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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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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一直想不通,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的生存意义是什么么?”
张是非此时对这个肉墩子确实是另眼相看了,他现在也觉得眼前这胖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比一个人还要像人,它刚才的那个问题,张是非也曾无数次想过,之前他的人生就是一团子浆糊,他生存的意义除了混吃等死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如果在以前他听到这个问题,多半会语塞,然后对问问题的人一顿臭揍,因为往往越不想回答的,就是自己越害怕回答的,他很迷茫,找不到未来的方向,找不到自己的定义。
人生从何来死到何处,他不关心,他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世界选择了他还是他选择了世界?这些问题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深奥了,说白了就一句话:关他鸟事?
别说,还真就是关他鸟事,如今这只大鸟受尽了苦楚磨难,感受了人情冷暖之后,他的人生关也就跟着慢慢改变了,想必之前,虽然说每天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面临危险,但是每当危险过后,张是非都会觉得自己还活着,虽然生活中总有些不如意,虽然现在他还不能对那梁韵儿说出我爱你。
不过,这似乎都不重要了,起码,他有了奔头,在这个世界上,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的,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活了,而自己生存的意义,他也终于敢大声的说出来。
于是,他就对着那十二说道:“我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张是非说完后,便问那崔先生:“对了,分头,你呢,你生存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斩妖伏魔么?”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又跟他要了一根烟,点着了以后,那淡淡的青烟上漂,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道:“等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现在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说到了这里,那崔先生便又对着十二说道:“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敢完全信任你,不过就冲你之前的那番话,我愿意冒这个险,其实你并不是想不通了,因为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么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也许我会帮你。”
十二听崔先生这么一说,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见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其实,我真没有想明白,不过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朋友这种东西真是琢磨不透啊,这种情感让我很舒服,我只有一辈子可以活,所以,我想跟老夏做一辈子的朋友。”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当时崔先生听完后,和张是非相视一笑,然后崔先生便站起身,对着那十二说道:“行了,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谢谢。”那十二又低下了头,对着崔先生说道。
崔先生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十二说道:“别谢我,你不祸害人比什么都强,我明天会帮你查下夏金鞍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今天晚上,我会画几道符,只要把这几道符贴在夏金鞍的门前,即使他的气再强,也不会传出这栋楼了。”
那十二听崔先生说完,自然十分感激,崔先生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当时已经不早了,说干就干,于是他从自己的手包中翻出了几张黄纸,用不着笔,这崔先生一项是以手代笔,他的手指上都是老茧,那是平时画符留下的伤痕,只见崔先生用自己的右手指甲划破了左手的食指,然后刷刷刷画好了四道黄符,对于崔先生这本本事,张是非一直是很羡慕的,只要动动手,画出来的东西就可以起到各种作用,多酷的技能,曾经张是非问过崔先生,能不能把这手本事也教教他,崔先生当时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行啊,如果你想再背上一个诅咒的话,我十分乐意。
广告有云:符咒虽好,但可不要贪杯额。
张是非自然是不想再背上一个诅咒了,毕竟他现在这个已经很恶心了,于是这事儿只好作罢,那崔先生画好了符之后,便对着肉墩子十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解除门上的妖气了,十二依言而行收回了妖气,于是崔先生他们便推开了房门走到了门厅之中,那隔壁的夏金鞍此时自然是无法入睡的,听到门厅里有响动,立马跑了出来,此时的他望着那十二,眼中还是流露着恐惧,望着崔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崔先生见他这样子,便半边脸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他的身前,对着他说道:“放心吧,之前那是我们弄错了,你这哥们儿,是人不是妖怪。”
“可是…………”很显然,夏金鞍还是不相信,于是他便对着崔先生说道:“可是那些个妖卵结晶。”
“狗屁妖卵结晶,这是火山岩。”张是非在崔先生的身后说道,虽然这个理由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果然,那夏金鞍还是不相信,等那张是非说完后,他立马说道:“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那崔先生将一块儿妖卵结晶拿到了夏金鞍的面前,然后对他说道:“刚才是我们看错了,你看,这是火山岩,而这个才是妖卵结晶。”
崔先生说到此处,便又从自己的手包之中又翻出了一块儿石头,崔先生刚把那块儿石头拿出来,一旁的十二顿时一愣,张是非认得这块儿石头,正是之前卵妖小九身上爆下来的那一块儿。
由于这崔先生办事很是小心谨慎,那两枚高级卵妖身上的结晶他放哪儿心里都不踏实,所以就随身携带着了,张是非明白,此时他将这妖卵结晶拿出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忽悠那夏金鞍,二,则是给那十二提个醒,毕竟现在双方都不能彻底的信任,把这块儿妖卵结晶拿出来晃晃,正好能给那肉墩子打一下预防针,让他明白,不要玩阴的,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得不说,这崔先生的心眼儿确实很多,当时张是非就笑了一下,也没多说话,而那夏金鞍一见这两块石头确实不一样,很明显崔先生右手里的那块儿妖卵结晶要比他左手的那块儿‘火山岩’要高级的许多,而且崔先生也没理由害他啊,于是他便将信将疑的放下了心来。
之后,崔先生又跟那夏金鞍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工作,终于把那夏金鞍安抚了下来,将符贴好后,再在那里待着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于是崔先生便同张是非一起告辞出门,在回福泽堂的路上给易欣星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还把易欣星的脖子给拧伤了。
“这么就完了?”福泽堂中,易欣星听崔先生说完以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崔先生说了很长时间,似乎有些渴了,此时茶杯中的水已经变温,于是崔先生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对啊,要不还能怎么的。”
易欣星有些不敢相信的起身走到崔先生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正在喝水的崔先生,忽然他伸出手来拽住了崔先生的脸皮,一边掐一边说道:“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是不是你着了那卵妖的道儿了?”
