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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蛮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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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行喝道:“愿赌服输!”接着又是一记铁掌,将蛛夫人震退五尺,蛛夫人晶莹如玉的手臂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掌形红印。

    此时萧盈已经缓过气来,恶狠狠地跺了跺脚:“贱人!今天你走运!希望你今天能够逃过一劫,我们有缘再见!”说罢身形一纵,眨眼之间,消失在石阶之中。

    蛛夫人深知留下祸患,加上手臂火辣辣的一阵难受,登时把怒火全部发泄在易天行身上:“都是你这小子!”面容一青,原本娇艳动人的俏脸立时变作恶鬼一般阴森,手掌一扬,阴风骤起,整个密室变得有如冰窟一般,寒气森森。

    “易公子小心,是玄蛛阴功!”尤寒烟连忙高声示警,心神一分,便被佟涛烈酒所化冰刀插中左肩,顿时惨叫一声。佟涛得理不饶人,手腕一转,绞下尤寒烟肩头一块血肉,接着身子一晃,右手食中二指并出,以变幻莫测的轨迹点向尤寒烟。

    温翅虎见状惊呼一声,抛下对面的紫衣剑客,飞身扑向佟涛,身形未至,数十枚蜈蚣梭已经骤雨般洒下。

    佟涛听得头顶风声尖锐刺耳,顾不得乘胜击杀尤寒烟,连忙回刀舞出一片寒光护体、将蜈蚣梭截下。不料尤寒烟受伤之下,丝毫没有退意,反而扔掉灵蛇鞭,手作蛇形,随着身体水蛇一般的扭动,忽左忽右、若虚若实地击向佟涛,石光电火之间,已经侵入佟涛的空门,顿时血光四溅,激起一声惨厉的哀号。

    紫衣剑客见到温翅虎转身飞跃,心头大喜,立即纵身追击,凌空一剑刺向温翅虎背心。

    温翅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一侧,紫衣剑客的利剑顿时偏中他的左臂,直穿透体。不待紫衣剑客抽剑,温翅虎身子顺势转动,脱手就是一枚蜈蚣梭,正中紫衣剑客眉心,贯脑而出。

    蟾头和尚见状,不由得好胜心起:“去死!”将头一埋,满头脓包齐齐迸裂,射出无数黑色水箭。对面的持刀壮汉措手不及,惨叫声中,弃刀捂面,在屋子里面狂呼乱窜,不消片刻,就没有了声息。



………【第九十六章 力战玄蛛 与人嫁衣】………

    蛛夫人厉啸一声,整个密室内顿时充满了震耳欲聋的回声,宛若实质一般,朝着室内诸人的耳膜猛刺下去,同时长袖挥舞,卷向易天行。

    室内尚存的人里面,蟾头和尚内功最弱,当场闷哼一声,耳膜破裂,渗出两缕细长的血丝,身子也即向地下倒去。尤寒烟情况要好些,但也是一阵晕眩,身体摇摇晃晃、一幅站立不稳的样子。温翅虎见势不妙,强忍着头晕,冲过去扶起蟾头和尚、拉住尤寒烟,一起朝着墙边窜去。

    正在与天魁二星激战邬龙姑、洪光祖二人功力精纯,闻声亦感到一阵不适,双双长啸相抗。天魁二星却趁机全力施为,掌影如山压至,随着一阵密集的双掌交击之声,邬龙姑、洪光祖踉跄而退,同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天魁二星正欲乘胜追击,忽然感到气血不畅,骇然之下,连忙对视一眼:“毒!”

    洪光祖一抹嘴角的血丝,恶狠狠地道:“你们两个太自大了!居然敢跟我们五毒教的人对掌。”

    武天星对洪光祖的话置若罔闻,侧头望向蛛夫人,洪声怒道:“蛛夫人!你不是给老夫兄弟吃过地龙百宝丹的么?怎么还会中毒?!”

    蛛夫人久战不下,心中烦躁之极,闻言侧目一瞥,发现天魁二星中毒已深、已无太大战力,当即寒声答道:“地龙百宝丹乃是本教至宝,死老鬼自行秘藏,临死都没有漏过口风,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儿,怎么给你们?”

