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颜惑世之公主女王-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父皇,母后。”梦古伶已经到了皇家狩猎场,淡淡地对着高处的两人问安,便自顾自地坐到一旁,视全场探究的目光为空气。
轻轻张了张唇,梦古伶以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道,“萸姬。”
“恩,好浓的杀气呢。”
“似乎,先有个过场节目。”梦古伶的目光随着某官员上台的身影看到某处时突然顿住了——她看见了柳绝希。
柳绝希似是原本想走过来,看了看皇上和皇后还是忍住了,做了个手势——似乎是说让她一会等他。
看着对方眼中略带兴奋的光芒,梦古伶也朝着那边浅浅地弯了弯嘴角,却引来了数声低呼与抽气声——
“老夫久闻七公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于是今天便带小女来一开眼界,不知皇上和七公主可愿给老夫这个面子?”挑了挑眼角,梦古伶看过去——正是在那天宴席上与她作对的那人。
张嘴,才要吐出拒绝的话语时,被阻止了。
“不如你就给他这个面子——好歹让我看场好戏。”
“既然你这么说——”梦古伶的声音微微一扬,“好吧。”
“多谢公主赏脸,晚儿还不过来谢谢七公主。”
“谢公主。”梦古伶瞥了那边行礼的美人一眼,撇开了眼光,伸手端起一杯茶,“免了。”
柳绝希轻声叹息加摇头——她还是她啊,照样我行我素。
“那么,便由孤王来出题好了——既是今日狩猎,便由此为题吧。”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梦古伶抬眼看向那女子——还真是心急,自己还没说话,她就已经念完了。想要抢风头是么,那么——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顿了顿,继续念下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念得好!添了最后两句后,综观全诗,半写出猎,半写猎归,虽起得突兀,却结得意远,中两联一气流走,承转自如,有格律束缚不住的气势,又能首尾回环映带,体合五律,这是章法之妙。诗中藏三地名而使人不觉,用典浑化无迹,写景俱能传情,至如三四句既穷极物理又意见于言外,这是句法之妙。好!果真是孤王的好女儿!”
“那么——七公主能否再另做一首?”
“当然。”狗尾续貂,续了再好的貂,也不能改变狗尾是狗尾的事实。不过这话不能说——一是,这诗可是王维大人的,她不敢亵渎;二是——这场面说这话似乎不太合口味。“拿纸笔来。”
到了桌边,梦古伶凝眸微顿,在心中敲定,提笔便开始写。
霎时间,场地里没有了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人屏气凝神地看着那支飞快地书写着的笔,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停笔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
梦古伶笔锋一顿一提,潇洒地写完了最后一个“也”字,满意地端详了一下,示意太监送到皇上面前,然后自顾自地回到了位上嘬了口茶。
015 背后捅刀
“好赋!”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由她身上转到了皇上的身上。
柳绝希兴味盎然——他很想知道她写出了怎么样的好赋。
“念出来给文武百官听听。”
“……粤若皇宣之契天地而袭气母兮,粲五叶之葳蕤。惟开元廓清海寓而运斗极兮,总六圣之光熙。诞金德之淳精兮,漱玉露之华滋。文章森乎七曜兮,制作参乎两仪。明无幽而不烛兮,泽无远而不施。慕往昔之三驱兮,顺生杀于四时。
……
君王于是撞鸿钟,发銮音。出凤阙,开宸禁。驾玉辂之飞龙,历神州之层岑。游五柞兮瞰三危,挟细柳兮过上林。攒高牙以总总兮,驻华盖之森森。于是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昆仑叱兮可倒,宇宙噫兮增雄。河汉为之却流,川岳为之生风。羽毛扬兮九天绛,猎火燃兮千山红。
……
所以喷血流川,飞毛洒雪。状若乎高天雨兽,上坠于大荒;又似乎积禽为山,下崩于林穴。阳鸟沮色于朝日,阴兔丧精于明月。思腾装上猎于太清,所恨穹昊于路绝。而忽也莫不海宴天空,万方来同。虽秦皇与汉武兮,复何足以争雄?
……”
刚诵完,座中便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皇上点头道,“果然是绝妙好辞,此赋通过祭明堂,猎渭滨的宏大场面,将我国的声威,写得有声有色,气壮山河,才气的确惊人。”
“皇上,小女子以为,此赋文采虽然可观,但从全文看,惜风骨未成——应是思考尚欠不足所致。”那女子似是不服,马上便开口反驳。
“那么,伶儿做何感想?”皇上也是饶有兴趣地看向梦古伶。
梦古伶轻微地撇了撇嘴角,也不想想,当时李白这篇赋,不知道有多少人赞不绝口,她居然还敢挑缺点。“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匡济天下为己任,即使进不能为惊天动地之人,退也应做英雄人物。所谓诗词歌赋也者,虽不如先人所说为壮夫不为之雕虫小技,但毕竟属于丈夫之余事!”
