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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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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芮雪身子刻意在阁门前顿了顿,唇角勾起冷笑,这才朝纳兰如秋的内阁卧室走,边走边解开外套的男子衣衫,素簪一拔,原本松绾的一头青丝顺势滑落,披肩而垂。
阁内没有半点烛光,门外婆子的惊呼让如秋跟紫菱都纷纷惊醒,纱帐外的紫菱率先看到一模糊的身影飞至跟前。
“啊!”紫菱尖叫,但只叫了半声,便被她一记手刀拍晕。
这声尖叫更让门外***动不安。
如秋起身,一把掀开纱帐,却在对上来人后凤眸半眯,疑惑不已。“是你?你来干嘛?”
纳兰芮雪勾起冷笑,瞟了眼身边的水仙花盆,抬手便朝另一侧半掩的窗户砸去,“哗啦”一声,花盆砸开窗格,落入外面,粉碎的声音让急忙赶来的人心头都“咯噔”一跳。
也让纳兰如秋更不明所以。
纳兰芮雪将男子衣衫往如秋床内一扔,巧笑着坐在床沿。
如秋心惊,瞬时明白了她的意图,眼见丫鬟仆妇的喧哗声如洪流涌来,急忙将衣衫揣进被桶。
刚弄好,胆大的婆子丫鬟已经举着灯烛,拿着扫帚等物件冲了进来。
却瞧得大小姐坐在二小姐的床沿边。瞧不得二小姐什么表情,但是大小姐满脸的愤怒她们是瞧见了。
窗格大开,屋内凌乱,紫菱晕倒。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瞬间,谁吓得也不敢说话,不知是谁带头先扔了家伙跪了下来,剩下的人见状立刻大梦初醒般急忙扔掉家伙,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间。
这时薛桦领着一队家丁,侍卫火速赶到,瞧着屋里呼拉拉跪了一地的人,他眼眸微转,走进阁内,急忙下跪俯身,声色颤抖道:“属下护救来迟,请两位小姐责罚。”
管家忐忑不安的情绪瞬间感染了更多的人,每个人都瑟瑟发抖,不敢开口说话。
纳兰芮雪冷笑,高声厉喝。
“堂堂将军府,你们就这么看家护院的?如果不是我恰好在二小姐闺房里,今日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薛桦急忙道:“都是属下护力不周,属下立刻安排侍卫,全力保护二小姐,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秋这下才知道纳兰芮雪要干嘛,怔大凤眸,正想辩解。却看到纳兰芮雪的手有意无意的放到了她的被褥边上,微微摩挲的指尖带着满满挑衅。
纳兰芮雪轻蔑的朝如秋宛然一笑。“妹妹你认为呢?”
如秋攥紧拳头,单薄的身躯颤了半天才努力平复,森森冷笑道:“就按管家的意思办吧。”
纳兰芮雪冷眸半眯,唇角勾出弧度,悠悠的冲着薛桦道:“二小姐虽然被降位了,可到底也是枫王爷未过门的妻子,这容不得半点闪失,薛桦,从现在起,安排侍卫三班轮流,要保证二小姐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人!直至二小姐出嫁。”
“是!”薛桦领命,迅速出身对外交代起来。
每个人都额头虚汗直冒,今天幸亏有凶悍的大小姐在,采花贼才没有得手,否则二小姐的名声就毁完了!
“还不都滚!”见一屋子被吓傻的丫鬟婆子,纳兰芮雪冷喝。
颇有气势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异常高昂,惊弓之鸟的下人闻言,留下灯盏,立刻连滚带爬出去。
昭玉阁又回复了平静。
如秋狠咬红唇,恨不得把纳兰芮雪生吞活剥!居然敢这么玩她?自导自演败她名声不说,还敢软禁?
