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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任天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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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行身形转动,右手一架,左掌崩拳打出,与何太冲战在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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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光明左使
    任天行暗暗点头,这何太冲能当上昆仑派掌门也不是浪得虚名,不仅轻功出众,掌法更是精妙绝伦,每一掌都有过百斤的力道,一经施展威风凛凛。

    他与何太冲在场中,越打越快,只听得“砰砰”之声响成一片。班淑娴见任天行小小年纪竟然渐渐的将丈夫压着打,心中惊骇,杀心顿起。“此子,年纪轻轻,武功已达如此境界,连当家的都这般难对付,今日若不将他留在此地,来日必是心腹大患……”

    想到此,班淑娴大声道:“太冲,别留情了,咱们用两仪剑法对付他。春儿,你去将那个小丫头杀了,免的惹我心烦。”说着她挺剑向任天行刺来,她一加入,何太冲也拔剑迎战,两人剑法互补相生,层层变化,任天行空手对敌,顷刻间已然险象环生。

    詹春有那么一瞬间心中不忍,但她终不敢违背师娘,只得狠下心来,出剑向杨不悔刺去。任天行眼角余光瞥见,不由大惊,冷汗流了下来。他自己虽然不惧何太冲,但对方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武林高人,想要短时间拿下对方,本就不易,现在被这夫妻缠住,想要腾出手救杨不悔当真是有心无力。

    “昆仑派当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掌门夫妇齐齐围攻一个少年,还要叫弟子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好不要脸!”说话间,但见白影一闪,已经到了杨不悔身侧,一手将她抱起,一手轻飘飘的拍出,正击在詹春的胸口。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到极致,却给人非常缓慢的感觉,让人看了难受之极。

    “噗”这轻飘飘的一掌,将詹春打得倒飞五丈,口喷鲜血,在地上滚了几滚竟然没了生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屋内的众人都被眼前这人惊的呆了,包括任天行在内。这白衣书生何时到达、从何处而来,事先毫无知觉。即使他早就躲在屋外,但屋内众人谁不是高手,又怎会没有一人发觉?任天行在心中暗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万万不是对手。”

    班淑娴见那人装束,似乎想起什么,有些畏惧的拿剑指着那人,“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横加插手干预我昆仑派之事?”

    那人面露微笑,淡淡的道:“好说好说,在下于江湖中略有浮名,想来两位不是聋子也听过多次了,‘坐忘峰’杨逍就是我。”

    任天行一惊,仔细打量这人,但见他五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他不言不动,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什么事情。

    任天行心中暗想,“此人竟然就是杨逍?看上去年纪微微大些,也是风度翩翩,比起稚气犹存的殷六侠,确实更容易让凡俗女子倾倒。”

    杨不悔惊喜的看着杨逍,“你这人就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杨逍?你本事好大,威风的紧!”

    杨逍不知怎么感觉这个女孩亲切非常,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这小女孩也知道我杨某的姓名?哈哈……你们既然爱以多欺少,就和我明教数万教众一较长短如何?”

    何太冲怒道:“几万教众,你吓唬谁啊?现在让你狂妄,早晚武林一众门派会打到光明顶,你那点人有个屁用!”

    班淑娴指着任天行,“还‘天机公子’我呸,你和这魔头竟然是同党,咱们正邪不两立,我一定会告知所有正教门派,绝不放过你们!”

    任天行嗤笑一声,“我说何太冲何掌门,想你也是堂堂一派掌门,竟然毫无主见,反为夫人所狭。正邪公道自在人心,岂是你们随便说说就好用的?反倒是你,这等妻妾争宠、下毒暗害、恩将仇报、杀人灭口之事,在下若是知会青帮弟子,定然让你成为风云人物,为百姓茶余之津津乐道!”

