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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惑世之公主女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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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梦古伶趴在池壁上,闭了眼。
“看来,你还是很逍遥嘛。”邪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依旧闭着眼,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公主——二皇子他——”
“没事。”潜台词——你退下吧。
“那小蛮先告退了。”
“不过看来,似乎真的是变了一个人了。”
淡淡地闭着眼,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动。无所谓,她本就不是她。
“不过不知道——你的心是否也变了?”
连睫毛也懒得抬,梦古伶不打算理会身边的人。
“你——”声音戛然而止,梦古伶觉得下颚一阵疼痛。
波澜不惊地睁开眼,手捏上他的手腕,指尖用力,一个巧劲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将下颚没入水中,“别碰我。”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男子眸子的颜色变深,手臂一勾把她扯进怀里,“你难道真的失忆了?”
梦古伶放弃与这个正处于几乎理智崩溃状况的男人计较的念头,强忍住心头泛上的点点排斥,她任他抱着。
“说话!”命令式的声音。
而梦古伶只是淡然地瞌上了眼。
猛然间某个物体覆上她的唇,开始啃咬,吸吮,见她不肯张口便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趁她痛呼之时钻了进去开始掠夺,就在一瞬间,她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辗转厮磨寻找出口,梦古伶有些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对方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脑,左手拥住她的背,人更贴近,被个陌生人控住身体,这还真是头一遭。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领教过,她立即知道他是个中老手,随后被陌生人侵犯的不适感随即而来。
感到他的呼吸声愈加沉重,梦古伶不禁轻微地皱了眉。
男子的手掠过她的颈,慢慢地覆上了她胸前的丰盈,另一只手即将触上那嫣红的一点时动作却滞住了——梦古伶一只手扣在他的手腕上,指甲紧抵着大动脉,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方式扣在他的颈部。
身子后退半尺,梦古伶眼神依旧淡然,“出去。”
男子仿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片刻,倏地笑了起来,“看来,伶儿果真不是以前的伶儿了。”语罢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梦古伶深吸一口气,身子猛地下沉,连头一起没在了水中。
“公主!公主!公主不要想不开啊!”小蛮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池边不断地回响着。在心底叹息,梦古伶甩了甩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浮,“吵。”
“公主你可算上来了,小蛮还以为你又想不开了!”小蛮一口气讲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地捂住了嘴。
“衣服。”梦古伶从池里出来,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小蛮刚才的话。
小蛮闻言噤了声,过来才想替她拭干身体,梦古伶却倏然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她。明明是平淡无波的眼神,却让人瞬间感到了无形的压迫力扑面而来。小蛮嗵地跪到了地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公主……小蛮不是故意的,小蛮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公主不要责罚小蛮!”
“拿过来。”把颊边的碎发夹到耳后,梦古伶的声音颇有些无奈。
小蛮的性格从某些方面来看与柠檬其实很相似,这却导致了她在对待小蛮时的态度失误。
“是……”
原本在高中时做过的古代服饰研究报告居然在此起了作用。梦古伶一边娴熟地穿着衣服一边陷入了沉思。先不谈自己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以前的身份是公主,所谓的哥哥——居然对自己上下其手,究竟在她穿过来之前,有着怎么样耸人听闻的故事?乱伦?这可以算成是皇室丑闻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八字真言在心中掠过,梦古伶微敛了敛眼神,睫毛在眼帘下方打出一片阴影,掩去了眼底瞬间闪过的无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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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该准备出席了。”
