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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任天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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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也不想就喝了下去。

    老翁一愣,“你不怕我下毒?”

    方白宇笑道:“前辈若想杀我,晚辈早去见了阎王,岂有时间喝茶?”

    “好,有胆识!总算没救回来一个废物。”

    方白宇连忙说道:“原来是救命恩人,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叩头拜谢。

    老翁连忙拉住他,“呵呵,可不是老夫救了你,是我姑姑所救,你要谢就谢她老人家吧。”

    方白宇心道:“这老翁看上去少说也七八十了,她的姑姑岂不是年纪近百?”“哦,原来如此,不知老前辈何在?晚辈可要拜谢!”

    只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女子的声音,“不必客气,你孤身前来苗疆,必有急难。只是暴露了行藏,早引得一些人心怀不轨。好在我与侄儿路径此地,将你救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方白宇听对方声音如空谷幽兰甚是好听,丝毫没有苍老之感,心中奇怪。不过转念想到世间奇人之多,有幸能遇见几个也是自己的造化。他恭敬说道:“在婆婆看来是举手之劳,不过对晚辈却是再造之恩。敢问婆婆,那些贼人是什么来路?”

    婆婆说道:“不过是五毒教外围势力的一些小喽啰,算不得什么。只是你孤身而来,又不熟悉环境,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方白宇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老翁奇道:“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平素自命不凡,原来竟被人家的小喽啰所禽,险些丧命,真是好笑啊。”

    婆婆好似来了兴趣:“听你这话,好像是武林中人,敢问高姓大名?”

    方白宇心中一动,他此时的面貌稍加易容,若不是熟人相见极难认出,“看来他们当真不知我是谁,这样也好,我总感觉这里透着邪气,还是谨慎些为妙。”他看周围的环境如同小楼,于是恭敬说道:“前辈相询,怎敢不答,晚辈白小楼!”

    “白小楼……”姑姑喃喃说了几遍,好像在回想什么,最终确定自己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微感失望。“哦,原来是白公子。你中了五毒教的驱魔散,七日之内无法运用内力,莫要惊慌。”

    方白宇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多谢婆婆告知。适才我听到的《清心普善咒》不知是何人所奏?宛如人的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

    婆婆轻咦了一声,“是老身所奏,你懂琴艺?”

    方白宇道:“在前辈面前,哪敢说懂?只是这《清心普善咒》,其真正的曲名叫《普庵咒》,是南北朝时候的普庵禅师作的曲子。传说他是一位大彻大悟的大禅师,以度黎民百姓为主。其开示与神迹,广行于教界民间。其所传之《普庵咒》更可消灾解厄,令虫、鼠、蚊、蚁远离,凶神恶煞走避!常予持诵可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繁殖、万事如意。晚辈适才听闻,只觉周身舒适,内息平和,定惊安神。说明婆婆的琴艺已得其中三昧,晚辈佩服之极!”

    微微沉寂,婆婆的声音响起,“不想在此处竟然遇到知音,竹贤侄,你带这位少年到我窗下,待我搭一搭脉!白公子,我侄儿姓竹,你日后称他竹翁便是。”

    方白宇哪里敢?连忙施礼道:“见过竹前辈!”

    竹翁微愣,“嗯”了一声,随即搀扶方白宇走到小楼左侧窗边,命他将左手从窗帘下伸将进去。那竹帘之内,又障了一层轻纱,方白宇只隐隐约约地见到有个人影,五官面貌却一点也没法见到,只觉有三根冷冰冰的手指搭上了自己腕脉。

    那婆婆只搭了片刻便说道:“你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这驱魔散甚是奇特,我感觉不到你内功深浅。若是你功力深厚,内力恢复的便快一些,反之就慢些。”

    方白宇点了点头,收回手臂,“多谢婆婆,晚辈平时疏于练功,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怕是要多叨扰几天了。”

    婆婆只道是他是一个喜欢琴艺的少年,安慰道:“少年人不必如此,你应该知道武功向来就是麻烦,越是高强麻烦越多,野心越大。还不如寄情山水,抚琴吹箫来得逍遥自在。”

