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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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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充耳不闻,只淡淡对着别人开口道:“开动吧。”

看着旁边一桌子的早膳,想起她先前泡了那么长时间澡,让所有人都等着,就觉得羞愧万分,完了,她能想到她此刻身上的标签又多了一个——恃宠而骄。

可这算什么?他打算一直这样抱着她吃饭?

那自己呢?她也饿了啊,点穴了怎么吃?

下一刹那,所以疑惑迎刃而解,他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夹菜,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他垂目问道:“你胳膊软不软?”

……。

看她没动,他好似若有所悟。“哦,应该软吧。”

软你大爷啊!你封了我穴道,你说软不软?

纳兰芮雪现在真想骂娘,下一瞬,他的筷头夹着一片玉兰片递到了她唇边。

沉静如深海的眸光让她心颤,犹如掉进了漩涡。

心中的怒火也伴随着他这一记眼神消影无踪,暖暖的化成春水。

微启兰唇,下一瞬他开口道:“嘴软不软?”

心头迅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淡淡道:“应该也软吧。”

下一刹那,筷头就转进他自己的唇内。

噗!她现在真是吐血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混蛋摆明耍她来了。

那满满的报复与挑衅气的她肝颤。

北宫晟!你大爷啊,要不要这么小气?不过就稍微威胁你一下,至于吗?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他的火气自始至终都没消散过,抱着她睡觉,最后妥协,都不代表他能原谅她。

似乎是觉得整够了,搂着她腰的手开了穴道。

夕楠不明所以,王爷似乎从未整过女人,这样的行径让人费解,不过看起来,王爷似乎并不太心仪这姑娘。“王爷,交给属下处理就好了,不必大动肝火。”

处理?纳兰芮雪一个激灵,与清晨那个说她是青'楼'姑娘的声音快速重叠。

夕楠的话让慕容俊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暗示他赶紧跑。他早上才赶来,自是不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嗙!”

众人无力掩面……。

后面一记飞腿,夕楠的脸不偏不倚的砸进了粥盆中。

北宫晟一怔,似乎也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火气,瞟了她一眼,想将她推开去看看夕楠有没有事。

纳兰芮雪哪能如他的意,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赖在身上不起来了。

夕楠抬头,摸着后脑的包,甩了甩脸上的稀粥,诧异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北宫晟,极其无辜。

这一脚太快,而且是从后脑勺踢过来的,他十分茫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给他这一脚?

北宫晟看着一桌子各个鼻青脸肿,无一幸免的手下,无力的重喘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眸半抬,面前抱着他脖子极其嚣张,充满挑衅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道:“你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我出去趟!”

说罢,一把掳起她的身子就朝外走去。

人行远了后,几个声音才响起。

“那药浴怎么办?毒不是还没解吗?”

“出去还回不回来?”

“那女人到底是谁?”

北宫晟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后院外,毫不客气的甩上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

感受着他漫天的怒火,她怯怯道:“北宫晟,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去!”

vip第一百章,溺爱成河。(100章功德圆满,大宠,哈哈)

正文 :2014…8…8

送她回去?她眨巴着眼帘,想起来昨夜临睡前他说过的话,原来不是开玩笑?

还没想明白,马已跃动飞奔。

“喂!北宫晟,你不是说真的吧?”随着马蹄的飞溅,她的心越来越凉,他坚决的让她心颤梵。

他真的很生气,似乎比昨夜临睡觉前还要生气铌。

可为什么呢?

北宫晟冷漠不语,只单手搂着她的腰,紧密合在怀中,另一只手驭着缰绳,白驹是他专属的那一匹,四蹄均黑,如熏染的墨笔,肌理健壮优美。

飞奔起来犹如疾风速电,还没怎样,就已飞奔出城。

黎城本就不大,山路赫然在眼。

“北宫晟!说话!”见他沉默,她也有些微恼。

他依旧沉默不语,她彻底愠怒,转头吼道。“你再不说话我跳马了!”

北宫晟紧蹙的眉峰低垂,冰冷道:“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你不用做这些引起我的注意,得罪他们你以后会很难做!”