梦古伶将最后一支玉簪插进发际,看向镜中。镜里的人儿黛眉轻扫,眉眼盈盈,唇色嫣红欲滴,令人顿起一亲芳泽的欲望;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腰间是一根玉石的腰带,轻缓地围在她腰间,正好凸现出她纤细的腰肢。原本小蛮说既是庆贺,便应着鲜艳的颜色,当然以红色为首推,梦古伶一向不屑于鲜艳的颜色,不巧以红色为最,于是便换了月白色,小蛮也只能妥协,却硬是要她戴上了那根贵重的玉石腰带,说好歹也不能丢了皇家的面子。定定地看了镜中艳丽的美人一会,梦古伶伸出了手,把头上才整好的首饰全数拆下。
不急不缓地拭去脸上妍丽的妆扮,梦古伶十指灵活地穿梭在发间,不消片刻便梳出了一个新的发式,半数的头发不加任何修饰,任它直直垂至腰间,另半数慵懒地用一根羊脂的簪子挽住。这倒是她们一群朋友同有的默契,都讨厌烦琐的东西。
用小指轻轻地蘸了一点胭脂,涂在了嘴唇上,慢慢地晕开。
再次审视镜子,丽人褪去了妆,不但不显苍白,反而平添几分清冷,看破红尘的淡漠。
站起了身,梦古伶用五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朝门外走去。早已等待多时的小蛮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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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宴之淋漓
“七公主到——”伴随着尖锐的通报声,梦古伶从辇上下来,望着不远的御花园入口,虽目不能及,也能隐约感觉到里面传来奢华的气息,甜却从里面烂出来的味道。眼底滑过一丝惋惜,也仅是惋惜,梦古伶缓步朝门走去。
“父皇,母后。”众矢之的这个词似乎总与她脱不了干系,无论她在哪里。她站着,身子没有弯曲哪怕那么一点,甚至那两个敬词从她嘴中吐出来,也没有任何阿谀奉承的意味。只是淡漠地负手看尽天下人,天下事。
众大臣皆哗然,而席首的二人似乎并不在意,“伶儿来了呀,快坐到母后身边来。”皇后甚至朝她招手,盈盈笑意。
知那不合礼仪,她只是依旧站着,一身的素静在灯红酒绿中尤显格格不入。
一道声音适时地响起,尽管——那声音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好感来。“皇上,席首的位置,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才能居之,若是公主,怕是于礼不合。”说完还得意兼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一眼。
她看得清白,只是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此人。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是助了她的。
“魏爱卿说得是。伶儿,你就坐到你大哥旁边。”
几不可见地颔首,梦古伶步至她“大哥”旁边的空位——有空位,那么,是留给谁的?
目光没有抬,在脑中把刚才看到的人过了一遍,少的人,居然是上官萧。
“伶儿。”旁边响起一个声音,她微垂着眼帘,睫毛扑闪了一下,还是侧过了头,旁边是一张笑脸——是上官吟。那笑竟是与皇后有三分相似——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给她极不祥的预感。
上官吟继续道,“伶儿好似真的变了呢。”
“谁能不变。”把头侧回去,梦古伶把目光投向整个御花园中某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居然有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从这句话看来,伶儿不是好似变了,而是真的变了,且变得很彻底。”
“谢谢。”红唇轻掀,两个字淡淡地飘到他耳中。微微有些失笑,谢谢?有什么好谢的?不得不说,如果她真的是失忆了,那他对现在的她无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伶儿什么样子都是那么诱人。”失神间,他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略为紧张地看着她把目光拢到桌上的酒杯,伸手举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表情没有,动作亦没有,“看来,还没有喝酒,就先醉了。”
他徒然升起了一种欲望——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逼到角落,想看她的平静被打碎的样子,“让我醉的,可不是酒。”
“那还是小心的好。”
她的话理解起来略有些艰涩,不过他却是懂了。懂了,还是问一句,“为何?”
她也明知他懂了,还是答一句,“有毒。”
“牡丹花下死。”
“自贬身价。”一点都不惊讶他这样的身份会说出这样的话,她酒杯轻摇,几个字凉凉地从唇畔飘出来。
“只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伶儿不是失忆了么?怎的与大哥聊得这般愉悦?”没有来得及听到她的回答,对话被人打断,有些愠怒地看去,却看见了上官萧已经到场,正站在了梦古伶的前面,脸上似笑非笑。
她静静地垂着眼,动作看不出有哪怕那么一点点被干扰的痕迹。“酒不醉人人自醉。”
七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但他却听到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毕竟还是记得完成他们的对话。
但另一个人也听到了,也听懂了。“伶儿莫不是还在心里记恨我吧?”