    方白宇暗叹口气,这时方感觉对方像是一位旧历沧桑的前辈。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说自己有着奋发向上的雄心,光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想要隐退江湖也是绝无可能。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过多少人?有很多人本不该死,可是他们要杀自己,因为这是成名的最好办法。酒馆、客栈、小路都有可能遇到要杀自己的人,所以方白宇每次出行都十分小心,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不想杀人。当然,真正的大高手是不屑这样做的,因为他们自己的麻烦已经应接不暇。这些小虾米前仆后继,若只是将他们击败,往往更会怀恨在心,于是下毒、暗算无所不用其极。他能躲过,可他的朋友呢?他的下属呢?所以方白宇只能杀,也只会杀!他知道任天行所杀的人会更多,所以在很多时候,他都很佩服对方,因为那小子看上去总是那样潇洒随心……

    婆婆见方白宇没有接话,只道是说中了对方心事,于是转移话题道:“这《清心普善咒》流通的繁杂,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四十种演奏方法,而我刚才弹奏都不再其列。你既然能一听便知,可见琴艺非凡,不知老身能否一饱耳福?”

    方白宇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晚辈的琴艺哪能与前辈相较?不过在晚辈看来,《清心普善咒》种类虽多,却不外在三种琴曲上稍加变化。那就是可配以辞咒诵唱的廿一段〈释谈章〉;可配以辞咒诵唱的十三段〈普庵咒〉;以及纯器乐化的琴曲〈普庵咒〉。而前辈则是以第三种为根基,加入了第二种咏唱部分,以及自己的匠心。其心思之妙,琴艺之高晚辈望尘莫及,就不便献丑了。”

    婆婆佯装发怒,“你这样说,我反倒更想听,难道你这年轻人看不起我这老家伙,不配与你品论音律吗?”

    方白宇一惊,连连摇头,“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对您只有敬仰,不敢有丝毫轻慢。也罢,既然前辈如此相邀,晚辈便献丑了。”

    竹翁嘿嘿笑道:“这才像个男人说的话,我给你拿琴去。”

    一会儿的功夫,竹翁捧来一把七弦古琴,放在东侧桌台上。方白宇走过去坐下,见琴样式古朴,造型优美,也十分欢喜。他用手轻轻一拂,每个音节清脆悦耳,如珠玉跳跃,清晰可闻。“好琴,真是好琴!”

    婆婆道:“听你随手试音,已知技艺不凡,白公子请吧,老身洗耳恭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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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四大公子
    方白宇从通风窗口向外看,周围郁郁葱葱,那绿缎子似的小河穿过青山,两边俱是那独特的吊脚楼。微风迎面吹进,清新至极,仿佛连复杂的心都会被它吹得通透。这的确是“人在画中游”、天人合一般的梦幻意境!

    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刚开始像抚起了层层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接着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又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婆婆与竹翁只感觉全身轻飘飘地,更无半分着力处,便似飘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过了良久,琴声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而止……

    方白宇一直闭着眼睛,无论是弹琴时还是弹琴后,他感觉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放松。良久,婆婆叹息道:“白公子的琴艺真可用‘绕梁三日’来形容,老身也是刚刚才转醒过来。”

    方白宇道:“晚辈献丑了,说句实话,这样的琴艺并不是在下的水平。可能是因为这里风景如画,与世无争才让在下心里通透,发挥出远超平时的水准!”

    婆婆笑道:“你说这里风景如画我同意,但说这里与世无争却未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贪婪、丑恶、杀戮、恐惧……问天下谁人能真正超脱一切,笑傲江湖?到了如今我还真希望你勤练武功,不落人后。”

    “哦?这是为什么?”

    婆婆幽幽的说:“若想真正笑傲江湖,只有成为天下第一。否则便只能寄人篱下的活着,有时候想要求饶都得不到,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快乐?只有成为无敌手,才能想饶人时便饶人……”

    如此一连三日,方白宇就住在这小楼中,虽是青菜豆腐,却比以往的大鱼大肉吃得更有滋味,更妙在每餐都有好酒。竹翁酒量虽不甚高,备的酒却是上佳精品。他于酒道所知极多,于天下美酒不但深明来历,而且年份产地,一尝即辨。任天行与他互为知己,在切磋音律的同时,更向他学酒,深觉酒中学问,比之武道琴理,似乎也不遑多让。但方白宇始终未见过那婆婆一面,只是听她语音轻柔,倒似是位大家的千金小姐,哪像一个年岁近百的老妇?

