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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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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王蓉婳转身的时候没看见穆敬霖那一抹算计的笑容,不然她一定会再好好思量思量到底要不要帮这个表哥做书袋子的。
王蓉婳马力全开,用最短的时间就完成了穆敬霖交代的书袋,完工的第二天便屁颠屁颠地叫王卿渊送去给他
东西一送出手,王蓉婳便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下来,再也不用受穆敬霖的要挟啦,可是……她显然没有想到,某人还有后手等着她。
送出书袋的第三天中午,穆敬霖又到唐氏这儿来蹭饭,王蓉琴与王蓉菲当然也接到了消息早早出现在了春晖院,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暗送秋波。
唐氏还未出来,几个年纪相仿的兄妹正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天,穆敬霖突然让从身后的小厮手中拿过一只书袋,一脸温柔地对着王蓉婳说道:“六表妹,谢谢你亲手为我做的书袋,我很喜欢,往后也请你再帮我做些别的东西吧。”
王蓉婳听着这深情告白一般的话语,顿时石化,瞎了她的狗眼,她怎么会认为这穆敬霖是个好人,这是在陷害她吗,是吧,是吧,是吧
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左右两边射过来的那两束熊熊妒忌之火了……
卷二 第七十八章 丑闻(上)
第七十八章 丑闻(上)
“那个……表哥,其实我真的只是因为您是我的表哥才送您这个书袋的”王蓉婳咬咬牙,语气笃定地辩解道。
王蓉婉和王蓉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王蓉婉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我到不知道六妹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绣活了,这种东西都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王蓉菲也难得与王蓉婉同一阵线,开口附和道:“是啊,若是二表哥不嫌弃的话,表妹过两天送您我亲自绣的香包,我的绣功可是跟那宫里头的绣娘学的,定是要比那些个粗糙货色好上百倍。”
“表哥,我也早就想送您我亲自绣的荷包了,我可是学习过那最精巧的双面绣的,定是独一无二的一份的。”王蓉婉也立刻凑上前来插了一句。
王蓉婳听着这两人的挤兑,又看看穆敬霖脸上那闲适的表情,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人太可恶了,不带这么耍人玩儿的。
“两位表妹的心意,表哥很是感动,本来我只是觉得六表妹给卿渊做的这个书袋比较有趣,这才求了六表妹也给我做一个的。”穆敬霖总算是良心发现,帮王蓉婳说了一句话,王蓉婉二人看向王蓉婳的眼神这才稍稍和缓了些,又开始频频向穆敬霖推销自己的绣品了。
王蓉婳看到这两人终于不再针对自己,险险地松了一口气,却是更坚定了这穆敬霖是个祸害啊,把自家姐妹们都迷得五迷三道的,自己这只小小池鱼,不知道还要遭多少次殃啊~~~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王蓉婳均是悬着一颗心,就怕那穆敬霖再出什么幺蛾子,摆她一道,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啊,怎么就惹得她这么喜欢戏弄自己呢,好吧,穿越女光环什么的都是浮云~~
这顿饭吃得王蓉婳很是胃疼,一吃完,王蓉婳就与唐氏请了身子不爽利,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回穆敬霖倒是没有追来,她也总算稍稍安了点儿心。
接下来的几天,王蓉婳均以身子不舒爽的借口没再去过唐氏那里用过饭,唐氏倒是忧心了一场,遣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瞧病,却也均只是说气虚体弱,静心疗养一阵子便会痊愈了,这才让王蓉婳难得平静了一阵子。
但就在此时,侯府中曝出了一件丑闻,这件事却是与王蓉婳也有那么一丝丝关联,因为她可能是最早洞察这件丑事的人之一。
这件丑闻的主人公之一,是候府一个小管事的媳妇,这个姓佟名贵的管事儿,在候府中是负责采买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的,所以一年当中可能有六、七个月都是不在府中的,而她的妻子原先是三奶奶方氏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名唤樱蓝,因为姿容出色,方氏觉得放在身边不甚安心,怕她被三老爷王翀理注意到,便早早地将她许配给了三十好几还未娶媳妇的佟贵。
这佟贵得了这么个美娇娘,那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啊,把她当做亲娘一般地伺候着,什么粗活累活都不让她沾手,还买了个粗使丫鬟来专门伺候她,可是比当丫鬟那会儿要强上百倍了。
可这樱蓝是个心气儿高的,她觉着自己一个二八美娇娘竟许配给了这么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一辈子都是个候府的下人,那心中一股子气就怎么也没办法平顺,她自诩自己的姿色是绝对可以媲美候府里头那些个姨娘们的,这便心中慢慢打起了一些个不那么光彩的主意。
因这樱蓝原是在三房伺候的,所以与那三房的一众丫鬟婆子都很是熟稔,虽说嫁给了佟贵,但因为佟贵常年在外办货,所以她平日里时常都是去三房与那些下人们说话解闷,而且每一次去都必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其实她本身打的主意是想有机会让三老爷注意到她的,可谁想这么久的时间,一次都没让她遇到过三老爷,就在她就快要灰心丧气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竟是让她遇到了方氏的独子王卿俊。
