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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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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腔滑调,我笑嗔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抬杠,把巧月叫进屋,帮我梳头。
以前看小说,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比喻,说是做了那种圈圈叉叉的事情之后,身体会就像被车碾过似的疼痛,我从小过马路遵守交通规则,也不曾遇到过什么飞来横祸,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被车碾过的感觉,所以很难把圆房后身体的反应与之作比较。
怎么说呢,腰酸背痛是有的,特别是si1 ;mi4之处仍然隐隐作痛,但是和被车碾过比起来……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梳好旗头,施上轻薄的脂粉,换上香色的福晋吉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禁漾开笑,人靠衣装这句话说得是不错的,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我也可以是个清丽可人的小美女呢。
最后在镜子里满意地欣赏自己一眼,我起身打开门,十四已经在外面的石阶下等着了。
十四一身石青色的吉服长褂,头戴红绒结顶的薰貂冠,颈挂珊瑚朝珠,吉服褂上捻金线绣成的云龙纹样更是衬托出他出身帝王之家的轩昂贵气。瞧着十四风采卓绝的模样,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十分不踏实的感觉,平凡如我,嫁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帅老公,让人很没安全感呢。
十四听见开门的声音,侧过身,见我走向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露出微笑,步下石阶,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暖暖的温度,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太过自卑。我嫁的老公固然英俊潇洒,条件优越,可我也不差呀。“漂亮吧?”花了心思盛装打扮,我满怀期待,想亲耳听到他的赞美。
十四两只眼睛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个遍,嘴角扯开一抹笑,点头道:“这身衣裳的确挺漂亮。”
什么?我愣了几秒钟,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瞠眸瞪着他。
人靠衣装的道理我是明白的,我的自身条件有限,比不上他十四爷得天独厚,这我也是清楚的,可是……怎么,昨天才把我娶进门,今天就开始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连哄哄我都不愿意了是不是?什么这身衣服挺漂亮,明明我人也很漂亮啊,他都没看见么?
十四伸出手臂揽住我,眼底的笑意更浓,他俯下头,在我耳边醇声沉语道:“不过呀,衣裳美,人更美……”
“坏蛋!”就喜欢欺负我。握拳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我轻斥了一句。
十四大笑。“不生气了?”
我不说话,赏了他一对白眼,唇角却不由地微微上扬,露出了笑纹。这男人呀,根本是故意的,存心把话说一半,看我气得跳脚,他在心里偷着乐,而我竟会为了他的话一会儿怒,一会儿喜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十四噙着笑,牵起我的手,在内务府女官的引领下,前往乾清宫给皇帝行叩拜礼。
 ;。。。 ; ; 《清世情缘ⅰ:宫女珣玉》完结,第二部分故事不开新坑,接着往下写,因此,欲知珣玉的婚后故事,请继续点击“下一页”,阅读《清世情缘ⅱ:十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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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晏寒珠 ;敬上
2008。11。5
附《清世情缘ⅱ:十四福晋》文案:
康熙六十一年 ;四月
胤祯一身铠甲,武将的英姿尽显,马背上的他,眼眸里满是自信的神采。
犹记昨夜,**旖旎,他对我说:“珣玉,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我含着泪,微笑嫣然,望着他,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我等你。”
而这一等,就是一个朝代的更替……
十四福晋的婚后生活,康熙年间的夺嫡风波:《清世情缘ⅱ:十四福晋》
 ;。。。 ; ; 尊贵的十四皇子,未来的大将军王,我居然在新婚之夜把他给……天哪,我不要活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珣玉啊,你这个笨蛋,我在心里狠狠咒骂自己,为什么圆个房都能让你圆得那么轰轰烈烈?
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我内心不禁哀嚎,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去看被我踢到床下的十四。
顺治朝出了大清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废后,看来今晚我将要创造出大清国历史上的另一个第一——第一个大婚晚上就被休掉的皇子福晋!