    方白宇暗自思忖:“她若不是被音乐熏陶的连声音也好听了,便是武功入了神奇化境,返老还童……难道是天山童姥?”他转过念头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这天山童姥是在天山,而此处分明是苗疆。摇头打断思绪,暗暗责怪自己,人家好意相救,自己还要对人疑神疑鬼。

    他想到那婆婆的身份可能非同小可,于是每次交谈都避过谈及来历。那婆婆也似与他心照不宣,避过这个话题,两人除了音律、诗词、更探讨起天下武功高手、隐士前辈。方白宇听她点评世间高手头头是道,暗暗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心中对她竖然起敬。

    方白宇问:“婆婆,如今天下武功高手层出不穷,老一辈暂且不说,这新一辈的你认为谁最厉害?”

    婆婆笑道:“年轻人最爱问这个问题,其实我的看法与江湖人没什么两样,如今风头最劲的便是‘四大公子’了!”

    方白宇奇道:“‘四大公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婆婆道:“这件事传出还不到一个月,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锦屏山’一役发生时间太短了。”

    方白宇有些了然,“原来如此,看来这四大公子中,定然有任天行了?”

    婆婆声音有些异样,“任天行……当然会有他,他一向是个了不起的人。”

    “那么其余的三人是谁呢?”方白宇声音有些激动,很想听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不像他平素的为人。但不知为何?这确实是他此刻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想让婆婆对自己刮目相看。

    婆婆缓缓说道:“这四大公子分别是‘天机公子’任天行,‘星移公子’慕容复,‘降龙公子’乔峰,以及‘神剑公子’谢晓峰。”

    方白宇听罢,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自己的两个兄弟都榜上有名,而自己却落于人后。日后江湖上的人见了他就会说,方白宇是天下四大公子的兄弟,这份“殊荣”他宁可不要。“婆婆,这‘四大公子’是谁评的?”

    婆婆道:“你不服?这本是江湖的一个神秘说书人评论的,他举例说事面面俱到,其中的隐秘也信手捏来。那些江湖汉子对他的言论无有不服,甚至有许多人都想找到那说书人,询问别人的**,只可惜他的行踪无人能知。”

    方白宇点了点头,他能想象出那奇人的风采,只是仍有些吃味的问,“慕容复和谢晓峰真有这么厉害吗?谢晓峰我还知道一些,可慕容复一直都是籍籍无名的。”

    “不错,这慕容世家为天下七大世家之一,斗转星移更是当世奇功。但自从老家主慕容博死后,慕容复便沉寂江湖,无所作为。若是按常理推测,慕容复是当不起‘天下四大公子’名号的,可是他有一个不平凡的姐姐。”

    方白宇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他曾经见过的女人,“前辈说的是……慕容秋荻?”

    “嗯,慕容秋荻不但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也是有名的孝女。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一面照顾自己的弟弟,一面整顿慕容家的基业,她拒绝了无数次亲事,也牺牲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年华。她从不让弟弟在外奔波,只让他专心练武,自己则扛起了一切,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不错,她一直都是这样,从不让旁人来帮她。”

    婆婆差异的问:“你认识她?”

    方白宇叹了口气,“算是吧!”

    婆婆没有再问什么,继续说道:“你可知上个月江湖上发生了三件大事?”

    方白宇暗道:“莫非苗大哥的事,也被外人知道了?”“我只知道锦屏山之战一定算是一件,可是另外两件事呢?”

    “第二件就是关于慕容复的。”

    “哦?这么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成了天下四大公子之一?”

    婆婆道:“你说的不错,就在上个月,慕容复前往大理天龙寺挑战,说是想见识一下‘六脉神剑’的剑法。因为当年他父亲曾经评说,天下剑法以‘六脉神剑’为最!”

