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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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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现在他仍然是格鲁吉尼亚的皇帝!”
第六十六章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交谈,何欣心里十分不高兴。她已经养成了不容许别人在自己面前大放阙词的习惯,即便是里昂最嚣张的时候,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随意插嘴,所以她立刻毫不客气狠狠的瞪过去,看是谁敢在这里随便乱插话。
这一看倒是吃了一惊,竟然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克米特大公,何欣记得他是皇帝一派的死忠,自然也不会和他有什么良好的关系。可是现在他竟然一反常态的跑出来讽刺自己,看来是因为皇帝情况危急,心里也着急了吧。看到是皇帝那边的人之后,何欣反而不生气了。为什么?因为这就证明,在他们眼里,卡谬已经被划到自己这一边来的,是大大的好事。这么一想,何欣还态度很好的冲他打了个招呼:“很抱歉,我并没有这种意思,不过是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先向巴蒙德侯爵。。。。。。”
克米特大公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说话的口气却和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模一样:“殿下,现在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皇帝陛下正身患重病,身为他的亲人,您不急着去探望他,反而拉着其他大臣在角落窃窃私语,实在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再不发火就要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何欣倒是很好奇这个克米特大公是不是急昏头了,现在得罪了她对他的未来有什么好处吗?本来想大发雷霆斥责他多管闲事极其无礼,可是转念一想,他也算是混迹皇宫多年的老狐狸一只,连自己可以想到的事情不可能想不到。再想想卡谬凝重的神色,大概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何欣硬是咽下了这口气,想着日后在找这个家伙算账:“既然这样,现在就立刻带我去见皇帝陛下吧。”
克米特大公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很遗憾,尊敬的殿下,皇帝陛下现在正在单独和皇后陛下谈话,说了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何欣用眼角瞟了卡谬一样,见他并无异议,索性以不变应万变:“那好,既然陛下还有精神单独和皇后谈话,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我才从教廷赶回来,应该去换身衣服。克米特大公,这件事,您中没有什么意见吧。”
说完,何欣转身就走,本来还想叫上卡谬一起,但克米特大公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叫住了卡谬:“巴蒙德侯爵,您想到哪里去。陛下说了,在他召见你们之前,您和兰开斯特公爵都得待在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里。”
何欣微微点头:“这样的话,您还是先去吧。”
没想到何欣这么爽快就放了行,克米特大公张了张嘴,像是为了不能借机发挥而不愉快,最终还是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卡谬给了何欣一个复杂的眼神后,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何欣倒不是真的不急着知道皇帝现在的情况,这么轻易就放走了卡谬,因为她在另一边的拐角处看到了很久未见的巴里莫尔大公……萨拉斯。冯。阿纳塔西亚。他带着满脸的笑意,远远的对着自己行礼。何欣等着卡谬和克米特大公走远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走向他。
“很久不见了,亲爱的巴里莫尔大公。”
“我以为凭殿下和我的交情,不用这么客气。”巴里莫尔大公弯下腰,持起她的手吻了吻。
“您不用去守候在皇帝陛□边吗?”何欣明知故问。
“皇帝陛□边当然有他深深信赖的大臣和心腹,像我这样的身份,凑近了反而很尴尬。”他很从容的回答。
两个人相视片刻,彼此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诡异的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巴里莫尔大公咳嗽一声打破了僵局。
“皇帝陛下的病,似乎是从年幼的时候就患上了?”
