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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风云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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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晴天听罢一怔,随即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便一指身前那块龙纹玉璧,道:“就是前面这块玉璧。”

  丁凝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见玉璧纹理光滑透亮,但与旁边的那些岩壁一般无二,便不去理它,可转眼一看时,却是大吃一惊,道:“龙纹玉璧!”

  顾晴天看着她那惊讶的模样,急忙问道:“你可知它的来历?”

  丁凝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我记得我师傅曾经说过,在这个世上,有一种神秘的玉璧,葬于无底洞穴之下,上面更记载着绝世武功,学之即可号令天下,称霸武林。”

  顾晴天听罢,大感失望,原本以为这里会有什么机关,可以出去,但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无聊玩意,当下,连看这块玉璧的心情也都消失殆尽了,只是淡淡地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另寻他路罢!”话一说完,便低着头,转身向外头走去。

  可是丁凝听了,急忙转过身子,握住顾晴天的手臂,柔声道:“你先别走。”

  顾晴天回过身子,看了她一眼,见她低垂柳眉,抿紧着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便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而丁凝却是皱眉,道:“晴天,这可是记载着绝世武功的玉璧啊,你怎么理都不理?”

  顾晴天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一笑,道:“武功这种东西,我并不感兴趣。”

  丁凝见他满脸的笑容,疑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顾晴天微微一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况且我的志向就是当一名郎中,浪迹江湖,济世救民,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些一点对我来说就已经够好了。”说着,眼光闪动,似乎这就是他生平最大的梦想。

  而丁凝却是连忙解释道:“可是这玉璧说不定能让你有一技旁身,不受别人欺负,更可以在紧要关头时,保护保护你所心爱……”说到最后,她娇嫩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都已经羞得说不下去了。

  而顾晴天却是长叹一声,道:“现在你我生死未明,就算是学了又有何用?”

  丁凝见他唉声叹气的模样,连忙鼓舞,道:“你不学又怎么知道会出不去呢,说不定等你学会之后,就可以找到出口,让我们逃生。”

  顾晴天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便试试看。”说着,又望向那块玉璧,但过了一会,却是纳闷地转过头来,道:“可是这上面并没有记载文字啊!你叫我怎么学?”

  丁凝一听,向那块玉璧望去,不料,却是“啊”的一声,倒退了一步,愣坐在地上,眼神恐惧,神情迷茫。看那个子样子似乎是又回忆起自己的父亲无端死亡,在村里被无数人冷眼相待,以至于被其他孩童包围欺负的情形。

  顾晴天一怔,蹲了下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丁凝双眼紧闭,一味地捂住耳朵,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催眠一般,咬着牙,道:“你们是鬼,是恶人,别打我,别打我。”

  顾晴天见她表情痛苦,心中虽不明缘由,但还是安声抚慰,道:“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丁凝那不安的情绪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如梦初醒般地睁开了眼睛,登时抱住了顾晴天的身子,凄苦道:“答应我,从今以后,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永远地陪着我,行吗?”

  “……”

  黑暗的洞穴之中,突然陷入了一种本能的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才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不料她一听这番话,忽然又抱得更紧了些,紧得差点让顾晴天喘不气来,甚至于她的指甲也都快掐在顾晴天的皮肤里了。

  “答应我啊……”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而不安。

  顾晴天听了,心中如小鹿乱撞一般,慌乱不已,左右思量,最后还是说了一声:“我答应你。”

  丁凝待呼吸渐渐平稳之后,这才松开了手,对着顾晴天抿嘴一笑,道:“今日的话,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诚意,他日你若三心二意,食我之言,我非杀你不可。”

  顾晴天听了,心下愁苦,却是暗叫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可以胡乱答应人家的话来,想到此处,当真是懊悔莫及啊!

  丁凝见他愣在原地,也没有说话,心中三暑,便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顾晴天见她温柔如丝,心中怜惜,连忙应了一声:“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丁凝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他原本想说:“只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一见丁凝那模样,心中不知怎么,就是不忍心说出口,当下,却变成了这样的一句话:“只是我们就要死在这山洞之中了。”说着又长出一口气来。

  丁凝听了,连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晴天听她这么一说,心也不觉温暖了许多,又想起刚才她的样子,心下担心,便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抱着我?”