哦——我不要,我一点也不想因为这种丢死人的事而被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啊……
正在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的时候,床下响起了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背脊突然感到一热,一股温暖的热源贴了上来。一只手轻轻扳过我的脸,炽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面颊,我的脸更加羞红发烫。
“你的脸蛋好红……”十四嗓音低沉,喜怒难辨。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又羞又窘,不敢看他,忙用双手遮捂住脸。“你、你的那个地方有点……有点激动,我……我有点紧张……”我语无伦次,简直都快哭出来了,我刚才那一脚会不会把他踢坏了呀?
“珣玉。”十四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想拉开我牢牢捂在脸上的手。
我赶忙翻转过身,两条手臂急切地搂住他的肩膀,期望能将功赎罪。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你的,这种事我没有经历过,只是有一点紧张罢了,刚才……刚才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你可千万别休了我啊……”我急急辩白,别说圆房了,就算他接下来要对我用满清十大酷刑,我也绝对会乖乖地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会动。
十四“哧”地一声大笑出来。“珣玉,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引我发笑?”他一边笑着,一边调整了一下姿势,低下头,在我的发鬓吻了吻。“还记得下定那天我写给你的信么?”他问。
“记得。”那是十四亲笔写给我的情书,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情书,我高兴了好久。
“上面写了什么,还记得么?”他又问。
我点点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封信上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当初十四给我送药时,他脸上那如煦日般温暖的笑容,深深镌刻在我的心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质朴的诗句承载的是十四要与我一生相好的情意,深沉而隽永的爱恋。
“珣玉,我会对你好的,好好地待你,一直待你好……”十四动情地qin1 ;wen3着我,喃喃言语。
我弯起嘴角,漾出笑,在他深幽的黑眸里看见自己嫣然的笑容。抬起手,拉下他的颈项,主动回吻他,让他阳刚的温暖将我紧紧包围。
夜那么深,那么长,艳红的喜帐内,chun1 ;se4无边。
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十二,是我出嫁的日子,这一夜,我成为爱新觉罗·胤祯的妻。
 ;。。。 ; ; 十四毫不遮掩得热情一寸一寸吞噬着我,温柔中又带有占有的霸道,渐渐地,他火热的唇舌不满足于在外面tian3 ;wen3,qin1 ;ru4我的唇齿间贪婪深吮,激烈地索取着。我的脑中一片混沌,只感到全身发烫,整个人仿佛置身云端似的,轻飘飘的,软绵绵的……
身子忽然一腾空,十四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榻。
就在柔软的床铺接触到身体的那一刹那,不知怎么地,人一个激灵,圆房两个字又霍然蹦了出来,在脑海里鲜活乱跳的。
“等、等一下……”我喊道。
“怎么了?”十四撑起身体,呼吸浓浊,缠绵的目光里qing2 ;yu4澎湃。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虽然这事有些难以启口,但还是决定对十四讲明白:“那个……昨天我额娘到我房里和我说了一些事儿,还给我看了……看了一些画儿,说是新婚晚上新娘子会有……有一点痛……”
十四愣了一愣,看着我,嘴角轻轻扬笑。“所以呢?”
“所以……”我咽了咽唾沫,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请……请十四爷……手下留情。”
十四低低地笑了出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柔地摩挲着我颊畔羞红的肌肤。“珣玉,夫妻间的huan1 ;hao3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他的手指顺着脸颊抚滑而下,游移到我的颈项间,趁势直下,灵活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挑,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衣襟前的盘扣。
我心跳加速,犹如擂鼓,眼看着十四热力十足的手掌探进我的衣襟,隔着肚兜,马上就要盖上我胸前的柔软……
“再、再等一下!”我猛地推开十四,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还是觉得紧张呀,也顾不上穿鞋,我赤脚跑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了两杯,酒能壮胆,我需要壮壮胆,对,壮胆!啊——我为什么那么没用!
