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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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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取石闵的眼睛,另五只去挠他的脸面。
石闵早知道妍禧忍耐许久,停下来定会有攻势,妍禧的身了一动,他半途把妍禧的手劫了,口内笑称:“这是第八招‘阻劫式’,当敌人来势汹汹,直取门面里,以一掌化其戾气,缷其力量,敌人的气焰使退了一半!媳妇儿听好看好了,好好学,哥哥都教与你!”
妍禧的恨意绵绵无止,看石闵的手挡住自己的手,她的攻势被无情阻劫下来,拿不了半分便宜,便挺身拿牙咬,石闵也不意外,化拳为掌抵住妍禧的脖子,使她抬不起身子咬,空空把头架在空中,昂了一下使落下来喘气,石闵笑道:“敌人若是变招,这第九招极有用,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直取敌人的要害关键,她便会退而守门户,这一抬便自解了。”
妍禧歇了一会,石闵却不放过她,手掌从脖子上移到妍禧的脸上,轻抹了一把,捏了一下道:“敌人若是带了怒气来攻,小心应对,抓住她的死穴,攻其不备,敌人手忙脚乱,乱中出错,便处于败势了。”
说话间,正是妍禧手脚并用,凶猛攻来,这一次妍禧的余恨是复加在一起的,所以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凶悍,
妍禧一面胡乱踢打,一面骂道:“讨厌死,恨死你!杀了你!”
石闵看她不计形象,凶猛而来,只得小心认真对待,最后无奈,只得一只手按住妍禧的手,一只按住她的两只脚,令她动弹不得,妍禧的小锦帽脱下来,朝天髻也松开了,一头乌黑的浓发散下来,石闵心一动,按住妍禧,把她的发取了一把来,放在鼻尖吸了一口气,陶醉了,叹道:“你讨厌哥哥,恨哥哥,好呀,哥哥喜欢着呢,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哥哥便要你多恨些,你今日便乖乖做哥哥的媳妇儿,可好?”
这般说着,石闵便把守不住了,俯下身子在妍禧的脸上一顿乱亲……
“闵儿,怎么能这般欺负你媳妇儿?”身后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来,石闵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他和妍禧同时抬头,石闵脸红了,笑道:“娘,我不是欺负她,她是我媳妇儿,我哪里舍得欺负她,我跟她玩,我教她……短剑式呢!”
妍禧眼圈早就红了,眨着眼睛,眼泪便长流下来,叫道:“孉姨,孉姨,他欺负我,他总欺负我!我不做他媳妇儿!”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石闵看她哭得蹊跷,大有悲痛之意,亦觉得奇怪,忙松开妍禧的手说:“媳妇儿别哭,哥哥只是逗你玩儿!”
“谁是你……媳妇儿,我不做你……媳妇儿,死……都不做!”妍禧哭得悲惨,还不忘记说话,梨花儿带了雨,楚楚动人,倒叫石闵无措起来。
“唉,可怜见儿,该死闵儿,都不晓得怜香惜玉,乖乖儿别哭了,到孉姨这里来,让孉姨好好看看。”何孉忙安慰道。
妍禧抽咽着近前来,对她从小没了母亲,对眼前这个貌美而慈爱的妇人何孉极有好感,自然而然地把她当成母亲,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走过去,泪水一路滴落下来,便窝进何孉的怀里,何孉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瞪了石闵一眼怒道:“看你把小可怜折腾成这样,娘怎么放心把她给你,唉,头发都散了,你快去到楼上拿娘的梳子下来!”
石闵看妍禧哭得梨花一般,一双眼睛全是泪,仿佛比任何一次的哭泣都悲痛,哭得他心都碎成尘粒,然他又觉得这哭有些可疑,似乎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
石闵快步跑上楼去,在玉匣里取了玉梳子,跑回来递给何孉,一声不响退在一边看着,何孉坐在椅子上,妍禧则坐在椅子下来的毯子上,头枕着何孉的腿上,一头墨发披在腰间,露出半张小脸,半闭着眼睛享受何孉的爱抚,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儿,石闵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妍禧这种神情,完全放松后的小女儿的娇痴和憨态可掬,好看得叫他的心化成了水。
何孉把妍禧的发拿手整理好,叹道:“这一头墨发长得真好,比你母亲当年还要浓密,你的身子骨看上去比你的母亲更好些,你的母亲当年身子弱,时常生病,说话都是轻声细语,我是姐姐,也时时心疼她呢!方才闵儿欺负你,你看上去很有些力气,倒叫我放心了!”说罢拿眼睛瞪了一眼石闵,看石闵目不转睛看着妍禧,笑道:“闵儿喜欢小喜儿么?”
