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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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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对于梁韵儿的爱恋,似乎都在这一声凄凉的喊声之中升华,虽然他们的爱情无法长久,但是却会永远的保留在心中。
梁韵儿把头埋在张是非的怀里,放生大哭,只见她一边哭泣,一边对着张是非痛苦的说道:“可是,可是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我…………”
“我们还有时间。”张是非抱着梁韵儿,然后颤抖的伸出了双手,抓着梁韵儿的双肩,然后和她对视着,她的脸上满是血迹,张是非的心中也满是血迹,只见张是非起身半跪在了地上,背对着那范无救摘了yù面具,然后对着梁韵儿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还有时间,哪怕只剩下一分一秒,我也要你当我的新娘,你,愿意嫁给我么?”
梁韵儿跪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他在地府中向她求婚,他在她轮回前的最后一段时光向她求婚,他在她的面前,向她求婚。
nv人,总是爱幻想,梁韵儿虽然之前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张是非向她求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是,她当真没有想到,这情景,如此刻骨铭心。
梁韵儿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只见她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说道:“愿意,我愿意”
说完了这句话后,她眼中的血竟跟止不住一般,不断的流下,张是非没有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血液之中,竟然夹杂了一粒晶莹的泪水,那滴泪水掉落在了地上,凝结成了一粒好似珍珠似的东西,梁韵儿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张是非还坚持着笑了出来,只见他再次将梁韵儿抱在怀中,然后大声的喊道:“从现在开始,到最后一刻,我们全都不孤单,不孤单了”
他的声音有些感慨,有些凄凉,原来梦想当真可以照进现实,为了说出这句话,张是非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忍受了多少的痛苦?但是在最后一刻,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哪怕转瞬,即逝。
虽然他满心的苦楚,但是他已经决定了,要在这姻缘结束之前,让梁韵儿再无遗憾,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伸出了手来,擦了擦梁韵儿脸上的泪水,然后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并安慰着她说道:“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梁韵儿擦拭着血泪,然后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呼喊,从远方传来,那喊声口齿不清,张是非知道,这是谢必安的声音,于是他又捡起了面具,戴在了脸上之后便回头望去,只见谢必安同牛阿傍正站在远处,那谢必安之前也听到了张是非的叫喊之声,它似乎也明白,现在这个xiǎo子的jīng神应该极度的亢奋,如果贸然上前,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所以它便站在了远处,然后对着那张是非高声喊道:“xiǎo兄弟恭喜你俩喜结良缘,刚才我们已经查明白了,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我们地府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谢必安所说的,的确是实话,之前牛阿傍赶回了阎罗殿,将这件事情如实禀报,阎王爷大吃一惊,地狱怎么可能关错人呢?于是,它便叫那崔判翻查地狱的记录,让人震惊的是,上面确实没有关于这个nv人的任何记录,阎王又叫来了几个火海地狱的鬼差,从它们的口中得知,这个nv人是忽然出现的,它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阎王愣住了,便问那判官这是为何,那判官想了一阵后,忽然脸sè大变,它xiǎo声的对着阎王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它’在搞鬼?”
说到了这里,判官便指了指天,有指了指地,阎王顿时不语,只见它沉思了一会儿后,便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又是‘他’,该死,之前搞出了‘七宝白yù轮’,这次居然还给我添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唉,没办法,既然这是命运,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于是,阎王便默许了那张是非的要求,本来嘛,地府也是有制度的,一码是一码,制度之外的东西,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谢必安并没有把阎王的话全说出来,阎王的意思其实是:那个nv鬼可以通过轮回井投胎,甚至可以补偿她出生于皇室,一生富贵,但是,地府的威严不容亵渎,那个擅闯地府的家伙,必须捉拿归案,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必安这里卖了个心眼儿,因为如果他说出来的话,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再变卦了可怎么办?不如等那nv鬼投胎,范无救安全了之后,以它们四个的武力,还怕抓不住这个xiǎo伙儿?