    武魁星暴怒道:“那你给我们吃得什么?”

    蛛夫人哼的一声:“三蚀丹。”

    易天行哈哈大笑起来:“呵呵,也不错,这种毒药吃了,的确可以防止一般的毒药侵害。”

    武天星心头一沉:“贱人给我们吃的是毒药?”

    洪光祖冷冷地道:“三蚀丹是一种慢性毒药,没有外力激发,要三年后才会发作,而且死状宛若重病身亡一般,难以查验,不过三年之中,倒是可以在你们体内产生一点抵毒能力。”说着嗤的一声:“不过对于我们的毒掌,是没有用的。”

    武氏兄弟同声怒道:“贱……”话音刚起,便被邬龙姑、洪光祖的猛攻打断。

    蛛夫人哼道:“臭老头,如果不是你们贪图地龙百宝丹,一味逼我,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们!”说罢手一扬,两道寒光闪电般射向武氏兄弟咽喉。

    天魁二星同声怒喝,身体一穿插,晃过邬、洪二人,挥掌劈落蛛夫人的银钗,飞身扑向蛛夫人,两只铁掌当头劈下。

    蛛夫人咯咯一笑,眉心一乌,瞬间凝结出一只蜘蛛的形状,随即爆散开来,弥漫全身,周身毛孔徐徐散发出色泽淡黑的寒气,渐渐由淡转浓,将身体包围在一团浓厚黑气之中,一时间密室阴风四起,就连躲在墙边的温翅虎等人都生出骨髓成冰的感觉、牙齿打起颤来。

    天魁二星的右掌击入黑气之中,手掌立即一寒一麻,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有一股巨力沿着手臂传来,伴随着骨折之声,天魁二星惨叫着倒飞出去,猛然撞在墙上,发出两声闷响,烂泥一般瘫软落下、当场毙命。

    站在蛛夫人对面的易天行也感受到了她的恐怖,一股无形的压力夹着刺骨的冰寒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令得他喘息都觉得困难,行动更是不由得滞缓下来。

    蛛夫人寒声道:“去死!”手出如电,已经欺近易天行身前三尺。

    易天行猛然发力,暴喝一声:“滚!”双臂一交,夹住蛛夫人的右手,奋力一扭一错,发出咯的一声。

    蛛夫人没有想到易天行仍有余力反击,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心中不禁惊怒交加,连忙抽手,谁知易天行最近精研擒拿手法,一入他手,便难脱身,双手扣粘错锁,眨眼之间连用十七种手法,硬是把蛛夫人牵制住,而且不断使用错骨分筋的手法,企图扭断她的右手。

    总算蛛夫人功力深厚,尤在易天行之上,虽然没有如愿摆脱易天行的擒拿,而且手臂被扭得剧痛难当、皮开肉绽,但是却始终没有骨折扭伤,见抽身无法,立即将牙一咬,左掌猛然击至。

    易天行无奈,双手用力一推,借力飞跃三丈,躲过蛛夫人的毒手,但是掌风过处,胸口仍然如中重锤,血气一阵激荡、险些吐出血来。

    蛛夫人眼见自己党羽死的死、跑的跑,敌人却一个未死,加上渐阔海尚未出现,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援兵,当即把心一横,仰天长啸一声,双臂伸展挥舞,宛若八爪蜘蛛一般,身外的黑气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换。

