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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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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皆空的话,那为啥还要凡人供奉?神仙没感情?别开玩笑了,就连玉皇大帝还有老婆孩子呢,明白么?但是,这都是后话了,此处略去不表。

    况且,陈抟也觉得,这燃西的遭遇,与他也有些关系,要不是当日他情急之下抛出了那块太岁皮,恐怕燃西的命运就不会改变了,对于仙人来说,万物平等,他想要为这只马上就要死了的蜘蛛做些什么。

    因为它本不属于凡间,也不属于仙境,它的出现,只不过是命运的玩笑,它执着了一生,最终还是要回到画中,这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吧。

    对于这燃西,李兰英依旧无话可说,不恨也不喜,他现在也渐渐的明白了,万物皆存因果,这句话他早就知道,是那蔡寒冬说的,一想起蔡寒冬,李兰英有些一阵叹气,最明白因果的家伙,却还是被因果蒙蔽了眼睛。

    于是,他便由着去了,见那刘伶走来,李兰英真不晓得这老暴露狂还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他当真是头一次见到,只见那刘伶走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便将手中的蜘蛛交给了陈抟,陈抟结果之后,便转身向小屋里走去。

    刘伶也跟了上去,而李兰英担心张是非的处境,便跟上去想询问,那只他还没开口,那刘伶似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对着李兰英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先别忙,一会再说。”

    这些家伙都是这种脾气,李兰英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现在即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头绪,他现在已经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小孩子脾气,于是便收了口,跟着刘伶走进了屋子里面。

    小屋木的侧室中,所有东西的摆放都没有变动,墙上的那副‘实相图’依旧静静的挂在那里。

    三人来到了画前,陈抟望了望手中的蜘蛛,只见这只蜘蛛依旧十分兴奋的样子,肢体不住的抖动,看来它是当真的拥有了,它拥有到的东西,也会随着它的生命一起逝去,再也不会溜走了。

    陈抟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马上就要暗了下去,竹林的玉竹,也隐约的泛起了光,于是那陈抟便叹了口气,对着那只蜘蛛说道:“你在人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大梦一场,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不会再有痛苦了。”

    说罢,他一扬手,那副名为‘实相’的图纸金光泛起,陈抟轻轻的一抛,手中的蜘蛛便嗖的一声飞进了画中。

    画中的一切,似乎也都没有变动过,荒原枯草,寂静凄凉,蜘蛛缓缓的落在了草地之中,刚一落地,它便在草丛之中继续欢乐的舞蹈,似乎它已经拥有了天,拥有了地,拥有了一切,直到过了一阵后,它发现了一旁的大树之上有一个树洞,于是,它便钻了进去。

    终于,在那树洞之中,它累了,闻着周围那似曾相识的气息,这是故乡的感觉,在小小的树洞之中,它趴了下来,它这一生,就是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中度过,最后,它还是拥有了,它躺在树洞之中,感觉自己又得到了那条温暖的羊毛毯子,那条毯子包裹着它,就像是出生之前在妈**腹中一般的温暖,蜘蛛好开心,再也没有一丝遗憾,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过了好久好久的时光,虽然此刻心中满是欢喜,它确实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在它死之前,曾经拥有了一切,但毕竟它太累了。

    于是,它便带着这份拥有的幸福,十分安详的睡着了。

    画里的蜘蛛睡着了,画外众人却还清醒,如今终于将燃西送回了画中,卵妖一事终于告一段落,李兰英心中牵挂张是非,于是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那刘伶:“老张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喝了么?他忘了么?”

