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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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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特地来见那位美丽的卡尔·卡特上尉的。”佛列斯的笑容此刻灿烂无比。
“……”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
看着缓缓走出军舰的佛列斯,化身勤务兵的南丁斐司开始置疑自己昨晚的推测。如果圣摩亚二世的计划是为了打击军部的各个派系,那么佛列斯的出现无疑是最大的败笔。如果今天来的是皇太子,那么南丁斐司会在第一时间逃里西客达斯,相信圣摩亚二世会毫不犹豫的把西客达斯当作自己儿子的陪葬。
但为什么偏偏出现的人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二皇子,而且还出现的这么突然?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还是其中另有文章呢?更多的破绽随着佛列斯的到来而显现出来。
南丁斐司很讨厌这种迷茫的感觉。作为一个高明的幕僚官,洞察先机是必要的,只有先一步看透事实的真相,才能很好的安排以后的每一步。
但现在,眼前似乎有一座笼罩在烟雾中的迷宫,他没有办法看到迷宫的出口,甚至连前进的道路都被雾气所遮掩,而雾气中偏偏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怎么办?南丁斐司习惯的沉思着。
此刻,离开西客达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佳的安全方案,名义上的南丁斐司已经遇刺身亡了,现在要离开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
问题是,南丁斐司不想离开。即使明知道继续留在西客达斯不但随时有曝光的危险,还要小心脚下的金属大地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令人费解的“双子星计划”、神秘的幕后黑手、西客达斯爆破的实施……太多太多的东西犹如毒品一般,吸引着南丁斐司……
人潮突然一阵小骚动,几条人影从南丁斐司身边挤过。
“这个皇子看上去好象很老实的样子。”南丁斐司的身边传来路人甲的声音。
“是吗?看上去老实的人往往是最狡猾的。”这是路人乙的回答。
“天知道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反正这轮不到我管。”路人甲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粗旷。
“不过还是要谢谢他这么突然的出现,到让我们大赚了一票。”而路人乙则显的非常的愉快。
“要不要给我们的皇子殿下发个什么奖章?”
“我想皇子殿下是不会在乎那一块镀金的铁块的,我们只要记得这次的行动有他一份功劳就好了。”
“是啊,是啊,他的功劳还真不小……喂兄弟,你在想什么呢!”豪爽的路人甲,一巴掌拍上南丁斐司的肩头,打散了南丁斐司的思绪。
“没什么……”南丁斐司下意识的回答,但对方却没有倾听的意图,看似笨重的粗壮身子,却灵巧的闪开拥挤的人群向外走去。
“也许哪天我们再去吃牢饭的时候,可以拖他下水……”
“哦?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不是已经在吃牢饭了吗?……”
“……”肩头传来的隐隐酸痛,让南丁斐司一皱眉,好一个粗鲁的家伙,感觉肩头似乎肿了起来。抬手去揉,蹭过胸前的口袋,却意外的发现原本鼓胀的口袋已经干瘪的透了风。伸手去摸,才发的薪水已经如同水汽般消失在风中。
“最后的薪水……”南丁斐司这回还真的楞住了,原来,那位粗鲁的老兄是──
“呜……”刺耳的遇敌警报,没有预兆的突然在西客达斯的上空响起。南丁斐司吃惊的抬起头,不明白这份奇怪的警报是为了什么?
“西客达斯全体官兵注意,联邦政府的舰队群正由!方向向要塞的防御圈靠近,随时有开火的可能。请马上回到各自的岗位,这不是演习,重复一次,这不是演习……”冰冷的电脑合成声音宣布着一个让所有人膛目结舌的消息。
最让人意料不到的人,最不可能、最不应该到来的人,却在最糟糕、最混乱、最诡异、最荒谬的时刻汇集到了西客达斯……
万人空港的盛大欢迎,在转眼间变成空无人烟的荒凉场面,前后落差之大,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君南,”依旧保持着笑容的佛列斯·南道尔皇子好声好气的询问着身边已经目瞪口呆的侍从,“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该死的……”君南喃喃自语的诅咒着,不知道是在诅咒那些怠慢的接待人员,还是诅咒突然到来的袭击信息,“我们要先避下!”
