时候,不想想是师傅的身份呢!”
碎步急奔着,越明月跟上了骆惊风的脚步,但没有和他并排而行。
唉!
一声艰难地低吟后。
骆惊风停下了脚步,急闪着眼帘,却又红起了脸颊。
“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么个俏丽的徒弟呢!”
话一说完的时候,又是一个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这一次,他的手却是温柔而又急切的落在了她的巨峰上。当一接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即可就闪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激欲。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
越明月眯缝着眼睛,鼻孔急闪开合中,又是一股急切的热气喷涌。她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恨力挤压着。
“我才不管呢!进了城就没机会了。”
“只要你想了,可以找机会的,我随时都会等师傅的。”
唉!
“哪有那么容易,谁知道画风她们又给咱们折腾了个多深的陷阱,又布了个什么大呢!”
骆惊风依依不舍地抽手转身时,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不一定,说不上进了城什么都没有。”
“没那个可能,根据老伯的说法,我感觉这次的颍阳城不是一次轻松的经历。也许还是个非常险恶,又很艰难的是非之地。”
他回头很开心地微笑了一下。
“赶紧走吧,我们现在就进城。”
越明月点头一笑中,急迈了一步,站到骆惊风身边的时候,却偏着头,急急地盯着他。
“那进了城,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虽然是轻轻地问话声,但却非常的急切。
“那要看机会了,谁能知道有没有时间唉!”
骆惊风一说完,就急急地迈开了步子,向着敞开着的城门疾奔而去,身后留下了越明月还在沉思默想着。
“师傅,你等等我,我会找机会和时间滴。”
她恍然大悟的一笑之后,撒开了步子也是疾奔而去。
颍阳城街道上。
骆惊风和越明月并排行走着,却显得非常的着急。
他们左右张望中,穿过店铺林立的主街道,眼前就是守城统帅的府邸。在向前面望去,应该是人头耸动的集市闹区。
“明月,你说画风她们是不是会隐藏在官府里?”
骆惊风驻足观望着,压低了声音。
“不过,也没这个可能,她们应该是隐秘行进的吧!”
“你说的还真是不差上下,陈茂他们对于官衔等级还是很严格苛刻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让人进入官府驻地。”
越明月拉了一把骆惊风的衣袖。
“难道你不先和师伯他们会面,直接去找画风嘛!”
骆惊风回头一笑,点了点头,很满意地又开始了行走。
他还确实是这样想的,最好能在会面之前,找到画风她们落脚点。
这时候。
已是日偏西斜之时,街市上的行人并没有减少,反而是擦肩而过的拥挤且又匆匆忙忙。
“这个颍阳城还真是个古怪的地方,都这般时辰了,还有这么多的行人拥挤着,不会是遇到什么节日了吧?”
他很疑惑的四处张望着。
“师傅,你又变傻了吧!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正是热闹准备年关的时候呀!”
越明月轻轻地推了一把骆惊风的后背。
哦!
“我还真是忘记了,快要过年了。”
骆惊风转身回头,又是一个歉意的点头微笑。
突然。
一身麻布粗衣却有着浓眉大眼的半大小伙映入了眼帘,他正站在一处刀剑摊前,反复揣摩着一把普通的砍材刀。
骆惊风惊异闪现的瞬间,一把攥住了越明月的手腕,疾步向着刀剑摊位走去。当站到半大小伙身后的时候,他伸着指头放在了嘴巴上。
嘘!
小声示意后,继续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刀的老头紧扎盘绕的银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整齐,别发的木簪泛着深沉的光泽。
“你一天时间,已经不下十次来看刀了,喜欢就买一把吧!”