刚才说过了,崔先生正在喝水,被易欣星这么一拽,嘴里的水瞬间涌出沿着下巴流淌了下来,崔先生顿时无语,他对那易欣星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赶紧上一边儿去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不是这性格儿还是啥性格儿??”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望着这俩人,心想着也就是这易哥对分头这德行分头不生气,要是放在李兰英或者他自己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那易欣星听崔先生骂他,也不恼怒,似乎他们已经这样闹惯了,只见他依旧十分好奇的问道:“按你的性格,不应该因为片面之词而这么轻易的就放着那卵妖不管啊,怎么今天你忽然转性了呢?”
崔先生望着易欣星,一副知我者天然呆也的表情,只见他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茶杯,对着那老易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这件事挺蹊跷的,你想想,如果那卵妖想背地里跟咱们玩阴的,为什么要把这一盒子妖卵结晶送上?要知道,这对它们来说那是多大的力量啊,而且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它想害那夏金鞍,开玩笑,不早就把他吃了?哪会给他机会让他来找我们啊,而且……说实在的,我也确实有些相信那卵妖了,可能是因为它的话很诚恳吧,我想给它一次机会,不想杀错任何妖怪。”
确实,事情就是这样,种种迹象让崔先生没有再纠缠下去,张是非也是这样想的,而那易欣星听完崔先生的话后,嘿嘿一笑,摊了摊手对着崔先生说道:“得了,还他说的诚恳呢,就是你自己的心太软了。”
崔先生叹了一口气,没回答。
易欣星见崔先生没说话,便意味深长的又是一笑,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又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但由于用力过猛,导致颈椎震动,连着脖子那根扭伤的大筋,登时又把它疼的龇牙咧嘴的。
“报应啊。”崔先生顿时笑着说道。
张是非在一旁想笑,但是没敢笑出来,易欣星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对着崔先生说道:“少说没用的,啊,对了,老崔你刚才说要插那夏金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查?”
崔先生对着易欣星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查,老方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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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失去的幸福】………
第二百零三章失去的幸福
“恩…………已经是中午了么?”