“避到哪里呢?米纳特提督又没有来接我!”佛列斯殿下以他一贯的闲散语气询问着自己的侍卫,话语中感觉不到任何慌乱或是迁怒式的埋怨。而且如果仔细听,似乎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今天的护卫松散,似乎是殿下的命令造成的吧!”君南对主子的意见颇大,特别是安全方面和生活方面,“我记得殿下是这样对米纳特提督说的:突然驾临西客达斯,完全是为了激励前线的士气,若是动用大量的人员保护我,就有背于我的初衷。而且我有带帝都的护卫来,所以,请只准备普通的安全保护,免得让我被热情的帝国子民给拥抱的不成人型,就可以了。”
“君南,你的记忆真的很好啊!”佛列斯的笑容中有了一丝小小的裂痕,聪明的想转开话题,因为君南下面的话题,绝对会对上“帝都护卫”这个让佛列斯头疼的问题。
“是的,属下的记忆,好到甚至还清晰的记得殿下在离开帝都时,对想要护送您的帝都护卫团的团长这么说:我只是在帝国境内随便转转,没有什么其它的重要使命,而且相信有地方的保护已经足够了。现在帝都正是人才紧缺的时候,与其让护卫团的优秀人员跟着我在帝国属地随意游荡,不如让他们留在帝都能够有更好的前途。”
“……啊,我有这么说吗?”
“当然,护卫团的团长还曾经夸奖殿下拥有广阔的胸怀,并预祝您能在这趟旅途中获得更多有益的知识。”
“你还真的记着啊……”佛列斯暗中耸了耸肩,凡是牵涉到安全问题,他一向不是君南的对手。
“属下当然记着啊!”君南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顺便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从紧紧咬合的牙齿里蹦出满怀的愤怒:“这半年里,属下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什么时候会有人会突袭殿下的巡航舰……”
“你太爱担心了,”佛列斯给自己的下属一个鼓励和支持的微笑,“毕竟是西摩皇家的巡航舰,没有人敢有这样的胆子来袭击的……”
“那是因为那些偷袭者不知道,因为殿下的‘广阔胸怀’造成皇家巡航舰在只有300名驾驶员,没有任何护卫、没有任何保护、甚至连防卫武力都是最糟糕的情况。”
“安啦,你看,我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是的,但殿下,您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是好好的吗?”
“恩?”佛列斯看看周围正围上前的身穿帝国士兵制服的武装男子,“没关系的,你看,西客达斯的卫兵们一定会把我们带到最安全的地方的。”
安全!的确是安全,而且安全的无与伦比!
一小时后,佛列斯主卜两人坐着不知道换了几次且越换越旧的老式跑车,来到他们在西客达斯的第一个安全堡垒──西客达斯监狱。
南丁斐司实在不能算是个贪财的人。后世的历史学家多用“谋略者”、“策划者”或者“狡猾者”来形容他,没有人把“贪财者”这个名词加在南丁斐司的头上。
但,此刻南丁斐司一向充满诡计的脑海中却以外的闪现着自己装满薪金的的钱包不翼而飞的那震撼的一幕。
作为西摩帝国幕僚部的一极参谋,薪水之多当然远远不是联邦的那些靠着纳税金过活的幕僚能比的上的。加上南丁斐司聪明的投资理念,虽然只有29岁,但已经是身价百万的一方富豪。当然,财产能这么快累积,多少也会涉及一些贪赃舞弊的小小空间。
随时会上战场的南丁斐司当然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的财产如实的登记在自己的名下,否则,一旦自己不幸身故,在没有亲人的情况下,自己所有的财产在支付了国葬的税金后,大概会一分不漏的回归帝国国库。虽说那已经是身后的事宜,对与已经死亡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每次南丁斐司考虑这个问题时,总是不太舒服。
“我的钱,虽然是国家给我的,但我也付出了相当的脑细胞作为等价交换,没有理由因为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就应该把钱全部交还给支付者。这是一种明显的欺诈行为。”南丁斐司曾经这么对米纳特提督说。
所以,为防止自己的薪金被国家收回,南丁斐司在自己的财务上做了些手脚,把所有的资金都分布式的投入了金融贸易中,逐渐的在各国各地都有了秘密的藏钱点。
米纳特提督曾经取笑南丁斐司考虑过度,精神过敏。但时到今天,这一步却保证了诈死的南丁斐司在今后的逃亡岁月中资金来源的稳定。也许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不过,也正因为此,南丁斐司在米纳特提督的帮忙下,弄走了自己的“死亡赔偿金”后,身边仅有的钱,就只剩下“临死”前刚刚领到手最后的薪金了。这笔钱,是南丁斐司留在西客达斯的活动资金,少了它,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注:西摩帝国每一个将领都有死亡赔偿金,是专用于抚恤家属和亲人的。)
