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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入梦,炙瑷如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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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报了姓名后再也没有理会瑷曦的才女也靠了过来,一脸羡慕加嫉妒,竭力温柔的拉起瑷曦的手说到:“妹妹可是和玉桥公子相熟?”
其他几人也都期盼的看着她。
瑷曦艰难的吞下一口点心,说道:“不熟不熟,普通朋友而已。”看这几人的样子,自己跟粘板上的肉一样。
她哪儿知道这些才子们的心思,他们都想着自己很难和玉桥公子搭上线,但是此趟能和玉桥公子的朋友搭上线也是不虚此行了。那才女的心思就简单些,单纯的对玉桥公子倾慕而已。不过倾慕玉桥公子的女子太多了,她自己也知不可宵想,但若能多知道点玉桥公子的事情也是开心的。
瑷曦成了这桌的香馍馍,不时还有旁边几桌的才子才女们过来打听消息。瑷曦的头一个变两个大,自己喜欢看热闹,但是并不喜欢那个热闹就是自己啊。
借口透气,谢绝了热情的姐姐们的陪同,瑷曦终于逃出了内厅。府中花草遍地,这席悦容大小姐确实品味独特,一看就是喜欢艳丽的主儿,倒也和她本人相配,她的艳丽是艳而不俗,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繁杂。
整个席府中除了主建筑,很少有亭台楼阁。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和草地,随山体的高低起伏,不同的色彩跌宕蔓延,既妖娆又自然。
瑷曦漫不经心的专挑着人少的地方走,突然感觉手一紧,一个人从她身旁擦身而过,拉着她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这身黑袍和墨色长发,瑷曦心跳如鼓。心中满满的都是惊喜,激动的问到:“你怎么来了?!”
云炙手牵着瑷曦,转头看向她,薄唇掀起笑容:“你怎么每次都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想见你不就来了,要不我来这里做什么。”
瑷曦开心的大笑起来,拉着云炙的手飞奔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个不善文只爱武的脱缰野马来陪我了!!知我者莫若你!”
美丽的山间瞬间荡漾起清脆如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山中有一处不过三丈余的瀑布,精致美丽。倾泻而下的水流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银光,仿佛水下镶嵌有一颗颗宝石在闪烁。
云炙站在正对瀑布的一块巨石上,绝世独立,黑色的衣袍翻飞,边角的金丝银线偶尔反射出点点光芒。阳光下云炙整个人熠熠生辉,身边的水雾弥漫,真让瑷曦觉得此刻是天将降临。
“真的是你来了吗?”瑷曦迷惑的眨了一下圆圆的眼睛。
云炙看向她,伸出手:“你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瑷曦牵住那双纤长却布满茧子的手,站起身,与云炙相视而立。阳光投在云炙的身上,瑷曦便笼罩在一片浓荫之下。
凉凉的,润润的唇缓缓覆盖在粉红的樱唇上。先是辗转轻吻,片刻后便如狂风疾雨,攻城掠池。瑷曦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回到小时候,父亲给她吃的一种由大食国进贡的软糖,甜甜的,软软的,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不得不结束引火烧身的缠绵热吻,云炙紧紧揽着瑷曦的小蛮腰,瑷曦乖巧的把头靠在云炙的肩上,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瑷曦都能听到云炙又重又急的心跳声,不过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要从口中跳出来了一样。
玉桥的吻就像羽毛一样温柔,蜻蜓点水。而云炙的吻却像地动山摇般震撼,而这热烈的吻让自己心跳不已。
待平静下来,云炙拉着瑷曦在席府各园漫步,品评各种奇花异草。偶尔,两人也会一时兴起,折来树枝相互比划,嬉笑打闹。