张是非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觉到眼皮好重,这是睡眠不足黑白颠倒造成的,昨晚他同崔先生和易欣星三人一直聊到了天快亮才各自散去,崔先生之前已经像那夏金鞍要了生辰八字,希望能从这八字下手,等到天亮刘雨迪醒来以后能用其卜算的方式查出那夏金鞍身上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从福泽堂离开的时候,崔先生便对张是非讲,说累了一晚上了,第二天放他半天的假,下午来上班就行,而张是非也因此落了半天的清闲,他现在可是信心满满,要知道如今他们的手中可是有着好几十枚妖卵结晶,正如崔先生所说,他们现在是化被动为主动,只要守着妖卵结晶这颗大树,就不怕那些个卵妖不撞上来。
这一觉,张是非睡的很沉,没有做梦。
他本来是想要一觉睡到中午的,可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太阳刚刚升起,他的家在哈尔滨的江北区,江北这块儿地方是正在开发的地区,所以生态环境保持的还算挺好,一大早,就有许多麻雀飞进他家院子的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很欢乐的样子,张是非现在是人身,自然听不懂那些麻雀叫唤的为什么这么爽,但是他似乎有些明白方文山为什么会写出那首以前他听不懂的歌了。
爽歪歪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傻B的感觉,张是非伸了个懒腰,他看了下表,才七点多,也就是说他才睡了三个小时,他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自己真的越来越悲催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
吗的,感情我这孔雀还不如鸡了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做起了身来,下意识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烟盒儿,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把烟叼在嘴里之后还没点火儿他就感到一阵的干呕,看来是烟抽多了的关系吧,毕竟岁数大了,不像之前那么抗造了。
在他下楼上厕所的时候更加印证了自己的这一观点,吗的,大早上起床吐口吐沫都是褐色的,这真让他郁闷,看来以后要少抽点烟,要不然自己这小身板儿估计还没挺到跟那燃西对掐呢就先被玉溪给放倒了。
洗了一把脸,他顿时感觉精神了不爽,现在既然睡不着觉了,不如去福泽堂吧,反正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当他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不远处的厨房里发出了阵阵响动,这不由得让他感觉到很是纳闷儿,怎么回事儿,按照常理来说,现在这个时间家里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任何的人啊
于是他十分好奇的走上前去,拉开了厨房的门,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母亲系着个围裙正在厨台前忙活着,张是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老娘竟然做早饭
他的母亲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强人,别看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勇于尝试新鲜的事物,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些个保守派的家长,成天乐呵呵的,皮肤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张是非的长相不得不说是集成了自己老娘的遗传因子,对张是非充满了溺爱,而且是放任其自己成长,曾经他跟李兰英闲聊,李兰英就说要是他的母亲像张是非的老娘那样就好了,当时张是非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李兰英说道:好个屁,如果你老娘玩劲舞团你还会这么说么?
虽然勇于尝试新事物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张是非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靠,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是非心想,要知道他老娘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早饭了,充其量也就是热杯牛奶煎个荷包蛋,对此之前张是非还跟她抱怨过,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每天早上都有早饭吃,凭什么他却没有,怎么这有钱还不如没钱呢?
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儿?
于是他十分纳闷儿的看了看他的老娘,见她正满面笑容的在面案前忙活着,似乎是在擀面条的时候,张是非并没有说话,而是十分淡定的又退出了厨房,然后快步跑到了客厅里,对着自己的老爹大喊道:“不好了爸快去看看我妈是不是又梦游了?”
“梦游个屁。”他的老爹已经起床,按照惯例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般看着今天的哈尔滨生活报,张是非的性格正是随他的老爹,听说他的老爹小时候也跟张是非一样,是个败家子儿,不爱上学就爱打仗,喇叭裤飞机头自行车后座夹着个半导体把他潮的不行不行的,当然,他老爹也是个败家子儿,据说当时把家里的钱都败坏的差不多了,为了追张是非的老娘,成天在她家楼下盯梢儿,据说当时没少挨张是非的姥爷揍,但是揍也没揍过来,最后还是让他把张是非的老娘娶回了家,当时他家已经很穷了,但是张是非的母亲不嫌弃,夫妻两人一起练摊儿,做起了小买卖。
也就这样,他们认识了李胖子的爹妈,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挣了钱以后的张父脾气性格都收敛了许多,记得每次张是非惹了祸,他爸爸都会对他一顿臭骂,但是他一骂,张是非的母亲就骂他:还有脸说儿子,你想想你以前那臭德行。
张是非的父亲便没了言语,这可是随根儿,确实,在他张是非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记得有一次喝酒,张是非的父亲就对张是非醉醺醺的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像我,我可真是你亲爹。
废话,你能不是我亲爹么?张是非笑而不语。
书接正传,张是非的老爹放下了报纸,然后对着张是非骂道:“梦个屁游,大早上的别一惊一乍的。”
张是非忙对着他老爹说道:“可是,我妈竟然在擀面条啊开什么玩笑,平时烧个开水她都嫌累,今天到底是咋的了”
张是非的老爹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怎么的,擀面条犯法啊?给你做你就吃,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虽然他父亲这么说,但是张是非还是放不下心来,要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老性格啊?于是他便对着他父亲说道:“老爹,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俩出啥事儿了?别离婚啊可,我我怎么办?”