石闵忙点头,何孉说道:“这么好看的小人儿,谁不喜欢,你这般着急,看吓了小喜儿,你便没了这个媳妇儿了!”
何孉一面说着,一面把妍禧的发梳好,给妍禧盘了个双髾髻,在头顶上一左一右地顶了个髻,她的发浓密,素素的什么首饰也没有放,黑发雪肤,一双眼睛还盈了些泪,石闵没听见母亲的话,只呆呆看着妍禧入了神。原来给小女儿梳妆打扮是这般好看。
何孉帮妍禧把头梳好,摸摸她的头,看她的脸色比前一次看完全不同,肤白如雪,叹道:“你跟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告诉孉姨,他怎么欺负你了,他若欺负你,便不与他做媳妇儿,我把他的翡翠手链拿回来。”
石闵看妍禧乖乖儿窝进何孉的怀里,很是羡慕,这会听说要拿回他的翡翠手链,抗议道:“娘,我可是你儿子!”
“儿子又怎么样?欺负人便不行!小喜,他怎么欺负你,说来听听?”
妍禧一愣,石闵欺负她,俱是一些说不出口的轻薄,或是亲她一样,摸她一把,她想了想,伸出手来,雪白的手腕一道红,欣长的手指头,有几个划破了,上面还留有血痕。
这些是方才妍禧在自己小院里爬墙头留下来的,血色与雪色相衬,显得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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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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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势当然不是石闵所造成的,妍禧是甚么人?扮痴装可怜,把伤口顺手拈来嫁祸于石闵,还不是小事一桩,她小嘴一撇,小模样将哭欲哭,泪光闪动,这还不直激人心,博得同情?果然何孉看了就心疼,伸手摸了摸,喝道:“闵儿,你跪下!看看你做的好事,怎么这般狠!”
石闵不妨看到妍禧的伤口,也吓了一跳,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造成这伤口,只当是刚才一阵厮打时弄出来的,他不由地就悔了,心揪着痛,急忙跪下,只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刮子,小喜子纤细瘦弱,自己如何便下了死力,看几个手指翻出皮滴出血珠来,叫他难受得不行。
“伸出手来!”何孉下令道,她看出来了,这伤口不像是方才弄的,但也不知道是何时弄的,说不定就是这粗蛮儿子整的,这时候不能袒护自己的儿子,袒护下去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真成了冤家!
石闵乖乖跪下伸出手来,何孉左右看看,在书案上看到一把压案条的铁戒子,一把抽出来,“啪——”一声,狠狠打在石闵的手掌上,石闵痛得叱牙咧齿的,却不敢把手收回来。
妍禧“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看着石闵,暗暗向他眨眨眼睛,终于有个人可以管住他了,只盼着多打他几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孟浪?
“小喜儿看还有哪里疼的?他还怎么欺负你,我一并打了!”何孉又使力高高举起铁戒子,又狠狠打了一下,再开口问妍禧。
这一下子痛得石闵趴倒在地,手掌肿了起来。
妍禧可不同情他,她认真地动了动手脚,扭动一下身子检查哪里还疼,石闵趴在地上,拿眼睛死死瞪着她。向她咬咬牙,妍禧抖抖手指着石闵,细声细气娇声道:“孉姨——你瞧,他总这样咬牙切齿威胁于我!我若再说哪里痛。他定要吃了我!”
小冤家装模作样,这还不骗到了何孉,何孉举起铁戒子,又“啪——”地打下去,骂道:“自己的媳妇儿,疼都来不及,如何可以怒目相向?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逆子!”
妍禧看石闵跪着动也不敢动,一只手掌打得通红通红,今日所有的烦闷竟然一扫而空,心情奇迹般好起来。只是不敢明着开怀大笑。她的眉眼又吊上去,弯成月牙,得意极了。
“小喜儿,还有么,他还怎么欺负你了?”何孉看一只手掌打红了。改打另一只手掌,啪啪响,毫不容情,石闵一双手掌都红肿起来。
妍禧听言,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脸一红,总不至于把肩膀翻出来给孉姨看罢。这是不能启口的话,何孉看看妍禧的动作,突然明白了,问道:“小喜儿你说,这逆子是不是脱你的衣服欺负你了?”
