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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蛮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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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松就抓到大智道人,一愣之后,立即想到这个道人可能是故意的,不由得暴怒吼道:“你敢小瞧我?去死!”双手发力,便要捏碎大智道人的琵琶骨。
谁知劲力到处,大智道人的琵琶骨宛如精钢一般,毫无动静,反倒是王烈的双手被自己的力量反弹,震得疼痛难当。
王烈骇然之下,欲图以毒掌取胜。双手一松,收拢到胸口,各自划出一道半弧,然后平推而出,猛击大智道人胸口。
噗噗两声闷响,王烈双掌结实地击打在大智道人胸口。
大智道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一脸错愕的望着王烈:“施主,你出手好快,吓死贫道了。”
王烈只觉大智道人的胸口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自己的双掌陷入其中,便再也拔不出来,而自己催动的毒掌,就像撞到了铜墙铁壁一般,朝着自己反弹回来,来势汹涌,比起自己攻击之时还要迅猛。
王烈骇然之下,一面催动真气,抵御自己反弹过来的真气,一面高声呼救:“老婆救我!”声音之凄厉,与适才凶狠狂暴的口气形成强烈反差。
陈丽姝撇嘴道:“你不是说你的九幽凝秽掌天下无敌吗?干什么要我帮忙?”
王烈感到自己运用的真气越多,反弹的真气就越猛烈,照此下去,不消片刻自己就会被自己的真气吞没,连忙哀求道:“老婆,我平时管你,也是因为爱你,见不惯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丽姝听得心头一凛,王烈性如烈火、素不服输,与自己相处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看来绝非虚言,肯定已经是危在旦夕,心念到处,手一扬,一道粉红色光华飞向大智道人眉心。
喝的一声,陈丽姝掌握下的易锋寒突然真气迸发,奇寒刺骨的气流喷涌而出,将陈丽姝笼罩在内。
陈丽姝娇呼一声,身形骤闪,已经脱出易锋寒的真气范围,但是头发凌乱、嘴唇发白、娇躯微颤,显然体内侵入了易锋寒的真气。
易锋寒顾不得追击陈丽姝,身形一展,后发先至,在陈丽姝的毒针射到大智道人眉心之前,将其夹在手指之间。
与此同时,王烈再也禁不起越来越雄浑的真气反弹,惨叫声中,弹飞出去,变成一具乌黑的尸体,落到地上,骨骼肌肉不住收缩,转眼间已经缩成童子一般。
………【第二十九章 鹤剑传说】………
陈丽姝看得心中寒意大盛,不敢再作纠缠,身形展动,轻云一般飘出墙外。
易锋寒高声呼喝着追赶过去,大智道人也不怠慢,紧随其后,但是到了院墙,竟然不能一跃而过,只能手脚并用,将四肢插入墙内,一步一坑地爬上墙头。
易锋寒有心放陈丽姝带路,加之要乘机运气消除迷阳香雾的药性,因此追不甚急,见状连忙转身纵上墙头,把大智道人身体夹在臂弯,返身追击陈丽姝,一面高声呼喊,一面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丽姝见识了大智道人的深厚功力,料定此人故作愚鲁、游戏风尘,决计不可力敌,俨然已成惊弓之鸟,听到身后追击之声,头也不敢回地亡命奔跑。
三人就这么一路狂奔,片刻之间,已经靠近丹霞山峰顶。山风徐徐,带来一阵阵金铁交鸣、呐喊狂嘶的声音。
易锋寒纵上一棵大树,远远望去,只见山顶之上,白刃挥舞、赤血纷飞,六十余人酣战在一起,场面混乱之极,适才一怒而去的小茜也在战团之中。参与袭击寻仙观道众的敌人显然都是高手,人数虽只有十来个,但是占尽上风,易锋寒匆匆一瞥,便发现躺在血泊之中的,全部都是寻仙观的道人,对方只有三个人挂了彩,而且都是皮外伤,行动之间,骠悍依旧。
易锋寒见到小茜无恙,心中石头终于落定,长啸一声,脚下加速,箭一般射向玄鹤道人身旁,后发先至,赶在陈丽姝之前冲上山顶,左手一舒展,将大智道人平稳地送到一旁的树下,右掌一抬,拍向以一己之力独挡玄鹤道人、薛晃的干瘦老者。
那个老者细眼一眯,冷笑道:“找死!”呼的一掌,悍然迎向易锋寒。
啪的一声,双掌相击,干瘦老者怒吼一声,身形暴退三丈,易锋寒则脚踏星辰,斜退几步,强自压下心头的烦闷感觉,洪声叫道:“丽姝!我们成功了!”