口气冷漠的能凝出冰渣子来,偏偏她听着不觉得难过,反而很温暖。

尽管听的云里雾里,大脑急速运转,消化不出他真正表达的意思。以后是什么意思?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与在意……。

不过他一眼就拆穿她的把戏,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的确是想引起他注意来着,谁让他现在总不拿正眼看她,弄的她好失落……。

不过,那一句“我的眼里永远不会看到第二个人!”让她心鼓乱颤,犹如夏花胜绽。

唇角不自觉微扬,瞬间,先前还觉得生硬的怀抱变成了坚厚的屏障……。不再挣扎,只要有他这一句话就够了。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没有了,她怕他伤心到离开她,不再想要她。

她好害怕……失去他。

而他无声的说着,雪儿,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依偎进他的怀抱,搂紧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心口,她做着这些日子她最想做的事情,温顺的犹如一只小羊。

她只想做个小女人,他一个人的小女人而已。

这动作让北宫晟胳膊顿了顿,黑眸中的暴风雪淡去很多。垂眸瞟了一眼,紧搂的胳膊渐渐放松,以更温和的姿态将她拦在怀中。

眸光渐渐深远,犹如碧波,犹如宁海。

马速放缓,两人共乘一骑,走在这山水如画的江南,雨后的山涧万物轻润,连山风都柔柔醒耳。

这一瞬,他们都忘却了先前的纷纷扰扰,只记得相拥的人如此真实。

看着景物一寸寸从眼前掠过,纳兰芮雪眼眸转了转,轻声道:“回去有条近路,走那边吧。”

北宫晟淡瞟了她一眼,转了马头的方向,顺着她手指的角度行去。

她偷乐,笑问道:“这么放心我?要有一天我让你跟着一起跳崖,你跳不跳?”

他淡哼一声,别开头,并没回话。

“跳不跳?”她有些急了,抓着他衣襟问道。

“不!”他冰冷道。

纳兰芮雪差点一口唾沫噎死,眸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

很可惜,除了面无表情,找不到任何戏谑她的神色。

想了想,她咬牙道:“我不信!”

“知道还问!”他黑眸半眨,脸依然端的平平的,语气很不友好。

但却让她唇角抿出深笑,这个死倔死倔的死男人!

下一瞬,她飞快的伸手搂过他脖颈,凑上前在他倔强的唇角一吻,感觉到他身子微震。

刚想拗开他的唇舌,突然马蹄踩到一块石子,微微打滑,她踉跄的晃了晃身子,等稳住身形后,看着他破裂的唇角,一缕鲜'红'的血迹溢出,她冷汗直冒。

“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慌乱垂头,急忙别开头去。

北宫晟握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心头忐忑不安,感觉他在强忍怒火……。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么。

再说了,被咬破一下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

良久,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娘就这么教你的?”

嗯?什么意思?她茫然。

“做事不用负责?”

负责?她还能怎么负责?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想起两人第一次在榻间,他压在她身上说负责的话。

旖旎划过,脸上红霞继浮。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转头瞟了眼山林鸟语,人极罕见的深山,又想起那次被苏子安搅局的野外……。她强忍住羞怯,小声道:“等会儿负责。”

等会儿?北宫晟眉峰微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松开握缰绳的手,无奈的自行将唇角血迹拭去。

却在指腹摸上唇线的时候,想起先前撩心的一吻,许多天了,终于唇角扬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

可没保留多久,又被无奈的气息代替。

两人静默不语,任由马匹载着他们前行,只是山路越走越窄,竟渐渐没了路,映入眼帘是一片几乎未有人踏足过的深山。

“驭!”北宫晟勒马,环顾四周后垂眸瞟了眼头埋的很低的女人,“驾!”默不作声的继续驾马前行。

“你确定这是近路?”良久后,他淡淡的声色传来。

“嗯……。”她声音有些微颤。

不知为何,他的轻语似乎带着一许警告,跟今晨问她是不是耍赖皮一样,这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很危险,可偏偏这死男人情绪掩藏的太好,让她猜不得实质。

又行进了一会儿,听到潺潺水声后,眼底划过一缕狡黠的精光。

“我渴了,去喝点水,你等下我。”说罢,不顾他的反应就跳下马,白光飞掠,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北宫晟勒马,握缰的手微颤了颤,眉峰紧皱。

顿了一瞬,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鞍都卸掉,一拍马屁股示意它去吃草,自己靠坐在身侧的一颗槐树下闭目浅寐起来。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睁眼看了眼天色,黑着脸朝水声的方向走去。

纳兰芮雪蹲在长溪的巨石后,不停的探头。

这死男人怎么还不跟过来?不会真原地等吧?