何欣不说话,就是看着他……她其实也不清楚皇帝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仅仅靠着猜测推断出他估计活不长,随便乱说话下场会很惨,这种时候只要做出“一切我都知道”的样子就可以了。果然,巴里莫尔大公继续说了下去。
“这也算是皇室特有的病吧,一般只有男性才会患。最近几十年几乎没有出过得病的人,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没想到皇帝陛下就正好有了这种病。基本上根据以往的记录来看,他能活过十五岁的几率很小。果然,这一次出去全国巡游路途劳累,再加上又是新婚,陛下突然就病倒了啊。”
看着他嘴角那丝诡异的笑容,再想想他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说会展现自己的忠诚。何欣回忆起皇帝离开帝都的时候明明气色很好,怎么会没几天就奄奄一息说不行了。心里猛的一动,嘴上却不说破,淡淡的一笑:“不愧是您,连这些事情都知道。想想上次您来找我表白的时间,简直就像算准了皇帝陛下支撑不了多久似的。真奇怪,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人都拿捏不准的事,您倒是清楚得很。”
“有些事情,您心里明白就行了,用不着说出来。要知道,我们阿纳塔西亚世代都效忠于皇室。”巴里莫尔大公一本正经的说。
没有过多的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何欣看见卡兰索伯爵正匆匆朝这边赶来,大概是接到自己回来的消息……皇宫里永远也别想隐瞒任何事情。飞快的扫了巴里莫尔大公一眼,他弯腰行了个礼,即使脸上看不出什么,可语气还是有些焦躁。
“殿下,现在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说来听听。”何欣一边摘手套一边往自己居住的夏宫走, 她倒不是很担心。之前看到城门更换了守卫心里一沉,还以为皇帝赶回来或者是和里昂联手要反将她一军。结果知道皇帝有遗传病活不长,那叫一个高兴啊!皇室的人在叛乱里早就死光了,只有她和皇帝两个成员,接下来就算她不愿意这皇位也是她的。这样一来,即便是教廷那边有什么不妥,她还有皇位保着。往好处想,教廷顺利的话,她就同时掌握了最强大的国家和宗教神权。这简直就是只有小说里才会有的无上地位。光是想想也忍不住激动得要打颤。
不过巴里莫尔大公的欲言又止还有卡兰索伯爵的焦躁不安都告诉她,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于是何欣定了定神:“不用顾虑什么,把一切都告诉我。”
何欣的冷静态度让卡兰索伯爵也跟着沉稳下来,吸了口气,大致说起了今天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原来,皇帝倒下后,立刻在几个大公还有侍卫队队长艾塞克斯伯爵的主张下隐瞒消息赶回了帝都,因为走得很近又可以封锁,何欣在帝都干的好事他们都还不知道呢,即使知道了也恐怕没心情去和她继续争斗。因为经过几个医生的诊断,皇帝陛下的病是绝症,绝对治不好,剩下的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接下来针对这个问题,接到消息赶来的几个机要大臣和几个大贵族们的意见显然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皇帝不行了,那么理所当然,就应该由公主殿下继承皇位。但另一派却极力反对,坚称皇帝陛下已经结婚,万一皇后还能生出继承人来怎么办?然后拥护公主的人争辩说先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怀孕了,就算她真的生下一个孩子,等到他或者她长大至少也是十几年的时间,总不可能让皇位一直空悬吧?这个说法遭到保皇派的大力抨击,说公主心胸狭窄行事乖张,不是做皇帝的料。而且,女王最后必须要结婚,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非皇室的血脉进入了神圣的皇家血统里?