原先樱蓝未出嫁前,王卿俊才刚满十二岁,这四、五年光景过去了,她原本只是当成小孩子看的王卿俊,竟是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了,那模样虽说不上有多俊俏,却也是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强壮,完全继承了他爹的良好基因,那樱蓝心中便动了心思,她原也是个聪明人,花了些银钱便买通了王卿俊身边的小厮,给她安排了许多“巧遇”的机会,这一来二去,到真让王卿俊注意到了这样一个双十年华的成熟美娇娘。
其实王卿俊长到这岁数倒不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的,十四岁的时候,他已经和自己的贴身丫鬟体验过那巫山**之事了,但这些个通房丫鬟,定是都经过方氏一手调教的,全都是那些个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在床上就都是个木头,也没让王卿俊尝出男女之事的真正趣味来。
可这樱蓝就不一样了,她为人妇已经三、四个年头,身子必是比那些个小丫头更是丰腴诱人,再加上为了能成功地勾引上三老爷,她还特意去买了许多**,研究那床上功夫,但自己正牌夫君又常年不在身边,这樱蓝真当是骚到骨子里,媚到骨子里,与那王卿俊,真可谓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最初的时候,两人也只是偶尔在樱蓝住的小院子里**,但王卿俊尝到了这**女爱的乐趣,**的次数也越发频繁了,再加之这佟贵又常年不在家中,两人便越发肆无忌惮了,有时候大白天的也依然在屋子里干那档子事儿,真真是将礼义廉耻均抛到了脑后。
那一次王蓉婳在院子中撞见这两人**的时候,是因为佟贵刚好那一个月因着老太太的寿辰在候府之内打点,这二人怕被他发现,便许久没有**,那天晚上也是憋到了极致,认为众人都在宴会上把酒言欢,绝计不会注意到这花园里头的小小角落,也便明目张胆地在这花园中野合了,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俩的丑事早就被王蓉婳与穆敬霖二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碍于候府名誉,没有向外揭露罢了。
可这种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在古代也没有像现代这般有避孕套这便捷的玩意儿,这两人**如此频繁,要是身体都没什么毛病,那怀孕就是早晚的事儿,这桩子丑事儿被下面的人发现,就是因为樱蓝那肚子慢慢鼓了起来,那些个年纪大的嬷嬷,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一双眼睛可是毒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可不巧的是,这樱草的男人佟贵已经出去办货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了,怎么也不可能让这樱蓝怀孕啊
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女子的贞洁多重要啊,背夫偷汉这种事情,那可是要浸猪笼的,但候府这种大户人家,脸面当然是要保留的,那些个婆子便领了上头的命令,悄悄买了红花,要将樱蓝肚子里头的胎儿打掉,如果能一尸两命那是最好不过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死了也是干净
可那樱蓝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善茬,拼命叫嚷着这是三少爷王卿俊的种,谁要是敢动她,就不怕三少爷怪罪,到最后直接拿了一把剪子威胁众人,不让她们靠近,那些个嬷嬷婆子们一开始也不太相信,但看到樱蓝那般信誓旦旦,又怕若真是三少爷的孩子,难免会受些牵连,便有些个束手束脚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只好把这事儿先上报给了李氏,毕竟这个家还是她在当着,出了这般大的事儿,是一定要请他定夺的。
李氏刚听到这个消息,便也是又惊又怒,虽说这王卿俊不是她的儿子,但好歹也是忠勇侯府的子孙啊,又是孙子辈儿里年岁比较大的,竟是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这不是往忠勇侯府抹黑吗,李氏当机立断便率先封锁了消息,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人一律都把自己的嘴巴管严了,要是让她在外头听到一丝风言风语,一律拖出去乱棍打死,绝不姑息
其实这种事情瞒得住府外的人,府内的主子下人们哪个不是人精,早就凭着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看出端倪来了,这三奶奶方氏也是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当即便气得浑身发抖,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做出这等丑事。立即快马加鞭地让人从族学里唤回了自家儿子,准备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个一清二楚。
王卿俊这几天正为了准备秋闱的事儿忙活呢,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候府了,这当口母亲竟是十万火急地派人请他回去,他心里头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了,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一直跟那前来唤他的小厮套着消息,可那小厮早就记下了府里头各位主子的警告,打死也不肯松口,惹得王卿俊甚是气恼,越发地惴惴不安了。
卷二 第七十九章 丑闻(下)
第七十九章 丑闻(下)
等到王卿俊来到方氏房里头,看着她铁青的面孔,就知道事情不妙,有些不安地开口问道:“母亲,您急召孩儿回来,不知有何紧要的事情?”