此时陈丽姝刚刚赶到,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闻言顿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开口。
那个干瘦老者已经暴怒喝道:“贱人!你敢暗算老夫!还给你!”说罢将右掌对着陈丽姝,嘿的一声,从他掌心渗血的红点中飞出一道粉红色光华,激射陈丽姝胸口。
陈丽姝心下顿时雪亮,易锋寒借用刚才收取的毒针,暗算了这个老者,趁机冤枉自己,不过飞针迅速,容不得她解释,连忙仰身欲躲,但是已经慢了一步,眼见便要中针。
易锋寒飞身掠到陈丽姝身旁,拔刀一挥,动作如行云流水,将毒针斩为两截,笑眯眯地道:“丽姝别担心,有我呢。”
陈丽姝怒目圆睁,正待说话,那个老者已经怒吼道:“银枪双煞、南天钓叟,给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随着三声应和,两个手持银枪的中年汉子和一个渔翁打扮的老头从战团中飞身跃出,拦在易锋寒和陈丽姝面前。
陈丽姝见状大急,正要反手攻击易锋寒以示清白,易锋寒已经高声叫道:“丽姝小心,我杀两个,老头留给你!”话音未落,刀光展处,已经把银枪双煞的身形卷入其中。
南天钓叟素知陈丽姝花容闭月、心如蛇蝎,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听到易锋寒的说话,哪儿敢大意,当下一言不发,手中钓鱼竿一抖,渔线绕出九个连环,三棱鱼钩击向陈丽姝后脑。
陈丽姝娇声骂道:“死老鬼!我没有背叛你们!快住手!我要跟老尹解释!”
南天钓叟面色一沉:“骚货闭嘴!我们追查玄鹤已经多年,这次行动本来就没有你们夫妇的份儿,还不是老尹人老心不老,会喝你的迷汤,泄露我们的秘密!这才让你们搭着分一杯羹!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知好歹!哼!去黄泉解释吧!”鱼竿连续点动,三棱鱼钩就像江河鱼跃出水一般,欢快地上下跳跃,使得陈丽姝分不出攻击来路。
陈丽姝见状恨恨地道:“死老鬼!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双掌翻飞,宛如穿花蝴蝶,迎向鱼竿。她表面上存心一战,心中却自虑老尹成见已生、急切间肯定无法解释、留此无益,一面战斗,一面偷目四顾、寻找脱身下山的路径。
南天钓叟人老成精,见状立即会意,嘿嘿冷笑道:“骚蹄子想往哪儿跑?!”左手持竿,身体一仰,渔线绷得笔直,呈一条直线直飞陈丽姝咽喉,其疾如电,同时右手一扬,黑压压一面鱼虫形状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丽姝笼罩过去。
陈丽姝见状花容失色:“我跟你拼了!”提运真气,周身氤氲起粉红的烟光,双臂舒展,化作无边掌影,护住身体。
暗器、鱼钩同时击至,与陈丽姝的雪白手掌甫一接触,血花就拌着惨叫声四外飞溅。
南天钓叟看着浑身浴血的陈丽姝,目露凶光:“去死吧!”手中鱼竿再次抖动,渔线将陈丽姝周身紧紧缠住,运劲一勒,由金线蛟筋人发混杂而成的渔线立时收拢,将捆成粽子的陈丽姝勒得双眼翻白、衣衫碎裂、雪白的肌肤被挤压着凸出来,几欲晕倒。
此时易锋寒已经用钢刀将银枪双煞的双枪压制住,然后出手如电,一人一掌,啪啪两声,银枪双煞闷哼着双双扔掉银枪、面色苍白地踉跄后退几步,同时仰天而倒。
易锋寒杀了银枪双煞,立即返身冲向小茜,同时反手一柄飞刀,射向南天钓叟背心。
老尹一伙人人数本就不多,分出三人之后,明显有些势单力薄,虽然仍是占据上风,但是已不能像适才一样切瓜斩菜般杀戮寻仙观弟子。等到易锋寒赶至小茜身旁,围攻小茜的一对中年男女顿时失去了优势,被易锋寒、小茜逼得节节后退。
南天钓叟听到耳后风声,心头一凛,连忙把头一埋,闪过了飞刀。就在此时,奇变骤生,本已毫无反抗能力的陈丽姝忽然面色绯红、目射精光,把樱口一张,吐出一道粉红光芒,略一萦绕,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渔线斩得寸断。
南天钓叟抬头望见此景,心下大骇,连忙抽身疾退:“迷阳飞剑!”