“说得好!不愧是孤王的公主!”
梦古伶只是静静敛了眸品茶。
“皇上。”皇后唤了一声,皇上才回过神来,“那么,便准备开始狩猎吧!”
出乎意料的,此次狩猎是三人一组,而决定分组的方法——居然是拔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梦古伶,上官吟,柳绝希。只是——兰妃居然不在其中,她原本以为她会参与的。
“看起来,很多人动了手脚嘛。”萸姬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是。”聪颖如她,又怎看不出来,这一组完全是因为多方面的压力而内定的。
“伶儿。”柳绝希已经到了她面前,朝她伸出了一只手。似是被惊动,梦古伶抬了抬眼看见了一脸笑意的柳绝希。而上官吟只是在一旁看着,似乎笃定着她不会去理会他的手——事实上全场人,都是这样想。
顿了一会——是多久?在众人都快忍不住出声的时候,梦古伶站起了身,淡然地绕过了面前的桌子,完全没有去理会那只手的意向。上官吟的嘴角微微翘起——然而却在一个怪异的弧度定住了。梦古伶居然走到了柳绝希面前,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才触到掌心,柳绝希便紧紧地攥住,像是怕她会溜了——众人只看到他自信笃定的笑容,谁知道他掌心早已冒出了冷汗。是的,他所担心的,并不是不被选择后的尴尬,而是——她没有选择他。即使知道她也不会选择别人,但他真的希望——他之于她,是会有些特别的。
还好,还好,她还是选择了他。不自觉地扬起了灿烂的笑,他牵着她径直走向马厩。上官吟僵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梦古伶已经被扶上了马,才勉强着扯动了嘴角,迈动了脚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
“伶儿,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
“要不要喝水?”
“好。”
“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上官吟有种些微的挫败感,“你们能不能别重复了?”
没有回答,梦古伶下了马,走向了一处峭壁。
“怎么会有悬崖。”
“当初选址便是为了这处悬崖呢,据说太上皇是重金买下了此处作为皇家狩猎场,只是因为喜爱此崖。”柳绝希不厌其烦地解释。
梦古伶才想说什么,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虽然我不想相信,但是我感到了危险——逃不掉的危险。”
轻轻颔首,梦古伶偏了偏首往边上一丛灌木看去。
“怎么?”柳绝希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站在那里的却是兰妃。
“太子,柳相,我有话想单独和七公主讲。”柳绝希没有接话,上官吟亦没有,两人只是齐齐地看向了梦古伶。看到梦古伶轻点了点头,两人才放心地离去。
“什么事。”
兰妃走了过来,梦古伶轻轻跨开了一步,却感觉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却看到了地上被踢得散开的石头,才一及目,梦古伶便怔住——这卦象!
周易六十四卦,她天生精通——唯此卦阴爻实乃大凶。卦辞是说,剥落床体已先由床的最下方床腿开始了,其结果——必然凶险。
无暇多想,她听到了兰妃轻轻的拍手声。
霎时空旷的场地上出现了近三十个黑衣人,个个手中执着利刃,面现杀气。
——“很厉害的杀手呢。”
“是么。”梦古伶不再看那卦象——其实她最近也一直有萸姬所说的不安感,只是——真的有什么逃脱不了的凶险么?
稍稍一侧身,梦古伶躲开对方第一次的凌厉攻势——她不敢轻易出手,怕过多地暴露了实力反而引来麻烦。
“伶儿!”传来一声重叠的呼唤,她再次避开对手的锋芒抬头看去——
他们总算是赶到了。
黑衣人似是有目标性地先围攻柳绝希,而上官吟则找到了空隙朝她赶来。
“似乎安全了呢。”
梦古伶噤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伶儿,你还好吧?”上官吟片刻便掠到了她的不远处。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在暗中接近的黑影,梦古伶微微一滞,毫不犹豫地扣上了一枚银针,这就是所谓最后的危险么?即使它是如此的淡——
银针才一脱手,便有一个人扑过来,用自己的背脊为她挡下了那一刀,却也中了她的针。
“太子。”梦古伶静然地叫他——她的针上是淬了剧毒的,没错,至少是世人眼中无药可解的毒。
看着对方脸上痛苦的神色,她举手,正准备为对方解毒——他为救她而受伤,而她不喜欠人,即使她那时并不需要他救。
猛然间心口传来一阵寒意,梦古伶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因为过近的距离而失败,在冰冷的利刃刺进胸口的前一瞬,梦古伶头痛欲裂——
“萸姬!”在失去意识前的了一刻,梦古伶倔强地抬了头,看见的却是收回握在匕首柄上的手,伸手将她推下悬崖的——上官吟。
她听到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她死了,这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016 劫后余生
缓缓地睁开眼,梦古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是——这的确是一个舒适的地方。
“您醒了。”床边传来柔软的女声。
“嗯。”梦古伶淡淡地应了一声,支撑着坐起了身。
头很疼,胸口很疼,全身都很疼。
很好,这代表她还活着。
那么,也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您心口还痛么?”
