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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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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觉得,既然小人儿不怕它,那它就用不着变来变去了;只要出言相求,早些讨回珠子便可离开呢!
想到这,温紫眨眨眼,正瞟着仙珠要开口;却见四阿哥轻轻摇了摇头,低低说道,“若给人瞧见我身边儿平白多出一个人,旁人会抓了你去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杀了你。”
“会吗?”温紫眉峰一挑,有些不相信地撇嘴哼道,“你就不怕我啊……”
眼见小妖一脸懵懵懂懂的茫然,四阿哥抿了抿唇,耐心地悄声说道,“不是怕,是……是过于离奇。还是变为蝴蝶吧,待到了京,我再想法子让你安心长住。”
安心长住?!
温紫眼皮子微微一抽,伸手摁了摁越觉鼓胀的胸口,忙紧盯着四阿哥颈下的仙珠悄声说道,“我不长住哦!四阿哥,你可以把这颗珠子给我吗?”
本笑意满眼的四阿哥,闻言倏地僵直了臂膀,垂眼瞥向胸口,不解地低低问道,“你说这颗天石?这是皇阿玛御赐的。”
可怜巴巴冲着仙珠叹了口气,温紫转动着眼珠,尽自镇定地解释道,“这个石头,本是属于我的,却被我不小心弄丢,落入了人间。只有带它回去,妖界才能重新接受我,你明白吗?”
话音刚落,眉心已是微微皱起的四阿哥,越发失了笑意,将目光紧锁在温紫的脸颊,悄声问道,“你是说,只要把石头给了你……你就会离开?”
“嗯!”笑靥如花回视着四阿哥,温紫不由在心里感慨道,这个小男人,很容易跟蝶妖沟通呢!
“不成。”
谁知心里刚夸完,温紫尚未来得及说,还有两颗要寻;那四阿哥却垂眼闷闷地想了想,摇摇头低低说道,“这物件,不得随意赠予他人。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还会给你喂更多的花;月满之夜,也都帮你取暖。就在我身边长住吧?”
……
不容抗拒的言语,让温紫微微一愣,渐渐撇起了嘴。
完全不理解,为何这小男人的反应如此怪异;难道那个皇阿玛对他来说,就似清松于自个儿那么重要?他送的东西,都要好好珍藏?
“可我……”哀凄凄伸出手,尚未碰到四阿哥胸前的仙珠,温紫的指尖便被轻轻捏住;小妖一脸无奈盯着面前那对倔强的黑眸,眨巴着眼悄声求道,“没有它,我回不去的……给我吧,好吗?”
“你不是很冷吗?”将温紫的小手环去腰间,四阿哥微一抿唇,轻轻闭上眼低低笑道,“睡吧,入了梦就不会难受了。”
不理会怀中小妖哆嗦的挣扎,与可怜兮兮的哀求;假寐中的四阿哥,缓缓翘起了唇角。
开什么玩笑?好容易被他见到一只传说中的妖孽,还能靠天石压制着它不能离开;他四皇子,怎会轻易舍弃这个,养只蝶妖当玩意儿的机会?
隔日,四阿哥比平常起得更早,待瞧见温紫垂泪躺在怀中,眉心的妖印也已毫无踪影,不由再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昨晚,并非自个儿做梦……自此之后,真的要养育一只蝶妖呢!莫看二哥比自己得到皇阿玛的赏赐多,可他有这么一只活生生的小妖吗?
虽说不能光明正大给人看,可惯于得了宝贝偷着乐的他,依旧心花怒放,满眼得意。
与这小子不同的,是连睡梦中都撇嘴咬牙的温紫。
恍恍惚惚的梦境里,飘来飘去全是那道道条约;看来是自个儿轻视了人类呢……都怪清松!平日总说人类胆小,无法接受异类;这大脑门儿的小男人,不就丝毫不怕它吗?不但不似清松说的那样,见到妖就哭喊窜逃,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反而,要它长住;甚至,还要喂她吃好的、喝好的?它不是蝶妖吗?为何总有一种感觉,好似被这自认蜂王妖的家伙,给当作了碌碌无为的工蜂妖?
“温紫……”不待温紫从悲苦的梦境中转醒,一边的四阿哥已捏着它的脸蛋轻唤出声;直到小妖不耐地翻开眼皮,才复又低低笑道,“变蝴蝶吧?”