    邬龙姑见状大骇:“赶快出去!”说罢便向石阶跑去。

    不待其余的人反应,蛛夫人已经厉声笑道:“跑得了吗?”说罢双手向胸前一抱,弥漫身边的黑气立即百川归海一般,汇集到她双掌之间,凝结成一团黑色光球,不住旋转。

    易天行虽然对玄蛛阴功不甚了了,见状也即暗自戒备,真气潜运,顿时目射碧芒、肤泛玉泽,浑身的衣衫无风自动。

    此时蛛夫人双手之间凝聚的光球忽然光芒骤黯,变成一个乌黑无光的气团,接着双手一扬,气团化作无数黑色飞丝,朝着四面八方抛射而出,将整个密室笼罩在内。

    邬龙姑脚已踏上石阶,忽然听到耳后风声,连忙转身相抗,双手夹着烈焰般的红光,迎着迎面而来的黑丝,悍然击去,红光过处,黑丝立即化作飞烟消散,但是邬龙姑眼中惧意更浓,嘶声吼道:“还不走?!”说话之间,她身后、两侧忽然凭空凝结出一道蛛网一般的烟幕,将其后路封死,同时前方黑丝连绵不绝地袭击过来,令得邬龙姑疲于应付,无力再开口说话。

    洪光祖纵身来到邬瑶姑身前,双掌发出紫红暗光,将面前护得水泼不进:“保护教主!”

    温翅虎闻言看了蟾头和尚、尤寒烟一眼,牙齿一咬,奋力一扬手,将他们二人扔到邬瑶姑身边,同时眉心青气骤盛,双臂一张,双脚一蹬,借着自制的帛翅临空而起,在漫天飞舞的黑色丝网中穿梭游动,朝着蛛夫人滑翔飞击。

    蛛夫人刚与易天行对击三掌,抬头一瞥,冷笑道:“雕虫小技!”张口一喷,一股黑气脱口而出,飞至中途,猛然爆散开来,化作一张烟网,拦在温翅虎面前。

    温翅虎去势已老,虽然努力展翅变向,终究滑翔之物,不比禽鸟自如,一个躲避不及,脚踝便被黑丝缠住,立时觉得一股透心彻骨的寒意沿着经脉袭上心头,浑身血液凝成坚冰一般,手脚再也不听使唤,直愣愣地跌落下来。

    易天行见状大惊,伸手如刀,一掌劈断缠绕温翅虎的黑丝,接着一脚将温翅虎踢到面露难色的洪光祖身后:“保护他们!坚持一下!”喝声中,掌势一变,施展出磨剑老人所传的铁血神掌,掺杂着五丁掌法,招式刚猛无涛,全是以硬碰硬的进手招式。

    蛛夫人见易天行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双手一引,大部分黑丝向中间聚拢,形成一张蛛网,挡在易天行与蛛夫人之间。

    易天行的铁掌尽数击打在蛛网之上,感觉柔软之中隐含一股巨大的弹力,自己用力之时,蛛网随之而退,仿若无物,一旦招式用老,再无余力,蛛网立即生出巨大的力量反弹回来,双臂一阵酸麻,而且蛛丝蕴含的刺骨阴寒也令得易天行骨骼慢慢僵硬起来,若非所用招式刚猛绝伦、产生了巨大的热量缓解寒意,恐怕四肢都已运转不灵。

    蛛夫人趁着易天行被蛛网弹退的机会,身形一展,扑了过去,右掌一伸,便击向易天行胸口。

    易天行躲避不及,连忙身体一绷,浑身真气鼓荡,吐气发力:“嘿!”身体一侧,用右肩朝着蛛夫人的右掌撞了过去。

    啪的一声,易天行肩头衣衫化作漫天蝶舞,肌肤上现出一个乌黑的掌印,身体费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低沉闷响。

    蛛夫人亦料想不到易天行会如此反击,感到掌骨一阵剧痛、仿佛碎裂了一般,同时一股巨力将自己震退丈余,心头一阵猛跳。

    不待蛛夫人转念,从墙上反弹回来的易天行借力飞扑而至,右掌一翻,大喝道:“男儿铁血!”当头一掌拍下,蛛夫人头顶的空气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一点声息也无。

    蛛夫人仓惶举掌相抗,咯的一声,手臂被易天行劈断,但是易天行亦被震得凌空翻了三个筋斗,远远落下,身体尚未站稳,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蛛夫人双目怨毒地望着易天行:“你找死!”身体微微一退,左臂一抬,漫天激射的黑丝不住交错往返,连成一张硕大无比的蛛网,将易天行等人围困在内。

    蛛夫人操纵黑丝之时,邬龙姑所受压力骤减,连忙全力施为,冲到洪光祖等人身边:“教主,等会儿我们拼死冲破一道口子,你马上跑出去。”

    邬瑶姑神色镇定,以略带稚嫩的声音道:“姐姐不用担心,胜负未定。”

    邬龙姑焦急地望了面色苍白的易天行一眼:“教主,易天行恐怕……”话未说完,蛛夫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无知小儿!你以为易天行真的能够赢我?”