反正两派人互不相让,在皇帝的病榻前面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皇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令暂时不准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他要单独和皇后说几句话,在暂时终止了这场关于皇位继承的对战。
“哦,我大致明白了。”
已经回到了夏宫,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和罗莉莎早就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为何欣换上。只是换外衣,何欣也就没有避讳两个男人的存在。对着镜子看女官们为她整理衣服,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说,兰开斯特公爵和巴里莫尔大公您肯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听到这句话,巴里莫尔大公微笑着弯了弯腰:“这是我的荣幸,殿下。”
“还有谁是支持我继承皇位的?说来听听。”
“坎伯兰大公,利特尔侯爵。。。。。。。。”卡兰索伯爵不歇气的报出了一大堆名字,最后想了一下,又补充到,“还有威尔顿大公,他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一直态度暧昧。”
“那只老狐狸!”何欣狠狠的骂了一句,“算了,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毕竟,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还在呢,他应该不会很高兴的看着我把皇冠从他脑袋上抢过去。”
还有一句话何欣没有说出口,自己还没断气,大臣们就已经在病床前掐架掐得不可开交,想必这种滋味不大好受吧。不要说她没有亲情什么的,第一,这个皇帝弟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谈不上所谓的亲情;第二,他给自己下毒千方百计要抓自己小辫子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什么他们的亲情啊。
“走吧,好歹也要去探望一下皇帝陛下,听听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换完了衣服,何欣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帝的寝宫走去,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心情,叫做幸灾乐祸。
第六十七章
经历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折腾,何欣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但不知为什么,身体很累精神却陷入了一种病态的亢奋之中。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带着病态的嫣红。肚子很饿却完全没有胃口,只是喝了几口牛奶,连端上来的水果都吃不下。
皇帝病倒的消息就像是上天忽然丢下来的一个大馅饼,要不是经历了这一年多的历练,,知道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真正情绪,何欣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喜极狂奔。长久以来。里昂和小皇帝就是她心上的两根刺,整夜整夜的无法安眠。现在,里昂的党羽几乎被她扫除一空,小皇帝又因为倒霉的遗传病活不了多久。可以说,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在她眼前,垂手可得。
她终于可以等到安心睡觉,不再提心吊胆生怕半夜有人突然闯进来拿着谁谁的密令要逮捕自己。无数次在恶梦里醒来,以为那些被自己下令处决的人找上门报仇。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敌人,紧紧抓住可能得到的权力才是她最好的生存之道。
皇帝住所几乎和她居住的夏宫呈一条对角线,何欣走了好一阵才到。印象中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到皇帝的卧室来,之前最多也就去过几次书房。虽然贵为一国的君主,皇帝的卧室也不见得就多么的金碧辉煌,不过就是面积大很多的一个大套间。此刻卧室的门正紧闭着,由皇帝最最信任的
侍卫队队长艾塞克斯伯爵亲自把守。很多王公大臣都等候在外面,三三两两的的小声议论着什么。如果仔细观察,他们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彼此绝不接近,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整齐的把他们分隔开了一样。
眼尖的人看到何欣远远走进来,立刻咳嗽一声,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于是马上就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迎上来谄媚的向何欣讨好,殷勤的行礼。另外一些站得远远的大臣王公则是矜持冷淡的行礼问好。就凭他们截然不同的态度,何欣大概也能分辨出那些人拥护自己,而哪些人又反对自己。不动声色的把那些态度冷淡的人一一记在心里,准备安定完了这事儿再挨着一个个收拾。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到了站立在最外面的医生,示意围着她的人全部让开,叫医生到自己的面前来。
“您好,维克多爵士。”和颜悦色的问候了他一句,何欣平静的问,“陛下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您就实话实说不用隐瞒,他还能撑多久。”
大约六十上下的维克多爵士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态,一直回答着同样的问题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尤其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赶紧先弯腰行礼,头也不敢抬。
“陛下年幼体虚,又从小得了这种遗传病,能够撑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瘀斑和血肿,口腔和关节也有淤血沉淀。。。。。。。。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有内出血的症状。”小心的措辞,维克多爵士谨慎的说,“如果进行最保守的治疗,陛下。。。。。。。大概还可以支撑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
何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猜测出皇帝身体有问题之后,她也去调查了一下皇室的病史。发现格尼吉尼亚拉皇室里男性有很高的几率患上一种怪病。症状有点像血友病,却比血友病厉害得多。一般到后期就会出现全身渗血内脏水肿。看来皇帝已经到了最晚期,无药可治。
“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何欣看看那些站得远远的保皇派王公大臣,心想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想要来点什么宫廷政变,一百次的时间也有了。
“陛下还在和皇后说话吗?”走向塞克斯伯爵,何欣问了一句。
“是的,尊敬的陛下。”
“哦,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话好说。这种时候,应该和我这个做姐姐的好好谈谈才是真的吧。”何欣面无表情的说。塞克斯伯爵微微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
很多人都发现,公主殿□上的那股阴鸷之气似乎更重了,现在完全是一副随时都要拿人开刀的架势。再想想她才玩的那一手,无数被她抓住的人还扣在特里亚农修道院和圣马力诺塔,要是皇帝陛下真的去世,她凭借着对教团的掌控,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十之八九。这一点那些反对她继承皇位的大臣也知道,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所有人都清楚公主殿下一旦上台,绝对会立刻拿那些反对她的人问罪。到时候他们的性命就危险了。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的骂去世的先皇爱德华,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孩子。弄得现在皇室空虚,他们想反对一下都找不到人来做幌子。
不耐烦的又等了一会儿,何欣的眉毛已经越竖越高,忍不住想叫人去敲门的时候,终于,门无声的开了。满脸泪痕的皇后走出来。何欣和她打了个照面,不禁一愣。距离皇帝结婚典礼到出去巡游,不过也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记忆中那个体态轻盈笑容甜美的少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妇人。之前还有点娇憨和羞涩的气息完全没了踪影,年轻的皇后对着她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玛格丽特。”
“嗯,皇后陛下。现在,陛下精神还好吗?”