“……”握拳狠狠在耳下揉了揉,温紫咬了咬牙,刚想将这心急的小男人推开,却忽觉身体有丝异样,忙掀开厚实的棉被,垂眼往胸前瞟去……
“啊!!!”
刺耳的厉声尖叫,登时让期待亲眼看到妖变的四阿哥,面色剧变;慌不迭伸手捂住小妖的嘴,转头朝门朗声说道,“爷没事……梦魇了。”言罢,还不忘警告地瞪了温紫一眼。
可满心惊诧的温紫,压根儿注意不到小男人的保护之举;此刻的它,早已失魂落魄双目空泛。
它的胸前……为何出现了两只小花苞?!
紫禁城往事
眼见温紫的双眸渐渐失去了焦点,不再尖叫;四阿哥不解地顺着它的目光向下瞟去,却不由也是一愣。
年方九岁的四阿哥,虽在莺莺燕燕的皇宫中,早已见过不少体态丰腴的妃嫔,及发育中身形凹凸有致的宫女;也曾在最初怀疑过,温紫是只女妖。可问题是,被奶娘养育之时,他还只在襁褓之中尚不记事;待得略微大些,便再未见过女人衣衫之下的光景;况且,此刻在他看来,对小妖,也着实不能用人的想法去寻思……
因为昨晚,他就已偷偷瞧过小妖的身子;它的胸前明明一片平坦,除去心口那颗血红的痣,毫无瑕疵……饶是想破脑袋,四阿哥也无法理解,缘何一夜之间,小家伙的胸前,便一下长出两颗,与自个儿类似的葡萄籽儿?而且,还微微有着肿胀隆起的迹象?
怔了半晌,四阿哥才一脸关切地悄声问道,“痛么?”
顺着他的问话,六神无主的温紫,脑筋复又开始转动。痛,是那种抽得很难受的感觉;就似清松在它心里种下的蝎针,就似昨夜双翅被伤……可,可胸前奇怪的小花苞,不抽啊……
茫然地轻轻摇了摇头,温紫撇嘴眨巴着眼思索好久,终于缓缓回过神,将目光凝聚在四阿哥的面颊,啜泣着低低说道,“都是你……肯定是你!清松说,翅膀被男人伤了,就会有麻烦……看吧!”
“……”想起昨夜,在指间渐渐幻化无形的薄翼;四阿哥微一抿唇,有丝愧疚地用掌心覆上那略微隆起的两处,轻轻揉着悄声说道,“别哭,只是肿胀,揉一揉想就好了。”
“说得轻巧……”不满又凄楚地抽了抽鼻头,饶是温紫一肚子不情愿,却也因这小人极好的认错态度,渐渐止住了啜泣,撅嘴轻声咕哝道,“可若以后越来越肿呢?肿得跟牡丹仙子那般,胸前两大坨累赘……我还能飞得起来吗?”
四阿哥闻言一愣,脑中腾然出现一只胸部凸起的蝴蝶形样,不由唇角阵阵抽搐;可回视着温紫那泪光盈盈的双眸,他却又觉掌心那柔软的温暖,令自个儿莫名其妙有些不舍抽离;微微蹙眉想了半天,眸中才猛地闪过一丝光亮,伏在温紫的耳边悄声说道,“那牡丹仙子是个女的么?”
温紫一愣,回视着四阿哥充满期待的双目,不解地反问道,“女的究竟是什么?昨儿你还问我是不是女妖?”
愈发上扬着唇角低笑出声,四阿哥轻轻攥了攥五指,脸颊渐渐浮起一丝红霞,低低说道,“有男人,自然就有女人啊。女的……女的就是,可以被男人娶来生娃娃的。没有男人那物件,脸又长的好看,胸前……也都肿得很高……不过,我尚未见过她们褪了衣裳是何模样。我想,你这么好看,这儿也肿了,肯定不是公公。所以,你也该是个女的吧……”
聚精会神等着四阿哥继续讲解,却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踌躇着不再吱声;可为它揉捏的那只小手,却依旧温温柔柔,而且,越来越似在把玩,而非为自个儿解病……温紫不解地挤挤眉心,似懂非懂地悄声说道,“那你说……这儿一肿,我反而更像个人了?女人?”