“珣玉。”背后传来十四的声音。
“啊?什么?”我忙转过身,人蓦地呆住。
十四单手支头,侧卧在床上,他的衣襟半敞,露出深麦色的xiong1 ;tang2,望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勾人的mei4 ;huo4……
要命,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过来。”十四扬起微微的笑意,朝我伸出手。
我怔怔地迈开步子,着魔似的,一步一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啊——”他稍稍用力一扯,我倒在床上,男人强壮的身躯立即朝我覆盖上来,将我压在身下。
十四的吻温柔小心地落遍我的全身,男人的刚强,女人的纤弱,紧贴的肌肤chi4 ;luo3 ;luo3 ;地相互si1 ;mo2,身体里火苗高蹿,燥热难耐,忽然,一个jian1 ;yin4的物体抵在我的双腿间,温度火烫。
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圆房……圆房……完颜夫人说,那种痛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努力调整呼吸,告诉自己要忍耐,这圆房再痛还能痛的过挨板子么?
耳边,十四的呼吸越加粗沉,那kang4 ;fen4灼热的火烫密密地贴着我,在外面轻轻地来回磨蹭着。“别怕,我会很轻的。”他含住我的耳垂,柔声安抚。
接着,只见他腰腹悍然一挺……
“啊——”
“咚——”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一颤,痛呼的惊叫声和“咚”的一声闷响几乎同时在屋子里响起。
怎、怎么了?我心头一惊,睁开眼,喜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慌忙往床下看去,十四躺在地上,缓缓支起上身,一脸惊愕,瞪着我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哦——我懊恼地shen1 ;yin2一声,一头将脸埋进枕头,连死的心都有了。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我居然把十四一脚踢下了床……
 ;。。。 ; ; “牛哥儿”三个字就像触动了某根极其敏感的神经,男人的脸色像变戏法似的,倏然大变,气得铁青,只有那微微泛红的面皮泄漏了他内心的羞窘。
“谁告诉你的?”男人的声音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我忍着笑,回答道:“以前在永和宫,听德妃娘娘随口提过。”真正的消息来源当然是不能供出去的,若是他打击报复封了高安的口,往后我找谁挖消息去呀。
眼见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些,我抓准时机,又蹭回他怀里。“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呀,你想想看,牛既勤奋又老实,身子结实强壮,我很喜欢呢。”我讨好地说。捋虎须不能太过,否则捋须者即使有金甲护身,下场也会很难看。
十四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手臂将我揽紧,算是大人有大量,对我既往不咎了。
古代的女人不许抛头露面,所以用不着像现代的新娘子那样,到外面的喜宴上一桌一桌敬酒谢客,但作为新郎,这一道礼数就免不了了。我和十四待在新房里,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些亲昵的体己话,不一会儿,他就被人请出去给客人敬酒了。
拆开头上的凤髻,卸下一身的妆扮,我坐在梳妆台前,做着这个时代的新娘都会做的一件事——等候新郎回房,然后就是……圆房……
喜娘收拾好床铺,福身退了下去,我从镜子里望着那红艳艳的喜帐喜被,手心冒汗,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紧张了起来。
圆房,在我的认知中,一直是以一个静态的名词摆放在那儿的,而如今它变成了一个动词,一个需要我身体力行的动词,而且还和完颜夫人昨天给我看的那些chun1 ;gong1图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满脑子乱转……
我猛地站起身,只觉得口干舌燥,双脸火热,想喝口水定定神,却发现新房里只有酒,正想转身出门叫人送壶水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十哥,咱们都说好了,我干了那坛酒,你就帮我挡着那群吵着要闹洞房的小鬼……”说话的人是十四,他的嗓音微哑,带着几分薄醺。
“咱们什么时候说好了?”