    何太冲一听,连连摇手,“别……千万别说,我们绝对不会说你坏话的。”

    班淑娴气得柳眉倒竖,“没用的东西,既已为人所知,今后若宣扬出去,我们面目何存?若不将他们尽数杀死,咱们夫妻就不用苟活于世了。”

    何太冲一听,也狠下心来,“不错,咱们纵横半生,执掌一派门户,却被这小子当众羞辱,如何咽下这口气去?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杨逍摇头笑道:“你们一个也罢,一双也罢,本座一双肉掌就可以废了你们,就是横扫昆仑派,又有何难?”说罢他一手抱着杨不悔,身子轻飘飘的,荡到何太冲身边。

    何太冲见了,挺剑刺向杨逍眉心,杨逍微微一笑不为所动。果然,但见剑尖虚晃,中途变向,斜着砍向杨逍的右臂。

    杨逍手臂眼不可察的微微抖动,何太冲的长剑斩上他右臂,突觉剑尖滑溜,斜向左侧,剑刃竟不受力,宛如斩上了什么又滑又韧之物,他心中大惊,急忙收剑。

    便在此时,杨逍的身子猛然间贴地向后滑出丈余,好似有人用绳缚住他头颈,以极大力气向后拉扯一般。“刷”的一声飞剑掠过,却是班淑娴在一旁偷袭,飞速落下。这一招实是极险,倘若班淑娴的剑若是再向下半分,杨逍已然惨遭开膛剖腹之祸。他身子滑出,立时便直挺挺地站直。这两下动作本来绝不可能,但见他膝不曲、腰不弯,陡然滑出,陡然站直,便如全身装上了机括弹簧,而身子之僵硬怪诡,又和僵尸无异。

    杨逍身形连闪,迅捷如电,二人见他攻来,连忙出剑还击,一砍一刺。但听得“叮当”两声,二人手中长剑齐齐折断,杨逍双手变化牵引,两柄剑上折下来的剑头便激飞而起,分向两人射去。

    何氏夫妇各以半截长剑挡格,但觉虎口剧震,半身发热,虽将剑头格开,却已吃惊不小,急忙抽身后退,一站西北,一站东南,虽手中均只剩下半截断剑,但阳剑指天,阴剑向地,两人双剑合璧,使的是昆仑派“两仪剑法”,心虽惶急,却仍气定神闲,端凝若山。

    就这这时,门外已经有弟子大喊,“快来人啊,有强敌攻入昆仑,大家快来。”

    昆仑派“两仪剑法”成名已垂数百年,是天下著名剑法之一,何氏夫妇同门学艺,从小练到老,精熟无比。杨逍曾和昆仑派数度大战,深知这剑法的厉害之处,虽然不惧,但知要击败二人,非在数百招之后不可。他刚才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已经用了全力,此时身边还有个小女孩,昆仑派的弟子也快到了,今天实在没有胜算。

    任天行一扫场中形势,便看出杨逍的顾虑,他冷冷地道:“昆仑派是越来越下流了,杨前辈咱们今日暂且罢手,日后再找他们算账如何?”

    杨逍心领神会,微笑点头,“久闻天机公子,轻功无双,咱们比一比脚力如何?”

    任天行哈哈笑道:“正合我意!”

    话音刚落,杨逍哈哈笑着右手抱起杨不悔,也不见他提足抬腿,突然间倒退丈余,一转身,已在数丈之外。

    任天行脚下一点,但见蓝影闪烁见,已然不见了他的身影。何氏夫妇见到二人轻功相顾骇然,他们心知自己不是杨逍的对手,好不容易这大魔头自行离去,哪里敢追?

    郊外,二人一白一蓝两道身影,飞速而过,杨逍几次加力,仍摆脱不了任天行分毫,心知此人轻功果然非同小可,自己如今还带着一人,万万比不得他。

    他们一口气奔出十数里,杨逍见任天行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不由暗赞不已。“‘天机公子’果然不凡,今日算我杨逍输了。”

    任天行微笑道:“哪里,如果是让我带着不悔妹妹,早就累的趴下了,还能跑到现在吗?光明左使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杨不悔娇声道:“任大哥,不悔很重吗?还累的趴下了!”

    任天行无奈苦笑摇头,心说我这是谦虚,这小丫头还当真了。

    杨不悔看向杨逍问道:“原来你就是我爹爹啊?不儿可找到你了。”

    杨逍大惊道:“爹爹?孩子你说清楚,你是谁的女儿,你妈妈是谁?”