“他还好,听到您来了,正等着您进去。”皇后微微让开,“请您进去吧,陛下还有很多话想和您说。”
不知为何,何欣心里有点发虚,不禁用眼角在人群里扫了一下,看到卡谬和兰开斯特公爵都在,卡兰索伯爵带着若干教团的人把守着唯一的入口,而巴里莫尔大公正在小声的和威尔顿大公以及坎伯兰大公交谈,心下稍安,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是牢牢把握着优势。于是微微向着皇后点了点头,侧身走进了光线阴暗的卧室。
也许是出于心理原因,何欣总觉得这件华丽的卧室里充斥着一股血腥气,好不容易才让眼睛适应了阴暗的光线,看到斜倚在四柱大床那一堆靠垫里的皇帝,何欣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临行前气色还好的皇帝,转眼间看起来和僵尸没什么区别。脸色蜡黄,嘴唇泛青,眼睛下面两个可怕的黑眼圈,明显失血过多的征兆。看着他紧闭眼睛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的样子,好像每呼出一口气,身体里的生命也随之流逝。
何欣小心翼翼的走进,轻声呼唤:“陛下,陛下,您睡着了吗?”
皇帝没有睁开眼睛,用一种嘶哑干涩的声音回答:“你以前都叫我尤利西斯,玛格丽特。”
何欣轻手轻脚的在床沿边坐下,没有说话。
皇帝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有多少年,我们没有这样和平的相处过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你的心里一定是高兴得不行吧,亲爱的姐姐。”
“陛下。。。。。。尤利西斯,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干什么呢,不要再提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们言归于好怎么样。我不想直到最后都和你形同路人,满怀着对彼此的怨恨。皇室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才是最亲的亲人,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何欣非常真诚的说,态度之诚恳,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皇帝茫然的看着绣花的床帏:“言归于好?握手言和?玛格丽特,现在你倒是想起这些话来了。是啊,一开始我就注定会是个失败者,因为我得了活不过十六岁的绝症,连皇帝的位置都是你让给我做的。那时,大家都觉得你真是个好姐姐,不和自己的弟弟争抢皇位。可是,只有我知道,你就是在演戏,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最后这个皇位还是会落入自己的手里。”
空虚的眼神落回她的身上:“看,这句话我没有说错,才几年?你还是笑到了最后,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何欣没有说话,因为皇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果然,他咳嗽了几声,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还记得叛乱的时候被乱军破城的事情吗?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学会说话,但已经记得很清楚。母亲,哥哥,姐姐,一个一个的被拖出去活活吊死在广场上,你紧紧的抱着我,尽管自己也害怕得一直发抖,还是想方设法的用身体把我挡在后面。要不是卡谬带着他的骑士团打进来,我们两个就得和死去的其他人一样,吊死在广场,格尼吉尼亚拉皇室也就从此断绝。”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一直都在打仗,一直都在不停的逃亡,我却觉得很高兴,从来没有那么高兴。因为你非常的爱我,无时无刻都关心我照顾我,尽管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却像做母亲一样随时陪伴在我身边。。。。。。”说到这里皇帝的声音渐渐变冷,“。。。。。。。。直到你爱上卡谬为止。”
他的神色也变得和语气一样冰冷:“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可惜我看得很清楚。你一见到他就脸红害羞,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也许其他人不敢一直看着你,我却清清楚楚的把一切看在眼里。更可笑的是,你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和他一起私奔,哈!知道为什么前一天还在和你约会的卡谬后一天就无情的拒绝了你吗?因为是我下了命令,命令他起誓,永远不能和你在一起,以骑士和家族的名誉!”
