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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荡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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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被拉扯;赵宵疼得眼泪汪汪;赶紧求饶:“皇上,臣妾知错了。”
  宋瑾松开手;缓了缓神色,伸手碰了下赵宵的耳朵:“真弄疼你了?”
  赵宵笑着摇摇头:“现在不疼了。”
  宋瑾看着赵宵,然后伸手捏了捏赵宵的耳垂,语气突然变得格外柔和:“朕以前听一位老嬷嬷说耳垂厚的人会福泽连绵。”
  赵宵:“皇上也信这个啊?”
  宋瑾又看了赵宵两眼:“朕信。”顿了下,像是在自言自语,“朕是真的希望你能福泽连绵。”
  赵宵赶紧趁着机会拍龙屁:“皇上对臣妾那么好,一直来都那么庇护着臣妾,臣妾当然是一个有福的人。”
  宋瑾沉默下来,然后又摸了摸赵宵的头,良久后开口:“你心里真是那么想的?”
  赵宵撇了下嘴:“臣妾哪有胆子唬弄皇上您啊。”
  宋瑾勾了勾唇,然后站起身:“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
  赵宵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欢乐地做了一个起驾的姿势:“皇上摆驾回家吃饭喽!”
  宋瑾长手一勾,一把将赵宵扯过来:“怎么老跟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
  赵宵又垂下头去:“臣妾知错了。”
  宋瑾抿抿唇,微微无奈道:“朕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赵宵抬起头,拉上宋瑾的手,憨笑两声:“皇上也只是过过嘴瘾,对吧?”说完,被宋瑾一个眼神瞪了回来,摸摸鼻子,心里头开心得紧。
  ——
  赵宵就要上高三了,高二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赵宵全科成绩加起来刚好上了主档线,赵母一边叹气一边继续鼓励赵宵:“宵宵,你真的要更努力一点啊。”
  赵宵用力地点点头:“妈妈,我一定会的。”
  赵母扳过赵宵的脑袋,看了看她的脑门,然后忍不住敲了敲:“听着声音感觉里头也不像是空的啊,怎么就那么学不起呢。”
  赵宵不太高兴地解释了句:“妈妈,我每一次都在进步呢。”
  赵母笑笑:“是啊,人家都是一步步进步,你是一厘一厘进步的。”
  赵宵用手指比划了下一厘米的长度,嫌弃道:“好短啊。”
  赵母转了下头,然后开口说:“后天妈妈带你去拜拜菩萨吧,让菩萨给你开开脑。”
  赵宵低低叹了一口气:“好吧。”
  ——
  赵宵要去拜菩萨的前一天问宋瑾:“皇上,臣妾明天要上山烧香了,臣妾也要给皇上拜拜吗?”
  “不用了,给你自己拜就可以了。”宋瑾摇摇头,顿了下,又加了一句,“不要跟菩萨要求太多,不然菩萨烦死你,就不灵了。”
  赵宵弯起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皇上又取笑臣妾了。”
  宋瑾也扯唇笑笑,然后盯着赵宵看了会,突然伸手楸了下她的耳朵,很用力的一下,疼得赵宵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右手捂上被宋瑾拉过的耳朵,整只耳朵被宋瑾楸得火辣辣的,赵宵委屈地望着他:“皇上……”
  宋瑾转过脸,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宵儿,记住这种疼,因为朕不知道你以后要面对的痛会有多疼。
  ——
  赵宵跪在菩萨跟前的时候真替宋瑾许了一个愿,希望他和她能早日回大祈,然后他继续他的江山大业,而她呢,她应该会求他放自己出宫,然后她就在宫外办一个私塾,只是有点担心能不能招到学生呢?