可心底又升起一股暗爽,看来南枫已经得手,所以纳兰芮雪才会如此急躁的找上门。带着冷笑,她悠悠问道:“不知姐姐又发的哪门子疯?可以呀,弹指间便将妹妹我圈禁起来了。”
纳兰芮雪可没空跟她打哑谜,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眸闪过阴狠。“青芙在哪?”
“笑话,她不是姐姐的丫鬟吗?怎么问我要起人来?”纳兰如秋不屑冷哼,想侧过头,可不料纳兰芮雪扣的太紧,这一蹭又让纳兰芮雪下手狠了几分,这令她感到微微疼痛。
“一炷香!你要不说,我让紫菱帮你说!”纳兰芮雪眼睛瞟了下倒在脚边的紫菱,意图十分明显。
“纳兰芮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压根不知道青芙在哪!”提起紫菱,纳兰如秋只觉得心恨如刀割。
“哼,但愿一炷香后,你还是这句话!”纳兰芮雪冷笑着松开纳兰如秋的下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精短的匕首,轻轻一松,便割破被褥,插进梨木床板之中,借着室内昏暗的烛火,能瞧着刀身泛着隐隐白光,寒气逼人。
纳兰如秋打了个哆嗦,却依然选择闭口不言,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事纳兰芮雪一点儿把柄都没有,她今日还偏要赌一次!
“我管你多久,我还是这句话!不!知!道!”愤恨的凤眸瞪大,闪着无畏。
纳兰芮雪秋瞳半眯,闪着丝丝危险,并不做声,而是抱怀看着如秋冷笑。
“无妨,我等得起,但你最好记清楚,一炷香!”
如秋也毫不惧色的回望冷笑。“你尽管等着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纳兰芮雪与纳兰如秋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心计深沉,谁也没退让半步。只有两个人的眼神在不停的斗火,如金枪对银矛,招招致命,酣战淋漓。
纳兰如秋表面虽然镇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上纳兰芮雪镇定冰冷的眸光,心中还是泛起了些许心慌。
她太镇定了,不管自己如何强撑,她还是巍然不动,连唇角的冷笑都没一丝变化。
就好像一只安然不动的母狮子,看似暂且慵懒憨卧,但一旦出手,必定狠辣迅速,不留活口。
如秋心中起了嘀咕,难道她真知道了些什么才如此信誓旦旦而来?毕竟她从进屋到逼问,一气呵成,这怎么看都像是蓄意而谋的结果。
不行,自己不能输给她!微眨眼,目光更凌厉的望向她。
而只这一瞬的眨眼,纳兰芮雪唇角起了微小变化,露出更深的冷意。
“你当真不说?”
如秋凤眸半眯,轻蔑笑道:“妹妹的确不知道,姐姐你要是发疯,劳烦你快点发,发完了我好休息!”
纳兰芮雪不再废话,一只手迅捷的将匕首从木板上抽起,另一只手朝地板上的紫菱飞速抓去。
更快的,她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原来是如秋从床上扑了过去,将地上的紫菱护在身下。
“姐姐要杀便杀两人好了!”纳兰如秋大义凌然。
“想死?我便成全你!”纳兰芮雪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匕首寒光凌烈,朝纳兰如秋纤细的脖子挥去。
手速快如疾风,带着凛冽的寒气,不带停留。
一道红线滑过,锋尖带出几粒血珠,迎着纳兰如秋的瞠目,她没有一丝心软。
许久,时间静止,只有如秋的瞠目还如此的清晰。
纳兰芮雪唇角勾出嗜血的残忍,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秋这才缓过神来,此刻她的心已经凉如寒冰,沉入谷底,此刻她终于知道,她还是低估了姐姐的狠辣,血脉亲情是赌不赢这场战局的。
此刻脖子处沁出的温热,刚才一刹那体会到的冰凉触感……,都还是那么的真实。
她只是破了皮,可对上眼前女人不达眼底的眸光时,她知道,对方再也不是曾经的纳兰芮雪了!