突然,树林那头一片雪色滚着青边的衣袂露出,她窃喜的缓缓滑入水中,此刻已日上三竿,很是晒热,溪水也没那么渗冷,倒是清清凉凉很舒服。

巨石后恰好是个深潭,足够将人淹没。

北宫晟扫视一圈,没见到她的身影,眉头皱的更紧,扫了眼唯一能藏人的巨石,他冷声道:“纳兰芮雪!你给我出来。”

“……”

回应他的是一片不起波澜的风声。

又顿了许久,他的怒火又浮升几层,负手的袖袍中,十指紧攥。

见她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终于如浮光掠影般掠向巨石。

刚一垂头准备找人,一双长臂就搂过他的脖颈,以蒲草韧力般将他瞬间拽下。

“哗啦!”两人纷纷坠入水中。

清凉的水灌进耳鼻,浮水中他怒横她一记,正要游上去,她眯眼一笑,收紧胳膊缓缓凑上了兰唇,一串气泡从两人唇齿间浮出。

像极两尾亲吻的鱼,水光滟潋中,两人的面容都不甚清晰,可偏偏透着股梦幻的唯美。

她吻的很轻柔,也许是在水中,不允许她有太多的侵'犯'。两人雪衣交织,在清澈的水中,更显纯净。

北宫晟纤长的睫毛微眨一瞬,静静的看着面前如水仙般的女人,不自觉的想揽过她的身子深吻下去,不过想到她的目的……。

心里的失落如排山倒海般席卷。

见他目光有些游离,她不满的又往前凑了一瞬,双腿更是缠上了他的腰,这样迎'合'的意图昭然若是。

却点燃了他隐忍心头最后的怒火。

揽过她的腰,不由分说的浮出水面,她刚想深吻下去,他却率先分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怒吼道:“纳兰芮雪!你够了!”

够了?她做什么了?

下一瞬间,他轻使轻功,带着漫天的水花抱着她轻落在岸边的草坪上。

两人都全身浸透,她临下去前已经将外衫都脱掉,此刻淡薄的中衣尽湿,毫无保留的凸显着她曼妙的曲线。

他的盛怒让她不解,可也透过他火光四射的眸光看出了他的意思,心头一颤,眼眶豁然尽湿。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知道走错路的时候就已经在发怒了,他真的不想了。他不是无意,不是报复,不是试探,他是真的不想要自己。

为什么?就因为她保护苏子安吗?可那是她亲哥哥啊,能发生什么?他为什么要吃醋?

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的他对自己一点儿反应都没了,他不是还蛇毒未解吗?为什么宁愿泡药浴也不想再碰她。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丢人,不光面子丢尽了,连里子也丢尽了……。

三番四次的往上凑,结果换来的是对方的不屑一顾。作为女人,迈出这一步真的很难,可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的结局……。

一夜的奔波,从北营打到黎城,她将泼妇的形象无限放大,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宠着她的,结果自始至终,她将自己闹成了一个笑话……。

纳兰芮雪,曾经对男人不屑一顾的你去哪了?

你的自尊,你的骄傲,你的矜持都去哪了?

难怪他的手下会把你当青'楼'女子,你的厚颜无耻跟她们有什么两样?

北宫晟懊恼的瞟了眼两人尽湿的衣衫,刚想将她烘干,抬眸就对上她眼眶中盈盈的泪光,下唇更是被自咬成一片惨白色,她倔强的看着他,没允许眼泪滚落。

他深邃的黑瞳静静凝望,因她的这一汪眼泪,再次融化了他所有的盛怒。黯然垂眸,顿了一会儿,他抬手朝她眼角拭去,想拭干她的委屈的眼泪。

她飞快侧头躲过,他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未落。

风轻摇,水清趟,两人就在郁郁葱葱的深山内默默凝望着各自眼中的虚无,谁也没有开口。

他的沉默加速了她心头的委屈,顿了许久,她抬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干,转身走到一处草丛茂盛的地方将里面干的衣物取出来胡乱套上,也不管里面湿漉漉的衣服粘人难受,走到他身侧淡淡道:“回去的路我认识,你不用送我了。”

说罢,埋着头朝前走去。

两人错身,她没有犹豫,他没有挽留。

许久,在她快要淡出这方天地的时候,他淡淡的嗓音响起,透着漫天的苦涩与自嘲:“我真的就那么失败吗?”

