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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苍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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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笑了,心想我是什么人?虽然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心理准备啊,这种事早就接受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口中却回道:“我想应该是修练到一定程度后才开启出来的吧。”
姚青云点头,道:“到达蜕凡秘境后就可以开启玄界了,入道、筑体、元神、蜕凡、重生、涅槃六大秘境暗合**之数,承天地之造化,六境之后就是永生了。大多数人都选择将玄界开辟在掌心劳宫穴,这由个人喜好,并无特别的要求,开辟玄界就如同开辟天地,都是无中生有,自虚无的混沌中劈出一方小空间来,但这个无却是需要足够的修为支撑,开辟出玄界后需要小心防护,若是被人击破了元神也会跟着受损。”
段清很激动,从此就要修仙了,喜得他一阵跳脚,将姚青云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觉得既然这么不可思议的开辟玄界都是现实,那是否这大地真的是一个正方体,当下便问道:“掌门你说天下大地由盘古衍化而成,共六个面,称为**,难道就没有人飞上无穷高空看出是个圆球吗?”
姚青云淡淡一笑,道:“万古来自有不少强大的人飞升无尽高空,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巨大无边的大地,太过于浩瀚,没有人看出它是方形的,但更没有人看出它的圆球状的。”
“那说不定是这个星球特别巨大,站得还不够高没有看清楚。”段清咧咧嘴,觉得既然没有人看出是方形的,那必然是圆形的了,因为球本身就是一种圆满。
姚青云摇头,道:“古经有云‘大哉盘古,万物资生,乃创天地。’盘古在天地万物产生以前就已经存在,他的本体是永恒的,不灭不坏的。衍化成为这**大地,以及整个宇宙,故而这天地宇宙万物也是不灭不坏的,即便是几经坍缩恢复盘古真身,但最终还是会再次衍化成现今的状态。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每经二十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元这天地及宇宙万物都将重新凝聚回盘古真身。而圆本身代表的是一种圆满,甚至可以说是完美,若这天地是个圆球,那可能就不会坍缩回盘古真身了,至少周期比现状的长很多。”
段清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也称盘古开天辟地,虽然不尽相同,这里的人认为整个天地及宇宙万物都是由盘古所化,以盘古为万物之始;原来的世界却说是盘古以巨斧劈开一个鸡蛋般的东西,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而后盘古才化成山水星辰,但都认为是盘古开劈了天地。
“没有发生过的焉能拿来比较,怎知大地是个圆球了坍缩周期就该比现在的长?再说盘古真身又是什么样子?”段清问道,并不太相信。
“天道有岁,该成六之倍数,是以六六为最佳,若大地是圆球形的,那天道的岁数该是三十六万元,这些是古往今来许多修为震古烁今的盖代天尊的推演出来的,我们这些凡人自然窥不出这些;至于盘古真身,这就纯碎是后人臆测了,亿万物种族别可能都各有信奉,有的种族认为是一个鸡蛋般的椭球;有的种族觉得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长有十条手臂的怪物;也有种族认为是一种‘无’的状态。但都认为盘古宏威微妙,化虚无成万象,慈爱有情,运yīn阳养万物。万物繁盛,始有盛衰的过程,推陈出新。因为他的演化,宇宙星空方能形成。**内外,五行元素相辅相成,万千世界千姿百态。”
段清听得有些相信了,心里也开始想象盘古真身来,然而怎么幻想他都觉得还是‘无’的状态最为可能,万物始生前一切皆无是他所能接受的学说。