“可以忍受。”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这样的疼痛都可以面无表情承受下来?”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宛转到令人柔肠百转,美妙到令人怦然心动,却偏偏又带了那一抹邪肆的味道,糅合起来却莫名地动听到令人忍不住想去一窥他的容颜——究竟是要怎么样风华绝代的人,才能够拥有如此动人的声音?
不过,这是相对于常人而说,不能随意用到梦古伶身上。
“理由。”她没有去看门口的人,垂着眼睫看自己的手指——据说,喜欢看自己手指的人是自恋的人,那么,她们四个该都能算是自恋的人吧?
“我救你,不过是看你有相思泪。”他笑,笑的声音却无心。
“相思泪。”那应该是她从水祁间体内提出来的那一颗。“还有呢。”
“你是医者。”他依旧笑,唇畔那抹笑意味不明得令人费解。
“目的。”
若你能救他,你便可安然无恙得出去。”
“若我能救但不救呢。”
“你说呢?”
梦古伶第一次抬眼看向对方,而对方也正看她,于是两人目光相撞。
那是一张美到极致,完全凌驾于性别之上的脸。比起她的清冷之美来也毫不多让。
她准确地在第一瞬识出了是他,而不是她——她毕竟是顶尖的医者。
不过他之于她,不过是路人而已,她并不会赋予一个路人过多的关注与情绪。
同样清晰地看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梦古伶敛眸,“人在屋檐下。”
“很好。”他过来扶她,而她顺从地下床。
“你不怕万一你医不了他?”他扶着她,在她耳边轻语。
“若我说不,那么世间无人能治。”
“那样最好。”他轻声地笑,温热的气息自她耳际拂过,而她——似是没有感觉到地继续向前行。
———————————————————————
才至门口,她便顿住了脚步,眸子深处流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好奇特的药味!
她完全可以由此断定此人已经失去意识多年——确切地说,植物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子眼底也流过一丝诧异——虽然她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她的脉搏,方才的确是有了波动的——换言之,她只闻了药味便清晰地知道了里面人的状况!
心底突然腾起了小小的愉悦,她的医术,应远在他之上,那么,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可以办得到吧?
梦古伶继续移动脚步,男子跟上她的脚步。
绕过了屏风,梦古伶见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只有胸口时而的起伏才能够告诉旁人——他还活着。
只是——那张脸……
梦古伶聪明地挣开了他的手,她知他在刚才搭了她的腕的。
那张脸,居然与水祁间一模一样!