“嗯……”忽觉有丝尴尬地垂眼瞥着温紫的心口,四阿哥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正想多做解释,却猛听门外一声低唤,“四爷,热水备好了。小禄子能进来伺候么?”
“快!”一个紧张,不自觉狠狠攥了攥正为温紫揉搓的小手,四阿哥脸色一暗,忙焦急地催促道,“快变蝴蝶,晨起的时辰到了,莫给人瞧……”
话音未落,一片四散轻扬的莹莹紫雪中,四阿哥已是目瞪口呆,微微张开了唇角。
不过眨眼工夫,方才还包裹着温紫柔软肌肤的掌心,竟已空无一物;可更让他恍然又震惊的,是枕头上,伏着的这只小东西……
“扑~”抑制不住颤抖了双肩,四阿哥紧抿唇角憋住笑,拿指尖轻轻捻起爬虫般、没了双翅软趴趴的温紫,悄声说道,“是我不好……你的翅膀,还长得出来么?”
“能。”翻了个大白眼翘翘头,温紫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悄悄回道,“你别再伤我,下个月满之夜,该能痊愈的。”
“唔……”喜悦中带着丝愧疚,四阿哥小心翼翼将温紫捧去书桌,才朗声朝外唤道,“进来吧。”
一整天,四阿哥唇角的笑意都无法自抑。
原本还曾担心,变回蝴蝶的温紫,会因妖型被他发现,趁他一个不注意,悄悄飞走;可眼见小家伙失了双翅,安分地躺在新备下的香囊中,张口闭口都是跟他讨要天石;如今的他,已是确信:只要天石不落入小妖的手,这小家伙,怕是一辈子都要受他牵制了。
想起天石,四阿哥眉心微微一皱,敛起笑轻抚着腰间的香囊,撩起车窗看向了越行越近的紫禁城。
这物件,的确来得有些稀奇;据说自个儿出生当日,钟粹宫宫女上报皇阿玛,说是打水时忽见井沿三道金光滑过;而水桶提上来,里面,便有着一模一样的三颗水滴状奇石;喜得皇子的皇阿玛,自是当即下旨,将其中之一,赐给自个儿作为护心石。
出生……
不期然想起往事,四阿哥缓缓闭上眼,轻轻抿了抿唇。
进了宫,便要再度面对德妃娘娘呢……
懂事起,四阿哥就被告知,养育他的皇额娘并非他的生母;诞下他的,是永和宫宫人,那个后来母以子贵,被晋为德妃的女人。在宫里,这并非秘密;诸臣诸妃几乎给予他与二哥相同的恭敬顺从,想也源自他背后,极得皇上恩宠、以副后身份掌管后宫的皇额娘。
听皇额娘说,自己的额娘昔日身份低下,没有资格亲养皇子;而当时,又正值她痛失爱子之际,皇阿玛为表体恤,才将自个儿指给她,膝下聊慰;可这,并非真正的过继,按照名分,他依旧要唤德妃一声额娘。
皇额娘待他,的确爱若亲子……可知道自个儿的身世,年幼的他,又如何不想与生母亲近?几年来,每次皇家大宴,每次德妃寿辰,每次德妃抱恙,每次……期待着多多与生母相伴的他,总是寻着一切机会,一趟趟往永和宫跑;然而……
德妃娘娘,他的额娘,每次见到他时,都与其她母妃无差;甚至,比之她人更加刻意地同自个儿保持着距离,恭谦地唤着他‘四阿哥’,没有丝毫的眷恋与亲密;寥寥数语的相谈,也皆是要他听话、安分,莫惹皇上与皇额娘生怒……
为何德妃会这般小心翼翼,自个儿是她的亲子,不是么?可为何在她眼中,自己就似一件,可以讨好皇上、皇额娘的礼物?一旦被送了出去,便再不想收回?