她们之间的恨,是永远也解不开的结,唯有死才能湮灭一切。
埋藏在心底的愤恨渐渐弥漫,多年的怨恨犹如点燃的火种,迅速膨胀,燃烧。
“纳兰芮雪!你为了一个丫鬟,竟然要杀我!”如秋不置信,秋瞳中泪珠顺势滑落,犹如银蚌吐珠,哭的极其凄美。
她不置信的泪珠让纳兰芮雪心头一颤,提着她衣襟的手略微松了松,没有吭气。
如秋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滚。“你我姐妹十六年,没感情还连着血肉,你居然能下的了手!你好厉害啊,嗯?你威风了十八年,威风到敢杀亲妹妹了,嗯?”
“小时候你就为了丫鬟打我,长大了为了丫鬟杀我!纳兰芮雪!你还有没有心?”
“你是嫡姐,你拥有一切,我本来就是个陪衬的存在,你什么都有,你还什么都抢我的,纳兰芮雪,我告诉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如秋哭的撕心,微哑的喉咙揪的她心中难受。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真不知道!”如秋闻言愤然抬头,声音更加哽咽。
纳兰芮雪微叹口气,彻底松开手,淡淡道:“不知道算了。”
收起匕首,她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在抽泣中的纳兰如秋缓缓抬头,虽然声音依旧哽咽,但眼底里,忧伤戛然而止,犹如活泉断了泉眼,再无半分泪珠。
转而替代的是阴鸷冷笑。
纳兰芮雪,你还是太过心软!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去找青芙!
我说过,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此同时,背对着她的纳兰芮雪脸上的淡然渐渐退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下一瞬,整个人如迅影般转身,如期所料的对上了如秋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优雅转身,一步步朝床榻走去,眼底的睿智与自信让如秋怔愣。
她怎么也想不到纳兰芮雪居然在将计就计的演戏,而且欲擒故纵,只为杀个回马枪。纳兰芮雪冷漠的眼神如千山冰雪,她感觉自己周身浮起丝丝寒气。
输了!居然又再一次赌输了,如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干脆也懒得再演下去,一擦眼角的余泪,冷笑望着纳兰芮雪。
纳兰芮雪亦冷笑着负手站在如秋面前。“你很聪明,也很会演戏。不过姐姐今日教你,什么叫形不于色方能笑到最后!”
声音悠悠荡荡,带着几许女王的狂傲,无情的将纳兰如秋狠狠踩在脚下,碾碎,揉渣。
纳兰如秋不置可否的轻蔑一笑,有些不甘心道:“枫王府的花翎茶开的不错。”
纳兰芮雪不屑一笑。“算你识相!”
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顿住身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往后一掷。“擦几天,落痂无痕。”
说完便星步离开,纳兰如秋抓过空中掷来的白釉瓷瓶,凤眸深邃的朝那个美决的身影瞟了眼,将瓷瓶紧紧攥在手中,久久没有松开……。
***
夜黑风高,绰影寥寥,宁静的夜一个白色身影翻过墙头,脚尖微点便如轻盈的羽毛翩然至外。
不一会儿,一个火红色身影跟上,鬼魅的身影翩翩而决,落地无声,很明显,这人轻功也属于高手行列。
白色身影微顿,唇角勾出淡笑,身影一晃,窜进一条胡同。
身后的如意稍等些许,便跟了进去,却瞧着前方胡同正中纳兰芮雪的身影,慌忙间她闪进侧方暗影处,待过了小会儿,她瞧瞧探出头去,却发现“她”还在那里。
如意又缩回了头,反复两三次后,她心中疑惑越来越盛,干脆从暗影中出来,朝“她”走去。
临近一看,如意气恨的将挂在一个伸出院落的树枝上的衣服取下,捏在手中,几欲撕碎。
好不容易才发现她的身影,刚跟上又被甩了!自己学武艺这么多年,连跟踪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对的起王爷?