私下找回薪水、公开的“死而复生”两条选择虽然都不怎么佳妙,但在这种风云汇集的时刻,还是暂时不要“闹鬼”添乱比较好。南丁斐司最终决定去找回自己的薪水。
在西客达斯里找回一只被扒走的钱包,实在和海底捞针没有什么差别,但南丁斐司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找,因为偷窃者临走时,留下了太多的信息。
“也许哪天我们再去吃牢饭的时候,可以拖他下水……”
“哦?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不是已经在吃牢饭了吗?……”
凭着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南丁斐司就知道对方的出处。已经在吃牢饭的小偷,整个西客达斯除了那个被设定为“背黑锅的标准目标”的对象之外,相信找不出第二个。
“看来,还是要去会会那个‘异数’部队啊!”南丁斐司叹息着,拉低帽沿缓缓的走向西客达斯的监狱方向。
整个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薪金上的南丁斐司,反而对于响彻云霄的敌放方来袭通知视若无睹,也许对南丁斐司来说,此刻前来攻击西客达斯或者包围西客达斯的人,都已经注定成为西客达斯的陪葬品……
历史向来只对浮于表象的事件充满了兴趣,而挖掘事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则是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的兴趣了。
而被舆为标志着银河历史新时代的开端──“西客达斯战役”无疑是历史的宠儿,许多年后,依旧有无数的学者为了西客达斯战役中的小小细节而争论不休。
在西客达斯战役中登场的主角们也成为学者们追逐的对象。每一个将领的用兵、用计、用人,乃至性格、习惯、感情、脾气,甚至怪癖都成为后人研究的重点。
而有趣的是,曾经被任远批评为“没有文学内涵的白话文小说”──雷伊斯提督日记,在数百年后居然成为了最珍贵的历史资料。日记记载了许多相关战役不惟人知的内幕秘密,虽然在战火中遗失了许多内容,但其留下的内容却足以推翻正史所写的记载。
而日记中描写西客达斯战役这一段里,虽然没有涉及太多的内幕,却意外的保留了雷伊斯提督最早期对四十七舰队、对任远、对南丁斐司、对佛列斯等人的影响……人们得以从简短的字句中窥探银河历史中的主角们光怪陆离的性格……
虽然早就知道四十七舰队的指挥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等真正见识过之后,雷伊斯才明白自己当初的认知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也许四十七舰队的确如同情报部门调查的那样充满了混乱与散漫,但四十七舰队的战斗力是绝对不容置疑的。撇去常规的鉴定方式,去看待四十七舰队的人员,就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正的人才,虽然他们的专业是属于人们最不屑的、最鄙视的行业,但正是这些行业,让他们对人性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来的深,而当这些专业被系统的整理后用于军事用途后,这支部队能发挥出任何部队都无法具有的机动性。
四十七舰队的每一个指挥官,都能独立的作战,而且以他们认为的最优秀的方式完成战斗,他们所造成的打击不是肤浅的伤亡数字,而是刻骨入腑的深远影响,他们造成的破坏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不惟人知的展现出来。
四十七舰队其实早就做到了每个军队的长官都梦寐以求的水准:全员皆兵、全员皆将。但四十七舰队的成员对于道德的标准却与正常人有着天差地别的认识,也许是看多了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所以四十七舰队中有太多的人是以自我的意识为中心的。
正因为此,四十七舰队才无法成为一个具有绝对危险力的部队,甚至被他们的上司所忌讳。如果让这支部队成为一个整体……
“不可能的!”原本静坐在一边的任远突然在雷伊斯耳边冒出一句,把沉思中的雷伊斯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把想法说了出来。
“为什么?”雷伊斯虽然知道任远并不可靠,但作为一个武将的直觉却告诉他任远绝对不简单。
“因为四十七舰队如果被整合了,就不会是四十七舰队了。”任远看着对面忙碌着的下属,眼中若有所思。
“如果统合的好,这支舰队可以成为比常规军更好的舰队。”
“这是当然的。但这对四十七舰队来说,却不划算。”
“不划算?”