陈丽姝修为不足,若要施展迷阳飞剑便会元气大损,至少也要大病十年才能恢复功力,因此自从练成此术之后从未用过,此番情急无奈,只得仗以自救,脱了束缚,哪里肯就此罢休,右手一探,将粉红光芒握在手中,飞身疾扑南天钓叟。
南天钓叟惊呼声中,朝着老尹的位置跑去。陈丽姝激怒攻心,浑忘了平日对老尹的顾忌,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老尹眼见唾手可得的胜利,因为易锋寒、陈丽姝的到来,变得扑朔迷离,自己还受了伤,心中怒火一直不得宣泄,现在看见陈丽姝过来,哪儿还按耐得住,长袖一挥,猛然将夹击他的玄鹤道人、薛晃二人震退丈外,一把抓向陈丽姝天灵。
陈丽姝只觉头顶一阵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而至,这才猛然想起老尹的可怕,连忙将迷阳飞剑一抬,身体同时向后疾退。
老尹狞笑一声:“雕虫小技!”手指一弹,正中迷阳飞剑剑身。
陈丽姝娇躯一震,浑身如受电殛,迷阳飞剑顿时脱手飞出,剑在半空,上面的粉红光芒便纷纷化作烟云四散,落到地上,已成一根龟裂欲断的顽铁。
老尹右手顺势下落,将正要逃跑的陈丽姝捞在手中。手下一面用力,一面狰狞地道:“贱人!你好大胆!敢背叛老夫!”
陈丽姝口不能言,双手平伸,无力地挣扎着,仍凭耳边传来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转眼之间,便没有了动静。
老尹随手扔掉陈丽姝的尸体,仰天狂啸一声:“走!”双臂向外一展,嗖嗖声中,无数黑光如同漫天飞蝗般,朝着四外电射而出,立时激起一片惨叫之声。
等到易锋寒等人挡下射向自己的暗器,举目望去,老尹等人,除了战死的银枪双煞、陈丽姝躺尸在地,俱都失去了踪影。
易锋寒还刀入鞘,转向玄鹤道人,正要开口,小茜已经跳到他面前,满脸涨得通红:“说!你跟那个妖妇什么关系?!”
易锋寒连忙摆手解释:“没有关系!我怎么会跟这种人有关系?!”
小茜不依不饶地道:“那你刚才和她说话那么亲昵?还能够唆使她背叛?”
玄鹤道人此时经过运气调息,已经缓过气来,向大智道人问话之后,上前笑道:“小茜姑娘误会了,易公子用的乃是离间之计。他与这个妖妇素昧平生,适才还被她暗算,绝对不会有关系的。”
小茜怒道:“你又知道?素昧平生的人,你知道别人名字?没有关系的人,你会有别人暗器?”