我。梦古伶再次注意到,不论是上官吟还是上官萧,从不在她面前自称“大哥”或“二哥”,而是用“我”,究竟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当然,看起来这不可能,抑或是暗示了他们之间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会。”又不是对她做的,有什么好记恨。
“伶儿若是有话要说,便说吧,可别掩在心里。不知伶儿心里藏了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事呢?”语气似试探似期待。
“我事无不可对人言。”梦古伶轻抬螓首,单手撑着下巴,淡定地看过去。依现在情况看来,上官萧和上官吟——是一伙的咯?
“是么?”上官萧顿了顿,“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有何差别。”记得,不记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存在的总存在着,如果忘了,烦恼就能消失,那还称之为什么烦恼。
像现在,以前的她留下的烂摊子还不是会由现在的她来收拾。
“或许对你来说没有,对我们所有人,就不见得了。”语句中若有若无地透出一丝感慨。
嘴角一勾,绽放出一抹倾国倾城的冷笑,眼角微挑,她看向他,微微扬了声调,正好让所有人听到,“二哥觉得有何不同呢?”
席间一片默然,所有人,只是在这一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看着那张脸,那抹笑。
上官萧愣住——虽然以前见过这张脸的笑容无数次,但无论那笑多明媚多动人,每一次他总觉得厌烦,袖子一挥,大步走开。可是现在,她的笑里虽少了那丝春花般的明媚娇艳,却多了种在其他人身上永远找不到的清冷——像是不停地远离远离,遥不可及。那是别人永远都靠近不了的世界。
似是有意的,她让他看出她只是露出笑,而不是真的在笑,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那笑,美得惊人,美得致命。
席上众人之中,除了梦古伶,还有一双眸子,虽在那一瞬间仍掠过了一丝惊艳,却迅速地沉静下来。
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直直落在自己身上,梦古伶收起嘴角的笑,一切回复原样,几乎让人觉得是黄梁美梦。
“好了,萧儿,入座吧。”威严不容拒绝的声音从席首的方向传过来。
“父皇,没有多余的桌子了。”
“来人,再布置一张台。”
“父皇,何必那么麻烦,我与伶儿同坐一席便好。”
她漠然,朱唇轻启,饮下那一杯酒。没有拒绝,亦没有看他。如果拒绝得了,那么自有人替她拒绝,如果拒绝不可,那么拒绝也无用。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单纯的想逼她么?
“皇上。”温软的声音,带着笑意,“臣妾身子有点不舒服,可否先退了席?”梦古伶眼角一挑,难道结果是前者?
“蜜妃身子不舒服,早该跟孤王说一声的,不来便是了。”
“臣妾是怕扰了皇上皇后与各位的兴致;不曾想,还是……”
好搭档。梦古伶在心中给了三个字的评价,在这一过程中未曾抬眼。
“既是如此,蜜妃便先退了吧,回了寝宫记得招御医看看。”感到皇上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向她,梦古伶动作微微一滞,却瞬间掩饰过去。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蜜妃帮了自己,要自己道谢么?有些讶然——这帝王是过于单纯还是——他别用用意,而自己没有理解?
“方才才听御医说蜜妃最近气色极佳,身子也安逸得很,怎得突然就不舒服了?”上官萧原本一直沉默,突地出声。
看来,这场战役,没有想像的那么快就能结束。动了动酸麻的腿,梦古伶支颐,眼帘半瞌,然后动作静止。
“想是受了风寒吧,萧儿,倒是你,怎么这么清楚蜜妃的事?”皇后出面解围。
“儿臣在来时路上遇见黄御医,随意聊了几句而已。”
“皇上,那,臣妾就告退了。”蜜妃开口请辞,想是也知道上官萧并不那么好对付。
想是皇上点了头,随即听到人走出去的声音。
“来人,把桌子再布置一下。”
“父皇,儿臣坐在蜜妃曾坐过的席位上,会不会不合礼仪?”