“怎么不早医。”此人起码已经这样躺了三年了。
“三年来我一直尝试,但无人能医。”就连他一向自负自己医术绝顶天下,也对此无能为力。
“你觉得我能救?”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她看向他。
“我——别无选择。”
“你可知他大限将近。”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不择手段逼她来医他。
“你怎知我能医。”
“你能。”他看着她——是的,他没有看错,她周身散发的自信甚至自傲的气息,即使在她看到病人之后,也未曾有过改变。
“若我医他,你便欠我。”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个攸关生死的誓言,却被他说得不咸不淡。
梦古伶偏了偏首,长指射出一根银针,稳稳扎在了床上人的颈间,“我明天给答复。”然后悠悠然走了出去,不见丝毫受伤的样子。
男子微微讶异地看着她的背影——照理来说,她身体此刻所承受的痛楚,绝对可以让一个平常人瘫倒在床上毫无行动能力的。
不过——以她所受的伤,她理应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的。那一刺刺得又准又狠,看伤痕,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力道,又是在极近的地方动的手。
但是她活下来了,且活得好好的,如一团云雾,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却又好奇心越来越大。
———————————————————————
梦古伶信步地走着——说是信步,也不确切,她挑选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着。
她急需一个没有人会去的地方。
逐渐的,随着天色的渐暗,她到达了一片树林。
古代人果然都很富有,到处都能种树,以前她也不过在德国有一个城堡外加一片森林罢了。
在视线范围内随意选择了一棵树,梦古伶坐到了树下,只是坐着,一语不发,眼神清澈。
不知坐了多久,一直到月亮都升了起来,那一直静止着的身影才微微地动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中那一轮皎月。
“你怎么那么傻……”依旧是漠然的嗓音,却带上了一丝平日未见的茫然,“你明知道的,明知道你会死的……”
似是感觉到了寒冷,梦古伶伸手抱住了双臂。
她是个特异的孩子,自幼时便带了上辈子的记忆——然而后来,在她的体内,产生了另一种人格,黑暗的人格。
她以分裂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封印住黑暗人格的蠢蠢欲动,却在分裂之时受了不知名力量的干扰,刚刚逝世的萸姬的灵魂居然与她的黑暗人格结合在了一起,并且产生了新的人格。
从那时起,她们便生活在同一个躯体内,白天是梦古伶,晚上是萸姬。
她原本以为她们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一直到这个躯壳死去的——
可是——
在匕首刺入心口的那瞬间,萸姬居然能够压制住阳光下的她,控制了身体——她从来不知道,有两个灵魂的人,有两条命。
于是,在萸姬的灵魂灰飞烟灭之时,她却活了下来。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有那么大……我现在,居然有点想念你呢。如果你听到这话,一定会很开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也是为我自己报仇。”
紧了紧手臂,梦古伶蜷起了身体,想起了一首她最爱的歌。
从没有人知道她会唱歌,其实是,大家都不会去想,梦古伶,会唱歌。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
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
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
那个人来不来呢
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
天黑了
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
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地
看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
泪痕冷了
“萸姬……”才说出口两个字,却听得脚步声远远传来,虽说距离还很远——但如果对方耳力够好,应该能听得到她所说的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足够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
017 交易成功
念头一动,梦古伶的身影便消失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
君念寒自房内走出来,负手抬头望了一眼夜空,感觉心头一阵说不出的乱——今天那个女人,她绝对有把握治好羽的。只是——她为什么还要考虑?身负着本应丢了性命的重伤,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居然还能跟没事一样,她绝对不简单——她究竟是什么人?
突然,君念寒敛了呼吸,凝听空气中传来的微微的震动。
似乎是——歌声!
脸色微微一变——这里向来戒律森严,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唱歌?
身形一动,他循声掠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歌声逐渐清晰——那是令人心痛的曲调,寂寞而倔强的歌声。由微微嘶哑的声音唱出来,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勾人心弦的味道。
他在一天之内第二次被勾起了好奇心——是怎样的人,才能够唱出那样的歌声?
他的定力一定是变差了,怎么会突然如此容易被旁人所影响?
一曲似乎是要完了,歌声逐渐转低,轻灵地,不留痕迹地勾勒完了最后几句词。
猛然间,耳旁听得了两个字,那两个字的震撼力是如此之大,几乎让疾行中的他身体失去平衡。
那声音幽幽地叹了一声,似惋惜地道,“萸姬……”
萸姬!毒王的妻子!那个精通毒术不在毒王之下的女子!那个在传闻中为了毒王殉情的绝艳女子!
很不巧的,他就是毒王的两个后人之一,只是——与萸姬无关而已。
他逐渐靠近了那片树林,却感觉到树林中没有了人的气息——他惊讶,那人居然在如此远的地方便发现了他,且走得悄无声息——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似乎是故意让他听见她最后两个字的。
难道——他山庄中,有着一个与萸姬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
直接到了君念羽的房间,梦古伶伸手便迅速地抽出了他喉间的那枚针。
暗红色的血顿时从银针所造成的小洞里面汩汩地流出来,不多久便浸透了一片被褥。
“你在做什么?”倏地,一只手扶上了肩,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没有理会只要男子的指尖稍稍发力便可捏碎她肩胛的动作,梦古伶声音清清冷冷,“治疗。”
“那——”
“你不要说你作为一个医者,连放血都不知道。”
“不会失血过多?”
梦古伶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关心则乱,果然是真的。”
君念寒没有说话,事实上也无话可说,只是看着她利落地止血,然后去洗手。
“你敢碰他的血?”毋需惊讶,她既然敢做,就必定不担心。
“为什么不敢。”梦古伶洗完了手,在桌边坐下,“我们的交易。”
“我反悔了。”君念寒笑着宣布,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嗯。”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她静静地抬眼看他,神色无一丝波动。“你觉得你可以接下去。”
“我的确这么觉得。”
“你可以试试。”他也太低估她了,她看起来很容易相信别人的样子么?