老头慈眉善目,语气和蔼却又非常的浑厚。
“我就想要这种刀。”
半大小伙拿起了刀在手上悬转了几圈,使出刀法惯用的几个招式后,静静地注视着刀身,脸上,浮现着一半的欢喜,一半的忧愁。
半大小伙舔了舔紫青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将手中宛然普通砍柴刀的古怪长刀,放回了远处,那瞅着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我没…没有…”
“没银子就不能拿刀了,你回家却跟爹爹要银子后再来。”
到的老头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
“我没爹爹,也没娘,只有我和姐姐。”
半大小伙认真而又遗憾说着,又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老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说,爹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给我启名字,不过姐姐天天叫我自凝。”
自凝说话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砍柴刀刀把,出神的张望着摊上的其它短刀,脸上迅速浮现了神往之情。
看到此景时,骆惊风突然急闪着一脸的怜悯之色。
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师傅选购年货的心酸。
挪动一步,站到半大小伙的正面时,骆惊风仍然瞅着他,仔细的进行了观看。
自凝的年龄最多超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是浓眉大眼,但稚气却是满满一脸。虽然带着稚气,但神情却又显得无比的深沉。
没有爹娘的孩子虽然在烽烟四起的年代,在各霸吞并的岁月中很多很多。但有着如此沉稳,却又稚气的小伙却不多,甚至有些少见。
骆惊风忍不住再一次仔细端详了起来。
只见自凝偏大的头颅确实与瘦弱矮小的躯体不成比例,唯有凸起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透出了男孩少有的阳刚之气。这个半大小伙的个头实在和年龄有些相差甚远,矮小得就像是小孩一样。
他半蹲下了身子。
“小兄弟,如果你喜欢这把刀,那哥哥就送给你好嘛!”
骆惊风从摊位上抽起了自凝之前试验过的那把砍柴刀,掂了掂重量后,微笑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越明月也是半蹲身子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刀把上。
自凝非常疑惑的挣脱越明月抓着的手,望着骆惊风,眨巴着眼睛。
“不用怕,我确实要买刀送给你。”
骆惊风温和地说着,将砍柴刀塞进了自凝的手里。
自凝惊恐却又非常喜悦的接过刀,移目低头,细细的揣摩着。
其实,这是一把并非真正的砍柴刀,它形似海螺、长约七寸、厚达三寸,带着勾形柄的古怪刀。应该说这把刀的重量压在他的手里,并不是很轻松的,但在他的轮番中却显得不是那么的沉重,反而有些得心应手。别看他年纪小,却并不莽撞行事。
自凝对着骆惊风一笑后,突然转身,小心翼翼地提刀蹲在了越明月身旁。左手抛开冻结的地面,抓出了一把湿润的泥土,狠力攥成了一个小团。右臂轻轻一甩,将刀平放在了双膝上,用湿润的泥土擦拭刀面上的锈迹。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细长白皙的五指粘满了泥土。
骆惊风静静的注视着,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赏心悦目之情。
约摸半炷香的时辰,他抖落了刀上的泥土,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块破布,翻来复去地擦拭。渐渐地,刀身上露出了奇怪的纹路和图案。
突然,他起立转身后,双手举着刀身,递到骆惊风面前。
“哥哥你看,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
目光炯炯中带着兴奋。
骆惊风没有接过刀,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不是一把砍柴的普通刀,应该是属于你的一把古怪刀,只要弟弟喜欢就好,我这就付银结账后送给你吧!”
他急急地转头盯住了越明月似笑非笑的脸。
越明月一个得意的快笑后,从长袖里摸出了一锭银子,举在自己的眼前,向骆惊风微笑示意着。
“可是。。。姐姐会。。。骂我的!”
自凝仍然有些迟疑、胆怯。
“不要紧,就说是我送你的。”
骆惊风扶着他肩膀的时候,缓慢站了起来,
“那你以后还在这儿吗?我能找到你吗?”