“当然,现在的四十七舰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作出最有利、最完善的判断,从总体来看的确是混乱了点,毕竟大家各做各的,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协商,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任远难得正经的谈论四十七舰队。
“这样才危险啊!一个舰队只能有一个头脑!”雷伊斯不懂,做为一个舰队的指挥,如果手下都各有想法,一旦遇上大的灾难,难逃覆灭的危机。
“呵呵,是的,就一个舰队而言。”任远笑着望了雷伊斯一眼,“但,我有说四十七舰队是整体出击吗?”
“?”雷伊斯一楞,一时之间,听不懂任远究竟想说什么。
“你如果要让一堵厚墙崩溃,会怎么做?”任远抓着头皮,“你说是用铁锤在墙的上面撞一个大洞呢,还是用凿子在墙上凿成千上万的洞?”
“你……”雷伊斯有些明白任远的说法,那是一个危险的理论,一种对有能力者的放任。让他们做他们认为对的、有益的事,而身为高位者,只把握最大的原则,其它完全的放任。
如果任远的想法成真,那么四十七舰队将不在是一支单纯的军队……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何必去在乎他们是否听命于你,只要是最后的目的不曾改变,他们的机动性往往可以带给你更多的意外惊喜……”任远拍了拍雷伊斯的肩膀站了起来,因为惊喜已经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佛列特·南道尔、南丁斐司、任远、雷伊斯,终于被命运之绳给牵到了一起。而下一秒锺,命运的天平又一次倒向了要命的方向……
第九章燎原的星星之火
银河历3300年,著名的网络电子公司“雪苛多”开发了最新一代网络电子游戏──星之战舰系列。这个游戏一经发布即被各国政府严令禁止,其原因在于“星之战舰”完全以现实中的各个国家作为蓝本,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文化、信仰,几乎达到了完全模拟的地步。
这种把现实社会复制成虚幻游戏的方式,当然是各国政府们无法接受的。
但即使如此,“星之战舰”还是成为了黑市游戏中最好的一款,在其后的近百年中,“雪苛多”公司秘密的对“星之战舰”的系统资料进行修正,不断的把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事件补充进系统中,致使“星之战舰”系列在游戏界经久不衰。
虽然各过政府明令禁止国民游玩这款游戏,但“星之战舰”还是秘密的在网络世界流传着各国政府的精英们,常常在“星之战舰”的网站上登陆,以匿名的方式参与游戏,在虚幻的世界中发表自己的论点和看法。
而更多的军事人才则借着这个游戏展示自己的军事才华。后来,甚至连各国的高层人士也开始在这个网络游戏里出入。这个复杂的真人扮演游戏却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结局──统一银河。
只要能够征服所有国家,即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但很可惜,近百年来,没有谁能够作到这样一步。但在游戏的高手排行榜里,四年前却留下令人吃惊的记录。
代号为“飞狐”、“雪鹰”、“暴雷”、“火凤”、“冬雨”、“啸海”、“怒炎”及“轻柳”的八个玩家,都以个人身份登陆网站,在短短的三个月里颠覆了近百年来的历史记录,八个人各运用在其军事及政治上的谋略,把四国之争推上了另一个势均力敌的场面。
而在模拟战中,八个人,更是显现出惊人的战略谋策,让在一旁观战的各国军事将领们吃惊不已,联邦政府中著名的老将军杰克·斯默奇,曾经公开的表示,如果网络上的八个玩家真的出现在现实的战场上的话,历史一定会被改写的面目全非。
就在所有人都看好这八个玩家的时候,变幻莫测的网络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代号“逃亡者”的玩家,他在其它人的战争中突然出现,以最简单的方式──联络所有太空海盗,以游击战术破坏所有军队的后勤补给的方法,逼使其它八个玩家不得不暂时放下前线的战争出兵保护补给线。
而“逃亡者”趁着八个玩家忙于清理自己的战斗领域中的海盗的时间,潜入各国内部,运用分化势力、挑拨离间、甚至栽赃陷害的方法,在短短的十数天内,就在四个国家中的西摩帝国,挑起政变,迫使隶属于西摩帝国的“飞狐”和“冬雨”不得不提前撤离战场。
由于“飞狐”和“冬雨”的突然退出,四国前线的对持情况发生了转变……
合上私下叫人调查的报告书,多雷司·卡迩逊默默的注视着船舱外的深色银河。
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炯炯有神的双眼,总是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似乎正考虑着不惟人知的秘密。深蓝色的军服上闪亮的四颗星形标记,显示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地位──联邦政府中将。
作为地球联邦政府最年轻的中将,虽然冷俊的脸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但那一身不可冒犯的上位者的气势,却让人不敢看轻。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在局势险峻的此刻出战,保护地球联邦的原因之一。
二十七岁就成为中将,并带领着地球联邦的大规模战舰群开赴前线进行战斗,这在旁人的眼中也许是一种可怕的幸运以及送死的行径。对于身负重责的多雷司·卡迩逊来说,他有足够的信心带领这个舰队群赢得战争的胜利,经历过太多的战争的多雷司·卡迩逊的确具有这样坚定的信心,只除了一样东西。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前线里,”多雷司·卡迩逊的脸上染着一层淡淡的阴影,“你真的会帮助属于联邦政府的我们吗?还是已经算计着怎么把联邦政府送上灭亡的地步呢?”