暗影处的纳兰芮雪望着胡同中央火红色的身影,牵出丝冷笑。
南枫,你还真用心良苦。
眼眸微转,思考一会儿,本来想去营救的她瞬间改变主意,身影一闪,又回到了将军府中。
青萝见小姐回来后,微微诧异。“小姐,是不是没有探听到青芙的下落?”
“在枫王那,打水吧,我沐浴。”纳兰芮雪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脱着衣衫。
青萝诧异不已。“小姐,你不管青芙了?”
“放心,那丫头不会有事。”纳兰芮雪自信浅笑,凑到青萝耳际。“你两天后……”
青萝闻言,眼神慢慢发亮,最后乐不可支的点头。“放心吧,交给我。”
纳兰芮雪扬起狡黠的笑容。南枫!跟我斗,你注定死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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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太爱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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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喜欢北宫晟多一点,还是喜欢纳兰芮雪多一点?
vip第十六章,叫板。(你不得不爱的晟晟)
正文 :2014…8…
扫了眼院子,疑惑道:“他们俩呢?”
青萝一怔,缓缓摇头。“我也不清楚。”
沉了沉心思,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你跟他们俩……。”
提起着,纳兰芮雪青眉半皱,颇是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
北宫晟本来就是个我行我素,极其霸道的人,如今叶云也变得怪怪的,似乎有太多地方不一样,渐渐让她感到有心无力眭。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放以前,叶云肯定是二话不说便会脱掉衣服,今日他拒绝的好奇怪。纳兰芮雪想不通,隐隐总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
青萝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拉着纳兰芮雪的手就往阁内钻去。
行至书桌前,青萝将一卷轴画递过来,眉眼含笑道:“小姐,看看。炸”
纳兰芮雪眉色疑惑的瞟了眼青萝,缓缓摊开画卷。
画卷之下,漫天飞雪,少女踏马而奔,衣决翩翩,眉目间的清冷孤傲活灵活现。
风雪之中,遗世独立,似乎天地间唯有此女子的笑容能与日月争辉,在山河广原的衬托下,一种近乎自由的放纵让她心头砰然一动。
几乎不用猜,她也知道画的是谁。
只是这手笔,气度,着实让她震惊,更让她震惊的是……题画之人竟如此懂她。
青葱的指尖一寸寸摊开,秋瞳瞟到一行题字,细细轻读。
北岳寒山凌溯远,黄岐漠漠乱风闲,迎茵瑞女踏雪渡,共缠青舞兰玉颜。
素凝冰肌镶傲骨,踏马英策北冽前,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青萝偷瞧小姐的表情,果然,看到画后眼底淡淡的光晕以及面部渐渐柔和的线条,唇角微微弯出一道恬静的弧度。
不由心中为小姐感到欢喜,十八年了,小姐终于等到了一个她喜欢的人。青萝这一路陪来,知道她这一生对于感情的失望,南枫的恶意诋毁,众多世家公子的嘲笑退婚,最亲近的叶云却又太过隐忍,明明对小姐极好,却总是给不了小姐想要的心安。
直至此时,青萝终于相信,上天还是公平的,经得起多大诋毁才能受的起多大赞美,现实造就了小姐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天下如此卓越的男子倾心相守。
突然,青萝发觉她脸上浮起淡淡红晕,疑惑不已,朝画又瞟了两眼,并没见什么特殊之处,不由问道:“小姐?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纳兰芮雪一震,面颊红晕更深,尴尬的侧过头,急忙将画卷起来,吩咐道:“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不让人看?为什么?