而皇额娘,每回听到自个儿是从永和宫回来,目光都会霍然一暗,可又从不多言;只是温柔地轻抚着自己的面颊,淡淡笑着说,‘血浓于水。孝顺母妃的四阿哥,很乖’。
幼时的他,还读不懂皇额娘眼中淡淡的忧伤与惆怅;直到年初,听闻德妃受了风寒,亲自捧了汤药前往永和宫侍奉的自己,在亲眼见到那个女人,不同于对待自己的神色,依偎在皇阿玛怀中低低娇笑时;四阿哥才似懂非懂地感受到,自个儿于皇额娘来说,有多重要;于‘生母’来说,又是多么无足轻重……
佟佳皇贵妃
进宫行过在皇上与朝臣面前的礼数,已是夕阳渐落;有条不紊用过御膳,四阿哥胤禛便恭谦地跪了安,缓缓往钟粹宫行去。
天家,有着庶民无法想象的繁琐规矩;所有皇子六岁生辰一过,便需搬离母妃寝宫,在御花园两侧阿哥所暂居,静待来日封王赐府。皇帝妃嫔的寝宫,于他们来说,也就成了不可肆意行走的地界;再加上日渐繁重的课业,若非有着合适的托辞,或得了皇上、母妃的传召,阿哥们,也就是只能在晨间请安时,方可与自个儿的额娘,稍作言语。
景和门前顿了顿脚步,四阿哥微一抿唇,摆手让小禄子先回四所;自个儿,却是轻轻握了握香囊,绕去了承乾宫后墙,垂头盯着渐觉沉重的靴尖儿。
正北而行,才是钟粹宫;可他,仍是不由自主偏了东,行上了这条远路;这条,可以路过永和宫的远路……
微微仰头瞥了眼前方昏黄的宫灯,四阿哥缓缓摘下香囊贴在面颊,悄声唤道,“温紫?”
“嗯?”
一声轻微的回应,让四阿哥的唇角不自觉轻微上扬;心中的那丝酸涩,也在这低语中,顷刻得到缓解。
为何仍要眷恋着额娘,期盼着那得不到的温暖?自个儿已经有了皇额娘,有了极为罕见的小妖;相比此刻或许正在德妃怀中撒娇的九妹,他四阿哥,才是那个真正拥有一切珍宝的人,不是么?
瞧着越行越近的宫门,四阿哥眸中的惆怅不过刚刚涌起,便腾然垂首,淡然越过永和宫前侍立的宫人,微笑着,大跨步往正北行去。
若德妃眼中,他的安分与疏离便是孝道;那么日后,他将会是这宫中,最为孝顺的皇子。
而香囊中,念了整日定身术的温紫,支着耳朵等候大半天,也未听到四阿哥再开口,不由疑惑地低哼道, “嗯嗯嗯?”
“嘘……”笑意愈发明显的四阿哥,左右转动眼珠轻轻一扫,才闪身进入一片阴影之下,小心翼翼将温紫从囊中解放出来,捧在手心悄声说道,“我带你去见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不过,你万不可说话,待得安全我会再吩咐你。”
“最美的,女人?”悄声嘀咕着一阵重复,温紫挤着眉心睁圆了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再度浮现出牡丹仙子的模样,跟着,双眸一亮,立刻小小声轻笑着应了下来。
女人到底什么模样,连这个‘人’都解释不仔细呢;不过现在既有机会可与女人面对面,还是世上最美的?那么,寻机钻进那女人的身子里瞧瞧,不就可以确定了么?
想着,温紫不由乐呵呵打了个喷嚏。
照它的想法,刚来那会,对变为何种人样容易被异界接受,都极难抉择;还一度犹豫着,得把脑门子变得奇大无比。可四阿哥说它的妖型,本就很像人类,只要今儿可以确定这一说法;那么日后,它就少了一个大难题呢!直接收起翅膀,保留妖界的形样,不就成了吗?
“皇额娘吉祥。”
兀自伏在四阿哥掌心低笑的温紫,猛听小男人一声沉稳的低唤,顿觉周遭舒适的肉墙微微发卷,跟着,便陷入一片黑暗;好似那四阿哥……竟轻轻握起了拳?!
“禛儿……”一声温柔的低语在前方响起,温紫一怔,忙挣着扭着翘起头,往四阿哥虎口间的缝隙凑去。
不同牡丹仙子娇艳的面庞、与随风轻舞的裹身丝纱;眼前这人间最美的女人,身上罩着一件密不透风的黄色衣饰,清丽的五官,也带给它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柔和温暖之意;不过她的胸前,的确肿得很是高耸……
“禛儿,快些起来给皇额娘看看。瘦了呢……”
女人微微勾起的唇角,低低唤着四阿哥的新名字;待得她徐徐靠近的脚步彻底顿住,温紫已是眨巴着眼,将小脑袋露出了小男人的指缝。
“皇额娘。”握着温紫的小人,不动声色拿食指点了点温紫的昆虫头,起身翘起唇角轻声回道,“禛儿很想你。近来安好?”