“萧儿,不要太过分了。”皇后沉下了声音道。
“二皇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戏谑的声音从花园的某个角落飘过来。
好久的唇枪舌剑。那个角落——是她刚才有注意到的那个么?干脆睁开眼,她又满了一杯酒,两指捏着,轻轻地晃着,查看它的挂杯度。
“七公主,此事全因你而起,你也不说句话么?”话锋瞬间转向了她。
006 貌合神离
突然被人点了名,梦古伶有点讶然,谁会在此刻把事情捅破?古代人的思维果然和现代人有点差别。
“因我而起。”淡淡地重复他说的四个字,语气表质疑。
“不然呢?七公主,大家心知肚明,何必捅破?”
“已经捅破了。”再次几个字,指出他的认知错误。
“这是暗示公主已经承认自己是导火索了么?”
“呵。”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梦古伶不再回答,既然他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认为去吧,反正,她不介意。
“那就请七公主表个态吧。”
“各人自扫门前雪。”意思很简单,这事,她不想管,随你们怎么高兴怎么办,别干扰到她就好。
“二皇子又怎么看呢?”
“既然伶儿答应了,本皇子自然是求之不得。”说完,大步绕过桌子,坐到她和上官吟中间。因她原本未坐在中央,他坐下,倒也正好。
她哪里答应了,这男人还真能自说自话。放下一直支着下巴的手,她坐直身子,避开了他几乎要碰到她腰的手。
“自重。”如果不是不想太引人注目,她早就一甩袖退席作罢了,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相比原来的伶儿,倒是现在的伶儿更吸引人呢。”
她没有答话,举杯,薄唇轻轻含上杯口,可笑,这群人真是喜欢拿她跟以前的她做对比啊。问题是——她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要知道以前,你可是天天想着让我吻你的吧?”这话说得——未免过了。
手腕微动,酒杯稍倾,轻抿了一小口酒,她决定任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他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激怒她么?那么,她可能要让他失望了。这里的所有人,还没有一个让她重视到可以为之动容——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动容的程度。
皇上似乎在宣布开席,歌舞表演也上来了,只可惜她无心观看。
“哼,祸水。”明显带着不屑的声音从手边传来,梦古伶微微一怔,随即在记忆中寻找到了那个位置的主人——当朝宰相苏徵是么。
她又哪里惹到这些高官重臣了?
“久闻七公主才艺双全,对歌舞也极是喜爱,怎地今天对如此精彩的表演也提不起兴趣?”
那是你们以前的公主,不是我。知道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着她,慢慢地掀开了眼帘,她没有一丝惭愧地看着众人。
上官吟一震——又是那种眼神!那种不是目空一切却能让人有无能为力的感觉的眼神!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害怕看到她的那种眼神。
原来他只以为她忘了些什么,即使清冷了些,本性总还是那样的。
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错得可笑,她根本从头到脚都不是同一个人了,除了她的容貌,根本谈不上什么相似点。但是那一样的样貌——所展示出来的味道也完全不同了!
这男人似乎是看她不爽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作对。“所以呢。”她总是习惯用陈述句的语调来表达问句。
“臣……”话才出口,便被一声响亮的“报——”打断了。
席上众人(当然,是除了梦古伶的)皆屏息,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够打破这庆宴的气氛,毫无规矩地大声通报?
“什么事情?”皇上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消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禀皇上,八百里加急,自从暗月皇朝的皇使到达边关之后,我军在边关屡遭惨败。于今晨第二次全军覆没!”
果然是军人啊,脑子都不转弯的,这种话就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来了?梦古伶脸上淡淡地,毫无表情。看来,这场所谓的庆功宴,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几天前不是还打了好几场胜仗么?怎么才几天……”这么失身份的话,当然不会由皇帝本人说出来,皇后代口,但是很明显的,皇帝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回皇后,我军的确是连胜多天,但是自从暗月朝廷派了一位皇使过去后,我军便再没有从他手中获胜过!”