    方白宇自然知道六脉神剑的名声,他有些吃惊道:“难道天龙寺的高僧有人练成了‘六脉神剑’?”

    婆婆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有枯荣大师练成了‘六脉神剑’中的一脉,但即便如此,也很是不凡了。慕容复得知后微感失望,但既然已经来了,便提出比试。在场的高僧都没将这个二十岁的青年看在眼中,没想到……”

    方白宇心中一沉,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很清楚枯荣大师的厉害,这人本是大理皇室宗亲,年轻时在天龙寺出家为僧,武功之高可称天龙寺之冠,兼且德高望重,素来被武林中人敬仰。若慕容复当真击败了他,那对于慕容世家的名声,不知提振了多少?“枯荣大师败了吗?”

    “若是简单败了,也不会让人太过吃惊,只有三招啊。”

    方白宇双眼瞪得滚圆,“三招?”

    “不错,只有三招,慕容复当时用的是家传剑法,仅仅三招便刺穿了枯荣大师的胸膛。枯荣大师曾说,若是慕容复想要他的性命,其实只要一招!就是他那最后一招,也许是慕容复为了给天龙寺留些颜面,才故意出了三招。”

    “这……这真是太让人难言置信了!”

    婆婆道:“更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四大恶人’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前来天龙寺捡便宜。枯荣大师身受重伤自然不能再战,其余的僧人也绝不是对手。这时慕容复挺身而出,不出二十招便打的四人口喷鲜血,重伤倒地。他扬言,若不是因为佛门重地不造杀业,此刻已经杀了四人。如果下次再让他遇到四人,必然送他们归西。就这样,慕容复天龙寺一战成名,被江湖中人赞誉天下四大公子!”

    方白宇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如此,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这也是人之常情,江湖上永远不会缺少奇迹和惊喜,今天你看不起的人,也许明天就会名扬天下,成就、地位都远超过你。“慕容秋荻能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想必也会欣慰吧……那第三件事难道是与谢晓峰有关?”

    “不错,你知道谢晓峰这个人?”

    “江湖上不知道他的恐怕没有……”方白宇双目幽深的望着远方,好似陷入了回忆中,“在百年前谢家祖先曾经造出四把宝剑,武林各派亲自赠予‘名剑山庄’的招牌。其后的岁月,谢家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两个闻名天下的侠客,只是再夺目的光芒也要由绚烂归於平淡,直到这一代……因为名剑山庄这一代又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绝艳惊才,天下侧目。这个人一生下来,就彷佛带来了上天诸神所有的祝福与荣宠。他生下来後,所得到的光荣和宠爱,更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是江湖中不世出的剑客,也是在武林中公认的才子。他聪明英俊,健康强壮,而且是个侠义正直的人。在他的一生中,无论谁都很难找出一点瑕疵,一点缺憾来。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翠云峰,绿水湖,‘名剑山庄’也改名为‘神剑山庄’!”

    婆婆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推崇与他?不过你说的也对,他五岁习剑,十岁时两招击杀华山剑宗高手叶不弃,十五岁时击败湘中武林名宿,人称‘铁骨墨萼’的大侠梅念笙。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剑客数不胜数,光华山派就有八人,峨嵋派四人,武当派九人,崆峒派九人,昆仑派十三人……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杀意如此严重!”

    方白宇摇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难道你了解他?”

    “我也不了解,但我知道,他并不想杀这么多人。”

    “那他为何如此?”

    方白宇叹道:“因为他是我见过的人中,唯一对剑至诚的人!正是因为对剑至诚,所以他每一战必尽全力,无论那人是谁。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他也会尽全力出手。”

    “你竟然见过谢晓峰?”

    “呵呵,只是远远的见过一眼罢了。其实我本来也是用剑的,不过自从见过他出手后,我再也不用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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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下第一剑
    夕阳淡了,暮色浓了。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暮色里,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图画。小楼里更安静。因为婆婆也闭上了嘴,她似乎在回味方白宇的话,体会谢晓峰的心境。

    良久她摇了摇头,仍然不了解。是的,就算再聪明的女人也不可能完全了解男人的世界,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们又何曾能完全了解女人的世界呢?“你可知道今年谢晓峰多大?”