但却只见到她匆匆离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疑惑摊开,仔细看了几遍诗,突然了然,偷笑着将画卷好。心中不由对晟王爷多了几分敬佩,竟能将求婚写入诗内,还隐的如此深,诗词造诣且不说了,这种心思只怕没几人能有吧。
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表意是说女子年华正好,犹如朝阳中的露珠盈盈惹人垂爱,眉间飞驰的神色犹如宫中最美的音符令人神往。
而最后一句又何尝不是暗语?骋眉正纳宫语弦,也可以译为晟媒正纳共御弦,弦一般有指琴瑟之意,琴瑟又通常代指夫妻,此句意思再明白不过。
晟王爷这是表面要明媒正娶小姐,结秦晋之好。
而且仔细寻找便知,晟王爷已经将小姐跟他的名字都融入诗句之中,这份爱慕,看似低调,实则张扬,满满全是霸道的宣告,难怪小姐看了会脸红。
伺候小姐完全躺入浴桶,青萝偷笑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死丫头!才回来几天,竟跟青芙学不好!”纳兰芮雪嘴上虽然愠恼,可眉色间完全没有一丝气愤,倒是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青萝笑着凑到跟前,眉眼止不住戏谑,道:“再坏能有晟王爷坏?啧啧啧,瞧瞧这身上,真真哪个地方都没放过啊……。”
青萝的调笑让她面颊浮起一阵红晕,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不由眉头一皱,这家伙!今日竟又给她添了这么多,南通这几日已经渐热,也该穿夏装了,这弄的她该如何见人?
浮在热气袅袅的水中,不由想到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雨夜。
这才回想起他的轻功似乎特别好,可那个雨夜为什么还能被她堵到?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试探自己了?
想起他出现的目的,不由心中一黯,终究还是为了国土而来的吧,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迷恋或许可以,托付便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他的心很大,即便是两人同榻而卧,他还是会背着她去见人,他在做什么不清楚,但她在越来越接触中,明白了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谜题,他似乎会的很多,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卓越,每一样又都出乎她的意料。
直至目前,她从未见过他出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她感到好奇。也从未见过他遇事有过慌乱,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样一个男人,不迷恋很难,但是,也深沉的让人感到危险,直至目前,她只是凭借细微的感觉做事,对他的一切,可谓一无所知。
“等你爱我。”
想起他的那句话,她又不由得心情暗了一截,唇角牵起一丝苦笑,缓缓沉入水底。
***
沐浴后吹灯躺在床上,头发也懒懒的不想去擦,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床榻一沉,嗅着空中传来淡淡熟悉的味道,她慵懒装睡。
感觉到他温暖的手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又转向素手,最后又摸了摸脚心,人便离去。
她有些疑惑,不知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空气中夹带着一丝潮湿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看样子他去沐浴了,正想睁眼,便感觉到他的手摸向她的头发。
手微微停顿,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过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他开始给她擦头发,动作很轻,似乎怕弄醒她。
心中一颤,心头有一丝震惊,又有几许酸涩,也意识到了他先前是看她冷不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懒懒的不愿动,只感受着他让人贴心的照顾,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呵护着的小女人,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暖心。
似乎感觉到差不多了,他翻身上床,将她小心搂至怀中。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贪恋,而他的温柔更如一记毒药,缓缓流入心海。
他给她捻好被角,柔软的唇在她额心微啄,便安静睡去。
但纳兰芮雪的心里犹如掀起巨浪,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呵护至此,这种暗处的温柔比平日的呵护更让人感到幸福,踏实。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目的,没有刻意,也没有假装。
他做的是如此自然,自然到犹如春雨落入心尖,砸出千万条小溪,终汇成一条河流。
这条河流的名字,叫喜欢。
***
一夜安稳无梦,清晨,纳兰芮雪还未睡醒,便听见门外叩门声传来,有些许急促。
“小姐!小姐!”
她蹙眉,有些不情愿的蹭了蹭。
北宫晟瞧着怀中如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女人,唇角抿出一丝淡笑,手刚将她凌乱的额发拨至耳后,便听得青萝急声道:“老爷来了!”
什么!纳兰芮雪立刻睁开眼帘,瞧了眼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开。“穿衣服!”