“十哥,你——五哥,你给评评理……”
十阿哥嘿嘿笑了两声,似乎还要说什么,另外一个温和的声音说话了。“十弟,今儿个十四弟大婚喜,洞房花烛的,你就别存心闹他了……”
十阿哥哈哈大笑。“十四弟,今儿晚上有你十哥我在,你尽管放心同新娘子wen1 ;cun2,我叫那群小鬼回家喝nai3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十四走了进来,他背手关上门,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我,他的双颊潮红,眼眸却仿如是夜空中光芒璀璨的星子一般,晶亮晶亮的。
我微微一笑,朝他走了过去。
十四的眸光炯亮,他执我的双手,在掌心上落下点点轻wen3:“我终于娶到你了,终于娶到了,真好……”
我望着十四,眼底的笑意更深,放眼这大清国里,也只有他会把我当个宝贝疙瘩了。“那你往后可要好好待我呀。”承受着他对我深切的情意,我心头是满满的感动。“我让人去煮碗醒酒汤来。”他一身酒味,今天晚上一定喝了不少酒。
我正要出去唤人,却被十四拉住。“我不要醒酒汤,我要你,只要你……”说着,他俯下头,直接覆上我的唇瓣。
 ;。。。 ; ; 我拿起一个子孙饽饽往嘴里送,这饺子形状的子孙饽饽味道不错,就是做得有些半生不熟,我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刚才的长寿面吃下去,还真的开了胃,于是,顺手就又拿了一个送进嘴里,正细细地嚼着,一旁的喜娘突然问:“生不生?”
“生!”我没多想,脱口就回答道。
“哧——”我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十四轻声笑了出来。
我讷讷地看看他,又看看两边侍奉合卺宴的喜娘们,个个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唯独那个问话的喜娘,表情错愕地愣在那儿。
怎么啦?我不解地看着十四,我说了什么笑话了么?
十四低下头,小声地附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骤地涨红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来这个“生”字应当由喜娘代答,而不该是我这个新娘子来说的,我抢了人家喜娘的话,还浑然不觉。
好丢脸啊……我耳根发热,脸蛋通红,把头压得低低的,谁也不敢看,就想着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再也不用见人。
这合卺宴该不会让我给搞砸了吧?我不安地想着,正打算张嘴说些什么来补救,那领头的喜娘走上前一步,笑容满面地接口说道:“福晋金口玉言,爷和福晋夫妻恩爱,早生贵子,福泽延绵……”
喜娘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内务府的喜娘经验丰富,侍奉了那么多回合卺宴,估摸着也是头一次遇到像我这般“积极主动”的新娘子吧。
吃完子孙饽饽,合卺礼成,喜娘们全都退了出去,关上门,洞房里只剩下我和十四两个人。
大红色的龙凤喜烛燃着柔和的光芒,屋子里静静的,十四不说话,我也不敢轻易开口,免得又像刚才那样闹出什么笑话来。头上的貂皮凤冠镂金三层,镶饰着硕大的东珠和宝石,压得我脖子有点僵,十四在想什么呀?难道他准备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和我对坐一个晚上么?我在心里小小地斗争了一番,最后决定采取行动。
我悄悄地抬眼,偷偷往上探看去,十四的目光正定在我的身上,那双黑亮的眸子饱噙着笑意,然而,他眼睛里的笑并非含情脉脉,而是想笑又不敢笑的那种。
好吧,我承认,一场正正经经的大婚合卺宴被我那么无心一搅和,的确平添了几分喜剧效果,可是我的十四爷呀,我之前又没嫁过人,也不是故意要出糗的,您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十四笑凝着我,我也忘了新娘在新郎面前要娇媚含羞,小鸟依人,不躲也不避,就这么直直地回视他,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忽然间,只听得“扑哧”一声,我们俩同时笑了出来。
望着十四暖暖的笑容,我突然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谁说只有美人才能一笑倾城,要是十四以后经常这么对我笑,要我下辈子再当洗衣宫女,我也愿意。
十四替我摘下头上的凤冠放到一边,修长的手指将我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累了?”他问。
“是有一点儿。”我顺势倒进他的怀里,也不管会不会弄花了脸上的脂粉,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觉得舒心又满足。整整折腾了一天,总算能歇一口气了,想不到嫁人是件体力活儿呢。“不过,我觉得很开心,十四爷呢?”
十四笑了笑,轻轻捏起我的下巴。“还叫十四爷?”