玄鹤道人匆匆问了两句,所知并不仔细,闻言顿时语塞。
小茜见状更加气愤:“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丘之貉!”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
大智道人这才不紧不慢地插嘴道:“女施主,不要误会,贫道可以证明家师和易公子所言句句属实!”接着将事件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小茜听了怒气减消,不过脸皮嫩,不好意思就此认错,佯怒道:“哼!你这个道人装神弄鬼!惯于欺诈!说的话不足为信!”说罢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
易锋寒眼光一瞥,发现小茜正红着脸偷看自己,知道她已经相信自己,顿时心头大慰,朝着小茜眨了眨眼,然后走到玄鹤道人面前,沉声道:“玄鹤观主似乎有隐秘在身,在下山野之人,不想卷入无谓的纷争,不若就此别过。山高水远,我们后会有期。”
玄鹤道人脸一红,还未说话。薛晃已经插嘴道:“易公子,尹独这伙贼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今日之事,你与小茜姑娘已与他们结下梁子,如果不做个了断,恐怕后患无穷。”
易锋寒双眼精光暴射,正要说话,小茜已经抢着怒道:“薛老头!你吓唬我们?把我们拉进来,是不是你早就策划好的?”
薛晃咳嗽一声,对玄鹤道人使了个眼色。玄鹤道人立时会意,当即命令门下弟子回观处理尸体、治疗伤者。
待到寻仙观弟子尽数离去,整个丹霞山顶只剩下玄鹤道人、薛晃父子、易锋寒、小茜五人,薛晃方才点头道:“小茜姑娘说的是,老夫挽留二位留在寻仙观,的确存有私心,想借助你们的力量帮忙对付尹独一党。”
小茜怒道:“你居然利用我们?!”
易锋寒淡淡地道:“尹独他们是什么人?如果他们是贼党,前辈明说,晚辈就算再怎么不肖,也不至于袖手旁观,任其横行,何必玩弄手段?”
薛晃苦笑一声,还未说话,玄鹤道人已经代他说话:“此事要怪就怪贫道。因为尹独等人,乃是一伙极善掩饰的大盗,平日里都是恶迹不显的常人,只有犯案的时候,由尹独号召,聚集在一起。这伙人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作案来去如风、不留活口,所以从来没有留下案底,就拿死在易公子手中的银枪双煞来说吧,他们平时的身份,就是神州云陵县尚武镖局的三流镖师,连自己带镖都没有带过,名号在江湖上几乎闻所未闻,说他们是高手已经很荒谬,更不用说指证他们是强盗悍匪,薛兄是怕空口无凭,易公子不会相信。另外呢……”
“玄鹤兄!”薛晃一脸焦急地打断道。
玄鹤道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贫道老了,那个秘密,恐怕是无缘解开了。门下弟子,皆碌碌之辈,留给他们,徒自引火烧身,不如留赠有缘。”
薛晃道:“玄鹤兄!事关重大!老夫可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未提过!”
玄鹤道人笑道:“那世兄就一起听听吧。”
薛晃跺脚道:“罢了!你的秘密,你爱说不说!老夫不管了!”
玄鹤道人徐徐地道:“贫道身无长物,能够引起尹独的觊觎,全都是因为这把鹤剑。”说着拔剑出鞘,平伸给众人观看。
薛忘言首先惊讶地道:“这把剑前后两端的质地不同,是由断剑续接而成?”
小茜撇嘴道:“空心剑吧?”说着用手一弹,剑作龙鸣,并无空腔的声音。
易锋寒则只是怔怔地望着鹤剑,面色沉重地道:“这就是那把鹤剑?鹤子期曾经使用过的剑?”
“鹤子期?!”薛忘言和小茜同声惊呼:“那个杀掉了元霸七万精兵的鹤子期?”