    他自然知道刘伶的最后一种酒已经酿出,所以便问那刘伶,而刘伶叹了一口气,和陈抟对视了一眼之后,从背后抓来了酒葫芦,喝了一口之后,便对着那李兰英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已经给他了,至于他如何选择,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的一席话说罢,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同样沉默的,还有那玉溪之畔的张是非,张是非呆坐了很久,他感觉到了倦意,可是他并没有睡,但是对他来说,睡去只是等待醒来的过程,张是非坐在那里,他似乎已经很清楚自己应当做些什么,远处没有夕阳的天空,却也是一片金黄,这片金光慢慢的变暗,遥远的西方幻化出一片暗红,就像血液枯竭一般的颜色。

    张是非想了许久,直到黑暗马上就要吞噬一切,遥远的天边只剩下了一丝殷红的地平线,多么美丽的夕阳,虽然他的眼中只有一片灰白,但是他心中却有之前对夕阳的记忆,那记忆,在心中永不会散去。

    在这抹残阳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张是非拧开了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



………【第三百三十九章 实相之行】………

    第三百三十九章实相之行

    从那天开始,张是非忘记了很多的东西,而众人也没有再对他提起。

    第二天一大早,宿醉的李兰英和刘伶去了yù溪,只见张是非靠着一棵竹子坐在那里,抬着头望着天空,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可喜的是,他在发现两人过来之后,竟然转头对着两人浅笑了一下,他的眸子之中,mí茫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静,如同近前这潭yù溪之水,无风,无bō澜。

    见到张是非似乎恢复,李兰英便飞速的跑了过去,然后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张是非,发现他现在除了身体虚弱,气sè微白,以及脸上那道醒目的黑印之外,已经和从前一般无二。

    这当真神奇,李兰英jī动的回头敲了敲刘伶,刘伶一眼就瞧见了张是非身旁的那个xiǎo酒瓶,瓶塞已经拔掉,很显然张是非已经喝了那瓶中之物,于是,他就对着李兰英点了点头。

    知道了张是非已经喝了那‘忘却之酒’后,李兰英的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看他这副模样,当真是不再痛苦,而忧的是,他真怕张是非连他都给忘了。

    所以,李兰英便有些颤抖的指了指自己,然后问那张是非:“你记得我是谁么?”

    张是非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当然。”

    李兰英又指了指刘伶,然后问道:“那你还记得他是谁么?”

    “醉鬼刘。”张是非看了一眼刘伶,然后回道。

    李兰英见到张是非还记得他们,心中便宽慰了起来,他想了想,然后又问那张是非:““那……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没有印象了。”张是非轻轻的回道。

    显然,张是非现在的状态,是李兰英最希望的,看来,那瓶‘忘却之酒’当真有效果,他已经将最痛苦的事情忘记了,可是,他真的忘了么?

    于是,李兰英便一咬牙,然后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张是非无力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李兰英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张是非确实忘记了,他对李兰英说,自己的记忆不知为何,变的十分模糊,以前好像发生过的事情,也已经同梦境hún淆,除了他,福泽堂,还有两个老家伙之外,所有的记忆都变得亦幻亦真起来,不知为何,他已经没有了气力去辨别这些模糊记忆的真伪,他依稀的记得,好像有一个nv人在远方等待着他,除此之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兰英听他说出这番有些矛盾的话之后,不由得大喜,虽然大喜之余还有些感伤,张是非已经把那徐莹以及梁韵儿的事情全都忘记了,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也许对于一个幻情之身的舍情之人来说,忘情并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当时的李兰英已经没有功夫去想那个问题了,只要张是非不再痛苦,剩下的事情对他来说,全都无关紧要,于是,他便放下了心来,一把抱住了张是非,他的好朋友已经好了,所有的事情都随着那瓶酒而烟消云散。

    李兰英拉着张是非站起了身,然后就向回走去,这么大的好消息,也该让陈抟知道,而刘伶则没有急着走,等那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走远之后,他来到了那棵竹子下,弯腰拾起了那个xiǎo酒瓶,忽然,刘伶望着手里的酒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许久才长叹了一声。

    陈抟见到张是非已经恢复,也没说什么,而他好了之后,刘伶也就没有在林中xiǎo屋继续逗留,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继续过着终日饮酒的生活,张是非现在既然已经将自己的情感尽数忘记,可是却也没有着急回到人间,他对李兰英说,他想在这里再待一些时日。