妍禧的脸涨得通红,下意识拿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不说话,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又羞又恼。何孉气极,原先只是想在妍禧面前惩戒一下儿子,叫妍禧消消气。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未出阁的姑娘清白是多么重要,她还没有爹娘,单身一个姑娘活着已是不易,儿子还欺负人可是大件事,她又喝了一声:“石闵,你那把短剑在哪里,快拿出来!”
石闵忙从笼袖里把短剑摸出来,妍禧一惊,从上次她拿这把短剑杀李农,就再没看到它,没想到它居然又回到石闵的手上。
何孉接过短剑,抽出来短剑,把寒光闪闪的剑递给妍禧说:“这畜生欺负你,我也不能饶了他,小喜儿,你一剑给他一个窟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妍禧接给短剑,身形变化,几步窜到石闵跟前,拿短剑指着石闵的脖子,石闵居然不避,眼睛也不眨一下,反而直直地看个妍禧。
妍禧气极,手微微用力,短剑微微刺进了石闵脖子,有血流了出来,何孉非但不阻止,反正大声说:“小喜儿,你用力一剑刺进去,取了他的命,他是个孟浪子,他不晓得女子的清白是最宝贵,他既欺负你,他就是该死!”
妍禧怪不得一剑深深刺去,结束了他的生命,但看到石闵坦然的眼睛,想想他虽然掀过她几次衣服,摸了她几次,还把她的肩膀咬了个牙痕,但的确也没有怎么她了,反倒她好几次她抓了他一身血,他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况他还是孉姨的儿子,想想手就软了,她咬咬牙说:“你……你……保证以后不再欺负我,我……饶你一命!”
“这个……我保证不了!杀了我也保证不了!”石闵直了脖子,他若是有命在,哪里能受得住她的诱惑,一站在她的身边,便百爪挠心,就想亲近她剥夺她,这不是他能控制的,索性就不能应下来。
“你……你……”妍禧气得说不出话来。
“畜生!”何孉一巴掌拍过去道,“你如何保证不了!”
“娘,她是我媳妇儿,她是我的,我脱她衣服又怎么样?她始终要被我脱掉衣服的!儿子是情之所至,没有甚么错!”石闵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仍不肯松口。
“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就还不算媳妇儿,你……呀就不能……你就是娘……”何孉话没说完,想起往事,眼泪流了出来。
妍禧看何孉突然流眼泪,慌得连忙把短剑丢在地上,上前扶住何孉,连声说:“孉姨,孉姨,不要哭,我不杀闵哥哥就是了!”
何孉默默流了一阵眼泪,指着石闵道:“别说你要杀他,他刚刚出生的那回,我也是想杀了他的,闵呀,她是你的媳妇儿没有错,但那是没过门的,小喜儿未正式过门之前,你都不能欺负她……只因世事难料……娘就是未出阁便有了你,所以一辈子不得见人……”
何孉的眼前,浮出二十二年前不堪的往事……
二十二年前,有些事儿她已经跟石闵说了,而有些事她没有说,是因为有些事儿,她难于启齿,一个凌乱的时代造就她凌乱不堪的一生。
话说石勒入主中原,建立大赵国,称帝为皇,他挥刀进了洛阳城,慨叹中原高门大户的豪华奢靡,一心改变自己粗鄙的出身,于是决定采用李农的建议,让皇亲们与汉人大家子们结亲,他颁布了清布令,后来石勒还去了一趟百尺楼赛诗会,看见了何孉,一见倾心,惊为天人,决意要娶才女何孉为妃。
于是李农带了圣旨到洛阳何家宣旨,要与何家结亲,收何孉入宫为妃,谁知何孉之父是位有骨头的大家子,宁死不屈服,死在李农的剑下,这是清布令的第一道圣令,容不得有人反抗,石勒有过授意,违命都斩,李农正要开杀戒,何孉挺身而出,同意六个月之后嫁给皇帝为妃。
何孉为六个月之后的出嫁做了认真的准备,她带着必死的心,拿重金悬赏求最佳的刺杀方法,不少人为了赏金前来应征,何孉试了他们的功夫都不满意,她必须在六个月内学会暗杀皇帝石勒的招式,最后一名剑士的七七四十九招短剑式让她眼前一亮,她一个弱女子,短剑可以暗藏于笼袖中,神不知鬼不觉,最适合近身刺杀。
于是,何孉用重金请那位剑士留下来,历时三个月,刻苦学习短剑,她天资聪颖,又心怀复仇大恨,很快学会了短剑的七七四十八式,招招都是凌厉的杀着。
可是剑士教到四十八招的时候,最后一招就再也不肯教了,因为剑士知道何孉学剑的目的是刺杀皇帝,同时也知道她再过三个月就要嫁给皇帝为妃,嫁给皇帝那一日,也许就是何孉的死日,因为何孉不管刺杀成不成功,只要刺杀的目的暴露了,她都会死,剑士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他决意要离开,带着他的短剑和他最后第四十九招。
