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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八汰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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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鬼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前鬼立即反应过来,红着脸问。
“啊呀呀,真没想到,迟钝如你还有开窍的一天呐,可喜可贺!”后鬼忍俊不已。
“你说什么呐?我不明白。”即使前鬼再笨,和后鬼搭档了千百来年,自然也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种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
“好啦,帮人家衣襟拉拉好,这么重要的部位,怎么可以让除自己以外的人欣赏到呢?”即使不在原来问题上捉弄他,后鬼也马上找到了新的目标,促狭的性格显露无疑。
做出反应的是风织,只见她差点没跳起来,慌张退后了几步,一边还紧紧裹住了胸口。原来她刚刚只是因为过度紧张后的松弛,神经有点恍惚,现在清醒过来了,自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可关系到女孩子的脸面问题。她可没兴趣让人免费参观……收费也不行。
“你……你……你不要胡说……”前鬼如某人所愿地开始结巴,脸跟熟透的番茄并无二致。
风织倒是很快沉住了气,斜眼看了看兴致勃勃(?)吵嘴的二人,冷冷道,“回去了。”也没等他们答应,甩门就走。
那两只鬼立时噤了声,乖乖跟了出去。
出门,左传,三步路,风织他们闷闷地回到了606房间。
一进门,扬羽就迎了上来,“刚才得到邑辉医生的通知了,你没事吧?”
“嗯,还好。”风织随便应付了一句,现在的她因为平静了下来,所以满脑子都在考虑那个叫神泉院久司的变态大叔的事情。
虽说现在好歹脱困了,不过危险依然潜伏着,事关重大又不能找人商量,还真是让人头疼……没办法,虽然有些被动,还是跟椿姬说一声,让前鬼后鬼留在这里,这样那个家伙也不能轻易动手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吩咐道,“扬羽,麻烦你去跟主人家的小姐问一下,就说我身体不适,想让两个随从留下来照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扬羽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抵也能猜到一些,便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走了出去。
经历了不大不小一场风波,风织忽然觉得很疲惫,稍稍整理了一下和服,就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好累啊,真想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她的意识再次进入朦胧之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慌张的脚步声,然后,则是有一个女孩子声音响了起来。
“风织,你没事吧?”竟然是椿姬亲自过来了。
只见她穿着睡衣,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就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听说你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风织也是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反应,这让她下意识地额头上冒冷汗,看来椿姬是相当看重自己这个朋友呢。不过既然已经骑虎难下了,至少也要装出个样子来,“也许是海风吹多了吧,只是有点头疼罢了。”她边说,边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来。
“是这样吗?听说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我怕会不会是……”椿姬有些欲言又止,顿了下她又接着说,“不过别担心,刚好你的随从过来跟我说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就在房里,所以,我把他一起带来了,让他帮你看看吧。”
“诶?”风织立马傻眼了。不会吧,她只是随便撒个小谎而言,现世报也没这么快的啊,呜呜……苦水只能往心里咽。不对,等一下,椿姬的主治医生……难道是……
她刚意识到这里,房间内就响起一个讨人厌的声音(至少她现在完全不想听到)。
“椿姬,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伴随着魔音灌耳,邑辉的那张俊脸出现在风织的头顶,脸上还挂着极为诡异的温顺谦和的笑容。
此时的风织真的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大小姐,这样她就可以顺利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不用面对眼前这个超级大魔王。但是可惜,她的身体结实着呢。所以,她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好眼睁睁看着医生搭住她的手腕,号起脉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邑辉平静地放下风织的手,转身说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
听到这里,椿姬竟然拍着胸脯舒了口气,喃喃道,“太好了。”
“不过,听说林小姐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再彻底检查一下吧。”
邑辉的下半句话让明明已经松口气的风织,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不过诊疗时间可能会有些长……”邑辉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椿姬,“你不能操劳,而且已经吃过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椿姬很无辜地地说,“嗯,也好,那就拜托医生啦。”,她完全不知道在风织看来这分明就是助纣为虐。
“还有。”邑辉又出声,对着前鬼和后鬼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替我将椿姬送回去?”
