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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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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月,我做的东西好吃么?”我问。

    “当然好吃。”巧月连忙点头。“奴婢从来不敢欺骗福晋。”

    “那不就成了。”我拈起一块水晶糕整个放进嘴里,徐咀慢嚼下,清甜细腻的口感溢满口腔,承载着幸福的感觉。“倘若十四爷也喜欢,就算是一身油烟味也值了。”

    等十四回来了,我一定要他也尝一尝,我亲自下厨为他做的点心,还有,幸福的滋味。

    ————————————

    to ;dear ;all:墨墨发芽复活~~

 ;。。。 ; ;    “哟,这可不能咬,把牙磕疼了,那可不得了。”

    幸好,五阿哥也注意到小娃娃竟把玉佩往嘴里塞,及时抓住小娃娃的手,移开玉佩,没让小娃娃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而自讨苦吃。

    为了避免小娃娃再把玉佩当酥饼咬,伤到自己,五阿哥伸手要从小娃娃手里把玉佩拿走,然而,小娃娃却固执地紧拽着玉佩,死活不愿松手,嘴里还发出抗议的尖叫,这么一来,看上去反倒像是五阿哥不讲理,硬要从小娃娃手里抢东西似的。

    五阿哥还真没说错,小家伙年级小小,小霸王的性格显露无遗,拿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肯撒手的模样跟他阿玛如出一辙。

    “白起喜欢,五伯就把它送给你当见面礼。”五阿哥不以为忤,解下腰带上的绳结,将玉佩整个交给小娃娃。“不过,这东西能看,能玩,但千万不能咬,记住了?”五阿哥叮嘱道,脸上的笑容仍是温温和和的。

    一般来说,能贴身带着的物件,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对自己有特别意义的东西,小娃娃什么都不懂,纯粹是贪新鲜,图好玩,他吵着要玉佩,五阿哥就真把玉佩送他当玩具,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妥。如果小娃娃要的是天上的星星,难不成我还真得上天摘个星星给他了?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孩子的性子来,孩子想要什么,大人就必须得给,这种习惯要不得。

    “不行。”我从儿子的手里拿走玉佩,还给五阿哥。五阿哥心善,但这并不代表小家伙就可以在五阿哥面前肆无忌惮,予取予求。

    到了手的玉佩,又突然被我拿走,小娃娃扁起嘴,瞪着我,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那是五伯的东西,小白起怎么能硬抢硬要?”拉起小娃娃的手,在他的掌心打了一下,施以惩戒。

    “你别怪他,这玉佩是我给他的见面礼,不是他硬抢去的。”

    小娃娃眼泪汪汪的模样可怜兮兮,五阿哥见状不忍,急忙替小娃娃说情。

    “呐、呐——”小娃娃见有人袒护自己,立即倒戈,向五阿哥倾去身子,寻求疼爱。

    五阿哥抱过小娃娃,指腹轻拭小脸蛋上的泪水。“小白起不哭了,五伯把玉佩送给你,玉佩就是你的了,咱们不管额娘。”五阿哥一边哄着,一边将玉佩递给小娃娃,随他拿在手里把玩。

    我在一旁看着五阿哥对小娃娃的宠溺,好气又好笑。这伯侄俩统一战线,反而是我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了。

    古语说,慈母多败儿,这话也不尽然,要我说呀,慈父,同样会宠孩子宠得不像话。你瞧这五阿哥,宠白起都能宠成这样,若是换成自己的孩子,岂不是要什么给什么,宠孩子宠到天上去了。

    皇子的出身,俊雅的容貌,温善的性情,对长辈兄弟孝悌谦敬,对妻子体贴温柔,对孩子慈爱宽和,单从为“人”的角度来说,五阿哥已经近乎完美,可是,对于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五福晋为什么就看不到他的好呢?

    辞别了五阿哥,抱着白起给皇太后请了安,直到回到永和宫,这个问题仍然一直盘绕在我的心头。

    我并非为五阿哥感到不平,因为打从心底,我还是偏向于同情五福晋多一点,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明明是郎才女貌的绝配,赏心悦目的表象下却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婚姻,就如同是一双鞋,或许这双鞋在外人看来既时髦又漂亮,但是这双鞋穿着合不合脚,舒不舒服,那也只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了。

    月老的姻缘线把两个人绑在一起过一辈子,是美满的伉俪,还是不幸的怨偶,这要看天意,更要看两个人如何去经营。

    一辈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不确定的未来充满变数,那我与十四的婚姻又会走向何方?