美好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太阳西斜,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第二十六章 痴情余恨
日光灼灼,远处的天空中有一片乌云缓缓的往这边在移动。阳光给黑色的云彩镶上了一圈金边,玉桥面窗而立。
那日诗会,待玉桥好不容易应酬完热情汹涌的才子才女们,便四处寻找瑷曦。自己担心她一个人无聊,但瑷曦怎么找也找不见。这么多日也不知她在忙着什么事,连偌绯今日邀约她,她都没时间过来。
俊逸的面庞时而透露着柔情,时而浮现着忧伤。
偌绯看着玉桥公子,虽然知道不是自己该开口的事,但是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佛家有言: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玉桥转身看着偌绯,微微侧首想了一下,接着温润的笑着说:“追求钟爱的事物,并非一定要拥有,只是在于那种感觉,刹那的感动也可成为一生的珍宝。”
偌绯心中一震,思及梓潼。他们俩不就是没有天长地久,只有此刻的相随吗。这种感觉,确实是她一生的宝藏。玉桥公子的见解果然独到,另辟蹊径,入木三分。
玉桥公子本是洒脱之人,此刻却暗衬自己在遇到了瑷曦后怎么就洒脱不起来了?!心中自嘲,遂决定身随心动,前往韩府求见。
玉桥被接待到大厅中饮茶,奉茶的侍婢站在一旁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仙人般的男子,都忘了自己奉完茶就应该退下的。
月姬翩然而至,抬步入厅,一见来访的是玉桥公子,不由得心中一喜。
月姬上前优雅行礼:“玉桥公子有礼。”
身旁的小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激动万分起来,原来是玉桥公子啊!世人皆说玉桥公子有如九天谪仙,温润如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月姬接着说到:“今日小姐到城郊军营探望云炙将军和大公子了,未知玉桥公子到访。玉桥公子可是有事前来?需要月姬代为转达么?”
玉桥闻言搁放茶碗的手突然一顿,云炙将军,又是这个名字,看来让瑷曦笑颜如花的应该就是这个云炙将军吧。
玉桥只怔忪了片刻,便恢复了一贯的风度,展颜到:“多日未能见到瑷曦,我今日刚好有空,只是来探望下她。既不在,那我就改日再拜访吧。”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月姬心中焦急,就在玉桥快要出厅的时候,月姬下定决心,开口说到:“恕月姬冒昧,可否请玉桥公子移步,月姬有事相告。”
玉桥想了想,月姬能有什么事?莫非是瑷曦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于是便点头应承。
月姬带着玉桥公子来到荷花塘。
荷花正是茂密的时候,荷叶田田,几乎看不到水面。玉桥也不绕弯,温声说到:“可是瑷曦遇到什么难事?月姬就直说好了,只要玉桥能帮上忙一定倾力而为。”
月姬心中本有犹豫,但是闻言,心便坚硬起来,决绝的抬头说到:“玉桥公子可是倾心于小姐?”
玉桥眉头微皱,不是此情不能予外人道,只是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没有必要道予外人,更怕给瑷曦惹来麻烦。
月姬见玉桥袒护戒备的样子,心中一疼,便不管不顾起来,今天过了这个机会,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进入这个谪仙般的男人的心里了。
“瑷曦小姐自小便倾心于云炙公子,后来云炙公子立功归来被册封为将军,两人因缘巧合碰面,互为倾心。而且云炙公子自小与少爷一起侍读,有手足之情,所以韩府已视云炙公子为姑爷。”
玉桥剑眉蹙的更深了,自己心中虽早有计较,但今日闻此言,却忍不住心中难过。
月姬完全没有看玉桥公子,只自顾自的说着,因为她怕她一停下就没有这个勇气了。
“玉桥公子天人之姿,文采卓然。瑷曦不爱琴棋书画,只识舞刀弄棒,你们又何来共通之处。玉桥公子,其实与你相配的并不是瑷曦,难道你就看不见其他的人吗?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月姬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我……月姬虽也才疏学浅,但自认仪表才学也与大家闺秀并无二致。玉桥公子,月姬就入不得你的眼么?”