“嗯。”温柔注视着四阿哥的皇贵妃佟佳氏,闻言低低一笑,白皙细长的手缓缓抚上他的面颊,轻声说道,“见过你额娘了么?前些日子,她宫里的章佳氏刚为皇上诞下了十三皇子。德妃一直照顾着,可是不少受累。你该先过去瞧瞧的。”
四阿哥微微一怔,不自觉紧了紧拳,却因掌心猛然剧烈的蠕动感,忙又松开指缝,挽住佟佳氏的手臂淡淡笑道,“皇额娘,禛儿说过,禛儿心里只有您这一个额娘,您忘了么?德妃娘娘那厢,皇阿玛会去看望的。我给您带了个小物件,不知道您喜欢么?”
“禛儿……”笑容略微一滞,佟佳氏俯首动了动唇,却在看向四阿哥刻意垂下的眼睑时,轻叹一口气低低笑道,“额娘要看过才知晓。”
眼前霍然一亮,毫无预兆被呈现在烛火之下的温紫,刚一抬首,便对视上了女人那惊愕的双眸,“禛儿……这……这是?!”
“皇额娘,”抿唇低笑着伸手抚了抚温紫柔软的身子,四阿哥轻轻托高掌心,凝视着小妖低低说道,“这是只罕见的蝴蝶呢!它是儿子在回京前捉到的,紫色的身子,翅膀上,有五种颜色呢。”
“可是……”
眼见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清亮的双眸中渐渐泛起一丝不解;温紫微微一怔,忙摆出一个礼貌的笑颜,悄声说道,“我……”
“皇额娘!”温紫不过刚张开嘴巴,一边儿的四阿哥已是抬高了声音,狠狠瞪着它朗声说道,“皇额娘……我……禛儿还没说完。只是回京前,它的翅膀不小心被我压断了……待长出来,您一定会喜欢的。”
收到四阿哥警告的眼神,温紫登时紧紧闭上了嘴。若非四阿哥提醒,它还真的忘记了;照常理,能跟这小子般不怕它的人,很少呢……
有丝忐忑地瞥着女人,直待见她复又低低笑着与四阿哥再度交谈,温紫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上下瞄着她的衣襟儿,寻找可一次钻成功的缝隙。
主要目的,是要确认美女胸前的构造,是否与自个儿的肿胀相同……张望过后,温紫点点头,瞥了眼温柔仰望着佟佳氏的四阿哥,深吸一口气,趁着二人摇头轻笑的间隙,猛然施起轻身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跳跃,便顺着女人的领襟儿,滑溜溜钻入了她的胸间。
“啊……咝!快!快来人!小玉!”
“温……皇!皇额娘!快来人!”
“娘娘!娘娘!……”
淡淡香气中,温紫聚精会神顺着那皇额娘起伏有致的曲线,缓缓爬上了高高隆起的顶峰;跟着,极为愕然地瞪大了眼,凝视着眼前有红又鼓的一颗红枣……
清松……
悲戚地在心中唤着清松的名字,温紫期期艾艾撇着嘴,摇起了头。这女人胸间的形样,果真跟自个儿被伤了翅膀后的肿胀,有些类似呢!可是,日后,它的伤处真会肿成这幅模样么?万一变不回去如何是好?!人界行走无碍,妖界觉得它是怪物也不成啊……
双目失神一通揣测,温紫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乱做一团的人群中,闻声赶来的婢女们,已是请四阿哥背了身,迅速为佟佳氏褪去衣衫,掐起温紫扔下地,狠狠跺了上去。
康熙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习惯了第一人称,第三人称很卡啊……呜呜!~
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亲们的留言!!!