“滚犊子瞎白话什么玩意儿”他父亲破口大骂,张是非见真的不像是有什么事儿,便不敢再说话,不一会儿,厨房传来了她老娘的声音,呼唤他们去吃饭,他和他老爹两人便起身走向厨房,望着前面那哼着口哨的老爹,张是非心中依旧忐忑,但是这顿早饭,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母亲做的面条真好,黄的蛋花儿,白的香菇,绿的茼蒿和菠菜,吃在嘴里全是小时候的味道,其实也不怪张是非刚才惊讶,毕竟这种味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了,那是什么时候,张是非吃着面条,想努力的回想起最后一次,似乎就是小时候住在筒子楼里要搬家之前吧,那时候的房子真小,一家三口人要挤在一个屋子里里面睡觉,冬天很冷,但是张是非的记忆却是十分温暖的,那时候他跟胖子两人疯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能闻见饭菜的香味,很多年闻不见的味道了,就像是那些昏黄的老照片,阳光下的灰尘,虽然他们现在都在,但是已经找不到当时的那种感觉了。
那时候,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张是非很喜欢一边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一边听着他们两个规划未来的生活,他们对张是非说,以后会有一个大房子,宽敞明亮,会有很多很多的钱,即使张是非将来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受苦,问张是非喜欢么。
张是非自然是喜欢,对于幼儿时的他来说,有自己的屋子就意味着睡觉前不用再遭受老爹那胡茬子扎脸的酷刑,不用再忍受着老爹那汗脚的味道,也不用夜晚偶尔被那嘎吱嘎吱的木板儿床摇晃声吵醒了。
张是非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就像是一对预言家,儿时饭桌上的那些美妙的构想,在短短的几年内都变成了现实,他有了自己单独的屋子,两间,换着住,但是他觉得这种感觉并不是他最初时想要的那种,似乎房子大了,自己和父母之间的距离,也变得遥远了起来,慢慢的,母亲不做饭了,三人坐在饭桌前讨论的话题也变了,从美好的未来,转变为客户的合同,张是非并不懂那些,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饭桌上的笑声却越来越少,保姆做的饭味道像是猪食,张是非很恶心这种味道,无味,像是嚼蜡,父亲的酒也跟着变淡,淡的就像是水一样,感情就像是酒。
慢慢的,张是非开始彻夜不归,刚开始父母还询问一二,可是他们很忙,时间久了,也就不再过问,张是非和李胖子两人开始在外面用自己口袋里的钱花天酒地,烈酒美女,能暂时的麻醉神经,却填满不了内心的空虚,张是非老是觉得缺少些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当时的他也猜不出来,算了,随便吧,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张是非的性格就是在那时变的有些古怪的,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个浪荡的败家子儿,玩弄女人的感情当做乐子,这也许是他心中的不平衡造成的吧,凭什么我憋屈你们就开心?成天绕在我身边还不就是图我的钱?好,我给你们钱,但是我玩儿够了你们也跟着滚蛋,他把这当成是一种交易,一种金钱和快乐之间的交易。
但是他的内心中,却永远找不到快乐,当时的他不明白,其实这用钱砸出来的城堡只是一件冰雕而已,等到润暖花开,便不复存在了,他是在逃避,逃避带来的,永远只是更深的空虚。
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额不,也许还不算晚,现在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虽然机会夹杂着诅咒,但是对他来说,这已经不错了,他的朋友越来越多,在福泽堂的日子,很快乐,因为他学到了以前从未学到的东西,靠着这些东西,以前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他坚信,只要他本着一颗善心,不要放弃勇敢的走下去,那么他一定可以寻回那些已经失去的快乐。
这碗面条,他有些不忍心吃,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母亲今天会亲自下厨,但是这份久违的幸福滋味,他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让他消失,幸福,是用来品位的,因为幸福很短暂。
今天确实挺稀奇的,饭桌上的父亲和母亲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点工作上的都没有,他们似乎想来年的春天在院子里弄一片小菜园,自己种一些蔬菜,毕竟现在超市里面卖的菜都不安全,就连馒头都有毒,靠。
张是非一根根的挑着面条,饶有兴趣的听着父母讨论着到底是要种生菜还是西红柿,窗外的阳光照在桌子上,温馨而平凡的一个早晨。
张是非的母亲见张是非笑呵呵的望着他们,便对他说道:“怎么了你,快吃啊,皮笑肉不笑的什么表情。”
“啊,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今天你们不用去公司么?”张是非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机器人也得休息啊。”他的父亲对他说:“说起来咱们一家人也挺长时间没一起吃饭了,说说你吧,你自己出去工作了这么长时间,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有没有给小崔添麻烦?”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可真是我亲爹,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想着,不过,问了总比没问要好。
要说在福泽堂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当然遇到了不少的事儿,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不能告诉你们啊,要不然你们一定会以为你们的宝贝儿子打工打疯了呢,张是非此时才明白超人的难处,对于超人来说,最难的,应该不是那种好像是伪劣玻璃的绿石头,而是他心中的那份憋屈,那么牛B的故事不能讲出来,只能烂在肚子里。
于是张是非便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没什么,分……崔哥对我和胖子都挺好的,我们在他那里,除了工作之外,就是看书,他那里有许多的古书,能学到很多的姿势。”
我说的确实是姿势,不是错别字,张是非心里想着,古书是有,什么《肉蒲团》、《杏花天》、《僧尼孽海》、《花下缘》的,一部比一部劲爆,这些都是李兰英的最爱,那李胖子因为这几本书,对于古文的造诣已经远远在张是非之上,许多生僻的词语他一看就懂,被崔先生授予了‘李黄书’也的称号。
当然了,这些都是不能告诉父母的,在张是非的预料之中,他嘴里说出的‘姿势’被他老爹听成了‘知识’,正所谓我有知识我自豪,张是非的父亲听完后很是欣慰,要知道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终于不再游手好闲而静下心来了,于是他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恩,不错,我真想不到你和小英竟然能在小崔的店里待这么长时间,还有学习的心了,不错,不错。”
张是非的父亲不住的说着‘不错’,能看出来他有多高兴,而张是非的母亲也对张是非的父亲笑着说道:“真是难为小崔了,过几天请他吃顿饭吧。”
张是非的父亲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然后转头对着张是非说道:“儿子啊,你懂事了,我们能看的出来,你和几个月之前不一样了,但是在小崔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开始我同意你去那儿,就是想让你学学小崔的说话办事,看你现在也稳重了不少,也是时候让你接触下生意了,怎么样,过几天就上咱家公司上班吧?”