    易天行一面调息,一面伸手入怀,心中念转如电:“妈的,看来撑不住了,用不用?现在似乎太早了点。”正思量间,外面碰的一声巨响,接着传来渐阔海的欢呼:“找到了!快来!”

    蛛夫人脸色一变,也不说话,左臂一压,蛛网立即向内收拢,邬龙姑、洪光祖二人用尽全力,也仅仅能够撑住身外半丈左右的区域,而且蛛网越收越拢,压力也越来越大,二人渐渐露出吃力的神情。

    易天行提气发力,真气从全身扩散开去,将蛛网抵御在身体三尺之外,仍然犹豫不决:“渐阔海已经快到了,再等等?可是渐阔海他们能帮得上忙吗?”一面想,一面望向邬瑶姑:“怎么回事?她不是练就了五毒诛仙手吗,再怎么也应该可以反击一下吧?是不是缺乏实战,不敢动手?只要她能够抵挡蛛夫人一招半式,有我从旁夹击,今日之战便可一招而决了。”

    此时随着一阵人声鼎沸,渐阔海带着一群五毒教弟子蜂拥而至,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三个易天行从未见过的老者,俱都神光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示出深厚的内家修为。

    蛛夫人一眼瞥见,怒吼道:“大胆!我好心放过你们三个一马,你们现在居然敢背叛我?”

    三个老者中一个红面白须老人抗声道:“你这贱人杀害教主、叛教自立、十恶不赦,谁会服你?!老夫等人虚与委蛇,就是等的今天,杀!”说罢将手一挥,从他身后立即跳出五道人影,刀枪并举,杀向蛛夫人。

    蛛夫人怒极反笑:“虎落平阳!你们也敢欺我?!”手臂扬处,五缕黑丝正中半空中的人影,那五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即告毙命、跌落地下。

    三个老者连同他们身后的五毒教弟子看得面色大变,脚步踌躇起来,渐阔海见状大怒:“混账!我们替本教铲除叛徒,乃是份内之事,岂惧生死?!难道她一个人可以杀光我们全部?今天有她无我,打不赢,累也得累死她!”说罢深吸一口气,身体骤然胀大不少。

    邬瑶姑忽然沉声道:“渐长老住手。”

    渐阔海闻言一愣,恭敬地道:“教主有什么事?请吩咐。”

    邬瑶姑冷笑道:“困兽犹斗,何必劳犯长老?”说着身形一展,在众人惊呼中闪电般扑向蛛夫人。

    蛛夫人面色狰狞地笑道:“来得好!先拿你这孽种开刀!”左臂一伸,夹着凛凛寒风,击向邬瑶姑。

    邬瑶姑娇笑一声,双臂一展,十指指尖喷出十股五色烟光,迎着蛛夫人的手臂一绕,蛛夫人感到手臂一紧,骇然叫道:“五毒诛仙手!”

    一旁的五毒教徒却看得眉飞色舞、满脸兴奋,纷纷轰然叫好:“教主神威!快杀了这个贱人!”