席间一片嘘声,柳绝希却未在意这消息,眼神兴趣盎然地看向席中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对此消息毫不在意的人。她的手又似习惯性地握上了酒杯,晶莹惕透的杯配上她白皙修长的柔荑,画面简直美得让人享受。心底却微微地有点疑惑,七公主,不是从来都不喝酒的么?难道,传言七公主失忆了,并不是为了保护她所想出来的权宜之计,而是,她真的失忆了?
可是按理说,失忆,不会让人改变原来的性格,怎的见到了人,感觉跟以前所耳闻的没有一点相似?不不,当然,还是有相似的一点的——那就是,她的确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那种美貌,是足可以拿来当作利器的。
突然,视线中的人儿睫毛轻轻地颤了一颤,慢慢地向上掀开,原本一直垂着的视线居然也跟着抬起,落到了来报的人身上。不难看出,她眼底有着一丝兴味,更带一丝疑惑——不过,她实在掩藏得很好,若不是她自信此刻没有人会看她,怕是一丝丝的情绪也不会拿出来的。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她感兴趣的绝对不是那个通报的人,而是那个皇使。胸口突然有点窒息的感觉——淡漠如她(现在的她),似乎身边的一切的事物对她来说,都只是擦身而过,过眼云烟,昙花一现罢了。但是为什么,她居然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如此感兴趣?生平第一次,柳绝希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自然是想不到某人内心的矛盾,梦古伶也有些讶然自己的反应,为什么在听到那个皇使的时候,有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像是认识那个人很多年,这感觉让梦古伶在瞬间想到了在自己之前失踪的酸橙。难道——她果真也在这里?
掩住心中不自觉涌出的喜悦——她也只有在碰到关于这些朋友的事时才会有所谓的情绪产生——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自己要怎样才能见到她?
要求前往?不行,容易惹人怀疑,况且她也不想惹麻烦。
还真是麻烦啊……
也罢,她不急,酸橙那种女人,只会让人焦头烂额,绝对不会受制于人。她绝对放心她。
“阎夜辰可有什么说辞?”威严的声音。
“这……”通报的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轻笑,呵,有见不得人的手段么?可惜,他们碰上的是酸橙,他们不会成功的。
“上来。”
那人上前在太监耳旁低语了几句,然后由太监转达给皇上。
“好,那孤王就等他的好消息。”
“是。”应声,那人退下。
可惜啊可惜,她还是不能走么?她继续低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酒杯再次握在了手里。自己从不是贪杯之人。
“伶儿想走了?”戏谑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他又知道了?淡泊地一扬首,梦古伶一饮而尽,“是。”想又如何,她不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还是安分守己吧。
“我可以带你走。”他低笑,声音只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范围,“前提是,从我带你走那一刻开始,你要叫我萧。”
有些好笑,梦古伶垂了垂眼帘,这男人,似乎也缠上她了。没有看他,她伸手自酌了一杯酒。
“伶儿这可是拒绝的意思么?难道伶儿还想忍受这种气氛?”
“你认为,我会忍受哪个。”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刺进他心里。他听懂了。她,简直残忍。
她讨厌他!她宁可忍受这种虚伪的,令她生厌的氛围,也不愿意忍受唤他萧。
她……真的变了,变了那么多,令他生疏,害怕。
她冷淡,冷漠和冷淡是不同的。说一个人冷漠,那么,他只不过是用这外表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某一处弱点罢了。而冷淡——则说明这个人,无心,无情。若一个人冷漠,那么即使他的言行冷酷,至少还会多说几个字,若一个人冷漠,他可以一直不再说话——一如她现在。
他……害怕她现在的样子,他讨厌抓不住的感觉。
张了张嘴,才想说什么,整个御花园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007 双重人格
奇——怪。坐在原位上一动未动,梦古伶仔细地从周遭乱糟糟的环境里分辨出有一个人,他沉稳的脚步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角度一点也没有偏——她确定那是朝着自己而不是上官刃,因为,杀气全是冲着她的。
呵,好准的方向。梦古伶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一根玉石的腰带,此时那根腰带却泛着荧荧的绿光,在一片黑暗里格外引人注目。
暗算——她又被人背叛了。该说他们运气好么?整好挑到一个跟柠檬性格那么像的内应,才让她放松了戒心。
轻笑一声,她坐在原地,来得正好,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地位究竟有多复杂了,现在正好弄清楚。
人前人影微微一晃,梦古伶听到一声闷哼,刚才的杀气消失,却有更多的涌了过来。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纤腰。她有时间,有能力,也有理由反抗,但是却没有,只是任那双手轻轻用力,带着她退后几步,突然便开始疾速前进。
“她逃了。”临走前听到某个冰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什么叫她逃了,她又不是自愿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没有反抗。那冰冷的声音,又是谁呢。
“你不挣扎?”他有些薄怒,如果刚才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她也不躲?