  以前的赵宵儿是可以在后宫待下去,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宋瑾,也不曾想拥有他;可是现在她是赵宵,她做不回以前的赵宵儿了。
  人有时候就处于这样的一种境况,做不会原来的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突破自己,左右徘徊,骑虎难下,好不纠结,
  下山的路上,赵母给赵宵买了一袋野生的糖炒栗子给她路上吃,糖炒栗子颗颗泛着诱人的油光,壳脆易剥,裂开的壳里头是酥黄酥黄的果肉,香甜而美味。
  赵宵很喜欢吃栗子,不过还是剩了一半的栗子给宋瑾,他对她越来越好,她也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
  赵母问赵宵:“怎么不吃了?”
  赵宵:“回家再吃。”
  赵母:“给宋瑾留的吧?”
  赵宵红脸颊:“不是的……”
  赵母看了几眼赵宵手上的糖炒栗子,然后半声不响地看向车窗外。
  ——
  赵宵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宋瑾,可惜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都没有人出来开门,赵宵只好先回到自己家,做了一会作业,然后就被难题卡住了,穿上拖鞋,又往外头跑去,又开始按宋家的门铃。
  可惜里头依旧没有人开门。
  赵宵挫败地在门口蹲下,就在这时,宋母提着一袋水果从楼梯口走上来,赵宵忙转过脸问宋母:“宋阿姨,宋瑾呢?”
  宋母面色一凝,愣了好久,开口说:“他出国留学去了。”
  “啊?”赵宵继续问,“那要几天才能回来啊?”
  宋母有点难以启齿:“大概要好几年吧……”
  赵宵蹲得双腿发麻:“宋阿姨,您就别逗我了。”
  宋母:“宵宵,阿姨没逗你,你……宋瑾他,真走了……”
  ——
  真走了,赵宵直至高三开学也不相信宋瑾是真的走了,课间无精打采趴在课桌上睡觉,后桌两个女生在说话:“听说七班的秦子琳也出国了呢。”
  就像一根尖锐的锥子刺入胸中,直直抵在她的肋骨上,赵宵猛地从课桌上弹起来,然后往重点班跑去,因为跑得太快,差点趔趄摔倒。
  顾一鸣看见她的时候,忍不住讽刺两句:“稀客啊稀客,我以为宋瑾不在了你就不会来了呢,你现在过来做什么啊?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赵宵因为刚刚跑得太急,弯着腰喘着小气怎么也停不下来,平息了下自己起伏的胸腔,抬起头问顾一鸣:“你是认识秦子琳对吧,对吧?”
  顾一鸣有点不耐烦:“有话快问。”
  赵宵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宋瑾说她不是顾幼容,之前她还猜测顾幼容是不是失忆了,然后发现秦子琳跟顾幼容性格也相差太大了,秦子琳那股张扬劲儿,跟顾幼容没有一点儿相似。但是天下有那么凑巧的事么?宋瑾走了,宋母说他是出国了,然后问赵母,每次都是吞吞吐吐不回答。现在秦子琳也出国了,真出国了么,而不是回大祈了?
  “她去哪儿了啊……”
  顾一鸣臭着一张脸:“有病,她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啊。”
  赵宵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怎么不关她的事,因为宋瑾带着秦子琳走了,他扔下她走了,一句话也不说地走了。
  赵宵一脸怔怔模样,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过了会,吃力地蹲□子,嘤嘤哭泣起来。
  “喂!”顾一鸣抓了下头发,碰了下赵宵的肩膀,“起来啊。”
  赵宵摇摇头,硬是不起来。
  顾一鸣一把抓起赵宵,将她拉到角落,皱着眉头:“赵宵,你至于吗?”
  赵宵泪眼婆娑,一颗颗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滚落下来,顾一鸣生气地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纸巾:“瞧瞧你这德行。”
  赵宵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能告诉我秦子琳是谁吗?”
  顾一鸣:“秦子琳就是秦子琳啊,还会有谁啊。”
  赵宵捂着脸,眼泪又开始往外冒了。
  顾一鸣气急败坏地转了转头:“赵宵,我看你脑子真的被门卡住了。”虽是这样说,顾一鸣还是开口说起了秦子琳,“她是我的堂妹。”
  赵宵边哭边问:“可是你们不同姓啊……”
  顾一鸣撇了下嘴巴:“叔叔婶婶关系不好,她原本姓顾,名顾幼容,后来我婶婶和叔叔离婚后,就随我婶婶姓,还改了名。”
  姓顾,名幼容。
  赵宵抖着双唇:“所以她原来是叫顾幼容的……”
  顾一鸣碰碰她:“怎么了?惊讶成这个样子?”