谢必安的心中暗生鬼胎,而张是非听到了这句话后,也没有多么惊讶,只见他对着那谢必安大声的喊道:“好有劳你了,不过我现在还要再加一个要求”
那谢必安一听他这话,心中顿时一颤,心想道这xiǎo子难道看出来我们放不过他了么?娘的,如果他提出什么‘特赦令’之类的要求,那该如何是好?不过,要说谢必安之所以能成为yīn帅之中最有名的,并不完全是因为它的道行,还有它的xìng格,虽然它也不怎么聪明,但是它却有着一肚子的坏水儿,毕竟是老油条了,所以它的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头,只见它对着张是非大喊道:“xiǎo兄弟说来听听,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且‘不违反地府的规矩’,就一定会满足你”
这话说的,话中带话,谢必安喊出这话之后,自己都开始在心里佩服起自己了,可是他哪里知道,张是非并没有想这么多呢?
只见张是非深情的望了梁韵儿一眼后,便大声的对着那谢必安喊道:“两套礼服结婚礼服我要在这里成亲”
什么??听到他的要求之后,谢必安和牛阿傍都愣住了,它俩哭笑不得的想着,这孙子脑袋里面是不是进水呢啊?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这闲心呢?
它们当然不明白张是非的心情了,现在地府已经答应了梁韵儿可以投胎,但是,在她投胎之前,张是非决定不要让她带着任何的遗憾走,所以,他要娶她,明媒正娶,在缘分走到尽头之前,完成他们最后的心愿。
虽然那谢必安和牛阿傍无法理解这个‘疯子’脑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不过,它们也答应了,毕竟,只要让他快点放了那范无救,就算让它在这里学狗叫装孙子它都会干,更何况只是两套衣服了,虽然这么做实在有点荒唐,不过也要比大家撕破脸皮yù石俱焚强。
于是,它便慌忙去准备,在酆都地府之中,倒也有些杂货铺,里面卖的,全是一些阳间烧给死人的东西,要知道在以前就有结yīn婚之事,所以,新娘嫁纱新郎长袍也是有的,谢必安在一间铺子里面赊了两套衣服,除此之外还赊了一些水果贡品以及香烛之类的东西,要说谢必安虽然贪财,但是也比较会做人,它拿着这些东西又飞快的赶回了三生石之前,由于张是非不让它靠近,于是它只好用yīn力将那些事物都丢了过去,张是非接在了手中,只听那谢必安在远处朗声的说道:“xiǎo兄弟,我的兄弟承méng你关照,现在特地送上糕点香烛,希望你能满意对了,你们需要证婚人么?”
张是非笑了笑,他知道这谢必安的huāhuā肠子,于是便对着谢必安朗声喝道:“谢谢白无常老爷的好意,我们的证婚人已经找好,不必麻烦了”
这确实是天底下最稀奇的婚礼,礼堂正是这酆都地府的三生石之前,谢必安和牛阿傍以及yīn河河畔的所有鬼魂都是这场婚礼的见证人,张是非帮着梁韵儿穿好了新纱,由于这是古代,所以婚纱还是古时候的凤冠霞帔,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梁韵儿jī动的穿上了这红衣,张是非则套上了那件红sè的长袍,至于这凤冠和新郎帽,两人却都没有戴,张是非把那些水果贡品全都摆在了三生石之前,然后拿出了三炷香,学着电视里面所演的那样,chā在了水果之上,然后他拎着范无救的脖子让他背对着两人坐在三生石的旁边,黑无常就是xiǎo两口的证婚人。
一切作罢之后,张是非拿起了那块儿红盖头,然后盖在了梁韵儿的头上,梁韵儿又开始颤抖了起来,张是非强撑出笑容,然后自己也摘了面具,并牵起了她的手,爽爽跪倒在了三生石前,他们现在身穿的是古代的礼服,但是张是非却不知道古代结婚要说什么,他只知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快点上chuáng这种煞风景的话,而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张是非也没有心情说。
只见他想了想后,觉得还是说一些自己想说的话吧,于是他便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三生石说道:“我,蟑螂,今天愿意娶梁韵儿为妻,无论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我都会在这段时间内,尽我所能去爱她,保护她,天可怜见。”
梁韵儿见张是非说完后,便也颤抖的说道:“我……梁韵,今天愿意嫁给张郎,无论我们还剩多少的时间,我,我都愿意,都愿意一直爱她,做她做好的妻子……”
很显然,梁韵儿的真名其实是梁韵,‘梁韵儿’不过是她曾经在夜店工作用的名字罢了,虽然之前张是非就知道了,因为他曾经听过她母亲这么叫她,但是张是非却并不想改口,就像是梁韵总是称呼他为蟑螂一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张是非用真名的时候,梁韵儿用的是化名,而当梁韵用真名的时候,蟑螂却用的是化名,也许这正预兆了他们的结局,也许,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梁韵儿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xiǎo,直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但是这血泪之中,有幸福,大过辛酸。