    “二十三。”

    “不错,是二十三岁,但死在他剑下的高手已经超过百人。”

    方白宇道:“这些人都是自愿的,怪不得他。”

    “但死了,毕竟是死了。各大门派对谢晓峰恨到极点,却无可奈何,因为是他们的弟子主动提出比剑,虽死无怨。而各派掌门人,则无一人挑战谢晓峰,为他们的弟子报仇。”

    方白宇冷笑一声,“这些老家伙自持身份,让他们去挑战谢晓峰,赢了不见得有光彩,输了却必然名声扫地,甚至丢了性命。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但就在上个月,华山派的一位长辈主动提出与谢晓峰比剑,轰动武林。”

    方白宇挑了挑眉毛,“哦?难道是岳不群?我可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婆婆道:“不是岳不群,而是剑宗的一位前辈,‘神剑仙猿’穆人清。”

    “什么?你说的是穆老前辈?”

    婆婆笑道:“不仅是你,所有江湖中人都没有想到。自风清扬死后,穆人清就是华山派辈分最高的人,而他竟要挑战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这怎能不轰动武林呢?”

    “穆老前辈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些年死在谢晓峰剑下的人太多了,华山派的许多弟子不知深浅,都想报仇。而他今日这一战,无论胜败如何,华山派与神剑山庄的恩怨就此了结。他还亲自拿了一块匾额,用红绸包裹起来,无人知道上面的内容。他对谢晓峰说,如果他战败,就请收下这块匾。谢晓峰对穆人清很是尊敬,一口答应下来。说如果自己死了,神剑山庄从此隐没。如果自己胜了,他一定收下匾额。”

    方白宇呆立良久,才徐徐吐出口气,“穆老前辈是真正的剑客,对于剑道的追求已经超越了身份、名利、辈分等等。或许在他看来,谢晓峰根本不是一个晚辈,而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对手。”

    “或许吧……就在上个月十五,这场比剑终于到来。少林、武当、峨眉、嵩山、华山、崆峒等十数个门派高手,都来到神剑山庄观看这一场比试。但最后结果却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你猜谢晓峰几招击败了穆人清?”

    方白宇淡淡的道:“一招!”

    这次轮到婆婆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方白宇道:“我说过谢晓峰是真正的剑客,所以他每次出剑都会拼尽全力。因而,败在他手中的人,从没走过三招。对于任何武者来说,当面对实力强劲的对手时,往往自身的潜力将会激发出来。穆前辈的剑法,是谢晓峰平生所遇对手之最。在这种压力下,他必然会爆发超过平时数倍的实力,如果在这种情形下他出了第二招,那么死的人一定会是谢晓峰。”

    婆婆看了他半晌,才问道:“你究竟是谁?”

    方白宇呵呵一笑,“我就是白小楼啊。”

    “但在我看来,你这样的人绝不会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算了,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我也不便追问。”

    方白宇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伤感,连忙转移话题,“谢晓峰的那一剑是怎样的一剑?”

    婆婆听懂了他的意思,没错,难道她可以将身份毫无保留的告诉对方吗?大家不过萍水相逢,俗话说‘相逢何必曾相识?’自己又何必执着呢?她的心渐渐平息下来,语气淡淡的说:“我没有见到那一剑,不过江湖上盛传,那一剑极其优美,像风一样自然,又不可琢磨。它从最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出来,刺出时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就是这样的一剑,刺穿了穆人清的喉咙。”

    方白宇心神巨震,眼光好似穿过了层层时空,见到了那神奇的一剑。他喃喃自语,“这真是天下无双的一剑!”

    “这的确是天下无双的一剑,它震惊了在场所有的武林高手。当谢晓峰将穆人清送给他的匾额揭开,上面只有五个镏金大字——天下第一剑!”方白宇忽然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

    婆婆奇怪的问:“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他名不副实?”

    方白宇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谢晓峰是不是收下了这副匾额呢?”

    “他当然收下了,有这样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他岂能不收下?”