    邬瑶姑双目毫无感情地望着蛛夫人,以微弱的只有蛛夫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你的时代结束了。”

    蛛夫人心头一寒,随即感到一阵好笑:“这丫头现在居然想的不是为父亲报仇了。邬龙生的好女儿,呵呵!”还未张口,一股剧痛沿着手臂传递到全身,惨叫声中,已经被邬瑶姑远远扔出。墙砖飞舞中,蛛夫人反弹落地,浑身提不起丝毫劲力,只觉得疼痛感渐渐消失,思绪也慢慢模糊起来,恍惚之间,忽然望见一个清瘦的人影,连忙强提着最后一口气,举目相望。

    易天行早已放下伸入怀中的手,如同路人一般淡淡地注视着一脸气定神闲、宗师气概的邬瑶姑,心中微微一叹,一低头,正看到蛛夫人眼中的嘲弄和讥讽,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蛛夫人的目的,再回头望了望在五毒教徒膜拜中的邬瑶姑,不由得生出放声大笑的念头。



………【第九十七章 人情如纸 利益联盟】………

    迎着初升的太阳,易天行与公输瑛三小离开赤山,踏上前往九连城的旅程。等到五毒教送行的人告别离去,许三娃嘟哝道:“大哥,那个邬瑶姑不是好人。”

    易天行微微一愣,展颜笑道:“怎么说?”

    公输瑛愤愤不平地道:“大哥哥你还瞒我们?尤姐姐都告诉我们了!那个死丫头居然利用你,自己坐收渔人之利!真是岂有此理!亏我们还千里迢迢跑来助拳,胜宏大师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白善亦道:“不错!现在她一战成名,大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易天行以揶揄的目光望着三小:“你们这样认为?”

    公输瑛怒道:“难道不是!别人听到了,肯定以为是她一招就干掉了蛛夫人,谁也不会想到是大哥哥你消耗了蛛夫人的真气之后,被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易天行一面走,一面呵呵笑道:“我都不生气,你们气什么?”说着悠悠一叹:“第一,我来帮忙,本来就非毫无目的,人家利用我,也是理所应当,所以不要为这种事情生气。第二,虽然我消耗了蛛夫人的真气,但是邬瑶姑能够击杀蛛夫人,并非侥幸,人家要统领教众,花点心思立威很正常,我就算杀了蛛夫人,有这个名气,除了让人提防我,还有什么好处?大家各取所需,不要指责她了。”

    公输瑛仍然不依不饶:“但是邬瑶姑这样明目张胆地利用你,你还指望她会帮你?”

    易天行淡淡地道:“她帮助我,利多于弊,何乐而不为?我又不要她特意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是利用五毒教打入白象王朝军队内部、获取一些消息,她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又不管。如果白象王朝得势,她可以借助朝廷壮大教派,如果白象王朝失势,她可以把我推出来做证,仍然可以从获胜方谋取利益。这种两方取利的事情,她不会拒绝的。”

    白善道:“大哥不怕她出卖你?”

    易天行冷笑道:“我很好惹吗?别说她未必有能力杀我,就算我死了,我的亲戚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不是一教之主应该做的,邬瑶姑利用我,就已经表明态度,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朋友交情,而是利害权衡,只要能够确保我们合作对她利大于弊,她就不会背叛我们的盟约。”

    许三娃道:“话是如此,我还是讨厌她。”

    易天行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给你讨媳妇儿,要你喜欢她?人生在世,总不能只跟情投意合的人打交道,讨厌的人,如果有必要,一样可以合作的。”

    白善嘿地一声:“大哥既然这么说,我们听你的,就跟五毒教保持互相利用的关系吧!”

    公输瑛嚷道:“不许乱说!尤姐姐是好人!我要交她这个朋友!”

    白善红着脸道:“除了尤姐姐。”

    许三娃摇头道:“还有温哥哥和蟾头哥哥,他们也提醒过我。”

    白善连遭抢白,不禁犯了小孩脾气,恼羞成怒道:“他们又没有跟我打过招呼!不理!”

    易天行喝道:“够了!不许吵架!”说着声音一顿:“你们记住,不要跟尤寒烟他们关系太密切,否则他们在五毒教不好立足。”

    公输瑛喃喃道:“可是尤姐姐还特意……”

    易天行打断道:“昨天晚上他们三人找过我,我也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我们是朋友,但是不可以太亲近,否则必招邬瑶姑之忌。”

    许三娃一脸怂恿的神情:“大哥让他们脱离五毒教不就好了?”