 ;。。。 ; ;    十四的几位兄长,我基本上都见过,不说别的,就说这些个皇子里有哪个是最适合挑来做老公的,要我来选,我是肯定会选五阿哥的。

    太子长得很像康熙,但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高高在上,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的狷傲很难让我喜欢。四阿哥性子太冷,太过沉敛,喜怒不形于色,似乎永远看不出来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你要花心思猜,去想,去悟,这会让人觉得很累。

    八阿哥聪明过人,同时也精明过人,这样的男人脑子动得快,你稍不留神,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甩出了十条街,平庸的女人跟不上他前进的脚步,而聪明的女人,他又会对你产生忌惮,嫁一个这样的丈夫,在我眼里简直就是活受罪。

    九阿哥太有钱太风流,靠不住,十阿哥比九阿哥好一点,但也是个只要有美女就会犯错误的男人。十三阿哥爽朗直率,他是一个会善待自己妻子的男人,但也是一个粗心的男人,要不然,芸柔也不会在嫁给十三阿哥之后显得那么郁郁不乐了。

    五阿哥就不一样了,性情淳良和善,宽厚包容,他对五福晋的态度就是最佳的例证,而且从他疼爱白起的样子来看,会对妻子温柔体贴也是必定的。我一直觉得这些个阿哥里面,也只有五阿哥能对自己的妻子宽容如斯了,我敢保证,同样的事情,换成是九阿哥或十阿哥的话,对于完全不顾自己颜面的女人,早一个巴掌上去了,哪儿还有商量的余地。

    活了二十几年,我其实一直是容易对五阿哥这种温雅斯文型的男人产生好感的,有时候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到头来最后嫁的却是十四那样与自己欣赏类型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特定的时间遇到特定的人,他不见得你是理想中追求的人选,却是一个在恰当的时机出现,触及你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让你产生冲动和感动,想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望着五阿哥的温文和雅的侧脸,我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叹,十四热情如火,四阿哥清冷如冰,而五阿哥就像是一道温暖和煦的阳光,缓缓沁暖人心,细水长流。

    只是,富丽堂皇的宫廷皇家看似和谐融洽,暗地里却充斥着尔虞我诈,争夺算计,五阿哥温淳善良的性格过于柔软,他或许能安安顺顺地走完一生,却注定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猛然间感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小家伙平时活泼好动,一刻也静不下来,怎么今天让五阿哥抱着,一下子变得那么安静了?我朝坐在五阿哥腿上的小家伙看了过去,原来,小家伙找到了新乐趣,他看中了五阿哥腰带上的玉佩,正用力拉扯着,想把玉佩从五阿哥身上扯下来。

    五阿哥脾气好,为人和气,但终究是皇子,哪能容一个小娃娃随便放肆胡来。

    我正想制止小娃娃没规没矩的行为,谁料,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瞧见小娃娃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吓得我一身冷汗。

    兴许是玉佩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的缘故,小娃娃索性用双手抓住五阿哥挂在腰间的那块晶莹坚硬的玉佩,然后对着玉佩张嘴一咬——

 ;。。。 ; ;    “满满,啊、啊!”头顶上突然飞过几只燕子,小家伙兴奋地叫着,要我同他一起看。

    我微笑,抬头指着蔚蓝的天空对儿子说道:“咱们头上那蓝蓝的一片叫做天,天上有云,那边颜色白白的,一团一团的,正在慢慢向额娘和小白起飘过来的就叫做云,而那个被云遮住了脸,但还是亮亮的东西,叫做太阳。”

    小家伙眨眨眼,对我嘴里的天啊,云啊,太阳啊之类的词似懂非懂。

    我笑了笑,抱着儿子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额娘抱着的人是小白起,小白起正搂着的人是额娘,额娘和小白起现在待的地方叫皇宫。什么是皇宫呢?”