在这一刻,她是幸福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张是非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三生石见证了两人的一切,范无救在这个时候忽然缓过了神儿来,他又开始反复的骂着‘必须死’,但是,两人却不在意了,两人说罢之后,张是非牵着梁韵儿的手,朝着那三生石拜了三拜,然后张是非伸手摘了梁韵儿头上的红布。
虽然梁韵儿此时的脸上满是血迹,但是在张是非的心中,她无疑是最美的,张是非伸出手来轻轻的帮着她擦拭,然后对着她柔声的说道:“都当新娘子啦,就不要再哭了。”
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站起了身,对视了一会儿后,便再也控制不住彼此内心的情感,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在这yīn曹地府的地界,天空是无止境的黑暗,河水散发着淡淡的紫光,空气似乎也跟着凝结,两人在三生石之前忘情的拥wěn,这是离别之前最后的缠绵。
………【第三百六十章 五里一徘徊】………
第三百六十章五里一徘徊
尽管张是非想一直这样拥抱着她,但是,他却也明白,已经是时候了,于是,他便对着梁韵儿说:“我们……”
梁韵儿咬着下嘴chún,没有再哭出来,因为她的心愿已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她是一个聪明的nv人,为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而死,而心爱的男人也没有辜负她,在她死后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但是这幸福不也依旧存在过么?
即使不能再把你拥入怀里,却想要将你藏在心里。
梁韵儿的一生,很满足,而且她也知道,张是非是为了救自己而来,他并没有死,自己如果一刻不去投胎,张是非就会有一刻的危险,这是她不允许的,尽管她并没有异术超能,但是身为一个nv人,也要保护丈夫的安全。
她现在不是张是非的nv朋友,而是他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刻。
于是,梁韵儿便对着张是非点了点头,他十分坚强的擦了擦脸,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看我……总是这么爱哭,我们,我们走吧,你送我,好么?”
张是非咬着牙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是无泪之人,但是却依旧chōu了chōu鼻子,然后重新戴上了面具,并走到了三生石旁,将那受到了莫大刺jī还在不断骂街的范无救扛在了身上,当他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了梁韵儿弯腰捡起了什么,只见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这颗珠子到也美丽,送给你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张是非望着梁韵儿手上的东西,他当然明白,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而是一颗死人的眼泪,不过,张是非并没有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滴眼泪的意义是什么,鬼是不会哭的,虽然梁韵儿不是极yīn极煞,但是,她心中的情感却让她也流出了这滴晶莹的泪珠。
张是非将那眼泪接在了手中,然后牵着梁韵儿的手,然后慢慢的走向了那奈何桥的方向,刚才牛阿傍已经先去了那边打好了招呼,地府对这些鬼魂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反正它们马上就要喝下孟婆汤忘掉这一切了,即便是还有一些刚来的鬼魂,但是地府完全有实力能让它们闭嘴,恐怕这就是权力了。
牛阿傍为了早点解决这件事,便十分霸道的打断了排队投胎,那决定人下辈子命运的桌子前,空出了老大的一块儿地方,由于张是非堤防牛阿傍,所以牛阿傍很自觉的先过了桥,去和轮回井旁的马明罗会和。
谢必安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自己的弟弟会遭到不测,而那决定人下辈子出生在什么人家的台子前,只剩下了三名鬼差,一名是书记鬼,负责记录,还有一名是唱词鬼,唱出人的来生,剩下的一个,就是白发苍苍的孟婆了,她早已准备好了一碗香汤等在了那里,虽然他们三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刚才那牛阿傍已经对他们转达了阎王的指示,所以三名鬼差也不敢怠慢。