什么?她不解,但还是顿住脚步回头看去,背对着她的身影极其寞落,虽然比她高很多,但此刻的他似乎卸下了全身的力量,加上全身湿哒哒落水的模样,看着萧瑟又狼狈。

仿佛往日的耀人的光环全部退却,他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而已。

这样的他让她看到心里莫名一颤,想到他冒死去荒古森林给自己采药,想到他蛇口逃生,想到他不眠不休的守候,以及前一刻即便很不想过来,落自己的圈套,还是担心自己而来了。

她又瞬间觉得自己的那些委屈不算什么……。

他被自己伤成那番模样,还能做到不离不弃,她若此刻走了……,是否又会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再踩一脚?

顿了一瞬,他淡淡的话继续传来,似乎说给风听,说给水听,说给大山在听。

“纳兰芮雪,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下半身动物?还是说你想到的道歉就是这种方式?”

一夜了,他知道她想道歉,可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了给他解毒?为了补偿他?还是为了讨好他?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禽'兽'?流'氓'?还是种'马'?是不是在她的理念里,他每次的接近都只是在发'泄'可笑的男***'望'?

他不想对她发怒,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探他的反应,刚才甚至不惜拉他下水!她想做什么?两人都湿身了,所以脱了衣服干点什么吗?

她还能想出点更奇葩的招数吗?他实在是有种忍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是,我是中了蛇毒,但不是克制不了,你觉得我没去看你,没去陪你,你生气,你口不择言,我都能理解。但我想要你不是因为想发'泄'而已……。”

想到气愤处,他语速飞快,可落尾的时候噎在了唇中。

顿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有些落魄道:“是因为……我想你了。”

口气无奈又惆怅。

我想你了……,她心头一颤,豆大的眼泪终于滚落,抬手捂着嘴,没让颤抖的身躯发出更多的声音。

“好想好想,想到发疯,想到折磨至死,想到每一次闭眼,每一下呼吸都是你的影子,你的气息。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想拥你在怀中盖满我的印记,我是想占有你,因为那个时候,是我最贴近你心口的时候。”

“我能清晰的听到你的嘴里只有我一个人名字,我能清晰的看到你的眸光里只容得下我一个人的影子。你的眸光不会左顾右盼,你从身体到心里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开始泣不成声,即便再忍也止不住眼泪硕硕而流。

苦笑一瞬,他自嘲的低笑道:“你以为我不想要你吗?可我现在拿什么要你?你至始至终都没觉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或许帝陵拜天地对你来说只是私定终身……。纳兰芮雪,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其他的准备?所以你始终无法以妻子的身份正视我的存在?”

苦笑更加肆意,他半侧身子凝视向她,声色有些悠远道:“说吧,你是做好打算,准备常伴古佛还是准备这辈子以男人的身份呆在我身边?”

他的酌定让她心头骇浪一波比一波更胜,她没想到,他居然能完完全全摸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惊愕中,她的眼泪更加肆意……,原来她这么傻,这个男人一直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不吭不响,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的确,在这个事情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她一直在徘徊彷徨,她不想连累他,若要娶自己,他定会与皇位无缘,可她还是止不住脑海中霸占他的想法。

可她能怎么办?她不能毁了他啊……,他努力二十六年,不能全部毁在她一人身上啊……。就算他不在乎,他还有那么一大帮兄弟怎么办?他的北昌天下怎么办?

她做不到这么自私……,她真的做不到。

心中的悲伤犹如狂风巨浪,她的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哭的身子在风中略显单薄。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可他此刻却不敢再上前去拥抱她。

这个决绝的女人,谁也不能左右思想的女人,他好害怕……,这些日子,他压根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害怕自己身上的伤口会加速她的离开。

他害怕她去犯傻,去为了他不顾一切。

他好茫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靠近会让她犯傻,远离会让她误会,有时候他会在想,让她爱上自己是对是错?这个傻到让他无可奈何的笨女人……。

抬头凝望着天际的浮云,顿了许久后,他一步步走上前,取出昨夜塞到她袖中的东西。

纳兰芮雪泪眼朦胧的接过,顾不得去想她袖兜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个东西,只解开油纸,里面印花的金折旨上赫然写这两个大字——文书。

指尖颤抖,她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没有勇气去翻开看,只有那绵延不绝的眼泪无声诉说着此刻的心情。