“不叫十四爷,叫什么啊?”我从他怀里抬头,无辜地眨眨眼,装傻充愣。
“叫我的名字。”十四贴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
“叫名字呀……”眼珠滴溜一转,我唇畔扬起笑。“牛哥儿?”
 ;。。。 ; ; 我背脊一凉,也顾不得什么新娘的仪态,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接,古代人对那些祥瑞吉兆之类的东西迷信得很,我不敢想象,假如这宝瓶从我这个新娘子的手里落出去,在地上摔个粉碎,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双大手伸了过来,那双手的主人在我有所动作之前,不着痕迹地托了我手里的宝瓶一把,宝瓶尚未离手,便又安全地回到我的怀里,而那双宽大的手并没有马上移开,而是伸进新娘服宽大的袖子里,覆在我的手上,安抚似的轻轻握了一下,那掌心熟悉的温度,结着薄茧的指腹,是十四。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的嘘声和笑声,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活像是新郎心急难耐,新娘子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去要同新娘子亲近了。
我的脸颊升起一股燥热,是羞窘,更是愧疚,十四帮我保全了面子,却让自己……珣玉啊,别老冒冒失失的,长点心眼吧,这可是你自己的婚礼呀……
我紧紧地抱着怀里镏金的宝瓶,绷紧了弦,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喜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因为满人的婚礼不设堂跪拜天地,所以抱了宝瓶之后,新郎新娘就直接被送入了洞房。
洞房里暖意融融的,我坐在喜床上,怀里沉重的宝瓶让喜娘取了去,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反倒是越发紧张了起来。
昨天晚上,完颜夫人到我房里,给我讲了一些事,一些有关夫妻圆房的事,还给我看了一些图,就是描绘********的那种春宫图,或许是由于男女之事在这个时代毕竟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明说的,完颜夫人用词十分隐讳地同我说了一点,然后就把春宫图留给我,让我自我领悟去了。说实话,我当时看了那些春宫图,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图栩栩如生,画得还挺不错,可现在一想起来,怎么就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这时,一只绑着大红花球的秤杆出现在喜帕下,慢慢地探了进来,轻轻一揭,挑开我头上的盖头,我抬起头,十四正定定地俯望着我,笑吟吟的俊脸上柔情满溢。
所有的不安、紧张在那一瞬间全然消失无影,我看着他,唇畔勾起嫣然的笑,我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会保护我,为我挡风遮雨,就如他曾对我许诺的那样,他会倾尽他的全力护我周全,在这个时代,我不再是一缕无所依靠的孤独游魂。
十四在我身边坐下,一旁的喜娘立即走了上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些富贵如意之类的吉祥话,一边往我和十四身上抛撒花生、枣子、栗子等等的五谷杂粮,是为“撒帐”。
撒完帐,喜娘蹲下身,执起我和十四喜服的衣摆,系在一起,牢牢地打了一个结,该喝交杯酒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却见喜娘退到了一边,十四在这个时候突然侧过身来,他伸出手,在我的发鬓上轻抚了一下,然后又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我正纳闷,就听喜娘高唱道:“新郎新娘永结同心,夫妻从此白头偕老。”
原来是白头偕老呀,我望着十四,不由地露出笑容,我们俩端起喜娘端上的合卺酒,先是各自在自己的杯子里呷一口,然后手臂交扣,仰头将杯中的合卺酒缓缓饮尽,接着喜娘又端上长寿面和子孙勃勃,长寿面么,自然是祝福新郎新娘长命百岁,至于子孙饽饽么……