张是非和梁韵儿缓缓的走到了那台子前,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笑的唱词鬼咽了口吐沫,然后大声的对着梁韵儿唱到:“此君,来生帝皇家:皇家命贵苍龙首,金笔点凤落枝头天享荣华无穷尽,乐得一生无有愁”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看来梁韵儿的来生命真不错,这样也好,她的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下辈子,也许就没人干欺辱她了吧,张是非对着梁韵儿撑出了一丝微笑,而梁韵儿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来生会有多么富贵,她只在意现在,两人的相处还会有几分几秒,天大的富贵,能买来时间么?如果能的话,梁韵儿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多牵一会儿他的手。
那书记鬼慌忙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梁韵儿的来生命格,然后一旁的孟婆也xiǎo心翼翼的向梁韵儿递过了汤,它对着梁韵儿说道:“大姑娘,喝了吧,喝了好上路。”
梁韵儿望着那孟婆,然后接过了那碗汤后,轻轻的对着孟婆说道:“婆婆,我可以到了轮回井边再喝么?”
“这个…………”孟婆显然很是为难,不过这老太太刚想说话,就望见了张是非身后远处的谢必安,谢必安吐着舌头瞪着它,似乎在对它说:死老太婆,赶紧答应,要是我老弟有一点差错的话,我打死你
孟婆显然也是很上路的人,只见它慌忙说道:“可以可以,大姑娘特许,特许。”
说罢,它便让开了一条路,梁韵儿捧着那碗黑sè的汤,便和张是非走到了那看似飘摇却又无比平稳的奈何桥上,他们走的很慢,全都心照不宣,这是两人一起走的,最后的一段路了。
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我妈妈,好么?”
张是非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牵着她手的气力更大了,握的梁韵儿的手一阵生疼,虽然她们不想分别,但是分别的时刻,还是来到了。
由于投胎的队伍中断,所以偌大个轮回井前,没有一个鬼魂,只有两名鬼差,以及牛阿傍和马明罗,牛阿傍马明罗两位yīn帅见到那张是非牵着梁韵儿的手走了过来后,到也很是识相的躲出了老远,而那谢必安也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要分别了,这段缘分终于走到了尽头,很是奇怪,两人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互相对视着,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在心中,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梁韵儿想松开张是非的手,却发现张是非依旧紧紧的握着她,虽然张是非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此时梁韵儿知道,他一定十分的痛苦吧,就像自己一样。
梁韵儿拼命的忍住泪水,因为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可是竟还是控制不住,梁韵儿最后还是挣脱了张是非的手,张是非站在那里望着她,只见梁韵儿来到了轮回井边,望着深不见底的轮回井,然后回头对着张是非凄美的笑了一下,并对着他说道:“能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谢谢你,我这一生很幸福,答应我,我会在下一个轮回等着你。”
张是非低下了头,听见梁韵儿的最后请求,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守岁huā开,季季不同,他们的缘分只有一世,而且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有来生,他们也只会是陌生人,有这陌生的xìng格,相貌,还有属于各自的因缘。
已经失去的缘分,即使千方百计的找回来,可得到的却只能是痛苦。
但是,张是非此时竟无法拒绝,面对着自己的新娘,此时此刻,他的心又开始传来了剧痛,那是自己的痴念带来的伤,伴随一生。
只见张是非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她说道:“恩,我等着你。”
说出这话之后,张是非的心都开始滴起了血,而梁韵儿此时也转过了头去,将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当她喝下这碗孟婆汤的那一刻,两人的缘分就正式的走到了尽头,张是非颤抖的伸出了手,却无法再碰触到她,梁韵儿喝下了汤后,便顺势向后一倒,落入了轮回之中。
“啊……啊……”张是非再也无法顾忌什么,他一把就将那范无救丢在了地上,然后迅速的窜到了井边,他望着那缓缓下坠的梁韵儿,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却抓不到她,可是即使这样,张是非依旧徒劳的,一把把的抓着空气,忽然,他觉得自己跟燃西其实是一样的。
如果有选择的话,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果么?