“啊?”前鬼不解地看着满脸笑容的邑辉。
还是后鬼机灵,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抢着说道,“知道了,我们会把椿姬小姐安全送回去的,请放心。”
说完,他不由分说拉起还在发楞的前鬼,跟着椿姬就走了。
突然间少了三个人,屋内一下子变得冷清了。
风织只能苦笑,她当然知道医生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悲的是,她竟然不能说个“不”字。
接下来,果然如她所料,邑辉再次找了个借口,将扬羽也支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尽管风织在心里拼命呐喊着“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过情势还是朝着邑辉所期望的方向前进着,无法避免。
眼看着那扇通向光明的门渐渐合上,风织的最后一丝期望也被切断了。
既然没有旁人在场,也就无需伪装,邑辉立刻换上了原来的那副面孔。
“你……”他站起身,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某人不客气地打断了。
“啊,好困哦好困哦,我要睡着了。”风织侧过身,背对着邑辉,抱头说道,接着,便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邑辉的嘴边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在这种地方睡觉会着凉啊。本着我做医生的人道主义、救死扶伤的精神,不能坐视不管。”说着,不管躺在沙发上的人身体僵了一下,猛地抱起她走到卧室的大床边才放下。
然后,他又说,“好人还是做到底,顺便连衣服也一起换了吧,这么贵重的和服弄皱不好交代。”边说,边开始扒风织的衣服。
风织惊惶失措地跳了起来,像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瑟缩地靠在墙角。
开什么玩笑,要是再装傻,她绝对会落的景况凄惨。万一医生接着说“身体那么凉,我就好心地为她做下人工取暖”,“气血不畅,还是要做一下全身按摩,不对,还是洗个热水澡”之类的,到时候,自己就只有被吃的份了。
“醒了?”邑辉提了提镜架,漠然的表情却掩饰不了眼底的犀利。
“嗯……嗯……”风织默默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邑辉收敛起笑容,眯细的眼眸里闪着寒光。
“呃……那个……就是……”风织立刻支支吾吾起来。
邑辉叹了口气,“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啊?嗯……”风织虽然有点不明就里,却只能猛点头。
“没有事先认出他来我也有过失,总之你离他远一点。”邑辉好像不打算多问,站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哎?”这一次,风织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口。完了吗?没有严刑逼供?
“怎么了?”邑辉侧了侧脸。
“不,没事。”风织慌张地低下头。她问那么多干什么?这样的局面不是对她有利吗?见好就手吧。
“是么?”邑辉的眉宇间隐现着疑惑,却终于没有多加追问,迈着脚步离开了。
风织并不知道,邑辉之所以没有多问,是因为他想当然地以为神泉院的目标是他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对风织下手,也许是因为知道她是自己身边的人吧。
邑辉清楚地记得刚走到椿姬房门口,正巧和那个男人对视的瞬间,神泉院眼底的那抹玩味甚至是有些戏谑的表情,这让他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也许就是这种想当然,以及一时的发怒,让风织有惊无险地脱离困境。
四九回
第二天的清晨,风织是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管家秋山先生似乎已经慌了手脚,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事情缘由,好像是同楼层的VIP客人政治家若林政造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里,死状诡异凄惨。
看来,医生的杀人游戏已经拉开序幕了。
风织并不觉得惊讶,挥了挥手让扬羽将人送出去,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昨天接连应付那两个变态大叔,搞得她精神极度紧张,疲惫不堪,急需补眠。
可惜,有人貌似觉得这样不妥,死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定要她打起精神出去跟大家汇合。
后鬼眯着眼睛,盯着哈欠连天、摇头晃脑,任凭扬羽打扮的风织,表情隐含着些许危险的意味,“我说,我的大小姐,不管你对死人之类的多么习以为常,也请尽量表现得像个大家闺秀好吗?至少,也要像个正常人啊。”
风织揉了揉太阳穴,半天才稍稍清醒点,想了想说,“嗯,也对。”她使劲拍了拍脸颊,振奋精神,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委靡。
在大致收拾停当之后,她就急匆匆地跟着大家往出事的房间跑去。
事发地点的门口,整个楼层的客人都聚集了过来,风织细细清点了一下,顺便默记在心里。除了死去的若林政造,住在VIP楼层的还有明星北条加奈子,医学院学生同时也是有钱人家大少爷的我孙子哲博,化名冰缇亚柚的黑崎密以及他的搭档都筑麻斗,老板华京院刚还有椿姬,最后当然就是医生了。不过,总觉得少了个人呢。
风织低头思忖片刻,知道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猛地回过神。
“林小姐,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恐怖的画面,受到惊吓了?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让我扶您回房间休息一下吧。”神泉院久司还是带着那种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坏心眼的笑,细声细语地开始打招呼。