“短剑式的第四十九招是不是自杀杀人那一招呢?”妍禧侧头问。
“是的,小喜儿你也会么?喔,是闵儿教你的罢?你学这一招做什么?唉,其实弱女子若是功力不够,这一招并不是必胜之招。”何孉仍沉浸在回忆之中。
“那剑士后来一定教你了罢?要不怎么闵哥哥也会了呢?孉姨是怎么说服剑士教你的呢?”前尘往事很曲折,妍禧听得津津有味,又接着问。
“唉,他教了,他把最后一招教给我,现如今思之非常后悔,若是我没有强要他教我那一招,便不会让他痛苦一辈子了,我的肚子里也不会有了孩子,闵儿也许便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石闵大惊,急忙问:“娘,难道那个剑士就是我……爹?我爹不是冉良么?”
何孉的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痛苦、羞愧、难堪……五味杂陈,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石闵这个问题。
“啊,学了自杀杀人的最后一招,竟然会生下孩子……”妍禧大吃一惊,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拿手摸了摸,慌张地看了一眼石闵。
石闵和何孉原是心境复杂,听妍禧嘴里冒出这一句话来,对视一下,不由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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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的来历挺复杂的。因为那是一个凌乱的时代,所以凌乱的人生,求支持喔!
第 150 章 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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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呢?大赵国的开国皇帝赵明帝石勒,做过奴隶,做过将军,做过王,杀人从不眨眼,谈笑间便能掠夺一座城池,就像喝一坛酒那么简单。他居然耐心地等待了六个月,娶回来一个他一见倾心的妃子,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得到他的急切与渴望。
然而三天、七天、一个月……石勒皇帝连这个妃子的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一下,他除了早朝和处理政事,就是无休无止地坐在距离何孉九尺远的地方,痴痴地看着她,看她或静静坐着看书,或抚琴低唱悲伤的歌,或者自已与自己下黑白棋子,甚至看她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他从不询问,只是如痴如醉地看着,这女子任何的表情和动作,他都觉得优雅和美到了极点,他都喜欢看。
何孉找不到任何刺杀他的机会,何孉想:他总有要睡的时候,只要他睡着了,就可以一剑杀了他,但是石勒仿佛永远精力充沛,除了处理朝中大事,他就是静静坐在旁边看何孉,不管何孉做什么,他都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从不先于何孉而睡,只会先于何孉而醒,他不像娶了一个妃子回来,倒是请了一位仙女回来供奉着,他则像世俗凡人一样恭恭敬敬地昂视着她。从此,他不再召幸其他嫔妃,还把批阅奏折的案桌也搬到了百尺楼。
日子过得快,一眨眼近两个月过去了,何孉沉不住气了,她停下写字的笔,抬起一双妙目问石勒:“你日日看着我做甚么?”
“你好看!”一国之君痴痴地回答。石勒不懂得用华丽的词藻,一句“你好看”就代表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感觉,她优雅、灵秀,充满仙气,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何孉泪如泉倾,就因为这“好看”一词。就硬把我娶了回来,还杀了我的父亲,逼得我家破人散的,他只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好看”就了了?
何孉决意像逗引剑士一样逗引石勒前来近身。她低下头来故作羞涩之状说:“皇上说我好看,你娶了我做了你的妃子,为什么却不叫我侍奉于你?”