    我指指青石砖夹道两旁赭红色宫墙,接着道:“皇宫的墙是红色的,瓦片是金色的,屋子盖得又高又大,皇宫里住着皇帝,也就是小白起的皇玛法,嗯……还有,这皇宫呀,是额娘遇见你阿玛的地方。”

    听到“阿玛”两个字,小家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咧开嘴,拍拍小手,笑得好开心。

    我笑着抚了抚儿子柔软的胎发,又说:“在天上飞的是鸟儿,在水里游的是鱼儿,长在泥土里,闻起来味道香香的,小白起想伸手去摘的是花儿;额娘最喜欢的人是小白起,阿玛最宝贝的人也是小白起,而那边从门里走出来的人是——”

    我脚步一停,望着那个从宁寿宫走出来的人,那人是……五阿哥。

    五阿哥一身浅茶色的长袍,外头罩着一件象牙白的金丝镶边马褂,贵气中更显衬出温文尔雅。他发现我抱着白起站在宫廊上,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怔,他踌躇了一下,迈步朝我走了过来。

    五阿哥是十四的兄长,既然遇上了,于情于理,我总是要问候一声的。

    “五哥。”我微笑着唤道。

    五阿哥轻一颔首,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小娃娃身上。

    “白起,这是五伯,跟五伯问声好。”我对儿子说。

    “五伯”是一个新词汇,小娃娃显然弄不明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没见过,名字叫“五伯”的人。

    五阿哥温和一笑,伸出手掌,轻轻地握起白起的小手。

    有人对自己示好,小娃娃也大大方方,张开小手,反握住五阿哥修长的食指,咧开嘴巴,露出长得参差不齐的小乳牙,冲着五阿哥呵呵憨笑。

    “呐、呐、呐。”小娃娃对这位刚见面的五伯很有好感,从我怀里倾出身子,张开手臂,要五伯抱抱。

    “好,五伯抱。”五阿哥笑着把小娃娃接了过去,看来,这五阿哥也是个喜欢孩子的人。

    一旁随侍的小路子见状,立即指挥太监宫女搬来椅子,让主子坐下。

    五阿哥把白起抱坐在腿上,指腹轻柔地抚触着小娃娃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充满疼惜。

    小娃娃才一丁点儿大,喜恶却是极其分明,对于讨厌的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对于喜欢的人,他就会殷勤献媚,努力讨好人家,活络得很。

    果然,小娃娃偎在五阿哥怀里,黑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明亮的笑意,他伸出自己的肉嘟嘟的小手举到五阿哥嘴边。“呀、呀!”小娃娃尽管年纪还小,只能发几个简单的音节,可是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白起喜欢五伯,五伯也要喜欢白起。

    五阿哥唇畔染笑,温和的眼眸里饱含疼爱,他依着小娃娃的意思,执起小手,在掌心上亲了一下,小娃娃顿时喜笑颜开,快乐得不得了。

    “这孩子跟十四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样的爱笑。”

    五阿哥的嗓音带着愉笑,他侧过头,目光不经意间正好与坐在一边的我对上。我笑容浅浅,坦然地与他对视,五阿哥脸上的神情却倏地一怔,俊雅的面容露出一丝赧色。我一下子有点愣,就看着五阿哥尴尬地转过头,潮红的颜色从他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

    我咬住唇,忍住涌上嘴角的笑意。这五阿哥真的好……好纯情呐。

 ;。。。 ; ;    马车在神武门前停下,抱着白起下了马车,往永和宫走去。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恰好瞧见一批已经过挑选的秀女排着队从御花园里走了出来,那一张张年轻的容颜,有的娇艳妩媚,有的清秀可人,在晨光的沐浴下是显得尤为青春朝气。

    只是,随着初选的结果落定,每一张豆蔻娇颜的表情却是各有喜忧。过了初选的,自然喜难自矜,甜滋滋的笑不觉爬上嘴角,没选上的,有的人神情凝重,脸色僵白,还有的,低着头,偷偷地用手绢抹着眼里的泪。

    我不禁在心底叹息,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也是选秀队伍中的一员,留牌子的喜,撂牌子的忧,参加秀女遴选的压力,我感同身受。

    在这儿,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是家族的希望,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地位卑微,女人若是想要为家族争荣,光耀门楣,入宫为妃是唯一的途径,然而,秀女阅选三年一次,对于女人来说,这是一生之中仅有的一次机会。

    带着白起到了永和宫,德妃一见到小孙子,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小家伙看见奶奶,也是笑容满满,一会儿拱手作个揖,恭喜发财,一会儿嘟起嘴唇献上一个湿甜的吻,一会儿嘴巴里又咿咿呀呀的,哼一首小曲儿,虽然这小曲儿唱得五音不全,纯粹只是小家伙自己在随便唧唧哼哼,可眼见小孙子这么可爱讨喜,小小年纪便“多才多艺”,德妃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疼爱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一直舍不得放手。