  丁凝听了,嘴里含笑,微微了低下头去,忽然又轻轻地啐了他一口,道:“你明知故问。”

  说罢,心里莫的一甜,却是微微低下头去。

  而顾晴天却是强笑了一声,道:“我说不是这个,适才见你神色惊慌失措,好像是很伤心害怕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丁凝听罢,微微摇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了那块玉璧之后,心里面不知怎么,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回忆起许多不开心的往事。”

  顾晴天闻言,随即记起她在九幽龙泉那里所做的噩梦,又想起她刚才的那种表情,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便转头向那块玉璧看去,可眼波之中却是倒影着自己那张憔悴的脸庞,也并没有像预料中一样,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他眉头一皱,站起身来,便觉这块玉璧有些古怪,又在洞穴里来回踱步,思来思去,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再加上这几日以来没有好好休息,又找不到出口的缘故,心里一急,一拳击向那块玉璧,“砰”的一声,那块晶莹的玉璧登时裂了一道细缝。

  忽而,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骸骨,又看了看丁凝,挠头道:“不对啊,既然你师父说上面记载有绝世武功,但为什么这里又说无文无字呢?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的骸骨,难道他们都是找不到出口,而死在这里的。”

  一时间,自己也没法冷静下来,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丁凝看着他的模样,也是默然无语,过了半晌,才道:“我想他们多半是为了这块玉璧,而死在这里的。”

  顾晴天此刻心乱如麻,一听她开口说话,便道:“玉璧,玉璧,分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说着,心下烦恼,火气一起,蓦地里退后了一步,运足内力,又向那龙纹玉璧出拳打去,顿时碎石纷纷落地,烟尘四起。

  丁凝见状,不明所以,便道:“晴天,这个玉璧还有用处,你别毁了它。”

  顾晴天转过身来,对着丁凝,道:“这块玉璧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一块蛊惑人心的玉石罢了,走吧!我们还是找另外一条出路吧!”

  丁凝觉得有些奇怪,又愣愣地看着顾晴天,只见他刚才的那一拳出去,力道着实惊人,搞得四周烟尘滚滚,覆盖在周围,吞没了他的身影。

  待到烟尘缓缓散去之后,丁凝才看清顾晴天的身影,但随之又发现那些碎石的后面露出了一条通道,漆黑冗长,深深而不可见低,当下,便高兴得站了起来,道:“晴天,你看,这不就是出口了么?”

  顾晴天微微一怔,转头看去,却是没有想到这块玉璧的后面,居然有条通道直直地通向那漆黑一片的前方,但自己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出口所在。当下,二人对望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投入黑暗之中。

  古老的洞穴,幽深宁静,仿佛千万年来都未曾有人打搅过,然而就在此刻,却有两个无依无靠的身影走在这条通道之上,缓缓前行。

  忽地,在这四周的岩壁上突然着起了无数的火光,仿佛在欢迎着他们到来一般,一路延伸,逐一亮起。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内,都默契地说了一声:“小心一点,这里有些古怪。”

  这话声衬着这条通道上的白光,远远地传了开去,却没有回音,没有下文,像是失踪了一般。

  顾晴天一怔,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身影在火光的倒映下,却显得这般柔弱凄美,仿佛是月光下的萤火,在一点一离地照耀着自己。

  顾晴天他心头一阵恍惚,和她静静走着,仿佛在这一路上有自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便不会觉得那么害怕。

  只见他们越走越深,离着刚才那条小道越来越远,但在黑暗中的那些幽光,却始终眷顾着他们,照耀着他们,一点都没有离开。

  待到他们走后,凌乱的地上只剩下一堆玉璧碎石与几副死人骨头,可是在这小小玉璧碎石之中,却突然浮现一个阴沉的脸庞,只见他手持着剑,站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低着头,静静地邪笑着。