张是非听到这话后,顿时一愣,开什么玩笑,现在他怎么可能去他老爹的公司上班啊于是他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的老爹说道:“不不,我觉得我还是缺练,让我再锻炼几年吧,反正你俩也不缺我是不是?”
我还缺练,这句话他终于说出口了,他老爹听他这么一说,便也不强求,笑着对张是非的母亲说道:“你看看,咱儿子确实长大了。”
“是啊,说话也不像以前了。”她母亲用手托着脸,然后满脸幸福的望着张是非,似乎对自己这个儿子最近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俩的这种表情,张是非心里十分的受用。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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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焦炭的恐惧】………
第二百零四章焦炭的恐惧
早餐便在这中温馨的气氛下结束了,张是非的父亲要再喝点煮牛奶,于是他的母亲便打开了燃气灶现煮,张是非擦了擦嘴,心里想着,送佛送到西,既然今天气氛这么好,倒不如再让两人心里高兴一点儿,于是他便对着自己的父母说道:“爸妈,我走了,今天要早点去。”
见张是非如此勤奋,他的父母自然又是满脸的微笑,张是非的母亲对着他点了点头,她一边热着牛奶对他说道:“行了,去吧,晚上早点回来,今天晚上我接着给你们爷俩儿做好吃的。”
“好嘞”张是非笑的很开心,穿上衣服后转身就像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他到了什么味道,但是他没有多想,便走了出门。
真高兴,看来今天一天都能走运啊,张是非心里想道,可是,他却不了解,往往幸福的背后所隐藏的,是更深的痛苦。
痛苦就发生在二十秒之后,二十秒能走出的距离,张是非走了二十一步,然后。
“轰”
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传来,伴随着爆炸声的还有那玻璃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巨大,震得张是非的耳朵嗡嗡作响,张是非顿时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同时心中咯噔一声因为这爆炸声,正是从自己的身后发出的,而他的身后,是他那宽敞明亮的家。
不会吧,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他迅速转过身,只见身后他的家玻璃已经全部碎掉,滚滚的黑烟以及火光从一楼厨房的窗户中喷涌而出
院子里的车警报声哇哇哇的叫个不停,而张是非,则愣在了那里,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怎么会爆炸?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临出门时闻到的那股气味,淡淡的,就好像是天然气的味道。
“爸妈”张是非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准备,他大喊了一声吼,慌忙向回跑去,一脚踹开了房门,那股浓烈的黑烟迎面而来,但是张是非没有一丝的停留,尽管眼睛被呛的睁不开,但是他依旧挣扎着向屋子里跑去,脚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吧嗒的声音,由于天花板上的防火洒水器,整间屋子好像是在下雨一般,张是非瞬间就被淋湿了,但是这些他已经估计不上了,他发疯似的跑到了厨房,然后在那厨房的门口愣住了。
他的眼睛不停的躺着眼泪,却依旧瞪得溜圆,嘴巴也在大大的张着,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浓烟弥漫的厨房,刚才才发生了爆炸,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地面上一片狼藉,浓烟与水雾之中,依稀的可以辨别出两句人形的焦炭。
张是非顿时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此刻天都塌了下来,一阵虚脱的感觉传来,他顿时浑身无力跪在了地上,内心中的恐惧以及悲痛如潮水般拥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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