何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就算是我和他在一起,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
皇帝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为什么?可笑的姐姐,愚蠢的姐姐!这个秘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为什么我不让你和卡谬来往?为什么之前一直对你千依百顺海誓山盟的他会突然冷冷冰冰?现在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他是我们亲爱的父皇和格奥弗雷德侯爵夫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
第六十八章
一般人听到这种爆料会有什么反应?何欣不知道。反正她还是稳稳的坐着,甚至还很亲切的伸出手用手指帮气喘吁吁的小皇帝擦掉了额角因为太过激动而冒出的汗水。
“看来您的确是病了,病得还不轻。本来我是想很正经的和您谈谈以后的安排,既然您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整整衣服站起来,何欣真的打算直接离开,却被小皇帝一手死死抓住了裙摆。他呼吸急促,脖子上爆出了青色的血管:“为什么急着要走!玛格丽特,你害怕了吗?你害怕自己犯下的罪行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你还是无耻的把卡谬拖到了自己床上。否则,他不会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何欣想把自己的裙摆从他手里拖出来,没想到他抓得那么紧,用力一拖,竟然把他一起从床上拉下来,狠狠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开,眼神怨毒。何欣还真的被微微吓了一跳。皇帝平时都显得很少年老成,城府极深不苟言笑,无论何时都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的皇族风范。这种风度尽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过想想,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生命还没有完全开始就要立刻结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又无能为力,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真正的在乎他生死,关心的只有皇位以及继承人。何欣非常能了解这种心情。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四面楚歌,所有人都在计算自己冷笑着等待自己去死的痛苦回忆。但,这不代表她就有义务来安慰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的局面,如果倒转回来,相信皇帝同样也只会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眼神俯视自己。什么亲情,什么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全部都是谎话。权力,只有权力,权力才是他们这种生活在皇宫里可怕怪物想要的一切。
“陛下,您还是休息,什么时候您觉得可以平心静气的和我谈话,我再来找您。”不想弄得太难看,更不想被他扯破衣服的出门招致奇怪眼神。何欣不得不蹲下来,慢慢的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扳开,“何必让自己这么激动,这对您的身体没好处。”
皇帝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你和流着同样血脉的男人有了令人作呕的关系,还可以若无其事?玛格丽特,你的心灵早就被黑暗侵蚀,腐臭不堪!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招致神的惩罚。”
就像没听见,何欣继续扳开他的手指,直到把已经被抓皱的裙摆拉出来,又迅速的后退几步,以免他再抓上来,才好整以暇的说:“对不起,陛下,虽然您的诅咒很可怕,可惜对您所说的,我连半个字都不相信。”
“第一,皇宫里就不存在秘密,如果卡谬真是父亲的私生子,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第二,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您又怎么会知道?”