    易天行伸手敲了许三娃的脑袋一下:“你是猪啊!背叛师门,乃是江湖大忌,到时候五毒教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别人也不会施加援手,你打算叫我带着他们三人去跟整个五毒教拼命?”

    公输瑛叹气道:“可是他们留下来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易天行嗤道:“那可不见得。我给他们留了一些上乘的武功口诀,虽然有些杂乱,但是以他们的资质,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五毒教的顶尖高手,邬瑶姑要振兴五毒教,一定会重用而非打压他们,否则如何服众。”

    许三娃道:“大哥的武功口诀为什么是杂乱的?你不整理好了给他们?”

    易天行没有好气地一抬手,吓得许三娃连忙捂头后退。易天行一面笑,一面放下手臂:“你当我神仙啊?才十七岁就可以将不同门派的心法融会贯通、自成一格?我只是把自己知道且适合他们武功路数的心法告诉他们而已,如何化为己用,完全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和领悟。”

    白善哈哈笑道:“我还以为大哥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撒手给人自理的时候。”

    易天行傲然道:“要融合各家之长,必须要对各种行气的规律了如指掌,并且有丰富的修行经验,我现在当然不可能办到。不过我相信不出十年,我就可以做到。”

    公输瑛一脸郑重地点头道:“嗯,大哥哥一定能够办到。”

    易天行摸了摸公输瑛的头:“小马屁精!好了,我们动作快点,赶到五丁城,便立即打听胜宏大师的消息。”

    三小闻言,立即同声应是。

    易天行脚下用力,身体箭射而出:“对了,你们回到九连城,如果别人问起此行,就把邬瑶姑利用我们的事情如实说出,然后说我们已经与五毒教翻脸,再无合作可能。”

    ※※※

    五丁城西郊的一间茶铺,稀稀疏疏的就两三个客人。易天行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独自一人坐在茶铺正中的位置,喝着粗陋的茶水。

    白善与公输瑛则跑到茶铺附近的小山坡上,用野草做菜、蚁卵为饭,玩得煞是起劲,只是偶尔抬头漫无目的地四处打望。

    许三娃从东边拿着一只蟋蟀,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参与到白善与公输瑛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与白善起了争执,二人扭打在一起。

    易天行见状连忙起身,扔下三文钱,与茶铺老板打了个招呼,便一面呵斥,一面跑上山坡分开白、许二小:“不许打架!”说着眼睛对着许三娃一眨。

    许三娃一面挣扎、企图挣脱易天行的控制,一面低声道:“官军也没有找到胜宏大师,追赶胜宏大师的官兵伤亡殆尽,领头的两个副将一死一失踪,被救回五丁城的只有三个士兵,其中还有两人至今昏迷不醒,另外一个被邝烈下了禁口令,不许对外泄露具体情况,所以没有办法打听。”

    公输瑛闻言喜道:“这么说胜宏大师打赢了!”

    易天行却一脸忧色:“照你们的说法,当日围攻你们的官兵甚多,还有两个高手,胜宏大师恐怕没有能力对付。此时胜宏大师生死未卜,并非什么好兆头。”

    说话之间,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白善面色一变,瞪了许三娃一眼:“你被发现了?”

    许三娃不知所措地道:“我不知道,我按照大哥教授的方法去打听的,没有多事。”

    易天行淡淡一笑:“不要慌,对方只有三骑,也许是赶路经过,未必是追踪三娃来的。就算是,也不要自乱阵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面对,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反应。到时候听我指挥。”说罢双手一分,拖着白、许二小走向茶铺,一路上不住呵斥。

    还未等到易天行等人返回茶铺,三个浑身铠甲的将领已经策马狂奔而至,领头的是一个高约七尺、手指骨节凸出、手提一柄镔铁巨钺的青年,身披铁甲、胯下乌骓,显得神威凛凛,两个身着黄铜甲的魁梧汉子骑着黄膘马,紧随其后,其中一人手提一双瓮大的铁锤、一人手持碗口粗的铁棍,也不借马扣承力,直接拿在手中,经过长途跋涉,毫无疲态,尽显过人的臂力。三人望见易天行等人,也不勒马收势,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易天行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装出惊惶的神情,双臂一张,将公输瑛三小拢在怀中,快步向茶铺跑去。谁知那三个骑士马术精湛之极,来到易天行身前不到一丈,方才勒马收缰,三匹骏马同时发出鸣声,一起止步,停在易天行等人面前。