  赵宵摇头:“没事……”
  的确没事,没她的事,赵宵颤抖着双手,然后失控地抱住自己的头,恨不得立马撞到对面的墙上。
  赵宵没有撞墙,因为没力气了,顾一鸣不放心地看着她:“赵宵,别哭了,你哭成这样子我看得真挺难受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子哭,同学们都要笑话你了。”
  赵宵还是抱着头痛哭,然后周围围满了一圈看热闹的同学,顾一鸣对不断围上来看热闹的同学愤怒地吼了吼:“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
  赵宵还是一直哭啊哭啊,铃声响了也不去上课,好像她的世界只剩下哭,顾一鸣也没有听到铃声就回教室上课,而是立在赵宵边上跺着脚骂人:“赵宵,你他妈再哭,我就真不理你了。”
  赵宵哭得差点断了气:“你走啊,走啊……谁……让你……管我了……”
  顾一鸣被赵宵气得转身就走,然而走了几句又折回来,站了会,蹲□子看着赵宵:“别哭了,天大的事儿还有高个的扛着呢,我的个子就比你高啊……”
  顾一鸣的话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让赵宵哭得更凶了,再然后赵宵班主任也来劝赵宵,以为出了什么事,还给家长打了电话。
  ——
  赵母过来将赵宵领回了家,回家的时候,她家客厅坐着宋父宋母,还有赵父,全部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赵宵擦了擦脸上的泪花。
  宋母看到她的时候,就招呼她过去,拉上她的手:“怎么哭成这样子啊。”顿了下,望着赵母,“都哭得有点烧起来了。”
  赵母叹了口气,转过身取了一颗退烧药和一杯清水给赵宵:“乖,先吃了。”
  赵宵把药送进嘴里,白色的药丸卡在喉咙,怎么也咽也下不去,灌下去的水将药丸溶化,苦如黄连。
  赵宵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如同哑巴吃黄连。
  赵母在赵宵跟前坐下,犹豫了好久:“其实我们早已经知道你和宋瑾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停顿了下,和宋母对望了一眼,“小宋他早已经告诉了我们。”
  ——
  听完赵母的话,赵宵又问了几个问题,赵母把知道的全告诉了她,赵宵在心里感慨宋瑾真是用心良苦,比她吃得退烧药还要苦,苦的她要说一声真是皇恩浩荡啊,虽然没有带走她,还是将她给安排妥当了。
  真真真是皇恩浩荡啊,她该说一句谢主隆恩吗?
 

 
第二十九章
  
  客厅里赵父赵母;宋父宋母都沉默着;赵宵突然心生悲戚,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赵母望了望赵宵,拉起她的手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正常;自己的孩子我们怎么会认不出来,虽然一样的长相;但是脾性,习惯、性格全都不一样啊。后来有一次我和你宋阿姨听到你和宋瑾的对话;就更加确定了你们并不是我们的孩子;这事很匪夷所思;我和你宋阿姨宋叔叔他们消化了很久;私下里曾做决定想将你们送往科研院。”
  赵宵呆呆地抬起头,然后宋母接着说:“是宋瑾;他应该是看出来我们的态度的转变,然后找我们谈了一次话,他跟我们老实交代了他和你的确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这事很离谱,也很凑巧,你们和我们的孩子有一样的名字和长相……”说到这,抹了抹冒出来的眼泪,“后来我和你妈也想通了,瑾儿和宵儿可能在上次的落水中已经没了,你和宋瑾算是老天弥补给我们的孩子。”
  “至于宋瑾让我们瞒着你不让你知道这事,应该想让你开心点。”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赵宵忙转过头,将泪水咽下。赵母将赵宵抱进自己的怀里,“宵宵,妈妈是真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宋瑾虽然回去了,但是这里你还有我和你爸爸,还有宋叔叔宋阿姨呢,所以不要再哭了。”
  赵宵哽咽出声:“他还说了什么?”