望着遥远的星空,多雷司的思绪却已经飘到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中……
还是很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你流泪的样子,还是很清晰的记得你愤怒的诅咒,还是很清晰的记得你离去时黯然的表情,虽然已经经过整整三年,但依旧无法忘记。
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虽然伤感,却也有几分窃喜,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必和你正面交锋,不必再一次领受你带给我的近乎毁灭的感觉。
但,命运似乎早就注定了一切。你居然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许很快就要和我刀兵相向,虽然承认失败是一个将领不可有的想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面对你,我只有失败,不会有任何胜利可言。
因为,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已经败了,一败涂地了……
“报告,我军已经接近西客达斯要塞的射击范围,请司令指示。”
“全舰……停止前进,作好防御准备,等待攻击命令。”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里,在所有辅助官惊讶的目光下,下达这个出人意料的命令。
“司令官,我们应该一鼓作气的和西摩帝国那些杂碎先干上一场啊!”勇猛的前线指挥用超常的音量大声的说着。
“这是命令!总司令官的命令!你有什么意见吗?”冷漠的回应,轻易的就压下了不满的情绪。
“是的!司令官!”猛然挂断的通讯器,表达着对方不满的气息。
不满吗?多雷司·卡迩逊在心中冷笑着,你们都不知道啊,在西客达斯里隐藏着一只可怕的怪物,一只带着微笑的面具,等待着时机的怪物啊……
你说是么?我亲爱的学弟──席斯·克尔林特·S·任远
情况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这边,绑架者请被绑架者喝茶;那边,偷窃者请被偷窃者抽烟;而绑架者和被绑架者居然认为被偷窃者是死者?
被混乱的场面搞的有点混头转向的西摩帝国二皇子的贴身侍从君南,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热络的和自称四十七舰队指挥官的年轻人交谈着,一点都没有被绑架的意识和感觉。
而跟着君南主仆后面出现在这间监狱里的黑发男子,居然被称为:“南丁斐司参谋”,而那个叫出声的人,却称自己是“雷伊斯提督”。
这个清平的世界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混乱而可怕的?君南似乎听见了天与地翻个身的响声。
“你的侍从好象不太习惯这个样子啊。”任远翘着脚优哉游哉的喝着卡尔泡制的咖啡,一边以看好戏的目光打量着正满头汗水的君南,话语中满是明显的笑意。
“是啊,君南一向喜欢瞎操心。”作为主人,佛列特·南道尔丝毫没有替忠诚的仆人辩护的意思,相反,不客气的努力挖君南的墙角。
“那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包袱啊,”任远不留情的批判着,顺便端起咖啡微笑着,“难得能和西摩帝国的皇子殿下一起喝咖啡,来尝尝,这是我的直属部下卡尔·卡特上尉特地为我们泡的咖啡。”
“喔?这可是我的荣幸啊,能喝到卡尔上尉亲自泡的咖啡……呵呵……”佛列特特意把咖啡放在鼻子下努力的闻了闻咖啡的香味,还用笑意盈然的双眼瞟了卡尔·卡特一眼。
“殿下,你不能喝!”君南上前阻止主子莽撞的行为,“咖啡里面或许有……毒……”
“没有什么啦,你看,我不是很好吗?这么香的咖啡,不喝的话实在是浪费啊,何况是卡尔上尉亲自泡的,就算有毒,我也要全部喝下去。”晃动着空荡荡的咖啡杯,佛列特用陶醉的声音夸赞着。
佛列特的话语和表情,让卡尔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身上冒出成片的鸡皮疙瘩。“也许应该离这个皇子远一点比较好……”卡尔思索着,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虽然知道主子的思维逻辑异于常人,但君南还是很努力的想纠正主子没有防人之心的习惯。
“好了、好了,要不你也尝尝,这可是西客达斯的‘松树PUB’特制的咖啡啊,整个宇宙,只有西客达斯才吃的到的,不过,很难得啊,‘松树PUB’的咖啡是从不外卖的,听说前两天西客达斯闹贼,‘松树PUB’也在被抢之列,还以为再也吃不到呢。”佛列特笑着劝说坏脾气的君南,但话中却已经透着异样的暗示。