    李兰英本来想要快点回去的,毕竟崔先生那边还都在期盼着他们的归来,可是自打他们决定了要给张是非喝下忘却之后,李兰英的心中总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于他,虽然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但是他的心中却总是放不下,外加上他一想,这瀛洲的时光,要比那人间快的许多,即使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人间也不过只是一两日的光景,所以他便答应了张是非,两人便留了下来。

    张是非确实变了,从那天开始,他便的安静了起来,不像是以前那般的张扬,虽然依旧同李兰英说笑,但是李兰英却还是发现了他的变化,他睡的很晚,起的又很早,一天之中所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对着天空发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李兰英问了几次,他都只是轻声敷衍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很好看。

    天有啥好看的,李兰英很是纳闷儿,他也抬起了头,望了望天空,可是他却发现,这完全就没什么看头儿嘛,蓝不啦几的,连个太阳都没有。

    日会不会这是那瓶什么‘忘却之酒’的副作用啊会不会是因为yào劲儿太大,把他nòng傻了?

    李兰英心中有些放不下,便暗地里去找那刘伶,可是刘伶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怎么的,一直在喝酒,然后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看他疯疯癫癫的,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李兰英没有办法,只好去问陈抟,陈抟望着屋子外面那望着天空发呆的张是非,想了一阵之后,才对李兰英说道:“他应该还在mí茫,我们静观其变吧。”

    这一静观其变,半个月的光景就过去了。

    慢慢的,李兰英也就习惯了张是非这个样子,因为他现在除了喜欢发呆之外,剩下的就跟以前一般无二,只是,与李兰英说笑的次数变少了。

    日子一久,李兰英便感到有些无聊,于是他便任凭张是非自己去发呆,而自己则终日在这瀛洲之地luàn逛,瀛洲之地,说大不大说笑也不xiǎo,风景自然不用多说,终日游历,闲暇之余就泡在刘伶那里跟他对酒,干喝酒没意思,于是他便用树皮销了一副扑克,教那刘伶打了起来,到最后,竟然也吸引了那陈抟一同前来,一人俩神仙,就开始了全民斗地主,干打也没意思,要赌点什么啊,李兰英说赌蜂蜜,陈抟说赌睡觉,而刘伶则说赌脱衣服的,输一把脱一件,翻倍脱两件。

    那哪儿行啊,李兰英望着这两个老jiān巨猾的家伙,他觉得这俩老东西如果长了máo的话简直比猴儿还要jīng,跟刘伶比脱衣服,谁能像他那般的没羞没臊?于是此事只好作罢,两个老东西牌品很烂,外加上他俩本来就不怎么对路,有的时候为了一张牌可以炒的面红耳赤的,好几次局面差点由全民斗地主演变成火拼俄罗斯,不过这样一闹腾,到也打发了一些无聊的时光。

    时间一长,张是非竟然被忽略了。

    而他还是那副样子,每天晚晚的睡去,天sè还未放亮就早早的醒了,起身之后都会去那yù溪之畔,饿了吃些竹笋果腹,渴了就喝那yù泉之水,好在这仙家之物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妙用却也是无穷,不用担心营养不良还能够强身健体,半个月下来,张是非的身体便彻底的恢复了,只不过,他脸上的那道痕迹,无论是怎么洗,都洗不掉,就好像是一条烙印一般,不过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若是无人打扰,在这溪边一坐便是一天。

    但是他想的是什么,却从不和人说,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如同往常一样,正坐在yù溪边上,抬头望着天空,云彩变幻出奇,随风而行,不曾停留,张是非安静的就像是一座泥像,直到他的身后出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张是非这才回过了神儿来,然后下意识轻声说道:“老爹么…………”

    竹林之中,陈抟心中微微一愣,心中暗暗赞了一声,然后便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张是非笑骂道:“行啊xiǎo子,长本事了,你怎么猜到会是我呢?“

    张是非微微一笑,然后也没回头,只是继续望着天空说道:“我也不清楚,自打我的言情分不出sè彩之后,我的心竟然也跟着静了一些,刚才一听到脚步声,我就想到是你,没想到还真的被我méng中了。”