………【第三十章 纵鹤】………
玄鹤道人点头道:“不错,贫道手中这把鹤剑,正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鹤子期所用佩剑。”
小茜凝神看了看鹤剑,眉头微皱:“似乎不是什么宝剑嘛,而且还是断了接上去的。”
易锋寒接口道:“鹤子期一生纵横天下、从无败绩,靠的是他自身的超卓修为,而非什么绝世神兵。这把鹤剑不过是鹤子期自己取用精钢打造而成,传说断折于鹤子期殒命一役,战后剑尖不知所踪,仅余剑柄,元霸感怀昔日同门之情,命人熔铁续剑,封存于御苑,后来由于战乱流落民间,不复出世,说起来,这么几千年来,鹤剑都只是被人们当做神话来流传,很少有人相信它真正的存在。想不到今日我能够有缘得见。”
小茜道:“鹤剑既然不是宝剑,那么就只能当作古董出售?看尹独他们的身手,杀人越货轻而易举,犯得着远涉重洋来追杀观主么?”
易锋寒摇头道:“不然。鹤剑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人津津乐道,并不仅仅因为它是鹤子期用过的佩剑,而是它牵扯着一个所有修道者都难以抵抗的秘密。”
小茜隐隐猜测到一点东西,狐疑地望着易锋寒:“难道……?”
易锋寒微微一笑,悠然道:“你应该可以猜到的。鹤子期的武功,强悍到令得即将统一天下的元霸寝食难安,不惜为一个人调动自己的精锐部队去铲除他。除了昔日的天魔,古往今来,再无第二个人的战死可以如此震撼天下。这样一个人,难道不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目标吗?”
小茜道:“那么鹤剑里面,藏着鹤子期天下无敌的秘密?”
易锋寒嗯了一声:“传说鹤老前辈临死之际,运用玄功将自己的修行体验封存在鹤剑之中,只要使得鹤剑完璧,就可以从中体悟到鹤老前辈的修行心得。这个传说,对于修道者来说,毫无疑问是莫大的诱惑。”说着声音兴奋起来:“想想看,天下第一高手的成长历程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为修道之路指名了正确的方向!这是人世间所有的上乘心法所不能给予的!”
小茜也来了兴趣:“是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但是有了鹤老前辈的修行心得,无异于有人手把手的带你修行,你跟着他学就可以了。在你达到他的高度之前,你都不用花心思去防止走火入魔、行差蹈错,修行肯定会事半功倍!”
易锋寒点了点头,转向玄鹤道人:“不知玄鹤观主怎么得到的此剑?还有,鹤剑之秘,仅有传闻,细节未曾见于典籍,观主在丹霞山经营多年,似乎已有目标,在下实在不得其解。”
玄鹤道人肃容道:“当年鹤先生惨死,门人弟子全部遭到元霸的搜捕残害,几无幸免,而贫道的祖师由于是鹤先生新入门的弟子,外界无人知悉,在同门师兄们竭力保全之下,竟然侥幸得脱。贫道祖师自知元霸势力太大,自己无力报仇,但是师门血海深仇,不敢旦夕有忘,惟有根据师兄们残留给他的剑诀刻苦修炼,静待时机。总算苍天有眼,元霸作恶多端,遭了报应,辛辛苦苦建立的国家,斯人一死便分崩离析,贫道祖师趁着元路兵变、火烧中州之机,潜入宫中,将鹤剑盗回,如此薪火相传,一直传到贫道手中。至于鹤剑的真正奥秘,也是鄙门代代相传的秘密。”
小茜道:“如此说来,鹤剑的剑尖部分在丹霞山?”
玄鹤道人抚须微笑道:“目前如此。”
小茜娇嗔道:“什么叫做目前如此?!难道鹤剑剑尖长了腿会走?”
薛晃闻言不悦道:“小茜姑娘,玄鹤道兄门中的隐秘,不说乃是当然之理,姑娘怎么可以如此出言无状?”