    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唇畔噙笑。不得不说,论起这讨人欢心的本事,小家伙比他阿玛还要更胜一筹。

    “昨儿见到太后,太后还惦念着,怎么好久也不见你和孩子进宫,今儿正好,把孩子带去太后那儿,给太后请个安,然后再回我这儿用午膳。”跟宝贝孙子亲热过了一阵,德妃对我说道。

    作为一个好媳妇,婆婆有指示,我当然要顺从。

    “额娘说的是,媳妇这就去。”

    领了德妃的“旨意”,我抱回儿子,立刻前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

    皇宫里已经当了奶奶的嫔妃不在少数,深宫贵妇们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难免会提到自己的小孙儿。人都有攀比心理,年轻的时候比谁得到皇帝的宠爱多,生了儿子就要比谁的儿子更优秀,更得皇帝的赞许,现如今有了孙子,自然还是免不了要攀比一番。

    当然,这种攀比都是暗自较劲儿,谁都不会傻到明面上自卖自夸,让别人鄙笑。

    因此,按照我的推断,昨儿德妃见到皇太后,皇太后倒不一定真的有提及我和小白起,德妃叫我带着孩子去皇太后那儿请安,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借口。小白起是如此地聪明可爱,德妃心里面多少有点想显摆一下的意思。若是咱家的小白起能得到皇太后的垂爱,让皇太后上了心,德妃与有荣焉不说,更是把其他那些嫔妃们给狠狠地比了下去。

    我亲了一下儿子白嫩嫩的小脸蛋,感叹小娃娃连周岁还没到就沦为别人的攀比的工具,不过,我相信,德妃是真心疼爱他的,而纵观小家伙出生以来的表现,他的情商要高出我这个当妈的许多,讨人欢心的活儿他最拿手了,到了皇太后那儿,他肯定是不会给我丢脸的。

 ;。。。 ; ;    小家伙歪打正着,哄得他的阿玛龙心大悦,十四一高兴,还真认定他的儿子天赋异禀,当下决定第二天带小家伙进宫炫耀,叫皇宫里的人都看看他十四爷的嫡子是多么地讨人喜欢,而且是不同于一般人的聪明。

    不就是一声“阿玛”么,弘春和如嫣早已会开口说话,他不是没叫他们叫过,又不是第一次听孩子叫“阿玛”,用得着兴奋成这样,恨不得马上昭告天下么?

    我虽觉得好笑,但也不好泼十四冷水,只能依他。

    然而,事有不巧,隔天一早,我给小家伙穿上崭新的衣裳,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正要出门,八阿哥府上突然来人,说是请十四过府一趟。

    十四没有多犹豫,嘱咐我先带孩子到德妃那儿,等他去过八贝勒府,再进宫与我会合,然后就跟着八阿哥派来的人走了。

    八阿哥大清早的,把十四叫去做什么?

    我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问十四。一是因为八福晋家教甚严,八阿哥府上风气清正,十四到八阿哥那儿肯定不是去喝花酒泡女人,而是去谈正经事的;二是因为男人那些所谓的“正经事”,除了花天酒地,无外乎是勾心头角,争权夺利,这些事情我帮不上忙,而且以十四骄傲的个性,必定也不屑一个女人来给他出主意。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即使对女人再温柔,再体贴,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情节仍是屹立不摇的,在十四的观念里,女人只需要安分地待在家里生养孩子,乖乖地给男人宠就好,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少操心。

    生了孩子之后,我进宫的次数要比没怀孕那会儿少很多。

    孩子从一出生就是我亲手带的,成天忙忙碌碌,闲不下来,自然就想不起来要去皇宫。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不是很喜欢学别人有事没事抱着孩子进宫露脸,感觉像拿孩子表功邀赏似的,与其花时间去邀宠,我还是喜欢在家里逗逗儿子,跟儿子两个人闹着玩。

    再说,物以稀为贵,就是见面的次数少了,德妃才会老挂念着我家的小娃娃,如果换作是隔三差五总能看见的,反倒不觉得稀奇宝贝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马车里,小娃娃眼睛张得大大的,透过车窗,新奇地望着外头移动的街景,看得好入神。