  那怪异的笑声回荡在这无人的洞穴之中,仿佛也带着几分蔑视,慢慢地向前延伸开去,顿时,让人觉得有说不出的诡异和一种隐隐的畏惧。

  走了一阵之后,这条通道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但那尽头处却又是出现了另一个拐角,同时间又有隐隐流水声传来,听在耳边虽不震耳,但却飘忽不定,令人难以琢磨。

  顾晴天心中一阵狂喜,便拉起丁凝的手,发足奔去。

  过不多时,眼前果然霍然一亮,只见一个硕大的石窟早早就横在自己的面前,而在这座石窟的墙壁上,却都插满了无数把封印的古剑,正对着自己颤抖不已,仿佛是在期盼着什么?渴望着什么?

  那声音听在自己的耳中,似龙吟,似飞雪,同时也伴随着几声轻呼,在这洞间喋喋呼啸,狂风不已。

  顾晴天眼见不是出口,一脸沮丧,愣坐在地上,道:“算了,我还是认命吧。”

  这时,在一旁的丁凝似乎发现什么,忽然说了一声:“这里好像是剑冢。”

  而顾晴天却是苦笑一声,道:“要是能让我饱餐一顿再死,那该有多好啊!”说罢,便干脆躺在石窟之上,两脚悬在半空,居然是悠哉地睡起觉来。

  丁凝面容沉静,看了他一两眼,又如一阵清风一般,静静地走开了,却是继续地查找着这个洞穴的出口。

  正在这时,突然在这巨大的石窟之中,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想不到老夫在垂暮之年,竟还有人能闯入这个剑冢,而且还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真是世间罕见啊!世间罕见啊!”

  顾晴天听罢大吃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回头看去,却见一位青袍老者,从黑暗之中缓步而出,且面容和蔼,气度从容,正用手捏着胡须,呵呵大笑着。

  只见那老者双眉一展,道:“怎么,见到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用吃惊成这样吧!”

  顾晴天站起身来,却是微微一怔,似乎觉得这个老者有点眼熟,可自己不知在那里见过。

  这时,在一旁的丁凝忽然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柔声问道:“莫非您就是段天涯,段老前辈?”

  那老者闻言,却是略微惊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会认出自己来,当下便得意一笑,道:“不错,我就是铸剑狂人,段天涯是也。”

  顾晴天听了,连忙跪倒在地,道:“太师叔,请恕徒孙先前无礼。”

  段天涯听罢,却是微微一怔,问道:“孩子,你是?”

  顾晴天抬起头来,笑了笑,道:“太师叔,您不记我了吗?我是天儿啊!是小时候的天儿啊!”

  段天涯一怔,随即想起自己的师兄铁心曾在深山里捡了一个孩子,但自己也只是见过一面,况且这件事已过去许多年了,在脑海之中也是模模糊糊的,当下,便伸手摸了摸顾晴天的脑袋,笑呵呵地道:“好孩子,先起来在说吧!”

  顾晴天站起身来,张口欲言,却见太师叔年纪老迈,似乎连自己都不大记得了,当下便把话重新收回了肚中,黯然地站在那,兀自怔怔出神。 

  这时,段天涯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一块美玉啊!”说着,又握住他的手臂,道:“你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话一说完,只见段天涯的身子忽然一转,还没等顾晴天回话,便迅速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丁凝比顾晴天大两岁,但若论心思却是比不上顾晴天,不过她却在无意之中,瞧见顾晴天的神色黯然,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又见他被那老前辈拉走,便想跟上去。

  不料,却被前方那个老前辈打断道:“这位小姑娘,你先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们去去就来。”只听他的说话声铿锵有力,也不用回头,就知身后的丁凝是如何的动作,仿佛在后脑勺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

  丁凝一怔,却见不远处的顾晴天忽然转过头来,对着自己,淡淡一笑,道:“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罢,那两个人便消失在不远的拐角处。