干嚎,却没有眼泪,也没有血,似乎早在他流出最后一滴心死之类后,他的泪水便再也没有止住过,那到泪痕就是永远的泪水。
张是非徒劳的抓着空气,而就在这时,忽然自己的右xiōng传来了一阵剧痛,张是非低头一看,两跟尖刺将自己的xiōng部穿透,原来是那牛阿傍,他见到这个戴面具的xiǎo子似乎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便上前就是一叉,直接将他的右xiōng刺穿。
张是非在剧痛之下,才会回过了神儿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什么来的地狱,这不是自己之前的夙愿吗?梁韵儿不是已经脱离了地狱而且有了一个美满的来生么?那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这么痛呢?
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受到了攻击之后,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开始了反抗,只见他大喊了一声,身体之内的仙骨之气爆发开来,硬生生的将那牛阿傍的钢叉震开,虽然不甘愿,但是张是非也明白了,这些家伙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要是在以前,任xìng的张是非也许会同梁韵儿一起死去,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明白,梁韵儿为了自己而死,这条命,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自己怎么能够轻易死亡?而且,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就这样把生命白白的làng费在这里,于是,他便忍着疼痛纵身一跃,化作了一只孔雀,向着那远方飞去。
牛阿傍见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将它杀死,不由得大吃一惊,而见这xiǎo子竟然跑了,便想立马追上去,可是却被谢必安拦了下来。
牛阿傍十分不解,它问那谢必安:“谢哥哥,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谢必安对着他说道:“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在地府之地动手,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它现在一定是向着yīn市去了,咱们在那里杀了他,毕竟动起手来的话,也许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咱们还是去yīn市结果了它吧。”
“可是…………”牛阿傍还是有些不甘心,而谢必安则对着它不yīn不阳的说道:“怎么,难道你对你自己的钢叉没有信心么?哪个中了你的钢叉后还能有力气的?”
牛阿傍一想也是,自己的钢叉之上可是喂了剧毒,这毒可以直接腐蚀人的灵魂,如果没有解yào的话,灵魂中的‘气’就会慢慢的流逝,最后整个灵魂变成一片空壳。
所以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既然已经中招,就注定要失败了,于是牛阿傍便点了点头,可是它哪里知道谢必安心中所想,其实谢必安心里正打着另外的算盘,要知道,那xiǎo子虽然放了范无救,但是却没有扔下钥匙,打不开手铐的话,范无救就只是个废人,而如果现在去追的话,那xiǎo子很有可能会跟他们同归于尽,如果被他毁了钥匙的话,这手铐就永远都无法打开了。
所以,谢必安要等到他散尽了全部的气之后,才动手杀他,想来这里到yīn市的路程,五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散尽所有的气了,想到了这里,谢必安便望了望自己那受到了莫大刺jī的兄弟,然后在心中暗暗发誓:老八,你等着,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
张是非孤零零的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天空中飞行,他此时的心中,依旧是十分的不舍,虽然他已经明白,过去的缘分,再也回不来,但是这段感情,又怎么会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那只孔雀缓慢的飞在天空,飞一阵,便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一眼,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张是非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曾记得他之前说过,那故事中有男有nv,到最后却同孔雀没有一点的关系,它真像一个打酱油的。
可是现在……张是非发现自己就是那只孔雀,他亲手将梁韵儿送入了下一个轮回,然而,在梁韵儿下一个轮回中,却不会再有张是非的存在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吞天食地】………
第三百六十二章吞天食地
火车从yīn市出发,上面能载满了鬼魂,但是从酆都往回,确是空车,张是非在自己jīng疲力竭之前,搭上了一辆牛车,坐在车后面,呆呆的看着牛车行驶进了一片灰雾之中。