月姬盈盈秋水的美眸饱含期盼的注视着玉桥公子。
玉桥一愣,没想到月姬如此直白大胆。平心而论,月姬虽只是侍婢,但确实容貌倾城,修养也颇有大家闺秀风范,为人温婉贤淑,怎么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人。但是,自己不爱温柔乡,偏偏喜欢阳光般的炙热奔放。这人的喜好就是这么奇怪,无法强求。
玉桥安慰的抚了一下月姬的秀发,诚恳坦然的说道:“月姬是难得的佳人,月姬之心玉桥受之有愧。只是玉桥是随心随性之人,对月姬的情谊玉桥心中感激,但是我这颗心怕是没有其它选择了,它的坚定连我自己也无法左右。”
月姬粉色樱唇咬出了鲜红的血丝,大大的凤眼泪水扑哧噗哧的往下掉。这么简单?这么坚决的就拒绝了她的爱慕,她的骄傲?心就像被刹那冰冻了一样,没了热度,没了期盼,没了力量。
玉桥见月姬悲伤的神色,自己心中也有些愧疚,但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当断则断。
玉桥轻道:“月姬不要多想,你会有更好的归宿。玉桥告辞。”
说罢转身翩然离去。
天色都阴了下来,自玉桥离开韩府之后,月姬站在荷塘边一动不动的已经两个时辰了。
一腔痴情空余恨!
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好?!为何拒绝的那么干脆,连一丝念想都不给留?!自衬除了出身,其他任何方面都不会落了下层。行为举止甚至比大家闺秀都要来得有涵养,才情虽不如偌绯,但是琴棋书画自己样样不差。
望着水中自己美丽的倒影,一阵强烈的不甘涌上月姬的心头。
以前小时候以为抓住大公子瑷杰,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出路了。可是,谁知道命运的捉弄却让自己遇上了他,他的天人之姿深深的烙在自己卑微的心上,那么明显,那么深刻,让自己无法不去正视这种感觉。一想到不能拥有他,心就有如刀绞。不,不是自己不够优秀,是有人挡了自己的路!
月姬双拳紧握,十指蔻丹深深的陷入掌中。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玉桥坚定的心,既然自己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破坏自己幸福的人,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月姬在心里做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重大决定。
第二十七章 月姬婚事
夏去秋至,瑷曦发现近来月姬越发出落得动人了!言谈举止隐隐透出华贵的光彩,而且也不再穿白衣了,鲜艳的衣裙加上美艳的妆容,把月姬衬得更加莹莹动人,秋天的姹紫嫣红都不及她来得娇媚。
瑷曦经常疑惑的看着月姬,她完全不明白,一直淡雅贤淑的月姬怎么一下就高贵冷艳起来,就连月姬的眼神都是那么冷,那么艳。难道是月姬长大了就变了?在几个月内突然长大??
自从一个多月前,陪偌绯到技能学堂办事,不想偶遇硕熠。之后,每次和偌绯相约,硕熠基本都找借口和偌绯一起出现。硕熠见到月姬,眼睛一次比一次亮,神色越来越复杂,欣赏、惊艳、独占,一层一层越加越深。
而月姬也不若从前的不为所动,有时也会回硕熠一个美丽的笑容,或者关心两句。硕熠从惊喜变为心领神会,看着月姬的瞳孔颜色越来越深。
中秋佳节,皇上是要与臣共乐的。入秋后,皇上的身体便感不适,所以此次中秋盛宴更加隆重,要一扫宫中晦气。皇上下旨,朝中重臣皆携子女共同赴宴,君臣同乐。大臣们便各自打起小算盘,如今不仅几位皇子、公主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而且重臣之子女,如韩大将军、李尚书等人的子女也皆到了婚配的年纪,此次聚会正是攀亲固权的好时机。
瑷曦随同父母和哥哥一起进了宫。今日瑷曦携了月姬一同进宫,瑷曦一身淡水红罗纱裙,退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女人味。月姬一身橘黄烟罗,腰间半尺宽水红罗纱缠绕系带,显然上围丰满,纤腰更是只有盈盈一握。多余的罗纱飘逸的垂下,有如仙女的丝带随迈步轻舞飞扬。