  黑暗的石窟之中,只剩下丁凝独自一人,默默凝望。

  走过一条冗长的暗道,又来另一个石窟,不过这个石窟却与其他的石窟略微不同,只见这个窟顶的周围都刻着许多精美的壁画,色彩绚丽,古朴典雅,高高地向外耸着。

  从下往上看去,虽距离自己有十丈之余,但各色人物却是清晰可见,尽收眼底,只是一眼望去,就已经知道这些故事的大概内容。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却是在半空之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大字,笔势古拙,苍劲有力,有序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微微闪耀了着青光:

  龙渊九决

  一决 龙行天下,潜游处,野云闲。

  二决 龙在江湖,势破竹,断冰雪。

  三决 龙战鬼野,气盖天,震山河。

  四决 龙腾四海,除利害,保心怀。

  五决 龙游万里,挥寸芒,斩相思。

  六决 龙神出世,驱雾散,探虚实。

  七决 龙破苍穹,风呼啸,雨猖狂。

  八决 龙震八方,杀大恶,裂心胆。

  九决 龙啸九天,惊天变,泣鬼神。

  顾晴天突见奇观,不禁也是呆了一下,但在突然之间,忽听身前响起了一阵狂笑:“哈哈,十年铸一剑啊!今日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终于让我找到这龙渊剑的主人了。”

  说话之人,正是断天涯。

  顾晴天回头望去,却见他走到那字幕下方的祭坛上,用手摸了摸倒插在岩石上的那一把长剑,对着它,苦苦述说着,仿佛是对一个心爱的女人一般,那般地柔情似水,那般地慷慨激昂。

  忽地,他又叹了口气,道:“虽然还是个孩子,不过我已经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话语声中也带上了几分的悲凉,似乎也有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般,在心中苦苦地煎熬着。

  接着他便是不住地咳嗽,虽然勉强地支撑着身子,但却还是步履蹒跚,做垂死之状。

  顾晴天看着他病态的模样,连忙跑到祭坛上,想把他扶住,不料,却被断天涯一手推开,道:“你不用扶我,老夫还没死呢!”说话声中,仿佛也带着一种又爱又恨的语气。

  顾晴天有些担忧,兀自问道:“太师叔,您不要紧吧?”

  段天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也有一丝一毫的悲哀一闪而过,而后,又对他缓缓地道:“好孩子,你过来,把这柄剑从岩石之中给我拔出来。”

  顾晴天依言,走到那个祭坛边上,伸手握住那把长剑的剑柄,顿时,在黑暗的石窟之内,霍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魔,忽然睁开了双眼,正在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顾晴天心底一凉,眼光向外望去,却见祭坛的周围,岩石的周边,都插满了无数的利剑,都以这把龙渊剑为中心,一层层缓缓地散开了出去,与此同时,在这个石窟内,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向着自己的脸颊呼呼吹来。

  顾晴天他面容冷淡,忽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那把剑,霍然用力,此刻周围的利剑也似乎感应到什么,在同一时间内,亮起了无数的耀眼白光,通明刺眼,几乎不能逼视。

  接着,周围的狂风霍然加大,呼呼作响,吹得顾晴天满面生疼入骨,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此刻祭坛之上,段天涯望见这孩子的全身无风自舞,衣袂飘飘,沐浴在这耀眼的龙吟白光之中,不觉为他长叹了一声,道:“是祸是福,以后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声轰天的炸响,龙渊长剑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在重重的白光闪耀下,霍然出世。

  只见半空之上的那些字幕好似被什么扭曲了一般,纷纷被那把古剑所释放出来的九幽狂龙给深深卷入,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利剑也立即化作沙石,随着狂风龙啸之声,瞬间消失殆尽。

  石窟之内,熊熊的烈火,滚滚燃烧,仿佛也是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一般,闪耀着炽烈的光芒,翻滚不已。

  此刻的顾晴天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见握在自己手中的龙渊古剑好像复活了一般,显得朴实无华,看起来就像是一支修长的铁剑一样,锋利而没有任何的雕饰,几乎可以说是浑然天成之作。

  顾晴天眼神一转,双手把那柄龙渊长剑给呈上,道:“太师叔,徒孙已把此剑拔出来了。”

  段天涯看在眼里,却是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说着,又摸了摸顾晴天的头脑,继续说道:“那么从此以后,你就是这柄龙渊剑的主人了!”