方氏缓缓呼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情,这才沉声开口道:“俊儿,你如实回答母亲,樱蓝那贱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王卿俊一听此言顿时如五雷轰顶,心中又惊又惧,这樱蓝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竟是一点口风都没有同他露过。
方氏看王卿俊听完自己的话一副惊呆的模样,立即就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顿时恼怒地气血上涌,站起身来狠狠地甩了王卿俊一个大耳瓜子。
“你这不孝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你房里那么多丫鬟你不睡,偏偏去搞那么个jian货,你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啊,这要是传出去,你以后的前途可都毁了,还有哪家大户人家的姑娘肯嫁给你啊”方氏也是气糊涂了,平日里宝贝地不行的儿子,此刻也是狠狠教训着。
王卿俊这时候心里头乱极了,也顾不上母亲这般严厉的指责,只是有些六神无主地跪倒在地上,紧张地抓着方氏地衣角,一个劲地请求着:“娘,娘,孩儿知道错了,娘您一定要帮帮我啊,孩儿不想这样的,孩儿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终究还是自己的唯一的命根子,方氏看着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忏悔着的王卿俊,心头一软,便也弯下腰去抱着王卿俊一同抱头痛哭。
一顿发泄过后,两人这才平复下来,坐在椅子上开始商量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俊儿,你能确定那贱人肚子里头的孩子一定就是你的吗?”方氏睁着有些发红的眼眸,咬牙切齿地问着王卿俊,一提到樱蓝,那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现在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的儿子绝对是被那贱人勾引蒙蔽,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的,可她也不想想,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王卿俊其身正的话,就是一百个樱蓝,也没办法勾引了她儿子去。
王卿俊脸一红,吱吱呜呜了半天,才有些挣扎地说道:“应该……是我的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应该是什么意思?”方氏皱了眉头,语气中又隐隐带了些怒气,恨自己儿子竟是如此糊涂。
王卿俊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万分后悔地说道:“孩儿前段时间确实一直与她在一起,可她有没有跟过别人,孩儿不知道,这孩子……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我的……”
方氏听了王卿俊的话语,皱眉凝思了片刻,这才语气阴冷地开口说道:“这样也好办一些,你就咬死不承认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说你根本没跟那贱人有苟且之事,是她想陷害与你,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母亲我自会处理。”
王卿俊听方氏这般说,犹豫了片刻不忍地说道:“母亲,若是那樱蓝肚子里的真是孩儿的孩子,那……”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那孩子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可为了不让方氏在大动肝火,他才说的这般含糊。
方氏一看王卿俊那犹豫的表情,火顿时就不打一处来,怒斥道:“若真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让那贱人把孩子生下来,认你做爹,你好扶了那贱人做妾”
王卿俊似是被方氏说中了心中的想法,面上隐隐有些尴尬,但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想法,那樱蓝与他欢好这大半年,他对她还是有一点情谊的,再加上现在她又怀了他的孩子……
“俊儿,你未免太过天真了”方氏恨铁不成钢地感叹着:“先不说那贱人的夫君佟贵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再者,你还未娶正室呢,先让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做了妾,跟你的关系还那么不光彩,那正房夫人刚嫁给你就要先给别人教养孩子,你说哪一个女子还肯嫁你?”