姚青云看了看屋外,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万籁俱寂,她亲自送饭是有话要说,但可不是只为了说这个,见时候不早了,便道:“即rì起你就得认真修练了,峰上的规定是每隔三个月就会考核一次弟子们得修练情况,有赏有罚,峰上就你一个男弟子,到时候可不要败了男人的形象啊,至于换穿的衣服,要等到明天才能准备好了。”
段清听得顿时脑门有些发胀,两手不由得紧握了起来,觉得自身责任重大,峰上许多从未接触过男xìng的少女接下来估计会以自己为模板来推测天下男人,这可失手不得,不然那将是遗臭万年,受无数男子唾骂。他重重点头,默默下定决心,必须勤修苦练,马虎不得,毕竟这压力比山还大。
“这是峰上的规矩,你有空的时候记得好好参悟,不然结果可能会让你无法接受的。”姚青云自怀里取出一张棉纸,交到段清手里便出门而去。
段清粗略扫了眼,觉得和校纪校规一个摸样,也懒得细看,翻过来就要压在枕头下,等闲得无聊了再细细研究不提,不料翻过来见背面竟有几行小字,段清经过那近月的勤学,已经能认了不少字,常用的字已经不在话下,他凑近一瞧,第一句赫然便是:少男情怀,在乎常理之中,然唯有大定力者、、、、
这是在为我量身定做的啊,靠!段清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是比较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但至于这么特别提醒的吗?又看那字体娟秀,必是姚青云自己加上去的无疑,峰上也唯有她知道自己丁点习xìng。待看到最后他才开心了点,上边写着从明rì起会由木秀儿给他送饭,顺带着继续教他识字和理解一些典故。
段清看了又看,自语道:“就是明rì,是明天的意思,哈哈,这字可不要认错了,不然就是空欢喜了一场。”
………【第二十五章 木秀儿】………
() 翌rì,段清起得很早,按着姚青云所传经文运气修练了几个时辰后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体内确实有一股气流,但始终不按经文所述的路线走,好在他对修练的耐心极好,直到肚子咕嘟直叫了才停止下来,拉过竹椅大马金刀地坐在门口,只等候木秀儿送饭。
待了不久,木秀儿婀娜身姿自树林间露出,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段清大喜,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转过去往水中一看,头发整齐,脸上干净,穿着也很整洁,又湿了湿水弄了弄发型,这才又坐回椅子上。
刚坐下,木秀儿已经到了面前,皱眉道:“怎么,怕我进去啊,好啊,那我就回去了。”说着作势要往回走。
段清赶紧撤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倒把木秀儿吓了一跳,他一把拖开椅子,躬身做出个文雅的动作,笑嘻嘻的道:“没有没有,我是在千等万等啊,望眼yù穿,老早就盼着你来了,来来来,里面坐。”
木秀儿脸上微红,走了进去,到处一看,惊道:“还挺整齐的啊,瞧不出来你这人还很爱干净嘛。”
段清先是欢喜,而后额头隐隐现出黑线,怎么说话的这是?瞧我这外表也不是那种不讲卫生的人吗?好歹也是玉树临风美男子,心想有些女生啊,说话是需要开场白,但后面那句是多余的了。将椅子安到木秀儿面前,道:“坐吧,站着说话的腿软。”
“不用了,我站着就可以了,你先吃饭吧。”说着自小篮子里取出一个崭新的木制饭盒。
段清伸手接过,在手里掂量一番,足有六七斤重,喜道:“哇,这么多啊,嘿嘿,这回又要吃到撑了。”笑眯眯地打开盖子,瞬间笑容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谁这么捉弄木师姐的?简直是伤风败俗,诚信缺失,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岂有此理。”段清义愤填膺,为木秀儿抱不平。
木秀儿呆住,不知所云,等他缓了下来,连忙问道:“饭菜有问题吗?”说着就凑近前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清装作没有看到她凑近,故意将饭盒端得高些,恰好让她视线够不着,回道:“木师姐啊,你被人骗了,你瞧,人家就让你送了块木头过来,这分明就是不把你的劳动当回事啊。”
“怎么可能?管饭的师姐明明盛满了饭菜的、、、、你放低点,我看不着!”木秀儿先惊后不满,她又不是傻子,叫别人看又把饭盒举得老高,这什么意思?
段清赶紧放低了些,木秀儿往里一瞧,顿时面皮一跳,斜眼问道:“这不是饭菜吗?你怎么看成是木头的?”