小茜鼓着腮帮子,怒道:“岂有此理,当我想听么?!哼!你们自己给自己说去吧!”说罢身形一展,化作一朵彩云飘向山下。
易锋寒连忙纵身拦住小茜去路,急声道:“小茜,等等我。”
小茜停下脚步,低声道:“似乎对你有帮助,你留下来听听吧。”
易锋寒淡然道:“的确有些吸引力,不过你走,我也走。”
此时玄鹤道人与薛家父子也跑了过来。玄鹤道人首先呵呵笑道:“小茜姑娘不要着急,贫道没有说不告诉你。贫道今日既然打算把鹤剑的秘密说出来,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易锋寒忽然脸色一变,抢前一步,伸手抓住玄鹤道人的右腕。
薛晃见状,暴喝一声:“你干什么?”掌随声至,双掌连环,车轮一般斩向易锋寒手臂。
玄鹤道人左手轻轻一拂,挡下薛晃的攻击:“薛兄不必如此,易公子没有恶意。”
易锋寒松开五指,沉默半晌,徐徐地道:“观主立刻离开此地,到药王谷求医,尚有可为。”
薛晃闻言心头一震:“玄鹤道兄,你……”
玄鹤道人淡然笑道:“易公子好慎密的心思,贫道的确命不久矣。所以才决定将鹤剑的秘密传给各位。”
小茜道:“观主门人众多,何不择善而授?”
玄鹤道人叹气道:“说来惭愧,贫道执念太重,为了解开鹤剑之密费尽心机,从未认真教导过弟子,门下虽多,均碌碌之辈,不足以担当大任,鹤剑的秘密传给他们,无异于将他们置于死地。”
小茜道:“观主过谦了,看你恬淡从容的样子,谁能看出你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玄鹤道人呵呵笑道:“这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贫道自被尹独震断了心脉之后,一想到命在危旦,昔日的蝇营狗苟,片刻之后便仅余三尺黄土,心中顿觉海阔天空,平日的执着全部化为乌有。”
薛忘言道:“易公子不是说前辈的伤势尚有转机?前辈不妨听他一言,立刻随晚辈父子前往药王谷就医。”
玄鹤道人缓缓摇了摇头“药王谷虽然神医辈出,奈何云深不知处,贫道就算立即动身,也未必能够在身亡前遇到他们。嘿,贫道现在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安宁祥和。人生而趋死,常情也,贫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何必多事留恋。”
易锋寒肃容道:“观主之言,实已近道,看来在下应该恭喜前辈。”
玄鹤道人点了点头,转向薛晃道:“贫道能够得以兵解,实在应该感谢尹独那一掌,所以薛兄,不要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
薛晃怒目圆睁道:“玄鹤道兄是要老夫放弃报仇的念头?”
玄鹤道人嗯了一声:“得失在乎一心,生又何欢?死又何哀?贫道因祸得福,薛兄何必自寻烦恼?”
薛晃愤愤不平地道:“道兄看得开,老夫看不开!”
玄鹤道人望着薛晃:“薛兄何必让贫道走得不安心呢?你就当答应一个死者最后的请求吧。”
薛晃还待开口,瞥见薛忘言向他使眼色,看了玄鹤道人一眼,重重地跺了一脚,大叫道:“罢了!听你的!”
玄鹤道人微笑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待贫道把鹤剑之秘告诉你们吧。”说着声音一顿:“鹤剑合璧很简单,只要将两截断剑重合,两截鹤剑自然会产生共鸣,将接续的部分震裂,合二为一。因此鹤剑最关键的秘密,在于找到两截断剑。对于贫道一门来说,剑柄世代相传,无须费心,但是剑尖部分,却始终寻而未得。”
小茜插嘴道:“鹤剑断折于神州,怎么剑尖会流落到渭州丹霞山?如果是有人带来,那么这个人必然也知道鹤剑的秘密?”
玄鹤道人呵呵笑道:“小茜姑娘推理固然有理,但是却不知鹤剑剑尖的玄妙之处。鹤剑剑尖当年脱离剑体之后,之所以不知所踪,是因为它穿入了地肺。”
“地肺?”薛忘言惊讶道:“听说地肺里面乃是亘古以来永不消灭的毒焰,就是千年玄铁、太白之精,也会化作金水白光,鹤剑不过普通铁器,承受了鹤老前辈真灵,方能具有灵性,如何可以存在其中?”
易锋寒解释道:“薛兄说的是地肺下层,地肺上层与寻常洞穴无异,只是互相串连、广阔无垠罢了,鹤剑剑尖只要不走错路径、直达地心,就不会化为飞灰。不过地肺四通八达,进入其中,迥不知出路,观主怎么能够确定鹤剑剑尖目前已经顺着地肺到了丹霞山?”