    任天行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又想起了纪晓芙,他眼含悲伤道:“她为你生下女儿,离开师门;你却抛下她们母女不管不顾,独自逍遥。我这次来,本就是想为纪姐姐讨一个公道。”

    杨逍满眼的不敢相信,“你说的是她……她有了女儿?她……她在哪里?”他低头间,自然看到了带在不悔脖子上的‘铁焰令’,当下再不怀疑,紧紧搂住了她。“你妈妈呢?纪晓芙到底怎么样了?”

    “她带着孩儿隐居乡里,直到有一日……”任天行开始讲述起来,除了与她相恋的经过,俱都告诉了杨逍。

    “灭绝老贼!大丈夫不能保全家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我杨逍还从没怕过谁,我妻儿又岂能任人鱼肉?我迟早要讨回公道!”

    任天行心中一动,“这厮看重恩仇,回去定然会挑起与峨眉的斗争,灭绝师太性情刚烈,开始未必会支会旁人,但是长此以往,必然难以抵挡明教进攻。到时候,就会联络其他大派齐攻明教。这明教教义极具诱#惑力,早晚会成为起义的中间力量,与我大业极为不利。我当在其中煽风点火,让他们斗的更激烈些,最好削弱他们的中坚力量为我所用……”

    想罢任天行叹道:“可惜灭绝师太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想着维护自己尊严,全然不顾杨左使的心情脸面,更不考虑不悔小小年纪丧失母亲的悲伤……”

    “灭绝恶尼是逼她来害我,只要她肯答允,便为峨嵋派立下大功,便可继承掌门人之位。唉,晓芙啊晓芙,你宁死也不肯答允。其实,你只须假装答允,咱们不是便可相会、你便不会丧生在灭绝恶尼手下了么?”

    任天行怒道:“她若想见你,当日何必逃走?她若想与你厮守,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和女儿相依为命?她既然不肯下毒手害你,又怎么肯欺骗她的师父?”

    杨逍凄然苦笑道:“你倒是晓芙的知己……岂知她师父却能痛下毒手,取她性命。孩子,乖宝贝,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杨不悔道:“我姓杨,名叫不悔。”

    杨逍仰天长啸,只震得四下里木叶簌簌乱落,良久方绝,他泪如雨下,“你果然姓杨。不悔,不悔。好!晓芙,我虽强逼于你,你却并没懊悔。”

    任天行一听此话,顿时怒发冲冠,“强逼?强逼!没想到竟然如此?既然你说出口了,骂你‘淫贼无耻’,却也没有冤枉。他妈的,纪姐姐为你这种人,当真是枉自送了性命。”

    杨逍本就十分悲伤,听到任天行此言,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杨逍在明教一言九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来有恩报恩,有仇更是报仇!若不是你送不悔前来,今天定让你命丧于此。”

    任天行厉声道:“我怕你不成?纪姐姐临死之前让我送不悔前来,与你有何干系?我既然做到了,也算是幸不辱命。可是做不悔的父亲,做纪姐姐的丈夫你不配!我接下来就替她们母女好好教训下,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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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败
    杨逍向来心高气傲,从做明教光明左使以来,很少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今日竟被一个少年痛骂,哪会不怒?他放声狂笑道:“好!好!好!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久闻‘天机公子’剑法独步天下,如今既没了倚天剑,也不知你还有几斤几两?就让我来称一称。”

    话一说完,杨逍轻飘飘的闪到任天行右侧,一掌拍来。他的样子轻描淡写,可任天行却加了十二分小心,他自然知道这一掌的威力,如果被打中,只怕自己比詹春强不了多少。

    任天行长臂骤伸,以横拳劲格挡。“砰”两人手臂撞在一起,强大的劲力震得他身体一仰,脚下五指狠狠地抠住了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任天行为了抢占先机,立刻使出了形意蛇形的“白蛇抖身”,身子诡异的一转一抖,接着身子一缩,左手拉至胯下,右手闪电平伸刺去。这一刺蕴含多种变化,更将钻拳劲力融入。

    杨逍淡然一笑,身子一拔食指、中指并拢如剑,戳向任天行的手腕,如同打蛇七寸。这一下又快又疾,而且事先没有一点发动的征兆,任天行的毛孔甚至也感应不到他的任何动势。

    任天行心道“好快!”只得将手臂一抖,快速缩回,同时身子向右侧倾斜,左手本能的自下而上用钻拳的劲力钻出。“嘶嘶!”任天行的拳头虽然向前,但是其震荡的频率极其诡异,竟然发出蛇的声音。