“哎呀,瞧我这视力,原来是有饭有菜的,倒是我错怪了人家,这盒中木头体积占了四分之三,我一时眼花了还以为有人故意捉弄木师姐。”段清恍然大悟地说道。
“一时找不到多余的饭盒,时间匆忙我就自己做了一个,这才让你饿等久了,晚间我给你找个大的。”木秀儿终于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很是歉意。
段清见弄得她心里有歉意了,自责不已,心想这女孩子心地一好就容易愧疚,得好好糊弄过去才行。当下他便慢慢吃了起来,故意打了个嗝,还装作是尽力压制了。
木秀儿自是看得出他在作态,心里暖和,不知不觉间就亲近了不少。她有歉意,教得分外用心,声音轻柔无比。这让段清喜得乐开了花,就是让他饿一天肚子他也愿意了。
之后每天段清都一早起来,虽然修练得很勤,但进展甚微,好在每天木秀儿都来送饭,之后再教他识字和一些文学常识。修练无趣,但用来打发木秀儿未到之前的时间却是再好不过了,可以一举两得。
rì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段清一直未离开过小楼十丈开外,而除了木秀儿外别的人也不曾来访,有木秀儿在旁教导,段清学得分外用心,这一个月来木秀儿懂的他基本也明白了。
今rì晚间木秀儿又来送饭,第一次穿着洁白的长衫,秀发间别着一朵不知名的白sè小花,散着淡淡幽香。
这顿饭特别丰盛,各式各样全是段清爱吃的东西,他吃得很撑,洗漱一番后摸摸有些浑圆的肚子,道:“个人感觉这次送饭不一般啊,以前你从来都是绿衫飘飘,这次怎么穿白sè的了,不过很漂亮,我很喜欢。”
段清腆着大肚子,摊在竹椅上,那竹椅吱吱作响,似乎下一瞬间就要解体了。木秀儿站在一旁,垂头不语,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段清诧异,虽然这一个月来他没少开玩笑,但每次说到诸如此类的话木秀儿依旧会脸红,此次竟然不动声sè,这是为何?
木秀儿见他吃完,收拾一番就要出门了。段清一把拉住她,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开心啊。”以前晚饭过后虽然不会教段清什么,但她还是会留一会一起聊聊天,这回竟然急着要走,段清觉得很怪。
木秀儿轻轻一挣,段清用力又大,她便没有挣脱,任由段清抓着,小声道:“从明天起我不再给你送饭了。”
“啊!为什么啊?峰主不许?”段清顿时怔住了,手也松了下来,心里有些不舍,有些哀愁,接着又强笑道:“没事,反正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木秀儿轻轻柔了柔被段清抓得有些痛的手腕,嗔道:“谁要跟你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少恶心了!”说着便跑了开去,竟自回去了。
段清望着她那迅速远去的身影,哎了一声,就要关上门。门未合上,被什么顶住了,同时一道声音传来:“段师弟别急着关门,峰主要我带你去七仙殿,快跟我走吧。”
段清开门一看,来人一身绿衣,美若天仙,嘴角一颗美人痣,不是那林玉儿是谁?“怎么?刚才木师姐怎么没跟我说?”
“这是峰主刚刚说的,木师姐当然不知道了,快点出来。”
段清赶紧走了出来,顺手将门带上就跟着林玉儿而去。进入小楼左边树林,又走了一段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来到了一处云雾弥漫的地带,稀薄的云气如温柔仙女的轻纱,轻轻围绕在他们身旁,逐渐拉开隐约的面纱,露出本来的面目。
一条极宽的河流拦在前边,云雾重重,看不清对岸,也不知道这河有多宽,河上跨着一座石桥,无座无墩,横空而起,一头搭在草地上,径直斜伸入白云深处,如矫龙跃天,气势孤傲。河水娟娟而流,潺潺水声传来,阳光照下,七彩云霞弯弯,拱在桥上,如无数彩虹,重叠相依,形成一道门户,绚丽缤纷,美焕绝伦。
段清瞧得目瞪口呆,如此奇景他做梦都不曾见到过的。
林玉儿见他走得缓慢,顿足道:“快随我来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再慢了就要被师傅骂了。”说着,当先走上了石桥。
踏上石桥,段清这才发觉,桥的两侧不断有水流流下,形成两道清澈水幕。夕阳透过云彩sè照在桥上,又为水流折shè,遂成绚丽彩虹。林玉儿看着他心醉神迷的样子,恨不得跑过来将他打晕了抗走,但知他初次得见这般景物,心一横便不再催促,任他慢慢走细细观看。
桥极长,有近十七八丈,又走了一会,白云渐薄,竟是走出了云雾,眼前霍然一亮,正前方便是七仙殿了,青山含翠,殿宇雄峙,七仙殿居中坐落,左右几株古柏,云气环绕,数只白鹤站立树梢,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