  顾晴天听了,却是微微一怔,而后又跪倒在地上,道:“太师叔之物,徒孙不敢要。”

  段天涯料想他是为学绝世武功而来,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好意思,当下,便把他扶起,随即淡淡一笑,道:“老夫送你东西,你怎么能不敢要呢,况且你现在想不要也不行,因为你解开这把剑的封印,任何人除了你之外都别想发挥此剑的威力。”

  他的这几句话虽然看似平平无奇,但在里面的个中玄机,却是大有来头,不仅为他保住了面子,也免了别人宝物到手之时被抢去的后顾之忧,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呀!

  可顾晴天听罢,却是不明何故,但双手仍停留在半空之中,呈着长剑,却是默默地不可肯收下。

  段天涯神态淡然,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先收下在说吧!”

  顾晴天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僵,几经思考之下,才把这长剑收下。段天涯看在眼里,手捏胡须,呵呵一笑,道:“想当年老夫用十年的时间铸成这柄古剑,又设下了龙纹玉璧这个骗局,目的就是为了要找一个无所畏惧,敢作敢为的人,来继承这柄龙渊古剑,而今你通过了考验,也可以替我清理门户了……”

  顾晴天越听越是心惊,似乎在话语当中,也有什么事情要拜托自己去办,不过自己的心中纵有千百个疑问,也不敢询问太多。 

  这时,段天涯瞧见他不作半点声音,知他的心中若有疑惑,便走了岩石边,坐了下来,咳嗽了一声,道:“好孩子,你先坐下来吧,先听老夫述说个中的缘由。过后再给你解释这把龙渊古剑的用法。”

  顾晴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依他的言语,一屁股地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

  段天涯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述说着:“在十年之前,当老夫还在铸剑山庄里潜心铸剑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之中,发现一种特殊晶体,那时,因为我一直忙着铸剑,一时间也疏忽了自己的妻儿,所以才想在儿子生日的来临之际,举办一场生日宴会,以此来弥补我的这个做父亲的过失吧!”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与光明,眸光也开始闪耀起来,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带一丝一毫的欢喜。

  顾晴天愣愣地看着身前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觉得他会是一个好父亲。

  “可没想到就在那一天,突然来一群黑衣人,说是要征用我们的铸剑山庄,作为他们研发武器的总部。”

  他那苍老的声音开始变了,开始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一如他的眼神一般,空洞而没有任何的光彩。

  “但是铸剑山庄是老夫毕生的心血,我绝不能容忍有人来沾污我的艺术杰作,不能容忍……”

  此刻他那两支手已握成了拳头,越来越紧,但依然沉声说道“于是,我们就开始反抗他们,但到了后来,那群黑衣人却暗中抓走了我的妻儿,想以此来威胁我……”

  顾晴天怔怔地看着他,也随着他的话语,渐渐地陷入到他的回忆之中……

  曾经,在那些似风似水的记忆里,总有会许多模糊的片段。

  它们都被好好地保存在某一个角落里,安静沉睡,直到有一天,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一下子的刺痛,直如梦幻泡影一般,变得支离破碎。

  “轰”的一声,一个梅花瓶从半空之上掉落了下来,如一滴眼泪一般,碎落满地,四散而开。

  “辰儿,你是不是又打烂什么东西啊?”一个娇柔的责骂声在内堂里响了起来。

  这里所说的辰儿,姓段,名叫星辰,也就是段天涯的宝贝儿子,今年才十来多岁,虽然平日里没干什么坏事,但要是谈到撒谎,那可是一流中一流。

  在客厅里的段星辰突然间一愣,看着地上碎落成七八块的梅花瓶,又向着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撒谎道:“没,没有啊!”