话音刚落,便听到青萝在门外怯生生请安道:“老爷。”
“老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小姐还没起床。”
“这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可能没起床,让开!”
纳兰芮雪瞬间吓怔,飞速穿衣服的同时,瞟了眼身边慢吞吞的才穿亵衣的男人,心急如焚。
两三下系好自己的衣衫,便抓过北宫晟的衣服给他穿起来,横抱过精键的腰身,系上腰带,整理衣襟,突然愣住,这……似乎有些像妻子伺候丈夫。
抬眸对上他噙笑的目光,不由嗔怒低骂:“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北宫晟就势搂过她的纤腰,在她额心一啄,笑道:“早知道以前就不自己穿衣服了。”
似小孩子赖皮的话让她心头一跳,莫名脸红。
而阁门终于在这一刻被踢开,她尴尬回头,对上爹眼底隐蕴的怒气,无意识的头往北宫晟怀里一埋,刚埋完又发现不对劲,一把推开他,急忙站好。
纳兰兴德一身湖蓝衣袍在大步流星下衣决翻飞,他几步走到纳兰芮雪面前,瞟了眼凌乱的床铺,以及站在床边的两人,气的身子开始发抖。
他的女儿!很好!很好,前两天刚传出去一个女儿不知廉耻灵山寺苟合,今日又一个女儿又被他抓个现行,闺阁私通!
纳兰兴德只觉得怒气鼎心,手掌微颤。
见她凌乱的衣襟边那深深紫紫的痕迹,纳兰兴德只觉得心口犹如焯燃烈火,狂风怒吼,火舌横生。
纳兰芮雪微微抬眸,瞧到父亲的脸色,心中一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父亲呵护在手心长大,哪怕她退婚,父亲都没有苛责过什么。
在父亲眼中,纳兰家的女子一定要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这才不失将门虎女的风范,而如今,看到父亲眼底的那抹失望,她心头揪的生疼。
见父亲手掌高高扬起,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啪!”一巴掌带着虎威,风声鹤唳。
下一瞬,她却感觉到自己被一只胳膊迅速搂过护在怀中,巴掌没落到她脸上,但响亮的声音听着都知道那一巴掌该有多疼。
睁开眼帘,父亲的巴掌不偏不倚拍在了北宫晟左肩上。
她心尖一震,不置信的回望了身侧男人一眼。
纳兰兴德也微怔,没想到他居然敢挡着一巴掌,虎口的痛麻也说明了这一巴掌不轻。但敢动雪儿,没要他命那是跟他客气,若不是不方便对皇厮动手,否则,按照自己的脾气,非将他大卸八块!
可他敢能挡着一下,着实也令其惊异。
只愣少许,鹰眼闪过狠厉,冷笑道:“晟王爷好雅兴,放着北昌王爷府邸不住,跑我纳兰家借宿来了。”
北宫晟瞟了眼怀中有些怔愣的女人,黑眸闪着无畏,也不管肩上的疼痛,淡笑道:“府邸再大也不及将军府住着舒坦,老将军不必客气,既然觉得借宿不太合适,那本王便常住好了。”
什么!纳兰芮雪简直要被这男人的狂妄惊的心脏都要飞出来!那可是她爹,他居然敢如此说话?公然——叫板?
紧跟入内的青萝闻言,不由诧异的瞟了几眼晟王爷,额头虚汗爬过。
这天底下敢见面就跟岳父横的,只怕也只此一家了。只是,老爷什么脾气?那向来是说一不二,全府上下都胆寒的人物!
纳兰兴德闻言气的胡子微翘,这堂堂战神王爷,怎么说话竟是如此德行!抖了抖唇瓣,不置信道:“堂堂晟王爷,说话岂非太过儿戏!让开!”