石桥不再上升,坡度圆滑,开始向下延伸,止于七仙殿前千步之距,林玉儿飞快跑下石桥,又蹦蹦跳跳上了石阶,就要进入七仙殿大门。段清担心进去后找不到方向,赶忙叫住了她,也迅速跑了下去,不久就到了林玉儿面前,道:“你带路进去吧。”
林玉儿见他没有什么身法却跑得迅速,到了面前心不跳脸不红,大气也不喘上一口,不由得暗暗称奇,细细瞧了他几眼,当先走了进去。
段清紧跟其后,当先是一条长直走道,两旁对称摆着一对对细长铜炉,其中火焰熊熊,照得明亮如昼,但并不燥热。两边一间间屋子房门紧闭,倒是没有什么可看的,走道尽头,一对巨大石门紧闭,其上刻着许多花鸟虫鱼,栩栩如生,林玉儿运劲一推,发出隆隆声响,石门缓缓打开。
光线如月光般轻柔,自里边弥漫开来,室内宽广高大,天花板上镶着无数指头大小的夜明珠,闪烁着星辉,好比苍穹,繁星璀璨。大殿正中姚青云宝相庄严,端坐在上,身后一张檀木八仙桌紧靠墙壁,桌上摆着两小一大的神位匾牌,香烟袅袅,墙上一张画像,其前方左右两列依次坐着六位老人,十女两男,或高或瘦,或矮或胖,脸上都有着不少皱纹,但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齐刷刷瞧向问外段清。
“段清进来说话。”姚青云道。
段清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只得走了进去,被这么多老头老太这样瞧着,感觉像是一群妖怪注视着自己一般,他每天白rì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木秀儿一起度过,早已接受了峰上独男的现实,眼前虽见到了曾经想见到的两个老头,但他却没有那需要了,并未引起他心里多少波动。
进来之后,姚青云一拂衣袖,发出一股劲气,将门合上,而林玉儿将段清带到便自行离去了,此处并没有她的事,连与姚青云同代的七仙峰弟子都不曾出席。
“这就是天降之人?”右首第一位皓首苍颜的老妪眸子半睁半闭,冷声问道,语气冰凉,但姚青云并未介意,除段清外殿内诸人皆知这位老人对谁都是如此,便也见怪不怪了。姚青云道:“回姬师伯,正是他,虽然根基不怎么优良,但弟子觉得他是一个奇才。”
原来这就是那位不让三个美女搬去住我房子的太师伯,果然是不易近人,段清偷偷打量,心道。
“这何止是不怎么优良?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废材,修道并非易事,根基若差,恐怕是连入道都达不到。”那姬姓老妪言辞锋锐,并不相让。
未等姚青云开口,这时左首第二位老妪站了出来,道:“七仙峰历来从不随意招收弟子,要知道门下若是良莠不齐,对七仙峰的未来影响甚大,此人就真是天降之才,但根基如此,那也是不能招收入门的。”
“啊呀,张师妹这话可不对啊,这少年仪表堂堂,很有老夫当年气质,这良莠不齐说得有些过了。”
“呵呵,车师哥这话也不见得怎么高明,要是真要这么推断的话那少年更加不能召入七仙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刚才出声的老翁顿时站起身来,满头银发乱舞,腰杆挺直,一改原先一副老迈样子,浑身劲气炸开,噼啪作响。
………【第二十六章 梦是梦】………
() 那张师妹也是怒目相向,满脸皱巴巴老皮直跳,浑身功力涌动,其他诸人则是一语不发,冷眼旁观,但脸上都有着不屑的神情,对段清更是不再看上一眼,可见心里也是不赞同收段清入门,眼见就要交上手,这时惊堂木声响传来。
姚青云手握惊堂木,啪的一声捏得粉碎,怒气冲冲地瞪着二人。
“够了,诸位师叔师伯,此子乃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对是错?这或许会成为改变我七仙峰四千年来一些迂腐成见的好机会,还望大家不再多言。”
众老人见姚青云发怒,面面相觑,不再有人出声,站着的也默默坐回去了。段清不知道,他们可是知道这位掌门心智手段的厉害,不然也不可能与一干同辈中脱颖而出,更不可能盖过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而执掌七仙峰了。
段清见状,咧了咧嘴,觉得自己此番长了见识了,这一贯温柔的姚峰主也有火爆的一面。看来看女孩子的眼光不要那么肤浅啊,相处久了才能判断,不然容易走眼。
“段清过来,参拜始祖及历代峰主。”说着便走下台来,又恢复了庄严,段清暗叹,这峰主翻脸比翻书可要快多了。
虽然从未见过这般场面,但也知道是要叩头的,仔细瞧着那画,云雾莹莹相绕,朦胧里一女子捏花含笑,纤尘不染,宛若九天仙女下凡。一双笑眼湛湛生辉,似乎正瞧着段清,段清打了个激灵,移开视线,便不敢再细看。