仙女居然委下身子说要侍奉自己,石勒的小心肝几乎要停止跳动,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试着向仙女走近一步,只走近一步就再也走不动了,他在她跟前竟是卑微粗鄙的,他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一个皇帝,因为他眼前的是美丽卓绝如仙人一般的女子。仙女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呀,连想一想都觉得罪过。
何孉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没走到门边,两只脚缠在一起。她在石勒跟前摔了一跤,当然,她是故意使然。
石勒疾步上前扶住何孉,他一近身来,何孉就摸出短剑向自己刺去,石勒大惊,用力去拉扯短剑。他越使劲,自杀杀人这一招的功用就发挥得越好,果然,短剑的手把上的另一把短剑弹出来刺向石勒,但是刺的位置不对,何孉没有能力改变方向。剑把“啪——”地只直入石勒的肩膀,石勒高大健硕,肩宽体阔,所以短剑只刚刚到他肩膀的位置。
何孉一刺未得手,心一急。用力抽出来短剑还要再刺,她过于慌张了,抽得太用力,剑的另一头刺进她的手臂里,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何孉看到自己手臂的血和石闵肩膀的血,吓得动弹不了。
石勒却是清醒的,他完全看不见自己的肩膀血流如注,也感觉不到痛,他是在痛,是心痛,因为仙女的手臂伤到了,他果断把何孉的手臂拉过来,掀开她的袖子,一双美丽得不真实的藕臂,鲜血染红了藕臂,真是罪孽呀,他撕了袍子给她包裹住止了血,并大声呼喊宫人,宫人和仆从被他赶在百尺楼下,哪里听得见?——他嫌他们俗气太重,恐污了仙女的眼睛。
石勒抱起何孉就跑,血从他的肩膀上涌出来像流水一样滴下来,一直从四楼流到一楼,宫女仆从们闻声而来,石勒的血流得差不多了,他脸色苍白不肯晕过去,直到懂医术的采芹贵妃也来了,石勒在晕过去之前说了一句:“不是和欢的错,不能伤了和欢!”——在他心里,何孉就是和欢,他只认识粗浅的汉字。
这是个傻皇帝,何孉刺他,用尽全力,他的整个肩膀几乎洞穿,又被抽出剑来,血流如注,他还使力抱起何孉从四楼跑到一楼,肩膀用力,血流得更多,伤重的是他,就是这样,他也不肯去责备这个要杀的仙女,——仙女要杀他,一定不是仙女的错,一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石勒是这样想的。
何孉的血早被他止住了,石勒晕过去的时候,她也晕了过去。
芹贵妃看他们俩的伤有些蹊跷,仿佛是刺杀,然石勒又说了一句:“不是和欢的错,不能伤了和欢!”这是圣旨,不能违逆,所以何孉仍在百尺楼养伤。
芹贵妃给何孉检查,发现她的伤口并不深,血早就止住了,但何以就晕了过去,她给何孉把了一下脉,原来何孉有了身孕,当然,她以为何孉腹中的是石勒的孩子,毕竟何孉进宫快两个月了,且皇帝天天只跟何孉在一起。
何孉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就笑了,她笑得有些古怪,她问芹贵妃:“皇上知道吗?你快去告诉他,我何孉有身孕了!”
芹贵妃以为,这是一个得了宠的妃子想向皇帝报告喜讯,她哪里知道,这是何孉向皇帝复仇的 第 150 章 的羯人,他是一个做过奴隶的卑微的羯人,听闻原始的羯人仍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兄死了,弟弟娶嫂子,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继母们为妻。
“不,我宁死,也绝不做一个羯人奴隶的妃子,我的孩子也不会认一个奴隶做父亲!”何孉嘴巴里的话似冷箭一般,一箭一箭地射进石勒的心里,何孉看见石勒的脸沉下来,眉头皱起,她知道她打中了他的要害之处,做过奴隶是石勒的痛,他不被其他王所承认,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做过奴隶,所以只要轻视他的人,他都杀无赦,他的大刀之下,不知道死过多少不服从的人,他杀人如杀西瓜一样轻松。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将倾尽全力要杀你报仇!”何孉怀着壮士一样的情怀,等着石勒杀了她,结束她多余的一生。
然面,这一次,石勒却没有杀这个叫他“奴隶”深深刺伤他的女人。这个女人大腹便便,说话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砍进他的心里,砍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一脸怒容,拂袖而去。
只隔了一天,石勒又来了,仙女的容貌盘桓在他的心头,他没有放弃,坚持每日去看她,直到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走越来越不方便,她缷下了仙气,反倒让他看着更亲切,他还是静静地坐着看她,看她在缝制孩子的衣物,她的脸上多了一份笑意和慈爱,叫他看得如痴如醉。何孉睡过去的时候,他还会悄悄地摸摸何孉的肚子,就像一位等待孩子出世的父亲一样。
直到一日,那个剑士冉良带领他的乞活军与石勒的军队一阵厮杀,冉良表现得如一名有勇有谋的上将军,很有大丈夫气概,石勒很喜欢,对身边的人说:“此将勇猛刚毅,有大将之风,但得此将,我愿足矣!”