“我没事,谢谢关心。”风织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迅速跑开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离这个瘟神越远越好。
接下来,都筑麻斗自告奋勇地开始主持尸检和后面的询问事宜,检查结束后,大家七嘴八舌起来。众人的矛头首先指向了老板华京院刚,拥有全部房间备份钥匙的他确实最为可疑,北条加奈子还率先揭发他有把柄捏在若林手里,结果吵闹之后却是不了了之,因为没有证据。接下来受到怀疑的则自然就是医生了,都筑麻斗和黑崎密拽着邑辉在角落里悄声说话,不过貌似被某人四两拨千斤躲过了。
风织很无聊地靠在墙角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偷偷大哈欠,却被后鬼狠狠瞪了一眼不得已噤口。为了避免再度打瞌睡,她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和前鬼聊起天,扬羽的性格太过冷淡,很不好说话,至于后鬼么,她根本就不想和一个长得像市丸银的家伙多说话。
好不容易等忙碌的人们稍微空闲一下,风织才终于逮到机会和椿姬说上话。
自家的客船上发生了这种惨事,也许她的心情会很低落吧,风织是这么想的,也打算去安慰一下她的这个朋友,毕竟,椿姬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交的第一个朋友了吧。
不过,她似乎是过分担心了,因为她差点忘了还有白马王子黑崎密在。
美色当前,友情靠后!她还是哪儿凉快上哪儿去吧。
风织在和椿姬打完招呼,正想抽身,却没想到被王子殿下叫住了。
“请等一下!”原本还在和椿姬还有麻斗讨论威胁信的黑崎密忽然出声道,“这位小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风织的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来他们两个在长崎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个时候要不要装傻呢?反正都时隔那么久了。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黑崎密却已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是长崎那次……”
风织只好做势笑道,“原来你就是在荷兰坂遇到的那个人呀,还真是奇遇,世界真小。”最后那句话,她是真心的。
“你们两个认识吗?”椿姬好奇地问。
“嗯,算是吧。”黑崎密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但是那个时候太匆忙,没有问名字……”
“我是林风织,初次……不,算是第二次见面了吧。”风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好,我是黑……冰缇亚柚。”黑崎密差点没说漏嘴,幸好即使改过来了。
都筑麻斗眼看调查进度被打断了,插嘴道,“现在可不是悠闲自我介绍的时候。”
“我知道了,现在就讨论正题。”黑崎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风织“打扰”二字还没出口,就被椿姬抢去了话头。
“风织也一起留下来讨论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椿姬的微笑有些炫目,让风织终于没能拒绝。
搞什么啊,为什么她又再次被卷到事件中来啊?呜呜,医生会把她的骨头都拆了的。
于是,某人一边悲叹惨绝人寰的命运,一边被好友拖着开始了已经知道谜底的侦探剧。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局面更无趣的了。
只是,也许,这是个机会,拯救椿姬的机会!
风织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真是疯了,会惹怒医生的,而且这次,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可,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呢?
或许,是“朋友”这个字眼使她心软了吧。
看着在这样愁云惨淡的气氛中偶尔露出如花笑面的椿姬,看着在旁人面前竭力掩饰心中不安的椿姬,风织有时候会突然心里一紧,那是对于已经注定的命运的悲哀,只是旁观者的怜悯吧。所以,自己才会动那样的念头,她劝慰自己。
椿姬又继续被打断的话题,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应该就是那封诡异的杀人预告了吧。
上面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椿姬——
我要把你送给
真正爱你的人。
将祭品的心脏
献上祭坛的——
黑梅A 敬上
风织一边听着他们三人的讨论,一边在手里把玩着这张卡片。上面的字眼还真是有点恶心呢,不知道是医生写的还是另一个椿姬自己写的,总觉得医生的可能性比较大呢。一想到医生正在谋划炸沉整条船,她就不免有些担心,自己逃出去没问题吧?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公海呢。
那三人讨论的半天都没有结果,终于散开了,风织借口身体不适,先回到房间里去了。
当天晚上的计划是去赌场,因为差不多正好是医生和麻斗二次交锋的时候,为了弥补前一次的遗憾,风织打算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在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带上数码相机之后,风织很无奈地选择了使用手机,虽然象素没有照相机高,但现在只能凑合了。
在早早吃过晚饭之后,她开始在赌场蹲点。前鬼后鬼远远地看着她,哭笑不得。
然后,九点刚过企盼已久的高潮终于来临了。当邑辉穿着礼服优雅地走到麻斗发牌的那张桌子的时候,藏在最佳位置的风织雀跃得差点没跳起来。
唔,说话了,在谈条件吧……这个镜头不错,拍下来!