 ;。。。 ; ; 唢呐高奏,鼓乐欢腾,花轿披红,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十二,是我出嫁的日子。
是的,嫁了,我嫁给康熙帝的皇十四子爱新觉罗·胤祯为妻,我与他的婚礼,就在今天。
吉时一到,我盖上大红的头巾,在喜娘的搀扶下拜别父母,坐入八人抬的轿舆。轿帘放下,隔去了外面喧闹的乐声,我知道,当这道轿帘再度掀开时,在前方迎接我的将是一段全新的人生,他,我的丈夫,正在紫禁城内等我。
娶亲的队伍从侍郎府邸出发,沿着早已肃清的道路,一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由西华门进入紫禁城,将我抬往十四的寝宫。
皎洁的月光,斑斓的灯火,紫禁城内明亮如昼。
满人的婚嫁习俗不同于汉人,成婚仪式不拜天地也不拜高堂,而是保留了入关前游牧民族的婚俗遗风。
喜轿在十四的寝宫前停下,不一会儿,轿帘掀起,迎亲的喜娘却没有立刻伸手扶我下轿。欢闹的乐声,嘈杂的人声充斥耳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是知道的,可头上蒙着红巾,眼前除了一片茫茫的红色,什么也看不见,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十根手指不觉收握,紧紧地捏住手里的囍字金如意。
这金如意是喜娘为我蒙上红盖头的时候塞进我手里的,意喻吉祥如意,金如意呀,金如意呀,你可要保佑我吉祥如意,安然无恙地踏进十四的门啊……
我屏着息,静着气,突然,眼底下飞来一支系着红绸的铁箭,“哆”的一声,正好落在轿门上,然后又是一支,同样射在轿门上,紧接着是第三支……
新娘进门,一定要由新郎叩轿门才能下轿。所谓“叩轿门”又叫做“射煞”,新郎持握弓箭,朝轿底射三箭,三箭过后,新娘方可下轿入门。“射煞”,明面上说是为了驱走或射杀随轿而来的牛鬼蛇神,驱煞辟邪,但究其起源,这无非是满族人入关前原始掠夺婚姻制度遗留下来的风俗,在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各部落之间的倾轧残杀,不外乎就是为了抢夺两样东西:一是钱财,二是女人。
三箭落下,落在它们该落的地方,我不禁舒了一口气,不是不相信十四的箭法,只是明知道有人拿箭对着你,把你当箭靶使,正常人都会担心害怕。
“射煞”之后,终于有人伸手进轿子把我搀了出去,踏上沿路铺设的红地毯朝前走,没走几步,停了下来,一个包着红布的马鞍出现在前头,抬起脚,跨过去,是为“过马鞍”,喻示新娘进门以后日子平平安安。
跨过马鞍,我脚踏红地毯,手持金如意,继续往前走,一阵热气扑了过来,垂眼一看,门槛前放置着一个火盆,意思很明白,要进门,得先过火盆。新妇进门,必须迈过火盆,“迈火盆”的含义是过火驱邪,同时象征以后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家里人丁兴旺。
我瞪着脚下燃着火苗的炭盆,心里感叹,古代人结个婚真是累人,新娘子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进得了大门。
成,迈火盆就迈火盆吧,就算是火坑也得往下跳,搭着两旁搀扶着我的喜娘,我抬脚,使力,再往前一跨,呼……成功通关得分,终于进门了。
一进门,人刚站稳,手上忽然一轻,沉甸甸的金如意让人拿了去,还没回过神来,刚刚解放的双手又是猛地一沉,手里的东西换成了一个用红绸封口,系以彩色丝带的镏金花瓶,好家伙,这玩意儿比金如意更沉。
我算是明白这“抱宝瓶”为什么要叫“抱宝瓶”了,这宝瓶捧着不行,还真得用抱的,这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呀?
我的手被这分量十足的镏金的宝瓶压得有些发麻,我悄悄移动双手,想把宝瓶挪进怀里,不料,右手刚一动,就感到一股触电似的麻痛,手一软,眼看宝瓶就要从我手里摔了出去……
 ;。。。 ; ; 这……这是什么状况?我愣了一愣,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呵,原来素来风格冷肃的四阿哥也懂得开玩笑。
“四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这玩笑开得还真冷啊。
“是没你说给我听的那个好笑。”四阿哥唇畔的浅笑由淡转浓,给向来冷峻的面容添上了一些温煦的柔和,而他看人的眼神也同样多了几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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