玄鹤道人道:“鄙门传有观剑之术,能够夜观剑气,查探宝剑所在。本来呢,鹤剑并非绝世神兵,无法气贯长空,但是由于贫道一门握有一半鹤剑,所以通过气机感应,配合观剑之术,仍然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鹤剑剑尖已具灵性,甚是狡猾,所到之处,无不偏僻幽深,常人难以收取。贫道自从三十年前发现鹤剑剑尖驻留在本山山腹之中,便想尽办法,深入山腹,可惜此山岩壁坚实而无缝隙可入山腹,贫道师徒日夜用功,也只能从山顶开出一个百余长的石穴,要想贯通山腹尚需时日。”
“日夜用功?”小茜奇道:“大智道人不是说你们三月天旬一才上山顶?”
玄鹤道人道:“那是因为贫道习有一种开山裂石的道法,必须在三月天旬一才能施展,而且所需者众。”
易锋寒沉声道:“其实大智道长内功深不可测,观主怎么说自己后续无人?”
玄鹤道人感慨道:“大智这个孩子,唉!易公子既然见识了他的内功修为,是否觉得他平日里一直在装傻充愣?”
易锋寒愣了一下:“不知道,似乎不像假装,但是又不合情理。”
玄鹤道人道:“那孩子天生木讷,无论学习都无所成就,偏偏恒心毅力,贫道平生仅见。他无论修炼内功心法,还是技击招式,都持之以恒、永不悔倦,他每天除了道观中的杂事,就练习打坐,晚上坐功结束了就到后院练习掌法,直至鸡鸣。”
易锋寒与小茜同时点头:“我们见过了。”
玄鹤道人苦笑道:“可是他实在是太笨了,三十几岁的人了,每晚不间断的练了二十八年掌法,居然还是破绽百出、不堪一击。”
易锋寒深吸一口气:“但是二十八年的坐功,却没有白费。”
玄鹤道人正色道:“不错,他思想单纯、毫无杂念,内功一入手,就如同坐禅百年的禅师般心念守一,进境神速非常。所以他武功一无是处,却拥有远超贫道的雄浑内力。但是反过来,贫道不能把空有内力、无法运用的他当作传人。”
易锋寒沉吟道:“这样啊。”一面说话,一面心念飞转,思索着如何才能帮助大智道人。
玄鹤道人若有所察地瞥了易锋寒一眼,对着薛晃道:“薛兄,贫道时日不多,照理说我们数十年交清,这把鹤剑交给你最为合适。”
薛晃瞪眼道:“道兄说这句话,把老夫当作什么人了?你敢给老夫,老夫就把这把破剑给砸个稀烂!”
玄鹤道人笑道:“如此说来,贫道不敢给你了,呵呵!”接着目光投向薛忘言:“薛兄不要,理应交给世兄才对。”
薛晃就薛忘言一个独子,此番为玄鹤道人出力,固然有多年交情的缘故,但是若说毫无私心也不尽然,闻言沉默不答。
熟料玄鹤道人悠悠一叹,转向易锋寒:“但是贫道却觉得易公子才是鹤剑之主,不知道薛兄有何看法?”
薛晃错愕的看了玄鹤道人一眼,心中不平之气骤然而生,强自压制怒火道:“你的东西,不用问老夫!”
玄鹤道人心下暗叹,将鹤剑递到易锋寒面前:“易公子,请接剑。”
易锋寒并不伸手,埋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鹤剑,沉吟不语。
小茜在一旁看得心焦,催促道:“呆子,看傻了么?快点接住呀!”
易锋寒忽然抬头一笑,宛若大地春回般灿烂:“观主另托他人吧,晚辈无功不受禄,不想接受此剑。”
小茜闻言大急,偷偷踩了易锋寒一脚,传音道:“呆子,薛家父子虎视眈眈,你假推辞只有便宜别人!装什么装啊?”
易锋寒转头对着小茜,温和地一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拱手道:“多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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