王卿俊倒是没像方氏这般考虑深远,现下一听她这般分析,立刻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为了自己的前途,立即将对樱蓝的那么一点点情谊抛到了脑后,万分紧张地对着方氏说道:“那孩儿便一切都听母亲的便是,定打死也不会承认那孩子是我的。”
方氏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一阵烦躁,心中思量着到底要如何堵了那贱人与府内众人的嘴,现下李氏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儿,也不知她会不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老太太那儿也估计瞒不住,她老人家本就不那么待见俊儿,要是再加上这次的事儿,还不让她完全反感了她们三房,不行,一定要找个好法子,把这脏水引到别人身上去……
方氏这边正在暗暗思量着计策,李氏却是已经派人将樱蓝押到了面前,虽然跟一众丫鬟婆子已经起过一番争执,此刻那樱蓝的头上身上都可谓是一片狼藉,但那白嫩巴掌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模样,依然是楚楚动人,也难怪王卿俊会一头扎进这温柔乡内,不能自拔了。
李氏看到她这番模样就先皱了眉头,她向来都是最讨厌这种扮可怜,装清纯的女子了,与那抢了她夫君宠爱的许姨娘一样,都是一群狐狸精,对着樱蓝的恶感便更是加深了几分,语气万分冰冷地开口说道:“大胆贱婢,你背夫偷汉已是罪大恶极,竟还敢污蔑主子,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状?”
樱蓝此刻也顾不上啜泣了,但她却也硬气,跪在地上给李氏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开口说道:“三奶奶明察,奴婢知道自己犯了那天大的罪,要奴婢死一万次也在所不惜,可为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有句话奴婢不得不说,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那三少爷的,是忠勇侯府的子孙,三奶奶您要我死没关系,可这孩子是无辜的啊,求三奶奶开恩,救救我的孩子吧”
李氏眉头微微一皱,这樱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一点没有扯谎的意思,以她对那王卿俊的了解,她本就已经有些相信这樱蓝说的话了,可毕竟关系到忠勇侯府的名誉,她必须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
李氏冷笑一声,继续质问樱兰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三少爷的,你可能拿出凭据,咱们忠勇侯府的子孙,也是能随随便便就冒认的吗?”
樱蓝跪在地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猛然抬起头,那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三奶奶,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这孩子就是三少爷的,若是三奶奶不相信,奴婢就在这儿以死明志”
说着竟是已经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樱蓝这么聪明的奴才,她当然不会轻易就寻死,她知道三奶奶定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她这样做,只是想给旁人一个假象,她也是可以三贞九烈的,与那三少爷**,她也是“万不得已”的。
李氏依旧是冷笑着看那要撞向柱子的樱蓝,好个狡猾的丫鬟,知道自己不会让她死,就给她来这么一出,那就该让她吃些苦头,让她知道,在主子面前卖弄她那些小心思,她还嫩了点。
李氏没有叫人去拦,那樱蓝惊疑间却也不好真撞上去,就装个样子绊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爬不起身来。
李氏看着戏也演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命令道:“把这罪奴给我扶起来吧,可不能让她死在我这儿了,不仅脏了我这儿的地方不说,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哪能就这么让她死了啊。”
樱蓝被拖到原来的地方跪好,心里可算是咬碎一口银牙,她一早想到李氏不好对付了,可没想到竟也这般心狠,这苦肉计瞒不住她,只得另想它法。
李氏看着虚弱地跪在那里的樱蓝,又慢悠悠地说道:“你也不必在我这儿演什么以死明志的把戏了,我可不吃这套,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定,那你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我自会查查清楚,如果让我查出你信口开河,污蔑主子,那可不仅仅是被赶出忠勇侯府这么简单了。”