一段因缘就这么的结束了,张是非实在是太需要安静一下了,于是他便坐在了那车上,低着头,完全不理会自己体内的仙骨之气正顺着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流逝,似乎,气的流逝,反而能让他更加的静下心来,张是非呆呆的坐着,开始思考起以前以及以后的人生。
这几天,张是非一直在思考着三生石带给他的那些故事,他知道,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张是非的这一生,做过很多无奈的决定,也做过很多失败的选择,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为了诺言而活,但是他现在却发现,原来,他在兑现了一个承诺的同时,却又许下了另一个承诺。
张是非低着头,就这样大概想了三四天,终于,他想明白了,把所有的事情,以及接下来自己应当做什么全都想了个透彻。
诺本非业非执念,一诺只因世间缘,缘生缘灭皆由此,一诺成就一善愿,善愿本应有善果,善果握在手中间,如想参透此间道,还需重走世间缘,这是那个和尚给他的启示,张是非huā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
而他体内的仙骨之气,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就在最后一丝气力消失之前,火车终于冲破了mí雾,回到了yīn市之中,张是非吃力的跳下火车,惯xìng让他滚出了老远,他挣扎着坐起了身,望着那火车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他的气马上就要消失了个干净,可是他却并不害怕,只见他mō出了最后的一根香烟,将其叼在了口中,这香烟不需要点火,因为它已经在阳间被烧完了,只要是吸,就可以吸出烟来,张是非一边chōu着烟,一边继续等待着该来的人,果然,没过半天的时间,那从灰雾之中跑出的火车之上,坐着四个家伙,正是那牛阿傍,马明罗,范无救,以及谢必安。
这四名yīn帅之中除了范无救浑身无力不住骂街之外,另外的三个都在最佳状态,只见它们跳下了火车,然后站在了张是非的对面,谢必安看着这个xiǎo子,很清楚他身上的气应该已经散尽,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连一个最普通的亡魂都不如。
谢必安对着这曾经带给自己兄弟无比耻辱的xiǎo子冷笑着说道:“看来你很自觉啊,知道自己跑不掉。”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那谢必安说道:“不,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刚想通,你们就来了。”
只见谢必安见张是非答非所问,于是便对着它大声叫道:“大胆狂徒你擅闯地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要不然的话,格杀勿论”
张是非现在只剩下了抬手的气力,但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平静,香烟已经燃烧殆尽,张是非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伸出了手来,从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了刘伶送给他的酒。
只见他吃力的把那瓶酒的木塞拔掉,然后对着眼前的三名yīn帅说道:“不喝一杯吗?”
那三个家伙愣了一下,而这时,只见到他将面具揭开了一点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就在喝下了那瓶酒的一瞬间,忽然,张是非的全身爆发出了一股绝强的光芒
那光刺得谢必安睁不开眼睛,怎么可能这yīn市之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光芒?就在那谢必安遮眼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张是非猛地张开了手臂朝着天空狂吼了一声,与此同时,他上身的衣服里瞬间裂碎,lù出了jīng瘦的xiōng膛,一股演绎形容的‘气’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天啊,这是真的么?三位冥帅全都愣住了,他不是中了那牛阿傍的钢叉么,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去气?而且这股气实在是邪mén儿,感觉要比他之前的气强上很多倍。
这股气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张是非得到了这股力量之后,jīng神也恢复了一些,只见他提着难飞宝刀,从自己的衣服里面取出了钥匙,直接丢给了谢必安,然后对着它一字一句的说道:“来吧,咱们决一死战。”
谢必安望着这个邪mén儿的xiǎo子,心中想到,现在这家伙身上的气,要比我们高出太多,看来,只有先打开了老八的手铐,集合四个人的力量才能跟它有所一拼了
想到了这里,那谢必安也不犹豫,现在也不是考虑面不面子好不好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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