    杨逍见对方滑溜异常也是微微恼怒,他自持身份,自己主动出击还不能占得上风,干脆不闪不避,抬掌与任天行的钻拳对攻。

    “砰”拳掌交击,杨逍微微皱眉,只觉手掌一痛,如同千万根针瞬间扎了一下,急忙收掌后退。却是任天行的暗劲勃发,他见杨逍后退,朗笑一声,身子拔起,一记刚猛的劈拳打去。

    杨逍纵横江湖几十年,眼光何等老辣?只看任天行的拳路,就知道他的拳法最看重气势,一旦让他占得先手,必然如同滔滔江河连绵不绝。

    他稍稍定神,强忍住右手的巨痛,身子迎上,左手抬起屈指一弹,“咔嚓!”

    任天行听到对方弹指间竟然有雷电之声,也是大为惊讶,“难道是‘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不成?”

    这一招如同电光火石,任天行还没反应过来,已然中了一指。顿觉手掌上传来巨痛,冷汗流了下来。但是他却不敢退,因为只要一退,等待他的必然是杨逍的迎头一击。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将右手手掌收回,同时脚踏地面,身子一震,左手炮拳打出。

    杨逍感觉到连周围空气都在震荡,知道是对方发了狠,自己若硬接也讨不到什么好。便使出了他的压箱绝技,身子微侧,手掌在任天行手臂拳头上一拍一带。任天行这时已用了全力,忽觉自己的劲力,尽数打空,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他心中一片冰凉,暗叫一声“完了。”

    杨逍眼睛亮起,他抓住机会,果断的闪电一掌印在任天行胸口。

    “砰”任天行倒飞起来,耳边风声呼啸,他只感觉胸口发闷,气血上涌,喉头颤动。一咬牙将要喷出的血,咽了回去,不过这一咽更加重了他的内伤。

    任天行身在空中,身子舒展形体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如同猫咪一般轻盈落地,竟不发似乎足音。杨逍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目露赞赏之色。

    杨不悔急切的跑了过来,小手轻拍任天行的后背,“任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

    任天行微微摇头,望着对面的杨逍那赞赏的眼神,心中却沮丧不已。对方的拳、掌、指都快如闪电,自己的那个吸内力、引地下的法门,在这般快速的对招下没有丝毫作用。

    而且杨逍的挪移方法甚是高明,根本不用像自己般听劲,便可以化实为虚,将自己的内力、劲力尽数移走。他心中一动想到一种可能,难以置信的吃惊道:“你这法门难道是‘乾坤大挪移’神功?”

    杨逍双目露出诧异之色,微微点头,“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乾坤大挪移’?”

    任天行见他承认反而更加吃惊,日月神教与明教都算是武林公认的“魔教”,父亲从前没少对他讲明教的秘闻,所以他自然比旁人多知道一些,“素闻这门神功只有明教历代明教教主才能习得,怎得你如今还是光明左使?”

    “嗯,你说的不错。当年我承蒙教主器重,传授了两手‘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以你的年纪,竟然能逼得我使出此法门已是不凡了。”这时候他才抬手看向自己手掌,只见已是青黑一片,微微一碰,甚是疼痛。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功夫?这一掌要是打在人的前胸那还了得?”

    任天行自然不会对杨逍说出暗劲的秘密,他冷哼道:“彼此彼此,只恨今日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能为纪姐姐报仇。你最好杀了我,不然等日后我学有所成,定要一雪今日之耻!”

    杨逍叹了口气,“你对杨某之恩,对晓芙之情,对不悔之义我无以为报,又怎能杀你?往事已矣,杨逍只能做到此生只有晓芙一个妻子,不悔一个孩儿!”阵阵寒风吹过,撩拨起他的头发,面容一隐一现,看上去好似凭空老了很多。

    任天行听到此话,叹了口气,微微低头,心中也感到惭愧。杨逍这般,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他从包袱中将纪晓芙的骨灰罐取出,上前几步递给杨逍。