  宋母:“瑾儿,就是皇上……就是那死小子啦,他说他必须要回去一趟,因为担心你多想,所以拜托我们瞒着你,然后我和你妈妈商量,就弄了一个出国的理由。”
  赵宵又断断续续开口问:“他……还说了什么……”
  宋母伸手摸了摸赵宵的脸:“宋瑾让你好好学习,三年后在高中学校的天台等他。”
  赵宵抹抹眼泪:“还有吗……他还有说了什么吗?”
  宋母和赵母对望一眼,叹了两口气,摇摇头。
  ——
  三年之约,虽然恨极了宋瑾,三年后的赵宵还是在S一中的天台坐了一天一夜,夜晚坐在天台看头顶的星空,皓月当空,星光璀璨,只是内心一片荒芜冰凉。
  三年后的宋瑾,失约了。
  赵宵一直闹不明白宋瑾到底在想什么,不回来就不回来呗,何必给她一个三年之约呢。
  后来她窝在沙发上看《神雕侠侣》,眼泪老是止不住往下流,就像小龙女骗了杨过十六年,十六年后的小龙女并没有与杨过见面,时间不仅是治疗悲伤的良药,而且还可以一点点地磨灭掉一个人的心底藏着的希望。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她何必苦苦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只是如果可能,她多么希望能当场对宋瑾竖个中指,然后大声地发个“呸”音。
  当然,想个解气罢了,终归太多意难平。
  ——
  时间再回到赵母宋母告诉赵宵真相的那天,赵宵当晚真发起了高烧,赵父赵母带她去医院挂完盐水回来都已经快要凌晨。
  赵宵房间里了,赵母给赵宵盖上被子,无奈地叹了叹气,然后熄灯离开。
  赵母离去之后,赵宵睁开眼睛,上下牙齿紧紧咬着双唇,然后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头,开始小声地哭泣着,良久,她又从被窝里爬出来,伸手在床头抽了好几张纸巾,然后继续拉上被子,躲在被子里面偷偷哭着,因为只有隔着厚厚的被子,隔壁房间的赵父赵母才听不到她的发出来的呜咽声。
  赵宵整整挂了三天盐水才把高烧退下来,然后好不容易高烧退下,又开始发起了低烧,赵母给赵宵请了一个多星期的的假,这一个星期里,赵宵基本上不是挂水就是吃药,折腾了一个星期后,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第二个星期一,赵宵背着一个书包重新回到了学校。
  只是回到了学校的赵宵,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再背书,不再听课,就连作业也开始罢写了,刚开始老师们还会管管她,后来就放任自流,尤其是班主任,果断将她一个人的座位调到了教室最后头,孤零零的桌位搁在最后一排,实在显得很多余。
  然而赵宵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抗议,因为真心没什么区别,她只是换个位子睡觉而已。
  顾一鸣每次来找赵宵,赵宵十有□都趴在桌位上睡觉,她不和人交流,不说话,不哭,也不笑,似乎每天真的只有在吃饭和睡觉时是正常的。
  这样的问题学生,班主任只好找家长谈话,谈话内容其实很简单,他建议赵父赵母带赵宵去看看神经科。
  “其实也是为了孩子好,不要顾及面子反而耽误了孩子,我建议你们还是将她带到医院看看吧。”
  赵母当场就指着班主任厉声开口:“我的孩子虽然不聪明,但是真没有一点问题,她性子简单有点软,不代表你可以这样欺辱我的女儿,现在我真很不放心将宵宵放在你这个班了,我需要申请给我女儿换班。”
  学校给赵宵换班了,之前是在同一个教室换个位子睡觉,现在则是换个教室睡觉,对赵宵来说,一样没什么区别。
  新班级后排的几个调皮男生常常会欺负一下趴在他们边上位子睡觉的赵宵,比如下课之前将她的鞋带绑在前排的凳子上,比如在她头发上偷偷扔一些小纸团,比如给她取了一个不雅外号——“赵猪”
  “赵猪,有人找你。”有人拍了下赵宵的肩膀。
  赵宵抬起头,从位子上站起来,刚要迈开步子的时候,整个人往地上摔下去,原来根本没有人找她,他们将她的两只脚的鞋带偷偷系在一块,然后故意骗她外面有人找她哄她站起来。
  这个游戏他们玩过很多次,赵宵每次都会受骗,前排几个女生看不过去,将地上的赵宵扶起来,瞪向始作俑者的几个男生:“你们无聊不无聊啊?”