瑷曦对于月姬是抱有成全的想法,月姬从小和自己相伴成长,情同姐妹。虽然也发生了一些事,但是事出有因,自己虽不认同,但也可以理解。如今大家都已成人,以月姬的花容月貌和不俗的谈吐,瑷曦也希望她能有机会嫁入名门望族之中。
月姬缓一步跟在瑷曦身后,引来无数王孙公子的注视,所有人都以为月姬也是谁家府中小姐,高贵大方,美艳绝伦。
今日的中秋赏月宴是在宫中的秋水塘。秋水塘以碧蓝的湖水和雪白的芦苇为景,野趣宜人。这水塘中早已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正对舞台的湖边便是当今皇上的御座,文武大臣按官职高低延御座两侧围湖而坐。
银盆皓月高悬,秋风习习,偶有野鸭穿梭在芦苇丛中。舞台上舞姬腰肢柔软,水袖飞舞,一片靡靡之音飘荡在皇家的秋水塘之上。
皇上身后的硕熠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瑷曦身后的月姬,偶见几位公子偷偷打量着月姬,硕熠的眉便微微蹙起,眼中闪现一丝冷意。
月姬也有感觉到无数视线在自己身上焦灼,抬首望向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在人群中绝世独立,周身都散发着温润祥和的光芒。那男子的视线也望向月姬这边。月姬心中一苦,即使就在瑷曦身旁,她也不能分得他的视线。他眼中的宠溺,唇角的满足都只是给予自己身边对此恍然未觉的瑷曦而已。
月姬赫然转头,面对硕熠炙热的目光露出妩媚的一笑。硕熠心神一震,今日这个惑人的小妖精自己势在必得!
瑷曦正和不远处的云炙目光缠绵,云炙嘴角愉悦的掀起,长指捻起酒杯对瑷曦示意,瑷曦端起面前的桂花酒,一口饮下,带着甜甜的笑意。身旁的哥哥骨节匀长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上,刚满上又空了。
这时硕熠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舞台上的靡靡:“儿臣有事请奏父皇,望父皇能应允。”
皇上今天心中愉快,多日来身体的不适好像也减轻了很多,便笑着对硕熠说道:“今日欢聚一堂,皇儿所说之事如若不是喜事,就不要说了!”
硕熠恭顺的说道:“启禀父皇,正是喜事!”
“哦?”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硕熠。
“儿臣想求娶韩大将军府上的月姬小姐!”硕熠清楚的声音传遍河塘。
群臣讶然,韩府众所周知有两位小姐,一位已经嫁与张丞相的公子,那么九皇子所说的一定是韩府三小姐了。
瑷曦平日不是没有看出硕熠的居心,只是嫁与皇子和嫁与大臣是两个概念,宫墙深深,偌绯平日跟自己也说了很多。如今,硕熠以皇子之尊求娶月姬,只怕此行难避。
瑷曦担心的转头看着月姬,温暖的小手牵起月姬的手。月姬的手冰凉,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担忧,只有坦然,又或是意料之中的神色。
皇上宣韩大将军上前说话。韩将军虽是一介武夫,但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心中非常清楚。皇上虽然没有立太子,但是近期由于身体不适,已经有了册立太子之心,这九皇子恐怕就是皇上心中已经确定的人选。未来的太子求娶自家的奴仆,若皇上知道了一定大怒,破坏了兴致不说,只怕心中还会留下看法。
皇上张口问道:“韩将军府上三小姐月姬今日可有进宫?”
韩将军恭敬的回到:“回皇上,月姬乃微臣的义女,虽非亲生,但从小便入府抚养,今日也随微臣一同进宫。”
“哦!宣月姬上前!”皇上来了兴致,韩将军是自己最得力的悍将。如今硕熠对其府中养女倾心,虽身份不是很满意,但是若如韩将军所说真是宠爱的义女,那么韩家将来也必能为硕熠所用。
月姬盈盈上前拜倒。皇上看到月姬美艳的身形片刻失神,赞道:“如此人间绝色,皇儿好眼光啊!不过朕还是要问一句,月姬可愿意做朕的儿媳妇啊?”