说罢,想抓起芮雪的胳膊揪出去。
而北宫晟将她转手一拨护在身后,淡笑道:“本王并非儿戏,老将军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大火气。”
“王爷金贵,老夫高攀不起,还望借让一步。”
“不让又能怎样?”他噙笑。
纳兰芮雪惊愕,比起先前父亲发怒的忐忑,此刻她的心更如云霄之上滑翔,而且一波比一波高昂。
一边是这男人将她紧紧呵护,那种坚定让她震撼,让她恍然间有这男人哪怕天崩地裂,也会替她遮风挡雨,不皱半分眉头。
一边是这男人狂妄无极,连她爹都敢如此说话。那可是她爹!真想将这男人一巴掌拍死得了!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他会怕的?
“你!”纳兰兴德看着眼前不惜找死的男人,勃然大怒。“我教训我女儿,王爷是否管的太宽!”
“将军教训别的女儿我自然不管,可这是我女人,您说我管不管?”北宫晟依旧儒雅回话,声音淡雅,但言辞中的挑衅豁然可见,而他更让人可气的是,明明话里锋刺皆露,偏偏笑容又如此的无害。
他的女人?她心间又猛然一颤。
vip第十七章,剑斗。(调戏老丈人,艾玛碉堡了。)
正文 :2014…8…
天空阴沉沉的,完全没有往日清晨阳光的灿烂,空气都弥漫出一股潮湿的意味,沉重的压人喘不上气来。
纳兰兴德从腰间抽出利剑,冷哼道:“北宫氏当年从马上得天下,剑术更是卓越非凡,号称剑宗至尊,只是不知道到你这一代还剩多少,老夫讨教!”
北宫负手淡然一笑:“那恐怕要让老将军失望了,本王从不用剑。”
“哼,果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他刻意又接上话,并拉长语调,眼底的顽劣毫不遮掩。“剑术,倒多少学了点。指点几番还是可以的。眭”
“小儿匹夫!”纳兰兴德瞠怒,这小子也太狂妄了!还指点自己?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遂冷笑道:“雪儿,去给晟王爷取把剑。”
“不用。”他黑眸狡黠一闪,一个翻身直上银杏树,折了根树枝又稳稳落下。
在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难不成想以树枝做剑吱?
而更让人觉得诧异的是,他慢条斯理的将树枝上新发芽的银杏树叶都缓缓摘落,然后留下最枝头的一片嫩叶,不动了。
纳兰兴德带着疑惑怒道:“这是何意?”
北宫晟左右比划了下,似乎颇为满意,抿嘴一笑,唇角开出绚烂的两窝梨涡。“好看。”
纳兰兴德当下气的胡须乱飞,这这这,这小子摆明调戏他来了!还好看?本不想以强欺弱,此刻看见对方嚣张的模样,已顾不得那么多。
提起剑就冲上去,厉风刺杀,犹如闪电划破天空,有千钧之力。
北宫晟柔起枝梢,一个漂亮的挽花,那片没摘掉的树叶轻轻推开锋利的剑身。
纳兰芮雪这才从晃神中回来,眼见他们两真打起来了,刚想上前劝阻。
“站远点!”
“站远点!”
两男人同时回望向她,厉声喝道。话音一落,两人开始陷入光影交错之中。
纳兰兴德的剑法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狠辣,快攻,招招都是致人死地的狠招,形如虎啸,震若雷霆。
墨绿色的剑锋闪着明觉的寒光,每一下的挥舞都带出急促的“赫赫”之声,惊得纳兰芮雪心头一阵阵不安。
美丽的秋瞳不自觉望向那个墨色的身影,手心攥汗,生怕爹会伤着他。
她跟叶云的剑术都是爹教的,也深知爹的剑术在南通从来都是首屈一指,纳兰家独学疾风刺更是横霸南方战场,小时候陪爹去过军营,看过爹退嘉国边患时一刺击中对方首领季明烈首级。
那是她第一看到鲜血,也是纳兰兴德一战成名,声名鹊起的首战,更是她心中爹的位置崇高无比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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