    陈抟吧嗒吧嗒嘴,然后便走到了他的身旁,也没有什么顾忌,双手枕在脑后就躺在了地上,他翘着二郎tuǐ,他心里自然明白,这绝对不是猜的那么简单,看来,这张是非遭此一劫之后,也并非没有守候,起码他现在的道行,要比之前强的许多了,可他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只见他笑道:“你xiǎo子,猜的还真tǐng准。”

    张是非轻轻一笑,然后对着陈抟随口问道:“老爹,你今天怎么没跟他们打牌呢。”

    “别提了。”陈抟似乎很不爽的回答道:“自从会了那什么地主,连睡觉的时候都少了,昨天输的很惨啊,xiǎo胖子的那句话怎么说的,啊对,心情郁闷,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顺便找个僻静的地方补补觉,对了,你怎么不去玩呢?”

    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平静的说道:“我不想玩,只想看看这天。”

    “哦?”陈抟躺在地上,也望着天空上的云彩,然后他对那张是非说道:“那你告诉我,你眼中的天,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陈抟,张是非心中满是尊敬,他知道这老家伙虽然平时很不着调,但却是拥有大智慧的人,于是他想了想后,便轻声说道:“云彩很美,但是却不会停留,我不知道它们的真正形状是什么。”

    陈抟笑了,他对张是非说:“所以你就一直看着它们?”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我试图去寻找他们的真正相貌,但是这些天我发现,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变幻,而它们的形状,也从未有重复的时候,让人无法捉mō。”

    陈抟翘了翘tu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却依旧漫不经心的对着张是非说道:“当然无法捉mō了,云本无常,如果让你捉mō到,那它们就不是云彩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想一味的去寻找它们的本貌,有必要么?”

    有必要么。

    张是非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低下了头来,然后说道:“老爹,我想了很久,却还有一件事想不清楚。”

    陈抟róu了róu眼睛,然后便对着张是非说道:“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

    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陈抟说道:“在我的记忆之中,好像有一个怪物,它为了寻找自己心爱之人的转世,用尽了一生的时光,可是最后它却依旧没有得到好下场,这是为什么呢?“

    陈抟笑了笑,然后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张是非说道:“守岁huā开,季季不同,这个问题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守岁huā开,季季不同,这句话张是非曾经听过,他想了起来,‘守岁’便是瀛洲外围的那些紫sè的草,它们只有一年好活,是瀛洲计算岁月的标志,这种草在活着的时候是不会开huā的,对它们来说,开huā就意味着死亡。

    而第二天,它们就会枯竭,从而新一批的‘守岁’开始成长,继续一轮一轮不变的命运,想当初,张是非看那鲜huā开得分外美丽,便有些觉得可惜,不过还好,明天的同一时间他们又会继续再开。

    可是,陈抟却对他俩讲,明年即使这里又是一片huā海,可是,明年的huā,却不再是今年的huā了。

    明年的huā,不是今年的huā。

    张是非想到了这里,猛地记起了什么,那燃西的故事,那个身着黑衣的家伙,也曾经在它的面前变幻了四季的更改,青草由荣到枯便是一个轮回,但是,新长出的草,还会是曾经的那一棵么?

    张是非愣住了,他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么?”

    “是啊?”只见那陈抟似乎是由于姿势不舒服,所以又翻回了身,枕着自己的双掌,望着天空喃喃的说道:“过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你看到的huā谢了,那是你们的缘分尽了,即使明年你还会看到相同的huā儿,却也不是去年的感觉了,不对么?”

    顿悟。

    张是非终于明白了,燃西的一声为何会如此的悲惨,那就是因为它太过于执着,以至于mí失了方向,其实,那个黄帽子早就对它说出了它以后的结局,但是当时它的眼睛里面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事物,所以才注定了日后的命运。

    huā开huā谢,人死投生,其实都是一样的,huā有重开日,却不是当年所见的huā儿,人有轮回时,却也不是当时的人了。

    原来,冥冥之中当真有存在这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就叫做缘分,燃西和冯天养的缘分尽了,纵使它找到了冯天养的转世,也无法寻到当时的感觉,因为转世以后的冯天养,已经不在是冯天养,无论xìng格,相貌,年龄,都是另外的一个人。

    原来,在冯天养死的那一刻,燃西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失去自己的爱人,失去这短暂的缘分,其实有的时候,情感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东西,越短暂的事物,我们越想再次拥有,所以执着产生,所以,苦海无涯。

    张是非沉思了许久,只见那陈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镜中之huā,水中之月,过去了就回不来,与其触镜捞月,倒不如把这份景象牢记心中,你说是么?”