医生坐下了,开始发牌……最后,激动的时刻到了,麻斗输啦,医生快把美人推倒吧!
风织拼命按着快门,把一个个充满奸情的镜头记录了下来,她还闲自己动作不够快,漏了不少绝美的画面,这个时候要是有DV就太棒了!
小密同学来英雄救美了,养眼场面到此结束,虽然有些可惜,但风织还算满意,多亏了自己事先计划好,避开重要角色们,才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她啊。
不过,某人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个预料外的人物。
“啊呀,林小姐,您在干什么呢?”神泉院笑眯眯的俊脸猛地出现在风织面前。
躲在二楼楼梯阴影处的风织,惊得跪坐在地上。
“您……没事吧?”神泉院俯下身,手指轻触女孩额角的发丝,最后在她面前停留下来,“请抓住我的手。”
“啊……嗯……”风织略微点头,握住神泉院的手,站了起来,顺势将手中的手机藏到身后。
神泉院久司当然没有漏看这个动作,可他只是抿嘴一笑,并没有说出口。
舞池的方向响起了一首欢快的舞曲,神泉院灵机一动,忽然说道,“林小姐,请问我是否有幸请您跳一曲呢?”
“啊,这个啊……”风织的头都大了,这个变态大叔为什么三番五次来招惹她啊,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林小姐……?”神泉院提高了声调,像是在催促。
“那个……”风织正在考虑要怎么回绝,还好忠实的骑士来救场了。
“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啊。”虽然说话的对象是风织,可赶来的前鬼的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盯着另外那位。
“小姐,是吃药的时候了,请让我们送您回房吧。”后鬼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将自家小姐拉离危险区域。
“抱歉了,神泉院先生,下次吧。”风织暗暗舒了口气,笑得有些顽皮。
“真是遗憾呢。”神泉院鞠了一躬,退下了。
三人回了房间,一夜相安无事,可风织心里知道,这个晚上绝会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
五十回
次日,风织早早就醒过来了,早饭都没吃就拖着扬羽去甲板上吹海风。本来她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的,不过为了不给某变态大叔制造独处的机会,她只好随便带个人,幸好扬羽本身就不爱说话,跟自己身边的摆设没两样。
清晨的海面,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天边有些灰蒙蒙的,就像是冰凉的夜色还未褪尽似的。船航行在无垠无际的洋面上,破浪前进,可以听到阵阵涛声不绝于耳。
风忽然变得强劲起来,吹得风织额际的发丝胡乱飘动,她连忙从小袋子里掏出发卡,好不容易才固定住。
侧头望向东边,天际渐渐被紫红色的光芒晕染上,相信很快就要到日出时刻了吧。
风织记得曾经在山上看过日出,随行的同伴都认为初升的太阳像咸蛋黄,可就她觉得像鸡蛋布丁。那一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第一次没有收到鸡蛋布丁的生日。
哎,一个人虽然不错,但时不时的胡思乱想也挺让人头疼的,风织暗暗叹气。算了,回去吧,也不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她的推断没有出错,一踏入六楼,就分明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虽然对剧情有所了解,但风织毕竟不是铁杆粉丝,只是大体上掌握了事情的进程,对谁先死谁后死可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当她得到消息说这次轮到医生的时候,还是稍微吃惊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那可是医生,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大概随随便便找了个方法假死,好在幕后看戏吧。
反正这次她纯粹只是来旁观的,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尽管风织反反复复对自己说要置身事外,可她的脚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椿姬的房间走去,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怎么会这样呢?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会担心别人的人了?