PS:亲爱的‘籽儿’,俺也看到乃默默撒花了呢!~~粉感动~不过空评好像我无法回复的~这里跟大家说谢谢啦!么么~~~~~
身后,依旧一片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背转过身的四阿哥,紧簇双眉颤着小手,轻轻覆住腰间那只锦囊,只觉那声声踩跺,全似踏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血液都开始渐渐发凉。
不过刚刚得到,就要失去么?
四阿哥咬咬牙,尽自压抑着想要转身哀求的念头,缓缓闭上了双目。
温紫此刻,怕已凶多吉少。虽他心中笃定,小妖对皇额娘定无恶意,可也无法出言相救;他要避嫌,不能也不敢回头,更不能明说,他带来的是只蝶妖。
连他自个儿都无法解释,为何方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皇额娘见到温紫。它被自己伤了翅膀,一点儿都不美。为何自己就不能等到下一个月满之夜?为何,就似着了魔一般,迫不及待想要皇额娘见到它,认同它;却反害这不懂事的小妖,粉身碎骨……
满心的懊悔自责,与失去宠物小妖的寒意,让四阿哥不由自主浑身战栗;甚至,连殿前响起的朗声通传,都丝毫未觉。
“皇上吉祥。”
轻笑着迎前揖身的佟佳氏,此刻已裹紧了衣衫,面色绯红微微轻喘;对视上康熙皇帝微露不解的双眸,忙伸手轻轻抚上四阿哥的肩头,低低回道,“皇上,方才臣妾受了惊吓……禛儿,似是也……”
“皇阿玛。”蓦然回神的四阿哥,闻言倏地跪地,垂首恭谦地回道,“皇阿玛……儿臣有罪,让额娘受惊了。”
“唔。”不易察觉地微微挑了挑眉,已换下衮服的康熙缓缓踱前几步,拥住佟佳氏的腰肢轻揽在怀,淡淡笑道,“多日不见,很是牵念。爱妃如何会受了惊?四阿哥平日,可是极为敬重这额娘的。”
“皇上……”佟佳氏唇角的笑意,因这低语略微一滞,忙将目光从四阿哥微颤的身躯上挪回,仰头直视着康熙轻声回道,“其实,不怪禛儿的。方才,他带了只随您出巡时捉到的蝴蝶,给臣妾看。不曾想,那小虫,却是突然钻进了臣妾的……”
刚刚消散的红晕,因这解释,复又蹿上佟佳氏的双颊;眼见怀中佳人满面娇羞再不言语,康熙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便往那高耸的胸襟儿瞟去;跟着,微一抿唇,却是渐渐蹙眉转过头,俯视着四阿哥淡淡说道,“日后若无传召,除去请安,不需再来钟粹宫了。记下了么?”
话音一落,面色刚即恢复的四阿哥,登时愕然抬眼看向了佟佳氏;对视上皇额娘眸中那丝无奈与劝慰,满心不解的他微微动了动唇,便更为恭谦地伏低了身子,垂首回道,“是,儿臣记下了。”
轻舒一口气满意地顿了顿首,康熙摆手挥去众人炕前坐下,才示意佟佳氏扶了四阿哥起身,吃上一口茶淡淡凝视着他笑道,“方才去永和宫,听闻你路过宫门却未进去请安?为何?”
状似随意垂眼扫过毫无痕迹的地面,四阿哥心头一震,想到温紫可能已被众人的鞋底踩成碎片粘了出去,不由微微下撇着唇角,深吸一口气抑住心绪,恭敬地回道,“回皇阿玛,儿臣只是,不想过多打扰德妃娘娘。”
佟佳氏闻言不由轻轻蹙起了眉,怜惜地瞟了眼四阿哥,便微伏了身子轻揉着康熙的肩头,悄声说道,“皇上,让四阿哥早些回房休歇吧,连日颠簸想也累乏了。”
牵过佟佳氏的手握在掌心,康熙微翘唇角摇摇头,才不紧不慢沉吟着说道,“多年来,无论对朕,还是对皇贵妃,德妃一直都是恭谦有礼,小心侍奉。即便如今位分高升,也从不恃宠而骄,有何越礼之求。胤禛……尽孝不能厚此薄彼,而你身为皇子,更该为朕分忧,万不能让尽心侍奉的德妃,寒了心。知道么?”