“原来这是土产啊!”任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不到远在西摩帝都的皇子殿下,对位于前线的一家小小咖啡馆居然了解的这么透彻,想必殿下是经常来西客达斯的罗。”
“那里啊,我是第一次来,因为我的皇兄喜欢喝这个咖啡,所以我才知道这么详细啊。”佛列特微笑着,但眼光中却有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锐光。
“是啊,那倒有点糟糕啊,”任远敲敲桌子,“大皇子居然和二殿下这么要好,那么西客达斯将要发生的事情连二殿下都不知道,那么就有点麻烦了。”
“哦?有什么麻烦啊?”佛列特好奇的睁大眼睛。
“您不知道,就代表大殿下也不知道啊,”任远故意摇头叹息,一副为难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站在一旁的君南催促着。虽然对主子的看法不怎么好,但却熟知大殿下一心想除掉二殿下,身为二殿下的贴身侍从,绝对要保护好二殿下。
任远和佛列特的对话,声音虽然不大,却正好让所有的人都能听见。四十七舰队的成员们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任远是否有着惊人之言。坐在一边和雷伊斯打眼瞪小眼的南丁斐司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
说实在话,很难表述南丁斐司此刻的心情。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他的钱包居然促使诈死的自己自动暴光在雷伊斯──这个原本为自己的死亡背黑锅的男人面前。
雷伊斯毫不犹豫的指着化装后的自己大声而准确的叫出:“南丁斐司”这个名字后,虽然也曾经想趟塞一下,蒙混过关,但雷伊斯那确认无疑的表情充分的告诉南丁斐司,他根本没有趟塞的余地──雷伊斯毕竟抱着曾经被误认为“南丁斐司”的克隆替身将近数个小时,连“南丁斐司”的眼睫毛有多长都能说的出来。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认错人。
实在是很糟糕啊。尴尬的境界虽然不是南丁斐司造成的,但一想起自己的行为等于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时,南丁斐司就有大声叹气的想法。
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任远和佛列特的对话却吸引了南丁斐司的注意。虽然交谈不过是那么短短的几句话,南丁斐司却有一种深层的颤栗。身旁的两个微笑自然的青年人,你来我往的话语中却透露出太多的消息。
看似喜欢游荡的佛列特却对自己兄长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身为介入者的任远,却轻易的暗示了佛列特监视其兄长的行为。很难想象,任远真的如调查报告里所写的是一个没有用的傀儡吗?还是……这两个人,都在微笑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不同于南丁斐司的沉思,雷伊斯只是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任远,凭着直觉,雷伊斯觉得任远要把“西客达斯爆炸计划”给说出来,这对雷伊斯来说当然是件好事,越是上位者知道,越有可能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但是,雷伊斯很奇怪,任远不是要求自己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四十七舰队的成员们吗?现在他如果当众说的话,又算怎么回事?
“这个……我听说,有人打算把西客达斯给引爆了。”任远一脸轻松的扔下重磅炸弹,“我想,对方可能一直在等二殿下到来,或者其它原因,所以至今还没有引爆吧。”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半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一个问问题的,出人意料的是站在不远处的──卡尔·卡特上尉。
“是雷伊斯告诉我的,然后,是南丁斐司告诉雷伊斯的。”任远愉快的为下属解答疑问,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卡尔身上飘散出的愤怒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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