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风织叹了好几次气,才推了推门。
门没关,她就这么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房内没有其他人,椿姬正躺在里间的大床上,脸色苍白,神情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是做噩梦了吧。
风织悄悄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一手冷汗。她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起来。
“不……不要……”椿姬的呜咽声变响了,眉头紧皱,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苦痛。
风织的手抖了一下,有些不忍心。
“不……求求你……不要……”椿姬低声喊了出来,也许是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椿姬,快醒醒!”风织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稍微摇了摇她的肩膀。
“唔……”椿姬还陷在梦魇中,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椿姬!到我这边来!”风织干脆爬到床上,以适中的力气拍着她的脸颊。
“……”椿姬的眼皮微颤了一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她先是满脸茫然,似乎还没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随即,当她看到了风织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就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风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住眼前的同龄女孩,以求能够给她少许安慰。
半晌之后,椿姬才放开手,抹了抹眼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风织,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是么?”风织忧心的看了看椿姬,确认她已经平静下来,才从床上下去。
“抱歉让你担心了。”椿姬垂下了眼。
“你没事就好。”
因为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刺激到对方,风织只能静静站在一边,还好椿姬自己先开口了。
“医生他……死了,被人谋杀了。”很难想象心情沉重的椿姬竟然是用一种平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不是她已经苦涩到麻木了,就是她比预计中的还要坚强。
“这样啊……”风织并不作评价,她已经听人说起了。
“7年间,为我的病忙前忙后的医生,那么温柔的医生,就这么突然间走了。”椿姬将头埋在胸口,声音有些沙哑,也许,她积累的太多压力,已经到极限了。
“椿姬……”风织轻叹,这个邑辉医生还真是作孽呢。
“我一直都很崇敬他,很喜欢他,可是,竟然连表达的时间都不给我,上帝真是太残忍了。”椿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像把刀一般生生刺激着床前人的神经。
风织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在椿姬瘦弱的肩膀上。
说道残忍,她又何其不是如此呢?明明知道结果,却又冷眼旁观,明明是朋友,却不能保护,放任她渐渐沉沦在深渊中。或许,她跟医生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吧,冷酷无情的人。
“对不起,我竟然跟你说这么多无聊的事情。”椿姬发觉到自己的事态,猛然间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泪珠。
“不,我不介意,如果你可以觉得好受一点的话。”风织露出一抹安然的微笑。
“我们是朋友呢。”椿姬牵了牵嘴角。
“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像是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说话。
椿姬握住风织的手,终于能够自然的笑出来了。
风织觉得心里堵得慌,赶紧换个话题问,“对了,刚才你做噩梦了?”
“嗯……”说道这个,椿姬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我梦见有两个自己,其中的一个‘我’将另外一个‘我’刺死了。”
“只是梦而已,不要放在心上。”风织小声安慰道,拍了拍她的手。
“我知道,谢谢你。”椿姬感激地笑笑。
“要不要再躺一会儿,我会陪着你的。”风织看椿姬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提议道。
椿姬摇头,“我想,去看看医生。”
“那我陪你吧。”风织扶起椿姬,朝门口走去。
邑辉医生躺在冰凉的白色床上,双目紧闭,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椿姬静静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被玫瑰花瓣的灵柩所包围的医生,仿佛成为了雕塑。
风织站在她的身边,并不说什么。
空气很凝重,有隐约带着一丝甜蜜的气息,那一定是椿姬的爱恋融化在其中了吧。
悲痛于逝去的爱人,渴望着得不到回报的爱情,受人操纵的人生里,傀儡娃娃却留下了真实的眼泪。
也许,是真相还是谎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纯粹的心情,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也可以浇灌出鲜红的玫瑰。
书中的椿姬虽然最终并没能和爱人长相私守,但死去的时候,一定是带着微笑的吧。不怨恨命运的无常,不寄托于来世,只是今生能够相逢,就是最大的喜悦。
眼前的椿姬,是不是也正怀着这种想法呢?是不是只要能看着爱人的睡脸,就会幸福得笑出声呢?
只是,她的阿尔芒却一开始就不存在,有的只是水月镜花所反射出的虚像,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被粗鲁地撞开了,黑崎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啊啦,王子殿下登场了呢,风织暗想,也该是她退场的时候了。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然后又过了一天,凶案再度发生,震悍了人们已经极度脆弱的情绪。这一次,死的是北条加奈子,以及椿姬的父亲——华京院刚。
椿姬再次发病,风织自告奋勇地挑起照顾她的任务。
一起留在屋内的黑崎密似乎是受到椿姬记忆的影响,痛苦地扭成一团,风织找来了都筑麻斗,把人架走了。
屋内又只剩下两个人。
前鬼和后鬼呆在门外,也许现在的他们也不是很有心情了吧。
最近都没见到神泉院久司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晃去哪里了,或许是不想惹祸上身,找机会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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