  “是你爹回来了吗?”星辰的母亲在内堂里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声。

  段星辰听了,额头开始冒汗,赶紧把地上碎片收拾干净,顺便也回了一声:“爹爹?……厄!他还没有回来呢!”说着,只见他蹲下了身子,低着头,逐一捡起地上的碎片,又提着大胆,把这些碎片装进一个麻袋,跑出门外,想将这些碎片藏到一个较隐秘的地方。

  但不巧是,他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谢管家。

  “少爷,少爷,你要去哪啊?”却是谢管家突然问道。

  段星辰立马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却见眼前湖面澄清,波光荡漾,便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避暑寒潭”之上,又抬头望见身前站着一个人,一身灰衣,满口白牙,留着长长的胡须,让人看起来就如同玉面关公一般,威严无比。

  段星辰在看清他就是谢管家之后,忽然扁起小嘴,直视谢管家的目光,镇定地回答道:“谢二管家,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谢管家一怔,又见他身后背着一个大包,猛然间醒悟,猜想少爷他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心里不快,想要离家出走,想到此处,脸部登时变作惊恐之状,小声问道“少爷,你该不会……该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段星辰毕竟是少年心性,稚气未减,听他这么一问,便露出那张略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臭脸,天真地回答道:“才不是呢!”

  谢管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那……”

  不料还没等谢管家把话说完,却已被段星辰打断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总之,现在形势非常紧急,我必须静下心来,好好想出解救的办法。”

  谢管家听罢一呆,问道“形势紧急?难道还有人要来打劫山庄不成?”

  段星辰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才没有人要来打劫我们山庄呢,只不过是我一不小心打烂了……”不料,这“爹爹的梅花瓶而已”八个大字还没说出口,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就此打住,不让自己再说下去。

  听到这里,谢管家眼中的邪气忽然一闪而过,又把整张个鬼脸,凑了过去,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少爷你又打烂了老爷的东西啊?”

  段星辰瞧见他那副阴森森的模样,突然在心里面一寒,背上的冷汗同时也淋淋而下。

  不过他深知谢管家虽然在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头不见尾,但他对自己还算是疼惜的,起码也不会去像其他人一样去父亲那里告状吧!

  想到此处,段星辰便对着他说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么这一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办吧!”说着,眼前精光一闪,却是把背上的麻袋交到谢管家的手中,而后又笑呵呵地嘱咐道:“记住,千万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将这袋东西藏好,否则的话,那个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

  此话一完,段星辰便如幽灵一般,冒着被敌人发现的危险,一边隐匿在花丛之中,一边摸索前进。

  此刻避暑寒潭之上,谢管家听得一头雾水,摸了摸头脑,又拿起手中的麻袋打开一看,见那里面满是磁瓦碎片,知是家中重宝又被少爷给打烂。而自己却屡次成为他的替罪羔羊,挨老爷的骂。

  想到此处,又想起被老爷破口大骂的情形,谢管家的脚下登时一软,却是被吓得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段星辰一路从避暑寒潭跑回了客厅里,见犯罪现场还几块碎片,便不慌不忙地把它打扫得一干二净,又舒了口气,拉了一张桌椅,坐下来歇息一会。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说话声中,只见一个小女孩从布满阳光的门口闯了进来。

  段星辰回头看去,却见表妹林非凡脸上的表情惊慌失措,像是一个失魂的小妖精一般,正弯着腰,呼呼直喘着粗气。

  段星辰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愣,便问道:“表妹,什么事这么慌张啊?”

  林非凡吞了口口水,站直了身子,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姐,她……”说到这里,她细密的声音竟开始变得不知所云,语无伦次了,只是站在那唧唧咋咋地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段星辰听得一头雾水,但眉头却已是深深皱起,随即说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她到底怎么了?”

  这时,林非凡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一口气直说了下去:“今日一早,我见大姐她独自一人,跑到庄外的树林里,我觉得奇怪,便跟了去。可在途中却看见大姐她一个人爬到了一棵大树上,突然之间,张开了双臂,想自寻短见。我本想叫她下来,但无论我如何劝她,她都不肯下来,于是,我在情急之下,就跑回来了。”

  
  段星辰闻言,心中大震,急忙问道:“那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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