“他们不是要杀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梦古伶也有些讶异自己居然可以对着这一个男人说出完整的话。而且还是解释某件事情的。今晚,她失态过多次了。
“哦?”挑眉,这个女人,的确很有趣,如果说她失忆了,那么很好,他爱死她现在这样;如果说她没失忆,那也很好,因为他知道她的以前全是伪装的,而他,讨厌传闻中的她。
“我没有失忆。”
柳绝希心口一紧,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猜。”
“猜?”完全不相信的语气,猜?一猜就中?“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那人是谁。”
柳绝希身子轻震,又对了!
“但我也不是她。”
她的语序实在是有些错乱,不过没关系,他很乐意如此慢慢思考她的话,因为——她还从未对别人说出过完整的话呢。
“你不是七公主?”
“碰巧一样而已。”说来也奇怪,这个身体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也是,你们除了身体,没什么相同的。”若是说她从前的一切都是装的,又怎会因为传出了一个失忆而把自己所伪装的一切全部都毁掉呢,藏得越深越不容易被人发觉。但是,若说她不是她,他却也不太能相信——毕竟那样的美貌,不是说重复就能重复的。
“信不信,由你。”
再次受到惊吓——“你,是人么?”
微微别了别头,梦古伶不打算回答这个在她看来愚蠢到极致,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感到身周凛冽的风渐渐地缓了,掠过脸时也不再有疼痛的感觉,她才睁了眼。
“要说你真是公主,我倒也不信——一个自小养在深宫之中,又是极受宠的公主,怎么说,也不该有这一面。”柳绝希顿了顿,“淡泊得让人害怕了。”受——宠是么?看来,的确是有点蹊跷了。
害怕?今天晚上,是第三个人对她用这个形容词了吧?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像是一口枯井,扔下石头之后却再也没有听到回声的感觉。”她若不是公主,那么她究竟又是怎样地受过伤,才会变成这样。
“不要乱猜测别人的过去。”梦古伶突然出声,顿了顿,又道,“还有,不要小看女人。”
“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之类的东西?”他绝不承认是他将他的情绪外露了。
读心术?或许吧。只是会在和别人对话时不自觉地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见她没有回答,柳绝希抬头看了看天,“天黑了,你饿不饿?”皇家的盛宴啊,从才黄昏便开始,一直要延续到凌晨。
“天黑了……”她突然开始变得迷茫,轻轻地跟着他念出那三个字。
“怎么了?”看到她突然变了样子,他心里突然腾起一股不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且他知他阻止不了。
她却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在天亮之前,都不要接近我!记住——不要让我恨你。”
“你……”柳绝希只见梦古伶把头腿曲了起来,手臂抱着膝,头埋在手臂之间。
不过片刻,当黑暗完全吞噬这片土地时,她又抬起了头。
“咯咯……”清脆妖娆的笑声在月光下响起,梦古伶从地上坐起来,一手拆了发上的簪子,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我该谢谢你给我的惊喜么?我的主要人格啊……你可是第一次放我自由。这次,你可真的是失策了。”
柳绝希早在她笑出声的那一刻确认,虽然她一直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分毫,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她!
梦古伶转过身来,脸上妖冶的笑几乎在瞬间夺去他的呼吸——原来,她可以美得这样摄人魂魄!知她清冷时的美,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也可以有这样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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