    当头的青年不待易天行张口,便说道:“易公子久等了,我是石岳。”

    茶铺中的其余人士闻言,纷纷上前拜见,一脸恭敬的神情。

    易天行暗叹一声:“原来是石柱国的公子,后面两位当是令尊座下十二力士中人吧?果然人如其名、神力盖世,幸会幸会。不知将军找草民何事?”一面说话,一面潜运真气。

    石岳翻身下马,理也不理向他叩拜的百姓,将镔铁巨钺抗在肩头,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这边说话,小朋友就交给我两个手下招呼吧。”

    易天行瞥了石岳身后的两个力士一眼,点头道:罢转身低声给公输瑛三小交待了一番,走向石岳:“请带路。”

    石岳昂首向前、健步如飞,带着易天行来到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坡,忽然大喝一声,疾速转身,挥钺横扫。

    易天行虽然早已有备,仍然被石岳的喝声震得头脑一晕,险些栽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中,凭着风声做出判断,反手一掌拍在镔铁巨钺的镔铁巨钺的钺身之上,将其挡开,手掌登时一阵剧痛,心中不禁一骇。

    石岳喊了一声好,挥钺猛砍,其疾如风、其势如雷,连绵不绝地劈向易天行。

    易天行连退三步,运气消除了头晕的症状,长声笑道:“霹雳喝果然名不虚传!”

    石岳冷笑道:“再试试我的劈山断岳斧法!”口中说话,手下却毫不滞缓。

    易天行缓过气来,嘿的一声,掌势一展,招式刚猛绝伦、不躲不避,以一双肉掌与石岳的镔铁巨钺以硬碰硬,掌掌击在镔铁巨钺的钺脊、钺身之上。

    石岳感到一股股巨大的力量沿着自己的武器一波一波的浪涌而至,使得自己双臂渐渐酸麻起来,心头一凛:“好深厚的内力。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心神一分,被易天行分开巨钺,一掌击向胸膛。

    石岳闪避不及,连忙暴喝一声:“嗨!”吐气发力,身上肌肉紧绷,肌肤变得宛若石质。

    啪的一声,易天行将铁甲击得迸裂,重重地打在石岳胸口。石岳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三步,摆手道:“我认输了。”

    易天行闻言一愣,收回追击的招式:“你居然认输?”

    石岳哈哈笑道:“我的确打不赢你,不认输怎么办?誓死相搏?”

    易天行付手冷笑道:“石磐的儿子,与我誓死一战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石岳大笑道:“我爹会,我不会。”

    易天行满怀意外地望了石岳一眼:“怎么讲?”

    石岳叹了一声气:“公子恐怕还不知道现在朝廷的局面。”

    易天行露出好奇的神情:“什么局面?”

    石岳沉声道:“现在元世勋势力坐大,已经开始对那些不依附他的人下手。上旬,巫柱国死了。这样下去,迟早轮到我们石家。”

    易天行心头一震:“巫云娘?”心中不禁一阵不舒服,巫云娘处事公允、政务精明,无论其麾下军人,还是代郡百姓,都受她的照顾良多,向来广受朝野好评,易天行虽然与她非亲非故,听到她的死讯,而且明显是死于朝廷内讧,心中顿时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石岳点头道:“朝廷说是巫柱国忽染恶疾、暴病身亡,但是民间传言,是元世勋拉拢不成,竟然狗胆包天,对巫柱国意图不轨,最终逼得巫柱国挥刀自刎。”

    易天行盯着石岳:“传闻不可尽信。”

    “空穴来风,必非无因。”石岳道:“我爹就是为了此事,前往芙蓉城打听真实情况。但是我担心此事属实的话,我爹也会惹上麻烦。”

    易天行点头道:“外将擅离职守、私回京都,坐你个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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