月姬温柔的声音如水滑出,得体的说道:“皇上乃明君,月姬一介女子,只知道皇上做的决定都是最英明的决定。月姬遵从皇上安排!”
皇上抚掌大笑:“好!好!好!不愧是将军府的人,大方得体!朕现赐婚,赐韩府月姬为皇子硕熠之侧妃,待礼部择吉日成婚。”皇帝不愧是老谋深算的皇帝,还是留有余地的,一个义女能为侧妃已经是天大的赏赐了,这样既可以拉拢韩府之人,又可留下正妃之位为以后不时之需做准备。
韩府众人叩拜谢恩。瑷杰眉头紧皱,今日这一幕太过戏剧化,他不知道硕熠怎么看上月姬的,但是硕熠心思深沉,自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但也很少能猜透他的心思。今日父亲急中生智认月姬是义女才能躲过一劫,但是月姬有如自己的妹妹,这以后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怕是艰难。
瑷曦也是心思沉重,虽知硕熠对月姬有心,但是月姬倾心之人一直都是玉桥公子,今日月姬可能是不敢拂了皇家脸面才应承的,这之后无反悔余地,难道月姬为此就要付出一生么?
远处的玉桥公子也是眉头轻蹙,想不到自己的回绝竞逼她至此。自己是无心,可是她却因自己而选择了这条难走的路。看硕熠是真正的倾心于他,所以只能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幸福,但是心中亦知,这帝王之爱,是最飘渺最容易引起祸端的东西。
第二十八章 缘难从愿
礼部承上了挑选的日期,十二月初五。婚礼过后就是春节,连接着都是喜事,皇上对这个日子也非常满意,于是各部各臣都忙着筹备起来。
硕熠看来是真重视月姬的,按照妃嫔的礼仪样样做足,并不因为月姬的身份而有所怠慢。
而月姬和韩府众人,也心有灵犀的成了亲人。因为怕人多口杂,月姬入府早,而月姬在府中的地位一直都只是仅次于瑷曦,所以并没有补办收义女的仪式。
月姬不悲不喜,看不出要舍弃玉桥公子的失落,也看不出要嫁与皇室的喜悦。于是瑷曦心中的担忧也无从说起,只能默默的支持月姬。
这日夕阳西下,月姬在屋中秀着一双白色锦缎的鞋面儿。瑷曦借着灯光细细的打量着月姬,瑷曦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月姬,嫁入宫中你甘心吗?”
月姬扬起笑容,若有似无的带着嘲讽:“甘心?月姬一介草民摇身一变成为大将军之女,如今又嫁与前途最为光明的皇子,怎么会有不甘心一说?莫非瑷曦觉得不妥?”
瑷曦没有理会她言语中的讽刺,只是问道:“玉桥公子,你真的放下了?”
月姬一愣,眼中恨意弥漫而出。
月姬只能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恨意:“玉桥公子?呵呵,这从来不是月姬决定的问题。月姬放下与不放下对于玉桥公子来说都无关痛痒。”
月姬收拾起神色,平静的看向瑷曦,问到:“瑷曦对玉桥公子从未动心?”
瑷曦微笑坦然:“我的心从小就住进了一个人,这人从来就不是玉桥。”
月姬的心忍不住愤愤起来,脱口而出:“你若无心,为何又偏去惹他!你们还在园中亲昵,你却说你从未动心?!”