北宫晟抬手拭去她的泪珠,轻柔的好似一阵暖风,沉寂一瞬后,他淡淡道:“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娶你,皇位也不行,天下也不行,你要是做姑子,我就拆了庵庙,你要是扮男人,我也娶你为妻。如果你答应了,我就打下去,如果你不答应,我明天就退兵。”

上前一步,将她搂紧怀中,似要用尽毕生的力量来拥抱她,他的胳膊收的很紧,很紧。那是他此生永远不会松手的女人!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要这天下何用?如果有了你,散尽天下又何妨。”

她彻底崩溃了,崩溃在这个如山海般溺爱的男人怀中。

“晟……。”她哽咽抽泣,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名字。

她胡乱抱着他,感觉抱哪里都不合适,都不能完全抱进怀中。

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他心底的不安还是似浮萍般沉浮,他受够了这种两厢折磨的日子,今天就算逼她,也来个了断吧。

要么一起携手闯下去,要么他带着她归隐山林。

温柔的捧起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熠熠的目光看向她的眼帘,深邃如深海,璀璨似星辰。

“雪儿,别再折磨我了,给我个名分好吗?”

他现在真的想问这个女人要个名分了……,没有名分的日子,他感觉做什么都是错的。虽然这很荒唐,但这就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这个女人下次来抓他时候,喊的不是死男人,不是北宫晟,而是夫君,或者相公。

他想这个女人面对别的男人的时候,能大吼一句,姑奶奶嫁人了,请勿叨扰。

他想这个女人以后嫁进王府后,能像她以前说的那样,见一个咔一个。

他就是想让她能嚣张对着全天下人指手画脚,惹祸了也不怕,反正只要有他在,没人敢对他的妻子说个不字。

可这些都得要一个前提,她得嫁他才行。

她抽泣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那,那你继承不了皇位怎么办?”

啊!!!北宫晟郁闷至极,感觉说了半天,还是被一巴掌打回原形了。感情闹了半天,他在对牛弹琴不成?

闷闷道:“我是皇帝,你就嫁我了?”

嗯?她蒙了,想了想摇摇头,现在都嫁不了,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那行了!我是皇帝你不嫁我,我现在不是皇帝,那就是嫁了。”再也懒得废话下去,北宫晟觉得还是直接简单粗暴算了。

“不……。”这,不对啊。她不是这意思啊。

“不什么?”他怒火四浮。“不嫁?那行,我退兵,你一个人玩去。”

“不……。”这,他不能现在卖队友啊,不厚道啊。

“还不?”北宫晟感觉脑海彻底暴怒了,脑海中不但火山喷发,还星火流弹肆意。深吸一口气,松开怀抱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我还是送你回去,我继续回百花阁算了。”

这一下,纳兰芮雪终于从怔神中回来,犹如被踩到了尾巴般怒吼。“你敢!”

vip第一百零一章,溺爱成河2。(立志做个好女人!)

正文 :2014…8…

愤怒的一把拽回他的胳膊,北宫晟压根没想到她力气居然这么大,将他拽了个踉跄,一个重心不稳,直扑她而去。纳兰芮雪也没想到这一拽会被扑到,两人绞在一起的脚都没撑住重心。

“嘭!”两人重重摔落在地,他在上,她在下,虽然北宫晟以最快的速度护住了她的头,可却闪了手腕瑚。

“嗯!”他皱眉。

她眨巴了下眼睛,看着面前俊颜放大的男人,紧蹙的眉心让她心颤,悄悄吐了个舌头侧开脸去。

北宫晟瞬间苦笑不得,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耍赖皮的功夫似乎是一流的,以前怎么没察觉?

憋了半天,终于在对上她忐忑心虚的小模样后,唇角淡淡浮出两璇梨涡,越来越深。眼底深邃如海,弥漫情浪铄。

微叹一口气,将垫在她头下的手取出,两手肘撑在她身侧,在她头顶撑起一方小天地,自行接手腕。

北宫晟的叹息让她心底不安更浓,暗自诽谤。

他是不是觉得她太野蛮了?不够温柔?这……,听着他手腕传出“咯嘣”声脆响,心底愧疚更胜,更涌出无边的心疼。

眼泪夺眶而出,毫无预警。

北宫晟刚想起身怔愣在原地,纤长的睫毛微眨几瞬,有点不明所以,他又没怪她,她怎么哭了?

探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捧起花颊,淡淡道:“为什么哭?摔到了吗?”