九个响头叩在地上,咚咚作响,他心里有气,刚刚被一群老太瞧不起,又要向这吓人的画像磕头,心情并不怎么好,尽数发泄在磕头上了,旁人不知,还道他特别虔诚。
一干老太见他磕得庄重,心里都微微改观了点,但并不表示凭靠这几个响头就获得她们认可了,而两位老头子则是笑眯眯的看着,都是轻轻捋着胡须。
接着姚青云又对着神位画像祷告了一番,念了几段话,也要段清跟着念。
段清口中应着,一颗心早神游物外了,着实折腾了一番才算完了。
“峰上rì常衣着住行都由你姬太师伯管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她老人家。”姚青云见此事已经定下,彻底恢复了仙子气质。
段清躬身行礼,那姬姓老妪眸子闭上,微微点头,并不开口。
姚青云在一旁介绍,段清又一一向着诸位老人见礼,到为他说好话的车姓老翁面前,方要躬下身,那老翁却一把扶住他,笑道:“给别人鞠躬还行,和我就不要来这一套了。”
段清一怔,这是干什么?边上的几位老妪则是一脸不屑,轻轻唠叨了几句,一句较大声话传来,依稀便是:臭不要脸,老得掉牙了还想充嫩。
段清有些发呆,忙看向这老翁,却见这老头子哈哈大笑,似乎没有听到这话一般,但段清眼细,明显看到他刚才雪白眉毛大幅度跳了几跳。
老翁一边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什么后生可畏,rì后必将一鸣冲天云云。段清忍着痛,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陪着他干笑几下,唯唯诺诺。
又转向最后一人,便是另一位老头子了,这老子头上白发稀稀疏疏,弯弯曲曲的盘在头顶,但一眼就叫人看到他那干瘪的头顶,而胡子却不含糊,初次见面的人注定要寻了良久才能看到他尚有口有牙。
段清暗叹,偌大头颅,凭几根长发是盖不住的,三寸破嘴,胡子暴长也粗俗了些,躬身道:“见过连师伯。”
这连老头呵呵直笑,连连道:“见过见过,刚刚见过,现在见过,明天见过,来rì见过,来生、、、、”
“从今往后,你正式成为七仙峰弟子,峰上的规矩不可破,否则到那时候谁也为你求情不了。”那方才站出来说话的姓张老妪见那老头子满嘴屁话,便也不等他说完就开口了,说着眼睛一转,明显是撇向姚青云而去的,但到中途又转了回来。
段清听那连老头说得没意思,听得又有人对自己说话,便不失时机走了回来,恰好看到张姓老妪的举动,知道她是指姚青云,心想这峰主是怎么长大的?这些老辈都有些怕她啊。连老头吹胡子瞪眼睛,话未说完人就跑了,他满脸怒气,一双老眼瞪着那老妪,怪她抢了自己知音,只是那张姓老妪却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眼神游离,半眼都不瞧他。
姚青云将段清招到跟前,为他说明诸位老人的名谓。段清心想刚才一并说了不就完事了吗?偏偏搞得这么麻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刚才已经见识到了,这峰主似乎不是温柔之辈,惹怒了她说不准得兜着走。
那姬姓老妪,名云逸,是峰上执事,主管峰上一切吃穿住行。
姓张的老妪叫作张琳,段清心想名字倒是取得好听,脾气却不怎么动人,张琳一张嘴虽然锋锐刺人,但掌管峰上规矩刑罚却是十佳人选。
至于为段清说好话的老头子名叫车战,从来不显山不漏水,但峰上无人不知他就是不服老,充嫩。
段清心里感激,刚才那么多老太看自己不顺眼,就他出口相帮,这人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往往是在作了比较后才得出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的结论。
那连老头则是连不停,此时正一脸哀怨地望着段清,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紧接着又自顾摇头叹息,看向天花板,不再理会这些了。
在里边东扯西扯了良久,诸人认为什么事都交代妥当了,这才散去。一干人走出大殿,室内仅余段清、姚青云及那两个老头子。
车战腰杆挺直,与刚才的气势大不一样,双眼瞪着段清,似乎要把他看透,眼神深邃不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息,但并不压迫人。
姚青云面露讶sè,对这位师伯她也是看不透,修为究竟如何峰上无人得知,或许唯有逝去的师父知道吧。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段清,便问道:“车师伯,这弟子有什么问题吗?”