听着李氏阴冷如毒蛇一般的语气,樱蓝没来由地打了个颤栗,轻轻抚上了自己微微有些突起的肚子,她隐忍了这么久,就是等着这么一天,能够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做凤凰,只要忠勇侯府认了这个孩子,那她的全盘计划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只要在余下的这几个月期间,她再牢牢抓住了王卿俊,她就不相信,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们还能真真只要孩子不要娘
李氏冷眼看着她,在这府中这么多年,她看多了这种想靠着孩子发达的女人,可有几个会有好下场呢,不是每个人都有许姨娘那贱人一般的好运气的,眼前这个樱蓝,道行还差得远了,她以为这样偌大一个忠勇侯府,真会被她一个小小贱婢肚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候府血脉的贱种要挟住吗?别说是她,就是老太太也会第一个不答应
卷二 第八十章 打胎(上)
第八十章 打胎(上)
“翡翠,不是早就让她们去请三奶奶了吗,怎么这会儿了还没过来?”李氏有些不耐烦地回头问着身边的丫鬟。
翡翠有些惶恐地低了头,她知道李氏现在的心情不好,语气颇为谨慎地回答道:“回奶奶的话,明珠一早就已经过去请了,可能三奶奶那儿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我这就再叫人去催催”
李氏面色不善地摆了摆手,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这方氏想必早就已经听到了些风声,现下一定是在想怎么解决这棘手的事情吧,也亏得他这么宝贝自己的儿子,想当初她还未生下渊儿和博儿的时候,她可没少在自己面前显摆她这个宝贝儿子,可现在又是如何,若是她有这种不知礼义廉耻,不分轻重的儿子,还不如当初没生下来的好呢
方氏那边其实早就听到了丫鬟的传话,只是为了与王卿俊商量花费了一些时间,问清楚个中详细之后,她也还是打发王卿俊先回了族学去,若是没有老太太的传召,千万先别在府里头露面,免得又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方氏安排完这一切便急急往李氏的院子里去了,一路上仍在不停地思量着,怎么才能说服李氏不要相信那贱人的说辞,这样,在老太太面前,她们也可以稍稍有一点筹码。
方氏在进屋之前,早已调整好了面上的神情,带着与平日里一样的笑容,迈着小碎步跨进了厅里头,进到里头的时候,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樱蓝,就这般径直地走到李氏面前,跟她打了招呼说道:“呦,二嫂今日这么急找妹妹我来,不知有什么急事儿,我那屋子有些个琐碎事情给耽搁了,来的有些晚了。”
李氏看那方氏笑得这般灿烂,也不好板着一张脸对着她,稍稍露出点笑意回道:“是我的不对,没把事情说清楚,倒是把三妹搞得手忙脚乱的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佟贵家的媳妇有了身子,就把三妹你叫来看看。”
方氏心中暗恨李氏想平白看她笑话,特意不把话给她挑明了说,面上却依旧带着笑,疑惑地问道:“这一个奴才有了身孕,那还要二嫂您管啊,您这巴巴地叫了妹妹来,是什么个意思啊?”
李氏也知道方氏在与她绕圈子,仍旧不急不缓,慢悠悠地回道:“本是没什么的,可佟贵已经出去办货小半年的时间了,一直没回过府里,她的媳妇却是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方氏此刻已经坐下,依旧没有去看那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樱蓝,只是装作惊讶的模样,掩了嘴巴惊呼道:“呦还有这等事儿哪,这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三嫂还不赶快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撵出府去,莫平白污了咱们忠勇侯府的名声。”
李氏听了方氏的话,摇了摇头,面带愁色地说道:“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派了那婆子们去抓这佟贵媳妇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咱们候府上的一位主子的,那些个下人们有所忌惮,就把她带到我这儿来了,这不还在底下跪着呢,方才跟我赌咒发誓了好一会儿,一口咬定那孩子就是咱们忠勇侯府的子孙。”
“还反了她了,这么大胆子,竟敢污蔑咱们忠勇候府,咱们府上的主子,哪个会看上这么个嫁过人的奴才”方氏面带愤怒,很是鄙夷地骂着那樱蓝。
李氏微微一笑,又开口道:“妹妹,这佟贵媳妇原来也是从你那个院子出去的,怎么着你也算是她的旧主,你可知她口中那孩子的父亲,是何许人也?”