  几个男生互相嬉笑,其中一个头发剃得极短的男生将手放在赵宵的肩膀,学着电视里的流氓口气道:“赵猪可是我们现在的最有意思的玩具,怎么会无聊呢。”
  “放开。”赵宵终于开口说话。
  “啊?你说什么?”男生做了一个听不到的动作,将耳朵凑到赵宵的嘴边,结果赵宵一口咬在这男生的耳朵。
  男生的耳朵被赵宵咬地鲜血直流,同学们都吓去了,疯子疯子地乱叫,有人上来拉开赵宵,有人围着看热闹,有人跑去告班主任。
  ——
  顾一鸣课间立在黑板前替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听到两个女生在教室门口说着话:“那个赵宵脑子是不是真坏了啊,居然咬同学耳朵,如果她不是有亲戚在教育局,估计早被开除学籍了。”
  顾一鸣猛地扔掉手中的粉笔,往赵宵的教室跑去,教室已经没有赵宵,后排位子有几滴吓人的鲜血,血迹斑斑,看得顾一鸣太阳穴“突突突”地乱跳。
  顾一鸣往校医院跑去,果然在里头看到低着头的赵宵,家长还没有赶到,班主任正立赵宵前面在教导她:“不管如何,咬人就是不对,如果王刚欺负你了,你大可以来告诉老师啊,你倒好,平时一声不吭的,现在差点把男同学的耳朵咬掉了,你赔得起么,他们就一个儿子啊,如果来学校告你,轻则退学,重则是要进少年看管所的,你知不知道啊!”
  赵宵低着头,依旧沉默不说话。
  顾一鸣走到老师跟前:“秦老师,什么事都要问清楚再责备,赵宵性子我可以担保,无故不会中伤同学,如果不是被欺负极了。”
  顿了下,不等老师开口,接着说:“医院费我们肯定是会出的,如果对方家长要告赵宵,我们就奉陪到底,谁赢谁输还要靠法官判呢,相信我舅舅肯定会做出一个公平的判决,绝不会因为我是他侄子对我偏袒的。”
  “赵宵的事,你热心什么?赶紧回自己的教室。”赵宵班主任忍不住开口。
  顾一鸣抬了抬下巴,漂亮的脸蛋沉了下来:“我和赵宵是……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
  之后过来的男学生家长还真被摆着脸的顾一鸣给吓住了,刚开始扬言要一定让学校将赵宵退学,之后也只要走了1200的医药费。
  医院费是顾一鸣帮赵宵垫付的,晚上回家,赵宵打开衣柜,从叠着的衣服下面掏出一个小铁盒,里头是她2000多的私房钱,她要拿1200块还给顾一鸣。
  打开盒子,赵宵微微愣了下,里面除了她的私房钱,还有一张卡和一条写着字的纸条。
  这张卡是宋瑾的,赵宵认得,把卡放回去,拿起白纸展开,一排熟悉的字跃入眼里:“宵儿,这钱拿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不要省了,不过别老吃零食,没营养。”
  赵宵将纸团揉成团砸进了垃圾桶,没营养?他留下的话才是真真真真的没营养,赵宵用双手捂着眼,泪水又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他能不能写完那些的废话的时候把密码给她写上啊!能不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很抽啊,希望能更新的上~~其他不多说,宵二,加油吧!!!!