    不过,小娃娃的脖子短,车窗的位置高,想要把外面的景色看全,必须高高地仰起脖子,于是,仰着仰着……

    “咚”的一声响,小娃娃摔了个四脚朝天。

    “呜……哇啊——”嚎啕的哭声霎时惊响,小人儿眼泪狂飙。

    “满满……满满……”小娃娃一边大哭,一边朝我伸出手,讨取怜惜。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吧,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

    “乖宝宝,妈妈揉揉,不哭了。”我把儿子抱进怀里,手掌轻轻地揉揉他的后脑勺。说实话,这马车上厚厚的羊毛毯子铺了几层,跌一下会疼到哪里去,小娃娃与其说是疼得哭,倒不如说是被吓到了。

    “满满……”安抚过后,小娃娃还是抽抽搭搭的,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告诉我,自己刚才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

    我笑着亲亲儿子,然后挪动身子,坐到车窗旁,对他说:“这样抱着,额娘的小白起就不会摔着了。”

    “满、满,啊、啊——”小家伙止住眼泪,摇晃小手,兴奋地指着外面,注意力一下子又被马车外热闹的街景吸引了过去。

    看着看着,觉得累了,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小家伙倚在我怀里睡着了。

    望着儿子纯真的睡脸,我的嘴角不由漾开笑,我不求小家伙长大了一定要出人头地,比他的那些同为皇孙的堂兄弟们都优秀出色,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成长,一生无病无灾,我就心满意足了。

    马车是要去紫禁城的,可刚进了地安门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我掀开车帘,往外看去,街道两旁一辆接着一辆,排满了骡车,正反方向驶出地安门,每辆骡车的车头左右皆悬挂着一盏大红色的纱灯,眼前这样的场景,唤起了我脑海中的某段记忆,我恍然明白了过来。

    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晃,三年已经过去。

 ;。。。 ; ;    我转过身,小娃娃立即往我怀里蹭了过来。“满满……”眼睛里含着豆大的泪珠,手指头可怜兮兮地指指不远处桌子上香甜诱人的芝麻糖。

    好吧,“满满”就“满满”吧,总归比什么“呀呀”,“哈哈”之类的有进步多了。循序渐进,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我用手帕擦了擦儿子脸上的泪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就赏你块糖吃。”我抱起儿子,走到桌子旁,从盘子里拈起一块芝麻糖放进儿子的小手里。

    小娃娃终于有了糖吃,哪还记得自己前一刻还是哭得昏天暗地,小手拿着糖,当即开心地舔咬了起来。

    “小白痴。”我笑着亲亲他,虽然这小家伙有时候傻乎乎的,笨得叫人生气,但终究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

    “你叫他什么?”帘子一掀,十四走了进来。他从我手里接过儿子,看见小家伙脸红通通的,腮边泪珠犹挂,微微一诧。“怎么哭过了。”

    小家伙见到十四回来了,露出笑,小手伸到十四嘴边,要把自己心爱的芝麻糖同阿玛分享,纵然那块芝麻糖已经被他咬得残缺不齐,所剩无几。

    “阿玛不饿,小宝贝自己吃。”十四在儿子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亲,笑容温柔。

    啧,小马屁鬼。在心里小小鄙视一下小娃娃献媚的行为,我转身去给十四倒茶。

    “珣玉,你刚才叫小宝贝什么?”身后,十四突然又问,“你叫他小白……”

    “啊,我叫他白……”我截断十四的话,要是让小家伙他爹知道我唤小家伙小白痴,八成又要数落我的不是,责怪我总是以欺负他可怜的儿子为乐。脑筋倏地一转,灵光乍现。“我刚才叫他白起来着。”

    我把茶端给十四,抱回儿子,小家伙吃得满嘴芝麻,连白白的乳牙也粘着芝麻碎末,黑乎乎的。

    “白起?”十四喝了一口茶,眉毛微挑。

    “你想嘛,弘春的小名叫白敦,小宝贝是弟弟,小名就叫白起,兴起的起,咱们总小宝贝小宝贝地叫着是没什么,可这自卖自夸的名字让外人听了难免笑话,在皇阿玛赐名之前,取个小名,也算叫得出口。”我睁着眼瞎掰,太佩服自己了。“嗯,就叫白起吧。”

    “白起……白起……”十四反复叫着,脸上忽而一喜,嘴角噙笑,俯身又赏了小家伙一个香吻。“好,就这个名字。”见小娃娃眉开眼笑,十四笑道:“小宝贝也喜欢白起这个名字是不是?”