自凝动也不动一下,仍然双手举刀,一幅殷诚而又亲昵的样子。
陡然间,一阵吆喊声激荡传开。
杂乱的脚步声、洒落掉到地上的铁器木件声。随之,是马蹄和扬鞭的刺耳之声。
骆惊风揽过自凝的瞬间,举目远望。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入城竟遇奇老少
远处,两匹快马并行由远疾进。
转眼间,已经绕过了钟楼,向这边驰来。
突然,不知从哪儿钻出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叟,却浑然不知疾行的烈马和铁蹄的奔驰,迟钝地举步横穿。
嗖。
一声劲风吹过。
身影急闪划空的瞬间。
卖刀老头从骆惊风的身边遽然离去,直扑老叟。
寂静的人群愕然惊呼,只见老头硬生生地抓举起了两匹快马的前踢,骏马僵硬的矗立不动,仰起的鼻子喷着粗气,老叟仍然慢悠悠地从马蹄下穿过。
原来他是一位即瞎又聋哑的残疾老叟。
老头并不费力的弓腰放下了马蹄,看也不看一脸马背上的主人,翩然转身,向簇拥的人群中走去。围观的人群情不自禁地让开了通路,骆惊风也是一脸的惊愕失色。
噼啪。
一声尖厉的鞭响。
“老不死的站住。”
随之而来的是浑厚中带着浊音的喊声。
已经骚动的人群,骤然寂静下来,老人只是短暂的一个滞留,还是迈出了坚定的步子傲然前行。
就在这一刻。
劲风乍起,冲倒四五个围观人的刹那间。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跃身而起,双脚踩点着围观的人头飘然激荡。坠落在老头面前站定的时候,却是巍然不动,双手抓着一对锈迹斑斑的铁鞭。
老头低头迟疑片刻,目视前方,继续迈出了一步。但迈出的这一步不是直行的,而是想躲过眼前挡道的莽汉。
他只有迈出了一脚,连再次补上的一脚都没有来得及,就被黑茬胡莽汉一鞭捣翻在地。
骆惊风皱眉凝视中,拨动着自凝站到了越明月身边。
他强行穿过人群,扑倒在老头面前,双臂伸出的一刻。老头已经撑起了上身,嘴角渗出了鲜血。
“壮士,您别招惹他们,我可以应付的。”
老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站了起来。
骆惊风怒目圆睁着,扶住老头手臂的时候,也站了起来。
啪。
又是一声鞭响。
急闪甩出的一鞭,落在了老头的背上,衣衫瞬间划出了长长的口子,陈旧的棉絮迎风飘飞。
这一鞭是同黑茬胡莽汉一起来的,看似完全一个小老儿样子的人,狠力抽出的。
他虽然身高不足三尺,却臂长齐膝,脚大如斗,一脸的瘪样。
啪。
又是一鞭,这一鞭看似轻柔缠绵,却激起了地上的尘埃,鞭梢笔直中携着毒辣。
老头不由得一个前仰。
扑通。
他跪倒在地。
劲风击碎的衣衫脱落飘下,干瘦黝黑的脊背上,一道乌青鞭印憾然出现。
骆惊风急跨一步,挡在了老头的面前。
“壮士,我求你了,别掺和进来。”
老头艰难地抓住了骆惊风披风的下摆,脸上的表情却是坦然自若,眼中冒着压抑的讥讽。
他借着抓住骆惊风披风的力量,重新站起来,沉重而又疑缓地转过身子。脊背上那道鞭印正中划开,隐约看见撕扯的肉茬,鲜血中流着浓汁,令人毛骨悚然。
嗨嗨!
一阵讥讽的笑声。
“又来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手持皮鞭的小老儿急速调转鞭锋,向着骆惊风抽去。
就在鞭子接近的瞬间,老头扬臂出手,攥住了鞭锋,勃然大怒。
“这位壮士与你素无怨恨,何等这般残忍?”
噢哈!
黑茬胡莽汉近前一步,轰声大喊。
“有道理,我等与你未必存有恶仇幽怨,你却使我等在广众之下大失尊严,又是何等之理。”
小老儿双手狠扯,却怎么也扯不脱被抓的鞭梢。
他鼠目流转,暗自运攻发力,劲道迅速沿着鞭梢逼向老头。
一阵虎口酸麻,老头感觉到了对方运攻发力,却极度的镇定。稍作调息,一股强劲的功力逆流涌出。
渐渐的,皮鞭子开始弯曲膨胀,接着,平展延伸。小老儿撑不住劲力的撞击,斗大的脚板划过深深的壕沟。
嘣。
一声闷响。
鞭身断裂,小老儿击出数丈,撞在了坚硬的墙上。
黑茬胡莽汉愕然一惊,跃出了圈外,轮起手中的铁鞭,警惕地注视着老人。
老人岿然不动,极其平静地瞅着骆惊风。
“我看你也是一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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