默默将康熙的训导听入耳,四阿哥压抑着心间涌动的丝丝抵触,掌心撑地淡淡回道,“是,儿臣记下了。”
垂眼四下寻着,四阿哥期待地将温紫尸身可能存在的地面,看了又看;心中,却因提及德妃,不自觉顿感烦躁。
皇阿玛是在怜悯自个儿么?不愿再想那个女人,皇阿玛此刻的言语,似乎让他对那个女人,更为反感。她对自己的刻意疏离,看来的确让皇阿玛青眼有加;那么,除了作为礼物,他是不是更似棋盘中一颗小卒,可以轻易舍去,以换得更有价值的利益?
微微蹙眉凝视着看不清神色的四阿哥,康熙想起方才在永和宫,德妃望着十三皇子时那满目艳羡,不由有丝无奈地摇摇头,低叹一口气起身说道,“行了,跪安吧。”
“皇阿玛……”
出乎意料的,一向不需多言的四阿哥,依旧低垂着小脑袋,语带踌躇地低低请求道,“皇阿玛,皇额娘……儿臣,想带回……蝴蝶的尸身,可以么?”
极为不解相视一眼,康熙眉峰刚一挑起,佟佳氏忙旋身转前,蹲身悄声说道,“皇上,那蝴蝶是禛儿带给臣妾的礼物,陪了他一路的。若非方才事出突然……”
眯眼不满地斜了斜四阿哥,康熙四下扫视一圈,蹙眉挽起爱妃,掌心状似无意掠过她的胸间,直惹得佳人面色绯红垂下了眼睑,才略含笑意淡淡说道,“不过是个丧志的物件,就这么上心?莫多言,早些回去休歇。”
唇角微微一动,四阿哥眸中的最后一丝期待,也转转黯淡;眼角余光再次将周边轻轻扫过,才极为恭谦地辞别,带着满心懊悔垂首却步而出。
“蝴蝶?”四阿哥刚一跨出房门,康熙便不解地起身在房内缓缓踱着道,“怎的朕什么都没见着?”
佟佳氏闻言微微一怔,不自觉咬唇攥住了胸襟儿,羞赧地轻声回道,“那蝴蝶,翅膀被禛儿压断了……方才拿来的时候,就似个小蚕……怎料竟会突然钻入……想必,想必是被小玉她们,碾碎了……”
曼声细语落入耳,康熙脚步一顿,将倚在怀中的佳人搂得越发紧凑,翘起唇角瞟了门帘儿一眼,便缓缓用掌心包裹住她胸前的浑圆,埋首嗅着那思念数日的淡淡香气,低低笑道,“朕的爱妃,竟连蝴蝶都想亲触芳泽……你可知,朕又是如何念着你……”
娇笑轻喘中,本映着淡淡烛光的房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轻纱帐下紧紧缠绕的人儿,喃声诉说着绵绵爱语,并无一人会去在意,渐渐从土中冒出的那颗,灰头土脸的小脑袋……
失而复得
一步一顿踱回四所,四阿哥默不吱声垂着眼,在烛光中抚着那只香囊,渐渐发起了呆。
犹记得在景和门前,他还觉得自个儿,已拥有这世上无人分享的珍宝:皇额娘,与温紫。可不过转眼工夫,小妖就已身亡;而他,也被皇阿玛吩咐,不得随意前往钟粹宫,甚至日后,还要在德妃那厢尽孝。
昔日,是皇阿玛将自个儿赐给皇额娘的,不是么?可他,却又为何,似是突然间不愿皇额娘与自个儿常相伴?已然拥有的一切,就这般顷刻无痕;要到何时,他才可以同皇阿玛一样,随心所欲任意行事?
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和无奈,缓缓浮现在四阿哥映着火苗的黑眸。伸出小手将香囊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查看一遭,直待确信那只蝶妖再无痕迹,他才抿起小嘴摇摇头,步履沉重踱去床际,有条有理摆好解下的褂子,慢慢躺了下去。
轻轻合上双目,四阿哥习惯性地将掌心覆去腰际,却是怔了怔,复又眯起眼缝儿瞟了眼耳侧枕际。直待最后一丝期望也烟消云散,他才低舒一口气,再度闭上了眼。
昨夜与小妖肆意的低语相拥,是真的不会再有了吧?此刻起,他仍是要做回那个规矩的皇子;做回那个,誓要给皇额娘增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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