    张是非沉默了,陈抟的话让他豁然开朗,人往往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经历的快乐很快就会忘记,但是所受的痛苦却可以牢记一生,过去了就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去盲目的追寻呢?

    张是非终于想明白了,尽管这些道理曾经全都在他的胡思luàn想中出现过,但是当时的他却不知道个所以然,而今天,他却想通了,原来是这样。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过了头,望着那陈抟,然后轻声的说道:“老爹,我还是想不明,人的一生到底算什么,而人的执着,又应该为什么存在才有意义?”

    见到张是非问他,陈抟便叹了口气,抻了个懒腰坐起了身,然后一边打哈欠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你问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所以我不能把我的理解强输于你,这样吧,你还是自己去领悟吧。”

    “我该怎么做?”张是非茫然的问道。

    那陈抟笑了笑,然后便对着他说道:“实相图啊,你之前不是还没有走完么,现在,也该让你得到你本该得到的东西了。”

    实相图,乃是瀛洲一宝,其来源与陈抟和刘伶一般,皆是不明,顾名思义,实相既是真实,据说这副图画蕴含着天地间的真理所在,不过,想当初张是非他们却是不知道的,当初实相图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回家之前最后的考验罢了。

    如今时过境迁,喝下了忘却之酒的张是非一听陈抟要他再闯实相图,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因为他隐约觉得,这副图画带给他的,也许是一次彻底的转变,想想在哈尔滨的时候,在那喜鹊的梦中,张是非也曾经看到过类似实相图的景象,当初的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想想,可能一切的谜团就要解开了。



………【第三百四十章 猛虎索命】………

    第三百四十章猛虎索命

    真相就是一块儿掺了老鼠yào的nǎi油蛋糕,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耗子的xìng命。

    可能知道了真相以后,就不会胡思luàn想了吧,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对着那陈抟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我只是很想nòng清楚自己心中的疑huò,不想在继续自己一个人胡思luàn想了。”

    “你的疑huò来自实相,又终于实相。”陈抟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自打上次你回了人间,脑子里面是不是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想法?”

    对啊张是非愣了一下,然后对着陈抟点了点头,确实,半年之前,他从瀛洲回到了哈尔滨后,虽然找回了自己的ròu身,但是他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变了,变的总是会胡思luàn想,特别是遇到了危险或是某些伤心之事的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总是不自觉的从脑子里面出现,当时的张是非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想想,这里面似乎就有些蹊跷了,因为他之前那些胡思luàn想的念头,到了最后,竟然都得到了解答,特别是刚才听陈抟说燃西的因果之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自己早就知道,只不过,当时并不理解罢了。

    陈抟对他说,他会胡思luàn想其实并不奇怪,因为这就是实相图的作用,本来实相图的作用就是让人领悟自己最需要领悟之事的一个工具,就像那李兰英,他之前在实相图里见到的是‘人之九相’,讲的是人身皮囊重生到死由死变腐最后消失不见的一个过程,如果当初李兰英能够将其领悟的话,那他日后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刺jī而入魔了,这正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张是非由于只在那图中待了不到半个xiǎo时,刚被老虎追逐就因为外力而穿越了时空,到了那雪山之上,由此经历的,他是头一个。

    实相图当时已经运转,无奈中途被打断,可是实相图的力量已经渗入了张是非的脑子里面,那股力量,便是日后张是非脑中经常会出现的‘胡思luàn想’了,只不过,张是非经历的实相并不完全,所以那些念头才会有题无解,或者有解他却又不懂,以至于他才觉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莫名其妙。