车战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伸手在段清两肋及前胸摸索。只把段清摸得寒毛竖起,又一动也不敢动。
车站闭目细细摸索,又在段清诸身大穴上按捺一番,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惋惜,叹道:“此子根骨太差不提,古人也不乏有凭借坚强毅力修为达到震古烁今的地步之人,虽说千万年难见一人,但好歹也是有的。”
姚青云喜道:“这么说来车师伯认为他可以达到一个比我等更加高的层次了?”
车站摇摇头,道:“这天地间众生都有先天根基,而始脉更是晶莹无暇,这才有可能达到极高境界,这孩子不但根基全无,始脉也浑浊不清,其上有着无数刻痕,想来不是这天地间的人吧。”
姚青云闻言大吃一惊,玉脸轻颤,她只是说段清乃是天降之人,可从来没有泄露说是来自天外,竟然让人这么说了出来,如何让她不惊?同时也惊诧车战的修为,竟然能看到修士的始脉了,这至少也得是破入重生秘境才能做到,当然也只能看出比自身修为低的修士。
她、莫着急及笑面佛都没有看出段清的始脉,没想到竟被这个师伯看了出来,心想这师伯隐得倒是深沉,也许他就是擎天域内最强的人了,毕竟重生秘境不是那么容易破入的,就如笑面佛,惊才艳艳,但也停在蜕凡境百十年都不曾进入那一领域。
段清也是浑身大震,觉得不可思议,始脉是什么东西?凭此就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也太过诡异了,之前姚青云曾经介绍过始脉,他不怎么相信,现在却是深信不疑了。看着这老头子,觉得这才是神仙该有的手段。
车站见二人如此反应,知道所料不错,一对雪白浓眉直抖,道:“果然如此,此子原先生存的世界里想必有一位修为超越天地的存在吧?这些刻痕乃是经历过无尽轮回所致,每三世轮回便刻出一道痕迹,这么多刻痕足以说明此子经历了无数轮回矣,否则始脉也不会成这样了。嘿嘿,改天道,设轮回,那位存在实在是可怕!”
“三世轮回才能刻出一道痕迹,而这天地间所有生灵每经三世轮回后魂魄便消散,而后天道又重塑新的魂魄,是故我等始脉始终晶莹无暇,这是天道规则,能改天换道那必然是超越了天地的存在,上天应该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存在的,真要有那般存在恐怕也只有天本身了。”连不停早已正常,睿智无比,接口道。
“两位师伯,这些离我们太遥远,还是先考虑怎么应对眼前的事吧!”对这些姚青云也是知道的,但那些离得太遥远,相比那些天地本质,她觉得怎么处理段清这事才是迫切的。
车站一捋胡须,点点头,叹道:“始脉浑浊多痕,根骨差得一塌糊涂,又没有根基,要想修仙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段清静静地听着,失望无比,理想这么快就破灭了,这有些残酷,在这世间无亲无故,在原来的世界里也孤苦无依,辗转两世间都是这般命运吗?他紧紧握着双拳,既然修练不了,应该是不能呆在峰上了吧?或许明天就要被下山。只是茫茫人海,家何在?社冥大地无边无际,何处可容身?
姚青云有些犹豫,虽然已经确定段清不能修道,但她不舍,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离去。而这般收容一个完全不能修道的男弟子,这说不过去,天下不幸的人无数,比段清更凄惨的也不少,若是遇到一个就带回来一个,那七仙峰早已人满为患了。
段清心里很乱,突然心中划过一道光明,既然这老头看出了自己的始脉不适合修练,为何又不早说,偏偏等到正式成为七仙峰弟子了才说出来,莫非是希望自己可以继续留在七仙峰?
车战呵呵一笑,证实了他的猜测,安慰道:“小兄弟不需要担心,即便是如此了你也可以留下来的,此处就我们四人,不说出去别人是不知道的,擎天域内还不至于再有人看得出你的始脉,尽管痛痛快快的生活就是了。”
段清心里感激,默默点了点头便不动了,只呆呆的站着。
姚青云大喜,知道若是不宣扬出去段清就能留下来了,便放下心来。听车战称段清小兄弟,心道这师叔又充嫩了,但一想到他的修为也就释然了,达到重生秘境后又有千二年华,就这一千二百年的生命来说,这老头确实是嫩了。
正思想着,突然她灵机一闪,觉得有些不对劲,破入重生秘境为何躯体还这么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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