第三十章
 
  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这一张没有密码的信用卡,赵宵把卡扔进了铁盒里子里,然后从里面的现金拿了1200块人民币出来用来还给顾一鸣。
  赵宵把钱递给顾一鸣的时候;顾一鸣的表情相当不屑,左边眉毛微微挑起;眼尾随之轻轻抬了下,似有似无地看了她几眼;开口说话的语气比他的表情更加不屑:“赵宵;你是存心惹我心烦的对不对?”顿了下;“小爷我不差钱。”
  赵宵不说话;硬是把钱塞给顾一鸣,顾一鸣露出无奈的神色:“赵宵;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把钱收起来。”
  赵宵的手停在空中,顾一鸣抿了下唇,将赵宵的手推开:“如果真要还我钱,那就赊账吧。”
  赵宵又多了一条欠条,欠顾一鸣1200,之前那张欠宋瑾的600她还放着,不过债主已经不在了,那600应该也不想要还了。
  想到这,赵宵这几天荒芜的心头突然开出了那么一朵小花,可惜晚上回家,赵宵将1200块放回去清点私房钱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600块。
  赵宵握着拳,宋瑾不仅留下一张没有密码的行用卡闹她的心,居然还私自拿回了她欠他的600块。
  在大祈有一位姨娘曾对她说过,什么男人最可恶,就是整天盯着自己老婆的私房钱的那种男人,赵宵捧着铁箱子,宋瑾啊宋瑾,你走就走好了,还给她玩了这样一出。
  什么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她总算是明白了。
  ——
  晚上赵宵趴在房间外头的露台仰头看星星,这里和大祈现在似乎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这星空了,一样的星斗阑干,满天繁星多得让人眼花。赵宵侧过头,对面的露台空空的,摇椅边上一碰月季花,那是一盆宋瑾很喜欢的月季花,浇水施肥都不过他人之手。
  怕触景伤情,赵宵收回视线,然后往房间走去。
  赵宵花了一个晚上制定了一张学习计划表,满满的学习任务看着就像一件不能完成的任务。
  周一上课的时候,赵宵对捂着耳朵的王刚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王刚防备地看着赵宵,确定赵宵不再咬人,立马开口:“你丫属狗的啊!”
  赵宵低下头,扯了下嘴唇:“活该。”
  王刚通红着一张脸,吱吱咕咕了半天:“……”
  ——
  赵宵上课不再睡觉了,不仅让同学们感到吃惊,连老师们都震惊了,尤其是英语老师,很满意赵宵的表现,每节课都点名让赵宵站起来回答问题,赵宵每次都会站起来,虽然有时候不一定能答上来,但是态度格外好,遇上不懂的会问老师,会问班里的尖子生,更多的是问顾一鸣。
  顾一鸣给她讲完题目,嘲笑了她一句:“终于睡醒过来了?”
  赵宵也不恼,反而笑着说:“是啊,睡醒了。”
  顾一鸣从背包里掏出两本总复习资料递给赵宵:“复习资料我给你买过来了,好好加油。”
  “多……”赵宵正要问顾一鸣多少钱,被顾一鸣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赵宵把复习书放到自己的书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顾一鸣叫住了她:“一起吃晚饭吧。”
  赵宵立在顾一鸣跟前,犹豫了下:“这样吧,我请你。”
  顾一鸣叹叹气,将手搁在赵宵的肩膀:“完蛋了,小气鬼真的转性了。”
  晚饭的确是赵宵请的,在学校对面吃得拉面,顾一鸣夹起一片牛肉给赵宵看,然后感慨了句:“这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啊。”
  赵宵抬抬头:“你嫌弃啊?”