    方白宇摇头道:“这副匾额绝对不是穆前辈送给他的那个,应该是被人掉包了。”

    婆婆连忙追问,“为什么?”

    “穆前辈的本意是化解双方的仇恨,而这块匾额只会反其道而行之,绝不是他老人家所为。谢晓峰一旦接下了这块金字招牌,他便接下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五个字,找他一较生死。而谢晓峰就会杀更多的人,结更多的仇!”

    姑姑有些吃惊道:“这……这真是好毒的计谋。谢晓峰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个人不仅了解穆前辈,更了解谢晓峰。因为他知道,就算谢晓峰把一切都看得明白,他依然会接下那副匾额。”

    “这又是为什么?”

    方白宇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钦佩之情,“因为他叫谢晓峰……”

    次日一早,方白宇正在小楼的后院闲坐,他嘴角上挑,斜倚着身子望向远方。明媚的阳光总能让人的心情舒畅,何况此时他的功力已经基本恢复。竹翁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方白宇说:“一会儿我与姑姑要出去办些事情,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就呆在这里千万不要走动,东侧房间内有干粮和水足够你食用。”

    方白宇想了想问道:“你们要去多久啊?”

    竹翁以为方白宇担心自己走了把他仍下,呵呵笑道:“你不要担心,我们最多就去一两天,很快回来的。”

    “前辈说的哪里话?晚辈只是想尽点心力,以报答两位的大恩。”

    竹翁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我领了,此行只不过是一些日常琐事,既无凶险、也不麻烦,你若是参合进来反而有诸多不便。”

    方白宇了解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晚辈就安心呆在这里等您与婆婆归来。”

    婆婆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纱衣,头戴遮面斗笠,微风吹动间,纱衣摇摆,更显得身材窈窕修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方白宇心说:“这婆婆不来与我说话,显然是怕暴露相貌,说不准她真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他们此去有可能就是与五毒教接触,我何不跟上去瞧瞧,一来查探婆婆与五毒教的关系,二来寻找若兰的下落!”想到这里方白宇身形一展,向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婆婆与竹翁轻功甚好,方白宇顾忌两人武功,只能远远跟随,被二人几次变换方向弄得差点跟丢。直到大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处苗家山寨。山寨大门前有十数个大汉把守,见突然出现二人,立刻警惕的盘问。竹翁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将它高高举起,那些喽啰见了都慌忙跪下,然后领头人恭敬将他们迎了进去。

    方白宇望着竹翁举起的黑色令牌,眼光闪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当下绕到山寨侧面,见四下无人便从后墙跃了进去,忽听得嘘溜溜哨声大作。他暗自思忖这可能是五毒教聚众集会的讯号,于是在一株大树后隐匿片刻,估量教众都已会集,这才向主殿掠去。他听声辩位,查看脚印,转弯抹角的走了好一阵,经过一条极长的甬道,来到一座殿堂。五毒教众人都集中在厅内,他们自然想不到会有外人来到此地,方白宇抬头见梁上有一处藏身之所,立刻轻身而上隐匿起来,偷偷向厅内观瞧。

    殿内有好大一块空地,站了两百多人,殿上分设两把大椅,椅上罩了朱红色的锦披。姑姑被请到西首第一张椅子上坐下,竹翁则在后座的一张小椅上。

    只听殿后钟声当当,走出一群人来,高高矮矮,有男有女,分别在东首一排椅上坐下,共是一十六人。坐在前面的两人是个身穿斑斓锦衣的乞丐模样之人,和一个钩鼻深目,满脸伤疤,相貌凶恶的老乞婆。

    殿前哨子声响,本来坐着的十六人一齐站起躬身,婆婆与竹翁则坐立不动。殿前缓步走出两个少女,往两把椅旁一站,娇声叫道:“恭请教主、圣女升座!”

    忽听得一阵金铁相撞的铮铮声,其音清越,如奏乐器,跟着风送异香,殿前转弯处走出两个女郎。走在前面的女郎身穿粉红色纱衣,后面的斜披暗蓝长袍。方白宇眼前一亮,暗叫美艳。他知道那粉红纱衣的女子是何铁手,另一个定是蓝凤凰。

    只见何铁手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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