冉良终于不敌,被掳到阵中,冉良抱了必死的心被带到襄国城里。
冉良见到皇帝石勒,冉良是一位无所畏惧的勇士,他直直站着,不肯跪下,他是堂堂汉人,绝不会跪一个羯人!
石勒说:“我敬将军是一名勇士,将军若降了我,我愿送一件朕的心爱之物,只要你看上的,我都给你,但若将军不降我,将军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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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解释一下,有亲说妍禧才十四岁就跟石闵纠缠不清,是不是太小了,古人命短,很多皇帝都只活三四十岁,女子十三岁定亲,十五岁及笈之年出嫁,超过十八岁是老姑娘啦。康熙的皇后十二岁嫁进宫去的。
第 151 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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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良闭目不肯说话,是个硬骨头的真汉子!他不肯降,他选择死!皇帝石勒有些遗憾,手一挥,冉良被侍卫们拉出去准备行刑。
那时候,襄国城的建平大城还没有真正建好,皇宫大殿也未成规模,宫殿并不多。然就是这么巧,何孉正正出来散步,她在百尺楼里呆了六、七个月,那一日 第 151 章 府里?你把石杰派到秦州去,他也一样不会娶你为妻,你为何这么做!”石闵冲过去,揪住妍禧的衣领,这个可恨可恶的小人儿,她居然还记挂着石杰,还想拆散了石杰和妍祺,真想掐死她算了。
妍禧被揪住领口,仍梗着脖子喊道:“我为何这般做?我不能跟杰哥哥……我叫她也不能!”
“娘,娘……你看,她就是这样儿,她是我的媳妇儿,还想着别人,她不欺负人就好了,还说我欺负人。”石闵气极了,向何孉求救。
何孉突然大笑起来:“小喜儿是这样的个性,孉姨倒放心了,原想她无父无母,在世上要被人欺负,如此看来,连闵儿都束手无措了,我就放心了!唉,我就算是去了,跟颜敏也有个交待了……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了,你们回去罢,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了,小喜儿,你要摸摸自己的心,到底它要什么?孉姨活了大半辈子,所做之事没有一件是正确的,你要细细思量,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是自己的,是你的,他就在这里。”何孉转眼看看石闵,悲凉地笑了一下道,“闵儿,是不是你的,你要自己争取了,不可错过了呀!”
石闵一把拉住妍禧的手道:“走,你去叫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哪里能收得回的?”妍禧挣扎着喊。
石闵紧紧抓住妍禧的手不松开,怒道:“你若不叫皇帝收回成命,我就把你是我媳妇儿的事告诉皇帝,你身上有我的……你是女身,还假扮侍内,你欺瞒皇帝,欺瞒了太后,你不是最怕死吗,那就一起死吧!”
妍禧闻言突然不挣了,低头想了想,抬头问何孉:“孉姨,如果石勒皇帝没有死,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会跟他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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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与何孉的故事把我自己也感动了,就像三马齐奔亲说的:最粗鲁凶狠的男人发起痴来也是倾世,其能量无极……支持喔!
第 152 章 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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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孉没有马上回答妍禧的问题,她看着窗外,风铃又在响,他早已成灰成烟,或许成了一段风,有风略过,她疑心是他的脚步,怕惊动了她,轻悄悄地上到四楼,安静地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她。
何孉的泪滑下来,良久摇摇头道:“没有可能!纷纷乱的朝代不停地更替,也不知是谁就称了王,人何其缈小,只能随波而流,此事一开始便是错,也许是命中注定,他原来是一个奴隶,竟然也做了皇帝,他只要做了皇帝,就一定会去收服中原的豪门大家的,而我的父亲也一定不会屈服的,就算我没有与剑士冉良未婚生子,所有一切都不可改变,石勒始终是大赵国的皇帝,是我的杀父仇人,不管他对我如何,这是不可更改的错误,这是命!不能改变!”
“孉姨,是命,就不能改变么?”妍禧又问。
“你是我媳妇儿,这是你的命,二十多年前就决定了,你不能改变,不管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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