轻柔的嗓音在她心间吹出暖暖的风,却让眼泪更胜,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不管再是亲哥哥,她如此呵护别的男人,甚至不惜怒骂他,对他来说都是心理的重创吧?

而他竟然还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乎的只是她的感受。

见她不吭气,倒是眼泪越来越多,他急忙起身,想看看她伤在哪,却在下一刹那再次被带入草坪中。

“唔!”他的脖颈被一双长臂搂过,微闪的重力让他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她身上。

四唇相交,伴随着坠落,她嚣张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望入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她隔着水雾看向了他深邃如海的墨瞳。

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似乎明白了她的心理,北宫晟深深的凝望一瞬,轻闭眼眸,将她彻底紧压在了草坪上,带着满满的霸道转为侵占。

手指穿过她的青丝与腰,将她更紧的密合在他的身躯里,不带半分犹豫与退缩。

攻城掠地,霸道蛮占,他将一个男人的征服欲与主动权发挥的淋漓尽致。

太久没如此吻过她了,这让他想念的紧。

他的吻深入浅出,纳兰芮雪很快脑海里只剩下越来越稀薄的空气,犹如碧水长篙,芦苇飘荡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顺着水波浮沉。

紧闭双眼,感受着他如罂粟般的吻蛊惑她的心智,太过美幻,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中夹带着几许清凉的药味,很是好闻。

她醉了,只一个吻就完全醉在他的心海之中。

小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精健的腰身,指尖更是不安分的沿着腰带滑动。

北宫晟微微一怔,松开吻的如烈焰红玫一样唇瓣,黑眸在她脸上幽幽转了转,唇角淡淡浮出迷人的梨涡。“还没放弃呢?”

她也睁开眼帘,感受到他的笑侃后,面颊不自觉微红,但很快被无畏代替,谁让他的吻给了她太多的信心?他还是那个一如既往允许她嚣张的男人。

抿嘴偷笑,纳兰芮雪半扬下巴,得意道:“这不你教的吗?死皮赖脸。”

死皮赖皮?北宫晟皱眉,似乎对这个说辞很不满意,扣在她腰身的手掌轻轻一捏,表达着他的不满。

“纳兰芮雪!”

低吼带出她更多银铃般的笑声,咯咯乐后,她再次凝望上这个男人,浅笑一瞬,指尖义无反顾的解开了他的腰带。

北宫晟垂眸扫了眼,没制止她的行为,而是好笑道:“这次不怕是野外了?”

脸上镀上一层桃花的色泽,她害羞道:“怕,不过更怕抓不回来你了。”

“你这是对我没信心还是你对你没信心?”他微挑眉。

“是对你好吗!啧啧,脾气真大,真是的,送我的东西竟一个也没留下!”想起这,就让她心里好难过,以前的被没收了,现在的被毁了……,唉。除了这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占住,他还真是什么念想都不给她留。

她的惋叹没逃过他的神色,黑瞳幽幽的瞟了眼她脖颈的玉佩,抿嘴宛笑:“真没有?”

拉长的尾音带着几许调皮的勾'引'。

嗯?纳兰芮雪眨巴着眼帘,仔细想了想,看着不远处散落在地的文书,不满努了努嘴:“好吧,那算一个。”

北宫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瞟了眼,唇角浮笑更深邃了点。

这个笨女人!

他的转头让她不满,伸手将俊颜一把掰正,义正言辞道:“别打岔,还想不想娶我了?”

北宫晟黑眸再次瞟了眼身下玲珑曲线尽显的她,黑眸玩味过一抹狡黠,摇了摇头:“要是这——就不想,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不会为了目的出卖自己。”

出卖?他还真会形容!说的她好像跟piao客似的!纳兰芮雪无语凝噎,深吸一口气,还不信今天搞不定他!

手毫不客气的开始解他的衣衫,北宫晟没制止,但是也没纵容,压低身子不让她有更多嚣张的空间。

试了几次后,一件衣衫都不能顺利褪下,反倒将他的衣衫扒拉的胸肌尽显,宽肩尽露,那充满男性力量的身材看的她春心一阵萌动。可偏偏就是无法下手,郁闷撅嘴:“行了行了!答应你还不成!”

感受着他的执着,她无力举了白旗,他一点儿也没对她发过火,反倒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他是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如果自己今日不能给他个合理的结局,真怕下次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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