方氏听那李氏总算是那扯到点子上了,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先发制人地又指着那樱蓝骂道:“这种贱蹄子说的话哪能相信,她一定是想隐瞒那奸夫,才想把这事儿污蔑到咱们候府的主子身上,哪能那么容易让她得惩”
樱蓝听着方氏这般骂她,终是忍不住看,几步爬到她的脚步,用那沾满尘土的手抓着方氏的裙角,恸哭道:“三奶奶,三奶奶,您就看在奴婢原先伺候过您一阵子的份上,听奴婢一句吧,奴婢本也是恪守妇道的人啊,可抵不住三少爷……三少爷的甜言蜜语啊,这才会铸成大错啊,求三奶奶开恩,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吧,他好歹也是三少爷的骨肉,是您的亲孙子啊,奴婢死不足惜,就是想让奴婢的孩子活啊,他有什么罪啊,有什么罪”
“你……你这个贱婢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孩子,跟我们家俊儿有甚关系,快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的嘴堵了,给我拖下去”方氏几乎气得脸色铁青,颤抖着身子,嘴里大声叫嚣着,拼命想甩开那樱蓝,可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是那李氏的下人,没有李氏的命令,她们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帮方氏拉开那樱蓝。
李氏看戏也看的差不多了,便点头示意那些婆子们把樱蓝拉了回来,开始安抚起方氏来:“妹妹你看,嫂子我也是没办法,这佟贵媳妇从刚才就一直是这么个说辞,就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们家俊儿的,你看,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来也只能禀了老太太,让她来定夺了。”
方氏正满眼喷火地看着那被人拖开的樱蓝,突然听到李氏这般说着,立马紧张起来了:“三嫂可千万别听着贱人乱讲,我俊儿一向都是最循规蹈矩的,怎么会跟这个贱妇有什么关系呢,定是她看我们俊儿宅心仁厚,才想往他身上泼这脏水,好给自己开脱。”
李氏笑了笑对方氏摆摆手说:“妹妹你别紧张,我这不也是犯难吗,你说这孩子还在他娘肚子里,也没法分辨到底谁是孩子的父亲,就是真生下来了,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就知道哪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啊,所以这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太太她好歹比咱们长了这么多岁数,定是有办法解决这事儿的,再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是一定要让她知道的。”
方氏平复了情绪,也立马回道:“这我当然也明白,定是要告诉老太太的,可我只是觉着这贱人口口声声污蔑我们俊儿,实在是太可气了”
“妹妹别生气,一个奴婢的话,没人会当真的,咱们都是相信俊儿的人品的,怎么会被这奴婢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呢,你尽管放心便是。”李氏当然也不想与那方氏交恶,总算是说了句让她顺心的话。
方氏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起码李氏在老太太面前不会添油加醋,只要她一味地否认,也不信凭那贱人的一面之辞,真能让老太太信了她。
二人达成一致,便领了各自的丫鬟,带着那樱蓝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此时正逢午饭以后,王蓉婳正在厅中陪着唐氏闲话家常,祖孙俩聊着王蓉婳近日里看的一本奇闻话本,有说有笑,好不悠哉。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唐氏正被王蓉婳说的一个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听到自己的两个媳妇儿在外头求见还有些疑惑,今儿是什么日子啊,这两个人倒是一起过来了,平日里可是请都请不到一块儿的。
王蓉婳倚在唐氏身边,眨巴着大眼睛也在犯着疑惑,但她做为穿越人士的第六感,隐隐觉得,这二人一同前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李氏与方氏走进厅内的时候,倒没想到王蓉婳也在这儿,先是给唐氏请了安,才各自在椅子上坐下,李氏看了看一脸天真模样的王蓉婳,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对唐氏说道:“母亲,媳妇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您看能不能让婳儿先回自己屋里去,媳妇待会儿要说的事儿,让她听着了不好……”
唐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也知道自己的二媳妇这般说自有她的道理,便看了看王蓉婳,刚想要说话,却是被她先抢了白。
“祖母与母亲有正事儿要商量,那婳儿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我回房里去了,晚上在过来陪祖母。”王蓉婳也虽然有些好奇什么事情令李氏如此慎重,但此刻显然她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便识趣地自动开口离开。
唐氏慈爱地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红豆照顾好她,便让这主仆二人先下去了。
待王蓉婳离开之后,唐氏才摆正了脸色,缓缓地开口问道:“老2媳妇,老三媳妇,你们今日一同到我这儿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啊?”
李氏浅浅一笑,回道:“本是不想来打搅母亲的,可这事儿也确实棘手,媳妇们均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才求到您这边来的。”
“哦?真是这般严重,那老2媳妇便快快说来与我这个老婆子听听,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拿拿主意。”唐氏脸上的神色越发肃穆起来,她将这管家权交给李氏也有许多年了,倒是鲜少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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