瑷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解释到:“你看到了?那是酒后失态,我也未曾预料到会变成那样,那不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月姬捏着鞋面的手指骨节泛白,低头看着白色的缎面,眼中恨意倾泻而出。鞋面上的针扎破了月姬的手指,白色的缎面渲染出朵朵红梅,也拉回了月姬的心神。
瑷曦见月姬手指受伤,颇为焦急,正要叫侍婢去取药,月姬却一甩手,说到:“不碍事,我困了,先去睡了。”转身拂袖而出。
瑷曦看着月姬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一种闷闷的感觉紧紧压住胸口。
出嫁的日子很快来临了,漫天瑞雪把皇都染的洁白无瑕。月姬只是名义上的养女,所以并无兄弟姐妹陪同,只有侍婢和喜婆扶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月姬跨门而出。
晶莹洁白的雪和喜庆的红互相映衬,轿中月姬轻轻捞起盖头,将轿帘掀开一丝缝隙,目光落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上。
雪花飘渺,有如他仙人般的身影。
雪花晶莹,有如他高洁的品格。
雪花柔弱,有如他求而不得的心。
雪花幻灭,有如自己对他的情感将从此埋葬。
在将爱他之心埋葬时,也将自己的幸福一同埋葬。从此以后,自己只为一个目的而活。月姬凤眸里一颗晶莹的泪水顺桃腮滑落。
大婚已过,月姬即将按习俗回娘家报安。此时,却传来了南燕屯兵,意图大举进犯皇朝的消息。
月姬准时出现在韩府,现在月姬贵为妃子,按理韩府上下都应该给她见礼。
月姬这次回韩府报安带回了很多贵重礼信,这些都是皇上和九皇子的赏赐,足见对她对韩府的重视。
府中除了韩大将军和瑷杰仍在宫中商讨对南燕的对策,其他所有人都前往正厅参见以前的仆人月姬,现在的九皇妃——月容妃。
韩夫人携众人到厅中见过月容妃,想到月姬以前是府中侍婢,从小颇受照拂,打心里就认为不用行礼。谁知厅中月容妃安坐于主坐,只是静静坐着,就等着众人上前行礼。于是韩夫人带头,尴尬的上前端庄行礼。
月姬心中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感。自己在府中做了多年的下人,从小就知道察言观色。自己从小就知道,只要照顾好瑷曦,夫人就会高兴,即使自己冷的打颤,也要记得给瑷曦穿上披风,以免她着凉。自己对她尽心尽力,但是她却无情的夺去她的最爱,让她此生无望。现在,风水轮流转,使唤过她的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
月姬清冷疏离的声音响起:“义母、义妹,都起来吧,本宫承蒙照顾多年,都是你们的栽培本宫才有今天。”
韩夫人听她一口一个本宫,本来愉悦的心情立刻恶劣起来,谢礼起身,也不等月姬赐坐便转身向一边的椅子坐下。
月姬美丽的脸微微不悦,说到:“义母养育大恩,本宫不敢要义母行全礼,但如若九皇子在此,义母一定要把礼节做周到了,硕熠最讲礼法,本宫不希望让他觉得本宫娘家都是一介武夫,粗痞无礼。”
韩夫人直肠直肚,脸上愤怒怎么也掩不住,她根本不知道哪时得罪了这个小丫头,自认一直对她都不错从未亏待过,但她此刻的翻脸不认人是为何?
韩夫人硬声硬气的说到:“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怕扰了月容妃贵气,先行告退。”
月姬满意的微微点头,说道:“那你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瑷曦留下陪本宫说说话就是了。”
“哼!”韩夫人拂袖而出。
瑷曦皱着秀眉对月姬说道:“月姬,你为何如此?是在宫中遇到什么不顺么?”
月姬冷冷的答道:“瑷曦多虑了,我如今是九皇子最宠爱的妃子,别人奉承我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不顺。还有,这世上已经没有月姬了,有的只是月容妃!”
瑷曦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月姬以为瑷曦是怜悯她,心中怒火曾的窜起,但脸上却浮起一丝不怀好意,说道:“瑷曦可知南燕大军即将犯境?”
瑷曦点头说:“知道,爹爹和哥哥都已入宫参详。”
月姬残酷的一笑,冷然说到:“九皇子今日已举荐云炙将军前往抵御敌军。”
瑷曦一惊,站了起来,急切到:“云炙做主帅?怎么可能?!云炙手下只有五万将士,而南燕有二十万大军。再说了,云炙虽小有功勋,但是倾巢大战却未经历过。皇上怎么会同意?”