    一个奶娃娃哪懂这些,小家伙一个劲儿地呵呵傻笑,小手直伸,要阿玛再抱抱。

    我很想笑,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好不容易起个小名吧,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我瞎掰出来的,可是看见他们父子俩都这么高兴,我总不好破坏气氛。小名嘛,有什么关系,他爹小时候不也叫牛哥儿么,白起这个名字好歹要比他爹的牛哥儿强多了吧。好听的大名,就等他的皇帝爷爷给他起吧。

    “满满……啊——满满——”腻在十四怀里的小家伙忽然开口叫道。

    我与十四皆是一怔。

    “啊——满满……”小家伙又叫了一句。

    “珣玉,你听,孩子会叫阿玛了。”十四惊喜地叫道。

    我瞧着儿子,小家伙伸长了小手朝着桌面的方向抓啊抓的,十四站在桌边,而桌子上放着糕点零嘴,还有小家伙最喜欢的芝麻糖……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满满——啊——满满——”芝麻糖够不着,小家伙转过脸蛋,冲我直喊。

    十四抱紧了儿子,俊脸上难掩激动。“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小就会叫阿玛了。”

    我咬住下唇,拼命忍笑,见十四那么高兴,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解释,小家伙并非天资聪颖,“满满”是我教“妈妈”教了好久仍不标准的发音,而小家啊啊叫,是对甜滋滋的芝麻糖流连忘返,吵闹着还想吃。

 ;。。。 ; ;    “妈——妈——”

    字正腔圆,发音标准,来,跟我学。

    “呀——呀——”

    小娃娃张动嘴巴,发出来声音却离预期差很远。

    嗯,没关系,再来一遍。

    “妈——妈——”我再接再厉,额娘的发音对刚起步学说话的小娃娃来说难度较大,先从“妈妈”开始教起。

    “哈——哈——”小娃娃张大嘴巴,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不对。”我扳正小娃娃的脸,要他看好我的口形。“小宝贝,跟我说,不是‘呀呀’,也不是‘哈哈’,是妈——妈——”妈妈啦。

    “哈——哈——”小娃娃笑得好快乐,仿佛在嘲笑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教他喊“妈妈”,纯属痴心妄想。

    好吧,软的不行来点硬的。

    从桌案上拿来一块芝麻糖,摆到小娃娃面前,晃了晃,利诱道:“小宝贝,糖糖要不要吃?”给点好处,能使人更有动力。

    小娃娃看到糖果,黑溜溜的眼睛泛出亮光,嘴里啊啊直叫,伸出软嫩的小手,抓住我手,要吃糖。

    “不行。”坏心眼的妈妈一缩手,连同小娃娃喜欢的芝麻糖一起藏到身后。“叫一声妈妈来听听,才有糖吃。”没有付出,哪来回报。“小宝贝,要吃糖糖对不对?来,跟我说,妈——妈——”

    “呀——呀——”小娃娃一边叫着,一边将肥嘟嘟的小身体凑过来,使劲去拉我藏在身后的手,要他的芝麻糖。

    什么“呀呀”啦,是妈妈,妈妈,发音不标准,不给糖吃。

    我往床头靠了靠,把芝麻糖藏得更牢,不让他拿到。“叫妈妈,就有糖吃。”我下最后通牒。

    “呐呐——呐——呐——”小娃娃急急地叫着,但结果却还是很难令人满意。

    是妈妈,妈妈,妈妈啦,哦,笨儿子,叫得不好,就是不给糖吃。从背后探出手,我朝儿子摇了摇手里的芝麻糖。“想吃?”

    “呐呐——”小娃娃叫嚷,要抢芝麻糖。

    可是,小娃娃会坐、会爬,却还没学会站立和行走,小腿站不起来,就只好拼命地伸直小手,努力去够近在咫尺的芝麻糖,我轻哼一声,故意举高手,就是不让他够到。

    小娃娃也生气了,拿不到糖,就用手拍我,埋怨我这个不给他糖吃的坏妈妈。

    喝!小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才几岁呐,就敢打我这个当妈的了,不给点教训不行。

    “想吃对不对?不给!”二话不说,当着小娃娃的面,我就把芝麻糖送进自己的嘴里。

    “唔唔——”小娃娃怪叫,小嘴凑了过来,直接贴上我的嘴唇,伸出软软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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