  顾一鸣连忙摇头:“我只是想说……这家店师傅的刀工真好啊。”
  赵宵:“……”
  顾一鸣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到赵宵的晚中:“你补补脑吧。”
  赵宵把牛肉夹还给顾一鸣:“我不要。”
  “哦。”顾一鸣垂下头微微翘了下嘴角,然后夹起这片从在赵宵碗里过了一遍的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过了会,开口道:“虽然薄了点,不过胜在口感不错。”
  赵宵一副请客人的模样:“那你就多吃点。”
  顾一鸣看了眼自己这碗已经没有牛肉只有面的拉面,点了头:“一定。”
  晚自习下课赵宵没有立马回宿舍,而是继续呆在自习教室默记单词,完成了今天默写单词数量,又拿出了今天还没有完成的数学卷子。
  以前每当遇到难题,她便立马跑去问宋瑾,然后宋瑾都会责备她一两句说她没有独立思考的习惯,随按这样子,宋瑾每次还都会教她这些题目的解题思路。
  只是现在越是用功学习,学习给赵宵带来的挫败感就越强烈,以前不用心学习,每天得过且过,虽然每次拿到二三十分的考试成绩时心情会低落,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一道题目做不出来,恨不得把头发全都拔下来。
  赵宵从自习室回来的时候,正遇到从男宿舍走下来的顾一鸣,他趿着一双人字拖,条纹短裤,宽大的棉T,看见她的时候立马走上前去:“怎么那么晚才会回来,都快要熄灯了。”
  赵宵给顾一鸣看自己手上的书:“我做作业呢。”
  顾一鸣将视线从赵宵手上的书转移到她的脸上,问:“都做得来吗?”
  赵宵老实回答:“有些会,有些不会。”
  顾一鸣清了清语气:“这样子吧,你把不会的全部做个标记,这个双休日我留在学校,我全部给你讲一讲。”
  赵宵望了望顾一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顾一鸣想了下:“如果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再请我吃面好了。”
  赵宵默了会,然后点了下头。
  晚上赵宵抱着枕头失眠,这样的夜晚只有一失眠,眼泪总是很容易湿润被子,为了不让室友们发现,赵宵又缩进被子里,偷偷地呜咽着。
  赵宵想到小时候哥哥们带她出去玩走丢过一次,那种无助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那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滋味,现在只要想到宋瑾已经走了,这种像蚂蚁咬骨头的滋味就从心底蔓延开来。
  ——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自习教室里的同学越来越多,顾一鸣和赵宵一起去自习教室学习的次数多了,习惯成自然,每到吃了晚饭,赵宵会主动说:“等会我先去抢位子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顾一鸣:“我洗完澡就来了。”
  有时候也是顾一鸣先去抢位子,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位子上等赵宵,有时候等久了,看见赵宵换了一套衣服过来,便会说一句:“臭美。”
  赵宵红着脸:“我刚洗过澡。”
  顾一鸣手托下巴打量了下赵宵,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没有吹干,红扑扑的脸蛋嫩得好像可以掐出水,睫毛长得跟扇子一样,每次他给她讲题讲到她不理解的地方,就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扑闪扑闪地望着他,想想,真是要命啊。
  明明自己不是一个耐心的人,怎么在赵宵跟前,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从自习教室出来出来9点多了,赵宵和顾一鸣在女生宿舍门口分手的时候,顾一鸣突然提议:“还有时间,我们去吃点宵夜吧。”
  ——
  黑色望不尽头的小巷,有个娇弱的女孩身影蹲在巷头哭泣,绝望的哭声吸引了巷子里的流浪猫,一只黑猫跳到了垃圾桶上,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望着女孩,女孩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终于捂着头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时候,黑猫发出一丝嘶叫,然后猛地扑向角落的女孩,随后是女孩的尖叫声。
  ……
  “宵儿!”宋瑾猛地从龙床上弹坐起来,伸手摸了下额头,上头满是汗液。
  就在这时,三四个身穿宫服的太监匆匆从外宫殿走到内室,其中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小声开口:“皇上,需要喝水吗?”
  宋瑾摆了下手,问:“什么时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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