月姬不以为意的说:“云炙将军的五万当然只是先头部队,之后朝中会调派人手大军支援的。再说了,经验都是累积出来的,难道瑷曦不相信云炙将军能担此重任?”
瑷曦心中对云炙的将才是非常认可的,但是出于对爱人的担心便怎样也轻松不起来,一颗心沉甸甸的压在胸口。
看着瑷曦担心的脸,月姬满意的掀起了艳唇:“本宫要回宫了,九皇子看本宫着实看的紧,本宫也不希望让他担心。”
瑷曦心不在焉的送走月姬,来回在厅中度步。她知道只有面对现实才可以超越现实的道理,现在她只盼望云炙今日能随哥哥一起到府中看看,让自己好有机会能问问他有何对策。
但未如瑷曦所望,云炙领命后便回府准备,只托瑷杰带话给瑷曦,让她放心,不经磨练不可成器,自己会谨慎行事的,待准备好后自己会抽空与瑷曦会面。
瑷杰也安慰瑷曦,自己不久也将领兵出征,支援战事,瑷杰再次向瑷曦保证,自己会不惜一切护得云炙平安。
第二十九章 内忧外患
天气寒冷,由于战事的逼近韩府也无心筹备春节,瑷曦协助母亲处理家中事物,简单筹办临近的节日。期间瑷曦也多次前往张府探望瑷瑶,希望从张青琰口中探得此番战争的具体情况。越是知道的清楚,瑷曦的心情越是沉重,前思后想,瑷曦言简意赅的写了一封信给云炙。信中并无儿女情长,都是这些年权叔和洛老所提及的一些简单有效的奇袭之法,只希望能帮云炙拓宽思维略尽绵力。
终于整顿好了,第二日大军即可出发,云炙托瑷杰让瑷曦到军中一聚。
瑷曦风驰电掣的赶到大营,营中虽然氛围肃杀,但仍保持井井有条,将士各司其职指挥有度。黑色的大旗上金线绣的“炙”字迎风飞舞,其狂傲之态正与宁远将军一致无二。
瑷曦跨入帅帐中,云炙已经卸下甲胄,一身黑色劲装也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瑷曦走近,云炙搂过瑷曦的肩,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弥漫的阳光味道,心中的疲累也缓和了许多。
瑷曦抬头,轻轻抚上云炙的剑眉,心疼的问到:“是不是累了?”
云炙薄唇抿开:“无妨,都已安排好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放心吧,总要经历些磨练,才能成为大将之才。”
瑷曦展颜回道:“你要学救苦救难的精神,就得先受苦受难。”云炙笑望着她,他从见她起就知道,只有她才可与自己心灵相通。
瑷曦是最懂云炙的,对云炙更是无条件的信任,他的能力和他的魄力一定能担当重任。此次作为先锋部队虽是危险,但是确实是让他发挥实力的最好时机,以前的小打小闹不过是磨剑,现在才是真正的上阵。
瑷曦脱出云炙的怀抱,从衣内摸出早已写好的信,递给云炙,说道:“这里有我这几年所得之精华,希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云炙接过,信封上还留有淡淡余温,让云炙倍感温暖。云炙将信收入衣襟内,狭长的眼睛满足的闭起,一言不发,只拉过瑷曦紧紧的搂在怀里。
大军开拔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是第二次瑷曦站在城头目送云炙了,不同的只是以前身旁站着月姬,现在身旁站着哥哥。
云炙仍是一身银甲,头顶鲜红的红缨和甲胄上的银光交相辉映。云炙举剑振臂一挥:“出发!”
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开拔出城。
瑷曦一眨不眨的盯着一骑一马,直到再也望不见那黑色张狂的旗帜和俊挺的身影。
南燕与皇朝之间隔着一个小国仙栎国。这个国家的国土不及皇朝二十分之一,夹在两国之间却能得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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