“第三,按照卡谬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在知道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之后再像您所说的那样,哼,无耻的爬上我的床……啊,当然,您要认为是我无耻的爬上他的床也行。反正我爬上床的男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何欣扬起一边眉毛,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您还不知道卡谬是个怎样的人,要他违反教规犯下乱/伦的罪行,就算是自杀在我面前也绝对不可能。”
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何欣微微摇着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真是父亲的私生子,那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永远都只能是巴蒙德侯爵,而我永远都是玛格丽特公主。以为用这种可笑的谎言就能让我方寸大乱不知所措,陛下,您。。。。。。。的确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要是真的像小说里常用的说法,眼光可以杀人,何欣现在一定被皇帝的眼神砍杀到万剑穿心,死无全尸。英明神武的君主形象瞬间倒塌,何欣突然觉得以前把他想象得和终极魔王一样可怕的自己真蠢透了。本来身体虚弱的少年瘫倒在地上喘息的画面应该让她感到对方很可怜,结果她只是冷漠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试图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已经呈现出蜡黄色的干枯手指抽搐一般的抓住床头边的矮柜,把上面的毛巾还有水杯花瓶之类的东西一起拖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陛下,出什么事了……”忠心耿耿的侍卫队队长闻声还以为何欣下了什么黑手,不顾一切的推开门闯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愣了,用复杂的神情望着何欣,一时之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把陛下扶起来,放回床上躺好。”何欣冷冷的说,“再去找几个医生来好好的为他诊断,我看他似乎有点发高烧烧坏脑子的迹象。”
转身向大门走去,那些在推开一条小缝前探头探脑的人群看到她过来,急忙散开。何欣刚刚把手放在门冰冷的把手上,听到身后皇帝在沙哑的大叫:“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得逞!想要把皇位从我手里抢去,少做梦了!”
心下恼怒,他这么一叫,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自己在里面怎么逼迫他退位,何欣连头都没有回,冷淡的说:“这件事陛下还是先别担心,只要您还活着,您就是格鲁吉尼亚的皇帝。”
用力的甩上门,没有去管那些大臣们或畏缩或愤恨的眼神,何欣对这些揣测都已经不痛不痒了。现在不管她想不想去争夺皇位,在那些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眼中,她都已经没办法推托干系。看到卡谬皱着眉 头站在一个角落里,何欣心中微微一动,正想出声招呼他,兰开斯特公爵却已经挤开那些抢着过来问事情的人群,站在了她的面前。
“尊敬的殿下,既然现在皇帝陛下卧病在床,总要有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这话还没有说完,不少人就皱起了眉头,连何欣都忍不住微现鄙夷。作为之前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人还没有死,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向未来的掌权者讨好。以前他那副清高又骄傲的面具哪里去了?记忆里的兰开斯特公爵应该不是这种感觉才对,何欣感到了一丝怪异的错愕。即使是做坏人,坏人也看不起那种风一吹就立刻墙头倒的无节操家伙。看在之前他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又不惜背着白眼跳出来的份上,她勉强忍下了那种不舒服的鄙视。
“公爵,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皇帝陛下虽然患上重病,但至少神智还基本清醒,语言交流也没有任何问题。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您是没有听见吗?”
环顾了那些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大臣贵族们一圈,何欣清楚的说:“在皇帝陛下的病情没有稳定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什么继承权的话题。否则。。。。。。。”
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何欣正想带着自己的那些人先回去,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她实在是扛不住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站稳没让自己的双腿发抖。这时,一个做教团神职人员打扮的书记官面色仓皇的冲进来,还没等有人斥责他的无礼,就用颤抖的声音说:“枢、枢机主教阁下,法皇陛下,法皇陛下他今天早上辞世了……”
其实都是自己一手策划,还在回来的路上何欣就反复愈酿过接到这个消息时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真的听到时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震……塞西尔的动作还真快。尽管离开时威胁似的说希望在抵达帝都之后就接到好消息,他还真如实的遵从了这个命令。从时间上推断,他大概是等待自己前脚一走,后面就立刻下手了吧。
没想到,塞西尔,您还真是有够心狠手辣,也许假以时日,又是第二个里昂。
何欣没有去看那些人震惊的表情,淡淡的问:“怎么回事?我才从教廷回来,离开之前法皇陛下还表示将要专心向女神祈祷,不再过问世俗之事。怎么突然就辞世了?该不会是有人悄悄下了毒手吧。”
明明那个下毒手的人就是她自己,还能正义凛然的说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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