    其实当时,张是非和李兰英已经可以变幻人形,但是陈抟却没有让他俩直接回到人间,那是因为陈抟明白,以他俩的xìng子,即使得到了力量,但没有足够的思想去支撑,只会害人害己,所以他才会消耗自己的道行开启实相以供两人去领悟真理,希望日后他二人能凭借着从这实相图中领悟到的东西去化解那些本不该发生的悲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黑衣黄帽子的出现打luàn了这一切。

    以至于张是非的领悟中断,而那李兰英,则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愣是把九相图当做《下水道美人鱼》来看了。

    陈抟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是非,只是隐去了那黄帽子以及他出现深山的那一段,陈抟明白,对现在的张是非这个记忆模糊之人来说,有些事情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张是非听他讲完后,心中便稍稍的又明白了一些,原来他落得今天这般境地,到底还是因为那个黄帽子,这个自称是命运的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鬼把戏呢?可能,等到走完了实相图之后,这些问题才会有答案吧。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对着那陈抟说道:“老爹,我明白了,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别着急。”陈抟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问他:“进这图容易,先给我一个理由吧,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一切。”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也站起了身,他将双手chā在kù子的口袋里,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上变幻莫测的云彩,然后对着陈抟说道:“因为,我知道远方有个nv人正在等着我,我想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不会再有任何的疑huò。”

    听到张是非的话后,陈抟愕然,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袖子一挥,转身就走,张是非跟在了身后,回到了那瀛洲xiǎo屋的时候,才发现,刘伶和李兰英也在,他俩正在喝酒,在得知了张是非要干什么的时候,李兰英也没有阻拦,他很明白,现在的张是非,心中一定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东西,希望这一次他能够彻底的解开心疑吧。

    xiǎo屋木之中,张是非站立在那副实相图之前,回头朝了众人笑了笑,而这时,陈抟对着他一挥手,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金光闪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离开了地面,那副实相图产生了莫大的引力,将他直接吸了进去。

    张是非进入了画中,本是空白的实相图上出现了一只水墨的孔雀图案,续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李兰英和两个老家伙站在那里,陈抟默默不语,而刘伶则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李兰英看了看刘伶,然后便对着他说道:“老刘,有句话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讲,我怎么老是觉得你好像瞒着我们什么呢?”

    刘伶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咱们还是边喝边说吧。”

    说罢,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

    当张是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出现在了那画中之境,由于以前曾经来过一次,所以这回的他显得很平静。

    这真是,画中界,山叠山,秋风瑟瑟,无尽荒原,像似人间,不比人间。张是非站立了身形,这一次他是以人的形态出现的,可能是因为他的那副兽体此时还在人间的关系吧,他瞧了瞧四周的景象,和他曾经的记忆一般无二,似乎一点都没有更改。

    也许这个地方的时光是静止的,永远都是秋天,张是非回头望去,偌大个草原之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除此之外尽是枯黄的荒草,零星几棵孤树点缀其中,干枯的树枝,叶子尽数掉落,一条土道在一旁,那破烂的土道似乎直通远处的丛山之巅,张是非又转头看了了看,发现身后似乎没有什么退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一直向前走。

    于是,他便没有耽搁,迈步就沿着土路朝着山风的方向走去,这里确实是秋天,张是非chōu了chōu鼻子,一股凄凉的感觉,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偶尔路边还会出现几具荒骨,由于年长日久,那些骨头上面已经沾满了一块一块的深褐sè,黑dòngdòng的眼眶以及参差不全的牙齿似乎在嘲笑着张是非正踏上死亡的路程。

    但是张是非此时已非当年的那只杂máojī,他的心智已经成熟,所以尽管眼见着那白骨森森,但是心中却未曾出现过惧意,他明白,自己此时有足够的理由一往直前。

    这条路很漫长,似乎没有尽头。

    望山跑死马,讲的是你看见了远方有一座山,似乎很快就能走到,但是在上路之后你才发现,那座眼睛能看到的山峰和你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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