君念寒上前搭了一把脉,才微微变色,随即恢复脸色,“那么,我再次反悔了。”
“很好。”梦古伶站起身,“我要你助我夺这天下。”
“呵,好远大的梦想呢。”他轻笑,却做不到嗤之以鼻,只因她说出的话从不是无稽之谈。
“如何。”
“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你可以选择,他还有三天。”即使他的日子再多也无用,她敢说他的毒,连下毒之人都已经解不了了。换句话说,这天下除了她,再没有人能医他了。
“真是‘仁慈’的选择性啊,我可以答应,但是,你首先要回答我——你是谁?”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梦古伶说了谎,她知他是谁,因她拥有了萸姬全部的记忆。
所以,即使他不答应她的条件,她还是会救人——只因为萸姬。
不过可惜,他是不会知道的。
君念寒稍作思量,“你要多久?”
“七天足矣。”七天,已经太长了,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拖的,她有太多的事要回去料理,有太复杂的未来在等待着她。
“好,我答应你。”君念寒似是下了决心,目光不再闪烁一分。“在下君念寒,怎么称呼?”
“梦古伶。”
———————————————————————
梦古伶泡了一壶雪山银针,悠然地坐在石桌边,眯起眼算了算日子,今天,是第三天了呢。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快速的方法,那么此刻她就应该已经身在了宫中了,只是怕君念羽的身子受不起她的折腾。
就算为了萸姬,卖他这个人情吧,毕竟,是她欠萸姬。
听得脚步声传来,她瞌了眼等待着对方渐渐行至身旁。
“梦姑娘。”轻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二公子刚才咳嗽了。”
“恩。”她用了缓的方法,成效必定出来晚些。
起身,她走向君念羽的房间。
咳嗽声阵阵地传来,但是很明显的,那人还没恢复意识。
站至床前,梦古伶取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试图让君念羽吞下去。
无奈她似乎还是将这废了整整三年的身体的性能给高估了。
回身至桌边拿了一杯茶,梦古伶含了一口,再自然不过地弯腰贴上了君念羽的嘴唇。
猛然间一只手扯过她,力道不大却坚定,修长的手箍住她的细腰,占有性地将她固定在怀中。
然后百听不厌的声音才在耳边酥麻地响起,“你做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只是上一次是为了羽,而这一次——是因为她。
梦古伶把杯放回桌面,“喂药。”
“一定要那样喂么?”他问得漫不经心,令人听不清楚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不然呢。”
“……”
“你动心了。”梦古伶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无视身后人的身体因她此话而变得僵硬,继续道,“这不是好兆头。”
脸色微微一变,他将她从怀中推开。“我怕的是你对他不利。”
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在推开她的那瞬间。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潜意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品。
“那样最好。”梦古伶再次走到床前,伸手翻开君念羽的眼皮看了看,却猛然发现——她的洁癖——消失了。
“今夜他会醒,我会在这里守着。”
留下一句话,梦古伶走出了房间。
她似乎,不该再靠他太近了。
018 最后清毒
梦古伶静静地坐在桌边,看着窗外。
照时间——他差不多该醒了的。
“咳……”一声咳嗽响起,梦古伶转头看去,君念羽已经在醒转了。
“水……”
走到他身边,梦古伶看着他才张开的迷茫双眼,“你不能喝水。”
“……”君念羽看着眼前的人,无言地问她为什么。体内持续的高温像一把火灼烧着他的身体,连喉咙都嘶哑了。
“喝了,就会死。”
听了这句话,君念羽立马放弃了喝水的愿望。
他记得他中毒后是被哥哥封了穴然后昏迷的……那么然后呢?哥哥终于救了他么?
那么……眼前的女子又是谁呢?
“是我救的你。”
君念羽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他中的毒——是幽冥!
当年此毒只有毒王和萸姬能解,且因他们死得仓促,只遗留下了所有毒药的制作方法,而没有任何一种的解法!
近百年来有无数人尝试着制出解药,却只是不断有人被毒死,而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就是说,此毒根本无人能解!即使是哥哥和他——毒王之后,也对此无能为力。
“不用看了,我有条件的。”梦古伶低下身来,“你该吃药了。”
“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往他嘴中塞了一粒东西,随即含了一口茶便俯身印上他的唇,以舌将药推进,再用茶水送进喉咙。
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吓得怔住,君念羽只是愣愣地看着她,随即感到唇上传来一阵触电般的触感,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脸上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