    杨逍双手微抖接了过来,“这是?”任天行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更是惭愧,微微点头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只听得他朗声道:“江湖儿女久未闻,遗恨谁与辨忠真。峰是坐忘人独泣,山为蛾眉鸟绝尘。爱本痴,人更醉,晓绽芙蓉香满春。多情#人儿永不悔,一曲清歌祭芳魂……”一曲吟罢,他运起轻功飞身而走,寒风虽冽,却无法减缓他速度分毫。

    杨不悔望着他的背影大叫道:“任大哥……任大哥,你去哪儿?”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闻……

    任天行此时内心烦闷无比,自己不仅武功不如对方,连感情也输了,失落、羞愧的他只想仰天长啸。在一口气跑出十数里后,终于压不住翻涌的气血,喉头打开,大口血喷了出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空旷的野外只有他一个人,正如他此刻的内心,是那么的孤独。任天行仿佛全然感受不到自己的伤势一般,他越想越是气闷、越想越是好笑,“哈哈……”狂放的笑声,伴着寒风传出好远,却没有给他带回丝毫的安慰。

    他本就受伤极重,现下又这般狂笑,顷刻间嘴上、身上已经布满血迹,显得有些恐怖。他仰天叫道:“倚天剑啊,倚天剑,难道‘天机公子’没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吗?”

    良久过后任天行的心渐渐平静,他细细想来。这一仗可说是自己出道来,从来没有过的惨败。

    “一直以来,我战无不胜,即便面对玄冥二老、金花婆婆和蒙古大军,都没有这般失落。归根到底,还是太依赖倚天剑的缘故啊!这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我凭此剑和重阳剑法足以和天下英雄争锋。我能与玄冥二老打成那样,便是因为此剑犀利异常大大的牵制了他们,以至于我可以从容使用自创的护体法门;那金花婆婆武功实际上深不可测,只不过上来就被我的暗劲所伤,我还为自己大显神威,洋洋得意,如今想来真是好笑。她后来竟然在受伤的情况,仍能和灭绝师太打成平手,让对方顾忌,比我强上不少;何太冲和班淑娴都不是易于之辈,那杨逍显然是对二人的两仪剑法没有把握,才主动离去的……如此看来,倚天剑离我而去,未必是什么坏事,真正的剑道岂是靠神兵利刃成就的?但是,剑道的真正本质是什么呢?”

    任天行边走边想,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觉得累了,坐在一堆乱石上休息。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杂乱的犬吠声,听声音竟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在追逐什么野兽。

    犬吠声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蹿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任天行走过去看时,猴儿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他触动心事:“你这般可怜,这帮家伙仍然穷追不舍,也罢我与你一起对敌!”他抱起猴儿,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敷上箭伤的伤口。

    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任天行拉开衣襟,将猴儿放入怀中,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十余头身高齿利的猎犬已将他团团围住。众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地发威,一时还不敢扑上。任天行被这些犬吠之声吵得激起凶性,不顾身上的伤势杀入群中。

    一只恶犬,从正面向他扑来,任天行身子一侧,手掌飞速在它前爪一拂,恶犬没有极强内力护体自然瞬间被摸到重心。他一牵一带,将它甩了出去,正撞向斜后方奔来的恶犬,两犬头部相撞,立刻脑浆迸裂死相凄惨。

    忽听一侧劲风袭来,任天行闭起双眼,凭感觉钻拳击出,整个手臂顿时从恶犬脖子左侧钻出,那家伙瞬间毙命。任天行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在这群畜#生身上,时而鹰击,时而虎扑、时而龙跃、时而马踏……恶犬的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他所行之处,纷纷骨断筋折、脑浆迸裂、竟无一活命之犬。

    忽听一旁传来娇喝:“什么?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有人敢单枪匹马就杀进我的‘猛犬夜叉大阵’!平寇将军,左手!威远将军,右臂!天威元帅,后腰!武威将军,勃颈……”

    任天行此时越打越快,渐渐的摸索到了杨逍的一些手法奥妙,恶犬虽然听人指挥从四面八方有方略的咬来,他却全然不惧。连消带打,闪转腾挪,借力打力的手法越发纯熟,这里一带,那里一引,众恶犬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竞相与同伴撕咬起来,顷刻间便个个遍体鳞伤,而自己竟然未出一丝力量。

    “众将军快归队,你……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如此厉害,让我的将军们自相残杀!”

    任天行抬眼看去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女郎容颜娇媚,又白又腻,一身火红的绸缎长袍显得价值不菲。心道:“观此女衣着神态,平时必然是极其骄傲之人,也罢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他脸一板,显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傲然神色,双目直视女郎,“犬尚且有良知,自行悔过,又关我什么事?卿本佳人,却肆意纵犬伤人,难道连畜生都不如吗?”

    女子见到任天行自然淡定的傲然神色,不禁仔细打量,见他身材修长匀称,嘴角衣衫上有不少血迹,显然受伤不轻。他将背脊挺得笔直,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显得神采飞扬,目光灿若朗星,直盯着自己,眼神中好似包容整个天地。

    她从小便只在自家山庄范围游动,除了表哥其他人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今乍见到任天行的风采,只觉得从前当真犹如坐井观天。见到任天行仍在看着自己,顿时面红耳赤;尴尬的呢喃:“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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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梅山庄
    任天行见她娇羞神情,心中了然,他仍旧面不改色,“这位小姐,瞧你这般指挥得当,这行当显然不是头一遭了。人命关天,你如此草菅人命,于情于理,如何说得通?”

    女子被他说的心中大气,没想到对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好,我给你个交代。”她提起皮鞭,向这犬群甩去,鞭子过处,当头恶犬背上顿时打出了条条血印。

    “呜呜呜……”恶犬们被打的满地翻滚,遍身鲜血淋漓,但无论怎么突围翻滚,始终躲不开女子的长鞭。

    这时候忽然一声威严怒喝传来,“小畜#生,你做了恶事,不向人家道歉,反倒拿犬撒气,朱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蓝影一闪,一中年男子已经到了女子近前。

    “爹爹,我……”“啪”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他父亲扇了一耳光。中年男子暗想,“这小子年纪轻轻,风采照人,借力打力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必然就是江南慕容家的慕容复无疑。他们慕容家威名赫赫,若是让他们长辈知道九真放狗咬了他家的嫡传,我们离灭门也就不远了。我得帮此人遮掩身份,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免得带来凶祸,也不能堕了红梅山庄的威名,以为我们欺软怕硬……”

    中年男子想罢,对着任天行躬身施礼,“在下朱长龄,见过公子。唉,没想到我朱家子孙越来越不长进了,若真有一天我死去,都不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他身子仍然保持着施礼姿势,头微侧,对着女儿怒道:“九真,你纵犬冲撞了贵人,还如此的霸道,岂是侠义行径?还不快快给公子赔罪!”

    朱九真无故被父亲打了一耳光,顿时眼中泪珠莹莹,抽泣起来:“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公子,九真错了,请公子勿怪。”

    任天行想上前搀扶朱长龄起身,哪知道他微微一动,立马感到周围天旋地转,连脚步都踉跄起来。

    朱长龄手急眼快,上前扶住,急切间脱口而出,“慕容公子,你怎么了?”

    任天行渐渐有些神志模糊,喘着粗气,“我……我不是什么慕容公子,我是任天行……”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朱长龄连连摇晃,“慕容公子?慕容公子!”

    朱九真走上前来,疑惑道:“爹爹,看来他受伤极重,是晕过去了。不过他说了自己叫任天行,为什么爹爹还叫他慕容公子?”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他说的任天行也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天机公子’,不过那任天行倚天剑从不离身,此人哪里有倚天剑?他借力打力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必然是江湖中人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嫡传。只是他如今他被强敌打成重伤,担心有损姑苏慕容的威名,这次假说自己是任天行罢了。”

    “呀!那这慕容公子当真是聪明的很啊。”

    “那是自然了,这慕容复的爹爹,当年威震武林,武功比之华山论剑的五绝高手,不弱分毫。虽然据说已经病故,但是留下四大手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这些人绝非我们能抵挡,这慕容复竟然大老远的跑到了昆仑,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咱们可要马上治疗这慕容公子,否则真是出了点什么事,连累到咱们可就遭了。对了,他既说自己是任天行,咱们万万得帮他隐瞒,你回去也不准泄漏他的身份,就称他任公子,知道吗?”

    “知道了,爹爹,女儿有这么笨吗?”

    “呵呵,我女儿自然不笨,咱们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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